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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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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杭绸的披风,微风拂过,吹起她玉脂白绣着浅堇色山茶花的束裙下摆,人仿若画中。

    苏暮寒微微望得出神,依旧向慕容薇露出宠溺的笑容,慕容薇却倔强地扭过头去。苏暮寒无奈地摇头,又怕母亲看见,只小心地搀住母亲的臂膊,将母亲扶上岸来。

    马车早已备好,温婉换过青绸腰襦,一袭月白挑线长裙,裙角疏落落绣着几针淡青色花卉纹,聘聘婷婷上前,服侍着楚朝晖上了第一辆马车。慕容薇与夏兰馨则由流苏和小螺扶着,上了后头一辆马车。

    夏钰之办事极为老到,虽是楚朝晖临时起意,他预备的几辆马车却是外简内奢,坐在里头舒服随意。

    慕容薇搭着流苏的手上了马车,见车厢内铺着厚厚的天青色绒毯,踩上去绵软舒适,靠后的地方设了矮塌,榻上铺着淡青色的丝被,四个鹅黄底绣折枝海棠的大靠枕沿着车厢壁放置得整整齐齐。

    流苏打开暗格看时,见柜内备有茶水点心,都温在藤制的茶桶里,一早码得齐齐整整,果然十分尽心。

    流苏依着慕容薇与夏兰馨的口味取了几样,摆在固定好的茶几上,又将茶桶规整好,依旧放进暗格,便含笑替二人续茶。

    慕容薇品着上好的茯苓糕,向夏半馨笑道:“今日才知道夏三哥原来如此细心,你做妹子的万分不及其一”。

    夏兰馨素知自己哥哥的秉性,平日哪见他花这般心思,今日必是因为慕容薇出行,那点心茶水也多半是合了慕容薇的口味。

    她气鼓鼓将面前的玫瑰鲜花饼一推,想要编排对方几句,又怕牵出自家哥哥的心思,横竖是不可能的事,便不去给哥哥添乱。

    夏兰馨伸手从慕容薇面前取了茯苓糕,尝了一口便嫌弃地扔在碟中:“什么好东西,不晓得别人的口味,偏乱准备一气,三哥到底心粗,细致处便不及暮寒。”

    夏钰之和慕容薇密查苏暮寒,连夏兰馨面前也未透露半句,夏兰馨一如往昔,依旧在慕容薇面前捧着苏暮寒,将自己的哥哥摘出。

    前世里只知道夏兰馨英武,今世才知道她的七窍玲珑,句句都是话中有话,为自己、为家人留着后路。

    大约夏兰馨早知夏钰之最初的心意,怕哥哥搀和在她与苏暮寒之间,自己堕了名声不说,还要赔上夏家几代清誉。

    想来夏兰馨看似随着她们游山玩水,说说笑笑毫无心机,一颗心还不知道怎样七上八下。

    大约只有至亲的人才能这般维护,在夏兰馨心里,肯定不希望自己与夏钰之走得太近。因此他们一次一次需要夏兰馨从中传话,夏兰馨都不遗余力,只怕缺了自己在中间,他们会离得更近。

    慕容薇浅浅一笑,慢慢享用着糕点,心下有些伤感,又有些为他们兄妹的情份感动。

    众人安顿停当,夏钰之与苏暮寒骑马带路,慢慢向玲珑山进发。

    雨后初晴,虽然全是土路,却无多少扬尘。

    慕容薇打起帘子向外看去,远处有山,青黛如墨。近处,是疏密有致的林子,还有兹意长成的重重花木,偶有民居,黑砖红瓦,点缀在绿草清流之畔,像是散落的珍珠。

    约莫半个时辰,山已在眼前,众人下了马车,苏暮寒过来请示母亲,可要换了小轿。

    楚朝晖礼佛的心诚,见山并不高,寺庙隐隐在半山腰,露出些许陈旧的飞檐壁脚,想着既然不远,又有碑林可看,就想一路走上山去。

    她向慕容薇几人说道:“我想疏散一下筋骨,便多走几步,你们若是愿意换了小轿,便头前先走。”

    几个女孩子养在深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哪里肯放过,自然纷纷说道愿意步行上山。

    山路崎岖,全是斑驳的石板路,从缝隙里钻出些许碧苔,更显得青石愈青,苍苔更碧。

    在山脚下赏过了苏暮寒所说的南北朝石碑,众人便踏着石阶上山,见满山郁郁葱葱,两旁茂林修竹,遮天蔽日,三步一泉、五步一水,青山苍苍绿水潺潺,只觉心旷神怡,胸内浊气,荡然无存。

    见先贤的碑林在青山绿水中掩映,胸口浊气荡然无余,慕容薇不觉合掌,轻轻一笑:“果然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山路略窄,仅容一人通过,两旁陡峭处却有些悬崖峭壁,苏暮寒见慕容薇立在危崖之下衣袂飘飘,怕她步履不稳,忙从后面牵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山寺

    见慕容薇依旧不肯与自己说话,苏暮寒软言软语,低低笑道:“你又孩子气,就是我那日提一提想去边城,你便与我置了这些日子的气。难道我能舍了母亲和你们,说走就走不成?”

    终究是服了软,却不是苏暮寒真实的想法。他与苏光复议过,想要最快地行走边城,突破口依旧在慕容薇身上,趁着这一路远行,好好挽回她的心意才是正经。

    慕容薇面色稍缓,眼波如水横他一眼,半是恼怒半是委屈,只是不说话,也不要苏暮寒搀扶,从崖下踱过来,慢慢随在了楚朝晖身后。

    走过一段石板路,离得寺庙渐近,两旁坡缓,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不远处也有一条小溪,蜿蜒曲折;青青草香混着泥土的香味直冲鼻翼,令长久待在深宅大院的几人深深陶醉。

    几人踏着石阶缓缓前行,又爬过一段长长的缓坡,便看到寺庙陈旧却整洁的山门,还有匾额上苍劲的“大悲寺”三个字。

    温婉扶着楚朝晖略略歇息,体贴地拿帕子替她拭去额头几滴细小的汗珠,又将帕子轻轻一抖,铺在一旁山石之上,请楚朝晖稍坐。

    楚朝晖坐在山子石上,微微喘着粗气,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果然老了,身子不如你们年轻人中用,这才几步路,便有些喘吁吁。”

    抬眼往上看时,寺庙极小,已在眼前。前面也是青石板铺路,一个小小的四方平台,后头便是山门。

    胜利在望,楚朝晖略一歇息便招呼众人继续前行,沿着青石台阶往上几步,便跨进山门。

    寺庙里头靠左墙根种着一棵硕大无比的菩提树,树干精壮,盘根错节,枝叶繁茂,不知经历了几朝几代,众人不觉合掌念了声佛。

    菩提树多生在南方,姑苏一代毕竟不常见,皇家寺院里头有一株,也是在刚进山门的位置,据说是寺院第一任住持种植,因年岁不长,竟远没有这小小寺院里的菩提树看起来更为古老和沧桑。

    浓荫匝地,顿生清凉。有道是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这一方旧庙,几间大殿,整洁的方砖地,还有寥落三两的人际,竟然禅意悠深,令人心无俗念。

    淡淡的檀香味在空气中飘散,梵音佛乐轻柔地在耳边低回,伴着木鱼声声敲击远远传来,慕容薇随在楚朝晖身后,竟愈走愈沉静,但觉繁华与凋零都如过眼烟云,前世今生不过如此,一时心旷神怡。

    迎面就是天王殿,庙宇极小,天王殿就更显得逼仄。灰砖砌成的外墙,刷着半米有余的生石灰,还有些脱落的墙漆,与名山宝刹半点沾不上边。

    众人进得殿来,但见两侧四大金钢怒目,应是当头棒喝的意思,中间的未来佛弥勒菩萨到是笑口常开,迎着一众善男信女。

    楚朝晖避开正中的蒲团,往右侧跪了,恭恭敬敬叩下头去,慕容薇便随在她身后,也拜过弥勒菩萨,这才往里头走。

    以往崇明帝与女儿说佛经时,时常提起韦驮菩萨。后来每进一处寺庙,慕容薇的习惯便总是要看看韦驮菩萨手中的金钢杵。

    转过弥勒菩萨的金身,见背面的韦驮菩萨双手高举金刚杵,慕容薇便知是留客的意思,到十分新奇。

    镇江的金山寺未曾去过,前世里到是多次去皇家寺院进香,气势恢弘的皇家寺院里供着佛祖金身,时时刻苦刻挂着慈悲悯人的笑容。

    皇家寺院里住着一百零八位和尚,他们来来往往,肩披簇新的袈裟,身穿洁净的僧袍,笑得慈眉善目,可天王殿里供奉的韦驮菩萨却是以金刚杵指向地面,即不留饭更不留宿。

    佛祖本是一视同仁,却难保有人拿他们做幌子。寺院前头添了皇家二字,便有人觉得是替自己镀了金,有些庙大欺人的意思了,反不如这小小一方古刹,令人神清气爽。

    看寺庙虽然整洁,毕竟略显沉旧,菩萨身上还有地方剥落了金漆。想来地处偏僻,香火不旺,又是庙小僧少,不晓得哪有余力,竟愿意接待游方的僧客。慕容薇想了又想,一时对这里寺庙的主持好感大增。

    寺庙里头空空荡荡,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大多是穿着简朴的妇孺,大约是附近的村民知道今日是观世音菩萨成道,一早来拜菩萨。村民们也有些识,见这一队人穿着富贵,又有仆从相随,知是贵客,都远远避开。

    众人出了天王殿,再往里走时,见寺院即小且简,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天王殿后面是大雄宝殿,供着三世佛祖,也有金漆微微脱落。楚昭晖领着众人进了香,一一拜过三世佛祖,转到佛祖雕像的身后,见那背面是一幅画,绘着观音菩萨手持杨枝净瓶,立于普陀洛迦山道场,脚踏鳄鱼,普渡众生的场景,也不禁阖掌念着佛号。

    庙堂西北侧有座观音殿,东北侧有文殊殿,都规模不大,两侧有几间寮房,后面有藏经阁,围墙北面有座佛塔,都是一目了然。

    主持本在讲经,早听了小沙弥禀报,知是来了贵客,带着仅有的几个僧众来迎,正值众人步出大雄宝殿,欲往观音殿中去瞻仰。

    见那主持身着灰色僧袍,外罩染色袈裟,一缕白髯飘落胸前,几分超然世外的明澈,眉眼间颇为熟悉。楚朝晖楞了片刻,方合掌敛礼:“原来是世迦大师,经年不见,大师一向可好?”

    那主持细细辨认,也是一楞,合掌笑道:“阿弥陀佛,贫僧在此处落脚已有十年,今日竟遇到故人,夫人请。”

    楚朝晖便引身后诸人前来拜见方丈,又向众人介绍,“世迦大师原是京师皇家寺院的方丈,十年前云游,不知所踪,不想今日在这里遇见。”

    何以舍却好好皇家寺院的主持不做,偏要选在穷山僻壤做个小寺庙的方丈,楚朝晖知道便是开口相问,世伽大师大约也只是打声佛号,索性不开口,只合掌见礼,随着大师往里头走。

    世伽大师的名头,众人都听说过,十年前大师云游从此未归,世人多以为他已然驾鹤西归,原来依旧隐在红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醒转

    既是见了,便是有缘,楚朝晖欣喜无限。她十年不闻世迦大师讲经,今日如何肯错过这样的机缘,当即开口求恳。

    世迦大师望望随在她身后的诸人,目光一一从慕容薇、温婉等人身上略过,满是悲天悯人。却不过故人情谊,知道楚朝晖对净土情有独钟,世迦大师便请众人重新入了大殿,在佛祖金身前开口讲了一段《无量寿经》。

    温婉自入寺院,便有些浑浑噩噩。世伽大师望向她那一眼似是清泉,又似是明灯,照在她久已蒙尘的心上,依稀能瞧见光亮,又似有层薄纱遮掩,无论怎么盘剥都无法捅破。

    此刻听大师讲经,温婉又觉得字字如当头棒喝,心上茫然一片,总觉得曾经失去了什么,又抓住了什么。一时犹犹豫豫,竟生出自己究竟从何处来的念头,觉得天下之大,自己好似来无所来,去无所踪的渺茫。

    混沌之间,大师手上的经书不轻不重敲在温婉的头上,见她眼中依旧一片茫然,大师微微笑道:“佛门有狮子吼,今日当头棒喝,施主还不醒么?”

    见众人关切地望着自己,温婉一阵脸红,心上那层窗户纸却像忽然破了个动,透出灿烂的光芒。

    前尘旧事,倾泻而出,如从九霄直落而下的飞瀑,又如呼啸的寒风掀起广袤的原野,温婉一时无所适从。世伽大师浑厚的讲经声依旧在耳边回响,萦耳的梵音佛乐里,温婉静静跪着,心上渐渐空明。

    听那诵经声萦耳缠绕,却恍似潮起潮落,惊涛拍岸,宿醉初醒。

    悲天悯人的三世佛祖像前,温婉全然记起了前世今生。她抬起清澈的双眸看向世迦大师,大师眼中一片慈悲怜悯,全是洞彻世事的明了。

    温婉向世迦大师阖掌,深深拜了下去。看着面前这些旧人,有过挚友也有过宿敌,再想想往后各自的遭遇,恍然间如同隔世。

    捐过了香油钱和佛幡,楚朝晖原是预备拜过菩萨便下山,如今遇到故人,又听了半日讲经,看看日头已近午时,世迦大师便留众人在寺中用膳。

    原来寺庙后面还有一片小小菜地,大师与弟子们自给自足,几盘青菜豆腐,一锅掺着糙米的白米饭,便是斋饭的全部。

    楚朝晖素有午睡的习惯,午后便入了禅房休憩,嘱苏暮寒将准备的锦鲤与飞禽放生,说与众人随意在寺中转转,待申时汇齐了下山。

    温婉大梦初醒,心上千头万绪。她只说替父母祈福,辞了众人,重新回到大雄宝殿。跪在释迦牟尼佛祖脚下,温婉呢呢喃喃,低声求了许多话语,也低低地唤出梦中人的名字,求佛祖保佑这一生与他福祸共担。

    此时方悟,去岁腊月初九,慕容薇来凤鸾殿向楚皇后问安,何以一见她便那样亲昵,竟似是久别的欣喜。

    促成安国夫人收自己为义女,原是为了避免自己前世的悲剧重演。又不顾自己的疏远,时时亲昵地唤着自己婉姐姐,全然地记挂着上一世的情谊。

    可笑自己今日才醒,辜负了两人前世相知相惜的情谊,时至今日仍不肯唤她一声阿薇。

    温婉跪在佛前,一时默默无语。回想白驹过隙、沧海桑田的旧时光,又一次一次想念着楚中人的身影,慨叹着今生莫要与他失之交臂。

    慕容薇却不知道温婉在此刻醒转,她不肯随着楚朝晖休息,醉心山中春景,一颗心早飞向山门之外。

    此刻春意盎然,芳草吐绿,景色十分怡人。紫陌与纤云远远随着,夏兰馨伴着慕容薇散步,苏暮寒与夏钰之走在最后头。

    众人跟着慕容薇的脚步,但见寺中花草茂盛,环境清悠,从山寺后门转出,出了寺院后门,一路往佛塔走去。

    沿着一条碎石小路向上,不过一二十米的路程,只有九层高的佛塔就在眼前。

    有小沙弥守在此处,看到来人,过来行礼,殷勤唤着施主。

    得知慕容薇要点长明灯,那小沙弥便取了纸笔,想请她留下名字,又细细地问道:“贵客是为谁点的?”

    慕容薇本是临时起意,想要为自己点一盏灯,求佛祖保佑自己一世安康。

    她的意思,求神不如求己,只有自己好好活着,才能孝敬父母、关爱亲人,才能做完前世想做的事。这番心思如何能守着别人说,因此小沙弥来问,她只说道:“不必留名字,放在塔**奉便好。

    那沙弥有些吃惊,却不言不语,看流苏给的香油钱丰厚,便选了一盏海碗大的长明灯,放满了灯油,小心点在佛龛下层。

    几人沿着佛塔下来,问了小沙弥,知道放生池离这里不远,与一片梨树林相依,就在青石路的前面。

    那小沙弥口齿清晰,遥遥指向一处,说道:“如今山花烂漫,几位贵客做完了功德,不妨去林子那边看看。”

    又冲着众人连道可惜:“若是迟上几个月过来,便有上好的酥梨可吃。待到了秋后,山楂与枺雍焱噶耍馍缴馈?上Ч党墒熘罄床患笆杖。阌行矶嗬迷诘乩铮媸前装自闾!!�

    夏钰之奇道:“好端端的果实,如何要它白白糟蹋?”

    那小沙弥像模像样的长叹一声:“贵客来时也曾看见,这里靠山吃山,交通并不方便。除去附近村民,外客们又有几个知道这么好的地方。”

    来时经过寮房,见那里还挂了些晒的山楂果干与柿饼之类,想是果子卖不出去,寺院里头自给自足,秋收冬藏的意思。

    见慕容薇若有所思,似是十分感兴趣,苏暮寒便开口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若有机会,将下面那条山路拓宽,宝刹翻修,这里便是一等一的风水宝地,到时候乡客云集,你这小小几亩果园又算得什么?”

    小沙弥听得眉开眼笑,连连合十道:“多谢贵客吉言,小僧便等着那一天了。”

    说得高兴,更殷勤为众人指路,直领到放生池边,那小沙弥才向众人告辞,意犹未尽地回佛塔去。

    方才所说的放生池,其实是一个荷塘,也是寺院自己修建,砌了简单的石头曲栏围绕,池水清澈见底,原是一眼活水,通往山涧小溪。(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放生

    命人抬过大木桶里准备好的锦鲤,苏暮寒与夏钰之合力,将几十条五色锦鲤洒向池中。

    锦鲤色泽斑斓,鳞片映着正午的日头十分好看,一尾尾锦锂划着飞扬的弧度落进池水中,不时有锦鲤透出水面吐出一串串泡泡,还有的弓起身子跃出水面,似有灵性一般。

    日头折射着水光,沾了山涧河流轻扬的雾气,竟形成一挂弯弯的彩虹,令众人张大了眼睛。

    买来的鸟雀都关在笼子里不停地鸣叫,苏暮寒一声令下,便有手下同时打开笼子,一群鸟雀叽叽喳喳冲天而起,一小部分振翅高飞,大部分都飞进不远处的梨树林里栖息。

    梨树林离放生池不过三五十米的距离,正是春光灿烂,一树梨花如雪挂满枝丫,远远便有芬芳飘来。

    众人做完了功德,便循着小路走向梨树林中,欣赏早春初绽的梨蕊。苏暮寒不知何时立在慕容薇身旁,手拈一朵盛放的梨花,含笑递到她的眼前,呼吸清清浅浅:“可要我为阿薇簪上?”

    花如雪,蕊染霜,本是离人泪。慕容薇不将沾染他的气息,轻轻将手一推,把那朵花送回:“表兄,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怎能唐突行事。出来半日,姨母大约也睡醒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慕容薇终于肯开口,虽然言语冷淡,苏暮寒却觉得自己的心机没有白费。他自圆其说,微微颔首道:“阿薇说的很是,只是方才见你立在树下,比一树梨花更美,才想锦上添花。却忘记了,这本是梨花,梨离同音,我怎会送出此物。”

    梨与离字谐音,西霞軜多数人对梨子心有忌讳,不会拿这个当礼品。若是父母兄弟、骨肉至亲,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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