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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听到许辰的话,双掌猛攻一招,借机退开,同时笑了起来,冲着在场的宗师境高手们说道:“此人灵气所剩无几了!”
万安的信誉在众宗师境高手中显然十分高,听见万安这么说,宗师境们便再也不犹豫,立时分散开了,饿狼般朝着夏侯月扑来!
“啊啊啊!好好好,既如此,一起死去吧!”夏侯月困兽犹斗,从怀中掏出一把符篆,凭着最后的灵气将其全部激发。
大手一抛,符篆漫天飞散!
随着符篆化作灰烬,一团团火焰、一道道风刃、一块块寒冰,布满了周遭的天空!
轰隆声、哀嚎声,不绝于耳……1058
第九十三章 落寞之人()
当升州西门大街上的硝烟散尽之时,远在豫章皇城寺中的秋玄却陷入了深深的沉寂。疑惑、震惊、愤怒等等早已有过,如今剩下的也唯有萧索的落寞。
“放我出去吧!”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秋玄对慧能方丈说的第一句话,至于那些愤怒时的嘶吼自然不算。
慧能方丈睁开了眼,望着他:“时候还未到吧?”
说好了能维持数月时间,慧能方丈自没有现在放手的道理,他知道,许辰那里还需要时间。
秋玄看了他一眼,无奈道:“天凉域出了些事,师兄和师妹已带人过去了,如今门中空虚,我不能在此久留。”
秋玄没有详说,慧能方丈也无意知晓,而是略带微笑回道:“你们若是出了事,我想我应该会高兴!”
“你……唉……罢了!”秋玄意兴阑珊,继而肃然说道:“我秋玄以道心为誓,今生不再对付那‘天命之人’……”看了看依旧无动于衷的慧能方丈,只好接着念道:“也不会将此次的见闻告之他人!”
“看来,的确出了大事啊!”慧能方丈意味深长的看着秋玄。
继而挥了挥手,弥漫整间屋子的星云转瞬消失,秋玄长身而立,望着慧能方丈。
“告辞!”秋玄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豫章城外,万家的小镇依旧宁静安详,落日的余晖下,炊烟缕缕。
村子外头的柳树下,西门京安然的躺在那里,睡得香甜。
秋玄闪现,低头看了西门京一眼,转而望向不远处的小镇,神情越发的凝重。
摇了摇头,手腕上一道青光飞出,落在西门京腹部。渐渐的,西门京睁开了眼,见是秋玄,惊立而起:“师叔!”
回想起当日的情形,西门京依旧心颤不已,忽而感到怀中一轻,赶忙摸索起来。
两只手掌摊开,除了一把金黄的小剑和一块银色的小盾外,空空如也。
“这……”西门京双眼死死的盯着手掌上,身子竟细微的颤抖起来。
“走吧!”秋玄落寞的说道。
“可是我……”西门京心情沉痛,刚成为掌门,尚意气风发的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转瞬成为穷光蛋的事实。
“算了,掌门信物还在!”秋玄劝道。
西门京忿忿不平的看着不远处安详的小镇,回想起那诡异的紫光,心中的怨愤渐渐消退。
“师叔,其他人呢?”西门京看到秋玄孤身一人,遂问道。
秋玄痛苦的摇头,叹息道:“哪还有其他人啊……”
“什么?”西门京大惊失色,心中骇然,正要开口问询,但转念想起自己的遭遇,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不信,又瞬间消退。
既然自己这个金丹大圆满的掌门都能被人悄无声息的洗劫一空,那些筑基期的小鬼出些意外也就不难接受了。
“看来,外界这蛮荒之地上,的确有着许多秘密啊!”这是西门京此刻心中的感慨。
“此事回去之后不得多言,我自会向师兄说明!”秋玄盯着西门京说道。
西门京一凛,认真的点头。
秋玄、西门京二人带着落寞回去,淮阴郡治所山阳县也迎来了一个落寞的人。
原河东节度使,如今的兵部尚书、御史中丞、江南东西两道及淮南道行军大总管王忠嗣,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走进了山阳县城。
王忠嗣没理由不落寞,原本大有希望的河西节度使被自己的下属得去了,还在长安关了数月的“紧闭”。就算河西节度使非他所愿,可如今连原有的河东节度使也没了,还被打发来南方收拾李伦留下的烂摊子。任谁看来,王忠嗣都该落寞一阵,至少王忠嗣身旁随行的兵将是这么想的。
山阳县不大的县城里如今挤满了溃败的兵马,人马嘈杂。李伦出战时带走了随行的将领,如今身死敌手,从杨寿逃回来的数千伤兵聚集于此,无人统领,于是便将战败的怒火倾泻到地方上。打砸抢烧在所难免,衙门里的捕快可敌不过这些杀红了眼的丘八,一时间山阳县内人人自危,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面上更是萧条不已。地方官员本想借助近几日陆续赶到的兵马平息县城中的乱局,可无主帅军令,这些后来的将领哪敢答应?
也只能节制手下兵马不得放纵罢了!可这六万多兵马,人吃马嚼下依旧让小小的山阳县捉襟见肘。原本朝廷调拨的粮草由于没有主帅的签押,谁也不好擅动,淮阴郡太守只好从本郡府库中抽调粮草安抚众多兵马,可今年南方误了春耕,各地存粮不多,淮阴郡如今也撑不了多久了。
“强盗,你还我孙女命来!”王忠嗣的战马刚刚踏进山阳县的大门,一声凄厉的怒吼随即传来!
“噗!”的一声拳与肉相击的闷响,随即是“哐当”一声铁器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大汉骂骂咧咧的呵斥。
“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吧!天雷劈了这畜生吧!”老汉痛苦的哀嚎这才传来。
进入县城时,大街上萧条的景象已让王忠嗣心中有了准备。如今听到此番声响,遂立刻反应过来:“快!去看看!”
说完,拨转马头,向着城门一侧的巷子里奔去!
蹄声哒哒,一行人迅速赶到事发地。一干凶手尚未离去,便已被王忠嗣的亲兵围了起来。
原地一位六旬老汉仰面倒地,无声的抽泣着,胸腹间一块明显的塌陷,身旁倒着一把粗制的锄头。
抬眼一看,不远处的一间破旧的小院里,房门半掩,屋内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位一动也不动的**女子,下身处鲜血淋漓……
“呔!你们哪部分的?”领头一位大汉望着包围自己的一干骑兵,强装镇定的大声喊道。大汉这方也是百战的骑兵,可无论块头还是气势比之这几人都远远不如。
王忠嗣摆了摆手,随即便有一人下马,迅速朝着倒地的老汉跑去,取出金针开始为老汉疗伤。
紧接着,王忠嗣缓缓将视线移到这几人身上,寒声问道:“这是你们做的?”
“你……你是谁?要……要你管!小心老子抽死你!”领头的大汉有些恐惧的骂道。
“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们干的?”王忠嗣声调拔高,声音越发的寒冷。
领头的汉子被这寒冷的声音激的浑身一颤,哆嗦起来。可随即却又强自镇定的昂首答道:“没错!就是老子做的!你待咋样?”
“好!认了就好!”王忠嗣狠狠的说了一句,随后寒光一闪,大汉那硕大的头颅便飞上了空中,一双凸出的大眼内满是惊讶、不解的神色。
“全杀了!”王忠嗣回剑入鞘,厌恶地冲四下亲卫下令道。
“是!”亲卫们同声应答,片刻间,血肉翻飞,那几个行凶的汉子还未曾哀嚎便身首异处。
“去通知淮阴太守,做好恢复民生的准备。还有你们,去城外晓令各军统领,立刻到大营集合,逾时不到,立斩不饶!”王忠嗣飞快的下着命令。
“是!”亲卫们接令后,立刻四散开来。
“怎么样?”王忠嗣冲正在救治老汉的那人问道。
那人遗憾的摇头,叹道:“心肺已伤,活不过了。”
王忠嗣闻言,立时面若寒霜。
“这群渣滓,杀敌的时候没见他们卖命,对付起老百姓来,力气倒是大的很!”救人的那人直起身来,一袭青色的长袍,竟是文士的打扮,看了一眼伤重而死的老汉,忿忿不平的骂道。
王忠嗣听了,心中大气,遂转头对随行的百余名亲卫说道:“你们现在立刻散开,去城中各处巡查,一旦发现乱民之兵,直接斩了就是!”
“是!”王忠嗣的亲兵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且只听冲王忠嗣一人的命令,杀几个人而已,算不得什么!
“大帅,如今这局面不好收拾啊!”文士打扮的这人乃是王忠嗣的掌书记,姓韩名稚,落第的举子。别看此人科举一途不顺,但却是个实干的人才,否则也不会让出声名门的王忠嗣看上。如今眼见山阳县如此局面,出于为主分忧的心思也该向王忠嗣好好说道说道。
王忠嗣沉默的点头,说道:“李伦新败,各军士气低迷,要想出战,还需一些时候。不过也无妨,比这艰难的局面咱们也不是没遇到过,探听好叛军实力后,从容应对就是!”
王忠嗣不愧是百战的名将,战局不顺这些小事还无法搅乱他的心神。
“唉……”韩稚叹息一声,继而无奈道:“在下说的不是这个!”
“大帅的能力在下一清二楚,扬州的叛乱不过些许宵小之徒,李伦那种酒囊饭袋,输了不足为奇,只要大帅出马,用不了多久便可捷报频传。”韩稚表情淡然,没有丝毫的恭维,说完这些后,转而说道:“在下说的是长安朝堂的局势!大帅无缘无故被困长安数月,一出来又被去了河东节度使的差事,派到南边来平叛。听说还是李林甫的提议,大帅难道没看出来什么吗?”1058
第九十四章 摊牌()
升州城外的农庄内,居民们正在忙碌着。前些日子里的数场战斗中,死伤了不少少年。少年们多是孤儿,与农庄里的居民本无关系,可半年多的相处之下,质朴的居民们早已将这些半大的孩子当成了亲人。
有了丹药,活下来的少年没有伤者,逝去的同样连尸首也没能留下。一间庄重的房间,一排灵牌,一列衣冠冢,便成了少年们寄托哀思的所在。
带着假肢、坐在木制的轮椅上,少年们的脸上挂着浓浓的伤感。简单而肃穆的葬礼结束后,少年们又再度忙碌起来。
许辰给兄弟们上完香后,陆浩便将刚拿到的情报递给了大哥。
“王忠嗣已到山阳县,正在整顿兵马,扬州方面的情报还未传来,按照华清上一次传回的信息分析,如今扬州的叛军可能会收缩兵力,固守扬州一地。”陆浩尽量用简短的言语将得到的情报告之许辰。
许辰飞快将手中信纸看了一遍,顺手将其放到香烛上点燃,火舌一卷,化作灰烬后,许辰这才缓缓开口:“李易是个聪明人,王忠嗣的本事他定然清楚,分兵袭扰地方的先期目的已经达到,而有了李伦的前车之鉴,加上王忠嗣此人一贯谨慎的作风,李易再想设伏已无可能,剩下的也只能是合兵一处,堂堂正正的比拼兵力了。”
陆浩接着说道:“据华清这些日子打探来的情报,叛军在长江以北的兵力大约在两万左右,加上水师,不到三万人。想要防住王忠嗣七万多人的进攻,怕是不容易啊!”
许辰道:“叛军志不在长江以北,李易如今收缩兵力固守扬州城,三万多兵马还是能拖住王忠嗣不少日子的。且叛军有水师,只要保证水路畅通,撤退也不是难事。”
“对了,去南边的人回来没有?探清杨廷和的动向了没?”许辰继而问道。
陆浩摇了摇头,回道:“武夷山太大,华清目前尚未得到李易的信任,要拿到这等机密情报只怕很难。”
当初得知叛军首领杨廷和南下之后,许辰便派出人手南下查探,那时许辰打算利用混乱的战局和军队的力量拖住并消灭来袭的修真者。只是千里传音符的存在让许辰有些措手不及,来不及按原计划行事,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也因此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好在万家出手相助,帮着许辰渡过了这次危机。如今尘埃落定,许辰却愈发希望通过平叛为自己捞到足够的军功,以获取更高的政治权力,为下一次的相争做些准备。
许辰听完后,说道:“找不到就算了,如今长江以北的李易已到了最后的关头,杨廷和那边估计也该动手了,等他们动手后,自然能知道他的行踪。目前先让货栈、车马行的人把南边的联络点铺设好就成!”
“好的!”陆浩点头答道。
许辰紧接着问道:“募兵的进况如何?”
陆浩略带遗憾摇头,回道:“不是很理想!升州周边适龄的孤、乞儿基本都被招进来了,若是招收大龄人,可塑性又不强。”
许辰想了想,建议道:“这样吧,去难民里招吧!长江以北各个渡口处每日都有大批难民聚集,除了胆子大些,发难民财的人外,很少有民船靠近。他们不敢,我们来!让郑泰带着舰队沿着长江北岸搜寻一遍,将难民接到南岸来,再让老四从中挑选适龄的少年人,一人五贯安家费。另外让升州太守在城外划一块地出来,分给加入伍的家眷,这样吧,就在农庄边上吧!”
“另外再派些人去琉球岛,做好前期的开发吧!”许辰忽而说道。
闻言,陆浩疑惑道:“大哥这是要搬离升州吗?可慧能大师传来的消息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许辰转过头来,望着他,认真的说道:“你知道的,我不会把命运寄托在他人手中的。”
陆浩望着大哥肃然的样子,叹息道:“可是大家才刚安定下来没多久,又要离开,还是琉球那等荒芜之地,怕是很多人不愿意啊!”
许辰面无表情的说道:“无妨,若是不愿走,就在升州城里买块地安置他们,这农庄和船厂是不能留了,我们的秘密泄露的越少才能越安全。”
说着,许辰盯着陆浩,严肃的说道:“记住,我们今后的路很难走,只有习惯漂泊的人才能陪我们走到最后,这也是我尽量不用拖家带口之人的原因,羁绊多了,就很难轻易放弃了。”
“哦……”大哥的话让陆浩有些低沉,他知道大哥说的都是对的,只是心中难免有些伤感。
就在许辰商议未来布局时,几百里外的扬州城太守衙门内,叛军主要头脑齐聚一堂,面对紧逼而来的名将王忠嗣,李易等人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军师,干啥把俺叫回来,老秦杀的正起劲呢!”秦刚的大嗓门忍不住就叫唤开了。
上首的李易横眉一瞪,秦刚便立时安静下来。冲着满堂文武扫视一眼,李易略带沉重的出声道:“王忠嗣如今在山阳县厉兵秣马,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兵临扬州。”
“既如此,那为何军师要命令所有兵马悉数回防?就算仅为固守扬州一城,北面的几处要地也该派些人守卫才是。要知在攻城战中,留下几个互为犄角的要塞,防守起来,也会轻松不少!”一身着白衫的老者抚摸着长须,堪堪而谈,神情颇为自得。
坐在他对面的孔轲看了他一眼,继而转向上首的李易,关于此事,孔轲也同样疑惑。只是他相信,连这帮庸才都能看到的问题,李易决计不可能忽视。李易既如此安排,定有他的道理。但是,孔轲依旧迫切希望知道这个原因,因为他暗自觉得,这其中只怕藏着李易对自己的防备和戒心,而这种防备和戒心很可能会在之后对他以及身后的杨询带来莫大的灾难。
李易没有理会那长须老者,四顾时捕捉到孔轲双眼中的那一丝探寻,嘴角微微上扬,考虑片刻,方才说道:“诸位想必对在下的部署有些疑惑,也好,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一些事也可以让诸位知晓了!”
李易微笑着为场中众人解惑:“教主他老人家其实早已不在扬州了!”
“什么?”场中除了一些事先察觉到蛛丝马迹的人不曾惊讶外,余者无不大惊失色!
不去理会众人惊慌的模样,李易依旧不急不缓的说着:“当初选择扬州起事,只是因扬州较为合适,但我教的根基毕竟不在此处,扬州也不适合做为咱们的大本营。教主此去多日想必已整合了武夷山中的势力,待到教主东进拿下闽广之地后,也就到了我们撤离扬州的时候。届时咱们依托闽广之地,以大山为屏障,守住仙霞岭古道,以水师袭扰江浙沿海,乃至进入长江远击湘楚,或是北上,扰乱河北、中原一带。不断削弱李家王朝的实力,待到大唐民力困乏时,再挥师北上,一举拿下关中,则天下可定、大业可成矣!”
不得不说,李易的一番演讲还是很有蛊惑力度的,更为重要的是,他所说的计划具备着极高的可行性。场中都不是笨人,只稍稍一想,无不热血沸腾,仿佛胜利就在眼前,天下即将换主一般!
“好!哈哈,好得很啊!”刚才建言的那位长须老者丝毫不介意李易的冷淡,闻言后,激动地站起身来,冲着李易躬身道:“军师大才,老朽佩服!若按军师之策,则老朽有生之年必将看到教主面南而尊的那一天!为教主贺!为军师贺!”
“为教主贺!为军师贺!”老者下拜后,场中其他人无不站起身来,恭敬拜倒。
孔轲同样下拜,只是双眼中布满了浓浓的苦涩。同样是精通军阵之道的人,孔轲自然清楚,在大唐水军力量几乎为零的情况下,李易这个主要依赖强大水军的战略,有着多么大成功的可能。
自古以来没有南方一统北方的例子,那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南方政权将水师当做进攻的主力。南北朝时,困守南方的政权无一不是利用长江天险、利用水师挡住北方政权的进攻,以维系偏安一隅的朝廷。水师在他们眼中只作为一种防守的利器,同时在汉人王朝面对草原民族这个最大的威胁入侵时,一马平川的中原大地更是无水师的用武之地。为此更是让所以的大一统王朝忽视了水军的强大力量。于是便有可笑之人捣鼓出诸如北方地势偏高,以北伐南更加便捷等等荒诞不羁的言论。中原的朝廷更是从未将南方的政权视作危险,南方的政权也无一不被人当做苟且、偷安的代名词。
可李易不同,在这海上贸易第一次兴起的年代里,李易这个绝顶聪明的人,很快便发现了海上贸易所带来的高额利润,同时更意识到水军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