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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戒-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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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继凡抿紧了薄唇,看着蜷缩在角落的何靖柔,不动。

“继凡,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这么没用,我真是错看你了,那我自己来——”邵茵忍着泪水,看着邪笑的管建浩扬眉看着她,似乎在看她有没有勇气走过去。

她敢!在她愈来愈大后,她也敢以自己的身体来保护母亲,她泪眼中窜着两簇沸腾火焰,大步的走向何靖柔,“走,我带你去医院,去验伤,去报警,去法院申请保护令——”

她口气激动,但缩成一团的何靖柔竟然颤巍巍的道:“不……不要理我……求求你……”

“什么?”

“求求你……你快离开就好……拜托……不然,他会把我打死的……”涕泗纵横的何靖柔拚命哀求,甚至害怕的跪地向她磕头。

邵茵傻了,更觉得不忍,她哽咽的去握住她的手,“你不可以屈服,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

“不……不要……呜呜……继凡……我求求你……快把她带走……带走……”她抽回手,呜咽的转向管继凡磕头。

管继凡忍住腹中翻腾的怒火与不舍,面无表情的拉住呆若木鸡的邵茵走出屋子,夜风吹来,让邵茵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她回过神来,又想进屋。

“我不可以就这么放下她不管……”

然而他根本不甩她,钳制住她的手臂,硬是把她拖到车库后,直接将她塞进车内,开车载她回淡水。途中,不管她问什么问题,甚至骂他,他什么也不回,最后,在她下车时,才说了句,“我们的交集到此为止。”撂下这句话后,他驾车离开。

从这一天开始,白宜芳再也没有到过凡尔斯,邵茵打电话去,管家都说她出去了,打电话到管继凡的公司,秘书的回答千篇一律,“他在开会。”

难道,他跟她的交集真的结束了?

不!绝不,她一定有办法逼他来找自己的。

第五章

时序来到六月,天朗气清、阳光灿烂,凡尔斯内,邵茵正专心的为一名熟客做睑,吕慈芸却摆了一副晚娘面孔走进来,将手上邵茵锁在柜子里却响个不停的手机塞到她身上,“你这一星期是怎么回事?白夫人那个大客户不见了,手机倒是从没停过,你现在兼差做电话援交吗?”

“经理,你似乎忘了我有客人。”她忍住脾气。

“我没忘,而是要提醒你,你手上的戒指再不拿掉,上班时手机再不关机,你绝对可以回家吃自己。”

“我会的,套句你说过的话,我的男人那么多,还怕没饭吃……”她决定走人了,她站起身,接了手机,“何组长……不,我没有乱报案,那里明明有家暴……”

他说是她自己摔下楼受伤的你也信?不,我还会继续报案,你不办,我越区报案,再找记者,我就不信——”她倏地住了口,错愕的看着怒气冲冲定进来的管继凡,身后还跟着紧张无措的小茹。

“经理,我一直拦这位先生,可是他硬闯进来——”

一听到先生,脸向内的女客吓得揪紧身上的短浴巾,就怕春光外泄。

“先生,我们这儿都是女客人,请你——”吕慈芸虽然一脸严肃,但心头小鹿却是四处乱撞,她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尤其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更是迷人。

管继凡一看到邵茵,扣住她的手臂就将她往外拖——

“放手!我可以自己走,放手……”她挣扎着。

但一脸阴霾的他理都下理她,硬是将她拖到门口,她连忙对在柜台的另一名美容师请求道:“我的皮包,拜托。”

又是一个大帅哥,美容师心情不怎么爽,不过还是为她拿了皮包,追出去交给她。

邵茵一见到停在路边的名车,她忙道:“别太粗鲁,我可以自己进去——”

然而他还是像塞什么东西似的把她推进去,再坐上车子,铁青着一张俊颜,开车往台北近郊去。

这条路她认得,是往他家去的。

“这个时间你这个主席不用上班吗?”她撇撇嘴角。

“拜你之赐。”

“我?是吗?!”她故意有听没有懂,大概猜到是她做的“好事”让他变脸吧。

毫无预警的,他突地来个紧急煞车,她整个身子往前俯冲再往后贴靠在椅背,她抚着怦怦狂跳的心脏,本想开骂,却见他一脸冷硬,一肚子话倒先咽下了。

他半眯起黑眸,怒目切齿的道:“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这一个星期以来,天天有警察上门关切,还有妇幼保护专线社工、社会局跟一些社会慈善团体上门,搞得他家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哼,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视而不见。”她就不行。

“你是害她。”

“我是帮她,哪像你们没血没泪没心肝。”

“我要你停止。”

“那就把管建浩送去警察局。”

“办不到。”

“办不到?!因为他是你堂弟?!那何靖柔呢?她何其无辜?”

“有些事你这个外人不会明白的,我现在让你去见见她,看看你的“帮助”帮助了她什么!”

她不明白他话中的含意,却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车子来到豪宅,管继凡带着她往另一间楼中楼去。

屋子里整理得一干二净,看不出有家暴的情形,两人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卧室,就看到何靖柔背对着他们坐在轮椅上。

“靖柔。”

何靖柔身于一颤,缓缓的将轮椅转过来。

邵茵一见她那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她飞快的捣住嘴以防止一声啜泣逸出口中,她震骇的明眸已盈满了泪水。

“你看到的只是一部份,她是体无完肤,只要有一个外人来查看她的情形,当晚,建浩就向她施暴一次,你找来的人有多少,她就多受了几次暴力伤害。”

“不……”邵茵泪如雨下,这不是她的本意。“你们为……”她哽咽,“为什么不保护她……”

“我们试过,很久以前就试过,结果就像你看到的。”

她痛楚的摇摇头,“为什么不将她带走?离管建浩远远的?”

“带过了,但他找到了她,还扭断了她的手臂——她累了,我们也不能待太久,待会儿建浩就回来了。”管继凡知道邵茵吓坏了,然而如果不这样,他太了解她那锲而不舍的个性,她不会放手的。

两人回到另一栋宅子的客厅沙发坐下,厨娘为他们各泡了一杯茶。

管继凡看着邵茵颤抖着双手捧着茶,一口一口的喝,他心有不忍,但他仍表现出惯有的冷漠,“你会收手了?”

她点点头,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想回去。”

“我送你。”她看来受了不小惊吓,美丽的眸中仍噙着泪光。

她低声的道:“不了,我想自己回去。”她要去一个地方。

她往门口走,刚好看到白宜芳从外面回来,“邵茵,你怎么来了?又怎么在哭?”

“白夫人,我有事,我先走了。”

她不解的看着邵茵离开,再回头看着儿子,柳眉一揽,“你不是带她来看靖柔吧?”

“恩,我要让她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但她的出发点没错,继凡,”白宜芳感到不忍心,“何况这阵子家里来了这么多人,我也开始思考,是不是将建浩送到疗养院去?他的心有病,我实在不该顾及对他父母的承诺而让无辜的靖柔继续受累。”

“妈,那是叔叔最后的请求,何况,是我们欠了他。”

母子俩同时沉默了。

那一场坠机意外,建浩的父母原本可以避开的,因为当天是建浩的生日,两人都请了假,但父亲坚持要两人陪同一起去见南部的一名重要客户,没想到,三人坐的小飞机才起飞不久,引擎就冒烟随即坠机,三人中,叔叔是惟一仍有气息的,然而两天后,仍因伤重不治。

原本就有忧郁症病史的建浩是叔叔最放不下的牵挂,所以他请求母亲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不要将他送到精神疗养院,因为建浩曾在那儿多次自残……

管继凡抿抿唇,看了手表一眼,“我要回公司开会。”

“继凡,先等一等,其实邵茵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她拍拍儿子的手,“妈晓得你不敢对女人有好感,因为建浩说过,抢你的女人是他今生最大的乐趣,你怕引来建浩的第二次介入,可是从这件事看来,邵茵是有能力去抵抗他的魅力,妈真的希望你可以跟她……”

“我走了。”他真的不想再谈下去,虽然他很清楚母亲不希望因为堂弟的关系,让他不敢再爱,但靖柔的教训就在眼前,就算他对任何女人有——他的脑海一闪而过邵茵那张哭泣惊吓的脸。

不!他不敢爱,他是真的不敢爱了……

邵茵离开管家后来到安园私立疗养院,将在管家看到的情形一一说给袁安娜听。

“我没主意了,不知道该如何帮她。”

坐在护理站的一角,她低着头,一串串泪水滴落在手上,她觉得无肋,更觉得是地间接伤害了何靖柔。

袁安娜温柔的拿了面纸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及手上的泪珠后,轻轻的道:“我建议你可以带管继凡来看看你妈,也许这比做任何事、说更多的话都还有用。”

是吗?

她眼神一黯,那不就将丑陋的家事全摊开了?!

这几年来,她不交朋友、不谈父母、不谈家里的情形,现在却——

但看着袁安娜鼓舞的眼神,无计可施的她终于还是点头。

接着,她去探望母亲,看着仍然沉睡的母亲,握着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微微笑,“妈,我可不可以带一个人来看你?我知道你一向很惧怕陌生人,但是我必须让他知道纵容一个施暴者是不对的——”她眼眶微微一红,“不提这种事了,呃,对了,我将美容会馆的工作辞了……”她看着手中的戒指,这一段日子它倒安份,没再发生什么事,不过这也是因为她不敢再乱发誓、乱许愿。

邵茵深吸口气,笑了笑,“你放心,你的女儿很优秀,不怕找不到工作,何况,管继凡——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好邻居,他其实是个有钱人,”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没有,我没有爱上他,你也知道我对爱情没有憧憬,只是瞧他把我当成陌生人,我很生气……我宁可他又恢复那个平凡的管继凡……至少我还有一个朋友……”

她看着母亲,她跟父亲也是恋爱结婚的,但婚后,却不是王子跟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所以她对婚姻一直有严重的不安全感,对异性也不敢付出真爱,这是隐形的创伤,永远也摆脱不掉的。

她又跟母亲聊了好一会儿,凝聚了些勇气后,才打电话到TNG,“我找管继凡。”

“主席在开会,对不起——”

她不悦的道:“我知道他“又”在开会,但请你告诉他,他再不来接这一通电话,不到半小时,他一定会头痛。”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请你等等。”不久,随即传来管继凡特有的低沉嗓音,他的口气绝对比她差,“你还没闹够?”

“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谈。”

“没空。”

她也没理他,直接报上了安园私立疗养院的地址,“我在这里等你,一二号病房,再见。”

办公室里,管继凡瞪着被粗鲁挂断的电话。病房?她生病了?还是发生什么事?

“想什么?”坐在他身边的朱玉琪不高兴的噘了噘红唇。他最近都对她好冷淡,虽然他邀她过夜的那一晚,他就把话说清楚了——

“我这一辈子都不想跟任何一个女人有瓜葛,原因你很清楚,所以我只当你是妹妹,也是藉你这个妹妹赶走那一个花痴……”

她当然知道问题全出在管建浩身上,但她才不相信管继凡对邵茵真的无动于衷,要不,他可以叫小柏送她走,何必亲自载她离开。

思绪问,看到他穿起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她连忙起身,“你又要出去?你不是刚回公司吗?”她怏怏不乐的说:“而且你答应过我,这几天应征都没有适当人选的话,你会雇用我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她名不正言不顺的天天往这儿跑也怪。

“面试尚未结束。”

“这——那你去哪里?我跟你去。”

“不用。”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离开办公室,开车前往邵茵所说的地点,一到那里,才发现这是一家标榜由医护人员所开、设备完善的私立疗养院,而邵茵就站在门口。

一下车,他走向她,“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她看来好好的。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给你看一个人。”

她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一直来到母亲的病房前,她再做了一个深呼吸后才推门进去,“妈,我的朋友来了。”

身后的管继凡眉头一蹙,他与她为邻一年多,由于他不想提及家境、家人,因此他也不曾问过她的家庭,没想到……他看着床上依赖呼吸器的一名秀气的中年妇人,“你妈她——”

邵茵眼眶微微泛红,在床沿坐下后,轻轻抚摸母亲的手,“她已经在这儿好几年了。”

“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他很难再保持脸上的冷漠,更为她感到难过。

她摇摇头,努力将泪水逼回眼眶,“这是丑事。”

“有一个植物人母亲让你觉得很丢脸?”他不懂。

她苦笑,“不是,是家丑不可外扬,因为施暴的就是我的父亲。”她眸中的泪水不停打转,“你应该猜出来我为什么要你来看她,你也应该可以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多事的找一堆人阻止管建浩施暴。”

他明白,然而事情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她脸色一变,气呼呼的道:“如果有一天,何靖柔也躺在这里,你再跟她说你有你的苦衷,所以才眼睁睁的看她成为植物人吗?!”

“你不懂的,能做的我们都试过了,甚至把她带离他的施暴范围,但他将她视为私人财产,若找到她,他加倍施暴,若找不到她,他就开始伤害自己。”

“所以你就让他继续伤害她?!她曾经是你的爱人。”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管继凡不知该怎么答,他曾努力的去阻止何靖柔爱上他表弟,甚至将他的病史告诉她,但她不相信,认为是她背叛他的爱,他故意说这些话来伤害建浩。

见他不语,她为之气结,“好,我明白了,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你别再多事——”

“那是我的事了,抱歉,耽误你上班赚钱的时间,你可以走了。”

“邵茵——”

“还有一件事,上床的费用,我本想开高价的,但我改变主意了,从你这种没心旰的男人手中拿再多的钱,每花一笔我就会气一次,所以我不要你的钱,不过有条件——”她冷冷的瞪着他,“不管我要做什么,你都不能阻止我。”

何靖柔的事她是管定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她绝不能眼睁睁的看另一个遗憾再发生。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干你的事,再见。”

他看着她眸中倔强的眸光,明白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管继凡猜到邵茵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下午三点多,他母亲请他回家一趟,竟是要他见见家里的“新房客”!

邵茵已经得到白宜君的应允,可以长期借宿,连行李都搬好了。

“妈,为什么没跟我商量?”他边问边看着坐在沙发上,故做一脸无措的邵茵。

“她一个女孩子突然被房东赶出来了,又没地方住,美容会馆的吕经理又看她不不顺眼,她也辞职了,她一个人拖着行李无处可去,你要她一个人怎么办?”白宜芳一脸心疼,她叫儿子回来是要安慰她的,怎么儿子表情这么差?

“陈爷爷会赶你?那栋房子只剩你一个房客。”他没好气的吐她槽,却明白她想入虎穴,若不是想直接搜证,就是要阻止管建浩再度施暴。

“怪了,你不是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我房东?也知道住房率那么差呢?”邵茵立即给他吐槽回去。

闻言,白宜芳噗哧一笑,是啊,这话说出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别忘了我今天跟你说过的“条件”。”

“什么条件?”白宜芳不解的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一对儿。

“你一定要那么多事?”管继凡此时的眼中只有邵茵。

他抿紧了唇,直接走到她的行李箱旁,打开她的行李。

“嘿,你干什么?”她脸色丕变,急急的上前阻止,但他粗鲁的将整个行李里的东西倒出来,结果里面除了换洗衣物、内在美、瓶瓶罐罐的保养品外,居然还有一些迷你窃听器、电击棒、录音笔、迷你型的喷雾瓦斯、DV、望远镜等等。

“这是什么?”他神色蒙上阴霾,一旁的白宜芳、站在另一边的魏光及阿美也全看傻眼。

被发现了,邵茵也大方承认,边说边收拾,“警察来这儿都被挡掉了,我当然要搜证。”

“你来当Spy。”

“是,我会Spa,也可以当SPy,怎么样?!”她一定要为何靖柔做点事。

管继凡的下颚肌肉危险的扭曲,他冷硬的怒视着她,话却是对着母亲说的,“妈,你还要让她住下?”

“这——”白宜芳咬着下唇,迟疑了。

邵茵发觉情势不太对,又急又气的她脱口而出,“管继凡,我实在好后悔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根本就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

四周顿时跌入一片凝滞,所有的声音在瞬间都消失了。

白宜芳又惊又喜的看着邵茵,开心得说不出话来,但男女王角反应可不是这样。

管继凡半眯起黑眸,怒道:“我根本没有答应你的条件,再说,跟你发生关系并不是我的本意。”虽然他曾渴望,然而他也清楚自己不能要了她。

邵茵原本还很气自己的大嘴巴,但他居然这么说!她简直气炸心肺,气得跳脚。

“是我勾引你?是谁鸭霸的吻了我?又是谁直接抱我上床的?”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很多粉红色光,它们指引我去做那件事,不然,我的理智很早就告诉过自己绝不能碰你,那个吻只是一个礼物,你该清楚。”

粉红色光?!他、他也看到了!她眨眨眼,难道——可能吗?他们会发生关系完全是幸福戒搞的鬼?!

若是——那——她想哭。

白宜芳跟魏光和阿美都不是很懂两人的对话,但白宜芳听到儿子会要一个吻当礼物,那就代表他对邵茵并非完全没有感觉。

她心里有了决定,“好了,这件事就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千万别传到建浩少爷那里。”

两个佣人当然明白夫人的意思,频频点头。

“妈,你想做什么?”管继凡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宜芳只对他笑了笑,便握着邵茵的手,温柔的道:“你好好住下来,工作上,继凡的办公室特肋因为有孕已辞职一段日子,最近公司征人,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我想让你就去补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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