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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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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欢儿?

只觉得心口骤然一紧,轰然起身询问,“快说,还有什么线索?”心底弥漫着深重的恐惧,声音开始不稳。

“房门内外血迹斑斑,在不远处的柴草堆里发现了小皇的一只手镯。”说着话,将满是血迹的证物——甚至是遗物,毕恭毕敬地呈上前来。

“什么?”皇后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用力撑着案头,强打着精神询问道,“高欢儿何在?”

“已被我等拘押,送往刑苑拷问。临行前还一路大嚷着,要皇后娘娘还她的儿。”

“什么,她的儿?她高欢儿什么时候有过儿?”心里很清楚对方已经疯得不明人事了,怀疑跟她索要的儿正是失踪的望儿。

“对方一口咬定,皇后娘娘要把她儿溺死。还说带我等去找证据。结果,我等在宫墙一角的废水池边发现了乳娘的尸体。”

“乳娘她——死了?”脸色煞白。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疯话,她这后宫之主怕是难逃嫌疑。

“是。乳娘乃是被人用发簪刺死的。那种长簪乃是高句丽独有的款式。所以臣等推测,凶手正是那高欢儿。”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31章 困境脱险绸缪再生

拓跋焘带领着仅剩的几十名亲军围坐在帐外整夜酗酒,时而高唱,时而大笑,犹如打了胜仗一样。

萧竹强撑起虚弱的身,稍稍愈合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寻着爽朗的说笑声望向帐门,依稀分辨着那缕熟悉的男声。

“来来来,陪朕喝个够,死也要做个地地道道的酒鬼!”坦然说笑,“朕十五岁登基,吐哺天下二十余载,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万岁,吉人自有天相,我等定能化险为夷,顺利还京。”

“朕闲来卜了一卦,战龙于野——大凶。”全然并不理会他人的宽慰,面对生死坦然一笑,“呵呵,诸位放心,喝毒酒砍脑袋朕一个人承担。尔等不得怨恨,仍要尽心辅佐太,以大魏的江山社稷为重。”

众人把酒豪饮,七嘴八舌的闲聊,忽听有人气喘吁吁地入宫来报:“万岁大喜,乐安王亲率五千精兵赶来盛乐接应,围困行宫的叛军如鼠丧胆,皆已望风而逃!”

拓跋焘轰的一声站起身,悬在心头的大石当下落了地,“太仁孝,朕之福。”什么闻风丧胆?这种粉饰太平的话就不要在他面前说了吧。晃儿若是想杀他,乐安王就是插上翅膀也来不及救驾。无非是双方达成了协议,各自找了个台阶下。

目光投向月色下白茫茫的湖面,平静无波,仿佛结了冰似的。一场虚惊过后,双腿开始发软,整个身迎着夜风微微地瑟缩……

人是被抬回毡房的,萧竹以为他喝醉了。强忍着剧痛下了榻,却换来对方的一通数落,“哪个要你来伺候了?还不给朕滚回榻上!”

乖乖回到榻上,眼看着拓跋焘被几名将士放在她身边,扯起被掩住身,生怕被人发现她是个女的。待众人退下之后,方才开了口,“酒鬼,喝到站不起来了?”

“不是酒,因为——紧张。”思维有些迟钝,打量着略带嘲讽的小脸,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好些了吗?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不睡了?”

一股酒气直冲鼻孔,却并没有想象的反感,柔声回应道,“没明没黑地睡了那么久,哪里知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安然靠在他怀里,双臂圈着紧窄的腰身,“佛狸,如果回不去京城,你不后悔吗?”

“乐安王此时已率兵赶来了盛乐,围困行宫的乱匪已纷纷知难而退了。”刻意将围困行宫的兵马定性为“乱匪”,而不是“叛军”,以掩盖东宫叛乱的事实。

“万年怎么样?”萧竹问得转弯抹角,无非是担心她的望儿。

沉默良久,长叹一声,“朕也想知道……”轻轻抚过她的后脑,“安乐王一到,便有消息了。”

“望儿他……”鼻发酸,强忍住哽咽,紧紧咬着下唇。凶多吉少——之所以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他比她更在乎那个孩。也正是因为这种过分的宠爱,才将年幼的孩推向了无情的利刃。

“怪朕。”他十分清楚对方想说什么,欲哭无泪,心却在滴血。不停地问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固执地想要一个年幼的孩继承他的一切?是因为孩本身,还是因为他的母亲?留在他母亲的身边,做个置身事外的朝臣有什么不好?只因他的一缕“妄念”,就断送了一条幼小的性命。

为人父母,常常对孩抱着太深重的期望。爱他,却常常忽略了那副幼小的肩膀。只知道那份望成龙的感情是厚爱、是关心,却看不穿期望的背面是不堪重负的压力。为人父母的“妄心”少一点,对于孩亦是莫大的慈悲。

“落羽,你可以怨恨朕。如果望儿真出了什么意外,朕甚至愿意把命赔给你。”

“不,我不恨你。望儿没了,你的确有责任,但你毕竟不是凶手。”就像当初的席乔正,她父亲的死说来因他而起,然而真正的凶手却是倪凯。

不会就这么算了,谁碰过她的望儿,她就要谁偿命!

锁定女人燃烧着沉沉仇恨的眸,脊背不由阵阵发冷,“朕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心虚,仿佛丢盔弃甲的逃兵。为什么要这样说?这样只会害了晃儿。

萧竹微微眯起双眼,凄然苦笑,“我呢?我已经没有儿了!”

拓跋焘以为,他没有办法劝阻这个女人。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亦如幻。然丧之痛可谓终极之幻,这个“忍”字,叫他怎么说得出口啊?

这种情况下,只能寄望于晃儿保全自己了。只要太足够强大,区区一名女何以为难他?

而他能做的就是既往不咎,窝在万寿宫里长久的“消沉”下去。正所谓“无为而为”,进而保证太掌握足够强大的权力做他想做的、该做的事情。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32章 爱之愈深责之愈切

拓跋焘径自换了一身玄袍,等待着拓跋范入帐朝见。心事重重,抚弄着狐裘褥上的白毛,时不时瞥一眼侧卧在身后的女,轻声说道,“朕与这位小皇叔年龄相仿。自打穿着开裆裤就在一起玩耍。当初他被蠕蠕大军围困云,朕拼了性命前往解围。如今,终于两不相欠了。”

“怎么,你想杀他?”萧竹冷不防冒出一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自知失言,战战兢兢地迎上惊诧的眼光。

“你——怎么会这么想?”好可怕,就像能看到他心里一样。全然没有得遇知音的感觉,恐惧,仿佛被人剥光了衣裳。

“大恩成仇,但凡功高盖主者都逃不过一死。”伸手抚弄着他袖口的菊花,回避去想可能已经遇难的孩,“呵,这话我原不该说出来。无奈,太了解你的为人。”

“朕不知道,得遇知音是好事还是坏事?”心在矛盾挣扎:抛开帝王权谋,他的本意并不想杀小皇叔。

“两心相映原是件美事。只可惜身为帝王原应是孤家寡人。”

“或许这就是朕对你又爱又恨的原因。幸遇知音,又怕遇知音。”

“就像你当初在病的时候——怕我的是那个暴君,爱我的是那个亡国流民。”

“呵,那个暴君就不爱你吗?他一直在妒忌,甚至比那个亡国流民更渴望得到你。”

“那个混蛋,一点都不可爱。”轻轻触碰他的指尖,直视他苍凉的眼,“可我,还是爱上了他。”

“什么?”太意外,反掌握紧她的小手,“你是说真的?”

“还记得宝胤吗?”温情满满,与他十指交握。

“见鬼!”仿佛遭遇了一盆冷水,愤愤地低咒。

“别恼,听我说。你不觉得宝胤和那个亡国流民很像吗?”几经重创,忽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问自己,宝胤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可我为什么不能像对你一样对他?有一天,我终于想明白了,因为我在他身上找不到那个暴君的影。”

“那个暴君,那个混蛋,他一次一次伤你,你不怨恨吗?”五脏腑都在颤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

“我的那个年代有一句话,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或许,这是女人天性的悲哀。我们并不期待跟神生活在一起,情愿爱着我们的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有时是循规蹈矩的圣人,有时是狂傲不羁的马贼。”

他眼有泪,却分明在笑,“让朕说什么好?或许,从始到终朕都是在跟自己较劲。”俯身吻上她的眉心,“朕有许多难言之隐,需要你担待,需要你容忍。”

“人活着,在索取的同时也渴望着付出。女人在获得爱情的同时,也希望自己被对方需要着。就像对待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出于天生的母性。”在宝胤那种男人的身边,很难满足这种心理。对方给她感觉更像是父辈,是兄弟。而完美的情人,大概是父亲和儿的混合体。

“也许这正是朕最最渴望的东西——朕,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

话题渐入佳境,拓跋范却在此时带着人马抵达了盛乐行宫,拓跋焘觉得有些扫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宿帐,前往不远处那座最大的毡房。

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就像他在那封密信里描绘的那样。钝痛,急切的询问,“小皇他……”举目望向门外,眉心纠结,小心回避着乐安王的目光。

意料之外,拓跋范轰然跪了下来,惶恐地伏在地上久久不敢抬眼,“臣有罪!”

“怎么?”错愕,迅速将视线拉回近前。

“小皇他……他……”全身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孩没了——

“意料之的结果,小皇叔无须自责。”狠狠攥起拳头,仿佛要把骨头捏碎似的。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臣没法对万岁交代,请万岁赐臣死罪!”趴在地上,始终不肯起来。

拓跋焘越发心虚,急切地追问道,“到底怎么了?”

“小皇他——”暗暗一咬牙,“事发当日,皇后潜人将小皇送去了安乐殿。”

“那么,不是皇后……莫非,是晃儿?”论及凶手,手足相残大概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未经查证,臣不知。”乐安王额前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滚落在地上,“冷宫之内只寻得一滩血迹,小皇的金镯落在了柴草堆里……”

拓跋焘心口一沉,顿觉昏天黑地,捧着胸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

乐安王一口气将头磕出了血,惊慌失措地禀奏道,“臣失职。小皇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口郁气窝在胸口,拓拔焘身一晃栽倒在地上。幼夭亡的惨景在头脑轰然炸开,心碎欲死,伴着剧烈的疼痛一连呕出了几大口血……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33章 善意隐瞒丧子之痛

毡房外一阵骚动,萧竹的心跟着提到了嗓眼,兀自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医接到宣召急匆匆地赶往大帐,手捻银针插入正顶的百汇,爬满皱纹的额前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许久,受惊昏厥的帝王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万岁……”挤在帐内的藩王将帅们,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拓跋焘只觉得胸闷气短,竖起一根手指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老太医赶忙劝解道,“有话喘口气再说,万岁莫要心急。老臣方才多有冒犯,在万岁的头顶用针,事出无奈,还请万岁恕臣死罪。”

拓跋焘强挺着坐起身,闭着双眼,深深呼出几口郁气。轻咳了几声,压着胸口艰难地说道,“请太即刻使人将小皇入殓,任何人不得论及死因。”苍天啊,叫他如何与他的奴儿交代?对方似乎隐忍了孩的死亡,可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结果,她怎么能接受呢?

拓跋范敏感地察觉到对方不同寻常的措辞:不是“命太”,而是“请太”。万岁爷是真的打算让权了?原以为,只是权宜之计。抱拳一拜,轻声答道,“喏,臣这就命人带万岁的口谕回京。”

帝依旧觉得不放心,目光扫过眼前黑压压的人影,“在座的各位也一样,从此以后休再提及小皇的死因。倘若泄露一个字,定斩不赦!”

“臣等谨遵圣旨。”

拓跋范出帐传达口谕归来,忧心忡忡地询问,“臣请万岁明示,圣驾何时回銮?”

“明日一早。”斟酌片刻,仍觉不妥,微皱起眉心补充道,“移驾鹿苑。”

“万岁!”亲军都尉连忙上前劝阻道,“此举只恐引起朝野上下的揣测,臣以为不妥。”圣驾移居鹿苑,万寿宫看似易主,无疑会动摇帝王的权利与威信。

“怎么,连你也要替朕做主了?”霎时眯起狼眼,恶狠狠地逼视着对方。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万岁没必要恪守诺言。说来,是太有错在先——”

当下厉声喝斥,诧然变了脸色,“住口!太何错之有?你这是以下犯上!”说话之前要先经大脑。太很快就要执掌天下了,对方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多半是活腻了。

“臣是替万岁着想,一颗丹心日月可鉴啊!”

“是吗?朕还以为你在往朕的脸上抹黑呢!”口气稍稍缓和,脸色依旧阴沉沉的,“你是想那些史官这么记吗?朕被太围困行宫,为了苟且活命而被迫交出了皇权?朕的颜面何在?太的威信何在?”

都尉被问得哑口无言,乐安王忍不住插进话来,“万岁,按照您的意思,臣手已掌握了京畿五成以上的兵力。古弼,皮豹等坐镇在外的将帅更是以吾皇马首是瞻。高凉王拓跋那,晋王伏罗自恃战功显赫,素来不服太。臣以为……”

帝沉声嗤笑,轻轻摆了摆手,“小皇叔说的这些,朕不知道吗?”

“这?”怪他多嘴,万岁爷怕是另有打算。

“朕是想太能放开手脚做点事情。眼下有太多的事需要晃儿去做,他做比朕做更合适。”灭佛诏书一朝下发,金口玉言还能反悔吗?所以,这佛是一定要灭的!然而他承认之前的态度过于激愤,方式有些欠妥,接下来的事由笃信佛教的太晃去做最合适不过了。

近几日,他一直在思考老太医的那番话,“红藕白莲,不破不立”。沙门就好比那曼陀罗花,用好了是良药,用不好是毒药。其实天下事皆系如此,只怪他明白得太晚了……

沙门常说:因果报应。若无灭佛之举,或许就不会激化帝储之间的矛盾,进而连累他那无辜的幼。

这便是报应吧?

可他的望儿究竟出了什么意外?

怎么会——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心口再次绞痛了起来,对着侍候在一旁的老太医说道,“扶朕回宿帐休息,朕头疼,想睡一会儿。”话音未落又是吭吭的一阵干咳。

萧竹焦急地等待着回音,期望她的望儿能侥幸活下来。拓跋焘被老太医搀扶着走近毡房的一刻,她彻底的绝望了……

除了望儿,还有什么能让他忽然憔悴至此?

痴妄破灭,眼泪像决口的山洪倾泻而下,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了。

“落羽……”脸色暗淡,声音虚弱而无力。哽咽了半晌,诧然背离了常态,一头栽倒在厚厚的狐裘褥上,蜷缩着身体将脸埋向女人的下怀。悲声骤起,隐忍的啜泣,宽厚的脊背在冰冷的空气剧烈的颤抖。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嘴里切切地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朕对不起你……”

女人沉默的眼泪骤然化作放肆的哀嚎,一双粉拳在钢铁般的肩背上用力捶打,继而狠狠将他拥在怀里。

她的儿,

没了……

做母亲的她甚至没能再看他一眼!

她以为自己会晕倒,甚至会疯掉,都没有。从没感觉到自己像眼下这么清醒,两眼空洞无光,嘴里轻轻地吐出几个字,“凶手是谁?”

不语……

猛然搬起他被泪水模糊的脸,扬起尖锐的嗓音,“告诉我,谁杀了我们的望儿?”

他只是摇头,尚未想好该怎么回答。

摇曳的烛光下,额前的旧伤依稀泛起了猩红的血光,双手捧着他惶恐而哀伤的脸颊,“佛狸,我从未要求过什么。今天是个例外——答应我,让我亲手处死杀望儿的凶手!”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34章 情难两全心意难一

天色阴霾,草原上呼啸着湿冷的风。接应回銮的人马在苍莽的天地间缓缓前行。天籁轰鸣,夹杂着凌乱的步伐和铠甲碰撞的铿锵之声。

顶着毡篷的马车上坐着萧竹和老太医两个人。临行时,拓跋焘拖着虚弱的病体跨上了战马。

他是故意躲着她吗?

萧竹忍不住这样想。沉默了一夜,他始终不曾对她的请求给出明确的回答。然而,不论他恩准与否,她都不会就此罢手。缄默——她只当做对方的默许。

拓跋焘眉宇紧锁,桃李芳菲的季节居然止不住地打着哆嗦。大概是因为旧病复发身太虚弱,他一路上不住地这样对自己说。

眼前的景物暗淡而模糊,耳边时而回响着孩儿凄惨的哭声。望儿稚弱的身影时不时在眼前飘来荡去,奶声奶气地哭诉着,“父皇,孩儿死得冤枉……”

心,凌迟一样的痛,仿佛被纷乱的利刃搅碎了。激愤的小女人发誓要手刃凶手,幸而她还不知道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要应允她吗?

要纵容她大开杀戒吗?

只要他一点头,对方势必会将复仇的矛头指向太。对方似乎忘记了,那同样是他的儿。

也或许,他多虑了,区区一名女,真能伤害到权倾天下的储君吗?

应允她并不妨害什么,对方心里也会因此而好过一点。至少会觉得她全心信赖的男人始终站在她这一边。

百里之外的万年已落下了零星的雨点。天色的关系,万寿宫内早早就亮起了灯火。

赫连皇后独自坐在榻边掩面抽泣,为了死去的孩而阵阵揪心。

当值的宫女端着几样主平日里爱吃的点心跪上前来,“皇后娘娘,您就吃一点吧。电子书下载?总这么挨下去,凤体可怎么吃得不消啊?”

“尸骨——还没找到么?”拭去眼角的残泪,轻轻抽噎了几声。这眼泪,不止为望儿流,更为她自己。是她辜负了圣恩,没有照顾好孩,万岁回銮之后,她恐怕得以死谢罪。

“没有。”宫女怯怯地回应,“禁军将宫院内外都搜遍了,可是……”

瞥了眼托盘里的点心,丝毫没有胃口。随即摆了摆手,“下去吧。哀家想一个人静一静。”眼前总能看到望儿乖巧的身影,眨巴着毛嘟嘟的眼睛娇滴滴地唤她一声母后。随即张开双臂扑进她的怀里……

那个时候,她很开心,全然想不起孩与她隔着层肚皮。自私一点说,她心疼自己投入在孩身上的心血,一夜之间都化为了泡影。

雨越下越大,回銮的大队人马不得不停了下来。在一处地势平缓的草地上搭起了帐篷。

士兵们三三两两地挤在一起喝几口烈酒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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