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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冰天雪地的寒冬腊月,又是在深山中,开锁的人要明天才能来。
几乎就是在听到管家的话那一刻,乔文瀚抱起安小溪就往自己房间走。
“呜呜呜嗷呜呜呜”安小溪咿咿呀呀,捂着嘴发出声响。
乔文瀚压下眸子,声调沉缓又带着一丝不耐烦“又怎么?”
“你让我闭嘴的,我就闭嘴说话。”
“挑战我?”
这几个字自带降温效果,安小溪听得心里一哆嗦。这会儿去他房间,还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上次进入乔文瀚房间的经历也不怎么好。
想到都会面红耳赤。
慢慢地,安小溪脸上的灼热烧到耳后,迅速窜到脖子。
乔家什么毛病,怎么都把屋子建得这样大?安小溪心急如焚。
穿过回廊,有几个工人在扫雪,看到安小溪像个蚕宝宝一样被乔文瀚抱起,一路走向乔文瀚的房间。
这不就是古代妃子给帝王侍寝的节奏?
乔文瀚怕吵,专门选了个最靠里的房间。如果待会儿他想发生什么,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事不妙。
终于,在被乔少爷抱了几分钟之后,落地。
安小溪期待的平稳着陆失败,“嘣”地一下,乔文瀚把安小溪撂在沙发上。
乔文瀚活动筋骨,双手撑在沙发的靠背上,把安小溪整个圈在手臂里。
“你到底吃了多少?”
预感到又是一顿讽刺,只不过乔少爷的脸就在眼前,剑眉星目,直直地看着她,不好躲闪。
“鸡汤火腿西兰花虾仁牛腩土豆”安小溪慢吞吞说出晚餐被她消灭的食物。
“还有呢?”乔文瀚的脸越凑越近。
“两碗米饭,一盘草莓”
“你是猪吗?”
乔文瀚嘴角上扬,猪这个字好像是他的笑点所在。
安小溪知道乔文瀚总是嫌她胖,可他家的饭菜却那么可口,总是忍不住。在乔公馆住的那一个多月,长了六斤。
安小溪连忙摆手,“我是猪?你见过猪吃猪吗,刚刚我吃了那么多火腿。”
说时迟那时快,“呃”的一声对着乔文瀚那张精致的英俊面孔,安小溪做了人生最丢脸的一件事,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眼看乔文瀚的脸从白皙转向铁青。
惨了惨了,要发飙。
安小溪急得赶紧找沙发上的软枕挡住脸。
乔文瀚用力扯软枕,安小溪拼命抓住,死活不肯撒手。
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是在乔总半调侃半调情的时候。安小溪真想从软枕上掏一个小洞钻进去。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可安小溪哪里是乔文瀚的对手。
用力一扯,绸缎面的软枕被撕开,露出雪白的棉花撒得整个沙发都是。由于撕扯力度的惯性,乔文瀚一个下扑把安小溪压在身前。
安小溪整个人被乔文瀚罩得严严实实,两人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按道理,这是勉强算得上浪漫的时刻。
微黄的台灯,幽暗又暧昧的氛围。乔文瀚迷死人的眼睛,安小溪粉嫩的嘴唇。
擦枪走火,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这时“啊切!”的一声,这几天一直打喷嚏的安小溪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老天爷又赏她一个。
正正好喷在乔文瀚的脸上,还有几颗饭粒。
冷酷无情乔文瀚,傲娇无敌乔文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分明看到,瞳孔在震动。
“安。小。溪。”
每个字都像判官催命的符咒,听得安小溪双腿发软心慌慌。
“在。”
声音在发抖。
“你今天死定了!”
死定了?什么死定了?一个男人压着女人说死定了是什么意思?安小溪脑子乱成一锅粥。
“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想不起连说了多少个“对不起。”
可是乔总却不为所动,双手抓住安小溪的双手,她动弹不得,完全被控制在这个男人身下。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玉树临风乔文瀚风流倜傥乔文瀚天下最帅乔老大?”
把能想到的溢美之词都堆在一起,越说越心虚,越说声音越小。
乔文瀚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那几个饭粒贴在乔文瀚的脸颊和嘴角,滑稽极了。
这样一张如天神下凡的俊俏面孔,顶着几颗饭粒,安小溪想忍住。本来那画面太美不敢看,但却近在眼前不得不看。
扑哧一声,安小溪笑出了声。
乔文瀚站起身来,擦了擦脸,还有一颗没有弄掉。安小溪伸手帮他拿掉,手还没缩回来,就又被他牢牢抓住了。
“到床上去。”
乔总看也不看安小溪,把房间门反锁之后径直走到浴室去。
不一会儿,“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
安小溪心里像是踹了好几头小鹿,不停乱蹦,扰得她心烦意乱。
洗澡,到床上去,死定了。
关键信息已经多得不能更多,今天怕是在劫难逃。
水流声停了,安小溪忐忑到呼吸急促。
“死期”将至。
完了完了完了。
浴室门打开,氤氲的水汽朦朦胧胧,乔文瀚穿了一件白色浴袍出来。
头发湿漉漉,领口大开。
小腿的肌肉线条修长好看。
安小溪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去洗!”
乔文瀚擦擦头,把自己擦过头的毛巾一把扔到安小溪头上。
见安小溪慢吞吞,不肯就范的样子。
乔文瀚慢慢走上前,低下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暧昧口吻说“不去,是等我帮你吗?”
睡袍半敞着,胸肌若隐若现,结实的肌肉线条直达腰部。
要不是有那根腰带缠住,真就一览无余。
安小溪逃命一样奔向浴室。
抓着乔文瀚用过的毛巾,还有他洗发水的香味。
同时,浴室里残留有乔文瀚刚刚用过的沐浴乳香气,再过不久,安小溪身上也要染上那奢侈醉人的香味。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
安小溪在浴室里采取拖延战术。
“咚咚咚”乔总终于忍不住敲了门。
“还没好!”安小溪心虚地大声回应,明明手指都已经被热水泡皱了皮。
“三分钟之内必须好。”
安小溪赶紧关水,擦干身上的水。
左顾右盼,心越来越慌。
浴室里没有睡袍,只有擦水的那块毛巾。光着身子出去,等于送上门。换下来的衣服又全被水汽打湿,安小溪陷入人生巨大的危机中。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
乔文瀚再次敲门,只听浴室门“嗒”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安小溪用毛巾勉强裹住上身和下身,简直是夜店款超短迷你裙。
乔文瀚则是褪去了睡袍,只用一条大浴巾裹住下身。一只手撑在浴室门框,一只手叉着腰,堵住安小溪的去路。
“洗了。”
抬眼看看乔文瀚,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安小溪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乔文瀚从衣橱扯出一件睡袍,搭在安小溪的肩膀上。背过身去,好看的肩部线条展露无遗。
房间里暖气很足,乔文瀚晚上的习惯是洗完澡裹着浴巾,然后褪去入睡。
安小溪缓缓关上浴室门,把乔文瀚的男士睡袍换上,直接变成及膝长裙。
“威士忌还是干邑?”
乔文瀚到酒水柜,选了最喜欢的水晶杯,夹冰块,倒酒。
“能选养乐多吗?”
这句是真心的,晚上吃撑,安小溪急需益生菌来帮忙。
乔文瀚倒酒的手停下,转身,只瞟了安小溪一眼,她就知道答案是“不可以”。
乔文瀚指了指床,一手拿酒杯就往床边走去。
从小就喜欢游泳的乔文瀚,身材远不是一般明星可比。
人鱼线清晰可见,浴巾拉得又低,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侍寝。”安小溪脑子里把过去的古装片都闪过一遍。
什么裹着红绸缎送到皇帝寝宫,什么凤鸾春恩车,大概每个伺候暴君的女孩,第一次时都这样紧张。
还在思绪乱飞,乔文瀚用加了冰的酒杯碰了碰安小溪的小腿,吓得她赶紧一缩,像一只煮熟的虾,还满脸通红。
“怎么?紧张?”
乔文瀚喝了一小口酒,把酒杯放到床头柜。
手臂挽住安小溪的肩膀,平稳地把她放了下来。
隔着薄薄的浴袍,指尖滑动。
安小溪紧张到不敢睁开眼睛。
乔文瀚也顺势躺下,睡到安小溪的长发上面。
手指尖轻抚安小溪的脸颊。
发现安小溪竟然在发抖。
乔文瀚疑惑不解,那天在商场,遇到声称是安小溪第一个男人,那男人振振有词,安小溪不可能没有经验。
“你难道是?”
第二十五章你有几个胆子()
“你该不会是”
乔文瀚懵了,安小溪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像一片小小的云朵,轻轻一碰就会散掉。
“哎呀”安小溪一下钻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了头。
“那你的‘第一个男人’”乔文瀚一只手托着下巴,掩嘴露笑。
笑意爬满整张脸,眼睛里似有星光闪动,往日里凌厉的线条换成柔和的笑眼。
不过安小溪,却不敢偷瞄一眼。
“我的第一个男人死了!”蒙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安小溪被羞红了脸,乔文瀚还步步紧逼。
“你就这么咒我?”
隔着被子,乔文瀚的低音炮都能顺利穿过安小溪的耳膜。
“谁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了!”安小溪从被子里出来,闷得满脸通红,头发还带着湿气,乱糟糟地搭着。
“我说的。”
这句话刚说出,安小溪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乔文瀚双手一撑,把安小溪还在胸前,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眼神躲闪,安小溪极力避免和乔文瀚四目相对。
“你不要忘了,之前在船上,说不会碰我!过完年就放我走的!”
也许是捂在被子里太久,安小溪出来的时候有点呼吸不畅,又可能是此情此景勾起了她的感官。
矛盾的内心,使她说出的每句话都像是在卖萌。毫无威胁之力。
“哦?是吗?那我现在反悔了。”
乔文瀚饶有兴致地看着安小溪,带着坏坏的气息,帅气的痞子最为致命。
“说话不算数算什么男人?哼!”
安小溪始终把脸侧着,乔文瀚一只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转了过来。
“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是男人。”
一言不合就开车,乔少爷是个老司机,安小溪却是毫无经验的初学者。
被乔文瀚那双魅惑的眼睛盯着,剑眉清朗,眉头微蹙。真是难为情。
要命!他的这样子比安小溪在电视里看过的所有演员还好看。
“不!不!我反悔我今天不想见识了。”
安小溪也学着乔文瀚耍赖。
“晚了”
正所谓低声呢喃似毒药,酥骨软筋有奇效。
安小溪本人也矛盾,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排斥乔文瀚。说好的不再喜欢他,只是纯洁的金钱关系,即将变质。隐约期待着将要发生的事。
“鱼。”
乔文瀚轻声唤着。
“好滑。”
话音刚落,纤长的手指已经抢先落在安小溪的脖子上。
安小溪总被乔文瀚说脑子进水,那此刻她脑袋里的水便是沸腾的开水。
“不行!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
“我接受不了,雇主”
乔文瀚停下,盯着安小溪,推到最凶猛处的热浪退了下来。
“那你能接受什么?”
乔文瀚起身,赤脚走到酒柜去,倒酒。
“这是我最看重的东西,我想留给最珍贵的人。”
见乔文瀚没答言,安小溪也不知道是继续讲下去,还是僵在原地等乔文瀚惩罚。
这已经是第二次,扫他的兴。
酒杯里晃动的冰块,乔文瀚看得出神。
最珍贵的东西?这个女人难道从古代穿越来的。乔文翰阅人无数,只要是两厢情愿,便没有什么不妥。
可安小溪这么一说,乔文瀚至少弄懂了一件事。他不是她最珍贵的人,在安小溪的心里。他还配不上获得这份荣耀。
“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这个我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按理说签下契约的时候就知道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可能你会觉得我白莲花,又矫情。不过我真的内心过不了这一关”
安小溪坐在床上,低头自顾自地说着,还没发觉乔文瀚已经来到床边。
一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本想在唇上给一个吻。乔文瀚停了一秒,吻到额头上。
“对不起”
安小溪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她不需要道歉,可却莫名就想和乔文瀚说这句。
乔文瀚把床头柜上的酒一饮而尽,轻声道一句“晚安”。径直走到衣橱,取出另一床被子,躺到沙发上。
可惜沙发太短,乔文瀚个子高,半截小腿搭下来,露在外面。
“喂!”
安小溪轻轻戳了戳乔文瀚的衣服。
“我俩换一换,你去床上睡。”
乔文瀚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又闭上。
“刚才很不好意思,但你也不用这样,脚露出来会着凉的。”
说得越多越心虚,为什么产生这种莫名的愧疚感,安小溪也说不上来。
“乔总?这样睡会着凉的。去床上”
“睡”字还没说出来,乔文瀚“噌”地突然站起来,拉着安小溪一起躺到床上。
同一张床,同一张被,同样的洗发液和沐浴乳香味。
两个人中间却仿佛隔着宇宙。
慢慢地,身边男人的呼吸声加重,渐渐沉入梦乡。
安小溪死活睡不着。之前和陈汉声躺在一起时也没有这样紧张过。
现在反而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矜持。
今天算是守下了宝贵的城池,陈汉声没有得到的东西,很显然也不适合乔文瀚。
毫无睡意,辗转反侧。
想起安娜离去时愤怒又无助的眼神,想起她是乔文瀚第十三任契约情人的事实。想起她随着乔文瀚遇到的那些美好事物。也想起两次三番,乔文瀚都想拿走她最宝贵的这个东西。
心情是复杂的。
对乔文瀚已经恨不起来,毕竟曾经救她于水火之中。
但,似乎也爱不起来。
准确地说,是爱不起。这样的爱不是她这种女孩能承担的。比如被乔文瀚狠心抛弃的安娜,就是最好的例子。
找到手机解锁一看,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数羊也不能让安小溪混乱的脑袋安静。
无法入睡,下床找点水喝,乔文瀚这屋里除了酒就是酒,只能到客厅去倒水。
回廊灯光幽暗,偌大的庭院夜里安静无比。独自走着,还真有点害怕。加上这种纯中式建筑自带的恐怖氛围,阵阵凉风吹得安小溪脊梁骨发麻。
没有月亮,没有星光。阴沉的天气似乎在酝酿下一波更大的风雪。
喝水,吃水果,看电视。午夜三点半,安小溪睡意全无。想通过综艺节目培养困意。
没想到,越看越精神。
“哈哈哈哈”安小溪用嘴捂着大笑。
安小溪并非沉迷于综艺,只是半夜睡不着觉,出来散散心。
听到身旁有动静,安小溪一转脸,苏晨风就站在他身后,差点没被吓死。
手一滑,水杯掉落。
“小心!”
苏晨风眼疾手快,赶紧接住。看来动作片男主角的身手不是盖的。
“安小姐,怎么还没睡休息?”
苏晨风带着笑意,还是那样的体贴暖心。
安小溪怎样都联想不到,苏晨风是和乔文瀚争夺同一个女人,最后逼得对方自杀的男人。
明明谈吐、气度、涵养,每一样都挑不出毛病。
“这就去了。”
安小溪不想过多介入这两兄弟的恩怨情仇。看苏晨风在沙发坐定,安小溪意识到需要快点离开。
“晚安。”
苏晨风满脸笑容,眼睛弯成月牙。
据说晚安的拼音wanan是我爱你爱你的首字母缩写,有些女孩会故意给心上人说“晚安”来表明心意。
安小溪一晚上就收到两个男人的厚爱,两种截然不同的“晚安”。
如果不是这样的际遇,她大概和其他女生一样,在电视机前对苏晨风饰演的角色疯狂,花痴。
也会幻想有朝一日傍上大款,遇到乔文瀚这样的金主。
可真当一切摆在眼前时,就理智了,就退缩了,安小溪嘴上说着爱钱如命,心底却还是怕受伤的小女生。
也是不愿意用金钱去交换爱情的纯情女孩。
“啊切!”打一声响亮的喷嚏。谁又在念叨她?
走在回廊上,安小溪忍不住想起这两个男人。与之前陈汉声之流相比,真是云泥之别。
要是乔文瀚有苏晨风一半的温柔就完美了。
同样在一个家长大,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安小溪这个爱幻想的毛病真是无可救药。
明明自己就身陷囹圄,还担心这些富家公子的喜怒哀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乔文瀚的屋子在尽头,走过去要几分钟。黑灯瞎火的,安小溪突然不想回去。尽管屋外很冷,积雪还没融化,她只在睡袍外搭了一件厚外套。
但,比起回去面对乔文瀚熟睡的脸彻夜失眠。在屋外和冷空气相处反而更加愉快。
找了一个背风处,安小溪缩手缩脚地打开手机。
玩一盘消消乐。
过完年就自由了,可这段日子比消消乐上的关卡还难消磨。
天知道,她的乔少爷会不会又反悔。
“哎”安小溪长舒一口气。
听到一个男人的咳嗽声,警觉地抬眼扫描四周。
没人。
难道有鬼?
想到自己也是个穷鬼,可怜鬼,也就无所畏惧,继续玩消消乐。
“你到哪去了?”
乔文瀚站在不远处,卧室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直延伸到安小溪的脚下。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