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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爷爷,你就不要客气了,哈哈哈哈!其实我知道你心里高兴得要命呢。”
“你这鬼丫头!”
他们两个闹了起来,整个会场的客人都还惊魂未甫,仍是眼睁睁地呆站著,一片窃窃私语中,只听到他们祖孙俩互相嘻笑嘲弄的声音。
“啊对了……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火红姐姐非要找到樱冢壑不可?你不认识樱冢壑吧?他是个日本年轻人,他——”
“我知道他,他一到日本我们就知道了。”木长青意味深长地微笑。
“你们这里恐怕真的有很高明的卫星间谍技术。”孟可吐吐舌头。“资讯可真快。”
“应该说他是个很不寻常的人物,所以才会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不寻常?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寻常……”孟可摇摇头。
木长青只是笑而不答。
“木大哥,刚刚那个火红女……你们好像很熟?”孟可见套不出他的话,立刻见风转舵试探。
“你对这种八卦最有兴趣了.”孟老仙哼地一声。
木长青想了想,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跟火红的确相识已久,本来我们也……也算是好朋友,只是两人的目标跟理念完全不同,所以分道扬镳。”
孟可点点头,没忽略掉他那声“也”之后的停顿。“原来如此……你们‘也’算是好朋友啊……”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窃笑地看著木长青的脸果然十分配合的红了起来。
“孟可……”孟老仙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孙女一眼。“你怎么这么没礼貌,连木大哥也作弄!”
孟可笑了笑,扮个俏皮的鬼脸,不敢再说话。
“小可,跟妈妈一起去阳台透透气好吗?”艾百合接到孟老仙扔过来的眼神,立刻识趣地过来支开孟可.
“好……木大哥,我们先失陪了。”孟可乖巧地点头,跟著艾百合一起离开他们。真可惜!她还是没搞清楚为什么他们都对樱冢壑那么有兴趣。不过她隐约感觉到那并不是什么很有趣的事……起码对樱冢壑来说一定不是。
来到饭店宴会厅的阳台上,艾百合轻轻地叹了口气。
孟可眨眨眼睛。“妈咪,为什么叹气?”
“我是高兴。幸好我们明天就要回台湾了。”艾百合苦笑著说道:“来这里一个星期,发生了这么多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再加上刚刚木先生所说的什么天界什么冥界……还有那位小姐……我觉得太吃不消了,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是满不可思议的。”
孟可点点头表示同意,但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换成过去,她也会觉得很不能接受吧,但现在这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如果妈咪知道她跟樱冢壑的所见所闻……那才真是小巫见大巫呢。
“我真希望能快点回台湾。跟这里的事情比起来,你还是乖乖在家里跟你爸爸爷爷打架好了……”
明天一早他们就要搭机走了,听长谷川说他们也是打算搭明天早上的班机回日本;虽然天涯若比邻,可是想到要跟樱冢壑分开,她还是有些失落感。
“小可?”
“啊?”
“你发什么呆?”
“没什么……”
就在这时候,任吉弟走了过来,朝她伸出邀请的手。“愿意跟我跳支舞吗?”
孟可怯生生地回头看了艾百合一眼。“妈咪?”
“去吧。”艾百合鼓励地微笑。
但愿这支舞能让孟可跟吉弟恢复邦交,艾百合如是想著。看著吉弟与孟可的身影,怎么看都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还怪我吗?”任吉弟轻轻地问。
孟可连忙摇摇头,可是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已经躲我两天了,还打算继续躲下去?”
孟可轻轻地叹口气。
“我答应你,以后你不想知道的事,我不会再勉强你。”
孟可的脚下一顿,不小心踩了吉弟一脚。“那些事……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孟可不满意地抬起头。
任吉弟苦笑两声。“我就是不知道。有时候我自己也很怀疑那是不是我的幻想,也许我跟我大哥一样有神经病。”
“如果是幻想,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两个的幻想那么接近?”
“也许你是被我的故事所影响。”
孟可沉默了。
良久之后她才抬起眼。“那如果不是呢?”
任吉弟深深地望著她。“我还是不知道。那对你有意义吗?我不希望它对你有意义,我希望对你有意义的是我,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的现在。”
“现在……”
“你只需要知道,现在你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人。”
孟可的手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任吉弟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自己的情感,告诉自己绝不能操之过急。“我不会给你压力的。”他轻轻说道。
孟可如释重负的态度太明显了,明显得几乎刺伤他。
他不由得苦笑。“我会等你,不管那一天得等多久都没有关系。我愿意等,只要你还愿意给我这霸道的男人机会,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孟可的睫毛轻轻颤动著,她咬著唇,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们还是像过去一样吧,好吗?”
“嗯。”这次她终于微笑了,美眸耀动著明亮的神采。“谢谢你,任大哥。”
“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的名字。”他叹口气。“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当兄妹,你明白的。”
“那……”
“那就把它当成一个信号好了。”他的眼中突然泛出俏皮的光芒。“如果哪一天你又改口叫了我的名字,我就当成你同意了。”
孟可连忙摇摇头。“那可不行,人家有时候也会叫错的嘛。”
“我宁愿你经常叫错。”
她的脸又红了,正好一曲舞罢,任吉弟微笑地牵著她的手来到旁边。“渴不渴?我去拿水给你。”
“好。”
孟可松了口气,趁著吉弟走开的空档,她放眼整个大厅,努力的寻找著:可是却依然失望了,不但樱冢壑没有出现,甚至连长谷川都消失了。
他为什么不来呢?这已经是他们相聚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为了今晚,她还特地打扮——
任吉弟很快便回来了,手里拿著一杯晶莹剔透的香槟。
孟可努力朝他挤出微笑,却掩饰不了她那怅然若失的黯然。
难道她跟樱冢壑真的就这样分开了吗?他们甚至连地址信箱都还没交换啊……
第十章
前面的车子停了,他们的车子也就跟著停了下来。
任吉弟蹙起眉。“发生什么事了?”
“前面有葬礼的队伍。”司机耸耸肩。
孟可把头伸出车窗外,果然看到一小队身穿孝服的队伍正横过马路缓缓而来。
“快点走,会赶不上飞机的。”
“我知道,但也得等他们走过去。从这种队伍中间穿过去,那可不大吉利。”司机摇摇头。
不久,那队伍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了,前方的少女手上捧著张照片——那不是罗织吗?!
孟可立刻跳下车,泪水夺眶而出。
两名少女面面相觑,孟可张开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现在她终于明白那天罗织为何会那么生气、那么愤怒了。
“我曾祖母……前几天晚上死了……”望著孟可的泪水,少女轻轻地说著。
前几天晚上……那就是说……她真的被带走了?!
孟可傻住了,怔怔地张开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是她的错吗?是因为她阻止樱冢壑,所以秀梅婆婆才会被带走?
她自以为是的正义感……是她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害了她?她用那自以为是的正义感伤害了罗织!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孟可哭了出来。
“不……你说得对,是我不好,我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她,总是嫌她烦、嫌她让我丢脸……”罗织哭了起来,泪水落在照片上。
孟可死命摇头.她想开口安慰罗织,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不过……曾祖母走得很安详。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脸上还带著笑呢……”罗织说著说著,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我好后悔!我好后悔自己那样待她……她一定很恨我,从小她就最疼我了,可是我却……我却那么坏!”
不远处,另一辆车子上也有人下了车。泪眼迷蒙中,孟可看到了樱冢壑。就像那天晚上一样,她又听到了樱冢壑的声音。
不是的,她是自然死的,她很老了……
于是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了,她轻轻拭去少女留在照片上的泪水,轻轻地开口说道:“老婆婆一点也不恨你,她走得很开心,因为她六十年来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她见到了她等了六十年的丈夫,秀梅婆婆她……他们终于团圆了……”
少女错愕地望著孟可的泪眼。“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曾祖母的名字?!”
孟可伸手擦了擦眼泪,努力笑出一朵灿燸阳光。“你不必知道,你只要晓得你曾祖母一点也不恨你就好了,真的!她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幸福过。你不要伤心,你是他最疼的曾孙女,她现在正跟你的曾祖父在一起呢,他们会希望看到你幸福的,因为……那是他们六十年前许下的愿望。”
“真的?”
“真的。”
一个月后——
“咦!小可,你在找什么?”艾百合惊讶地看著书房里满地的相本,而孟可正趴在地上一本一本的翻阅。
“妈咪,我小时候的照片放在哪?”
“喔,之前我拿出来晒了,晒完了放在我跟你爸的房间里呢。”
“难怪找不到。我想看。”
“嗯?怎么突然想看?”
“就是想看呀,要不要我先填申请书?”
艾百合笑了起来。“小鬼,看相本还要填申请书?你愈来愈古怪了。”
“不用填就好啦,走啦走啦!”孟可焦急地拖著母亲的手往外走。“快点嘛!”
“好好好!急什么,相本又不会自己跑掉。”
到了卧房,艾百合从柜子里搬出厚厚的三大本相本,每一本都重得不得了。“你的照片真多……”
“那也是你们拍的,又不是我自己拍。”孟可笑著扮鬼脸,焦急地打开相本,一页一页看著。
“说的也是……不过最近好像又拍得少了。”艾百合喃喃自语似地念著:“好久没全家人一起出去玩,大陆的照片应该也洗好了吧……”
“妈,任大哥跟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啊,吉弟啊,你怎么又突然问起来了?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跟我们以前是邻居。”艾百合理所当然地回答。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对。
以前他们还住在市区里的时候,左邻右舍的感情其实很淡薄,见了面也只是点头招呼而已,谈不上什么交情:而吉弟却是住在离他们家有三条街的另外一个社区,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交集,那也只是两个社区共用的一个公园。
“你刚出生的时候我经常带你去公园散步,吉弟就是那时候认识的。说来好笑,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特别喜欢你,喜欢到他每天下课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公园来找你。有一次我一整个星期都没带你去公园,结果吉弟再见到我们的时候就哭了,他哭得好伤心喔,他说他以为我们搬家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孟可愣愣地听著,突然啧啧怪笑。“原来他从小就有恋童癖——”
“噗!”艾百合噗哧地笑了出来。“你要是真的敢在他面前这么说,妈妈就佩服你。”
“妈!”孟可红了脸嘟囔:“你明知道我不敢……好啦!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搬家啦!我们搬家的前一天,吉弟居然还带他妈妈来我们家要地址呢。那天真的很好笑,吉弟一直说他长大要娶你,吉弟他妈妈跟我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可是他超认真的,还说要跟我打勾勾,将来他长大一定会娶你。”
“不会吧……哪有人这样的啊,那你就答应了唷?”
“不答应也不行啊,他还是小朋友嘛!我怎么忍心让他失望。所以我就跟他打勾勾了,我女儿还是婴儿就有人订下亲事,这真是当妈妈的骄傲。”
“哇!什么嘛,哪有妈妈那么随便就把女儿许配给人家了!”
艾百合好气又好笑。“你是怪我答应了?那你现在嫁给他了没?”
“……现在是还没有……”
“意思是以后也许会有?”
孟可的脸又红了。“妈!”
艾百合笑咪咪地揉揉她的发。“小傻瓜,那种约定怎么能算数,还是要看你们的缘分啊。只是我也没想到吉弟会那么认真。我们搬走的时候他还在念小学,可是几乎每个月都会叫他妈妈带他来我们家玩;等他上了国中之后,他就自己坐车来了。你也许不记得,可是他那时候每个假日都会来我们家喔!整天带著你跑来跑去,你要是哭了,他就想尽办法哄你笑,你要是睡了,他就乖乖守在你身边不吵你,我真的很惊奇……他是那么那么喜欢你!”
“……”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学的时候特别怕那些猫啊狗的?有一次冬天偷溜出去玩,回来的时候遇到几只野狗,你吓得不敢回家,在山脚下那条路上蹲了好久好久。那次吉弟比我们还著急,他到处去找你,找到你的时候你都冻得快变成冰棒啦!后来我听山脚下的人说,那天吉弟送你回来之后又回去找那些野狗,还真的被他找到,而且把它们打得半死。后来那群野狗就消失了。”
“真的有这种事吗?我都不记得了……”隐隐约约的,她仿彿记得有这么回事。记得吉弟背著她的时候,他宽阔的肩膀所带给她的安全感、记得他温暖的气息跟那双写满了忧心的眼神——
“你什么都不记得,真是小没良心。”
“都那么久的事情了,谁会记得啊。”她故作不在意地说著,心头却有著满满的温暖。
“后来的事情你该不会也都忘记了吧?吉弟上了高中,经常代替妈妈去接你下课;你毕业典礼的时候他还有去咧,然后他上了大学——”
“记得了记得了!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了!”
艾百合微微一笑。“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都准备要上大学了。”
“嗯……”望著相本,还躺在婴儿车里的她大张著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旁边则是吉弟的笑脸。原来吉弟也曾经这么可爱过!脸圆圆的,笑容也圆圆的。
吉弟抱著小婴儿孟可的照片、吉弟抱着穿著小洋装孟可的照片,吉弟牵著小孟可的照片——
她的婴儿时期、幼儿时期、小小朋友时期、小朋友时期、上了小学、上了国中、甚至上了高中。
十几年的生命历程里都有著吉弟的足迹,吉弟守护著她一路走来。
“妈,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我?”
“这种话你要自己去问吧?”艾百合笑了起来。“我是你妈妈,我怎么好意思问啊。”
“唉唷!我是说任大哥小时候啦。”
“有啊。”艾百合笑著回答。
“那他怎么说?”
“他说因为你是他的新娘啊。”
“……这答案太蠢了吧。”
“会吗?我倒是觉得这种答案很贴心。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叫他‘任大哥”?以前不都是吉弟吉弟的乱叫?”
“呃……我也忘记了……”其实她没有忘记,只是她不想说,至于为什么不想说,她也不明所以。
艾百合温柔地看著女儿。“你怎么突然想看这些照片?”
“就是想看,没什么理由啊。”
“那好吧,你慢慢看,我得去煮饭了。”
“嗯,谢谢妈咪。”
艾百合离开了,剩下孟可一个人对著那厚厚的三大本相片。
最后一本相本记录了她刚上国中时的照片,那时候的她大概正在发育吧,长得特别胖,任吉弟还嘲笑过她,说要画孟可最简单了,只要用圆规画几个圆就超级像了,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
然后就是高中了,大概是高二校庆的时候吧,任吉弟来看表演,那时候全班的女同学都惊叫不已。那么帅的男人跑到她们班上,还跟她拳打脚踢了一阵。
好多个女同学私下悄悄问她:“那是谁?他是你男朋友吗?不是?真的不是?不可能吧,你们看起来那么要好。帮我介绍一下,他好帅!他是做什么的?”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不再叫他吉弟,而改口叫他“任大哥”。
从那时候开始,在吉弟面前,她不再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孟可,而是一个动不动就脸红,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脏兮兮模样的女孩。
傍晚下课的时候,她仿佛在校门口看到吉弟的身影,一度她以为吉弟来接她下课呢,结果却不是,那只是一个有著像吉弟背影的男人而已。
一个月不见,她竟然有点想念他……
“唉……”孟可幽幽叹口气,十分烦恼地合上了相本。
他在的时候嫌他烦,他不在的时候又觉得怅然若失,怎么她也变成这种令人讨厌的女孩了呢?
仔细想想,吉弟就好像一杯过浓的咖啡,喝的时候觉得苦,不喝却又觉得不舒服。如果吉弟是杯过浓的咖啡,那么樱冢壑就是山涧里一泓完全无味却透心沁凉的泉水了——
一个月过去了,樱冢壑没有半点消息,她有时候会怀疑在北京所发生的那些事是否真的存在过,也许那也是梦……
也许北京是个充满奇幻梦境的地方。恭王府、奇异的从密密麻麻巷弄中突然冒出来的古城墙、秀梅婆婆跟她的丈夫、神秘的火红女、斯文帅气的木长青大哥,当然还有开朗得让人想扁他的长谷川、不用说话也能跟人沟通的樱冢壑……啊!多么精采的梦境。
她开学了,再过几个月她就要上大学,她已经完全恢复成一般少女的普通生活。每天上课、下课,假日的时候跟同学出去看电影逛街,每天上网、看电视,生活过得再平淡不过.
当然,她毕竟是孟可,所以她还是每天练功,偶尔跟爷爷爸爸打打架——从北京回来之后,她的功力仿彿进步不少,但依然对付不了她那鬼灵精父亲。
也许明年的这个时候她会有机会再去跟朱少东挑战,再练一年的话也许有机会跟他打个平手。
孟可伸伸懒腰,将地上所有的相本收起来。
“孟可!”突然,艾百合呼唤的声音传来,声音显得有点惊慌。
“我来了。什么事?该不会又是蟑螂蜘蛛吧?那种事找老爸啦,人家是淑女耶!”她大吼著回答。
“快出来!有人找你!”
孟可疑惑地走出了房间,正好听到家里的三个大人正在喋喋不休地吵闹著。“你们又在吵架啊?是不是我同学来?不要在我同学面前吵架啦!”
“我们家为什么要分出房间给他住?”
“对啊,我不喜欢那个嘻皮笑脸的小子,另外那个像闷葫芦一样的更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