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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字典里没有‘对不起’三个字。”
安小溪一听,火气上涌,刚才的痛感让位于怒火中烧的愤怒。
“什么?!”
“好啊,我今天就来做个外科医生,看看你的字典里究竟装着什么字!”
说罢,安小溪举起一本比她的头还大上三倍的百科全书,砸向了乔文瀚的脑袋。想提前做个“开颅手术”,看看这个没礼貌的傲慢家伙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乔文瀚运动神经超群,一个转身躲过了。
还不忘笑笑那个不会瞄准的“傻蛋”。
”我说,下次记得瞄准一点。“
揉了揉一头睡得蓬松的乱发,乔文瀚裹紧了身上的睡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刚迈出书房的大门就冲着管家大喊。
”今天多准备一些蓝莓,有些人需要补一补花青素了,眼神太差!“
安小溪气得牙痒痒,无奈得只好对着乔文瀚的书架撒气。
可是拳头没有红木硬,刚捶上一拳手就红了。眼泪花在眼眶打转,还不能叫出声音,怕招来那个喜欢冷嘲热讽的家伙。
哪知乔文瀚根本没走远,倚靠在门外,偷偷看着独自犯蠢的安小溪。
”怎么就喜欢上这个傻妞了呢?乔文瀚。“
他扪心自问,但没有答案。
安小溪可能就是唯一的选项,错的,对的,都只有她一个选择,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乔文瀚的法眼了。
看到安小溪捶书柜后疼得原地打转。
刚刚还沉浸在安小溪蠢萌魅力中的乔文瀚,摇了摇头。
”啊,笨蛋!“
慢步走向客厅,这句笨蛋不知道说的是安小溪,还是喜欢上安小溪的自己。
”请问,苏太太在家吗?“
苏宅门口,站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衣服不算光鲜,却直接要求见太太。门房的大叔觉得有些蹊跷,联想到太太突然晕倒前的电话,也是一个老男人打来的,立刻留住了那个人,并找来管家问个清楚。
”您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给您通报一声。“
男人的举止倒是十分儒雅,不像普通人。只是那皮肤,那穿着,像是吃过很多苦头的苦力汉子,不像什么达官显贵。
老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了门房,堆起职业的笑容,问道。
”我们太太今天出门去了,请问您是“
”我是她的一个老朋友,既然她今天不在,我就先回去了,什么时候她有空了我再过来。“
男人的礼貌和绅士和他的粗糙外表一点都不搭,管家看人都不想自报家门,也就不再问。
他已经听出来了,这两天打电话过来的男人,就是这个人。
只是,既然是太太的老朋友,他怎么会没有印象?
真是让人费解。
”下次他如果再来,你问清楚他的名字,对外一律说太太不在。知道了吗?“
”那如果太太在家呢?“
门房大叔脑子有点不灵光。管家转身,凑近轻声说了一句”太太在不在家,取决于什么人来找,明白了吗?“
门房大叔频频点头,果然在大户人家干活不是那么简单,连通报都有门道。
那个神秘的老男人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一辆豪华轿车疾驰而过,卷起的风差点把他刮倒。
”少爷,要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不用。“
苏晨风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母亲在电话说那个人来了,迫不及待要见一见。
第一百五十章嘘,别出声()
“少爷,您回来了。”
管家堆起慈祥的笑容,苏晨风淡淡地回应,他没有心思去热情地打招呼。
“那个人呢?刚听说那个男来过了?就是之前打电话进来的那个。”
苏晨风风尘仆仆地赶来,还没有放下行李,便要打听那个男人的事情。希望这个不速之客,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但打内心又实在想见一见他。
“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了。”
管家礼貌地回答。
“哦,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苏晨风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这一路奔波,他连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没有。”
管家摇摇头,有些面露难色。生怕少爷会责怪自己办事不力,连个联系方式都没问清楚。谁知道苏晨风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过问这事。
大长腿几乎是奔向房间,收拾好一些物品后急匆匆地赶去乔家的私人医院。
本来想一回来立刻去见母亲,可是打电话得知家里来了个神秘男人,在确认母亲病情稳定的情况下,苏晨风这个大孝子还是第一次将母亲排到第二位。
此刻他飞奔过去,由于舟车劳顿疲劳得紧,便让家里的司机开车。
听老管家说那个男人是步行离开的,因此苏晨风今天对路人格外关心。
“前面开慢些,我看那儿有个人。”
司机放慢了车速,等他们慢慢靠近,才发现是一个抱着小狗的老人,在路边散步。
苏晨风失望极了,一路看过来,疑神疑鬼,搞得神经紧张,罢了,今天先看母亲,找那个男人的事情来日方长。
他同时也对自己失望,怎么会对那个“烂人”“负心汉”如此上心,说好的要冷漠应对呢?他为自己内心尚存的一丝柔软惊讶,终究是世俗之人,渴望那份亲密温情。
“妈!”
准备推门进房,小声的呼唤母亲却没被注意,苏晨风看到妈妈呆呆地望着窗外,像一只丢掉翅膀的天鹅一样,伸长的脖子,只能凭借目光去到达远方。
几日不见,母亲变得更加消瘦了,面色苍白,一看就没有好好吃东西,估计都靠着葡萄糖和营养液续命。每每想到这些,苏晨风就觉得心中绞痛。
他以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可以分担母亲的苦楚,甚至可以化解那份陈年伤害带来的影响。但他错了,伤疤就是伤疤,即便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伤痕,受伤的人看到还是会内心翻涌,百感交集。
母亲的砍,需要母亲自己去过。但他的砍呢?
苏晨风就这样呆立在病房门前,望着母亲,而母亲却在望着窗外。
直到查房护士走近,苏晨风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妈!我回来了。”
这句说过无数次的话,能够再次有机会说,也是福气。只要母亲在,他就有这样的机会。
“我就说他们大惊小怪,一点点小事而已,还要惊动你。”
苏妈妈笑了,这还是她入院以来第一次笑。
“出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我呢?”
苏晨风话里带着埋怨,母亲对健康的态度让他操心。
“没事,我还有你呢。”
冰凉的指尖触到苏晨风冒着热气的脸颊,苏妈妈哭了。
“乔总,您疯了吗?”
安小溪的声音发抖,面色如纸,整个人看起来害怕极了。
“不要!不要!啊!!!!”
大吼一声,掉了下去。
几百米高的桥面,下面是湍急的水流,四面环山,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
乔文瀚阴森森地笑着,仿佛对安小溪的叫声特别满意。
“去吧!安小溪!”
乔文瀚大吼一声,但安小溪显然没有听见,整个山谷都回荡着她杀猪一般的惨烈叫声。
“在这儿蹦极还真是刺激啊!干得不错,回头找我拿奖励。”
乔文瀚拍拍身后蹦极教练的肩膀,一脸心满意足。
而当安小溪被拉上来,已经连路都走不动了,双脚发软,眼神呆滞,就像一只被拔完毛的母鸡,毫无安全感地呆呆立着。
“嘿!”
乔文瀚故意用手在安小溪面前晃来晃去,以证明这个人到底还能不能要,神智是否清晰。
还没晃几下,就被安小溪双手突然抱住,紧紧地捏住了。
用力掐。
“我说不跳,你非要我跳!你是不是要谋杀亲”
还有个“夫”字没说出口,安小溪就立刻住口了。毕竟她也不是乔文瀚的“夫”,但改成“妻”也同样怪怪的,她甚至也不是他的妻。
她到底是他的什么人,还真是没个说法。
按照乔文瀚的说法,他们是纯洁的“同居”关系,可不是嘛,认识这么久,共处一室这么多次,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小溪的思绪就是这样发散,很容易想入非非,而一旦开始胡思乱想,脸颊可能会微微泛红。
可现在泛红的可不止安小溪的脸颊,还有差点被安小溪掐到血液凝固的乔文瀚的手指。暗暗发出一种死亡的暗红色。
“我说,安总,能放手吗?你看我把手指弄成什么样了!”
乔文瀚的低音炮在耳边响起,安小溪这才停止了对纯洁“同居”关系的进一步想象。
接过教练递过来的水,安小溪缓缓喝下一口,总算是恢复了一点体力和精神。突然撒手,发现乔文瀚的几个手指快要被她弄断了。
“告诉你啊,这可是谋杀亲夫。”
安小溪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她刚刚犹犹豫豫半天没说出来的话,乔文瀚这边倒是说得溜,而且脸不红心不跳,及其自然。
“服了,服了。”
安小溪一边摇头,一边感叹。
“可以走了吗?”
乔文瀚看到安小溪那个怂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还在反思是不是自己玩得太过火。
“去哪里?”
安小溪白了他一眼,腿能动了,但是还不太灵活,被人从几百米的地方推下去,那种体验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去山下,不然还能去哪里?去你的心里?”
胃里一阵反酸,午饭差点就要呕出来了。
“乔总,你不适合说情话,真的太”
“太什么?”
乔文瀚感到好奇,安小溪对这种甜言蜜语是如何评价。
“真的太太土”
脸色难看,安小溪觉得胃里装着三个乔文瀚在刺激她,快要憋不住了!
“吐了!”
只是一秒钟不到的功夫,乔文瀚已经退了三米远,运动神经拔群果然是个好技能。
安小溪觉得自己丢脸丢到了外太空,吐出来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擦嘴,而是蒙脸。
教练在身旁吓了一跳,反应这么大的蹦极玩家,他见过不少,也有一些极度不适应的人会感到晕眩想吐,只不过安小溪护着脸的第一反应还是让他忍俊不禁,差点没绷住要笑场。
给安小溪递过来毛巾,并送上看运动白痴的可怜表情,蹦极教练的使命完成了。
下山的缆车上,安小溪始终不敢从高处看下去,每看一眼,都能让她本能地想到刚才出的糗。而乔文瀚,至始至终都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个。
“别笑了,行不行!”
安小溪真是被气疯了,擅自带来玩这种高危运动的是他,然后取笑她的还是他。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上帝造人的时候肯定给乔文瀚把讨厌指数提高的全人类最高,不然不可能这么让人恨得牙痒痒。
“好好好,我不笑”
看到安小溪那气鼓鼓的样子,乔文瀚觉得更惹人爱了,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安小溪打算彻底和他决裂,别过脸去,只看周围的山景,静一静。
“哟!生气啦?”
乔文瀚站起来,俯下身去看着气鼓鼓的安小溪。
安小溪没理他,连正眼都不看一眼。
乔文瀚还是带着笑意。“生气要说,气憋在身体太久,可是会发胖的。”
不说还好,一说安小溪低头看见了自己的小肚腩,更加难为情起来。这个乔文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几日休息不好,吃的也不规律,安小溪的小肚子凸出来一些,连她本人都没意识到,却叫乔文瀚嘲笑了。
“不理我?”
安小溪一言不发,今天要做一个高冷的安小溪,不能继续被这个人摆布。
“哎,安总,您能不能帮我个忙?”
乔文瀚话锋一转,冲着安小溪一脸严肃。安小溪还是没有吭声,四目相对,看这个人说耍什么花招。
“我请您帮我转告我女朋友一声,她要是再不理我,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话音刚落,乔文瀚就向着缆车的舱门走去。
安小溪还在想,这个蠢货,不知道舱门都有安全程序,在途中打不开的吗?
可这时,乔文瀚突然取下了逃生锤,冲着玻璃门,就要重重砸下去!
“乔文瀚,你疯啦!”
安小溪大喊一声,扑向乔文瀚,一下子把他扑到了。
“嗯,开口就好。”
乔文瀚语气淡淡地,却一脸享受奸计得逞。安小溪刚想挣脱,发现乔文瀚抱得更紧了些。
“嘘!别出声。”
神神秘秘的诡异气氛。
安小溪不知道这个人又打算做什么。
“别说话,别动我要吻你了。”
乔文瀚露出好看的牙齿,笑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该死的视频()
夜色如墨,月亮孤单地垂在天边,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冰凉的涩气。
陪着母亲走在医院的花园,苏晨风推着轮椅,发觉母亲的背影越发苍老了。稀稀疏疏的头发夹杂着花白的颜色,更让人心疼的是瘦削的身体和时不时咳嗽的撕扯声。
“妈,夜里凉,我们回去吧?”
苏晨风蹲下来,他的灰蓝色休闲外套在月光下被镀上一层薄薄的银色,四肢修长,白色的裤子正好衬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整个人美好得就像夜间出没的精灵一般。
只可惜这张精致的脸上毫无生气,看到母亲病成这样,一肚子的心事又要如何说起。
该向母亲摊牌自己已经知道父亲健在的事情吗?还是说把外公要收回苏氏集团的业务告诉她?公事和私事都无法提起,他不是个好儿子,也不是个好的家族事业继承人,苏晨风对自我的否定达到新的顶峰。
而他此前一直挂念的安小溪,此刻正舒服地躺在乔公馆书房的软皮沙发上,枕着乔文瀚的大腿,呼呼大睡。
“妈?妈?”
母亲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失了神,苏晨风赶紧叫醒她,就像叫一个离开身体的魂魄。
“没事,就是突然犯困,睡着了。瞧把你吓得。”
苏妈妈温柔地抚摸苏晨风的面颊,这张脸,还真的在眉宇间特别像年轻时的他,只可惜,他没有儿子这么温柔善良,从这个角度来说,苏晨风更像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对此,苏妈妈很欣慰。
“回去吧”
苏妈妈拍拍儿子靠在轮椅座位上的手。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
“对了,那个安小姐,你们之间没什么吧?”
转头看向苏晨风,妈妈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安。
“我们能有什么?她都是文瀚的女朋友了。哎哟,你是不是又想催我结婚了?越来越像市井大妈了,你知道吗?”
苏晨风半开玩笑地把话题敷衍了过去,苏妈妈也不好再多问。
这个安小溪,绝对不能让她和儿子有什么感情牵扯。
不然,那将是一个灾难。
“好香?什么味道?鳕鱼粥?香草煎羊排?还有慢烤牛肋排?”
美食的味道能率先勾起人的感觉。
安小溪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周围的味道吸引住了,可是身体却懒洋洋的不想动。嘴巴疯狂地分泌唾液,她快要被馋哭了。
“啊啊啊,别走!牛排,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似梦非梦之间,香气渐行渐远,莫非这是一个美妙的梦吗?
安小溪真不想从这个香香的美梦中醒来。
继续留着哈喇子,说着梦话,咬着被角。样子滑稽极了。
“姐,我的手酸了”
“再忍忍,这是少爷交代的。”
两个女佣站在安小溪的窗前,一个人端着满满一餐盘的食物,另一个则举着手机在录视屏。
“好了吗?”
端盘子的那个忍不住了,这都站了十多分钟,安小姐怎么还不醒来呢?
“快了快了坚持一下!ok!”
终于,这两人把任务顺利完成,轻声离开了房间。
“你说少爷什么意思啊?”
“别问,少爷的心思哪是我们能乱说的。”
女佣们离开,安小溪什么都不知道,还沉浸在美食的梦里。
公司高层例行早会,乔文瀚有些心不在焉。各部门的主管都是那些陈词滥调,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可又不得不开,谁让金乔公司余波未平,他还不能完全用轻松的姿态来应付一切。
“嗯嗯,开源节流,开源节流都说了这么多次了。有没有可行的办法呢?”
乔文瀚坐不住了,行政部,市场部,销售部都想给自己部门多增加预算,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乔文瀚的火爆脾气一起来,不是大发雷霆,而是冷冰冰地敲打和嘲讽。
会议室变得安静下来,几个主要的部门负责人也闭上了嘴,他们是来要钱的,当然希望自己部门开源,其他部门节流。但如果反过来,相信没有人会同意。
“怎么了?我说话不好听还是那你们没准备好解决方案就来?金乔不是慈善机构,混日子的人大可不必来。”
话说得很重,然而下面的人早已经习惯。
真是乏味的一群人。
手机突然一声震动,乔文瀚皱着眉头。
其他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心想哪个倒霉蛋,这个时候撞上大魔王的枪口。
哪知乔文瀚的表情让他们猜不到结果,从皱眉,到抿嘴,歪头,手指扶住额头,表情微妙。
“扑哧!”
乔文瀚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面面相觑,这个乔总是唱的哪一出?刚还在这儿冷言冷语,现在竟然笑得像个傻子。
乔文瀚的笑不是因为别的,正是他的好戏上演后的实时直播。
安小溪躺在床上,睡得像个孩子,嘴巴不停地动着,女佣把餐盘拿到她面前,她竟然闻着味道就把头探了出去,可是身体却没有醒来。
真是个小吃货,连做梦都不放过!
乔文瀚心想,这个小东西怎么会如此可爱,每天看这群遭老头,大妈勾心斗角,真是烦透了。安小溪真是比阿司匹林还有益身心的良药。
正这么想着,秘书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