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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场负责人带着婉儿参观了一个又一个整齐的猪圈,婉儿提出问题,“为什么这些猪都懒洋洋躺着不动?”
“猪嘛!就是贪吃贪睡不干活,才能多长肉啊!”负责人笑道。他还没听到过这么搞笑的问题
贪吃贪睡不干活,才能多长肉!不对啊!已经走到前面的陆汝吟听到负责人的回答,困惑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个坝子。——这个坝子里有几头猪,体型巨大,身体矫健,正在猪圈里互相追逐,看上去不但活力充沛,简直生龙活虎!
“这几头猪不贪睡,怎么长得更高更壮?”
负责人刚好走开没听到。婉儿听到,赶到前面一看,“对啊!这些猪长得多好!有壮又有精神!我就要这种类型的,不要懒猪!”
同意!支持美女的说法,陆汝吟召唤走回来的负责人。“把猪全赶出来,赶到这个坝子。”
负责人莫名其妙,但是跟这位少主子实在不熟不好提问,赶紧吩咐其他人一起赶猪。
于是陆记猪场里召开了临时运动会。
参赛者进场。可能知道胜出后没有金牌,所以有的运动员毫无运动精神,找了个角落呼呼大睡,好像永远睡不够;有的拱着鼻子四处搜索,似乎永远吃不饱。
陆汝吟皱了皱眉头,吩咐负责人,“这些猪太缺乏锻炼,叫人下去赶一赶,强迫它们运动!”
“好啊!”婉儿拍手叫,“我要挑跑得快的!”她和陆汝吟终于找到了共同点——在猪的问题上。
——她开始觉得陆汝吟的笑容没那么可恶了!
猪场负责人吃惊得瞪大了眼,养猪二十年,迄今为止,他还没听到过如此独特的观点。佩服之余,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军爷!你专门选跑得快的猪干嘛?”
“干嘛!当然是吃,难道养着玩?”回答这样愚蠢的问题简直叫人不耐烦。
“吃?!”负责人眼珠瞪得快掉出来,正准备说什么,陆汝吟神色不悦打断他,“还不叫人下去赶?”
负责人嘴唇动了动,还想说点什么,看了看东家脸色,叹了口气找人陪肥猪锻炼去了!
寂静的猪场热闹起来!几个养猪人遵照少东家吩咐在坝子里卖劲地抽打众猪,猪们嘶叫着,嬉戏着,闹哄哄跑得一团糟。
婉儿和陆汝吟满意地趴在栏杆上点名:“那头猪跑得快!好!好!那头猪也行!”
好像有点沙场秋点兵的感觉,可惜对象是猪。
选举结束,一大批跑得快的大肥猪有幸被提名并关进笼子里,不安分地嚎叫着。婉儿得意地笑道:“今天我选的猪一定让上官将军满意!”
一旁的负责人皱了皱眉头,围着笼子转了几圈,又蹲下仔细看了看,脸色变化几遭,还是忍不住小心地开口了,“军爷!这批猪中有些不太适合军营吃!”
竟敢怀疑本姑娘的眼光!婉儿有些不快,“为什么?”
“我仔细看过了,那些是公猪!”
“公猪母猪不是一样吗?”婉儿不屑道。
难得和美人一条战线!旁边的陆汝吟帮忙:“打仗要男人!公猪想来也要味美一点!”哎!孔子灌输滴大男子主义竟然被这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才子延伸到猪的领域。
——此语甚合我心!婉儿觉得那俊美的脸上懒懒的笑容不但不可恶,简直有些好看了!
“可是……”负责人还想犯颜直谏,被陆汝吟挥手拦住,“我也觉得公猪好!难道你想把好的留下?不必再说了,就把这群猪装上车送到军营吧!”
——英雄所见略同!现在婉儿觉得陆汝吟的笑容不止是好看,完完全全是迷人了!
负责人张口结舌地站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子的话不敢不听,只好转身招呼旁边的人一起把猪装上车,然后赶着车送到军营里。
第一卷
→第十三节 … 大笑话!←
圆满完成进军营的第一件任务。
当过领导的人风度十足,虽然这个领导是山贼头。婉儿不计前嫌大方地向陆汝吟伸出手来。
“陆公子,今天多亏你帮忙,胡某才选到这么多品质优良的猪,多谢了!”
“支持抗倭是份内之事,何谈帮忙!”陆汝吟仔细地握手。这一仔细,就仔细了好一会儿。
“告辞!”婉儿说。
“下次再会!”陆汝吟说,“胡副将,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
通常人们看到这里,都知道他们各自翻身上马,扬鞭远去。可是婉儿今天好像有点依依不舍,又说了一遍。
“告辞!”
“下次再会!”
敢情他们俩英雄所见略同后,惺惺相惜,难舍难分?
“你放开手不!”晴天里忽然想起一声霹雳,震得周围树木簌簌作响。被陆府家人牵来的雪兔赶紧耷拉下耳朵——我的妈呀!这声音太可怕了!(陆汝吟故意吩咐家人牵它去吃草吃了一个小时才牵来。)
于是陆汝吟半聋地带着许多美好回忆走了,也带走了几道红色的掐痕——在手背上——是被指甲掐的!
于是婉儿也兴冲冲地赶着猪回营了!
一边招呼军士卸车,一边得意扬扬想,这样一批生龙活虎的猪,完全经得起路途颠簸,送到前线时还生机勃勃,味道更鲜美!
但是有一个人却突然在她身后大喝起来。
“这是谁去调的猪?”
她转过头来,是早上才见识过的毕厨,又是一副双眼圆瞪,两眼喷火的样子。
她笑了,还记得早上的事,五大三粗的男子汉居然这么小气。本姑娘量大不跟你计较!她昂首挺胸,骄傲地回答:“是我!怎么样?这批猪不错吧?”
叫你等去还有这样的眼光么?
“不错!”又是近乎吼叫的声音,“这些猪给前线战士吃?”
“不——错!”婉儿模仿他的高音喇叭,声音提高八度。“这是我特意挑选的,专门给前方将士准备的!”
吃什么长大的?枪子儿?火炮?——动不动就大吼大叫,当别人不会?
周围军士哄笑起来。
“你专门挑这样的猪给前方将士吃!”看着婉儿但不羞愧,反而恶意模仿,毕厨气得脸都扭曲了,一把拉住婉儿,“你……你!”嘴唇激动得哆嗦“就算你是上官将军的副将也不可以这样坑害人,走,我们上将军那里评理去!”
“评理就评理!”婉儿不甘示弱,我也要去评理,什么大厨成天找人不是。她甩手:“放开你的爪子,我也要去评理!”
趁毕厨放开手,婉儿赶紧抓住机会扭住他。嘿!一报还一报!谁叫你先扯我!
毕厨暴怒。
两人拉拉扯扯来到主将营帐,上官赫飞正在批阅军文,见此情景搁下毛笔,两条乌黑剑眉微微拧起。
毕厨委屈叫了声将军,大嘴一扁,呜呜咽咽滚下两行泪来!
不会吧!任婉儿再聪明也没料到有此一着,赶紧放手。虽说刚才扭住他使用了一点力,也不至于把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弄哭吧!
想骗我?
但是细看那眼泪好像是真的呢!又晶莹,又清澈,大颗大颗从毕厨的牛眼珠里滚出来!哎哟!威猛的毕厨简直成了一支带雨梨花!
聪明的婉儿手足无措。
上官赫飞走过来拍了拍毕厨的肩膀。
“别哭了!说说怎么回事吧!”好像见惯不惊。
毕厨呜呜咽咽,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将军,胡副将故意虐待前方将士……”
这个罪名好大!虽然看他哭得可怜,但是也不能任由诬蔑人格!婉儿脸色变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你有什么证据?”
毕厨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你拉回的猪就是证据!”
“那些猪有什么不对?那是我费了好大功夫精挑细选的……”她简直怀疑此人有毛病,大大的毛病!
毕厨止住哭泣猛一抬头,向上官赫飞道:“将军!你听到了,她承认故意挑选公猪给前方将士食用。”
上官赫飞的脸阴沉下来,转头向婉儿沉声道:“你故意挑选公猪?”一字一句,表情严肃,眼神冷峻。
——他也觉得不应该挑公猪!婉儿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为什么大家都反对食用公猪?难道什么公猪就真的不能吃?但是聪明绝顶的戴云山上的小魔女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再说还有宁波大才子一起挑选呢!读书人的事——也会错么?她昂起头:“不错!那是我和陆府公子一起仔细挑选的。这些猪长得特别壮特别精神。陆府仆人起初舍不得,后来陆公子训斥了他,他才同意运来这批猪!”她理直气壮。
毕厨两手抱胸,在旁边冷笑了,“将军,你看怎么办吧?”咦!什么时候换了一张脸?这情绪变化可真大,从哭到笑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分钟,比孩儿脸还变得快!
上官赫飞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应该这么简单,应该有什么原因。他盯着婉儿的眼睛,冷静地问:“你为什么要专门选这批猪呢?”
“因为这群猪跑得快!”谈起杰作婉儿立刻来了精神,眉飞色舞道:“常锻炼的猪营养自然就好点!营养好的猪给前方将士吃了,将士们肯定更加生龙活虎!”跳到帐篷中间以便演说(这是长期当首领养成的习惯)“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将士们生龙活虎,那打仗就肯定大获全胜啦!”左手一挥,以一个胜利的手势结束了她的演讲。
现在让我们来看看她的听众的反应:
毕厨张口结舌,两只铜铃似的眼睛瞪着她,身子呆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官赫飞脸上的表情没变,但是那双黑亮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婉儿,那眼睛里有惊诧,有不解,有疑惑,有好奇。他好像在打量一个外星怪物。蓦然,那如深潭般幽邃的眼睛动了,里面溅开了几小朵星星点点的笑的小火花。然后,他做了一件事,一件军营统帅铁金刚很久没做过的事,他放声大笑起来。
一旁的毕厨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笑得好像直不起腰,他笑得简直东倒西歪……
婉儿也笑了。先是跟着哈哈大笑,因为自己的杰作得意地笑;接着是嘻嘻笑,因为毕厨的滑稽;然后是干笑,因为她终于发现好像没什么好笑的地方!
她嘿嘿嘿嘿干笑着坐到了帐篷的角落。
到底有什么好笑!婉儿实在想不明白。
第一卷
→第十四节 … 大笑话2←
到底有什么好笑!婉儿实在想不明白!
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观赏一下!她支起下巴,瞪大眼睛瞧着上官赫飞——就像古大侠说的:他不笑的时候的确够严肃,但是他一笑起来就像温暖的春风吹过大地……
“像温暖的春风吹过心底!”婉儿喃喃道,目光转向痴迷。
“你说什么?小虎!”上官赫飞含笑走近,英俊的脸几乎令她窒息,声音低沉而磁性。“你的眼睛怎么了,有点对对眼?”
“没……没什么!?”婉儿赶紧变“眼”,现在可不是心动的时候。“你们到底笑什么?”
“毕厨!”上官赫飞脸上仍旧带着笑意,“小虎是胡大帅侄子,自小在胡大帅府生长,不知道平日里吃的什么猪,这次的事不是他的错!你给他讲讲该买什么样的猪吧!”
毕厨好不容易直起腰来,愣住了:“将军!你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呢!”
上官赫飞立刻板起脸严肃望他一眼。
正事!办正事!明白吗?——那双眼睛在下命令。
毕厨赶紧点点头,转头来看着婉儿,忍不住又裂开嘴。“胡副将!”边说边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连这个都不懂……”
这算什么话?道歉还是讥讽?“毕大厨!”婉儿翻翻白眼,“您能费神给我讲讲让您先哭后笑的公猪不能吃的原因吗?”
上官赫飞微微笑。
毕厨脸有点红,还是哈哈笑,“我向来就爱哭,爱笑。全军营都知道!这没什么!——男子汉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这才是真性情!”
“公猪有什么不好?”婉儿再次提醒这个爱哭爱笑的男子汉。
“你拉回的有一些是种公猪!”
“种公猪是不是猪?难道它不是猪?”
“种公猪是猪,不过是不能吃的猪!”
“不是猪养它干吗?”
“呃!”毕大厨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解释,难以用文雅的字眼解释。想了半天,他吞吞吐吐道:“这些猪都是专们用来和母猪生小猪的。”
生小猪!而且是专门“用来”生小猪!婉儿终于明白猪场负责人躲躲闪闪的话语了。一阵红潮从头上涌到脚下,她几乎想看看地上有没有缝隙可钻。她呐呐道:“这个……呃……种猪为什么不能吃。
这个问题比较简单,毕厨不再斟词酌句,轻松道:“这种猪通常养的时间长,肉质老,味道也不好!吃了容易生病,所以不能吃!”
讲述完知识,他拍了拍婉儿的肩膀,语重心长:“胡福将,求知的路很漫长。你要好好多学多看,才不致每一次都闹笑话啊!”
婉儿瞪大眼睛。
“好了!我走了!以后有什么不懂随时来向我请教吧!”毕厨正色道。转头向上官赫飞,“将军!属下告退!”
现在营帐里只剩下婉儿和上官赫飞了。
第一次出马就办这样一件大笑话!婉儿偷偷望了望白马王子,他会怎么想?会怎么说?会不会也用那种语重心长的话让她多学学?
然而他没有说教,他的眼睛里也没有平时的冷峻、严肃,他甚至在微笑,他只是说:“去陆府调换一下吧!”
她立刻又开心起来了!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婉儿简直怀疑自己已经患上了失眠症。已经三更了,四下里一片寂静,她躺在床上,不太清楚地听着巡夜的士兵有节奏地走过,一会儿又走回来。
为什么不太清楚?因为她早已困得东倒西歪,幸好是在床上;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激烈地打架;她的头昏昏沉沉……
——世上竟有这样的失眠症?
是啊!她不得不这样失眠,不得不勉强着撑着眼皮,她怕自己睡过去!
——为什么?难道怕睡着了……
打住!打住!不要往歪处想啊!她只是想等到大家睡着了,偷偷溜出去洗个澡而已!
咳!这军营的日子真不是女孩子过滴!
话说今天晚饭后,小开笑嘻嘻来约她,一进门就大喊,
“胡哥!胡哥!快点快点!”
她以为有什么好事哩,结果小开接下来道:“快脱了衣服!”
“脱衣服?”婉儿大惊,种种设想掠过:终于被发现了,要验明正身?
“脱了一起去洗澡!我们都要去军营旁的河边洗澡呢!”小开不知道自己脱衣服和婉儿脱衣服的区别和意义,兀自嚷嚷。
“洗澡!”她瞪大眼睛。
“是啊!到军营旁的小河洗澡!上官将军叫我来叫你呢!”
军营旁的小河!婉儿想起来时看到过的小河:从军营旁边悠悠流过,清澈见底,在里面洗澡多么舒服……
可是她能和这一大群男人一起去吗?——即使是铁金刚的邀请。“不去!”她憋气道。
“这么热的天你不洗澡?多臭啊!一起去嘛!”小开好像一心要和她一起洗鸳鸯浴。
好像是有点臭!婉儿悄悄嗅了嗅衣服,来军营后还没洗过澡呢!今天又去猪场钻了几圈,或许又沾上猪的味道……
可是臭死也不能在一大群光棍面前光屁股啊!
——装病!
她有气无力呻吟几声,道:“我今日好象感冒了,不能见冷水,你就去吧!不用等我了!”
——心里恨恨不已。
小开偏偏不走,关心道:“感冒了?吃药没有?”
“吃了吃了!”她挥手,“你快去吧!”
于是小开走了。
于是她苦苦等到夜深人静,等到上官赫飞上床睡着,她才好溜出去,到河边洗一个澡。
她转动着眼睛看了又看,确定上官赫飞的的确确,完完全全,真真正正进入了梦乡,赶紧从床上爬下来,一边用手使劲撑开眼皮辨认鞋子。
她蹑手蹑脚溜出营帐。
看守主帅大帐的士兵站得笔直,婉儿向他比划了个上厕所的手势,那士兵眨巴着眼睛不明白。
“嘘嘘!”婉儿只好小声撮动着嘴唇,一边做出在裤子前面抖动什么的样子。(生活中到处是知识啊!——幸好隔壁王大娘家的小屁孩经常在戴云寨随地小便!——而她竟然还因此粗暴地打他!这样对待传道授业者真不应该!)
那士兵恍然大悟,笑眯眯表示理解和支持。
婉儿提着裤子向厕所蹦去,不一会儿悄悄从厕所里钻出来,鬼鬼祟祟四下张望一番,向小河跑去。
第一卷
→第十五节:“粪”泳前进←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洗得干干净净真舒服啊!
用一块先喷喷的香皂洗完头发后……且慢!哪里来的香皂?
哪里来的?——当然是拿的——从店里拿的,就是白天去逛的那个脂粉店罗!顺手牵羊乃是山贼本分嘛!不经常练习一下岂不忘了老本!
接着上面讲,用香喷喷的香皂洗完头后,婉儿准备来个全身大扫除!
她像一尊女神般从河里冉冉站起,洁白的身躯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多么诱人的场景!多么诗情画意的意境!
可惜是想象!事实是:她歪歪扭扭从河里爬起来,因为水底实在不平坦,石头又多又硌脚,加上青苔,差点滑一跟斗;她的身躯的确是洁白的没错,不过没有泛迷人的光泽而是起了一层吓人的鸡皮疙瘩。因为她冷,因为夜晚的河水好凉!洗完头后她觉得整个头冷冰冰,全身也冷冰冰,她哆哆嗦哆哆嗦的用不大听使唤的手在身上擦抹香皂,牙齿咯咯作响。
好一副狼狈的,美丽“冻”人的月下美人沐浴图!
哆哆嗦中她突然听到一点响动,一点响动就够了,足以吓得她赶快滑进水里。
最初的提心吊胆过后,她偷偷滴偷偷滴从水里冒出头来,前面不远处,几个黑影正迅疾地往军营方向移动。
黑衣黑裤,黑巾蒙面,双手拖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
NND!又是该死的倭寇!天天晚上来骚扰!而且专拣在本姑娘面前,岂不是叫本姑娘想偷下懒休息一下都不行!
更可恨的是本姑娘现在光着身子,能冲出去打打杀杀吗?
那么就等到他们跑远了,再慢慢穿上衣服(首先还得裹上那一层层白布),再跑出去叫:哎!有倭寇哩!
——黄花菜都凉了!
看来只有冒险搞点什么声东击西之类的谋略。
她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倭寇的祖宗十八代(十八代就可以啦!骂到十九代、二十代以上去,岂不是辱没秦人,据说他们中的某些远渡重洋炼丹药的是这群岛国侏儒的先祖哩!);一边在水底摸着石头,TNND,硌脚的时候石头好像到处是,现在忽然没影了,摸了几次都摸起一团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