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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的爆竹声中,1931年的新年终于来临。大帅府内一片的欢歌笑语。这一年里东北军取得的成就实在值得他们庆贺!
和美国及意大利达成的各种协议正在稳定的执行中,奉天兵工厂的改造已经提上了日程。没有过农历新年习惯的美国人现在正在工厂里努力工作着,各处的建筑工地也在不断的加紧修建。
而日本在抗议无效后,沉寂了好久。却在新年伊始的时候宣布将会撤回一部分的关东军到朝鲜去,理由是“满洲安危已经无虞,我本维护帝国利益之部队自当消减。”
这对于东北军及南京方面来说则是一个极为利好的消息,关东军的裁撤意味着东北军可以腾出大部分的兵力来主要防备苏联及进入关内维护东北军的关内利益。
而这时候广州的国府却又不知道吃了什么春药了。竟然弄来了大批的军火和资金!直接鼓动了一批地方军阀跟随他们造反!
1931年2月20日,农历大年初四。广州国府汪兆明忽然在这一天通电全国,已与桂系李宗仁部、粤系张发奎部商定!将于年后发动对南京国府的北伐!以“拨乱反正”!
对此,南京国府的蒋中证气的直跳脚!好你个汪兆明!我还没去收拾你呢,你先转过头来对付我了啊!随即南京方面发表强硬措辞!
宣称“粤之国府,本系伪称!念及兆明先生及哲生先生乃革命先驱,不予追究。然,广府竟然称欲毁国之根基。此诚不能忍也!是以,我国府决定与粤府之伪政府决战之,以正视听!”
而南京方面的回应自然激起了广府的激烈反应!随即的一封通电中什么“篡夺革命果实之窃贼”、“排挤同志、软禁同志行独裁者之实的新军阀”等骂声不绝于耳!
南京方面自然也有一群笔杆子专门加入了骂战,双方还没有开战便隔空开火!电报战一时打的如火如荼,看那架势似乎有着电报战完毕了双方开打就不死不休的样子。
而此时,广州国府的外交部长陈有仁家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位客人穿着这个时代常见的长衫。戴着顶黑色的礼帽在陈有仁的簇拥之下笑着缓步走进了陈有仁家中。
陈有仁的家在广州城内的市政府边上,这处公寓装潢的甚是奢华。而陈有仁将这位客人引进来之后。便将客人带入了自己的书房内。…;
屏退了左右之后,陈有仁才笑着对这位客人道:“土肥原先生,感谢您给予我们革命的支持与帮助!我们将牢记您这位珍贵的朋友!”
听得陈有仁的话,这位客人缓缓的取下了自己的礼帽却见得这人竟然就是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而现在他剔去了自己的仁丹胡。一身穿着装扮却似极了一个普通的中国人!
便见得土肥原贤二对着陈有仁笑着道:“陈部长自是不必谢我,我大日本帝国黑龙会向来与同盟会交好,对于孙国父的革命事业我黑龙会向来之支持的!我们这次也是奉头山会长的命令前来帮助你们的……”
黑龙会(こくりゅうかい),日本秘密集会组织,成立于1901年,解散于1945年。
1901年2月23日,头山满、内田良平等人在原玄洋社基础上于东京组织成立黑龙会,目的在于谋取黑龙江流域为日本领土,其会名即从黑龙江而来。内田自任首任“主干”。聘头山满为顾问,创建会刊《黑龙》。
早年目标是与俄国开战,霸占中国东三省,并逐步控制蒙古和西伯利亚。在此目标下,黑龙会一度与孙国父等革命党人展开合作,图谋推翻中国清朝政府。
甚至同盟会的成立都是在黑龙会的斡旋下完成的。1905年7月30日,在黑龙会的斡旋下。原本各持己见的各派中国革命组织在东京黑龙会总部共同成立了中国同盟会。
日俄战争之后,黑龙会与日本军方的合作日趋紧密,先后发动或参与了对米骚动的镇压和关东大地震后对朝鲜侨民的屠杀。
头山满,秘密团体黑龙会及玄洋社创办人。头山出生于九州福冈市一贫穷武士家庭,年轻时,他曾因参与士族叛乱而入狱。1890年代中日甲午战争前夕,头山满组织“天佑侠”,先行布置于韩国辅助“日本帝国皇军”侵韩因此大发横财并建立了自己的政治关系。
他们绘制韩国详细地图。把“韩军”与“清军”位置图与军事设备标绘,并为日军安排后勤,并由“黑龙会”于韩国与东北罩护天佑侠所作所为,天佑侠还为日本皇军提供翻译与韩境内向导协助侵韩作战。
而此人的能量极大,而且行事极为疯狂!1889年在外务大臣任内的早稻田大学的创校者大隈重信,遭到玄洋社成员的炸弹袭击。虽然保住一命但右脚仍需截肢!
1908年10月,当时的日本首相伊藤博文于东北哈尔滨为韩国志士安重根枪杀于车站;其时有识者皆知为伊藤博文意图东北利益,招惹头山满遂遭不测!
而头山满刺杀了一个外务大臣、一任首相竟然一根头发也没伤着!这便说明了此人的能量如何。不仅如此,现在的关东军内亦有着无数的军官和黑龙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其中的代表人物,便是有着“关东军之胆”之称的板垣征四郎!
他一统“日本黑帮”成为哪怕到了后世都是日本各黑帮共同尊重之“共主”;他撰写了数部明治维新日本武士著作勉励教育日本社会极具影响力,特别是“三舟传记”(名字有“舟”:胜海舟、高桥尼舟及山冈鉄舟)。
虽然从1910年代起,他先是辞去在日本政府里所有公职,接着也为黑龙会组训接班人后退出黑龙会,似乎不再过问江湖世事;开始灵修并著作,并继续原先即有的慈善救济工作;即便如此,他只是自台面上隐身幕后,在日本政坛上影响力、甚至权力丝毫未减,续发挥作用。…;
至于他真正的能量,可以从他知名的绰号“幕府将军”、“间谍头子”、“老板里的老板”不难窥知一、二。
而这样的人,后世的日本人竟然认为他是慈善家!
“哈哈……对于头山会长的友谊我们一直记在心里,支持我们革命的朋友我们向来不会忘记!”便见得陈有仁对着土肥原笑着道:“真心感谢您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我们送来的这些武器!这对于我们的革命工作极为重要!”
而听得陈有仁的话土肥原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将一份单据递给了陈有仁沉声道:“这便是这次我们提供给你们的武器清单,晚上十点请准时到仓库提取……”
陈有仁听得土肥原的话不由得眼前一亮!随即有些迫不及待的将那份清单接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便见得清单上记载着,这次土肥原供给陈有仁他们的一共有三千只三八式步枪、M1903式步枪一千只、大正三年式重机枪五十挺、M1917机枪三十挺。
另日式75毫米迫击炮十门,炮弹一百发。枪弹十五万发。
见得这份物资清单,陈有仁不禁两眼放光!而土肥原则是轻笑不语,他想起了石原莞尔在他来之前和他说的话:要鱼上钩,我们总得放些鱼饵。只要我们成功了,那么他们拿去的终究是要吐出来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二章 风云起,暗涌急!
“这是我们第一批运到的武器。”便见得土肥原贤二轻笑的对着陈有仁轻声道:“陈部长应该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只要您在这份合约上签字那么我们黑龙会将保证您在与南京方面开战的时候的军火供应。”
说着,见得陈有仁似乎还是有些犹豫土肥原贤二加重声音道:“而且,帝国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给你们提供一笔贷款。当然,我们是必须有所抵押的……”
陈有仁听得土肥原的话不禁默然,他当然知道日本人不会做这种慈善家!这些东西当然不是免费的,土肥原带来的条件便是让他陈有仁签署一份承认日本在满蒙有“特殊利益”的条约!
这份条约有些类似于二十一条,不过一些相对于严苛的条件做了一定的修改。至少在陈有仁看来也并非不能接受,毕竟现在虽然东北军在满洲相对更强。
可实际的满铁线路及一部分的商业权益都是掌控在日本人手里的,是以哪怕是答应了日本人的条件陈有仁也认为与现在的情况区别不大。
而且这些条件便是已经在数月前就已经和面前的这位土肥原谈好的了,不过是担心黑龙会不给付军火所以才暂时没有签订协议。
现在既然军火已经到了,那么这份协议自然就可以签署了。而这也是汪兆明他们之前讨论决定的事情。便见得陈有仁笑着拿起钢笔,肃然的在这份条约上缓缓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土肥原见得陈有仁签署下了这份协议,那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拿过合约看了看,而后将合约收好对着陈有仁笑着道:“那么,陈部长您可以让人和我们一起去提取那批军火了。”
而陈有仁听得土肥原的话深深的吸了口气,微笑着拨通了一个电话。而后便将土肥原请出了自己的书房,没一会儿便有着数十辆大车缓缓的开到了陈公馆附近。
而土肥原则是带着这支车队缓缓的离开了广府市区。
广府外的鹤洞大桥白蚬壳码头北面,金色阳光下,一排十间黄色的仓库熠熠生辉。砖墙古旧斑驳。这座仓库叫“太古仓”,建于1927至1934年间,当时是英商太古轮船公司的码头仓库。
而再往北还有一个码头——大阪仓。几棵高大的古榕树下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边上一溜十数间仓库,都是灰色。小楼土黄色的外墙,俨然阴森古堡。
整座建筑似有日式建筑的别致,又有欧式建筑的风情。从窗口往里窥望,可以辨出此处装潢的豪华精致。各色的人群铺满了每个角落——这是码头的办公楼。
民国初期,广州珠江两岸逐步修筑提案,陈济棠对广州的贡献除了工业、城市建设,还有码头跟堤岸的建设。由于码头的建设也带旺了海珠区和芳村区。据1934年出版的地图记载,当时已经有太古仓、大阪仓等等的码头,形成了一个港口群。
而大阪仓则是原是英商怡和公司在广州的仓库,由日商旧大坂株式会社所建。不过现在,这间仓库已经被大阪株式会社直接购买了下来。
中间的大阪株式会社与怡和公司之间是如何协调操作的,外人不得而知。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间仓库现在的管理者和所有者是日本的大阪株式会社。
车队在土肥原的带领下缓缓的驶入了这处仓库,而早已经有仓库的工作人员引领着他们一起进入了仓库内。…;
一箱箱的军火被搬出了仓库,跟着陈有仁一起过来的一个军官肃然的拆出了几箱看了看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他走到了陈有仁身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之后便见得陈有仁笑着和土肥原握了握手沉声道:“合作愉快!”
土肥原眉眼带笑,和陈有仁重重的握了一下手沉声道:“合作愉快!”
当夜,此批军火运送完之后土肥原悄然的离开了广府乘坐上了北上的火车一路颠簸到了津门。
天津日租界的宫岛路上,有着一座看似普通但却占地极大的一间园子。远远便可见这座园子内有着两栋西式的小楼,周边树木郁郁葱葱。
这座园子,叫做“静园”。它现在的居住者,是已逊位的末代清帝——溥仪。
1924年11月5日。冯玉祥派鹿钟麟带兵入紫禁城,逼溥仪离宫。1925年2月,在郑孝胥和日本人的策划下,经东交民巷日本使馆,溥仪化装成商人,由前门车站乘火车匆匆逃往天津。
溥仪来到天津入住张园“平远楼”并住在54天前孙中山夫妇所在的卧室。
张彪派家人以君臣之礼接驾并购置接驾所需的诸多用品,并定制了英国惠罗公司的欧式家具,并在“平远楼”上加盖了一层。还在园内右侧修建了木屋四间,作为内阁阁丞、军机章京、南书房行走的所在。
“平远楼”第四层建好后,分别作为溥仪的餐厅、琴房和弹子房。同年,溥仪在张园门外挂出‘清宫驻津办事处‘的匾额,张彪去世后,溥仪迁出张园。
此后溥仪便一直住在了静园内。静园原名“干园”。是安福系军阀、民国时期参议院议员、驻日公使陆宗舆的住宅。1927年,溥仪迁居此处并改名为“静园”,意为“静观待变、静待时机”之意。
静园占地面积约为3360平米,建筑面积约1900平米,园内主要建筑为两幢砖木结构的二层西式小楼,主楼为西班牙式建筑,设有79间房间。
一楼为客厅、餐厅、储藏室,二楼为溥仪卧室和婉容卧室。西楼一楼为办公室,二楼为祠堂、佛堂和文绣卧室。园内建有曲径长廊、龙形喷泉及网球场。即使是放到后世也可谓奢华至极。
在西楼的办公室内,一个带着厚厚的园框眼镜的青年男子长叹一口气对着身边一个极其之壮硕的汉子轻声道:“秀亭啊……你说朕是不是要随熙洽叔的意思到满洲走一趟呢?!”
站在这青年男子身后的汉子闻言默然,良久后才沉声道:“启禀皇上,草民不过一介武夫。国家大事不甚明了,皇上是做大事的人。这些,便由皇上自己做主意便好……”
这带和眼镜的青年男子,便是已经逊位的末代清帝——爱新觉罗。溥仪!而在他身边的这个汉子,则是1927年经许兰州、及清末翰林商衍瀛的介绍。成为清朝末代皇帝溥仪的武术老师兼护卫的八极名家——霍殿阁!
而溥仪听得霍殿阁的话不禁苦笑,随即便见得溥仪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看着那窗外冰雪渐消的早春之色轻声道:“忠武公当年手握大军,尚且无法助我。熙洽叔现在手上无兵,何以助我耶?!”
溥仪的话无异于对牛弹琴,霍殿阁要说起功夫把式来那是头头是道。但你要他说这些半文不白的话,那是打死也说不出来的。于是霍殿阁能做的不过是保持沉默。…;
“可朕就是不甘心哪……”便见得溥仪的眼眶渐渐发红!像是对着霍殿阁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我大清两百余年的江山,难道就断送在朕的手上了?!朕三岁登基。不过六岁便被那群乱臣贼子逼迫逊位!朕不甘哪……”
便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溥仪听得门响,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轻声道:“什么事儿?!”
“皇上,关东军要人求见。”听得门外的声音。溥仪便知道这是自己那位忠臣张彪十二子张挺张学毅,当年溥仪落魄津门之时张彪便以帝王驾临之规格迎接溥仪入自己家中居住。
而他十二子张学毅则和溥仪年纪相仿,于是两人便是那时候的玩伴。随后,张学毅便开始了自己的“伴驾”生涯。担任着溥仪的秘书侍卫参谋等职务。
说起来,张学毅的那位老爹张彪可谓是一位不折不扣的传奇人物。
张彪,字虎臣,山西榆次人。早年曾随张之洞多年,历任湖北提督,陆军副都统等职。著名的辛亥起义便是在他的麾下发生的。而当时起义的部队几乎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子弟兵。
而他自己本身也是个性格极为复杂的人物,一方面受的是老式教育认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应该保皇。一方面,他却又看过孙国父的一些革命书籍,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甚至他还是张之洞“洋务运动”的得力干将,办工业、兴教育、练新军屡建功绩。如果他仅仅是个无能的保皇派,那么也不会让黎元洪数次试图请他出山就任职位。
不过这老头子都拒绝了。只是在津门给自己建了一所庄园叫“张园”做起来寓公来。而张园的第一次闻名,则是在1924年。
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倾向革命,电邀孙国父北上,共商国计。12月4号,孙国父偕夫人宋国母及众随从乘日本轮船抵达天津,受到各界人士的热烈欢迎。在段祺瑞等人的安排下。孙国父与国母乘专车来到了当时津门设施先进而齐全的张园下榻。
一时间,汪兆明、孙科、张作霖、马千里、黎元洪等众多当时的风云人物前来张园拜访孙国父,使张园成为民国政治的“热点”……
其后1925年2月溥仪全家连同宫女、太监、遗老遗少凄惶出逃来到天津,张园又成为溥仪的“行宫”。
溥仪所选择的住房(平远楼东侧房间)及新床的摆放位置,竟然与此前孙中山的居室和床位不差分毫!
一个是民国的国父,一个是亡命的皇帝。不同命运、不同道路、水火不容的两个历史人物,在张园竟然选择了同一栖身之处,这一戏剧性的巧合述说着张园的传奇,和张彪这位帝国最后的高级武官的传奇与复杂。
或许是出于对那位至死都忠于自己的武官的怀念与信任,是以溥仪一直把张学毅作为自己最为信任的人之一!听得是他,溥仪对着身边的霍殿阁点了点头。
便见得霍殿阁将办公室的门打开来,而后张学毅匆匆走入对着溥仪便沉声道:“皇上,关东军的土肥原先生求见,说是带来了熙洽先生的亲笔信……”
溥仪听得张学毅的话目中精光一闪,随即笑着道:“那么,学毅!便将土肥原先生请过来吧!我便在这办公室里等着他……”
张学毅听得溥仪的话应了一声,而后便出去将等候在客厅略显的有些疲惫的土肥原带进了办公室内。并细心的将办公室的门带上亲自守候在了门外不让人打搅。…;
溥仪见得张学毅悄然出去,便知道他会在门外为自己等人守护。当心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面前这有些微胖的土肥原贤二轻声道。
“却不知土肥原先生这次前来有何指教?!”便见得溥仪轻笑的看着土肥原轻声道:“学毅说你有熙洽叔给我信,那么还请您交给我。”
不得不说,溥仪是个行事极为谨慎的人。在摸不清底细的外人面前,他不会自称为“朕”。而只有在那些熟悉的人,比如张学毅、比如霍殿阁等人的面前,他才会自称为“朕”。
而土肥原似乎也知道了溥仪的这个性格。便见得他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