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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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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找到了!在那边!少爷!等等我!”长谷川也大叫一声,转身跟著樱冢壑跑。

“喂!等等我啊!”孟可立刻追上去。

“小可,别去!”任吉弟及时拉住她的手臂。

“可是……”

来回望著樱冢壑渐渐消失的身影跟任吉弟那张明显写著反对的面孔,孟可不由自主地咬著下唇——她犹豫了。打从她懂事以来,她从来不曾反抗过任吉弟,不管任吉弟对她说什么。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犹豫了,她感到一股不明所以的迫切,她想去……虽然她真的不知道等在自己前方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她想去、她想知道!

“对不起,任大哥,我非去不可。”

“小可!”任吉弟又气又急,孟可的速度好快,一下子就已经跑得老远,如果自己现在不追过去——

“可恶!”他恼怒地低骂一声,迈开大步跟了上去。

等他抓到……等他抓到那个脑袋显然有问题的小日本,他非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樱冢壑看起来虽然有点弱不禁风,但在黑夜里奔跑的速度可说是快得惊人.长谷川在后面死命追赶,尽管他身形修长,看起来颇有运动神经,但速度实际上跟樱冢壑完全无法相较。

“呼!呼……累……累死人……”

“喂!你们家少爷呢?”孟可追上他,急忙问道。

“那……那边……转……转过去了……”长谷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著。他快跑不动了,这么冷的夜跑起来感觉特别吃力,整个肺都燃烧了,偏偏四肢百骸末端都被冰得结冻。

“你快一点啊,”孟可轻快地朝他喊著,“我先过去了。”

“好……好……”他吃力地回答,却心有余力不足地感到举步维艰。“真的……真的是老了吗?我才二十六岁啊……”

又追了将近一百公尺,不但看不到樱冢壑,甚至连孟可的身影也看不见了。他终于停下脚步,双手撑著膝盖不住地喘息。“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天哪……这下惨了……”

“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背,长谷川吓了一大跳。

“哇!”

任吉弟没好气站在他身后。“他们人呢?”

“你怎么也来了……唉唷!我真的跑不动了……”他哀叹一声,靠著街树坐下,简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我问你,他们人呢?!”

“不知道,我追不上。”

“什么!?你让两个小孩子在这种夜里不见了?!”

“我也不愿意啊!”长谷川哀号著将头埋进膝盖中。“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我已经二十好几了,不是他们那种十几岁、精力过剩的小孩啊。”

“真是废物……”任吉弟伫立在夜风中,沉默地望著四周。

被他骂“废物”,长谷川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微微抬起眼望著眼前的男人,不由得感到一丝心惊。

这个台湾来的男人好有威严!虽然他们年纪差不多,但是在任吉弟面前,他却不由自主地感到自己的卑微。

银色的街灯微光照耀在任吉弟身上,一种傲然于世、睥睨天下的尊贵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倒他似的。

“应该是那边。喂!快起来,你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喔喔!”长谷川连忙跳起来。“你真的知道他们在哪?”

“不知道,但我的直觉从来不会有错。”或者应该说,只要是跟孟可相关的事情,他的直觉从来就没错过。

夜愈来愈深,冷风愈来愈冷,看来仿彿就要下雪了,任吉弟抬头望著墨色的黑夜,心中隐约感觉到阵阵不安——太静了,北京的夜总是如此宁静吗?为何他感到如此不安?

又来了,那种奇异的感觉。

孟可感觉到自己的额间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额头里藏了块炭火般炙热。她可不是哈利波特,她的额头也没有佛地魔留下的印记啊,只不过被老爸打了一枪而已,怎么这伤口总会时好时坏呢?

她揉著自己的额头,放慢了脚步。

真奇怪,已经跑了那么远了,樱冢壑到底在哪里?难道自己追错了方向?

他们从饭店跑出来,愈跑四周的景物愈冷清,现在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已经搞不清楚了,只知道附近全是低矮的小平房,巷子又深又长,这地方连街灯都显得特别黯淡。

好安静啊。北京都没有夜猫子吗?四周的房子每间都是灯光黯淡,有些甚至连夜灯也没有。她所熟悉的电视、音响、汽车喇叭、蛙鸣虫声完全都消失了,连刚刚若有似无的胡琴声也停止了。

这里像是无声的世界,仿佛有人刻意将声音关掉似的,巨大的死寂令人感到阵阵惊慌。

“喂!”她忍不住出声叫喊,却被自己异常尖锐巨大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

孟可诧异地瞪大了眼腈,紧紧捣住自己的唇。

“Hihere。”

一转头,樱冢壑正站在巷子底部朝她招手。“e。”

孟可镇定地拍拍胸口,小心翼翼地往巷子底部悄声前进。

走到巷子底,才一右转,她便愣住了!

好大的古城门啊。

她眨眨眼,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不过一巷之隔,怎会平空冒出这么大的古城门?

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巷弄,高高低低无数的小房子跟巷弄虽然有点老旧,但的确是正常的房子没错,可是这里的人难道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只不过转个弯就“长”出这么大一座古城!

胡琴声随著风再度飘了过来,琴声缠绵哀怨。

樱冢壑指著古城方向,示意孟可与他并肩而行。

“那个鬼……真的在这里吗?”孟可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随即想起樱冢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只好回头报以歉然一笑。“算了,当我没说过吧……”

没想到樱冢壑却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了理解。难道他听得懂?

走到古城门前,破旧的古中国红漆已然斑驳,门上威武雄狮口中所含的巨大古铜门环也显得苍老黯淡,巨大沉重的城门半掩著,并没有关上。

樱冢壑缓缓走进了那扇门,神态安然,好像只是走进他家厨房一样轻松。

“这样进去真的不会有事吗?”孟可瞪著那门思考了半晌。说不定会被抓起来罗织个什么盗取国宝之类的罪名吧?妈咪一定会这么说的,她实在应该好好听听妈咪所说的话。

“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当然是爸爸跟爷爷会说的话了,妈咪的话应该听,但爷爷跟爸爸的话也不能不听吧?

于是她耸耸肩,跟著樱冢壑走进那古城门。

一进去,孟可让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她惊愕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古城之后竟有一个热闹的小市集?!

她用力揉揉眼睛,再睁开——市集还在,胡琴声更明显了。事实上她已经可以清楚找到琴声来源,因为它是如此地清晰,如此地难以忽视。

人来人往的小市集满热闹的,夜虽然深了——夜?孟可这才发现他们头上的天空还有著彩霞余晖,夕阳才刚刚下山没多久。

“……呃……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孟可疑惑地嘟囔著。现在的时间明明应该是晚间十点多吧,哪来的彩霞啊?

樱冢壑率先走在市集里,市集里的人们所穿的服饰也跟现在的人不大一样。女人们身上全都是凤仙装,新旧花色固然不一,但样子却是大同小异;这里的年代好像足足晚了外面几十年。

他们两个算起来真是奇装异服了,但市集里的人们却对他们完全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说笑著。时间晚了,摊贩们纷纷收摊回家,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

他们往市集后方不断地走著,孟可发现他们的前方还有一个男人,那男人穿著深黑色西装,身材十分高大壮硕,他手上抱著的可不就是胡琴吗?

“是白天那个男人吗?”孟可喃喃自语地念著。白天中午时分所看到的、站在大树底下的男人跟眼前这一个有点像,都是穿著黑西装,身材高大壮硕,虽然看不到五官,不过从各方面来看都觉得十分神似。

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那岂不是说她连大白天都见鬼了?

她的头皮有点发麻,眼睛骨碌碌地四下转动著,深怕周围突然像港片一样冒出个什么强尸之类的。

“喂……你真的不觉得这里怪怪的吗?我觉得有点……有点恐怖耶……”孟可哭丧著脸追上樱冢壑。“你听不听得懂嘛!”

樱冢壑却什么话也没说,他们前方的男人停下了脚步,他们也跟著停下脚步。这里已经是市集的边缘,几间破旧的小屋连在一起,房子里飘出了饭菜香。

孟可好奇地从窗户往屋子里探头探脑,有灯光的小屋子只有一间,而里面正坐著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她双眼无神地坐在屋子里唯一的木桌前,布满皱纹的双手放在桌子上,屋子里唯一的灯光有点黯淡,老婆婆的脸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更沧桑憔悴了。

“是白天那个老婆婆……她怎么会在这里?”回头看那穿著西装的男人,他站在不远处怔怔地往屋子里看。“是他的妈妈吗?”

孟可疑惑地望著小屋内的景象,愈看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这不可能吧?她眨眨眼,再仔细一看——原本很老很老很老的老婆婆似乎年轻了些?

她不敢发出声音,事实上也惊愕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那位老婆婆在极短的时间内竟像是电影特效化妆一样,从八、九十岁的老婆婆变成五、六十岁的普通老太太;转眼间,她的头发黑了,凹陷的双颊渐渐丰满起来,颓败的神色褪去,她的樱唇闪动著娇艳的光辨,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又圆又大——转瞬间老婆婆已经变成了少女,年纪与她差不多的少女。

少女的口中哼著歌,手中忙碌地织著一件小小的衣服,她面前的餐桌上再也不是空无一物,而是摆著一二盘小菜跟一碗热腾腾的汤。

孟可倒抽一口气,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这……不可能……”

樱冢壑依然站在窗边,依然静静地看著窗子里的一切。

“秀梅,我回来了!”突然,年轻男子愉快的声音传来,一名修长俊朗的男人踏入了屋内。

“回来啦!”名叫秀梅的少女笑著抬起头,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织物笑道:“瞧,我快织好了!”

孟可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件很小很小的娃娃装。

“你手真巧!”男人笑著上前打量著那小衣裳。“不过你干啥这么急?日子还久呢,你可别累坏了自己才好。”

“趁能做的时候多做一点啊……”秀梅的眸子黯了一下.“听隔壁的大叔说咱们北京也太平不了多久啦……”

“去!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是军人,怎么会不知道外头的情况?咱们北京安稳得很,绝对不会出事的。等咱们的孩子出生、孩子的孩子出生,孩子的孩子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咱北京都还是稳如泰山!只怕咱俩到时候都走不动了,得要咱们曾孙子抬著走才行哪!”

秀梅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唷,说什么傻话啊,等咱们孩子的孩子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咱俩都几岁啦?”

“不会!”男人豪迈地笑著,大掌放在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咱孩子出生,我一定告诉他,十八岁就得给咱们娶妻生子,让咱俩过过当爷爷奶奶的瘾!”

秀梅给他逗得笑个不停。她笑得如此的灿烂,昏暗的小屋顿时也明亮了起来。

“快吃饭吧,你一定饿了吧?”

男人不用她说.一屁股坐下来便不停地吃著,他时而眉飞色舞地说著笑话,时而挤眉弄眼地逗弄著妻子,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这餐饭却吃得极为精辨,这破烂的小屋也显得温暖异常。

孟可渐渐了解了,她的眼光投向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她终于了解那高大的身影为何显得如此孤独……原来这就是他的回忆。

他有著温暖的家、心爱的妻子跟即将出世的孩子,但没想到他却客死异乡……

砰砰砰!砰砰砰!木屋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屋内的两人全都愣了一下,温暖的灯光黯淡了。

“开门!快开门!罗廷方在不在?快开门!”

男人放下筷子,安抚地朝妻子微微一笑。“你坐著,我去开门。”

门一开,几名穿著军服的汉子冷漠地站在门口。“罗廷方?”

“我就是。”

“快收拾收拾跟咱们走了,军队要移防,今儿个晚上就得走!”

“移防?移去什么地方?大哥您是不是弄错啦?我是北京巡防署的,咱们向来都是驻守在北京的,为啥要移防?”

“你那么多问题要问,不如现在就跟我回去问上头好了!”

“不是不是!我……”他焦急地回头看了妻子一眼,身影一闪,已经来到门外,压低了声音道:“大哥,您帮个忙,我老婆刚刚怀孕,别吓著她了,谁没老婆孩子,您说是吧?”

男人们面面相觑,为首的男子终于翻翻白眼道:“小老弟,咱有咱的难处,上头说明天一早要走,咱今晚就得把人给找齐,要是找不齐,咱也担不了这罪名。”

“明天早上……”他垂下了头,双肩仿佛顿时压了千斤重石。“那……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这谁也说不准的,领导也没告诉咱们这么多,总之打赢了没道理不回来对吧?兄弟们如果个个奋勇杀敌,包不准一年半载的就回来了。”

“一年半载……”

他们彼此都明白,这不过是场面话而已。身为军人,一旦出征,能不能活著回来都还是个问题,又怎能奢望几时能安然返乡?

“一年半载之后北京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我……”

“唉……时局不好,上头怎么说咱就怎么做,我也明白你的难处……”男人朝屋子里望了一眼,苦笑著拍拍他的肩道:“老婆有了身孕当然舍不得啦,但谁又没老婆孩子呢?这样吧,我给你通融通融,你明儿个早上自个儿到城门口集合,但你要是不来,那可别说咱老不给你面子了,行吧?”

“行行!谢谢大哥通融!谢谢各位大哥通融!您的恩情罗廷方一辈子都给您记著!”男人几乎要哭出来了,他不断地打躬作揖,直到那几名男人已经走远了,他才用手臂一抹脸上的泪水,转身挤出一个笑容进屋。

“秀梅,没事,你要恭喜我,你老公升官啦!”

她早已放下了筷子,满脸的惊惶失措。“升官?”

“是啊,因为升官了,所以得往外地去一阵子。”他重新坐下来,大口大口地扒著饭。“唉!真是的,这时候升什么官呢,这孩子真是有福气,才刚刚有了他就升官。”

“真……真的是因为升官?升官为什么还要去外地?不去行不行?”

“是啊,刚刚那几个人就是来给我们报喜的……唉唷!你瞧瞧我这脑袋!”他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都忘了要给人家打赏呢,人家可是大老远从广州来的!”

“从广州?”

“是啊,咱升了官,要带一队兵到广州去一段时候。”他低著头,没命地扒著饭,塞了满口满口的菜肴,眼泪无声地滴在白饭里。“我就说啊这孩子真有福气。你瞧瞧,立刻就升官了!”

“不是去打仗?”

“当然不是啦!”他舀了热汤呼噜呼噜地喝著。“告诉你升官了嘛!升官了还打什么仗?我们只是带些兄弟去广州实习实习,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秀梅似乎相信了,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些神采,颤抖地微微一笑。“不是打仗就好……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的。你也知道上头那些领导啊,说的话实在很难做得了准。不过你放心!”他豪气地拍拍胸脯道:“你老公升官了嘛,也有点小权小势的,眼下咱们有了孩子了,我绝不会逞英雄充好汉,说不定我上去打点打点,十天半个月也就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秀梅说著,眼泪刷地掉下来。“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啊?傻丫头!”他连忙放下碗筷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你以为会是什么坏事吗?放心吧,绝对不会的……”

他后来还说了什么?孟可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的手紧紧地捣住了颤抖的唇,怕自己会忍不住在窗外喊出真相——

不是十天半个月,不是一年半载,是一生……是一生一世,是从此天人永隔。

是从此天人永隔啊!

第五章

哀伤的胡琴声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止似的不停地飘扬著,孟可感觉自己像是正在看电影,只不过这场电影也未免太过真实、太过令人伤心了。

秀梅的丈夫夜里坐在家门口静静地拉著胡琴,琴声哀怨而忧伤;屋子里的秀梅无言地替他收拾著衣服,她怔怔地拿著那些衣服呆著,想著想著,总会落下两行清泪。丈夫所说的话她也很想相信,但值此兵荒马乱之际……她也很愿意当个丈夫说什么她都信的女人,但她心底深处其实是知道的。

听著那悲伤的琴声,谁会不明白呢?

隔天早晨,男人背著简单的包袱,笑著与妻子告别了。

他一次又一次回头,深深地、深深地将妻子倚门期盼的景象映在脑海里,他一次又一次回头笑出开朗的笑脸,然后转头拭去眼中的泪水。

时间一天天过去,秀梅总是站在门口,就像那天早上她送丈夫出门时的姿态。她遥望著远方,安安静静地引颈企盼著。日升月落,她生下了孩子,孩子会走路了、孩子开始念书、孩子离乡背井讨生活去了,孩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然后她的孩子死了,孩子的孩子开始会走路、会说话……秀梅的头发一天天的白了,皱纹一天天的加深。

她的丈夫始终没有回来。那天早上一别,那天早上那深深的一眼,已经成为永恒.

秀梅的丈夫跟著军队在大陆各地辗转著,几度生死关头都皎著牙撑过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去,他的妻子孩子还在等著他。

不打仗的时候,他总是静静地拉著胡琴,直到泪流干了也不罢手。

一次败仗中,他失手被擒,身为战俘的他别无选择的被日军送上了船,他到了日本。

被奴役的日子十分难捱,他的战友们一个个倒下了,他们死不瞑目地望著他,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他,而那些遗物愈来愈多,愈来愈多。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重见天日。最后,他被送往了一座深山里,他的战友全死光了,只剩下他孤伶伶的一个人。某一天夜里,他带著战友们的灵魂在雪地中死命地逃。

跑啊跑……最后还是没能逃掉,他从背后被冷血地枪杀,尸体依然拖回森林中,那里有个大大的坟,所有奴隶的尸体都集中在那里,他成了小山其中的一部分;他与他的胡琴,是那座坟最后一个被掩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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