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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干系。
“这么些年,多亏了外公的照顾,我和妈妈才不至于无依无靠。”
以退为进,他还不想和乔老爷子起正面冲突,毕竟事情的真相还有待一点点挖掘。
“你妈是个好孩子,当初他们的结合,本来是个意外,只是苦了太多人。”
“外公,这话怎么讲,莫非我爸我妈的婚事还是个错误不成。”
苏晨风坐不住了,一向乖巧懂事的他,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想急于证实。
乔老爷子突然一阵咳嗽,表情十分痛苦,病痛折磨着他的身体,尘封的往事拷打着他的心。
“你爸爸原来是有爱人的,只是只是因为我的过错,分开了。这才和你妈”
犹如晴天霹雳,苏晨风也是成年人,他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一直以来尊重的母亲,可能是第三者,而他,竟然是第三者上位生的孩子。
这个痛苦的身份,从此刻起,不停地烧灼他的内心。
“您怎么会有过错呢,您一直都那么正确。”
这句话里带着情绪,当初乔老爷子力排众议,把乔文瀚立为家族事业继承人的时候,已经是独断了一回,他作为大家族的家长,说的话就是权威,不容挑战。
“我知道,很多事情上面,不是很公道,可我都是为了乔家好一想到你父亲,我就无论如何不能安心。”
“外公,事到如今,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请您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能承担。”
苏晨风站了起来,修长的身体变得清瘦了不少,双眼却闪动着前所未有的光。
“你别急,我慢慢说,我怕我再不说,这个秘密就要被带到坟墓去了。”
苏晨风给咳嗽的乔老爷子顺了顺背。
老迈的双手握住他的纤长的手指,冰凉。乔老爷子时日无多了。
“啊切!”安小溪在车里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她。
第一百四十六章往事如风()
“安总,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乔文瀚冷不丁冒出这一句,安小溪有点懵。
“那有什么?”
安小溪笑笑,转过头去看着乔文瀚,这男人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啊,还是西装笔挺,也还是造型考究,说不上来的别扭是怎么回事。
接着这话茬,安小溪清了清嗓子。
“你一无所有了,我养你,ok?”
一脸严肃的表情,让乔文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些天来,他很少笑,安小溪确实是一个让他发笑的神奇存在。
“傻妞,我还要你养?”
乔文瀚嘴角浮起一丝浅笑。
脑中不停闪现出过往的画面。
那日的大雨,那日和安小溪在夜市的相遇,那碗并不算成功的炒饭,以及安小溪身上散发出来的吸引力。
这辈子,怕是要栽在这个小妮子手里了,谁知道不可一世的乔文瀚,会被这样一个女人收服?世间的事情真是难测。比如看似辉煌的家族事业,实际能抓在手里的太少了。
“咕”
安小溪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明明刚吃完午饭,这会儿又开始闹腾,不是饿,是胃里不太舒服,倒是这一声尴尬的咕嘟声,让乔文瀚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我说,安总,你这还要跟我干大事,没走两步就饿了,我可养不起啊”
安小溪羞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胃里闹腾是一方面,乔文瀚的嘲笑又是一方面,可是不知怎得,却气不起来。
正准备组织语言呛回去,突然乔文瀚一个急刹车,把她惊住了。
“嘭!”的一声,莫非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你在车上别动,我下去看看。”
安小溪的胃更不舒服了,她好想吐,可是乔文瀚的表情让她不安,说是让她别下车,又担心乔文瀚遭遇什么不测,乔公馆的位置比较偏,要开过一大片私家林地才能到主干线,能动手脚的地方太多。
在车里的每一秒,安小溪都倍感煎熬。
“嘭”的一声,乔文瀚关门,几乎是跌进了车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显得驾驶座有些局促,今天开的小跑,确实空间不大。
“怎么了?撞什么东西了吗?”
安小溪藏不住的关切,乔文瀚却转头一笑。
“没什么,走吧。”
越是这么说,安小溪就越怀疑,刚才的那个震感分明是车撞到什么东西形成的阻力。
“乔文瀚,你可别瞒我!”
不顾身体的不爽,安小溪猛地推开门,下去查看一番。
什么的没有,没有血,没有阻挡物,甚至连残败的枯叶都不见几片。
可是刚才明明有那么强烈的感觉,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觉。
车子继续行驶,两人默默无语。
像约好了一样,安小溪不再继续追问乔文瀚下车到底看到了什么,因为乔文瀚那不自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乔文瀚也闭口不提,他知道那个东西,是万万不能让安小溪看到的。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您好,这里是苏宅,请问您找谁?”
管家接起电话,对方一听竟然挂断了。
真是被搞得一头雾水。
没过几分钟,又是一阵急促的铃声,管家再次礼貌地接听,还是刚接通就挂掉。
这真是件怪事,管家把这事和女主人说了说。苏晨风那身体虚弱的母亲一听,让管家待会别接,直接由她来接听。
这神秘的电话,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喂?”
苏妈妈拖着病弱的尾音,声音并不十分有力。
对方没有挂断,却像是等着再确认一些音节一样,等待苏妈妈多说几句。
“喂?这里是苏宅,你找谁?”
苏妈妈刚说半句,窗外的凉风就灌进来,刺激着她的呼吸道,轻声咳着,捂着电话听筒,怕给对方造成困扰。
“你还是这样,不注意身体”
仿佛闪电穿过身体,苏妈妈不自觉地颤栗了。
电话里的这个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却是那样的遥远,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这个老化的器官和其他身体部件一样,不听话,给了她错误的信息。
“是我。”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浑厚,听着年纪不小了。“是我”两个字就像开关,一下子把苏妈妈眼泪的闸门拧开了。
“是你?”
带着颤巍巍的声音,带着病的身体不由得把身上裹着的毯子攥紧一些。
“你不是已经”
苏妈妈说不下去了,眼泪很不争气,又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在电话这头哭成泪人。
她曾经发过誓,不再为这个男人哭的,可这阔别已久的声音一传来,竟然自动启动了泪腺。
她小心翼翼地藏好自己的眼泪和自尊,不想被他看扁。
“我回来了,没死。”
“我想看看你”
男人的语气也不是太确定,他心里没底,当年和这个女人结下的怨,能不能换来一次相见的资格。
“不!”
苏妈妈拒绝得斩钉截铁。别过身去,擦掉脸颊的泪。
“我现在很好,我还有个优秀的儿子,我很好,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苏妈妈素来是个温柔恬淡的女人,这样大声地说话还是头一回。
“儿子?”
男人顿了顿。
“这么说,咱们还有”
“嘟嘟嘟”
还没等他话说完,苏妈妈挂掉了电话,拔掉电话线,身上的薄毯子滑落,可恶的凉风又袭来,鼻子酸酸的,不争气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双手捂住脸,瘫坐在地板上,苏妈妈泣不成声。独自关在房里,晚饭也没有出去。
窗户就那样大剌剌地开着,仿佛这恼人的凉风,能吹散她内心的不安。
远在悉尼的苏晨风,此刻什么都还不知道,他只知道外公做过对不起他们苏家的事情,而不久之后,连最后的一点产业也要被乔家收回去。
一无所有,除了母亲。
他现在挂念的,也唯有他母亲。尽管乔老爷子告诉他,他的生父还健在人间,可这份二十年来都没有安放的父子亲情,实在太过虚幻。
他没有实感,他甚至不知道,如果此刻这个“父亲”站在他面前,他将以怎样的姿态来迎接,要握手,拥抱,还是大哭一场。
董事会例行会议炮火连天,投资人的抱怨此起彼伏。
乔文瀚一一解释,一一辩驳。总算为风雨中的金乔集团争取到了一丝喘息时间。
乔老爷子那边他不想惊动,上次的婚礼事件已经让他老人家蒙羞,这次的事情他相信自己能处理好。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苏晨风。
秘书处来人,查到了苏晨风的航班信息。
人在悉尼,独自前往,没有购买回程票,也没有中转去其他地方。
安顿好董事会的这些烦人老头,乔文瀚还是得去澳洲一趟,他不能忍受至亲背叛,这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一下午脑子里没有一丝空闲,联系公关团队给媒体漏些利好信息,赶在收盘前稳住今日的股价。对内轮番唇枪舌剑,当他关上电脑的那一刻,巨大的落地窗外,已经换成夜晚的景色。
这繁华似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对面大厦那些还亮着灯的楼层,仍有人在为事业拼命。他们不知道,自己不过是蝼蚁。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乔文瀚觉得自己渺小极了,也是蝼蚁,对抗不了命运的诅咒和戏弄。
“时间不够,给你做了点吃的。”
安小溪推门进来的时候,总裁办公室只亮着几盏台灯。乔文瀚一向喜欢热闹,今天却异常地冷静。
她是唯一一个可以不通过秘书处直接见乔文瀚的人,也就是这样的特权,让他们的关系经常充满惊喜。乔文瀚很喜欢从安小溪那儿收到惊喜。她的突然出现,代表放松和安然。
“哟!安总亲自下厨了?这可是好久没尝过安总的手艺了。”
乔文瀚故意用一种调侃的调调戏弄安小溪,只不过这有些欲盖弥彰,他的眼神是那么疲惫,安小溪连顶嘴都不忍心了。
“快吃吧。”
为乔文瀚布菜,精致的小菜和清淡的小点心,乔文瀚看得出来安小溪一个小时内准备这些肯定很辛苦。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直接坐到了身前。
安小溪并没抗拒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谢谢你。小溪。”
乔文瀚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个孩子。
安小溪抬起手来,轻轻撩开他的刘海,送上了一个吻。一个真心实意的吻,代表她的关心和能量。希望乔文瀚能够感知。
“我今天特别想吃炒饭,就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吃的那种。”
刚好,桌上有一小盘,安小溪用眼睛示意,炒饭就在那儿。
“好巧,我今天也想吃炒饭。最近吃得太精细,我都不消化了”
安小溪揉揉肚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这五脏六腑约好了和她对着干。
“在吃饭之前,我想先吃”
话没有说完,乔文瀚温暖的手掌拖住了安小溪的头,她动弹不得,她也压根不想躲避。
一个吻,在这个寂寥多事的夜晚,足以治愈两颗疲惫的心。
安小溪抱着乔文瀚,手一不小心戳进了他的上衣口袋中,摸到了一张纸条。
第一百四十七章他,离开不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安小溪摸到那张纸条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此刻的乔文瀚还不知道,自己隐瞒的秘密,不让安小溪去触碰的坏消息,即将被发现。
一桌子的美味,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
安小溪被自己偷偷摸摸的行径影响了胃口,像往常一样,她只要大大方方地问乔文瀚这是什么便可以了,突然的一点小心思涌上来,不过是一转瞬,她觉得乔文瀚隐瞒自己,自己也在隐瞒乔文瀚。
那一边,乔文瀚兴致勃勃地打开餐盒大快朵颐。
不是山珍海味却异常美味,一切只因为是那个女人为他亲手烹制的。
“你不饿?还是要我喂?”
乔文瀚扯了扯领口的领带,那纤长的手指撩动领口,带上一丝倦意,安小溪看到他,眼神都酥了。
可却没有心思想着亲密。
透着那暗淡的台灯射出来的微弱灯光,安小溪看清楚了那张纸条上的一串数字,11位,像是一个电话号码。
她觉得这个号码很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可是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看过,越想头越疼,也就没办法继续思考了。
乔文瀚的口袋里放着一张来路不明的数字纸条,按照乔总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将这么寒酸的皱巴巴纸条放在身上的,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或者这纸条的数字背后藏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安小溪的头愈发疼起来,太阳穴上的脉搏跳动厉害。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这该死的夜晚,浓浓的黑色让人喘不上气来。
她也不由得拉了拉自己的领口,这件套装太贴身,有些呼吸不畅。
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让这个恼人的穴位安分一些,安小溪轻轻叹了一口气。背对着乔文瀚,她把纸条上的内容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堆起笑容,贴坐到乔文瀚身边,顺手又将纸条放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就像不曾发现过它一样。
“好吃吗?”
安小溪眼睛含情,乔文瀚除了炒饭,什么都没动。
“嗯。”
低头吃饭,抬头看人。乔文瀚的语气都是疲倦,又难掩对安小溪的喜欢。
这个女人,要和他一起受苦了。
“乔总,你说咱们一起去欧洲隐居好不好?”
安小溪的头轻轻靠向乔文瀚,此刻,她特别想依偎着他,仿佛这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可依靠的人一样。
独来独往这么些年,安小溪像一颗孤独的卫星,盲目地转着,好在终于发现了她的行星,兴许就是乔文瀚。
她开始不理解这份依恋,慢慢发现,她已经离不开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了。
乔文瀚放下碗筷,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唇,偏向安小溪,看着她。
“我也想离开,可是金乔集团是乔家的根基,我不能”
说着说着,眼神黯淡了下去。
欲言又止,安小溪也明白了其中的身不由己,也便不再追问。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乔文瀚被乔家绑死了,这辈子会和金乔集团这艘巨轮一起共沉沦,因为他是船长,掌舵人。
“吃吧,要凉了。”
“嗯。”
再次陷入相对无言,孤单的总裁办公室,孤单的两个人,孤单的守着各自的小秘密,在深夜的都市里,把快要凉透的饭菜往嘴里塞。
“太太!太太!”
管家的脸吓得煞白,可这比不上躺在地上的苏妈妈。
那一通电话把她吓得不轻,加上身子骨一向不好,又遭受着心病的冲击,一下子没缓过来,晕了过去。直到管家叫人送饭才发现不对劲。
苏宅乱套了。
苏晨风还不知道。
独自前往澳洲,没有告诉家里管事的人,也就苏妈妈一人知晓。
眼下这家里没有个主事的人,面对情况不妙的夫人,老管家也慌了神。
“快!快送医院,还有少爷,联系少爷!”
话都说得结结巴巴,而其他佣人面面相觑,上哪儿去联系少爷呢。乔家来人问了好几遍,都联系不上少爷,他们更是没有法子。
家庭医生住得比较远,司机只好把夫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去。管家陪同,看着苏妈妈从小长大的老管家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
这次的晕倒,和那个不明来路的电话,让老管家起了疑心。
可这晚偏偏遇到了交通管制,早不封路晚不封路,急坏管家。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司机也着急,太太的脸色比刚才在家中还要差些。脉搏也弱了不少。
老管家急得额头直冒汗,这可如何是好呢。
眼下能救太太的,只有他了。
“抱歉深夜打扰了,我是苏宅的管家”
电话接通后,老管家三言两语交代了来龙去脉,马上挂断了电话。
前后的车队已经排起了长龙,一片红色的汽车尾灯,是绝望的颜色。再不把苏太太送到医院,可就大事不妙了。
老管家不知道他求的这个人是不是像电话里答应他的那样,能及时出现。
他现在唯有祈祷上苍,让他家多灾多难一生坎坷的太太能够安然度过这一次的劫难。
也就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突然从车流上方响起巨大的轰鸣声,这声音刺耳,却代表着希望。
那个人,果然兑现了承诺。
无论如何,这下有救了。
“快把太太抱下车,到旁边的大楼顶层去!”
老管家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一字一句十分有力。
司机抛下被车流堵住的车,打横把太太抱起来,护住她的头。
老管家把车门锁好,跟在他们身旁,给太太披上了一张薄毯子。
夜里风大,他知道太太怕凉。
大厦的门童像是认识他们似的,赶忙上来开门,顺便问管家拿了车钥匙。这车算是拜托给他了。
司机看老管家的眼神很诧异,怎么能随便把车交给外人呢。
顾不上怀疑和抱怨,径直冲到电梯处,直接上了顶楼。
到了顶楼后,另一个穿着黑西装的服务人员,赶紧为他们打开了一扇大门。
突然,狂风灌入。
直接到了楼顶的露台,这可是五十多层的大楼,风本来就大。加上不远处响起的轰鸣声,顺着看过去,那是一台湾流直升机。
老管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交谈。
飞机上下来的人,面色如雪,看来也吓得不轻。
“乔总,谢谢您。”
“别说了,快上来!”
乔文瀚坐在副驾驶位置,老管家和司机把苏太太扶到了后排。系好安全带,乔文瀚准备送她去乔家的私人医院。
那里极度舒适,同时极度隐秘安全。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乔文瀚的语气里有些埋怨,老管家也不知如何回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