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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扫娥眉-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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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她有些惊讶。

“怎样?你没有受伤罢?”宇文化及朝她上下打量一番,问道。

“孩儿没事。”

宇文化及微微点头,道:“你且随我来!”

辛衣有些不明所以,只得随着父亲避过喧嚣的人群,朝东南角走去。

那方,高子岑正急急地从城墙上赶了下来,不知为何,却并没有上前,只站在远处怔怔地看着辛衣,脸上的神情竟有些微微的黯然。

“小子!刚才你不是还急得要命,现在怎么见到将军也不上前去问候几声?”钱士豪在一旁看得很是纳闷,不由出声问道。

“知道她没事没,我便放心了!还有什么好问的!”高子岑闷声说道,转过身,又沿着原路,走上了城墙。

“这小子,真是怪人一个!”钱士豪朝着他的背影摇头叹道。

辛衣一直跟随宇文化及走到僻静的角落,心中微微有些忐忑。

“爹,您有话要对我说?”

“辛衣,经过此战你认为突厥的战斗力如何?”宇文化及忽然开口问道,脸上的神色甚是奇怪。

辛衣一怔,既而答道:“突厥善于马战,且个个骁勇无比,很是难缠。”

“如果将突厥与我大隋兵力相比,你以为,谁的胜算大?”

“爹,你……”辛衣一时又惊又乍,顿然明白了父亲心中所想。

宇文化及唇际划过一道冷酷的笑意,道:“辛衣,这是我们一个极好的机会!”

“不行!”辛衣脱口而出,急急说道。

宇文化及闻言皱起眉头,道:“不行?”

辛衣正色答道:“爹,您难道忘记了临行前爷爷的嘱托?突厥狼子野心,绝对不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这一次,请恕我不能从命!”

宇文化及眉宇间闪过一丝佞色,缓缓道:“我们只是暂时借用突厥的兵力,事成之后,再想法将之驱逐便是。”

“突厥一旦进入中原,必会势成狼虎,恐会一发不可收拾!爹,这绝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

“所以,你是坚持不听我的话了?”宇文化及厉声道。

“请恕孩儿不能从命!”辛衣死死咬着下颚,拱手答道。

“辛衣……你太令我失望了!”

宇文化及注视辛衣良久,见她态度坚决,终于重重一拂袖,转身离去。

辛衣握紧了双拳,昂起头来,阳光下,她的手心里却是冰凉凉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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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郡城的城墙根,一队队分辫散发、矮壮结实的突厥士卒正竖着云梯往城墙上爬,城上的大隋军用滚木往下砸,放射排弩,扔出一具具火把,或者在城牒与敌人刀来枪往。

在大隋军的拼死反击下,突厥人像浪一样退潮,顷刻又像浪一样涌上来……

大殿内,昨天还威风八面的杨广,掩饰不住内心的惶恐。他才刚刚退入雁门城不多久,突厥大军便已经从四方将城池重重围困起来,发动迅猛进攻,雁门郡四十一城,瞬时便已经被突厥攻下三十九座,现下只余雁门、崞县两城。若再如此下去,雁门失守也是迟早的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倒是说话啊!”眼看突厥人漫天射向城内的飞箭,杨广嗓音沙哑,声色俱厉,无措地扫望着殿下的群臣,眼中尽是惊恐万分的焦急。

宇文化及大步上前,朗声道:“陛下,臣以为,应该挑选几千名精锐,尽快突围出去,方为上策!”

此言一出,很快便有官员符合起宇文化及的提议来。众声喧哗中,辛衣只抬头看了看父亲的脸,却没有说话。

“突围?”杨广脸上现出了一丝犹豫,外面尽是如狼似虎的敌人,如此冒险,实则令他心生畏惧。

“陛下,臣以为不可……”纳言苏威突地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据守城池,我方还尚有余力,而轻骑,则是对方的长处,陛下是万乘之主,怎可轻易行动?”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宇文化及,冷冷似箭,似已洞穿其心。

兵部尚书樊子盖,点头深表赞同,上前进言道:“陛下,在危境中,还可以侥幸保全,可一旦处于狼狈的境地,则追悔莫及!不如坚守城池,挫败敌军的锐气,据守之时,再征召全国各地的兵马前来救援,陛下亲自抚慰士卒,宣布不再征伐辽东,重赏爵位,必定会人人奋勇争先,又何愁不能成功呢?”

杨广微微颔首,沉默良久,忽然抬起头,将视线投向下首那个黑甲少年将军,道:“宇文辛衣,你怎么看?”

众目睽睽之下,辛衣稳步走出行列,抬起头,炯炯双眸直视着杨广,高声道:“我赞同苏纳言和樊尚书两位大人的意见。”

“哦?”杨广似乎有些微微吃惊。

宇文化及鹰隼般的眸子瞬间冷如冰凝,脸色阴沉下来,身体的姿态与动作散发出无形的怒气与压迫感。

辛衣避开父亲那刺人的视线,继续说道:“我刚才派人清点过城中粮草,实已不足以支持多久,眼下我们除了等待各地援军到来,固守城池外,还必须想其他办法,急早禀退突厥大军。”

杨广追问道:“那你心中可已有主意?”

辛衣道:“陛下可还记得义城公主?”

“义城公主?”杨广微微一怔,“就是那位在先皇时下嫁突厥可汗的公主?朕自然记得她。”

辛衣微微一笑,继续道:“按照突厥的习俗,可汗的正妻也是可以参与军机的,那么义成公主自然也是有着这样的权利,陛下不如派使者与义成公主联系,要她想法从后方着手迫使突厥回军。”

杨广闻言顿时龙颜大悦:“好啊!果然好计。只是,朕该选派怎样的人才能突出这突厥的重重包围,与义城公主接洽?”

辛衣单膝跪地,昂首抱拳道:“臣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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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杨广命人在南流的汾河中投入绑有诏书的木条,竹筒等物,诏书曰:

“逆胡始毕猝起发难,朕驾幸雁门关,力御突厥精骑二十万,乃下此勤王诏。凡我大隋子民,拾此诏木速送官府,重赏千金。各地师旅赴难雁门者,无官直除六品,赐物百段;有官以次增益,勿忧富贵。敕。大业十一年八月甲申。”

此外杨广还采纳了众人的建议,亲自登上城池鼓舞守城将士的士气,当众宣布从此保证不再出兵攻打高句丽,并表示如果能够守住城池,待突厥人退兵之后,所有奋勇参战的守城将士,都会得到重赏与官位。一时间,众将士无不欢欣鼓舞,士气大震,果然人人奋勇,决意保全雁门关。

是夜,雁门城东西两同时有小股隋军突围,顿时吸引了突厥大军的全部注意力,而两条黑影悄则悄悄奔着突厥军部署较为松懈的南方而去。

夜色的遮掩之中,两个身手矫健的少年驾纵骏马,一路杀将出去,疾如电势如狂风暴雨,如若无人之境,突厥大军硬是被他们冲开了一条血路杀了出来。

两骑远远越过敌群,狂奔数里,而后慢慢减慢了速度。

“辛衣,有人跟踪我们!”

离昊警觉地朝身后望了望,低声说道。

辛衣勒住缰绳,皱了皱眉,转头后方望去。

只见茫茫夜幕中,一骑黑马绝尘而出,迅速朝着他们的方向行来。

“高子岑?你怎么跟来了?”待看清来人的脸,辛衣顿时变色。

乍见二人,高子岑似乎神情有些窘迫,支吾着说道:“我……担心你!”

辛衣皱眉道:“我明明派你坚守城池,你竟敢不听将令!”

高子岑忽然抬起头,直直地注视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一次,你别想把我抛下!就算是违背军令也好,犯黜皇命也罢!我决不会叫你一人去单独犯险!”

他的眼睛幽黑沉暗,深深地望进她的眼中,那注视如锥如芒如刺,眸底似有幽光燃烧,逼迫着她最后几乎有些狼狈地避开。

离昊忿忿嚷道:“喂!高子岑,什么叫‘一人’啊?你当我是死人是不是?”

高子岑倔强地一挑眉,说道:“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离昊狠狠瞪他几眼,又转头去看辛衣。

辛衣沉吟片刻,终于轻哼一声,道:

“好吧!你暂且跟着,回头我再跟你算帐!”说罢一掉马头,轻叱一声,纵骑而去。

高子岑面露喜色,急忙策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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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九月,塞外草木凋零。厚厚的黑云把所有的阳光都藏在了背后,整个大地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只剩下萧飒的西风仍在原野上肆虐着。

原野的尽处,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山丘,山上长满了肥厚的野草,在秋风中荡摇不定。丛山脚下,布满了突厥人数不清的弧形帐篷,像一朵朵小磨菇,一直绵延到山的深处。在山的另一头,便是雁门关。

最先到达雁门的援军是屯卫将军云定兴的军队。

此时云定兴正立马站在一个土坡上,望着远处的狼烟,愁眉不展。

这一场战究竟该如何打,真真令他头疼万分。

勤王救驾是好事,但是现在他手上仅有八万兵力,而敌人号称三十万,此时其他勤王军又还没有赶到,若硬与突厥大军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一个不甚,就有性命之忧。但此时雁门的形势万分紧急,如若不出兵,恐会沦陷,就连天子也会……云定兴想到此,头上的冷汗不禁更加淋漓起来。

正在思量时,忽然探子来报,说前方发现有一骑正朝着此地而来,似乎是自己人。

云定兴举目望去,却见远处蓝黑相间的地平线上,一人一骑正绝尘而来,待到马行至近时,便可清楚看见马上坐有一个少年。这少年身着与坐骑同色的玄黑戎装,束发带刀,背负雕弓,愈发显得身型挺拔修长。浅麦色的脸庞轮廓鲜明,带着胡汉混血儿的特征,眉梢眼角微微上挑,斜飞入鬓,顾盼间英风飒然,令人不敢逼视。

“世民贤侄?”云定兴待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不禁大喜过望。

少年跳下马来,随意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拱手朗声笑道:“世民见过云伯伯!”

“贤侄,你怎么来了?”

云定兴望着眼前这个仿佛是从天而降的英俊少年,一时间又惊又喜。

李世民笑道:“我今日来便是奉爹爹之命,加入云伯伯的勤王军,赶赴雁门。”

“伯伯有你来相助,真是再好不过了!”云定兴拊掌大笑道。

云定兴与李世民的父亲——唐国公李渊为世交,连带对这个李家二郎也是十分喜欢,知他从小便是机智过人,恕来行事老成稳重,尤其在军事兵法上一向都有自己的见地,可谓是英雄出少年,令人不可小觑。此刻有此人来军中效命,对于勤王军却无异于于及时雨一般。

这个年轻人的到来,在军营之中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反响,毕竟此时的李世民既非名将军师也并无盛名在身,除了云定兴力邀他为行军辅佐外,其余众人皆未将他放在眼里。

李世民也并不在意,入军后便马上随探军四下勘察敌情,竟没有半分濒临强敌的恐惧之色,居然颇有大将之风,云定兴看在眼里,不禁暗暗称奇。

是夜,云定兴将众将领召集起来在中军帐中,商议讨论作战之法。

不多时,众将领已经拿出了几套进攻方案,如凌晨时分乘敌不意全面出击,比如先派出一千人试攻,引诱突厥仰攻,我凭高临下反击,比如夜间派敢死队前去偷营等等,云定兴都沉重地摇头否定,他抬起头见李世民神色严峻地站立在一旁,看着地图,不知心里在思量着什么,当即问道:“贤侄,你有何看法?”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齐齐投在了这个年轻的小将身上。

李世民环顾四周,缓缓说道:“我日间查看过周围的地势,那边山脚下突厥的帐篷有上千个,应该是突厥的主力,如果我们冒然冲杀过去,敌人稍加利用,便能很轻易地将我们全部歼灭在这里。”他用手指在地图上勾了一个圈儿,众将领心里都咯噔一下,楞住了。

云定兴不禁点点头,愁上眉色, 此处地势属于亦守难攻之天险,的确不可轻易偷袭得手。

“至于诱敌来攻,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李世民又继续说道:“因为可以在山地上抵消突厥铁骑的威力。但我方兵力远远不足以给敌造成严重打击。始毕可汗如果发现我们只有这么万把人,派个数万人下马登山,再另派一支军抄我们的后路,将把我们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给吃了。”

云定兴脸上的神情更显焦灼:“贤侄所言甚是,那么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办法?”

“兵法曰: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说到这里,李世民嘴角浮起一丝自信的笑容,眼里明晃晃的光芒,璀璨若星河,伸出手朝地图上一划:“始毕可汗之所以敢于发动大军突袭天子,乃是料定我们在仓卒之间无法救援,我军虽然兵力不足,但是可以使用疑兵之计,这一带的地形我已经看过,将军可带数万人在此布置疑兵,广插旗帜和鼓角,绵延数十里不绝,夜晚可以用征鼓相应和,始毕定会以为我们的军队有数十万之众。而且,我们再增加旗帜和鼓角,始毕定会觉得我们勤王军队源源不断。如此一来,始毕必退!”

此言一出,满坐皆惊。

云定兴闻言也不仅暗暗吃惊,满目的惊叹,但他很快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始毕可汗用兵多年,如果只是疑兵,他绝不会轻易撤军的。”

李世民微微颔首道:“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所以我想请将军带七万五千军队布置疑兵,我带领五千军队从这里绕到始毕的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一只军队,造成围困全歼始毕三十万铁骑的态势,始毕可汗不得不退兵。”

云定兴沉吟片刻道:“绕道敌后,我再给你两万五千兵马。”

李世民朗朗笑道:“两万五千兵马太多了,布置疑兵,大将军需要更多的兵马。”

“那你要多少?”

“五千,五千足够了。我兵分两路,一路绕到始毕的背后袭击他们的骑兵,另外一路直奔草原向始毕的牙帐挺进。”少年的脸上满是张扬的自信,灼灼如骄阳,傲视天下。

云定兴不禁惊道:“一万兵马,还要兵分两路?”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始毕出动三十万铁骑,乃倾全部的兵马,后方必定空虚,我五千人马进入草原,就如无人之境,另外五千兵马要多插旗帜,需张声势,造成围困始毕可汗,令其不能回头救援的态势,始毕可汗他不敢不撤兵!”

“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云定兴终于动容,啧啧赞叹不已。帐中原来还有对这个年轻人心存轻视之心的将领,但此时却都这他的一番分析深深折服。

不日,云定兴吩咐军队按照李世民所提出的疑兵之计逐一部署。大军前锋直指滹沱河西岸的崞县,距雁门郡城三十里处扎下营寨。

李世民策马立于山冈上,居高临下,看着那满山遮天敝日的旌旗,任迅疾的风将他身上的大麾高高卷起。如今形势正在逐步朝着他设想的方向行进,而他的心里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喜悦之情。

“辛衣,我来了!可是,你又在那里?”

那一声轻轻的叹息,瞬息也消逝在了风中。

昭君不悔出塞曲

天刚微微破晓的时候,辛衣一行三人已经行至崞县边界,眼见后方已无追兵,这才渐渐放慢了马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天尽头羞涩地探出了头,落在人身上,带来些许的暖意。高子岑转过头,看见辛衣额边已是汗珠盈盈,脸上明显地泛起一抹疲惫之色,经过这一夜的急行军,这家伙一定是累坏了,只是她太倔强,太好胜,从来不肯在人前有半分示弱。

想也没多想,高子岑策马靠近辛衣身侧,取下鞍边的牛皮水袋朝她递去,低声道:

“喝口水,稍稍休息一下吧。”

辛衣点点头,接过水袋,喝了几口,却并没有停下马歇息之意,只是随意地抬手擦了擦额便罢。

她不经意地转过头,却正好对上他的眼。双深邃的眸,就好象是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虽然水面上偶尔会泛起浅浅的涟漪,却总叫人猜不透其中隐匿的情绪。

“多谢!”辛衣心中微微一动,却并没有多想,朝他递回水袋,嫣然一笑。清晨的阳光正好落在她飞扬的眉宇间,绚如朝霞。

他几乎是有些失神地看着那笑容,却忘记了去接那水袋,辛衣有些疑惑地望着他,刚想说什么,忽觉手中一轻,再回头一看,却见水袋已被离昊夺去,只听他嘻嘻笑道:“辛衣,我也渴了,给我也喝几口吧!”

语音未落,离昊便已经拿着水袋仰头大口猛喝了几口,一边得意地擦擦嘴角,朝着一旁面色铁青的高子岑示威般地做了个鬼脸,瞧得辛衣又好气又好笑。

“喂!小子!我可没有说要给你喝,快点还回来!”高子岑咬牙道。

“真小气!不就喝你几口水吗!”说话间,离昊又猛喝了口,抬手摇了摇水袋,自觉得其中存水已经去半,这才心满意足地丢还给高子岑。

此时正转过一个弯角,前方的视野陡地空阔起来,三人却忽然齐齐停下了马儿,脸上骤然变色。

只见前方有幡旗相续,绵延不断,且闻钲鼓相应,不绝于耳,如此观望去,只觉方圆数十里都是尘烟滚滚,马蹄声声,竟似有大军源源不绝而至。

高子岑首先捕捉到了那黑底红面的旌旗,侧身对辛衣道:“是隋军。”

“辛衣,是不是救援大军已经赶到雁门了?”离昊又惊又喜,急声问道。

辛衣凝眸探视着前方,俊秀如玉的脸上有异样的神色闪过,只见她缓缓摇头道:“勤王诏书刚刚自汾水中传出没多久,就算消息能在当日散播出去,各地大军集结行军也尚需时间,按照常理,断不可能来得如此迅速,除非是……”

她思量间,忽然心中一动,挥动马鞭,策马朝前急行而去。高子岑与离昊相互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急忙纵马紧紧跟上。

拐过前方不远处那条有些狭窄的山谷,辛衣忽然听到右侧隐隐传来兵器相互撞击的声响,心中顿时起了警惕之意,伸手朝马鞍上一探,把弓弩紧紧握在了手中,驱马朝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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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如雷般的马嘶声中,两股人马一前一后奔驰而来。

李世民率先冲在最前面,紧随于他的身后的是一百多名轻骑兵,他们的目标正是前方飞驰的数百名突厥骑兵。这一小股军队是突厥人派来试探虚实的先锋部队,眼下正好撞在李世民所领部队的箭头上,哪里还由得他们全身而退。此时山谷中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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