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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这位军官的带领下又有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这稀稀拉拉的掌声让蒋中证的脸皮抽搐了一下。但他还是保持着严肃像检阅似的,扫视全场,边走边扬了扬手。算是答礼。
    他却始终表情严肃,不说也不笑,更显得仪态威严,不同一般。然而,由于平时难得见他一面,所以不管他是怎样的严厉,军官还是像看什么怪物似的,都在打量着这位委员长。
    说实话。今天蒋中证真的是很用心了。从他的打扮中便可见一斑。只见他身穿十分合体的将帅服,扎着考究的牛皮武装带,脚登着擦的乌黑发亮的长统皮靴。戴着雪白的呢子手套,俨然一副一丝不苟的将军气派!
    这确实也让很多军官们生出了“大丈夫生当如是”的感慨,掌声总算是有了点生气。
    主席台上没有别人,只有他独自站在摆有一张铺着白布的条桌跟前。就连张学良和杨虎城二人也也都站在台下队列前面,其余军官站在他们后面。
    “诸位!请坐!”在蒋中证的沉声话语下,众军官“哗~”的一下便坐在了椅子上!所有人打直了腰杆,凝视着主席台上的蒋中证。
    “日寇!是外敌,虽有威逼却不过是癣疥之疾。而共匪则是内乱,是我党国之心腹大患!不剿则危及党国、危及民族!……”
    蒋中证的讲演,便在他老生常谈的剿匪言论中开始。他的讲话声音不是很高。也不太讲究声调的抑扬顿挫。他一向言词激烈,不留余地,所以显得傲气十足,不可一世!
    “我们革命军人首先要明礼义,知廉耻,在家要尽孝。要孝顺父母!为国要尽忠,要服从长官,这是我们军人的本分!”
    “同时,我们革命军人还要分清敌人的远近,事情的缓急。我们最近的敌人是赤匪,为害也最急;日本离我们很远,为害尚缓。如果远近不分,缓急不辨,不是积极剿匪而是轻言抗日,便是是非不分,本末颠倒,便不是革命!”
    “那样在家是不孝,为国是不忠,不忠不孝,便不能算一个革命军人。国家有法律纪律在,对这种不忠不孝的军人定要予以制裁的!”
    原先,军官们还以为,在这种隆重的集会上,蒋中证定会不负众望,发表些号召抗日救国的言论,没想到这方面的话,他一句未说,剿共的话却不厌其烦!这不能不令人大失所望!
    在蒋中证的训话还未结束时,已有不少人不耐烦了,但出于礼貌,出于对张、杨两将军的尊重,军官们忍耐着,没有交头接耳、没有递条子,而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可当蒋中证说到了日本还远、赤匪危害近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报告!!”一怒吼在军官中响起!张学良的脸色猛的变了,杨虎城也不由得脸上冒汗!这声音太大了,甚至大到一下子盖过了主席台上发言的蒋中证!
    “哪位同学说话,站起来说!”蒋中证虽然讲的正高兴,被人打断了有些不爽。但还是按奈住了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的对着下面的军官们道。
    “是!”却见一个穿着东北军军装的中尉站了起来,这人个子魁梧、国字脸!笔挺的腰杆表明了这位中尉受过极其严格的军事训练。
    “委员长!属下有问题!请示委员长是否能够提出!”这军官毫不怯场,对着主席台上的蒋中证便道。而张学良这时阴沉着脸,站起来对着这军官便道。
    “有问题,可在委员长讲演之后以书面形式转交给我。再由我转交给委员长,这不是在会议上就说过了吗?!作为军人,你为何不服从军令?!”
    “报告!副总司令,卑职听了委员长的话心中疑惑!有了疑惑,我不解答便吃不下、睡不着!这疑问压着卑职。压到卑职喘不过气来!压到卑职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不吐不快!”
    这位军官没有退缩,望向了主席台上的蒋中证沉声道:“因此,卑职想要委员长亲口告诉卑职答案。有了答案,卑职死也瞑目了!”
    “胡说八道!你……”张学良正想训斥。而蒋中证却笑着制止道:“哎!汉卿,有疑惑便解答嘛!我今天过来,不就是为了给他们解答么?!让他说!让他说!”
    张学良见蒋中证这么说,还想争辩一下但蒋中证态度坚决张学良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值得泱泱的坐了下来,给那中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话别太冲!
    “我的第一问:中央,是南京国府还是东北奉天?!”这中尉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台上的蒋中证便道。
    听得这个问题。蒋中证的脸色猛然变得难看。这东北国防军就是他心中的隐痛,被人这么提及了你叫他脸色怎么能好看?!但他毕竟也是政坛老人了,旋即脸色便恢复了正常。
    “当然是我们南京国府!这点,东三省也是承认的。他们也自称为自治区。归属于我们南京国府……”
    “第二问:青岛是不是我们中华民国的领土?!汉口、苏州、杭州和重庆,是不是我们中华民国的领土?!”这些地方,每提到一处蒋中证的脸上便抽搐一下。
    “这些,当然是我们中华民国的领土!毋庸置疑的!”沉默了一会儿,蒋中证看着这名中尉沉声道。他那眼中带着阴沉。带着杀人的目光!他开始理解为什么一开始张学良要制止这名军官的提问了。
    “我还想问!那战死了四千闽江子弟,是不是我们革命军人?!我还想问!那被日本人占了去了福建,他是不是我们中华民国的领土?!”却见这军官眼睛猛的便红了起来。对着那主席台上的蒋中证便吼道。
    “青岛、汉口、苏州……这些都是我们的领土,为什么我们的领土上驻着他日本人的军队?!战死的四千闽江子弟,是我们革命军人!那为什么他们战死了我们连说法都没有讨到一个?!”
    “那福建是我们中华民国的领土,为什么这一整个福建省没有我们中华民国一兵一卒的驻兵?!而他们狗娘养的日本人却在那里驻扎着十数万大军?!”
    “南京国府是中央,为什么日本人打福建屁都不放一个!为什么奉天不是中央,却在朝鲜和日本人杀的你死我活?!”
    一个个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直射蒋中证的心头!一个个的问题,如同飞刀一样刺的蒋中证心头生疼!
    “够了!坐下!!”张学良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对着这中尉吼道。
    “不够!!”这中尉已经红了眼了,对着张学良便吼道:“为什么我不能说?!为什么不准我说?!我不说这些就都不存在?!我不说。这些就都没有么?!”
    这中尉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蒋中证便道:“家祖,也曾是参加辛亥的!卑职出来之前,家祖曾道:我中华民国之旗帜为青天白日满地红!其寓意便在于‘但愿朝阳常照我土,莫忘烈士鲜血满地!’愿我孙儿莫忘,革命先烈曾以鲜血卫我华夏!”
    “卑职片刻不敢忘却家祖之言。然!山河破碎!日寇横行,委员长竟然说日寇甚远?!都已经杀到了我们国土上了啊!!都已经吞下了我们一个省了啊!!”这中尉眼眶泛红,对着那主席台上的蒋中证声泪俱下!
    “我们中华民国,有多少个省可以给他日本人吞?!我中华民国,有多少土地可给日本人拿?!”却见这中尉缓缓垂下头,身边的数百军官中有人低声抽泣。
    他们想到了自己曾一枪不发的撤出了东三省,他们想到了自己背上那“不抵抗”的臭名!那时节,东北军不抵抗之名从南臭到了北!
    甚至,东北军自己出去的人都不敢说自己是东北军的人!何其悲哀!
    “退一步,那便是王国灭种之祸事!然,委员长身为我国府中央竟然不如一个地方军阀!委员长怒骂军阀误国,何以有四千闽江儿郎战死江边?!何以有奉天国防军朝鲜逼停日本之侵略?!”
    “我国府呢?!我国府除去抗议、交涉!‘友邦人士莫名惊诧’之外可有动作?!”这中尉说着,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剿匪!剿匪!委员长尽是叫我们剿匪,国都要亡了还剿什么匪?!日本人都要杀进来了,我们还剿什么匪?!丢了福建,我们教训还不够大的吗?!难道要南京都丢了,我们才开始反抗不成?!”
    “大胆!!”蒋中证没有说话,而跟着蒋中证而来的陈诚猛然便对着这中尉怒吼:“国家大事,岂是三言两语便说尽的?!军人本分,便是服从命令!做不到这点,谈什么革命军人?!”
    “革命军人?!哈哈哈……”这中尉听了陈诚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猛然大笑!
    “我们这些革命军人,日本人杀来了没有法子!倒是杀自己人的时候手一点都不软!我们这些革命军人,保家卫国做不到‘友邦人士莫名惊诧’倒是做的挺好!”
    这一番话,说的陈诚不由得脸色涨红!
    “但愿朝阳常照我土,莫忘烈士鲜血满地……”这中尉,淡淡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在主席台上沉默不语的蒋中证自顾自的呢喃了这么一句。
    “青天白日旗啊……便让我的血也染上你一回吧!!”说着,这中尉猛然转身便向着边上的柱子疯了似的撞了过去!
    “中华民国万岁!!”
    “拉住他!!”张学良站起来红着眼怒吼道,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噗通!”一声闷响,这中尉的脑袋一下子撞上了边上的柱子!腥红的脑浆在柱子上一下子溅射出来,撒了一地!
    边上装饰的那面青天白日满地红的中华民国国旗,却被这溅射而出的腥红脑浆喷的一片血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百二十章 前奏
    蒋中证的访问终究没有继续下去,那位中尉的血溅在了会场上也溅在了军官们的心里。在一片混乱中这次讲演草草结束。
    那位中尉救不回来了,刚刚将他扶起的时候张学良便知道。而蒋中证回到了住所后,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便登机离开。甚至都没有通知张学良等人。
    直到蒋中证走了之后,张学良才得到了消息。将中尉安葬好之后,脸色阴沉的张学良来到了杨虎城的住所。而杨虎城的脸色同样的不好看。
    “虎城兄,现在的情势你有什么看法?!”在杨虎城的书房里坐了良久后,张学良才沙哑着嗓子沉声道。杨虎城本名杨忠祥,字虎城。
    “能怎么看?!委员长现在肯定恨我们入骨。”杨虎城冷然的对着张学良便道:“咱们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委员长去参加什么开学典礼……”
    “唉……多好的一个娃子啊!怎么就那么烈性?!话不能好好说吗……”杨虎城不由得感叹,而张学良则是缓缓的低下了头。
    “那孩子我知道,本来这次委员长过来他是最高兴的。以为委员长会鼓励抗日,至少会给些希望。但没想到……”
    说着,张学良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次的事情,恐怕不简单了……”杨虎城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张学良便道:“委员长从来就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我们得有思想准备……”
    张学良闻言不由得一愣,杨虎城随后沉声道:“吃了那么大的亏,要是委员长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才是最奇怪的。根据他的习惯,我们俩穿穿小鞋那已经是肯定的事情。”
    “不过,我最怕的不是这一点。他要是把我们全调走了,没了根基再收拾我们的话……”
    张学良不由得沉默了。别看他现在是挂着南京中常委、剿总副总司令的名头,但若是蒋中证发狠了他还真顶不住!
    杨虎城也是,第十七路军总指挥、西安绥靖公署主任和中央监察委员这些名头。不过是说着好听而已。他真正的根基是西北军,要是蒋中证下决心来收拾他肯定是顶不住的。
    “我们,得多几手准备哪……”沉默了一会儿后,杨虎城对着张学良沉声道。而张学良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娘稀匹!他张汉卿想做什么?!他杨虎城想做什么?!他们还是不是革命军人?!还是不是党国之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蒋中证破口大骂!
    “拥兵自重!军阀!土匪!!”蒋中证呼哧呼哧的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怒骂着,而这时候能够在他身边的不过是杨永泰、张群和陈布雷等寥寥几人。
    众人都不吭声,任由着蒋中证发脾气。果然,骂了好一会儿后蒋中证便自觉收口。对着自己的这些心腹们沉声道:“你们看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便由张群首先开口。张群,不仅是元老还是蒋中证的同学。算起来在南京国府中资历比他老的人没有几个。
    “钧座。如此看来西安不稳了……”张群环顾了一圈,对着蒋中证沉声道:“那么,我们便须早做准备。还好两广之事已定,我们自可抽调兵力自行剿匪!”
    蒋中证听了张群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而被蒋中证奉为“文胆”的陈布雷随后道:“张汉卿和杨虎城也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钧座可敬告他们若是服从中央继续剿匪则罢了。”
    “若是两人一意孤行,那么便将他们调开!”说着,陈布雷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待赤匪剿灭了。再将东北、西北两军完全瓦解!没了东三省、没了陕西,这两军不过是案板上的肉而已!”
    这时候,杨永泰也笑着补充道:“是以。钧座可先遣大军驻于陕西附近。若张、杨两人服从中央便罢了。若是有了别样心思,我们便自行剿匪吧!”
    蒋中证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后与这群幕僚们开始商议具体细节。同时,急令第1军军长兼第一师师长胡宗南进攻剿匪!
    10月29日,为蒋中证之寿诞。为缓和双方的关系,张学良飞抵洛阳为在那里监督剿匪的蒋中证祝寿,同时试图劝蒋中证联共抗日。
    结果可想而知,蒋中证根本就没有可能同意。
    “就算您不抗日,总应该让我们去抗日吧?!我不要求其他的,我去闽江抗日成不成?!”说的一肚子火的张学良对着蒋中证便吼道。
    蒋中证冷然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汉卿,别被赤匪迷了眼睛!剿匪,是中央的既定策略!是关乎到党国存亡的大计!你若是还有意见,我便把东北军调到贵州去!让顾祝同过来剿匪!”
    张学良不由得一滞,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对着蒋中证行了一个军礼。而后离开了蒋中证的办公室。看着张学良的背影,蒋中证目光渐冷!
    11月17日。红四方面军第4、第31军在萌城、甜水堡以西地区击溃第1师第2旅;21日下午,红1军团第1、第4师和红31军一部,从南、东、北3面向山城堡猛攻,激战至22日上午,全歼中央军第78师1个多旅。与此同时,红28军在红井子附近击溃第1师第1旅。
    至此,胡宗南第1军在受到重挫后,停止进军并开始西撤。蒋中证闻讯极为愤怒,急调三十万中央军前往陕西!
    11月12日救国会举行了孙中山的纪念活动,担任主席团成员的史良要求南京国府停止内战、联俄容共、扶助农工。这让蒋中证更加愤怒!
    而日本方面同时也提出抗议,要求南京国府“务必妥善处理此事,务使两国邦交受其负面影响。”日本驻沪总领事若杉即命令领事约见国民党上海市政府秘书长俞鸿钧,要求马上逮捕救国会成员。
    俞鸿钧不敢怠慢,急电南京国府请求指示。得到回电后,23日上午邹韬奋、史良、李公朴、王造时、沙千里等救国会的领导人陆续在住宅被捕。
    随后,南京国府通电正式起诉救国会成员,并另外通缉在美国讲学的陶行知等7人,随后也在苏州开庭侦讯!
    11月底,西安。
    杨虎城的心腹、十七路军十七师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