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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那我先看看美加那边的事情,有什么及时告诉我。”
安小溪给乔文瀚回复完,一口气给公司内部和客户回复了十几封邮件,正好今天美加没有太着急的工作等着她,她只需要远程办公就好。
所有事情交代完毕,安小溪大剌剌地伸了一个懒腰,像一只猫,活动灵活柔软的腰肢,尽量伸展。她觉得不仅头疼,连肩膀都酸得要命,就像被人偷袭重重地打了一榔头。
乔公馆上下出奇的安静,这让她很不习惯。想去问候乔老爷子,佣人说老爷子已经到公司去了,身体看起来并没有大碍,还有医生全程陪护。
安小溪这才放了心。连午饭都没吃,急匆匆地赶回家去了。
洗完热水澡出来的安小溪,浑身通畅,就像被注入新能量一般。这几天消瘦了些,藕粉色的丝质睡衣也显得空,落地镜子前端详自己,鱼尾纹多了些,法令纹深了些,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今天在家办公,也算是给自己休个假。
“最近好吗?”
手机响起,原来是苏晨风的来信。
那天突然察觉到dna鉴定书不见的时候,安小溪给苏晨风打了电话,可是他没接到。这事儿也就搁置下来,这才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苏晨风,还不知道他那边过得怎样。
毕竟是被亚洲醋王乔文瀚直接怼回去,怕他心里不好受。
但安小溪立场鲜明地站在乔文瀚这边,也考虑过经常和苏晨风联系会不会不太妥当,还没捋清楚思路,苏晨风倒是先开了口。
安小溪打电话过去,提示苏晨风那边正忙。
看来不方便接听。
于是重新发了信息过去。
“最近一切ok。”
既没有说具体怎样,又没有反问,安小溪仔细拿捏着和苏晨风的关系尺度。
果然,苏晨风过了一会儿发过信息来。
“没事就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小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吹干头发,连护肤品都没擦,倒床就睡。
还是自己的窝最舒坦。在乔公馆每天都要担惊受怕的,而且那过于富丽堂皇的风格也吃不消,总感觉是住在了五星级酒店,而不是家。
都不用数羊,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粉色猪头就在她床头摆着,两个头靠在一起,画面十分和谐。
很香的气味,一会儿像丁香,一会儿又像洋甘菊,仔细一闻又没什么味道,好像只是芦荟这样的淡淡气息。
这是哪儿呢?隐约听得到水流声,却看不见任何流水。只有一条小路,四周是浓得化不开的迷雾。
有些冷,安小溪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向小路尽头走去。
“来,来,来”
密林深处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引导着她,也不叫她的名字,只是重复着“来,来,来”这几个字。可那声音充满着魔法,安小溪听到就想往里去,脚步顺着那声音的牵引而变得轻快,走了很久都不觉得累。
“来,跨过这条小河。”
安小溪一看,这哪儿是一条河,分明是一片海,而且周围连一条船都没有,这腰怎么渡过去呢?
可那声音一直在呼唤着她,好像她如果不能按指令跨过去就要遭遇什么不测似的。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不知从哪儿飘来一艘小舟,上面没有人,只有两支船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安小溪就跳上那船去,用力滑了起来。
很快,这小船飞快地行驶在这一大片水域,尽管安小溪不知道方向,这船倒知道要将她载到哪儿。
而且安小溪划桨很慢,船却开得很快。两岸郁郁葱葱的树木,到处都是幽香。只是没有任何鸟兽的声音,只有水流声,因此特别宁静神秘。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天空中的那个声音依然不紧不慢,安小溪却使出了浑身力气来用力划桨。终于看到了渡口,那船非常听话地自动靠了上去。
刚下船的那一刻,安小溪就被一阵诱人的美食气息吸引。好像是黑鱼汤,又好像是鲍鱼乌鸡汤,还有些像羊肉汤,总之味道鲜美无比,这味道并刚才的声音更加吸引人。
安小溪顺着味道前行,越来越近,香味也就越来越浓郁。
突然,树木退开,视线变得开阔起来,香味散去,那一直给她提示的声音也消食得无影无踪。
灰蓝色的天空,远处是厚厚的云层,看不出来天气的情况,有点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样子,沉郁和愤怒。
安小溪走出树林,浓雾完全散尽了,那是一片开阔的平台,远处传来惊涛拍打的巨大声响,这应该是一个海边的悬崖。
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悬崖。
很远很远的地方,一黑一红,有两个人影,不知道性别,身形也看得不甚分明。
安小溪正要往前走,想要和那两人打招呼,突然红色的人影就消失了,变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她还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用力揉了揉,确实没有红色的人影了。
而那黑色的人影,一动不动地看着海报,就像一根木头一样。
安小溪慢慢走进,那穿黑衣服的是一个男子,个子很高,身形瘦长。
“嘿!”
安小溪大声叫了叫,那人没有反应。
“喂!你站得太靠边啦!要掉下去的!”
安小溪大喊,那男人就像失聪一般,依旧毫无反应。安小溪不得已,尽管也很害怕下面的狂怒大海,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到山崖边,轻轻拍了拍那男人的后背。
“我说,这太危险了,你不要站这么进!”
话还没说完,男子慢慢扭头看向她,原来听得见啊,安小溪还在想。
可转头的那瞬间,惊呆了。
这人,不就是乔文瀚么。
“乔文瀚?”
安小溪小声地说,表情一脸惊悚。
那男人歪着头看着只裹了一条毯子就到海报来的女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话刚说出来,安小溪的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之都止不住。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安小溪啊!”
带着哭腔,安小溪难以相信,乔文瀚竟然失忆了,就像韩剧里经常演的那样。
“安小溪?安小溪是谁?我从来不认识叫安小溪的人?”
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安小溪的心上。人确实是乔文瀚,可他完全不记得安小溪了,过去和他一起经历的种种,也都完全记不起来了。
安小溪的胸好闷,心脏快要跳了出来,呼吸困难,眼泪夺眶而出,痛不欲生。
这个王八蛋,竟然把她给忘了!
“啊!乔文瀚,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带着眼泪和哭诉,安小溪从睡梦中惊醒。
天已经黑了,她睡了整整七个小时。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
她没有心情去寻找什么温暖和光明,索性就在这房间里,继续伤心。
这个梦好真,这个梦又好假。可这个梦真实地让她伤心难过。梦里的乔文瀚,那冷冷的眼眸,那充满敌视的傲慢眼神,安小溪太熟悉了,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梦里的乔文瀚会让她如此伤感。
明明一切都没发生过,是她想象出来的啊。
眼泪打在嘴唇,咸的。
安小溪饿了,但她不想动,一天水米未进,就想睡去,可是连睡梦都不能让她安神。
第一百三十七章爱有点咸()
四周都是黑暗,心中有无限的委屈,不知道找谁来化解。安小溪摸了一把有些滚烫的脸,刚才哭过,这脸跟着烧灼,余温未散。
有些心酸,又有些可笑。自己竟然和梦里的乔文瀚在置气,真是幼稚。
打开了桌旁的小台灯,昏黄的光线混进来,才缓解了一些无名的悲伤。
这个梦太真,这个梦也太可怕,尽管知道是梦,都是虚假的,都是幻想出来的,但安小溪还是真真切切地悲伤了一把。
“乔文瀚,乔文瀚。”
低声唤着乔文瀚的名字,仿佛给自己念了一串静心的咒语,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又倒在床上。
一天没吃,也不是很有进食的心情。对于吃货安小溪来说,可真是怪事一件了。
肚子分明很饿,嘴巴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这么干躺着,什么都不做,连呼吸都觉得多余。
突然,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也不知是屋里太安静,还是不小心把声音调得太高,安小溪被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来电的不是别人,是刚才还在梦里让她痛不欲生的乔文瀚。
“你怎么回去了?”
连个“喂”字都没有,乔文瀚单刀直入有些野蛮。
“我回来休息,换身衣服。”
安小溪有气无力,带着委屈,乔文瀚却没有在意那股怨气,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至少也得和我说一声,真是没大脑。”
隔着手机,安小溪都能想象出乔文瀚的那张臭脸,以及臭脸上面无表情的冷酷嘴型。
“我又不是卖给你的。”
安小溪坐起身来,似乎和乔文瀚通话之后,得到了一些能量,斗嘴的能量。
“到家就好,晚安。”
话刚说完,就果断地挂掉了,安小溪这边还张着嘴巴准备反唇相讥,结果那头的对象无心应战。
想必今天乔文瀚在公司里又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美加的业务从数量和层次上都和金乔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安小溪庆幸,还好只是管这一块,不然也会变得一筹莫展。
dna鉴定书的事情又没办法开口说出,乔文瀚这个大忙人已经无暇顾及安小溪这边的事情了。
总之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安小溪只好小心提防,其他的,做不了,也不知道对手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索性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
安小溪摸黑来到厨房,客厅的灯有些问题,时亮时不亮的,但厨房的灯却没事,连灯光都知道要考虑吃货的喜好。安小溪给自己煮了一碗面,什么都没放,就放些青菜,寡淡得很。
吃着没有滋味的面,反复咀嚼刚才乔文瀚在电话还有那个神秘梦境的声音,安小溪的心不平静。要是
刚想到“要是”这里,安小溪就掐住了思绪。人生是没有虚拟语态的。乔文瀚真的如梦里一般失去了记忆,那安小溪也只能认命而已。
一套宿命论的想法在安小溪脑海里盘旋,她年纪还小,没怎么看过哲学,估计也看不懂哲学,可她懂得一个道理,爱情并不总是甜的,爱情有时候还是咸的,是眼泪的味道,是汗水的味道,是和恋人一起痛苦,也是和恋人一起奋斗。
既然做好了和乔文瀚走一辈子的决定,安小溪也打算抛开那些成见,给这个花花公子以爱情,同时从他那儿获得爱情。
吃完面,准备入睡。今天的她仿佛有一百年的觉要补,怎么都睡不够。
可是,这时门铃竟然响了。
安小溪心里犯疑,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找他,该不会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从猫眼凑上去一看,期待落空。
“云帆,你怎么来了?”
安小溪打开门,廖云帆风尘仆仆。
屋外好大的风雪,尽管戴上了帽子,还是被弄得一团狼狈。眉毛上,睫毛上,都沾上了雪霜冰晶。
“我来看看你,最近好吗?”
廖云帆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安小溪早就知道,所以连客套也不想和他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廖云帆的眉头从舒展又慢慢聚拢,心事满布,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宝蓝色的烟盒,取出一只长长的进口香烟,似乎是在恳求安小溪,能不能在她家里抽烟。
安小溪还是第一次正面看到廖云帆抽烟,她从来只闻得他身上的香烟味,却从来没见他抽过烟。
看来事情似乎不乐观,连廖云帆都有些犯难。
“你到窗边去抽,我没意见。”
廖云帆站起身来,望向窗外,看着安小溪种的那些小花草,心情复杂极了。这样一个只想悠哉过日子的女人,要被卷入暴风雨,还是一开始就注定被卷入的暴风雨。
“到底怎么了?”
安小溪看廖云帆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得牙痒痒。
“金乔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用力捏紧烟头,腥红的小火点刺激着廖云帆的感官。就算是烫手,也总比无所作为来得要好。
安小溪看到廖云帆充满愤怒的眼神,心里一阵绞痛。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乔家和廖家的对决。
“你打算怎么办?”
安小溪的眼神没有避开,直接和廖云帆的相遇。
这个男人一心想着复仇,用尽一切手段都在所不辞。安小溪和乔文瀚的关系如此,廖云帆要真想利用,大可不必再通过安小溪。直接背地里使绊子来得更猛烈。
可廖云帆恰恰不是这样的人。这次,他想要赢得堂堂正正,在事业上,在人生上,为自己受辱的长辈洗刷屈辱。
“有消息,乔老爷子不行了,乔文瀚之前犯蠢和英国人签订的金融方案,要破产。这个项目牵连很广,本来打算创造个一鸣惊人的策划,结果现金流断了,又筹措不到钱,青黄不接时期,没人再愿意投资他们。”
“所以这都要怪乔文瀚?他可没有那么大的破坏力。”
安小溪为乔文瀚辩解,廖云帆就觉得不是滋味。
“怎么,你胳膊肘往外拐吗?接下来会是我们吃下金乔集团的最佳时机,你不要给我关键时刻掉链子。别忘了,你姓廖,不姓乔!”
廖云帆越说火气越大,烟就抽得越猛。
安小溪不好阻拦,她的立场太尴尬了,受着窝囊的夹板气。
“云帆,我们真的要那么干吗?我是说,把乔家”
一想到这几天和乔老爷子相处的点滴,安小溪不禁鼻头一酸。那么亲切和蔼的一个人,对她还那么信任,她真的要亲手将乔家送进坟墓吗?
不敢想象那一天的到来。
“为什么不?”
廖云帆转过身来,大口吐着烟,她已经忘记安小溪鼻子敏感,不能闻到烟草味道的事情了,他很激动,甚至他今晚过来主要是为了分享这份激动。
“当年他们是怎么对爸爸的,不是我说你,云心,你心里根本没有咱们廖家,你主动问候过咱爸几回?你主动联系过我几回?天天总往乔家跑,还给乔家出谋划策做生意你的良心,痛不痛!”
可能是憋在心里太久了,当廖云帆一股脑把对安小溪的不满发泄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特别严肃,每一个字都像一支箭,直接瞄准了安小溪的心窝。
他也确实没有说错,安小溪对养父母有怨恨,可那也是因为她在意,她渴望,渴望从养父母家庭得到一丝温暖。可真当她找到了爸爸和哥哥时,巨大的疏离感差点把她吞没。
dna鉴定书上白纸黑字写着她的大名,可却丝毫没有一点情感涟漪。甚至连恨都没有。
她成了一头没有良心,认贼作父的白眼狼。
“云帆,当时确实是乔家救下的我,我不能,去害他们啊,我做不出来”
安小溪低着头,小声说。那声音小得差点被空调的声音压过。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乔家人信不得,你早晚会吃亏的,谁知道他们一家人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早就查到你的身世,故意把你留在身边,让我有所忌惮。”
廖云帆性格多疑,这是他多年商海厮杀的后遗症。谁都不能信,对谁都要保持警惕。
可安小溪正式接手生意还不过半年的时间,哪里懂得这么多,他们两兄妹完全是两类人。
“今天来,是专门为了吵架吗?”
安小溪真的争执不了,她头痛欲裂,什么都不想思考。
“今天来,是为了让你清醒,要干大事了,别犯糊涂!”
廖云帆把最后一根烟掐灭,那小盘子里已经满满盛了一盒。
穿上大衣,戴上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个从风雪天走来的男人,又要回归风雪去了。
只留下安小溪黯然销魂。
是亲生家庭,还是乔家。
孽缘,在她的每一个毛孔里作祟,在每一个细胞里生根。
总有一天,要把她撕裂。
廖云帆说的英国金融方案的事情,她很想打电话问问乔文瀚,可是,开不了口。
两头都无法交代,两头都无法释怀。
安小溪深陷其中,万般艰难。
看了一眼刚在拿到餐厅里陪她吃饭的小猪头,安小溪的眼眶打湿了。
“猪头,我要怎么做才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快去结婚()
“乔总,有一通欧洲来的电话。”
总裁办公室里,乔文瀚正在埋头查看新一季的财报,约了国内有名的财经记者专访,就目前金乔集团的发展对话。乔文瀚很重视,以前由于花花公子的做派,他受到八卦杂志的过度关注,因此不太喜欢在媒体路面。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需要借助媒体来打一场漂亮的公关仗。
而那位知名的财经记者刚在达沃斯采访完政要,乔文瀚自然而然地以为是那人打来的。
二话不说,便让秘书切进了内线。
“喂,我是乔文瀚。”
磁性的嗓音,调子却是严肃的。
隔了很久那边都没人说话,隐约只听到一丝气息声音。乔文瀚以为信号不好,差点挂掉。
“文瀚”
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声音不大,发音却很清晰。
乔文瀚已经意识到不是那位财经记者打来的电话了,因为那人一不会直呼他为“文瀚”,二来更重要的是,那记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种骚扰电话不是没有接到过,过去他的那些个契约情人,也曾通过各种方法来重新和他取得联系,甚至不惜从国外打来,冒充客户。
乔文瀚对这样的手法已经见怪不怪,但他并没有直接挂掉电话,而是继续听下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奇心在作祟,乔文瀚突然觉得那声音充满了魔力。
太过于熟悉,又太过于陌生。
“你好,我就是乔文瀚,请问你是”
乔文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