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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扫娥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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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做寻常女子,嫁人随夫,窄门深院了此一生。”辛衣轻哼一声,傲然挑起双眉,道:“这些什么个儿女情长、婆婆妈妈的东西非我所思;毫无用处。人生在世,自当轰轰烈烈,有所作为。就算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

南阳听了此言,竟是楞住了,半响也没有出声。她凝视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轻叹一口气,低声说了句:“可是;太子哥哥要怎么办呢?”

可辛衣并没有听见这句话,她从石上一跃而下,迎着阳光展了展手臂,回眸笑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了;难道今日里天气这样好,我们不如去围场狩猎去。”

“我才不去呢。”南阳也站起了身来,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脚踝,抱怨道:“你箭术那么好,我根本就比不过你,去了还不是干瞧着,好生无趣。不去,不去。”她一边说一边从石上爬下来,却不想忽然脚底一滑,正好踏在青苔上,身体顿时站立不稳,整个人竟生生从石上掉了下去。

辛衣听到南阳的惊呼声,吃了一惊,待要伸手去救,却是迟了一步。却见眼前人影一晃,已有人抢在她前面出手;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南阳下坠的身体已被一人稳稳接住。

南阳惊魂未定,心如急鼓般乱撞,双手紧紧地抓住那人胸口的衣襟,身躯犹在颤抖,楞楞地抬头望着眼前这人。

“公主;你可有伤到哪里?”

眼前的这个男子,剑眉郎目,长身玉立,英气逼人,却是宇文家三郎、辛衣的小三叔——宇文士及。此时,他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眸子一凝,也似呆住了。

清风徐来,满园花香醉人。阳光落在那相互凝视的二人身上,竟是分外明媚。

可辛衣只觉得气氛莫名的怪异。

她望望南阳,又望望宇文士及,抓抓头,说道:“三叔,你怎么过来了?南阳,你没事吧?”

一言出,两人如梦方醒。宇文士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之处,赶紧将南阳放了下来,跪地抱拳道:“方才在下情急之下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南阳双颊飞红,艳比桃花,偷眼望他一眼,忽然一个转身,什么也没说便跑开了。

“南阳,南阳!你去哪里?”辛衣喊道,莫名其妙地望向宇文士及,“奇怪啊,好端端的,她这是怎么了?”

宇文士及站起身来,望望南阳远去的背影,竟有片刻的失神。他摇头一笑,回过身来对辛衣道:“我刚从太原回来,便听到你校场夺帅的事,特来道喜。”

“可惜三叔不在,要是三叔在场,我那里会赢得如此轻松。”辛衣莞尔一笑。家族众人中,她最喜欢亲近的便是这位小三叔了。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如此谈笑风生。只是宇文士及惯喜四处行游,一年之中也没有几日是留在京城的,平时想见他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这小子,嘴巴这样甜。”听了辛衣的话,宇文士及忍不住大笑起来。

“三叔,你这次出门,可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人物,见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宇文士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道:“我正要与你说呢。我这次去太原,识得了一位新朋友,真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此人年纪轻轻,却见识非凡,本领超群,好生叫人折服。辛衣,不是我夸口,要是此人也来参加这次校场比试,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啊。”

“哦?此人是谁?竟得三叔如此称赞?”辛衣听见这话,好胜心起,急急问道。

宇文士及微微一笑,道:“他叫李世民,乃太原留守李渊之子。有机会我自当好好为你引见引见。”

辛衣一楞,口里复述着那个名字,只觉得很是耳熟。

“李世民,李世民……”她眸子里光芒忽地一闪,“原来是他。”

她平生的第一次失败,可不是拜他所赐。

“这个李世民,真有这么了不得吗?”辛衣不服气地说道。

宇文士及笑道:“你只要见了他,便会知道了。”

“好啊。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家伙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李世民,你就等着瞧吧。辛衣轻哼一声,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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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里,正值集市圩日,大兴城里的东西两市人流如潮,好生热闹。

这闹市的西畔,隔着层杨水渠,却另有一番风情。渠畔有一酒楼,左右回廊,琉璃覆顶,蔚为壮观。登楼环眺,大兴美景,尽收眼底。楼上挂有一匾,描金飞书写的乃是“醉仙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铁划银勾。

提起醉仙楼,京城的百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醉仙楼有佳酿,醇香千里,闻香醉人。醉仙楼有玉盘珍馐,味美料奇,千金难品。醉仙楼虽为酒楼,但却是不少文人墨客风花雪月之所。

更为一绝的,还有这醉仙楼的歌姬,婉转清音,红袖添香,其中妙处,难以言语。

此时,醉仙楼的雅阁里,有琵琶声起,呀呀歌语,满室的奢华艳曵,都冶颇极。一群华服贵气的年轻公子哥儿正饮酒把欢,一边是斛筹交错,酒酣淋漓,一边却把那艳丽的歌姬揽在了怀中,莺歌燕语,调笑嬉戏,好不纵情旖旎。

满室欢愉中,只有一人是格格不入的。西首那少年,俊郎的脸上仿佛结着寒冰,冷得吓人,任凭身边的美人儿如何软言挑逗也不加理会,只在一边独自喝着闷酒。

“子岑,你这是做什么?出来饮酒听曲还这样闷闷不乐的?莫非,你还在气那日比武的事情吗?”

众公子哥儿们听得此话,发出一阵哄笑声,高子岑英眉一挑,忽地将手重重往案上一拍,震得那些杯叠碗筷几乎翻了下桌,怒喝道:“你们谁敢再提此事,莫怪小爷我当即翻脸。wωw奇書网”众人一时皆慑于他的威严,俱各自寻欢去,无人敢去触这霉头。

高子岑这几天心头一直窝着一把火,无从发泄。受了如此大的羞辱,他的心情怎么能好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第三次败在了宇文辛衣手上,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真是讨厌极了那家伙。他不喜欢她脸上总是挂着的骄傲的笑,不喜欢她那目空一切的眼神,更不喜欢她那嚣张傲慢的气势。可不管他如何看她不顺眼,心里有多不服气,却还是否认不了这样一个事实——自己输给了她。不是一次,而是三次。那个可恶的小子,竟然如此漫不经心地挫掉了自己所有的锐气。

“宇文辛衣!”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手慢慢地握成了拳,眼里的火焰愈燃愈烈,“你等着罢。终有一天,我受的所有耻辱,都会加倍返还给你。”

酒越喝越闷,这个心烦意乱的少年,只是生气,却不知如何去发泄。

“高公子,你可要奴家为你唱上一曲,保管你听了,便能欢喜起来。”身旁的那温柔娇娆的歌姬凑过身来,笑靥如花,吹气如兰。

“滚开,少烦我!”高子岑不耐烦地伸手一推,竟把那歌姬推出丈开外,那这个娇娆的美人吓得是花容失色,好生惶恐。

“哎呀呀。子岑,火气怎这样大,来来来,坐下喝杯酒消消气。”众公子见状,赶紧来劝酒。

高子岑却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扔,大声说道:“走了!呆在这里好没意思,闷也闷死了。”话音未落,便已大步走出了雅间。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只得跟了出来。

“客官,客官,您还没有结帐。”众人还没走出醉仙楼,楼里的店小二却已大嚷着追了出来。

这店小二是掌柜的同乡,刚从乡下来京城没几日,哪里认得这位小霸王,见有人吃饭不给钱,想也没想便楞楞地追了出去。

“钱?你敢问我要钱?”高子岑勃然大怒,一把扯住店小二的衣襟,将他生生扯了过来,喝道:“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你吃了豹子胆了么?”

掌柜在里头看得真切,暗叫声不好,赶紧跑了出来,向高子岑求情。高子岑正在火头上,却那里肯罢休,抓住那伙计辟头迎面便是一拳。店小二哀叫一声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身上又接着挨了高子岑数脚。

一旁那些华服公子也不去劝,只是嘻嘻笑着看热闹,一般的普通百姓却是不敢惹这小霸王,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敢怒不敢言。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一阵马蹄声起,众人眼前一花,忽觉有急风吹过,空中鞭影一闪,如游动的灵蛇般缠住了高子岑的手腕,一拉一扯间,竟生生将他从东头抛到了西头。

众人惊讶地转头望去,却见路边停有一人一骑。马上那少年,手握马鞭,在阳光下昂起头,俊美非凡的脸上满是戏噱之色。

当真是冤家路窄,高子岑一看见此人,脸色当即沉了下去,怒道:“宇文辛衣!你为何总喜欢管小爷的闲事。”

这个名字一叫出口,马上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宇文辛衣………大隋的天宝将军,这京城之中只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辛衣马鞭一扬,笑道:“别人的闲事,我是懒得理会。偏偏你高少爷的闲事,我是管定了。”

“你是存心和小爷我过不去?”高子岑大怒。

“本少爷高兴,你奈我何?”辛衣下巴一扬,傲声道。

“你、你……”高子岑气得脸色铁青,狠不得冲上去将这个狂妄的小子撕成碎片。

辛衣忽然跳下马来,走到他面前,笑道:“你的闲事,暂且先放下。不如先清清我们之间未了的旧帐吧。”

“胡说八道,我和你之间有何旧帐?”高子岑怒火汹涌。

“难道高大少爷的记性这样差?那日不知是谁与我立下赌约,要是校场比试输给我,便要从此拜我为师,听我命令,任我差遣。”辛衣一字一句慢慢说道,眼看着那高子岑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好似开了染坊,煞是好看。

“你何时行这拜师大礼啊?”

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在暗自偷笑,心想:“果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小霸王还真是遇上克星了。”

众目睽睽之下,高子岑忽然一个飞身,竟抢了一匹马,飞也似地逃走了。

“哎!乖徒儿,为师可等着你哦。”辛衣冲着他那背影高声喊道,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少年逞意气,那解恩仇休。

自那日后,辛衣与高子岑之间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此去萧萧千万里

“这高子岑并非等闲纨绔子弟,你何苦再三戏弄他?”扶风望着面前笑得那般得意的辛衣,摇了摇头,语气虽是淡淡的,如潺潺流水,不见波澜,却在不经意间透出几分关切来。

“欠债还钱,愿赌服输,天经地义。”辛衣偏头笑道:“况且,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要寻仇,尽管来,我可不怕他!”

她刚刚练完功,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红扑扑的脸上满是青春眩目的光彩,只见她将剑随意往石桌上一撂,坐在扶风身边,拿起桌上早就为她备好的茶,仰头喝了一大口。

夜风习习,卷来淡淡梅花的清香,暗香浮动,巧笑嫣然。

辛衣真是喜欢极了这夜晚的时分,放松而惬意。她喜欢就这样坐在扶风身边,听那花落鸿过,看那风卷云舒,仿佛一切世外之事都在此处戛然而止,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这世间,即便是蚁蝇虫豸也自有其不可估量的力量,更何况是人。”扶风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可不要这般轻视你的对手啊,辛衣。”

辛衣点点头,嫣然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今后不再去惹他便是,但若是他寻上门来,自寻事端,可由不得我。”

扶风端起青瓷的茶杯,在嘴边浅浅地酌了一口,眸子里却仿佛有笑意在流淌。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光华如玉,扶风抬头凝视着天际那轮弯月,发被夜风吹开,露出额间那点鲜红的印记来,俞发显得刺目而显眼,那抹鲜艳的红和着他身上那层层交织的玄色,就如同黑暗中闪跃的火焰,熊熊燃烧,竟有种令让人窒息的美。

辛衣望着他的脸,忽然发起了呆。这些年了,她由垂髫孩童长成了翩翩少年,只见得爹爹的额上添了皱纹几许,爷爷头上的白发愈见浓密,连杨昭也不再是那往日的弱冠少年,就只有扶风仍是如她初见时的模样,看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好生叫人惊讶。

扶风感觉到了她的注视,转过眸子,望向她,道:“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师父,我记得那日爹唤您做‘独孤信’、‘鱼俱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信是谁,鱼俱罗又是谁?莫非,你以前便认识我爹爹吗?”辛衣迎着他的视线,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她早就想问了。这疑问一直都压在她心头,没有说出口。尽管她对扶风的身份是那般好奇,却一直没问主动询问。因为她以为,有一天他总会告诉自己。可是,六年了,扶风却一直没说。

扶风那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颤,黝黑的眸子里却仍是平静而淡然:“独孤信乃北周朝的上柱国将军,而鱼俱罗则是文帝杨坚手下屡立功勋的名将,这二人俱已作古多年,与我并无干系。”

“可是,爹爹他……”辛衣还想继续追问,可扶风显然不愿再提此事,仿佛那里面真的藏着许多秘密,不能说与她听。

正在她沮丧之际,耳边忽然传来扶风的问话:

“辛衣,你可已经做好了出征高丽的准备。”

“我早就准备好了。”辛衣一楞,继而高声答道。

“那你可曾接到皇上的圣旨,命你为先锋将军?”

“还没有,不过想来也快了。”辛衣眉一蹙,既然又道:“师父,这先锋将军定然非我莫属,还会有别的人选吗?

扶风望着她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唇角轻扬,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只怕这一次,你要空欢喜一场了。”

“什么?”辛衣一楞。扶风只微微一笑,却并没有多做解释。

几日之后,辛衣终于明白扶风所指的“空欢喜”是何意了。

杨广竟决定御驾亲征,自封统帅,统领全军,开赴辽东。

此消息一传来,满朝哗然。但即便那些老臣如何拼命上书反对,也是无济于事。杨广是铁了心要往辽东去,谁也改变不了他的心意。

更让辛衣郁闷的是,皇上任命的随军将领乃是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和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其中根本就没有她的名字。

眼看那天下大军一批批集中到涿郡,出征的日期越来越近,时下人人都在热烈议论着这场空前盛大的征伐,而只有她,仿佛被隔离在了所有的喧嚣之外,这一切,都与她再无干系。

辛衣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不能上战场?为什么明明是即定的事实也可以瞬间改变?

宇文化及闻得这信,却是冷冷一笑,道:“御驾亲征?他还真当自己有驾御千军之才吗?辛衣,不必心焦,此时不成,便待下次。成大事首需耐心,我们便等吧。”

等?她已经等了这许多年,现在却还是让她等。

辛衣怎么也忍耐不住,直接去了大殿见杨广。

“皇上,你怎可言而无信?”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哪里有那么多的忌讳,也没多想便脱口而出,把四下随伺的内侍们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哪见过在天子面前还如此胆大恣意之人。

杨广知她一向率性而为,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哈哈大笑道:“朕不是已经封你为天宝将军了吗?又怎可说朕言而无信呢?”

“那为何不让我出征高丽?当上将军却上不了战场,这个将军当来又有何用?”辛衣满腹的不满。

杨广微微一笑,道:“辛衣,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一展抱负。朕既然亲封你为天宝将军,就绝不会只是赐给你一个虚名而已。我大隋的天下是何等广阔无边,自会给你纵情驰骋的时候。只是目前,并不是最佳时机。”

“可是皇上究竟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待时机成熟,朕自会送你上战场。”

“时机成熟?”辛衣皱皱眉,心里暗暗嘀咕道:“那究竟何时才算是时机成熟?”

“高句丽之役,朕执意要御驾亲征,且尽谴我大隋精兵良将,你道为何?”杨广站起身来,慢慢走下龙座,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这高句丽,东西二千里,南北千余里,大半都是我汉时辽东四郡故土,汉末三国至我大隋平陈的四百年间,趁着中原天下大乱,高句丽裂我疆土而立国,这倒也罢了。最可恶的是,夷人狼子野心,立国后不断挑拨我中原内斗,如突厥侵华时,高句丽就一再暗助,大隋平陈中华一统后,高丽人仍然带北方靺鞨人骚扰我辽西内境。而且高句丽和突厥吐谷浑等游牧国不同,游牧族人无常性,入侵战斗时虽凶悍,却不能持久为害中国,但高句丽与中国相似,以农耕为业,国家制度齐整,假以时日,待其国力强大后,必将成为中原的心腹大患。正因如此先帝欲征之久矣,但却师出无功。”

辛衣听得此言,却是入了神,一时忘记自己的来意。

杨广顿了顿接着说道:“朕曾经亲自征伐,攻下陈国,奠立我大隋基业。现今,我大隋国家之富强荣盛前所未有,各地府库都是稻麦堆积,布帛如山,正是收复高丽的大好时期,此事不趁着如今国富民强时办下来,难道要等着高句丽羽翼丰满了,欺到我头上了,我天朝再花十倍力气去征讨其国?”说到此处,杨广眸中闪出一种异样的光彩,傲然道:“自劳万乘,亲出玉关,朕要朕要亲手把高丽变成我大隋的一部分,亲手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帝国。”

这位盛世之君,脸上尽是神采飞扬,踌躇满志,昂然而立,仿佛天下已尽在他手。他心中的这番抱负,从未开口对他人说过,可当着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面,却忍不住悉数道来,显是将她当成了交心之人。因为他们都是骄傲之人,恃才而意气风发,天生的自信张扬。

听完这席话,辛衣眸子里也熠熠生辉,明亮异常,心里的委屈消去,豪情顿生,她能懂得——“自劳万乘,亲出玉关。”

这万世的功业,该是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

大业六年,立冬,杨广下诏全国,曰:

“夫帝图草创,王业艰难,咸依股肱,叶同心德;用能救厥颓运,克膺大宝。然后畴庸茂赏,开国承家;誓以山河,传之不朽。近代凋丧,四海未壹。茅土妄假,名实相乖;历兹永久,莫能惩革。皇运之初,百度伊始,犹循旧贯,未暇改作。今天下交泰,文轨攸同。宜率遵先典,永垂大训。自今已后,唯有功勋,乃得赐封,仍令子孙承袭。”

明年初春,正是春寒料峭,江旁的垂柳尚吐新叶,水面的薄冰还未消尽,杨广便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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