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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人笑着走到桌前,拱手一揖道:“在下尚文野,不知是否有这荣幸,能与姑娘同桌共饮。”
香韶玉冷冷的看着他,鼻中哼的一声,转头不理他。
荆天云虽然也不想看到尚文野,但是此时他的出现恰好解了荆天云之围。荆天云伸手一指,道:“尚少帮主,请坐。”
尚文野对香韶玉的无礼不以为意,脸上笑容依旧的缓缓坐下,道:“荆公子真是□福不浅,每次见到阁下时,总有佳人陪伴,真是羡煞在下。”
后方除了胡氏兄弟外,另外俩人荆天云没见过,他不知道巴东喜已经被尚文野所杀,荆天云请身客套的道:“还未请教这两位高人大名?”
尚文野倒了杯茶道:“这位是无常剑萧堂主,另外这位是鬼爪常堂主。”
荆天云肃然起敬,恭敬的拱手道:“在下荆天云,有缘见到两位前辈,真是三生有幸。”
虽然淮水帮是盐枭没错,但是他们却有别于其他盐帮。除了帮规严禁滥杀无辜之外,扶弱济倾也是他们常做之事。当然这也是胡氏兄弟加入淮水帮的原因。说他们是黑帮,其罪刑也不过是杀些贪官污吏,偶尔和其他盐帮械斗争地盘。
萧中立和常天点头回礼,俩人脸上表情没变,还是一语不发。
尚文野笑着问道:“荆兄弟还为介绍这位倾国倾城的美女给在下认识。”
荆天云道:“这位香姑娘是九天玄女的高足。”
尚文野五人脸上神情倏然一变,随即恒定如常。荆天云察言观色,故意问道:“尚公子应该听过九天玄女大名吧!”
尚文野淡淡一笑,道:“九天玄女大名鼎鼎,无人不知。只不过远居昆仑的九天玄女会来到中原,当真令人感到意外。”
荆天云嘴角一扬,道:“我刚刚没说九天玄女来到中原。”
尚文野一时失言,露齿一笑,举起酒杯转移话题道:“别说这个,在下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小弟先乾为敬。”
杯子尚未就口,香韶玉冷冷的道:“淮水,鄱龙两帮联手灭了三江帮,还杀了我师父的亲哥哥,你想我师父会放过你们吗?”
白光一闪,萧中立剑出如电,疾刺香韶玉双眉。可惜剑快人更快,香韶玉足下宛如装了弹簧,飕的一声往后一跃,玉手一振,两柄短剑入手。
荆天云听三江帮被灭,想起段水柔的倩影,不由的心中一痛,自己应当很恨她才对,为何会对她的死痛心不已。荆天云亦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个反应。
刹那间香韶玉和萧中立已经过手十余招。长剑占了距离的优势,短剑轻巧无比,俩人打的难分难解。胡氏兄弟对看一眼,不知道这女子是否是荆天云的朋友,于是迟迟不敢动手。
常天双袖一动,两柄飞刀激射而出,飞刀之后常天如箭离弦,右手五指抓向香韶玉肩头。
香韶玉右手短剑拍掉飞刀,左手短剑直刺常天右眼。常天猛然双足一沉,双脚钉在地上,右手五指插向香韶玉小臂。
香韶玉短剑一转切向常天虎口,后方萧中立的长剑已经快点到背心,香韶玉身子急转,短剑格掉萧中立的长剑,往旁窜出。在两位高手的夹击之下,香韶玉神情显的有些狼狈。
香韶玉看荆天云怔怔的站在那儿,不禁跺足怒道:“你还不帮我。”
荆天云吃了一惊,回过神来,道:“有话好说,先别动手。”
荆天云话刚说完,三人又缠斗在一起。荆天云喃喃道:“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茶楼里的客人早就走个乾乾净净,里头除了相斗的一伙人外,只剩下掌柜的躲在一旁发抖。
荆天云见香韶玉被逼急了,纵身窜入场内,一掌拍向常天,逼的常天退了一步。
没了后顾之忧的香韶玉轻易的逼退萧中立,转头对着荆天云娇嗔道:“这么久才出手,是不是想看我出糗啊?”
荆天云不答她话,一掌往她背后拍去。俩人交换对手,电光火石之间,彼此交手三十余招。
萧中立和常天想置俩人于死地,出招毫不留情。荆天云却不想伤他们,双掌飞舞只是不断逼退他们,功夫强弱可见一斑。
尚文野神情自若的看着四人交手,毕竟己方还有三人闲暇以待。不过为了速战速决,尚文野对着胡氏兄弟使了个眼色,不过胡氏兄弟长剑一动,却没有上前加入战圈的打算。尚文野眉头一竖,虽然心中感到奇怪,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暗运真气,力贯于臂,正准备亲自上阵时,忽然一人纵身入内,来人大喝一声双掌齐出,常天和萧中立被凶猛的掌风逼的后退四步,俩人神情骇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尚文野脸色一沉,问道:“阁下为何插手淮水帮的事?”
来人尚未回答,荆天云却高兴的大叫:“爹。”
淮水帮众人除了胡氏兄弟外,余人莫不心头大震。
眼见荆铁山武功深不可测,尚文野不敢恋栈,轻吒一声:“退。”淮水帮众人闻言二话不说,一齐翻身跃出茶楼外,窜入人群之中。
淮水帮众人仓皇逃窜,荆铁山拊掌哈哈一笑,转过身来看着荆天云道:“你啊!让你娘亲担心的夜不能寐,我这做父亲的真该好好教训你一下。”虽然言语中含着责怪之意,可是神情却因见到儿子无恙而喜上眉梢。
荆天云头一低,惭愧的道:“孩儿知错了。”
掌柜伤心的看着一片狼籍的店面,茶楼里毁损的器具,荆铁山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当作赔偿,随即带着荆天云往外头走去。
路上两个父子闲聊,韩云娘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荆天云高兴万分,言谈之中,渐渐说起监牢中之事,荆铁山诧异的道:“原来师叔在牢里啊,难怪江湖上听闻不到他的消息。”
荆天云点头道:“师叔祖甘心忍受监牢之苦,当真令人佩服。”
荆铁山微笑道:“这可了了师父一桩心事。对了,我托付的事你做得很好,你母亲还直夸你。不过听到你入狱的事情,你母亲和你妻子可真是吓坏了。我到这儿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怎么都找不到你的踪迹。”
荆天云压低声音将这些日子的遭遇娓娓道来,荆铁山听完一语不发,脸色凝重。
沿着笔直的街道而行,俩人走到街底的一间酒楼,进了酒楼后找了张桌子坐下。
荆铁山开口道:“你别误会,为父的不是认为你做的不对。只是淮水和鄱龙联手,我觉得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可能如师父所言,其间隐藏着一个大阴谋。”
荆天云看到香韶玉在酒楼外徘徊,于是对着父亲道:“爹,儿子有要事禀报您。荆铁山看儿子神情古怪,顺着他的眼光转头瞧去,看到香韶玉后眉头一皱,思索道:“这姑娘好眼熟,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荆天云道:“这位姑娘从昆仑山玄女宫来找您。”
“原来是为了冰心玉莲花”荆铁山示意让荆天云招手,香韶玉一脸不悦的走了进来,轻盈的坐下来道:“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荆天云在父亲面前不敢放肆,毕恭毕敬的道:“爹,这位是香韶玉姑娘,为了冰心玉莲花一事想请父亲见一见她的师父……九天玄女。”
荆铁山笑道:“当日实是迫不得已,不过你的那一招飞燕回翔可真厉害,我在你肩头推了一下,希望你别见怪。对了,我正想找令师解释清楚。”
香韶玉两眼睁得大大的,心想:“当初玄女宫八位弟子围攻他一人,竟然被他从容离去。更没想到他竟然记得我使的招式。”
荆天云看着香韶玉呆若木鸡的模样,与她刚才娇纵的样子有天壤之别,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香韶玉白了他一眼,对荆铁山道:“我师父下□在前面的客栈,请随我来。”
荆铁山走在前头,香韶玉却走在后头,温软芬芳的身子紧挨着荆天云。
父亲就在前面,荆天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偏偏香韶玉又黏的紧,可是自己总不能喝叱她吧!
好不容易走到一家客栈前,香韶玉进去通报。荆铁山这时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荆天云大窘。荆天云支支吾吾道:“我这可不是自愿的,都是。都是。”难以抗拒美人恩是一般男人的通病,父亲大概是如此想着吧!找不到更好的词句可以解释自己的处境,荆天云只好闭口。
荆铁山不想斥责儿子,毕竟他和自己不同,他只是淡淡的道:“年少风流是没错,不过你心中得多挂着点家中的妻儿。”
荆天云脸上一红,嗫嚅道:“孩儿不敢。”荆天云心中惭愧,竟没听懂父亲口中妻儿的意思。
过了半晌,香韶玉出来领着俩人进去。走到后面回廊,香韶玉道:“我师父想单独见见老爷子。”
荆铁山心中感到奇怪,不过他还是昂首走了过去。
后院中花朵草发出淡淡幽香,香韶玉拉着荆天云到院子里的亭子坐着。
这时荆天云再也忍不住,将手臂猛力抽回来,不耐烦的道:“你别这样拉拉扯扯不行。”
香韶玉楞了半晌,忽然哇的一声,眼中泪水滚滚直下,掩面痛哭起来。
荆天云大吃一惊,完全没料到香韶玉的反应会如此剧烈,他急忙道:“我刚刚不是有意的,你先别哭嘛。我为了刚才的无礼向你道歉。”
香韶玉抽抽噎噎的哭道:“我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才会这样对你。没想到你竟然当我是无耻的淫荡女子。”
荆天云的心思轻易的被看穿,他满怀歉意的道:“我没这个意思。”
香韶玉忽然往前一扑,紧紧的抱着荆天云,泣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随我去昆仑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荆天云被香韶玉火热滑腻的娇躯紧密贴着,一双手举在空中不知道该摆在哪儿。
他苦笑道:“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过是江湖上俯拾可得的普通人而已。”
香韶玉玉颊贴着他的胸膛,如线般垂下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香韶玉呜咽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欢上你了。若是你不随我到昆仑,我一辈子都在九天山等你。”
荆天云双手握住她的肩头,柔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香韶玉抬起头来看着他,泪水盈盈显的娇弱惹人怜息,火红的樱唇似乎在等待着爱人的慰藉。荆天云一时热血上冲,双手将香韶玉抱个满怀,低头往她唇上吻去。
俩人耳鬓□磨,不知过了多久,回廊转角处传来轻轻的咳声。荆天云心中一震,松开双手。
香韶玉缓缓站起身来,从怀中取出绣帕,幽幽道:“我不会勉强你。”
荆天云伸手取过绣帕,激动的道:“妹子,我当真该死,刚。”
香韶玉玉手贴住他的双唇,□首轻摇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荆天云握住她的手,道:“我不知该如何说。”
香韶玉浅浅一笑,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语气一转,语调凄凉道:“若是无缘,强求亦是无用。”
香韶玉紧咬着双唇,转头快步离去。
荆铁山站在回廊一头,落寞的道:“走吧!”
荆天云深呼吸一口气,将绣帕放入怀中,站起身来走到父亲身前。
没想到父子俩人胸口都有泪水沾湿的痕迹,荆天云看着父亲,道:“爹,这。”
荆铁山眼中似乎回忆着往事,过了一会儿,叹口气道:“别说了,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无语,心中都在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走到一处街口,荆铁山道:“我回客栈拿行囊,等一会儿去找你。”
荆天云点头道:“那孩儿先行一步了。”
俩人分道扬镳,往朱亦谋旧居的路上,荆天云恍恍惚惚中,突然想起太子刘据的事情。
荆天云自个儿一面走,一面叹息道:“今天到底还要发生多少事情?”
日下西山,倦鸟归巢。市集上的人逐渐散去。整整一天不见荆天云人影,刘妍心中着急的倚门眺望。
远处一条长长的身影缓缓而来,刘妍终于放下一颗心,脸上露出花朵般的笑容。
荆天云心事重重,低头慢慢走着。忽然间一人扑到他怀里,道:“你到哪儿去了?”
荆天云并没有推开刘妍,反而左手揽住她的柳腰,一语不发,缓缓走了回去。
刘妍抬头看着荆天云,一朵红云悄悄飘上她的脸颊。刘妍暗道:“他怎么忽然对我。”
隐约感觉有事情发生,刘妍关切的问道:“荆公子,今天不见你人影,我好担心你。”
荆天云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道:“回去再和你说。”
夕阳照在俩人身上,相偎相依的模样看似甜蜜,荆天云此时所想的却是:“同一天,两个爱我的女人因我而心伤,老天爷实在太不公平了。”
第十四章正面交锋
夜幕低垂,月影朦胧。淮水帮下□的别馆,烛火摇曳,照的窗口明灭不定,闪烁的光影中,映着一个颤动不已的人影。
别馆大厅里,尚文野双手负在背后,脸色铁青的来回走动,神情焦躁不安,眉宇之间难掩愤恨之情。微弱的烛火随着他的走动而左右摇摆着,桌上的杯子还覆盖着,茶壶里乾涩见底,尚文野回来一个多时辰竟然滴水未进,可见得他的思绪是如何的烦乱。
“为何总是差那临门一脚。”尚文野想起自己三番四次想置荆天云于死地,可是每次都功败垂成。段水柔的那一次,收监后又遇到动乱,好不容易可以一举解决掉他,偏偏功夫莫测高深的荆铁山又来凑一脚,尚文野愤怒的抑郁难息。其实荆天云的死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尚文野难忘的是荆天云的妻子……梁钰琳。“有了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竟然还在外头捻花惹草,他不配作她的丈夫。”尚文野心里替梁钰琳抱不平,虽然梁钰琳根本没正眼看过他,可是爱情就是这么奇妙,尚文野的情形或许正应了一句话:“越得不到的越珍贵。”
门外脚步声传来,尚文野冷冷的看着从外头走进来的胡氏兄弟。锐利的眼光直射过来,胡不言忽然感到自己的手在痉挛,一股惧意浮上颜面。背后跟着进来的常天和萧平无形中造成了胡氏兄弟的压力。
一阵冷风飕飕的吹了进来,周围的气氛犹如结冻般冰冷。尚文野目光在俩人脸上一扫,口中缓缓的道:“没想到原来是你们两个人。难怪我一直觉得如芒刺在背。我待你们不好吗?为何要背叛淮水帮?”
尽管身后杀机骤现,寒光逼人,胡氏兄弟依然动也不动。门外徐徐吹来的冷风掀动衣角,桌上本来就微弱的灯光几乎要熄灭。也许火光一灭,代表的是生命的终结。
忽然尚文野轻笑一声,接着哈哈大笑。而且欲罢不能,越笑越是畅快。
这个举动不仅胡氏兄弟不明白,连神经绷紧的常天和萧平也不解的看着尚文野。
忽然笑声一歇,尚文野脸上露出一贯的笑容,颇有深意的道:“你们走吧!从此你们不再属于淮水帮。”
局面突然转变,胡氏兄弟一脸茫然,俩人都不知道尚文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尚文野长袖一甩,霍然转过身去,缓缓的道:“趁我还没改变心意,快走吧!”
胡氏兄弟两人一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大门轻掩,光线骤逝。剩下的只是无止无尽的黑夜。失去了这个遮蔽之所,俩人又将要重新过着浪荡江湖的生活。
尚文野笑声一顿,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嘴唇微微颤动,他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该荆家照顾这两个人了吧!”
在凄凉的黑夜里,传来几许哭泣声。断断续续的悲鸣远远传进耳中,直让人柔肠寸断,哀凄莫名。
门□卷了起来,荆铁山看着儿子脸上黯然的神情,关切的问道:“她还好吧?”
荆天云摇了摇头,道:“她很伤心,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
荆铁山刚□的脸上透露着一丝同情,可是这种切身之痛,非亲身体验不能得知□中悲戚,荆铁山无奈的道:“你看着她,千万别让她做傻事。顺着她的意思点儿,让她有安全感。毕竟她现在举目无亲,天下之大亦无容身之所,此时她的心中一定很惶恐,你懂我的意思吧?”
荆天云看着父亲,他当然知道该这样做,可是如此一来恩爱纠缠,俩人关系更难□清。
荆铁山看了一下外头的月色,回头道:“今晚儿我去牢里,你好好照顾她。”
荆天云点头回答道:“孩儿知道。”
待荆铁山推门离去后,荆天云怔怔的站了半晌,心中一点主意也没有,他心想:“算了,见机行事吧。”
荆天云走到房间门口,叩门道:“妍姑娘,在下可以进来吗?”
房中凄恻的哭泣声撼动荆天云的心弦。心中挣扎良久,荆天云将心一横,手往前推门而入。
刘妍伏案哭泣,暗暗的烛光下,云鬓散乱,香肩不断的抽蓄着。荆天云走到她身边道:
“妍姑娘,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你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毕竟。毕竟。”荆天云心中也是乱成一片,嘴里东扯西指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房里气氛哀凄,刘妍犹自痛哭不已。荆天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轻声道:“嗯。嗯。这个。我是说今后你有何打算?”
刘妍微微抬起头来,□首一摇,泣道:“我无处可去。公子你能替我寻个安身之所吗?”
荆天云认真想了一下,道:“一时之间我还没想到。不过你先别离开这儿,等到过一阵子风平浪静后,我再想办法。”
忽然哭声一停,刘妍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荆天云,呜咽道:“公子的大恩,小女子他日一定泉涌以报。”
荆天云心里头懊悔自己措辞不当,如此一来反而显的自己所作所为是有目的。他摸了摸后颈,道:“你千万别着么说。反正。反正相逢自是有缘,不是,我是说。冥冥中自有定。
不是,到底该怎么说?真伤脑筋。”
荆天云语穷词拙,比手划脚的试着说明自己的意思。可惜说了半天言不及义,只急的他额头汗水涔涔,满脸涨的通红。他心想:“早知道还是去牢里来的轻松。”不过说这些已经太晚,面对刘妍殷切的眼神,荆天云觉得自己越陷越深。
刘妍咬着双唇,双眸注视着荆天云慌乱的样子,不觉的心头一股暖意缓缓流过。
她轻轻的开口道:“公子想说的我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我也懂,只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让公子烦忧,小女子深感愧疚。”
听到刘妍语气和缓,荆天云伸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口气道:“你能明白最好,虽然俗套,不过我还是要劝你节哀顺变。”
原本□堤的泪水又再倾□而下,荆天云失言又惹的她伤心垂泪,他情急的身子往前一倾,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我真该死,唉,我真是越帮越忙。”
俩人相距不过咫尺,刘妍感觉到荆天云呼出的热气,不由的脸上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