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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爷子死鱼眼的看着他那不知道内含了多少特殊工艺的手杖,执拗的回绝:“太亏,不干!”
“嘤!qaq”
绿衣阿桃泪眼汪汪: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韩久久&斗战:“噗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今晚又有一个娃子出场,大家应该能猜出阿桃是啥了吧?= ̄w ̄=
欢迎留言并并调戏作者哈~~~
这雷雨交加的,长夜先撤了!!!
第60章 当年真相()
漫天飞花似雪,和风卷起波澜,凄美中尤带着三分香气,沐浴于其中的长发姑娘被风扬起裙脚,正抱着一方手杖,抽噎着,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在场的两人一狗,一方抱着肚子哈哈狂笑,一方正冲着陷落于人手的宝贝手杖,无线发射自己的死鱼眼。
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悲伤没有得到重视的阿桃姑娘怒了,冲着对面的糟老头子就是一跺脚,随着“哼!”的一声冷哼,身后足有三四层楼高的大番桃树,噼里啪啦的飞砸下一地果实!
触!不!及!防——
━━∑( ̄□ ̄*|||━━
正站在树底下的胡老爷子一下子就被砸了个懵头懵脑!
胡爱国:excue!发生了什么事?!
“呜呜呜……”
绿衣白裙的少女二话不说的蹲地痛哭,嘤嘤粉泪搵湿衣裳,这毫不讲道理的的娇弱,让正站在一地果实砸出来的坑坑洼洼中的胡老爷子目瞪口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上,似乎准备找出一个伤口正是他才是受害者——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那些砸了一地坑洼的落果其实都只是气势汹汹的与他擦肩而过!虽是毫厘之差,但除了一些风压,其实老爷子根本连根毫毛都没受伤到!
哦,精神伤害除外……
另一边——
斗战瞪眼:【好凶残的妹纸!】
韩久久捂脸:【居然是个芝麻馅的小包子!】
一人一狗看着跟麻子的脸有得一拼的地面,对视一眼:【幸好没进树冠的笼罩范围!】
# 论围观的安全距离…… #
“那边蹲着的小娃子和狗娃子!”
就在两围观众心有戚戚的交流时,那边已经从种种突发现象的惊吓中恢复了沉稳胡爱国干脆利落的她们招手,那一脸没心没肺的表情隐约中透着一股大将之风。
只除了另一只大手习惯性的想握握手掌,一抓之下扑了个空,才惊悟过来,惋惜的看了看被抱在绿衣少女怀里的小宝贝,摸了摸自己嘴上那层花白的胡子,毫不客气开始迁怒:
“还不快过来给老头子我解释解释!!”
韩久久&斗战:小娃子(狗娃子)你妹!(╯‵□′)╯︵┻━┻
俩娃子一脸黑气的挪过来,把鼻子仰到眼睛上,没好气的一脚踢了踢绿衣少女的衣裳,“节约点眼泪,现在是正事时间,你现在这副摸样能保持多久!”
“呜……知、知道了!”
吸了吸鼻子,这个名为阿桃的少女拍拍屁股就站了起来,肿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一边抽噎一边瞅着在风中花白了头发的胡老爷子,委委屈屈的递过怀里的那只手杖,道:
“你好,三十年后的胡爱国同志!”
她说,语句中是已经消失了三十多年的时代特色,带着淡淡的怀念和谁也不知道来源的熟稔。
“我是阿桃,是以前林子里最大的那棵番桃树妖精……当然现在也是最大的,不过那片林子已经被人烧没了——那些倒霉催的熊孩子,非说什么要“割资本主义的尾巴”,把好好的一大片树林子都烧光了!”
阿桃委屈的摸了摸手中包浆厚重的手杖,说:“这还是你当初从我身上拿走枝桠做成的呢,现在居然不认识我了——诺,还给你,小气鬼!”
“大姐,有谁能从一根被做成了手杖的枝桠上认出一个活生生的大美女啊!”韩久久头痛的捏了捏太阳穴,吐槽道。
阿桃一瞪眼,气势汹汹的撸起了衣袖,冲整个人都有些僵的胡老爷子喊道:“这怎么不可能!你摸摸看这纹路,这手感,这深沉又不失光泽的白色,是不是跟我的皮肤一模一样!!!”
衣袖下这是一只如白玉般纹理细腻的胳膊,她指着上边一处处浅得肉眼都不怎么看得清的纹路,理直气壮的举例道。
嗯,如果是化形术并不高明的精怪们,的确会在人形上留下本体的一些特征,就像阿桃身上猛看莹白如玉,实际上却遍布着迥异于人类皮肤纹理的浅浅树纹……
把玩在手里这么多年的心爱之物居然是少女的一只胳膊什么的……韩久久偷偷瞟了眼一直都在牛气哄哄的某人——果不其然,老爷子的脸顿时就是一僵,刚伸出的胳膊就像触了电似的猛然抽回!
瞪着那被递还到跟前的心爱手杖,脸色真可谓是异彩纷呈——
韩久久觉得满意极了~~~~
斗战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再接再厉的接过话题道:“那么,这一次你请求我们把胡爱国同志请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胡老爷子的注意力一下子就集中了,经历岁月的沧桑却依旧明亮的视线停留在阿桃身上,从未多与人交往过的番桃妖精“蹭”的一声就羞红了脸!
“就、就是为了……”阿桃垂着头,对了对手指,轻声道:“为了还你……不,你们,一个心愿。”
少女说着,在“你们”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似乎怕被又被人注意,又补充道:“你,和三十年前的那个救了我的小护士的心愿……”
胡爱国的心脏在“你们”二字出口时就似有所觉的微微一颤,少女话音落下,他顿了顿,方才嘶哑着嗓子,道:“小护士?”
目光移到阿桃面若莹玉的脸上,声音飘忽:“救了你?”
“嗯!”
阿桃点点头,垂着头,声音细如蚊呐,解释道。
以前就说过,能孕育出神明的土地自有其玄妙,而阿桃的本体,便是机缘深厚直接扎根在其中的一条小小灵脉支流上,使得她短短几百年,就开启了灵智,从一介凡木,变成了草木妖精。
那一林子的番桃树,其实就是阿桃为了将自己掩藏起来而培育的□□。
再没有什么比将大树藏入林子里更保险的做法了!
然后,时间来到三十年前,在那个物资极度紧缺的年代,阿桃结出的果子,成为了大家勒紧裤腰带之余唯一的安慰,而就是那时,胡老爷子与小护士李书兰,来到了永山村。
树木也是需要陪伴的,尤其是开启了灵智的树木妖精,于是,喜爱番桃并经常相聚在阿桃本体之下的胡李两人,被她视为了最好的伙伴!
——不要奇怪,自然孕育的妖精,特别是草木类妖精,如果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变故,心性大都无比纯洁,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了,比一根筋还要让人无奈!
“我年复一年的吸取最多的养分,挑选了离太阳公公最近的地方,给你和书兰结出两个最完美的果实,可惜,好像你们都没有吃到呢……”
阿桃说着,踮起脚尖指着足有三四层楼高的树顶,在最尖端的位置,长着两个并排的,高出所有树顶的,被太阳晒得紫红的大果子,仅仅是看外表,就高出所有的果子一大截!
“那是……双王果?”
胡老爷子不可置信的喃喃,记忆里似乎要飘出那个甜美而娇憨的声音:
“哇!今年树王又结了两个完美级番桃!爱国,你说要是拿去给队长,他会撤销不让我吃果子的处分吗?”
“……嘻嘻,会当凌绝顶啊,这么霸气的果子,应该有一个霸气的名字——不去就叫双王果吧!爱国你说呢~~~一!定!会!同!意!的!吧!”
“小果子,快长大~长大会有我相陪~ 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长大,你要快快长大~~~哈哈哈,爱国,我唱得好听吗?”
…………
“想起来了?”
阿桃轻轻说道,一眨眼,整个人都跃上了树梢,在众人的围观中,轻轻巧巧的摘走了位于树顶的那两颗大番桃,不知从哪又摸出一个盘子,拖着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两个顶级果子,每一次都被你们送这个给那个了,真是的,我都快伤心死了!”
阿桃说,将其中的一个塞给了沉浸在某种情绪中不能自拔的胡老爷子,另一个熟门熟路的祭奠在小小的土坟前,继续道:
“我很着急啊,恨不得马上跟你们见面,但我是妖精啊,实力不够,连显现在人前的本事都没有!但也许是我的执念太深,忽然某一天,我陷入了顿悟一一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睁开眼时,我居然已经能够凝聚出一道淡淡的影子了!”
“只要继续在影子里面注入灵力,身体就会越来越凝实,直至与常人无二。”
“我太高兴了,将几乎所有的力量都注入了其中,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奇怪,但是已经能够让你们看到我了!于是,我就兴冲冲跑去找你们,然后……然后就见到了藏在树叶丛里的书兰,就喊了她一声。”
“她吓了一跳,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很惊恐的样子,忽然就朝我扑了过来一一”
阿桃说着,两手揪着裙子,声音越来越低。
胡老爷子长叹一声,举目望着高高的树顶,声音嘶哑的接道:“就是书兰遇害的那天?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一向最懂得把自己藏起来的小鹌鹑会一头撞上穷凶极恶的土匪,怪不得现场留下了那么多的来历不明的坑坑洼洼,怪不得后来被击毙的匪首满身被击打出来的伤痕……
胡老爷子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一片狼藉,其中,将大地击出一堆坑洞的果实已经随着阿桃的收力而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片无比眼熟的“麻子脸”。
微微苦笑,当时他还骂了她好久的蠢货笨蛋来着……
“对、对不起!”
阿桃猛的一鞠躬,“想说这句话很久了,但是当时是我消耗了很多力量,暂时不能显现出来,然后……然后你就走了,30年,再也没回来……”
绿衣少女说着,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果不其然还有些情节没有写完,因为电脑突然死机,浪费了长夜的一千字!!宝宝的全勤就这样没了!!!::》_
第61章 莫名猥琐的婆婆()
“对不起……对不起?”
胡老爷子低着头,盯着手里的那个硕大的番石榴,自顾自的喃喃,忽然“呵”了一声,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笑容讽刺——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活不过来了不是吗!”
“是你害了她!”
以上都是胡爱国想叫喊、想愤怒的事情,然而嘴巴无声开阖,半晌,却终于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有什么资格为她接受这句对不起……”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被她声声念念的那个“胡爱国”,他从小山村中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升职、退役、娶妻、生子……自从三十年前踏出永山村的那一步后,“胡爱国”与“小护士”的故事就已经完结了。
两人的关系,生前不曾挑破,死后更不会互冠姓名,当然,或许还留有一份眷恋,或许还存着一份割舍不掉的情谊——那就是他不远万里重归此处会的原因——但终究……他们之间没有深入到,能让一个人有资格回应背负着另一个人生命的那句“对不起”!
那样的羁绊,应该称之为婚姻——或者说下定决心相伴一生的伴侣,而不是他这个,连回忆都已经泛黄了的路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也不看的就将手中的番石榴反手丢了回去,转身负手道:“这句对不起,你应该亲自跟书兰说。”
声音异常冷漠。
“吧嗒”一声,那个已经不知道孕育了多少年、堪称灵果的番石榴就那么咕噜噜的滚在地上,阿桃依旧垂着头,没有伸手。
沉默,在众人中弥漫。韩久久原是拉着斗战,体贴的站在一旁,现在倒是看看地上咕噜噜的灵果,又看了看两边沉默的两人,许久,长叹一口气,在两人的对峙中,默默地捡起了灵果,将之交还到了阿桃手中。
“吧嗒……”“吧嗒。”“吧嗒!”
绿衣少女静默的捧着手中的番桃,透明的水滴不断从她低垂的面庞下滴出,砸落在青中泛紫的果实上,不一会,捂着嘴中溢出的哽咽,再一次低头:“抱歉……明明、我明明是想跟你们交朋友的……抱歉,我什么都不懂,总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抱歉……”
“但是”她抬起头,通红的目光坚定:“即使如此,我也还是拜托永山村的土地婆婆将你带来了,因为,我还有无论如何,都要交给你的东西。”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晶体样的东西。
“这也是,她留下的最后的愿望——”
“喀吧!”
话音落下,她手中的晶石忽然溢出乳白的光彩,星星点点的,像一条光带,从晶石中猛然跃了出来,大放光彩!
极致的光明,耀得人双眼都无法睁开!
【看着啊,这就是……】
阿桃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从耳边、从心底、从脑际,从胡老爷子的所有感官中传来——缓缓睁开眼,眼前已不见了那个绿衣白裙的少女,只有那一棵虬龙一样的大树,举着漫天绿叶,傲立在漫天白雾里。
那是从晶石中现逸出来的雾气,缓缓涌动着,像能量一般朝大树涌去,而随着的,是猛然如活物一般,向着天边伸展躯体的大树!
阿桃的本体,在雾气中飞速长大、不,应该说是巨大化!因为它瞬息之间,便已经撑起了一把遮天蔽日的巨大绿伞,并且,还在不断的延伸开去。
“咳咳咳……好可惜,你的果子,我还没吃够呢……”
“队长好坏……总罚我不许吃,要是果子、果子再多一点就好了……队长就舍得了……”
“咳咳,爱国那傻小子,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呢……你帮我多长几个呗……呵……呵……这样就能堵住他的嘴巴了……”
“一年生……一季,一季……生……一年……阿桃,阿桃你说,到底……是不是……那、那家伙在忽悠我?你都结不出那样的果实……呵呵……”
“不过,真希望看到啊……那样的……景……色……”
巨木疯长的过程中,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声音熟悉至极,那些含糊的、艰难的气音,一瞬间就让以为记忆已泛黄的胡爱国眼角泛出泪花,一段段鲜明的记忆从匣子中汹涌而出,那些欢笑的、追逐的、痛苦的岁月,原来从不曾忘记!
“啵~~”“啵~~”“啵~~”……
一些细微得几乎捕捉不到的声响,在成千上万次的叠加中,居然也连成如气泡破碎于水面的声音,那是一张张叶子从树干中钻出、一朵朵白玉般的花儿自花骨朵里绽放、一个个饱满果实飞速从青涩变为成熟……
那是一种生命的极致绽放,遮天蔽日的大树枝叶摇晃,其上花与果共同生长,花开、花谢、果出、果成,花果累累,还在不知疲惫的往远处延伸——仿佛永无尽头的一场丰收!
“一年生一季,一季生一年……原来如此,这是当年那小护士的愿望,在那个物资贫瘠的年代,填饱肚子就是最大的奢望了!”韩久久这时也被那个遮天蔽日的大树笼罩进了树荫的范围,仰头看着,叹道。
“不过……那块晶石,是生生被压缩起来的地脉灵气吧,这么大一颗,还真是大手笔!”
明明,只是两个三十年前的,甚至不认识自己的“朋友”的不着边际的许愿,阿桃,就这样心甘情愿的准备了三十多年,甚至将立身之本的那条地脉中的灵气都储藏了起来,只为了这一次演出。
【看着啊,这就是当初,你们许下的心愿……】
阿桃的声音越□□缈,仿佛是从天顶传扬下来:
【还有,她最后留下的嘱托——】
话音落下,抬头,巨大的绿冠仿佛变成了一个无比宽阔的荧屏,一个白色的影像,缓缓从其中显形。
那是一个穿着老式护士服的麻花辫少女。
她笑嘻嘻的,身影单薄得几近透明。
“爱国!如果你能看到这段影像,就说明……嘻嘻,怎么想都不可能,明明我们都是学着伟大导师的唯物主义,并以之为信念行动的共、产、党、员,不过……嘛,那些就先不去说了!”
“爱国……”白色的身影道,目光宛如穿过了三十多年的时光,与正呆呆的抬头仰视的胡老爷子正面对上,她笑容温婉中带着一丝悲伤:
“我喜欢你,虽然你可能听不到我说这句,但是……我喜欢你!想嫁给你、做你妻子的那种喜欢!”
李书兰长舒一口气,没有泪水,声音却开始哽咽:“我知道你嫌我贪吃,嫌我胆小、嫌我碍手碍脚……但是,你也喜欢我对吧!其实我也很厉害的,我都帮你包了三年多的伤口了,该摸的都摸完了,你除了活蹦乱跳连句交代都没有!记住啊,你欠我的!”
“这次,我不胆小了……可惜,你听不见了……”
“胡爱国大混蛋!呜呜呜……你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爱国,头七过完,我就得走了……也对!幸好你走得快,我总是拖拖拉拉的,这一次,真的不能再把你拖下来了……爱国,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阿桃说,过了阴曹地府,书兰就是另一个人啦……你还活着,就好活得好好的,活过八十岁、一百岁!你欠我的,就还清了……”
“然后,找一个温柔漂亮的老婆,做你孩子的阿妈……一定、一定不许比我漂亮!”
“不……还是找个比我漂亮一百倍的吧……这样,你就不会记得我了。我也不要记得你了,我不要在奈何桥上等你一百年,我不想看见到时候你牵着老婆孩子的手从我面前过去,所以我就先走了,下一世,我一定比你大,你再也不能笑我幼稚了!”
屏幕上的白色身影或喜或忧,又哭又笑,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一样,但树底下的那道苍老的身影,就那么直挺挺的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