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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艺,卖与帝王家乃是很正常的事儿,反而管宁故作清高。
三人称为一条龙,华歆是龙头,邴原是龙腹,而管宁则是龙尾,如此可见三人的才学,说起这二人,华歆口中也是不绝赞美之言。
至于,王脩,孙卲二人,苏辰没听过,但华歆既然提起,想来这二人也是有些本事儿,前面他举荐的陶丘洪就已经证明了他的眼光,至于孙乾,此人苏辰知道,跟着刘备南征北战的忠臣,电视剧里经常出现。
王脩在历史上官至大司农郎中令,至于孙卲,更厉害了,此人官至吴国宰相,都是鼎鼎大名之辈。
北海东边便是东莱郡,说道东莱,他突然想起一个鼎鼎大名的武将,于是问道:“子鱼可听过东莱太史慈之名?”
“主公也知道太史慈吗?”华歆似乎对此人有所耳闻,当即答道:“太史慈虽年不过弱冠,可已经有东莱第一人之称,昔日北海武士武安国不服太史慈之名,前去邀战,虽然没有人看到二人比试的过程,但自那之后武安国再提起太史慈之名,言辞之中颇多赞誉。”
竟然这么有名了!
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据他所知,历史上太史慈不过是一寒门啊,怎么得来的这一身武艺?
除了太史慈之外,华歆还说起了北海国一名少年英杰,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有雏凤之声,苏辰问他此人姓名,他说名叫徐干。
徐干苏辰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建安七子嘛,小时候听过建安七子的名字。
至于武安国,听华歆说,此人乃是武安君白起的后人,复姓武安名国字霸候,如今在国中担任司马,虽勇武不如太史慈,却也是北海国的名人。
而那个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北海国相孔融,在何进当上大将军后,杨赐派孔融拿着名片去祝贺何进,因门人未及时通报,孔融就把名片夺回,引罪自责而去。
河南尹官属认为丢了面子,想要派剑客追杀孔融,有宾客对何进说:“孔文举有盛名,将军如果与他结怨,四方之士就会相随而去了。不如以礼对待他,使天下人都知道将军的胸怀广大。”
何进同意,于是在受任大将军之后,征辟孔融,举其为高第,迁任侍御史。孔融又因为与上司御史中丞赵舍不和,托病归家。
虽然蛰居在家,但孔融的名声在北海独一无二,而且此人热情好客,时常在家里摆酒设宴,当真是门下三千客,杯中酒不空,北海名士以孔融为尊。
建安七子中,北海就占了两人,苏辰都忍不住在想,要是集齐了建安七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召唤神龙呢?
“北海国人杰地灵,贤能之士何其多也!”听完华歆的介绍,苏辰由衷地感慨道。
这么大一群虾米,怎么这一网撒下去也要捞上几只,否则岂不是白白来了此地一回,甚至他都在心里想,要不要任由管亥为祸北海,祸水东引,而后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杀过去,想必会赢得这些虾米们的好感吧。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怎么说他也是“正人君子”,这种事还是干不出来的,尤其是在华歆面前。
“主公勿忧,属下愿意只身入北海,一面说服这些贤才为主公效力,另一面,则联络北海各级官员,待主公将管亥驱赶到北海边境后,里应外合,合力剿灭这一股黄巾主力,如此算是两全其美了。”
好一招驱虎之计,虽然不甚高明,却很实用,以齐国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给他提供支持,唯有让黄巾东顾,等北海的官员们感觉到压力的时候,再求到他这儿来,到时候就是他帮忙去剿灭黄巾,而不是求着这些人帮忙了,同样的事情换了个方法,带来的结果往往让人意想不到。
“子鱼有心了!”随即他把祝公道叫进来,吩咐道:“公道,你领一队人马为军师的护卫,协助军师前往北海,记住,无论何时,都一定要保证军师的安全,明白吗?”
“属下遵命!”
“主公不可!”听到苏辰的吩咐,华歆拒绝道:“属下一人足矣,祝统领要护卫主公安全,岂可轻离?”
“子鱼勿要担心,本侯有大军在侧,安全不用担心,倒是军师你只身在外,若没有公道护卫,本侯心中不安,所以此事你就不要推辞了。”
“这”华歆要说不感动是假的,他虽然是文修,可战斗力嘛,也比普通士兵好不了多少,几个山贼还可以应付,要是遇到大股黄巾,那就抓瞎了。
“如此多谢主公,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那本侯就准备好庆功酒,静待军师归来!”
华歆带着他的使命,暗中前往北海,而苏辰则开始频繁出兵袭扰管亥,目的就是要把他赶到东边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35章 朱虚破()
北海国,鲁县,孔府。
孔府今日有一场宴会,赴会的多是北海国的名士佳人,身为孔子之后,府中的主人孔融在鲁县几乎是王一般的存在,哪怕是北海国国君康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这便是孔子嫡传的地位。
孔融最喜欢结交名士,府中常年有自诩风流之士混吃混喝,而孔融却以此为乐,号称门下三千客,杯中酒不空。就连历史上刘备也惊呼“孔文举也知道刘备么”。
众人欢聚在此,除了吟诗弄文,谈古论今之外,主要也是在议论国事,当今天下最大的国事莫过于“黄巾”二字了。
就在众人其乐融融的时候,一个仆人忽然来到孔融身边,轻声耳语道:“老爷,有一个自称平原华歆的人在府外求见。”
“哦?”孔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平原华子鱼啊,快请!”
少顷,华歆就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宴会厅,他这一进来,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身上,华歆微微抬头,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不少相熟的面孔,只是有一人,见了华歆之后,立即别过脸去。
“华歆拜见孔先生,冒昧来访,诸多打扰!”
“子鱼来得正是时候。”孔融笑着说道:“子鱼,快请坐下,适才我等正在议论黄巾之事,子鱼大才,不妨也来畅所欲言。”
“不敢,不敢!”华歆的座位乃是后添加的,所以在最末,坐下之后,他才仔细打量这一群人,一瞧之下,还真看到不少熟人,比如管宁,邴原,王脩,其余人虽然不甚熟悉,他也能猜出一二,尤其是那个孔武有力的武士模样打扮的人,想来就是武安国了。
待华歆坐下后,孔融接着之前的话头说道:“诸位,而今董仲颖在广宗与张角对峙,迟迟不能建功,皇甫义真又被波才困在了颍川,朝廷钦点的三路剿贼大军,也只有北中郎将稍有建树,上古郡一战,苏破虏阵斩黄巾渠帅程远志邓茂,涿县一战,又灭了裴元绍十万大军,如今正往青州赶来,相信只要此人一到,青州黄巾之围就解了。”
“文举兄所言甚是,那苏破虏虽不到而立之年,可数年来,征战鲜卑,一战攻破王庭,可谓是战功赫赫,让我等心生羡慕,只有他一来,这纵横青州的管亥想必不过是其嘴边的肥肉而已。”孔融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附和道。
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苏破虏信服,偏偏武安国就是其中一位:“诸位,你们莫要太推崇此人了,苏破虏纵然厉害,可手下兵不过数万,而那管亥手下雄兵百万,若不是无暇东顾,咱们北海国早就苦不堪言了,要想灭了管亥,还得朝廷派大军前来才行,否则,一个苏破虏还不一定是管亥的对手呢。”
“这”武安国的话也很有市场,毕竟谁一听到百万雄兵,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尤其是那些胆小的文人,差点没屎尿给吓出来。
“那咱们不是没办法了?难不成只能任由这个管亥视我青州官军如无物?”
“百万雄兵在侧,谁能胜之?”
“我青州从此多事矣!”
原本一副激昂壮阔的局面瞬间变得死气沉沉,甚至有人都在想,是不是应该北去避乱,北海与辽东不过个了一道海,辽东那里虽然苦寒,却没听说有什么黄巾为祸,想来黄巾都看不上这里,所以才保持了一地安宁。
“那也未必!”突然,又一人语出狂言,众人回头一看,却是孙卲,只听他说道:“诸位,尔等大可不必如此忧心,黄巾犹如群蚁,朝廷宛如巨熊,群蚁虽然恐怖,但巨熊一时半会儿未必也就怕了,充其量不过是纤芥之疾,黄巾最终肯定会被剿灭。”
“再则,青州黄巾肆虐,非是官军不作为,乃是朝廷未能识人,若朝廷任用一贤人为北海国相,只需召集士民,聚兵讲武,下发檄文,联络各郡,设置城邑,建立学校,表显儒术,荐举贤良,而后再得强援,假以时日,黄巾必灭,区区管亥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而已。”
此话一出,华歆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了,听得众人议论,方知此人名叫孙卲,也是北海名士,因此多留了个心眼儿。
孙卲说完,某个伶俐人忽然拍马屁道:“孙兄所言甚是,若是孔北海为相,区区黄巾不过尔尔。”
“兄台所言极是!”
“是也!是也!”
这一番吹捧,就连孔融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开口阻止道:“诸位,诸位实在是过誉了,孔某不过是带病归家的一介闲人,岂敢奢望国相之职,我们不谈国事,喝酒,喝酒。”
被孔融这么一答,众人倒是不好意思再行吹捧了,只好都端起了酒杯,推杯换盏,一时间其乐融融。
突然,孔融的目光落在华歆身上,朗声说道:“子鱼,你今日适逢其会,不如也畅所欲言可好?”
既然给了他说话的机会,华歆当然不会放过,遥遥地拱了一下手,说道:“诸位或许不知,苏破虏如今已解了广县之围,管亥大败,军队损失惨重,不堪袭扰,再加上粮草不济,兵无战心,将无战意,根本没法和苏破虏抗衡,此时惶惶大军正朝这北海国行进,华某正是为此而来。”
“什么?”
“北海危矣!”
“该死的黄巾,该死的管亥!”
“我等,这”
华歆此言一出,场上之人立即阵脚大乱,口不择言,一副世界末日的画面,就连上首的孔融也有些惊讶,问道:“子鱼所言当真?”
“句句属实!”看到众人投过来的目光,华歆心说,正愁没法让你们恐惧呢,没想到适逢其时,“如若孔北海不信,只需遣人去官府打探一番便知,想必这时候官府也接到了这个消息。”
好像冥冥之中都有人帮助华歆,没等众人询问,一个管家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孔融有些不悦地问道:“何事?”
那管家被他的语气吓得心惊胆战,颤颤巍巍地答道:“老爷,适才有康王府的信使来报,管亥率领大军从临朐而来,已经攻破了朱虚县,康王让老爷速去商议军情。”
“什么?竟然这么快?”孔融犹不自信地问道:“朱虚县城墙高大,县中又有数千守军,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是张饶,张饶和管亥里应外合,诈开了城门,所以才让管亥的黄巾蚁贼长驱直入。”那管家急忙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哼,该死的张饶!”听到是这样的结果,孔融虽然生气,却也冷静了下来,管亥如今攻破了朱虚县,得到了粮草军械补充,实力又增强了,不过听华歆说黄巾之前损失惨重,想来再没恢复元气之前,不会主动进攻,所以现在还有时间准备。
想通了这些,孔融对着众人说道:“诸位,康王召孔某去商议军情,不得不先走一步,失陪,失陪!”
向众人告罪一番,孔融就准备出门,临出门前,却忽然想起华歆,灵机一动,邀请道:“子鱼,你对黄巾的消息知道的多,不如随我一起去王府,届时康王问起来,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华歆随着孔融去康王的府上商议军情,说是商议军情,其实不过是借助孔融的威望,号召世家大族出人出力,共同守城。
孔家乃是北海最大的世家,当仁不让,孔融对康王许诺,愿出佃户一万人,粮食五千石,帮助官军守城。
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康王当即许诺待黄巾剿灭后,一定向朝廷推荐,给他请功。孔融自是一番答谢。
离开之后,孔融邀请华歆在孔府住下,华歆也没有推辞,只带了祝公道一人住进了孔府,至于其余的虎卫则在城中寻了个客栈暂时居住。
今日赴宴的宾客都还没走,有一部分是住在孔府的,另外一部分虽然不是住在此地,却也心痒难耐地在此等待孔融的消息,毕竟黄巾进犯关系着他们各自的身家性命,由不得不小心谨慎,等个一时半会儿也不要紧。
回到府中后,孔融把黄巾的情况向众人通报,同时也传达了康王的指示,那就是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反正都得割点肉才行。
这时候,那些原本等在这里的世家中人一个个后悔不跌,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还不如早些走了呢,既然留了下来,又是孔融开口,他们当然不能拒绝,否则今后就不要现在北海混下去了。
如果只是康王的命令,他们还能阳奉阴违,应付了事,可这话从孔融嘴里说出来,自然就不一样了,这也是为何康王不直接让这些世家出力,而是转而由孔融出面的原因。
趁着难得的机会,华歆当晚便拜访了孙卲,王脩二人,而后在见了邴原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两人联袂来到了管宁的住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36章 鲁县危机()
华歆昔日与管宁割席绝交,今日为了主公苏辰,放下心中的不快,厚着脸皮登门拜访管宁,对他来说,牺牲不可谓不大,真乃是为其主,尽其忠。
之所以要拉着邴原一同造访,是因为他考虑到,如果没有邴原,或许管宁连门都不会开,所以硬是拉着他一同登门。
管宁一个人居住,也没有什么仆人伺候,当看到门外敲门的人乃是华歆之后,他本能地就要重新合上,这时邴原出来解围道:“幼安且慢,今日我之所以愿意陪子鱼登门,不为私事,乃是为公事,若是幼安顾念北海国数十万百姓,不妨先让我们进去,让子鱼说个明白,可好?”
果然,听到邴原这般说,管宁虽然皱起了眉头,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瞧了瞧邴原身后的管宁,见他面色沉重,不似有假,这才答应道:“也罢,今日看在根矩的面上,且让他进门,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休叫某将你扫地出门。”
这后半句话乃是对着华歆说的,不过他浑不在意,区区言辞挤兑,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待进了屋里,房间不大,摆设也很简单,可以看出管宁生活十分清贫。本着礼仪,让二人坐下,他立即问道:“阁下既然有公事要谈,就请直言吧。”
听到这话,邴原不好说什么,直把目光看向了华歆,华歆拱拱手,说道:“幼安,你我昔日同窗,因为一些误会,你与我割席绝交,可席能割,这些过往的情谊却是割舍不掉的,不管你认不认可,在我心中,幼安永远都是吾志同道合的好友。”
“谁跟你志同道合?”管宁听他说起往事,顿时有些微怒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非也!”华歆打断了他,反驳道:“幼安,你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请恕我不能苟同,敢问,幼安之道在何方?”
“吾之道,吾之道在儒家经义,在整治威仪,陈明礼让,在学任人师,在行为师表,唯独不在世事,更不在官场。”说道自己的志向,管宁颇为自得。
“汝之道不过小道耳!”听完管宁的话,华歆再度反驳道。
“哼!”华歆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不屑地问道:“吾之道乃是小道,那不知汝之道为何?又怎生称得上大道?”
这话看似疑问,实则是对华歆的不屑,是对他的蔑视,华歆听后也不生气,而是给他讲起了一个人:“幼安可曾听闻北中郎将苏破虏此人?”
管宁答道:“大名鼎鼎的苏破虏余怎会不知,怎么?你想去攀他的高枝儿?”
对于华歆昔日歆羡官员出行的场面,管宁记忆很深,所以拿起这件往事当场挤兑他。
“不才已经是北中郎将苏将军麾下军师将军,此次来北海,便是奉了苏将军军令,联诺北海官员,东西两面夹击管亥大军,让黄巾从此不再为祸青州。”
“将军求贤若渴,不久前拜会平原王彦方时,曾对其说过这么几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王师听后,深深触动,是以答应苏将军去往太行书院任教,并将乡中村民一并北迁避祸,吾窃以为,苏将军此言方乃是大道,而幼安所行不过是小道尔。”
“你我昔日却有误会,你喜好安静读书,吾见官员出行,扔下书本去观看,你以为吾真是喜欢荣华富贵?”
“我辈读书人,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若有荣华富贵,自然是好,若没有,也不气馁,无论是当官也好,传道也罢,都是为了一展胸中所学,正如苏将军之所言,便是我等读书人一生的使命。”
“幼安身负大才,老于山林之间,岂不是辜负了昔日恩师的教诲?若如此,何必求学,做一农夫即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也快哉?”
“既然恩师不吝传道于我等,岂有将毕生所学敝帚自珍的道理?所以,吾此来,便是为苏将军求才,就算幼安不愿进入官场,也可进入太行书院教学,如此岂不也是为百姓尽了一份力量?”
“这”听了华歆一番劝说,管宁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无从反驳,是啊,若不能尽展胸中所学,当初又何必读书呢?
读书是为了明道,明道之后呢?
这个道理,他似乎没有去想过,如今天下不宁,或许也是该他回馈的时候了。
见到管宁不再像方才那般油盐不进,甚至已经被他说动了心思,华歆继续说道:“幼安,你与我乃是私,苏将军于你乃是公,如今黄巾为祸,天下不宁,将军求才之心甚笃,只希望能早日帮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