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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扫娥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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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再回来的!”

那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地回旋着、飘荡着,从一座峰峦传到了另一座峰峦。仿佛整个辽东平原,都在这声音里微微颤动起来。

————————————————————————————————————

浩浩荡荡的东征军,度过辽水,一路向洛阳进发。

辛衣令人驰马传报上奏杨广,不日便得到回书,曰:“汝旋师之时,是朕敕公之日,君臣意合,远同符契。”原来,杨广早已经回到涿郡,他发出诏书,让诸将退军救助洛阳之日,却正是辛衣退兵回师之时。辛衣不仅没有因私自班师而获罪,反而因此得到嘉奖。回诏书中一句“君臣意合”,早已经将杨广心中的欣喜流露无遗。

继辛衣之后,宇文述、屈突通等东征将领也相继撤军,驰援东都。远在东莱的来护儿也停止进攻高句丽,还师西进。几股大军,以强弩之势,火速赶往洛阳。

一路上辛衣派出多股探军,并与前方取得了联系,军情不断传来:杨玄感大军一路进攻,眼下已经直抵太阳门,将东都层层包围。

“若要让他们攻下东都,情况就不妙了。”辛衣凝视着地图,蛾眉紧锁。

“洛阳城内早已经有防备,杨玄感短时之内,应该难以得手。”李世民沉吟道,“况且,周边定会有救兵赶到,只要他们能尽量拖住杨玄感,这样,我们就有了足够的时间。”

“不错。”辛衣点点头。他们如今所需要的,就是时间。几天来,大军没日没夜的行军,为的就是能够赶上杨玄感的队伍。只要反军不出洛阳,届时几路大军一会合,便可形成包围之势,到那时候,杨玄感就只能是瓮中之鳖了。

“报——”

帐外一卫兵高喊着急步行进,双手高举过头,道:“禀将军,收到信报!”

辛衣接过来,展开一看,面露喜色,“太好了,大兴城那边已经派出刑部尚书卫文升统兵四万,救援东都。”

猛然间,她的眼光落在一处,竟呆住了。

“怎么了?”李世民见她神色不对,急忙问道。

“没什么。”辛衣摇摇头,将信笺收了起来。

信笺上,分明写着这样一行字:“元德太子遣卫文升统兵四万,救援东都。”

“元德太子”,这个名字使她心微微一颤,眼前仿佛又浮现起那温润如玉的笑容,如细细春雨,温暖而湿润。那,是杨昭。

她已经好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了,大兴的一切,都仿佛成了昨日之事。昭阳殿的那个拥抱,那声叹息,那秋日的落霞,满园的菊花,都似乎是那样遥远,又那样陌生。

那日一别。他们,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辛衣抬起头来,却见李世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有些慌乱地躲开他的视线,高声道:“你看什么?”

李世民斜睨她一眼,道:“你刚才那一瞬间,还真象个女人。”

“什么?”辛衣一惊,想也没想,挥起一拳向他击去,怒道:“胡说八道,我哪里象个女人了?”

李世民急忙一闪身,抬手接过她这一拳,苦笑着道:“现在不象了。”

辛衣的拳被他包在掌心里,他的温度,一阵阵传了过来。她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怒瞪他,大声道:“以后你若再敢说我象女人,别怪我不客气。”说罢,板起面孔脸,大步走出营帐。

谁知,罗士信正好莽莽撞撞地冲进来,差点与辛衣撞在一起。

“你这小子,跑什么跑?后面有老虎追吗?”辛衣怒火未消,说起话来自然也没什么好气。

罗士信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不好了。高大哥他和人打起来了!”

“什么?”

辛衣这一次是真的发了火。

这个高子岑,竟敢在军营内斗殴生事,吃了豹子胆了么?

当辛衣急匆匆赶到时,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迹,几个士兵抱成一团,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好不热闹,每个人的脸上早已经是青紫一片,面目不清。有好心上前劝驾的士兵,也被殃及池鱼,挨了好几拳,以至于看热闹的人众多,却再没人敢上前劝阻。

“都给我住手!”

辛衣一声高喝,众人俱是一惊,那群斗殴之人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堂堂大隋的士兵,竟然如地痞流氓一般聚众斗殴,目无军纪,放肆至此!”辛衣冷冷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那视线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在人们心头刮过。比起粗暴的训斥,那样不动神色的威严,却更加令人畏惧。

“高子岑!你说,你们为何事在此斗殴?”辛衣盯着人群中那个倔强的少年,厉声问道。

高子岑一擦嘴角的血迹,转开头去,却并不答话。

“王通,张大远,薛举!”辛衣一一点出那些人的名字,脸色越来越难看,怒道:“你们呢?也不说吗?”

被她叫到名字的人,都惭愧地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一时间,诺大的军营里竟是静得吓人,无人再敢去触怒那个少年将军。

“好!你们都不说,”辛衣点点头,叫道:“钱子豪!”

一旁的钱子豪冷不防被点到名字,赶紧走出来,答道:“末将在!”

“聚众闹事,无视军纪当如何处置。”

“回将军,当处以杖刑。”

“好!将他们都拖下去,统统杖责六十!”

“是!”

一旁的罗士信忽然急了,抢上前说道:“将军,这不关高大哥的事,是他们……”

“住嘴!”高子岑却打断了他的话,大声道:“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你休要多事!”说罢,看也没看辛衣一眼,大步随着众受罚士兵往营后走去。

辛衣望着他的背影,眉,轻轻地皱了起来。

入夜,西首的营帐内,烛火高燃。

高子岑脱了上衣,趴在羊毛的大毡上,背上布满了条条伤痕,血迹斑斑,好生叫人惊心。罗士信皱着眉,一边往他背上涂着药膏,一边嘟噜道:

“你这家伙还真会折腾,这身上旧伤未愈,就又添了新伤。你这身子是铁打的么?你今天为什么不告诉将军,你是为了维护她,才和人打起来的。”

“谁让你多嘴,我可不是为了维护她。”高子岑不耐烦地答道。

“不是吗?今日我们路过中军营,正好听到王通他们几个在背地里说将军模样长得好看,胜过女子,你才动了气,冲上去和他们打起来的。我可看得明明白白!”

“胡说,我只不过是看他们不顺眼才动手的,可不是为了那个家伙。”

罗士信正要答话,忽然斜眼瞟见那门边的身影,当即楞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辛衣已经走了进来,立在门边,脸色有点奇怪。

“将……”他待要叫,却被辛衣一个手势给拦下了。

她走到他身后,接过他手中的药膏,冲他使了个眼色。罗士信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她坐在高子岑的身边,轻轻将药膏抹在那一道道伤口上,昏黄的烛光随着她的手上动作,柔和地移动着。

“笨蛋!你难道非要弄得自己这样遍体鳞伤,心里才舒服吗?”

高子岑闻声,惊得几乎跳起来,却被她一手按住。

“不许动!躺下!”她命令道。

他扭过头,望着她,楞在了当儿。斑驳的灯影落在她的脸上,竟似拢上了一层薄纱般,看不分明,只有她的眼睛,仍是那样明亮动人。

“你不是讨厌我吗?”

“我是讨厌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他躲开了她的目光,冷冷说道。

“是吗?”辛衣点点头,眉一挑,说道:“那好,你就继续讨厌我吧。但是记住,不要再做这样愚蠢的事。留着你的力气,去杀敌人,而不是对自己人动手!”

灯光下,他没有言语,她也不再说话。营帐内静悄悄的,只听见远处的敲更声一声声传来。

他闭上眼睛,只感觉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背脊轻柔来去,冰凉的药膏落在他身上,却有如火焰般炽热。他的心,也仿佛被这把火点燃,整个人都似烧了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够了!”他猛地翻身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

她一楞。

他望着她,眼中的仿佛藏着一池深水,不断涌动着狂潮。辛衣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不敢再劳将军为我擦伤,这点小伤,我自己来就行了。”他冷冷地说完这番话,从她手中拿过药瓶,迅速转过身去,仿佛在害怕什么似的。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辛衣走出营帐,迎着初升的明月,舒了舒手臂,笑了出来。

惊涛遥起腥血雨

初夏的风凉爽而惬意,卷和着清新的青草味,扑面而来,将空气中那滞留已久的湿润与寒冷一扫而空,使人精神为之一振。春天带走的,仅仅是沥沥的细雨、料峭的寒意,留下的,却是大地的复苏。自辽东沿途而下,只见那青山绿水也慢慢深了色泽,茁了风姿,到处都是生气勃勃的景象。

风景虽美,可路上的人,却没有那份欣赏风景的心情。

自踏上归程之后,辛衣就领着大军一路急行,越过了无数崇山峻岭,淌过了条条急流溪水,片刻也不敢耽搁。没有了出征时的那份期待与兴奋,行军路上仅剩的乐趣也荡然无存。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早日回到洛阳,平复叛乱,与家人团聚。

路上,前方的军情急报一封接着一封,洛阳之围已经是十万火急。刑部尚书卫文升率领数万部众自关中赶来增援洛阳,与杨玄感军队交战数次,却是寡不敌众,屡次被击败,眼下其部下已是死伤大半,军力将近耗竭。

卫文升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征辽的大军归师。所以,他并没有放弃对杨玄感的拖延战。他明白,只要自己能多拖住反军一天,就能为援军的到来多争取一点时间。

辛衣当然也明白这一点。

连日来,她不断加快军队的行军速度。而为了研究出稳妥的战术,她更是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

这个少年身上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量,好象战争愈临近,她就会越兴奋,斗志也会越旺盛。所有人在经历了白天激烈的行军后,都疲惫不堪,走进帐篷合上眼睛便进入了梦乡。只有她,从不知道困倦为何物。

巡夜的士兵不止一次的看见;他们的将军整晚都坐在牙帐里研究地形图与战术,直至晨曦至,繁星落……

如此数日下来,辛衣自己还没怎样,李世民却先忍不住了。

“你这家伙,都三天没睡觉了,身子是铁打的么?”

他大步冲进营帐内,一把扯过铺在她面前的图纸,瞪着她,大声说道。

辛衣一把又扯回图纸,还瞪他一眼,道:“我又不困,你若困了自己便去睡啊。”

李世民又好气又好笑,在她身边盘腿坐下,说道:“喂,你这样……”可他话没说完,却已经被辛衣抢过话头:

“眼下几路大军都在迅速靠近洛阳,你说,杨玄感是会继续攻城,还是会另有他图?”

李世民借着摇曳的灯火,望着她满是兴奋的脸,不由地轻叹一口气,道:“当初李密为杨玄感出有三策,如果此计不成,他定然会转用第二策。”

“你是说,进攻大兴?”辛衣眼神一敛。

李世民点点头。

“不错。”辛衣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直入关中,据有府库,向东争夺天下,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加奈何不了他了。”她凝神望着图纸,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将军,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这对策我们明天再想也不迟。”

“闭嘴!”辛衣一挑眉,白他一眼,道:“再说就把你拖出去,军法处置!”

军法?这小子还真会唬人。李世民眉一皱,闭上了嘴。

夜,渐渐深了。

烛影摇,灯花落。两个少年的面庞被暗黄色的色泽包裹着,随着灯火的明暗起伏,时隐时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世民终于抵不住困倦,仆在案上,沉沉睡了过去。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肩头沉甸甸的,抬眼望去,却见辛衣头靠在上面,鼻翼间发出阵阵均匀的呼吸声,却是睡得正酣。

“这家伙,真是倔的可以。其实,早已经累坏了吧。”他唇轻轻钩起,露出淡淡的笑来,身子却不敢动弹半分,生怕将她惊醒。

烛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就如同蝶儿扑簌的双翅,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没有了白日里的神采飞扬,不见了指挥千军万马的飒爽英姿,这时候的她,卸下了所有的面具与防备,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他侧过头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竟然快了起来。

“这家伙,长得真是太象女子了!这世上,怎会有象他这样的男子呢?”

可是,这话被她听到,她一定又会不高兴吧。少年想到这里,摇头轻笑了一声。

忽然,肩上的人儿微微一动,他原以为她要醒来,却不料她只是将身体往他身上靠了靠,依旧睡得那样熟。

“师父。”

她靠着他的臂膀,发出一声梦呓,唇边,却露出了笑。

李世民听得这一句,却楞住了。能让她露出这样的笑,能入她梦的那个人,想必是她最重要的人吧。

这个人,就是她的师父吗?

—————————————————————————————————————————

六月初五,隋军抵达河阳,辛衣下令原地驻扎休整。

河阳前方,便是天堑黄河,只要渡过这条大河,洛阳城便是近在咫尺。

众兵士将木筏拆开,把木头钉入地下,再将四周杂草除光,片刻间,便在河西岸立起一座营寨。等一切布置完毕,日头已攀升至中天。忽然,远处尘烟大起,却是有探子快马来报。

“禀将军,河对岸发现敌军。”

“哦?”辛衣眉一拧,道:“这个杨玄感,来得倒也快。”

“对岸领军的乃是杨玄感之弟——杨玄挺,反军的大部队尚在围攻洛阳城。”

李世民侧头望她,说道:“若是让你轻易过河,杨玄感就要三面受敌,不仅洛阳难以攻下,而且处境会万分被动,他自然会分兵拒之。”

“来就来,莫非我们还怕他不成。”罗士信大声道,“将军,我们就杀过江去,给他点颜色看看。”

辛衣微微一笑,轻叱一声:“你这小子,性子怎还是这样急。”

她立在岸边,举目远眺,只见水面波涛湍急,白浪翻卷,奔腾的洪流发出巨大的咆哮声,波花重重撞击在岸边的岩石上,卷起千堆雪。河面上,不时有枯枝断干、动物的尸体从上流而过,混合着浑浊的水体,竟无端让人生出些许的哀伤与肃穆来。

“这河水有多深?”她忽然开口问道。

一旁的钱士豪回答道:“这水深处,足没过两人,浅处,则可及腰,且河面只有一座浮桥可以通过,现下这桥定然已经被敌军控制,如若要过河,定会有一场硬战啊。”

辛衣的面色有些凝重,她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到李世民身上,道:“你有什么看法?”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现在敌军并不清楚我方底细,不若以三万兵力,伪装成我方主力,从正面渡河,吸引敌军的主力,其余大军则从黄河下游处渡河,来一个声东击西。”

“好计!”辛衣点头赞了一句,既而又道,“但是,并非无懈可击。”

“哦?”李世民视线与她对上,英眉轻轻一挑,“愿闻其详。”

“你可想过,一旦对方识破我军声东击西之计,以少量兵力牵制我军佯动部队,而用其大部对我军主力来个半渡而击的话,你的安排启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所以,你是要……”

“我还要再加一路伏兵,自上游渡河,直袭敌方后方。狡兔三窟,虚虚实实,看它如何抵挡。”少年紧握剑鞘,对着那汹涌河水,傲然一笑。

李世民缓缓点头,道:“原来,你心里早已经有了对策。”

“不然,你以为我这几天都在做什么?”辛衣转过身,笑容一闪即逝,面色顿时肃穆起来,高声道:“钱士豪,你率三万部众自正面渡江,扩大声势欺敌,使敌判为主攻点,战术以牵敌为主,切务硬拼。罗士信,你带领其余部众自下游而发,利用两军激战之际,潜行渡河,如果不慎暴露,立即转为强攻。”

“是!”两人各自领命下去。

“高子岑,你带领轻骑营的兄弟随我从上游渡河。”

那方久久沉默的少年,抬起头来,沉声答道:“是!”转身便要离开,辛衣又叫住了他:“等等!”

他停下脚步,望向辛衣。

“你身上的伤尚未痊愈,恐抵不了寒水,不若……”

“劳将军挂心,我死不了!”高子岑丢下一句话,别过脸去,看也不看她一眼,大步走开。

辛衣好心被碰了一鼻子的灰,暗骂一声:“这小子,越来越不象话了!”说起来,这家伙最近总是怪怪的,话也越来越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有好几次辛衣总感觉他在偷偷看她,可当她转过头去,他却迅速地移开视线。平时偶尔和他撞见,这小子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当她是空气,根本就不正眼看她,想到这里她就心里有气。

一旁的李世民忽地笑出了声。

辛衣白他一眼,道:“你呢?要跟那一路军渡河?”

“我?”他微微一笑,“自然是唯宇文将军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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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慢慢降临了。

隋军借着夜幕的掩饰进行着准备工作:岸上人来车往,忙碌异常,但这一切又是都是在月光下静悄悄地进行,既看不见通明的火把,也听不见嘈杂的喧闹;不多久,河岸边一条条船只整装待发,一只只木筏载满军士,随时待命出击。

三更已至。

钱士豪号令士兵开始渡河。

在令旗的指挥下,停泊在岸边数以千计的大船、木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河岸,向着南方急驰而来。

漆黑的夜幕中,夜风呼啸着,卷起河面朵朵浪花,河水肆意地咆哮着、翻卷着,激起点点银白色的珍珠。隋军将士在腥湿的江风中很快全身上下就被淋湿了,但众人都不敢出声,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刀枪,准备随时跃岸厮杀。河面上,除了“扑扑”的浪击声和“哗啦啦”的水声,就只剩下隋军急促的呼吸声。

慢慢地,巨大的船队驶过黄河的中央,在洪流的奔腾下奋力地向南岸而去。对岸的阵地上,几盏灯火在湿润的江风中四下摇摆着、忽隐忽现,却没有丝毫动静。

“莫非,他们没有发觉?”钱士豪正在暗自欣喜,忽而听到一阵刺耳的呼啸声自前方传来。

瞬时,对岸阵地上亮起了数以百计的火起,将南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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