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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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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薇身上一定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她既然不愿意说,他便不去相逼。反正两人目标一致,都是要将顾正诺置于死地。

    算算时日,与慕容薇的上元佳节花灯会之约已然临近,有什么话与其总是青鸟传信,不如留着当面诉说。

    顾晨箫匆匆忙完了临水三郡的公务,带着一队暗卫悄悄起身,日夜兼程往西霞赶路。

    早春的迎春花竞相绽放,鹅黄的嫩蕊飞上枝头,一弯新绿格外动人。

    御花园中几树红梅点缀,虽然绿肥红瘦,却早已沾染了早春的气息。

    汤伽儿初六日一早入宫,约了慕容蕙一起去璨薇宫向慕容薇报到,正式参与筹备诗笺会的过程。

    慕容薇命璎珞捧出去年为了布置诗笺会而绘制的草样,还有当日命内务府加紧印出的五色笺,一一罗列在两个小姑娘面前,询问她们今年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瞧了去年慕容薇与夏兰馨等人绘制的草样色色精致,汤伽儿爱不释手,她拿回自己房里认真参详,一番冥思苦想,又展现了自己卓越的才能。

    汤伽儿基本不用慕容薇与夏兰馨提点,自己一个人依着葫芦画瓢,很快便将诗笺会的日程预备得妥妥当当。

    她先列出几个可行的方案,再拿来与慕容薇和夏兰馨参详,从中优选其一。方案确定这后,立时便请尚宫局先行准备,不至于捉肘见底。

    一件件,一桩桩,汤伽儿有条不紊。临到了帖子这一节,汤伽儿也列出一串长长的名单,征询她们两个的意见,可有什么添减。

第六百四十四章 书信

    去年诗笺会上的五色笺大放异彩,令汤伽儿叹为观止。

    淡粉、天青、鹅黄、水碧、珠白五色烫金的诗笺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这些明媚的颜色杏花烟润,闺阁女儿使用起来自然上佳,却难以符合铮铮男儿的铿锵之意。汤伽儿总觉得是柔美有余、雄浑不足。

    她与慕容蕙两个费了些心思,将五色笺重新发扬光大,设计了青金、晚霞红、孔雀绿、深赭石与浓墨黑五种粗犷之色,力求十全十美之意,着内务府抓紧印制一批出来,拿在今年的诗笺会上使用。

    去年的四季景内花枝浮动,慕容薇吩咐人拿彩绸剪出了万花竞放的姹紫嫣红,一烟雨江南的早春气息。

    汤伽儿瞧着草样,手托香腮凝神思量,她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向慕容薇请示道:“公主姐姐,当今陛下重视农业,咱们便用金黄的彩绸绘制五谷丰登的盛景,将四季景内富贵气像尽洗,来一个返璞归真,可好不好?”

    一年一度的盛会总要翻出些花样来,才能更多吸引旁人的目光。慕容薇含笑应允,由得两个小丫头放手去做,她与夏兰馨不过背后指点几句,汤伽儿兴致却十分高昂。

    那些个稻花飘香、谷穗满园都深植在汤伽儿的记忆深处,不善丹青的她勾勾画画,竟也描绘出了一幅四海丰收的盛世美景。

    与慕容蕙两个依旧拿彩绸助阵,汤伽儿亲临指点着宫人点缀着四季景每一处角落。她们不仅制成了浓碧欲滴的藤萝枝叶,还制成黄澄澄的金桔、红通通的山楂、飘香的小麦与稻谷迎风摇曳,活脱脱稻香满园、杏帘在望的秋日盛景。

    楚皇后了秦姑姑来瞧,秦姑姑回去之后赞不绝口,守着楚皇后将几个姑娘狠狠夸赞了一通。

    皇太后兴致不错,也扶着白嬷嬷的手过来转了两圈。瞧了园中景致兴致勃勃,说与慕容薇等几人,今年的诗笺会上她也会来乐上一乐。

    正月初八,冬日的暖阳正好,内务府新制的第一批彩色笺已然送进璨薇宫,几个人坐在慕容薇的花厅里细细品鉴,敲定着诗笺会最后的细节。

    罗嬷嬷煮了红豆馅的酒酿圆子,拿红漆托盘盛了端进花厅,呈给每个人一碗。笑吟吟听着这些豆蔻华年的女孩子言笑晏晏,愈发觉得阳光格外明媚。

    汤伽儿手上捧着份邀请宾客的名单,单等着慕容薇与夏兰馨过目,她与慕容蕙便亲手提写。

    慕容薇含了一粒酒酿圆子在口中,认真瞧着汤伽儿递上的名单,见上头列得极细,几乎涵盖了所有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弟。

    见新任户部侍郎吴大人的千金赫然在列,慕容薇向汤伽儿投去疑惑的一撇。

    汤伽儿似是晓得她的心意,起身解释道:“吴大人虽然官仅四品,但在查抄户部贪墨一事上政绩卓越,他的长子又在肃清江阴叛乱中立下汗马功劳。”

    崇明帝惜才,对忠臣良将求之若渴。汤伽儿的意思,多送一张帖子不过举手之劳,却能叫众人看到皇家的恩典,也是对吴侍郎的嘉许。

    慕容薇微微颔首,暗赞汤伽儿心思细腻。

    吴侍郎在无锡勤政爱民,在钱唯真的案子上起了决定性作用。来年论功行赏,他的四品位子很快便会再动一动,况且她与吴小姐在无锡曾有两面之缘,对这位飘然出尘的闺中佳丽印象深刻,于公于私,汤伽儿这张帖子都不为过。

    上头的名单很快议定,慕容薇瞅着汤伽儿添了自己嫡姐的名字,晓得这是她们府中姐妹关系缓和,只微微一笑,嘱咐慕容蕙与汤伽儿早早将帖子送出。

    酒酿圆子软糯甘甜,银制镂雕玫瑰花的汤匙轻轻搅动着白玉一般莹润的汤水,几个人正用得开开心心,璎珞掀起帘子轻轻进来。

    她面色肃然地向慕容薇曲膝行礼,低声说道:“大公主,随着安国夫人去往边城的罗绮回来了,还带回了安国夫人的亲笔信,此时与夏老太君正在寿康宫太后娘娘那里。”

    人未至而信先到,慕容薇心内一动,似是隐约猜到了楚朝晖的想法。

    她们姐妹自然牵挂着楚朝晖的安危,也关心边城的局势,忙忙将面前的白玉盏一推,四个人都立起身来。

    各自由宫人服侍着披了斗篷,众人也不传步辇,只循着一树迎春花旁溢斜出的小径往寿康宫而去。

    罗绮赶在正月初八下正午进的皇城,径直去了浣溪堂,守着老太君将事情大略一说,向老太君求取进宫的对牌,要即刻将信送给帝后二亲收。

    提及楚朝晖想要永远留在边城,想起她素日娇柔软弱的身姿,老太君轻轻一叹,颇有些担心。晓得宫内听到这个消息只怕要炸了锅,待罗绮稍事休息,洗去一路风尘,老太君直接携了她一同入宫送信。

    慕容薇她们四人走到寿康宫的时候,崇明帝与楚皇后已然早到,脸上各自挂着关切的目光,正在切切询问关于边城和楚朝晖的消息。

    虽然前有李之方的奏折中提及当日黑山口楚朝晖母子间的对决,再从罗绮口中亲耳听到苏暮寒割袍断义,皇太后眼中依旧难掩那抹阴翳。

    她冷冷哼了句:“逆子当诛”,便询问黄捷和那二千叛军的去向。罗绮不敢隐瞒,将向导们如何在大雪中追踪、又如何遭遇了雪崩切断道路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道是暂时并无那二千人马的确切消息,只能待到冰雪消融,才能通过黑山口再行追踪。

    罗绮从怀里取出楚朝晖写给帝后二人的信,分别呈上两人手中,又恭敬地低头说道:“安国夫人统共写了三封信,这最后一封是写给安国王府里辛太妃亲启。奴婢赶来宫中送信,还未及送去安国王府。”

    亲姐姐既有留在边城的打算,这封信只怕是对安国王府最后的托付,楚皇后心下凄然,命人去接辛太妃入宫。

    冬日最后一丝余晖从窗棂印入,融融晚霞盘旋,灿灿金芒落进楚皇后一双曼妙的凤目之中,神色间瞧得有些隐晦不明。

第六百四十五章 茫然

    姑苏皇城处处飞花,迎春、腊梅、绿萼竞相吐蕊,寿康宫也依然绿叶婆娑,那些个松柏长青亭亭净植。

    瞧着此地花团锦簇,再想像着边城的飞雪连天,楚皇后听着罗绮提到春节前那几日楚朝晖高热不退,捧着书信的双手不住颤抖。

    楚皇后蓦然抬起双眸,向皇太后涩声说道:“既是已将苏暮寒的算计搅乱,姐姐也该功成身退。边城苦寒,她的身子如何受得住?母后还是想个法子,叫姐姐先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皇太后取过信来,又头到尾瞧了一遍,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哀家瞧着这信中的语气,朝晖没有丝毫妄自菲薄与自怨自艾的意思。既然你姐姐觉得留在那里舒坦,就让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转头望着罗绮,皇太后问道:“你临走的那几日,朝晖情绪如何?”

    罗绮如实禀道:“诚如太后娘娘所说,安国夫人情绪十分平稳。她从边境集市上买了些扎染布匹,还买了好些丝线与绣针。虽然大病初愈,精神却十分饱满,也是因此,奴婢才敢依着她的意思先行回来。”

    皇后轻轻点头,向楚皇后道:“你姐姐与苏睿伉俪情深,她既然走到了苏睿生前驻守的地方,又如何会舍得立时离去?你不必过于担心,给她写封信过去,告诉她若是过得舒心,咱们自然替她欢喜。若是什么时候想回来,宫里的大门随时为她敞开。”

    楚皇后连连点头,依然嗓音涩涩:“女儿遵命。”

    崇明帝也读完了楚朝晖的信,瞧着那上头鲜红的私章,有片刻的百感交集。

    这是楚朝晖第一次以这样的名义给他上书,谈的又是自己的俸禄。他一时不晓得该不该答复,也将信交到皇太后手中。

    素日只觉得这位妻姐娇弱,像一朵不经风雨的玫瑰。与楚皇后相较,姐妹两个一人是烈烈火焰,可以舞动九天;一个却是绵绵春水,唯有柔情恬淡。

    谁料想妻姐竟能抽刀断水,立时舍下京中繁华,甘愿留在那片贫瘠的土地。

    皇太后读完这封更似奏折的家书,默默交回到崇明帝的手中:“她既以龙虎大将军遗孀的身份写信,与你谈的便不是家事。军国大事自然该由你答复,哀家不能多言。”

    崇明帝沉思了良久,命人取来御笔朱批,走到皇太后书案前,在楚朝晖的信上以御笔写了个大红的“准”字,命玄霜转到内阁,责成户部直接办理,以后将楚朝晖那一份抚恤直接发往边城。

    慕容薇她们四人坐在下首,听着皇太后与帝后几人间的对话,将当日情形听了个清清楚楚。夏兰馨记起自己那日替云持添妆,回来路过安国王府时,还曾瞧着那府上的萧条慨叹过物是人非,心下添了几分恻然。

    慕容薇伤感之余,更多的却是欣慰。

    若是雕梁画栋归做樊笼,一颗心惶惶无依,不能排解姨母悲愤之情,何妨便让她留在边城。大漠飞雪、将士豪情,或许会将姨母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抚平,也让她找到自己的归依。

    慕容蕙却是将头微微低垂,强忍了眼中的泪意。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衣袖上一枝洁白的凝露牡丹,想起这件烟霞粉的春装还是姨母为自己裁就,那眼泪就再也忍不住,扑簌扑簌都落上牡丹花层层叠叠的花瓣,与上头晶莹的露珠痴缠在一处。

    汤伽儿整个过程中未发一言,只是认真聆听着书信的内容。她心里忽然有一点想法,却又遥远而模糊。

    望向难掩伤感的慕容蕙,再瞧瞧若有所思的慕容薇,汤伽儿只翕动了一下嘴唇,依旧沉默地未曾开口。

    辛太妃闻得寿康宫内传召,晓得必定是楚朝晖那里来了音讯,她换了身衣裳便匆匆忙忙入宫。

    向众人请安完毕,辛太妃便接了罗绮递上的家书,将封口处的火漆剖开,轻轻一抖间,里面写给温婉的小札飘然落在地上。

    辛太妃顾不上去捡,先捧着写给自己那封厚厚的信诸字诸句往下去读,越读脸色便越是苍白,拿着信的双手也微微颤抖。

    未及瞧完,两行清泪便顺着辛太妃脸颊滑落。想着帝后面前不能失仪,她又匆匆拿帕子拭去,却难掩眼圈的微红。

    读完了家书,辛太妃将信往皇太后面前一递,自己扑通跪在地上,静静地凝望着皇太后慈祥的双目,哀哀说道:“夫人这封这书,婢妾始料未及,竟不亚于五雷轰顶。”

    素日里楚朝晖虽不管事,却是安国王府正经的主子。有她在上头顶着,谁也不敢小瞧安国王府半分。如今府里缺了女主,唯有她一个过气的太妃,自然满目凄凉,感觉无依无靠。

    终究是当年仁泰宫中走出的宫人,瞧着辛太妃满脸哀切,皇太后心生恻隐,向她说到:“朝晖有她自己的打算,你无须太过伤心。日子从前怎么过,往后依然怎么过,若有什么难处,哀家还在这里。”

    辛太妃虽然感激无限,却像被一团乱麻梗在心间,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她哽着嗓子答道:“多谢太后娘娘体恤,事情太过突然,婢妾一时难以消化,容婢妾回去好生想一想再做打算。”

    一想到偌大的安国王府再也迎不回它的主人,辛太妃心上一阵茫然。

    她将家书连同楚朝晖写给温婉的小札一并装在袖中,向皇太后等人告退,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宫廷。路上辛太妃便命人给温婉送信,请她回安国王府一趟。

    回到府中,辛太妃倚着银蓝色宝相花的大迎枕,半倚半卧在榻上,再细瞧楚朝晖那封信,分明是要将安国王府散尽之意。

    从半敞的窗椟望出去,西府海棠叶舞西风,如逶迤了一地的叹息。正院里楚朝晖手植的兰草芳菲,结着雪白的花蕊。

    阳光透过参天的银杏树枝桠照进朱漆画廊的院子,亭台楼榭、雕甍绣槛、飞檐拱角、铁马铮铮,每一处景致都熟悉到如同镌刻在自己内心深处,却又如天天迹的白云般飘忽无踪。

第六百四十六章 抉择

    辛太妃茫然地瞧着外头的景致,说不上对这里有多少留恋,更说不上对这里有多少回忆。这偌大的院落似乎是她的家,却又似乎从来不曾为她拥有。

    她维持着半倚半坐的姿势,大脑间一片空白,唯有房内铜制的沙漏声声缓慢,点点流淌着,将院内由华灯初上渐渐变为夜色深沉。

    明珠晓得辛太妃回府,忙忙过来探问,辛太妃黯然无语,只将那信默默往明珠手中一递,眼泪再次无声没落。

    深夜自然无眠,一场冬雨淅沥,到似是辛太妃脸颊边未曾拭净的泪水,从黑夜淌到天明。

    温婉身在周府,亦如慕容薇一般,时刻牵挂着楚朝晖的安危。

    前世的血染城楼依然是场梦魇,温婉生怕这一世义母依然以死相谏。闻说义母写了信来,她第二日一早便回了安国王府,径直到了辛太妃院里。

    桌上摆着还未动过一口的早膳,温婉再瞧辛太妃眼下深深的乌青,知晓她大约一夜未眠,生怕别城有什么变故,心上先吃了一惊。

    被雨水洗过的天空分外澄澈,此时晨曦透过窗棱,匀净地洒落在大炕上,融融的光芒似碎金般耀眼而温暖。

    辛太妃想了一夜,心间已渐渐清明。她定了定神,请温婉炕上坐了,将楚朝晖写给自己书信,连同留给温婉的小札一并交到她的手中,先由着她慢慢看去,自己起身理妆。

    待辛太妃匀了面,又重新换了衣裳回来,那眼下的乌青被脂粉稍稍掩盖,瞧着气色好了许多。再用了碗银耳莲子羹,温热的气息侵润到五脏六腑,辛太妃身上也渐渐有了活力。

    此时温婉已然读完义母写给自己的小札,正是热泪盈眶。晓得那些日子义母与辛太妃在含章宫内忙碌,却原来是预备自己的嫁妆。

    大约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晓得楚朝晖不能看着温婉出阁,才有她前些时的心血来潮。瞅着信中楚朝晖对身外物有条有理的分配,雾气再次萦上温婉的双眸。

    楚朝晖人虽然留在了边城,却对温婉往后的生活心心念念。还有那几句勿以个人为念,要心系天下苍生的话语,更是拳拳父母望子成凤的殷切期盼,温婉一读再读,更是哽咽难言。

    她双手掩面,泪水却不停从指缝间涌出,又簌簌打湿了身上海棠红的锦衣,将前襟漉湿了一大片。

    喜悦与心酸参半、牵挂与释然并存。

    前世亲眼见到梦朝晖在城门楼拿起一把长剑抵在自己心间,温婉早晓得她的刚强,也见证了她的无奈。

    如今眼见楚朝晖将所有的刚强化做绕制柔肠,把一颗心留在苏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字里行间处处透出从容与坚毅,想着这便是她想要的幸福,也有几分欣慰。

    重新净了面,又请了明珠一起前来相见。温婉拉着辛太妃与明珠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久。

    她劝这位可怜的女子好生替自己打算,幸福快乐地活下去。更劝明珠不要心伤,彼此都成全对方想要的幸福。

    辛太妃夜来辗转无眠,也就自己往后的归宿想了许久。

    想起昔时曾允诺过楚朝晖,自己要与她一起撑起安国王府的门楣,到后来她搬入正院,更是得楚朝晖一心一意相待,辛太妃不胜感激。

    如今楚朝晖却立志留在边城,辛眉思来想去,抛开庶务缠身,心中也添了些豪情。她想要依着楚朝晖的吩咐,将她交待的事情一件一件打理明白。待温婉出嫁之后,便去边城追随楚朝晖。

    辛太妃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明珠跟着便点头说道:“太妃娘娘的意思,说到了奴婢心里去。奴婢本是贴身服侍夫人的人,自然夫人在哪里奴婢便在哪里。太妃娘娘定了何时启程,奴婢誓死追随。”

    人各有志,温婉也不再劝,三个人打起精神,就着楚朝晖信中的嘱托,打点安国王府帐面上的财物。

    库房里的陪嫁每年清点翻晒,都有登记在册。辛太妃与明珠依着吩咐,立时将楚朝晖的嫁妆分割明白,慕容薇姐妹二人的那份,都由辛太妃送入宫内。温婉名下的资产,连同留在含章宫里预备送给她的陪嫁,都一并送入了周府。

    属于楚朝晖留给辛太妃的那一成,辛太妃并不想挪为私用。想着楚朝晖既然把自己的俸禄做为改善边城士兵生活的第一笔银子,辛太妃决定效法自己的主子,将这一成嫁妆也算做一笔资金,全部用在边城。

    楚朝晖的信在朝堂与后宫同时传开,整个兵部连同许三年在内,都对这位柔弱的女子表现了极大的尊重。

    崇明帝表彰李之方父子的旨意也远远发往边城,褒奖李之方在边城最有可能人心浮动之时,与楚朝晖一起力挽狂狂澜,有效地稳定了军心。更有小李将军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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