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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头没脑,是真的我快撑不住了。“
边说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下来,砸在乔文瀚的手背上,比拿刀子捅在他心间还让人疼。
”只要我爱你,就不会有人能伤你。“
安小溪心头一暖。
”可我担心,我会伤了你“
第一百六十九章雨滴,雨滴()
”哈哈哈哈,你?伤害我?“
乔文瀚标志性的嘲笑模式让安小溪更加伤心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因为,我们俩的爱情是被诅咒的。“
安小溪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小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
”我们的爱情一定会得到祝福,安小溪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总爱胡思乱想,傻丫头。“
轻轻弹了弹安小溪的额头,乔文瀚以一种轻松的姿态来化解安小溪偶尔的一次小任性。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次的风浪并不是安小溪小题大作,而是将会把廖家、乔家和苏家推入炼狱的熔炉中。
”乔文瀚,你什么都不懂。“
”哦,我不懂,就你懂。“
”哎。“
”不许叹气,禁止叹气。我不准。“
”分手的原因,我不能和你说。但你早晚会知道,晚一天知道也就晚一天难过。我是为你好。“
安小溪拨开乔文瀚的手,起身。
”我不接受你的单方面分手,而且连个原因都没有。”
“你真想听那个原因吗?”
安小溪眼里含泪。
“嗯,想听。”
“好,那我只说一次。”
“因为乔家杀了我亲妈。”
安小溪有气无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可天公不作美,突然雷声大作。她小小的一句话,掩盖在了暴怒的雷声中。
只说一次,便没有再说的可能。
乔文瀚没有听清楚,非要拉着安小溪再问一遍。他懂得一些唇语,解读出来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他想要确认,拿到一个肯定的说法。
万万不希望是他解读的那样。可从安小溪如此悲伤而纠结的表情来判断,事实可能比这简短的一句话还要复杂,还要痛苦。
乔文瀚拉着安小溪的手,瘫坐在沙发上。
“我没听清,就不算。”
“乔文瀚,你懂唇语,我也不瞒你。事实如何,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们是被诅咒的,我们的爱情注定不会顺利,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早点分开,对你对我都是解脱。”
安小溪挣脱了乔文瀚的手,想要离开。
“不,你不能走。我来想办法。”
“要是有办法,我也不会做这样的决定,而且你也知道,我哥早就警告过我们,只是我太任性,才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我的错。”
安小溪陷入深深自责中,乔文瀚更心疼她。爱情能有什么过错,他一定要把事情搞个清楚明白。
而安小溪太单纯,也许一切都是廖云帆编造出来的,为的就是打压他们乔家,以及拆散他们俩。
“你先不要想太多,交给我来处理好吗,小溪。”
轻轻搂住安小溪的肩膀,这双肩膀因为恐惧和伤心,抖动着。
“你尽管去想办法,但在想到办法之前,我们都不要再见了。好吗?我快要被乔家和廖家的事情逼疯了,一看到你的脸我就想到我妈。”
安小溪双手捧着脸,呜呜地低声哭泣。
窗外雷电交加,雨势很大。乔文瀚还要见重要客户不得不离开,而安小溪则一个人在房里,收拾着行李。每一件小物品,都曾见证过乔文瀚和她的点滴。
乔文瀚尊重她的选择,没有再留她。而安小溪也知道,离开对两个人都好,希望乔文瀚能够尽早放弃,免得让这仇恨的火势蔓延开来。
这样大的雨,不知会不会持续到夜里。
乔文瀚在这一的雨夜,又会不会再次梦游。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想到这里,安小溪哭了,关上房门一个人在房间里,放声大哭。有雨声作为掩护,她可以肆无忌惮。
“为什么!老天爷!!!”
安小溪的控诉来得比雨势凶猛,索性打开了落地窗,赤脚站在阳台上,质问苍天。
“你好无情,好没道理啊,老天爷”
边说边哭,泪水和雨水都模糊了双眼,头发被狂风吹乱,雨丝倾斜,拍打在她的脸上,生疼。这是老天爷的暗示,这场爱情会让她疼痛。
可安小溪不在意这样的疼,如果是她自己疼痛,她能够忍受,可如果乔文瀚也要承受这些,她便开始了退缩。
安小溪哭着,蹲了下来,抱着膝盖,任由狂风肆虐也不站起来。
这场暴风雨就像她此刻的心态,天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快要崩溃了。
而花园里,凉亭可以从侧面看到安小溪卧房的阳台,以及那个精心布置的小天井。
乔文瀚把商务会面推掉了,他根本没有心思。他也根本不像安小溪所想的那样强大,能够抛下所有的感情直接切换到商业模式去。
看到暴风雨中哭泣的安小溪,他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他们乔家和廖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乔家一向都不会耍什么阴险手段,在商业上如此,平日里交际也是如此。
乔文瀚不明白,安小溪口中乔家害死她妈妈的话是真是假。可眼下,和安小溪保持一点距离,是对她最大的保护。毕竟这个女人在两个家族的夹缝中生存,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
“少爷,您撑把伞吧。”
一旁的老管家看着这一切,也很着急。乔文瀚看到安小溪淋雨,索性把自己手中的伞也礽了,不能陪她受苦,怎么给她幸福。
“我没事,淋雨能清醒一点,我想一个人静静。”
老管家不好打扰,乔文瀚倔强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执意要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是担心他的身子,在这暴雨中会不会被击垮。
老管家赶紧叫来了家庭医生。远远地他还看到了也在暴雨中的安小溪。
原本以为少爷和安小溪在一起之后会变得开心快乐,可如今两人的状况让谁看了都会捏一把汗。老管家不好多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把乔文瀚的近况汇报给千里之外的乔老爷子。
“嗯嗯。今天安小姐过来和少爷谈了不到半个小时,现在两人都站在暴雨里,各自淋雨。您说”
老管家悄悄打了内线电话给乔老爷子,听着那边的吩咐。
他还不知道,电话那头除了老爷子,另一个人也有了别的想法。安小溪在暴雨中的哭泣,深深刺痛的不仅仅是乔文瀚的心。
还有,苏晨风。
“外公,你说”
苏晨风刚准备插嘴,乔老爷子就示意让他闭嘴。
“想不到弄成这样。”
老爷子重重地把拐杖在地上杵了一下,这是他能表达的最大愤怒。
作为当年那件事的主要相关方,老爷子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可是他们却像约好了似的,什么都不愿意说。苏妈妈也是这样,苏晨风快要急死了。
“到底是怎样,现在不只是我,文瀚也卷进来了,您倒是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廖家会抓住我们乔家不放?您还是不要再瞒着我们了!好吗?”
苏晨风眉头皱起,他从来都是听话懂事的那个,只是这些事情的疑点太多,他不逼外公也不行了。
“放肆!怎么说话!”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您什么,过去的很多事情,只要您做了决定,我都不会问原因,只是这次不一样了,外公,我们几个小的,就要被长辈的事情逼死了。我死了不要紧,您舍得文瀚吗?”
苏晨风的话里有气,而且还不只是针对现在的事情,往日的种种,他都认为外公有失偏颇,对乔文瀚的偏爱太多了。借着这个机会,他想全部抖出来,他不想所有事情都烂在心里,那滋味实在是太难受。
“这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乔老爷子也动怒,眼睛睁圆,看到苏晨风的样子有一千句责怪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很多事情,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只有这淡淡的一句,在怒气最盛的那一刻,乔老爷子忍住了多年未说的秘密。
不说出来,也是为了保护那几个无辜的小孩。他知道苏晨风关心乔文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更在意安小溪。从电话里得知安小溪也站在暴风雨中折磨自己。
看得出来,苏晨风对安小溪用情绝不比乔文瀚要少。
“无论如何,你和安小溪不可能在一起。你母亲肯定也告诫过你了”
仿佛会读心术一般,乔老爷子的话让苏晨风打了个冷颤。他是如何知道苏晨风此刻最关心的人是安小溪呢。而且从苏妈妈到乔老爷子,两人都不希望安小溪和自己在一起。
他们从来不干预自己的感情生活,甚至之前当演员时偶尔有的花边新闻也总是毫不在意。为什么对安小溪就如此在意,难道真的是因为乔家和安小溪他们廖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能在一起吗?
可是乔文瀚那边又如何解释,家里可是从来没有人反对乔文瀚和安小溪在一起。
“为什么文瀚可以?我偏偏不行!”
苏晨风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忍不住了。
“文瀚,有文瀚的事情要完成,你有你的。你们俩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无非就是姨妈是你亲生的,我妈是你领养的,就是这个!”
苏晨风的眼睛红了,乔老爷子叹了口气。
第一百七十章为什么是他()
“你还太年轻。”
乔老爷子之甩出这句话,便回了房间,只剩下苏晨风一人黯然神伤。他很担心安小溪的安危,因为乔文瀚那个别扭的倔脾气绝不肯主动去安慰她。
如果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可偏偏是乔文瀚。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所有的美好都给了他。”
苏晨风不甘心,可是如今除了不甘心他还能干什么呢。他不过是一个既无家业也没有能力去拯救安小溪的无能之辈。他的能量太小了,而且他的外公还在进一步地限制这股能量。
几乎就在绝望透顶的这一瞬间,苏晨风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来,廖云帆。
那日廖云帆曾经开诚布公地和他坦白,要他与廖云帆联手,可惜以他的立场和为人,断断做不出伤害乔家的事情来。可如今又是如何,他拼命维护的乔家视他为棋子,弃子。可悲,可叹。
“少爷?少爷?”
乔文瀚痴痴站在雨中已经好几分钟,老管家忍不住又来提醒,给他撑起伞。
乔文瀚转头。
“你说,我该怎么做?”
这问题可把老管家难倒了,他不知道乔文瀚和安小溪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又怎样去回答。
乔老爷子搭乘私人飞机就要赶回来,而苏晨风也和他一道。一场家族和恋人间的修罗场即将呈现,乔文瀚内心隐隐不安。
安小溪的眼泪和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难过,然而或许还有更加难过的事情在等着他。
“您先回屋吧,少爷,这样淋雨要生病的。”
“可是你看,她都没回去,我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受罪?”
乔文瀚指了指安小溪卧房的方向,这才发现安小溪突然倒地。应该是风寒入体。
“快!叫医生!”
乔文瀚飞奔过去,顾不得他身后吃力打伞的老管家,一个飞跃跳进了安小溪专属的小花园,抱起她已经酥软无力的身子,小心翼翼,像捧着一片羽毛。
“你真傻,真傻。”
一路上都是两人雨水的痕迹,佣人们早已经侯在那里,端着热水和毛巾,赶紧给安小溪擦洗身体,吹干头发,又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乔文瀚这才放心下来,刚宽慰地笑了一笑,便直直地倒了下去。他淋雨可不比安小溪的少。两个人都发烧,两个人都病倒,两个人都用这样折磨自己的方式从家族和血缘的诅咒中抽离出来。
老管家慌了神,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乔老爷子。老爷子只是淡定地嗯了几声,没有什么特殊的指示。
“外公,我还是不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和你一起回去,我不想。”
“怕面对文瀚还是怕面对安小溪?”
“都怕”
苏晨风垂下眼睛,失落得像个落水的小狗。
“那你母亲呢?你也不管了。她可是每天眼巴巴等着你,你在我那个别院住了这些天,她就担心了这么些天。”
乔老爷子说着话,眼睛却不看苏晨风。
“可是”
“可是什么?”
“我有什么立场去看他们两个呢?”
“孬种!”
老爷子的一句重话把苏晨风的软弱击垮了。他现在里外不是人,他什么都不是,爱得卑微,恨得也卑微。
“你看到外面的云层了吗?”
老爷子指了指遮光板后面厚厚的云层。
“这么厚的云层也许有雨,也许是晴天,你不下去看看怎么知道天气怎样?”
苏晨风没吱声。
“你性格太软,太软。”
“我总以为你从小没有父亲,还能更坚强些,怎么还比不上我这个糟老头。”
“你这样下去,你母亲也就没有任何指望。她这辈子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一个,至于你那个不成器的父亲,不要也罢。”
“我没有父亲,那是谁造成的?”
苏晨风红了眼眶,他找人打听过去的事情,可是没那么好查到。从母亲守口如瓶的态度,他已然猜到了当年的事情都和乔家家族脱不了干系。
“那是你父母犯下的错误,你是无辜的,而你父亲这样一个毫无担当的人,注定进不了咱们乔家的大门。这点你母亲后来比谁都清楚。”
“可是,你们一直都不肯告诉我,我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为什么要恨,那是命运的安排罢了。没有那个父亲,也会有其他人,也会遭遇其他的困难,你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了,将来怎么承担乔家的家业。”
爷孙俩在万米高空推心置腹地聊天,这还是第一次。苏晨风总觉得外公和自己不亲,更疼爱乔文瀚一些。没想到外公似乎是对他另有安排,还提到了乔家的家业。
这是让他始料未及的。
“家业,家业已经给文瀚了,我也没有资格。”
苏晨风的话里带着气,抱怨这些年来的差别对待。
“你的度量就只有这点?还容不下你哥哥现在的位置?”
乔老爷子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晨风的眼睛,似乎可以把他的一切想法洞穿。
“是。”
苏晨风毫不避讳。
“我容不下。”
“从小,我的学识,人品,周围人的评价,没有一个输给文瀚,可是每到关键点,命运总会向他倾斜。我很不服。”
藏在心里多年的不满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吐出的那一刻,苏晨风觉得是无比畅快,他甚至也不期待乔老爷子会如何为过去的偏心辩驳,只要肯反叛一次,都是胜利。
苏晨风把这个归为乖外孙迟到二十多年的愤怒反击。可在乔老爷子看来,还是个不成熟的小毛孩罢了。
“你是说我偏心?”
“是。”
“那你说我为什么会偏心。”
“因为我妈不是你亲生,你有亲疏分别。”
“孺子不可教也。”
乔老爷子也开门见山,不想让这个小外孙再误解下去。
“我看中文瀚,是他身上有你没有的东西。比如大度,大度到能包容所有。”
老爷子顿了顿。
“一个集团要想维持下去,只靠好人可不行。你身上没有文瀚的狠辣专断,性格太软。”
“可是”
苏晨风刚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似乎被戳中了,忍了这么多年换来一个好人的名称,还不如乔文瀚偶尔的娇纵和蛮横,想来太过于讽刺。
“没有可是,我看人一向很准,所以我对你另有安排,你到欧洲去,处理新的市场,新的业务,带着你母亲,好好享福。国内的情况太复杂,你这样一个理性化的人,处理不来。”
末了,老爷子像想起来什么似的。
“不让你和安小溪在一起,不是我的意思,这个属于上一辈造的孽,你是无辜的,但不得不承受。懂吗?我看你一向聪明,不可能不懂。”
苏晨风小声地嗯了一声,便不再作声。
飞机快速穿过云层,可惜下方不是蓝天,而是暴风雨的极端天气。
气流一直不稳定,爷孙俩不得不强装镇定地穿梭在云里雨中,忍受这颠簸和失重带来的心脏压力。苏晨风还在纠结,是否要去乔公馆,看看那两个因为爱情受伤的人。
只是,他去了,应该只会更伤心。他还不知道,安小溪已经是乔文瀚的女人了。
“少爷,少爷,您醒了?”
一个女佣看到乔文瀚的睫毛忽闪忽闪,慢慢睁开了眼睛。安小溪卧房紧急改造成了抢救室,几个家庭医生在外面随时备战,已经好几个小时不敢分心。
乔文瀚看到手上打着的点滴,第一反应是去看看安小溪怎样了,准备起身才发现安小溪正安静地躺在他身旁的小床上,呼吸均匀。
“她还发烧吗?”
女佣连忙去测,38。5度,似乎还有些热没有散去。安小溪的脸上和脖子已经铺满细细的汗珠,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了。
“看她脸上的汗,愣着干嘛,擦啊!”
乔文瀚的火爆脾气没有改,安小溪的一点一滴都让他挂心,即便这个人就躺在不到三米开外的地方。
“医生呢?”
压着声音低吼,女佣慌慌张张赶紧把几个医生叫了进来,左右不过是淋雨受了凉感冒发烧之类,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乔文瀚还是不放心。
“没问题怎么现在还没醒,我都醒了。”
“乔总,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您的身体好些,自然恢复得快些。”
“她最好没事。”
这句话就像是威胁,医生们也没了办法,还第一次看到有人对感冒发烧这么紧张的。
“少爷,少爷”
门房里的一个小管事的来禀告,说是乔老爷子要到了,让乔文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