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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扫娥眉-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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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军说你们今日定会一大早过来,果然还真是早啊!”

卢明月闻言几乎一口血喷出来,想死的心都有了,狂声怒吼道:

“宇文辛衣这小贼呢!快叫他滚出来受死!”

“啊呀呀,这一大早的,‘无上王’的火气怎么就这样大。”

一语未尽,只见辛衣已自营内走出,面对前方一群气急败坏的反军,神色闲适自得,竟有如闲庭信步。

“你终于有胆露面了!宇文小贼!”卢明月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想把他五马分尸的冲动。

辛衣抬眼看了看那方气急败坏的卢明月,唇角露出一丝讥刺,顺手拂了拂铠甲上的露水,朗声道:“昨日我本想赴约,但不料天公不做美,以大雨相阻,无奈只好爽约,‘无上王’可别见怪啊!”

这一句“无上王”从他嘴里喊出来,偏偏还故意加重语气,拖长了尾音,叫人怎么听都不是滋味。卢明月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低头朝着地上狠狠淬了一口,怒道:“爷爷的!你小子少给我花言巧语,我只问你到底何时与我交战?”

辛衣吟吟笑道:“明日,明日我定当领教尊驾的用兵之术!这一次,我绝不食言!”

卢明月怒道:“明日?又是明日,宇文小贼,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随意戏弄吗?”

辛衣正色道:“本将军说一不二,绝不食言!昨日实在是天不从人愿。明日,我定当赴约!”

卢明月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又变,一下子从黑转红,一下子又从红变白,宛如打翻了染缸一般五彩缤纷,煞是好看。半响,他终于恨恨道:

“好!我再信你最后一次!我们这次可说定了,你别想又临阵脱逃当龟孙子!明天老子就等替你收尸!”

卢明月这一次可已经是耐心全无,他想着,要是明日隋军还是继续玩花招,避而不出,自己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冲杀进营去,说什么也不愿再消磨下去了。

“辛衣,我们明日真的要开战么?”离昊望着卢明月部众远去的背影,摸着下巴好奇地问道,刚跃上马背准备去内营的高子岑闻言也勒住了缰绳,回眸望过这方。

“当然要打,为什么不打?”辛衣双臂怀抱在胸前,飞入云鬓的眉梢轻轻挑起,道:“只不过,开战的时间,不是明日,而是——”她顿了顿,转过头,看向离昊,唇角带着些儿狡黠的笑意,轻轻吐出两个字:“今晚。”

“啊?”离昊不解地抓抓头,说道:“今晚?”

辛衣缓缓点头道:“今晚,我们便动手。”

此言一出,高子岑和离昊皆是一震。

“可是,辛衣,刚才你还和那个家伙说你明日迎战,你这不是骗他……”

“兵不厌诈,怎么能用‘骗’这个字眼呢!”辛衣不等他嚷完,便顺手一个暴栗砸在离昊头上,嘟噜道:“浑小子,迟早被你气死!”转过身,正看见高子岑那双含笑温柔注视着她的眼睛,脸上不由一烫,别过头,轻哼一声,大摇大罢地自顾去了。

离昊摸着痛处,苦着脸想道:辛衣这家伙,在战场上真是比他邻居狐狸族的老大还要狡猾啊。(要是某人在感情方面也能这么灵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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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明月的大营就驻扎在离我们五里外的莫望坡上,他已经相信我们明日会与之交战,今晚必会尽遣大军出营,而其家属辎重则会全部留在营内。彼时敌人后方空虚,正是我们偷袭的最好时机!”

营帐内,众将领听辛衣侃侃而谈,只见她举手间神采飞扬,满脸的意气风发:“你们看,地图上这一条小道,正可以通往敌方的大营捷径,我们只需要以少量兵力沿此道前往偷袭,梵其粮草,擒其家眷,卢明月闻讯定当会慌乱失措,率兵返回,到时我们再发兵自其后方切上,与前方偷袭的兵力形成合力,前后夹击,瓮中捉鳖,卢明月此战必败无疑!”

言毕,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只有王世充眼中异光一现,看着辛衣久久没有言语,良久方颔首道:“宇文将军果然好计。只是,不知道这兵力当如何调遣?此外,袭营一事事关全局,又该由何人负责指挥?”

“王大人以为呢?”辛衣不答反问。

王世充道:“本官只是一介书生,行军作战之事,自然还是请宇文将军拿主意。”

“如此,不知道王大人可愿意领兵偷袭?”辛衣忽然颜色一变,正襟问道。

王世充顿时愕然,正在沉吟该如何回答,却听辛衣哈哈笑道:“末将方才只是说笑,王大人何等身份,怎么能轻易离营呢?袭营之事,自然是由我等来做便可,还请王大人坐镇大营,接应前方,待卢明月仓促回兵之时,加以追击。”

王世充闻言似乎颜色一松,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一切就以宇文将军的安排是瞻。”

是夜,辛衣挑选精锐骑兵五千人,乘夜从馆陶渡河,趁卢明月率兵离开营地,即进入营地袭击他的家属和辎重。

黑夜中,隋军士兵踩踏着雨后潮湿松软的泥土,仿佛暗色的潮水,朝卢明月的营地席卷而来。

离昊紧紧跟随在辛衣身侧,有些不安地频频朝后方张望,人有放松警惕的时候,而他却不一样,身为异族,离昊对于危险的感觉远比人要灵敏的多。

“辛衣,你还真放心叫那王世充留在大营里啊?你不怕他到时候不出兵接应我们?”

辛衣唇角钩起一个嘲弄的弧形,耸耸肩道:“不用想了,王世充是绝不会出兵的。”

“什么?那你还让他……”离昊闻言几乎惊得自马上跳起来。

辛衣笑道:“他早就已经将我们宇文家视为肉中刺,眼中钉,暗中不知道寻了多少事端,此时这样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又怎么会错过。”她早就明白,这一次爹爹与二叔的落势,与王世充有着莫大的干系。只是这一次,他想要故计重施将她扳倒,可没那么容易。

离昊皱着眉道:“辛衣,亏你还笑得出来,现在怎么办?等到我们偷袭得手,卢明月大军反扑回营,若无人接应的话,我们可就真的危险了!”

辛衣一手搭上离昊的肩,眉宇间尽是戏噱,笑道:“真要无人接应,要不咱们干脆就死一块算了!”

“你……你……”离昊瞪大了眼睛,一口气噎在喉中几乎上不来。

“放心,放心,本将军这条命硬着呢,要我死,只怕是连老天都不敢收!”辛衣拍拍他的肩,笑得更开心了。

瞧着辛衣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离昊才知道她一定是早有了安排,这一次,自己又被她摆了一道。

这家伙,真是太乱来!离昊忍不住瞪了她几眼,危险的事情越做越多,挡也挡不住,这样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非被她吓死不可。

眼见前方行致岔路口,辛衣不动声色地朝着身后做了一个手势,高子岑和尧君素收到指示,会意地一点头,悄悄地纵骑退到了军队的后方,跟随着他们而去的,还有三千精兵。一切,都在黑暗中静静进行。

夜,依旧那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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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得营外的更鼓敲过了三响,王世充悠然拿起案上的那尊热酒,慢慢品尝着,阴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得色。

副将刘风掀开门幕,看看营外。入夜的原野,宁静得有些叫人害怕,除了战马偶尔的嘶鸣,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放下帘布,有些不安地问道:“大人,我们真的不出兵吗?”

“当然要出兵。”王世充冷冷一笑:“不过,那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

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正是替人收尸的最好时候。宇文辛衣,我还真是期待看见你血迹斑斑,倒在地上的模样。

王世充调整了一个姿势,使得全身都能舒服的躺在虎皮大毡上,高高举起手上的酒尊,悠悠道:“宇文辛衣,不听军令,擅自出兵,陷亡于敌阵,真乃天妒英才也。”

刘风微微一怔,既而也跟着大笑起来:“不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得帐外号角声四起,警钟长鸣,有士兵急匆匆进帐来禀: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东边五处营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着火了。”

“什么?”王世充“腾”的一下子立起身来,手中的半杯残酒翻倒而出,洒了满地。

这边急报未出,又有士兵急奔上前报道: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西边的营门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打开了,大营内出现乱兵的踪影,不断有士兵遇袭,似乎是,似乎是卢明月的军队杀进城了……”

刘风大惊失色:“卢明月的军队?”

“胡说!怎么可能!”王世充“啪”的一掌重重击在案上,吓得众人全都扑倒在地。

“可……可是……”那报信的士兵结巴着想要辩解。

王世充大袖一拂,道:“不用多说,立即传我命令,各股军队原地集结,不得轻举妄动,免得中了敌人的奸计!”

“是!”

这边士兵拿了令牌刚要出门,却与一路狂奔进来的另一个小兵撞在了一起。

“又出了什么事?”王世充面色越发阴鸷起来。

“禀大人,王副将,骆校尉他们领着军队追杀敌人出营去了!”

“什么?谁允许他们出的兵?”王世充脸上终于失去了方才的冷静,勃然大怒。

小兵哆嗦着,壮着胆子继续回道:“回大人,当时营内多处遇到袭击,大家都惊慌失措,乱成一片,后来有人在人群中大喊,说是有敌人杀进来了wωw奇書网,接着又听见有人喊敌人朝外面逃了,几位大人一时冲动才……”

王世充气得浑身哆嗦,从案上抽出一支令牌,朝地上一掷,道:“刘风,你即刻传我军令,将各部追回来,谁敢出营,斩立决!”

“是!”刘风急忙接了令牌,领了士兵退出营帐。

王世充听得营外的骚动,心中又急又怒,一时在帐内来回踱着步子,烦乱不已,正在这当儿,忽然帐外传来几声闷哼,接着似有重物落地之声,王世充警觉地一回头,惊觉眼前人影一闪,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人挟制住。

“王大人,得罪了!”耳边那人嗤笑一声,手中的匕首随之抵在了王世充的颈上。

“你们是谁?”好半日,王世充才从被震惊中醒来,待看清身旁这两人的模样,心中却是一凛。他认得他们:高子岑,尧君素,宇文辛衣身旁的亲信大将!原来,这一切都是宇文辛衣的阴谋。他定了定神,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胁持朝廷命官!”

“啊呀,真是好大的罪名啊,我们可担不起。”尧君素嘻嘻一笑,脸上却尽是满不在乎之色。

“我们可是一片好心。我们将军料定大人记性不好,恐怕会误了出兵的大事,固而叫我们来提醒大人。”

高子岑笑得甚是温和,抵着王世充的刀刃却是一紧,眼看鲜血慢慢从刃缝间渗出,王世充又惊又怒,却是再也不敢乱动分毫。

那日,辛衣召来高子岑和尧君素,暗中布置战术:“我名义上是调动了五千兵马,实际上,我只需两千人随我偷袭敌营,余下的三千人,我就交给你们了。”她扬起头,朝着他们灿烂一笑:“记住,别误大事,除此之外,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前段时间受的那些窝囊气,都原数不动的给我还回去!”

她的命令,当然要听从。于是高子岑很是“故意” 地在王世充的颈上留下一道道血迹。

尧君素伸手在王世充怀中找出主帅的兵符,朝高子岑使个眼色,笑道:“王大人,令牌我们先拿走了,用完后定当原物奉还!告辞!”

高子岑慢吞吞的收回匕首,最后还很 “不小心”地绊了王世充一交,抬起脚用力给了他几下,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宇文辛衣!”王世充这辈子还从来都没有象今天这样狼狈过,他狠狠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个令他万分厌恶的名字,“我到底还是小觑了你!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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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辛衣与离昊袭击了卢明月的营地,将其家眷辎重全数接收,待卢明月仓皇回兵时,高子岑与尧君素率领着军中主力,千军万马一齐杀了过来。焦头烂额的反军急忙迎敌,但依然难挡隋军之锐,迅速大败。只一顿饭的功夫,隋军立即将混乱不堪的反兵截作两段,直杀得军心大丧的反军哭爹叫娘、狼狈乱窜。一时间,血流成河,死伤枕籍,峡谷为之赤红。卢明月见情形不对,立即率贴身近卫向外急逃,一直逃到清河郡东。

群龙无首的反军更是无心恋战,纷纷丢枪弃甲四散逃窜。此役一战,隋军将反军主力尽数歼之。

一个多月后,王世充继续讨伐并抓住了卢明月,吩咐官兵在闹市中立起一根木柱,将卢明月的头悬吊起来,展开他的手足,让与他有仇的人割食其肉。卢明月身上被割得没有几块完整的肌肤,鲜血干了又涌出,被折磨得完全不成人形,却依然毫无惧色,一直在不停地大声高唱着,直到死亡。

辛衣听闻后也为之感慨,此人虽无将才,但却也不失为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在那些起兵反隋的人中,又有多少个卢明月呢?

这样的人,要怎么杀,才能杀得尽?

处死卢明月后,王世充继续追讨那些四处逃窜的余部。他召来先投降的人在佛象前焚香为誓,约定降者不杀。卢明月属下刘元进溃散部众开始想入海为盗,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折回,投降了王世充,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等待着他们的却是更加惨烈的死亡。

四月初三,王世充将这些投降的兵士全都坑杀在黄亭涧,死者达三万余人。此消息传遍天下,顿时令四方反军为之胆寒。至此,各地被隋军击溃的反军再无人愿意降隋,或再复相聚为盗,或拼死抵抗,使官军再无法彻底讨伐。

王世充完全无视于他所造成严重的后果,反而因此而沾沾自喜,快马加鞭向宫中送回战报,其中只字不提辛衣等其他将士之功,而是自自伐其功,自矜其能。杨广得到捷报龙心大悦,认为王世充有将帅之才,对他越发宠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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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二年,七月。

江都新作龙舟成,送至东都,宇文述看出杨广的心思,便上书提议去江都巡游,杨广闻后大悦。

皇帝决意三巡江都,可许多美艳的宫女不得随行,她们哭泣着挽留皇帝。杨广因之题诗一首,云:“我梦江南好,征辽亦偶然。但存颜色在,离别只今年。”并以诗赐宫娥。

在东都逗留了九个月后,杨广终于再次登上龙舟,沿着运河,向江都进发。可路上偏偏又有几个不识时务者以死谏君。

右武侯大将军赵才见四海土崩,恐成社稷之患,不忍坐看败亡,上书谏阻道:“今百姓疲劳,府藏空竭,盗贼蜂起,禁令不行。愿陛下还京师,以安百姓。臣虽愚敝,敢以死请。”杨广见表章,立即下令逮捕,打入大牢。

建节尉任宗,当廷极谏:“陛下如去江都,则天下非为陛下所有!” 杨广大怒,令卫士乱杖打杀。

奉信郎崔民象,在建国门执血幡拦住杨广车驾死谏,白色布幡上血书十六个大字:“乘舆播迁,中原极荡。请还京师,以安兆庶。”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竟也如此不知死活!杨广命先解其颐,令其下颌骨错位口不能言,然后推出斩首。随后,杨广下严诏,有劝阻南下者,斩!

至汜水,又有一个奉信郎王爱仁上万言书,请圣驾还西京。杨广当众撕毁其万言上书,敕命斩首,继续前进。

至梁郡,秀才王洪、陈新、刘君与十几个老者祭玉皇,状告天子无道。真真是胆大如累卵!杨广勒令将这些人统统拿下,一律问斩!最后仍不解恨,命人将尸首剁碎了,拿去喂狗!

这样一路走,一路斩,杨广的耳根子终于渐渐清净了下来,他站在龙舟上,望着河畔的依依杨柳,长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到万分舒坦。

可谁知想,这竟是他的最后一次南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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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述随驾到江都不久,竟身患重病,卧床不起。杨广不断派人探问病情,并打算亲自去看望,后被大臣苦劝乃止,遂遣司宫魏氏前往问候宇文述。

宇文述重病之际,心心念念想着的是家中那两个因罪被削职为民的儿子: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他请魏氏替他传言道:“化及臣之长子,早预籓邸,愿陛下哀怜之。”杨广闻后潸然泪下,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吾不忘也。”

当辛衣闻信快马赶到江都时,宇文述已经陷入弥留状态。可当他一听到辛衣的名字,却又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面孔,宇文述静如死水的眼底泛起悸动波澜,淡无血色的唇微微翕张,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辛衣直直跪在他的床前,低低地唤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这位叱咤一生的老人,艰难地懦动着嘴唇,眼中慢慢淌出一行浑浊的泪水:

“孩子,宇文家,就交给你了。”

辛衣慢慢跪在冰冷的地上,拼了命地点头。痛,只有痛,钝钝的从身体里传来,像一只冰冷的手在缓缓撕扯,一下下剥离出心底最脆弱的地方。除了痛,再感觉不到别的,甚至已没有喜悲。

大业十二年十月初六,宇文述去世,杨广为之罢朝,并赠司徒、尚书令、十郡太守,班剑四十人,辒京车,前后部鼓吹,谥曰恭。生前死后皆荣宠至此,这大隋的天下,除了宇文述外,再无二人。

不久,杨广下旨,重新起用戴罪在家的宇文化及兄弟,化及为右屯卫将军,智及为将作少监,并让化及袭父爵许国公。

宇文述,用自己的生命,重新换回了宇文家的权力。

宇文述出殡那天,辛衣一人待在屋顶上吹了一夜的冷风,直到扶风找到这里。

“师父。”辛衣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似乎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扶风不语,只将她那冰凉的手指温柔地拢在手心里,微阖的眼轻启,千尺深潭,纯净的墨色,似融入了浓浓的夜色,霎时间便吞没了月光的明亮。

“你是在担心我吗?没关系的,你瞧,我可没有躲起来悄悄流泪。爷爷曾说过,我们宇文家的儿郎,有泪不轻弹,我又怎么会哭呢?”她眸中闪动的看不清是天空中细碎星光的印映,还是荡漾的水波划过的痕迹。

扶风的心忽然整个楸了起来,那深深刺入心底的,不知道是痛还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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