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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又问道。
“是滢濙之水的‘滢’。”
小女孩羞涩地答道,低垂的头难掩脸上的一缕红晕。
“好名字,果然人如其名,清澈如水。”少年有些感慨的说道。
小女孩有些窘迫,两只小手紧紧地搅在一起,低垂的头,看着脚尖。
少年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孟浪,古时的少女,十五岁便算成年,像小女孩这个年龄恐怕已经开始懂得男女之妨了,一个陌生男子对自己的芳名如此论述,是有些轻薄了。
“唉…还真是没习惯过来,搁以前这小女孩都该叫我叔叔了。”少年人心里如是想着。
“陆姑娘,别站着了,坐下吧。”说着少年人直起身拉过边上一个凳子,用袖子仔细擦了擦,递给小女孩。
“哦”小女孩低着头坐下了。
少年人和小女孩都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有点僵硬。
“哦,对了,谢谢你这么多天来给我送吃的。”少年笑着真诚地对小女孩说,在这个陌生世界里,除了那个救了自己的慧能大师就只有眼前的小女孩给少年带来一丝温暖。
“不用谢,其实这些都是大师让厨房留给你的,我只是帮忙拿过来,没什么的。”小女孩也渐渐从刚才的尴尬中走出,重新活泼了起来,明亮的双瞳映出那颗纯洁的心。
“对了,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哦,光顾着吃了,我叫许辰,言午‘许’,星辰的‘辰’。”少年人放下手中正在啃的胡饼,一边嚼着一边说道。
“哦,那大哥哥是哪里人士?为何会落入抚河中呢?”小女孩又好奇地问道。
“我呀,”少年注视着少女好看的双眸,忽而一笑,指着天空的明月说道“我来自那里!”
“大哥哥又骗人了,姆妈说月亮上面只有嫦娥,吴刚还有一只小玉兔。大哥哥这么瘦肯定不是砍桂树的吴刚,难不成大哥哥是那只小玉兔?可是大哥哥也不是三瓣嘴啊。”说着小女孩还歪着头对着少年正在咀嚼的嘴看了看,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
“咳,咳,”少年突然咳嗽了起来,赶忙抓过床头的陶罐,猛地灌了几口水。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抬头注视着小女孩清澈的双眸,眼神渐渐地迷离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跟着一位老爷爷,一直流浪,走过很多地方,去年老爷爷也在南边的大山里去世了。天地虽大,我却不知该往哪去……”少年低沉地说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孤独止住了女孩的笑声。
“后来我便沿着赣水一路向北走,沿途乞讨为生。那一日,大概是太饿了吧,便一头昏了过去,醒来后便在这里了。”少年人抬头看了看小女孩,明媚的双眸被一层水雾所迷。
“老爷爷姓许,我便跟着姓了许,大概是在星空下给我取的名字吧。”
少年的陈诉完了,小女孩急忙用袖子拭了下眼。
“没事的,大哥哥,现在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浩哥哥,还有方丈大师都是你的亲人。”小女孩急切地说着。
“其实…我的爹娘也去世了…”少女正准备述说自己的身世。
“滢滢!滢滢!你在哪啊?”屋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呀,浩哥哥来找我了,大哥哥我不能陪你聊了,明天我再来看你。”说着忙起身,就准备走了。
“滢…陆姑娘,刚才我和你说的事能不能先别告诉别人?”少年叫住了小女孩。
“啊?为何?连浩哥哥也不能说吗?”小女孩皱着眉头问,仿佛对“浩哥哥”隐瞒是件天大的事情样。
“对!不能说!这是只属于我们的小秘密!行吗?”少年期待的望着她。
“好吧”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好,那我们拉钩。”说着少年伸出了右手小指。
小女孩疑惑的看着少年。
少年摇了摇头,笑笑,伸出手勾住了小女孩的右手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少年人一边晃着手一边如是说。
“嗯嗯,不许变!”小女孩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又学到了什么新鲜的事物,以后可以去那个“无所不知的‘浩哥哥’”面前炫耀了。
转身,小女孩欢快地走了出去。
“哦,对了,辰哥哥,以后就叫我滢滢吧,陆姑娘,陆姑娘的难听死了。”小女孩又回过头来笑着对少年说。
“嗯,好的,滢滢。”少年,哦,应该叫许辰也笑着说。
“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个世界也许挺精彩的。”许辰默默地对自己说。
一颗动乱迷惘的心,到此时才真正的平静下来了。
第二章 皇城寺()
一缕金黄,从西边的群山中窜出,艰难地越过那湖光水色和清晨的薄雾,透过门缝射在少年人那略显苍白的脸上。
床头边的泥土地上插着一根快要烧完的香烛,腥红的烛泪覆盖在那已经泛黑的黄土上。旁边有着些许胡饼的碎屑,几只蚂蚁正在辛勤地劳作。
六月的豫章城,即使是在早晨也略显闷热,好在昨日的一场雨为空气中添了丝丝凉气。地上的积水也早已干涸。
大概是眼光晃得厉害,少年人终于睁开了双眼。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少年趿着木屐走了出去。
屋外是皇城寺的后院,正对面有一座双层的用以藏经的小楼,两侧分置有厢房和斋堂,三三两两的僧人此刻正从厢房中走出,越过小楼向前院走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整理着身上凌乱的僧袍,步履蹒跚地向前踱着步子。
“该是去做早课吧,”许辰如是想着,“也该去见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整了整衣衫,许辰向前院走去。
走过藏经楼,前面便是大雄宝殿了,一座三丈来高的铜佛端坐在莲台上,宝相庄严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浅笑,怜悯的注视着台下的芸芸纵生。几个早起的香客正在虔诚的跪拜。
走出大殿有一座回廊,连着前面的天王殿,天王殿的正前方便是山门了,左右为钟鼓楼。殿堂、门窗、亭榭、游廊均开有侧面,整座寺院给人一种亦虚亦实、亦动亦滞的感觉,灵活而又通透。
早课的地点竟不是在大雄宝殿,而是在旁边的一座竹苑。一圈翠绿的竹栏围着一座竹制的小屋,竹子上甚至还有几片绿竹叶。
这里便是方丈慧能大师的住处了。
竹院内几位僧人错落的盘坐着,前方的竹台上坐着一位看上去大约六旬的老僧,老者须眉已经开始泛白,满布皱纹的脸上挂着一双浑浊又沧桑的眼睛,平和的眼神放佛看透世间万物般的注视着渐进的少年。
在这双眼睛下,许辰竟有了点慌乱,急忙俯身见礼。
方丈的眼神片刻后便移往了他处。许辰的到来并未影响方丈的早课。
见礼之后,许辰干脆便寻到一个空的蒲团,坐下倾听。
“赵州问南泉:‘如何是道?’泉云:‘平常心是道。’州问:‘还可趣向否?’泉云:‘拟向即乖!’州问:‘不拟争知是道?’泉云:‘道不属知,不属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拟之道,犹如太虚廓然洞豁,岂可强是非也!’赵州乃于言下顿悟玄旨,心如朗月。”
方丈如是说着。
“何谓‘平常心’,平日生活中所具有之根本心也,见于平常之喝茶、吃饭、搬柴、运水处,皆与道为一体,行、住、坐、卧等四威仪之起居动作,而此四威仪乃为真实之禅……”
慧能大师不急不缓的讲述着,台下众僧耷拉着脑袋,有的干脆便闭上双眼,做出一副摇头晃脑状。
许辰正襟危坐,仔细的听着。
时光如水,朝阳渐渐升起将一缕缕的暑气洒落竹苑。慧能停下了讲禅,众僧纷纷起身拜别,向后院的斋堂走去。方丈对着许辰看了看,转身走入了竹屋。
许辰会意,起身走至门前,在门边的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将双脚冲净,晾了片刻,赤着脚走进了竹屋。
方丈望着许辰的动作,会心一笑。
进屋后,许辰大礼拜下,“多谢方丈大师救命之恩!”
“施主,起身吧,济世救人本是出家人应做的事。”慧能含笑说道。
起身后,许辰在方丈右手边坐下。
“幸亏是年轻了几岁的身体,不然就原来的身子,想要这样跪坐,恐怕很难啊。”许辰自嘲的想了想。
“方才望施主听地仔细,可曾听懂否?”慧能大师问。
“懂与不懂,有何分别呢?”许辰想了想答道。
“哈哈哈,不错,不错。”慧能大师忽然大笑了起来。
“施主是哪里人士?”
“在下从小便是个孤儿……”说着,许辰便将昨晚对小女孩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慧能大师点了点头,“施主可曾读过书?”慧能看许辰,举止有礼,谈吐不凡,不像是个普通的乞儿。
“爷爷曾教过我识字,也略微读过几本书”许辰字斟句酌的答道。
“既然如此,那施主便留在寺中暂住几日吧。”现在是天宝四年,大唐王朝最为鼎盛的时期,佛教也逐渐昌盛,各地寺庙接济三两游客倒也不算困难。
“多谢大师,”许辰长舒了口气,虽然必定不会在这寺中久待,可是初来这个陌生世界,能有个栖身之所好好想想未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谈话进行到这里便就结束了,许辰拜别方丈后离开了竹苑。
在斋堂吃过早饭后,许辰便在寺中逛着,想着刚才吃饭时并未见到这些天来给自己送饭的小女孩,后院的厢房也没有女客的住处,四下寻一遍无果后,刚想拦住一位僧人问问,便听到前院传来小女孩略显焦急的声音。
“杜天,你这个混蛋,你快放开我!”
许辰急忙地赶往前院,刚出天王殿便看见院中一位锦衣少年,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右手紧紧地抓住小女孩的手臂,一双眼睛贪婪的盯着小女孩的脸。
“陆滢,识相的就从了我,不然有你的罪受。”锦衣少年威胁着说道。
“休想”小女孩断然地拒绝了,着急着想从杜天的手中挣扎出来,同时举目四望,正好看到许辰从天王殿中走出,就准备喊叫。
“杜天,放开我妹妹!”一位少年从山门外奔来,劈手将小女孩夺了回来,护在身后。紧接着又有三位少年跑进院中,围在杜天身旁。
“呦,这不是陆大公子吗?怎么着,你以为这还是你的新吴县城,你还是县尊公子吗?”杜天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少年一时语结,脸色涨的通红,愤怒的指着杜天。
杜天气定神闲地望着眼前的几位围着自己少年,忽然察觉到一道冷冷地目光正在盯着自己,杜天猛地抬头正好看见已经望向他处的许辰。
几位少年也回头看看了,以为只是过路的香客,并未在意。
领头的少年尚在愤怒中,“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让你以后还敢欺负我妹妹!”少年狠狠的说道并抬起了右手。
少年身材高大,看上去虽然只是十四五岁样子却要比锦衣少年高出一个头,要真打起来,估计吃亏的还是脚步虚浮,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杜天。
“不可以,浩哥哥,不可以啊!”陆滢焦急的拉住了少年。
原来这位少年便是陆滢的哥哥,陆浩。
“浩哥哥,要是打了他,济病坊就不会再收留我们了。”陆滢飞快地说着。
陆浩闻言,将抬起的手重重的放了下去。
“哎,这就对嘛!还是陆姑娘明事理。”说着杜天胆气又壮了起来。
“你可要想好了,跟着本少爷我,以后穿金戴银,不比当个乞丐要好得多。”杜天又色眯眯的看着陆滢。
“你说呢?大舅哥!”见陆滢别过头去,杜天又看向了陆浩。
“滚!”陆浩对着杜天大吼一声。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陆浩,别以为这个破寺庙能护你一辈子!”杜天复又威胁道。
“杜天!你个臭小子又跑到外面来撒野来了!”一位身着绿袍的中年人从大殿内走出,对着杜天叫道。
说着便走向了杜天,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杜天,此刻便像见了猫的老鼠,蜷缩着脑袋。
“说!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想学那强抢民女的恶霸是吧?”中年人气呼呼地说道。
“给老子跪下认错!”中年人吼道。
“我就不”杜天倔强的盯着中年人,放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逆子!还敢顶嘴!”说着中年人一巴掌便扇了过去,这一巴掌的力度看来很大,杜天的半边脸立刻便通红通红的,嘴角还流出了血迹。
杜天一时瘫坐在地上,有些懵了。
“老夫教子无方,让陆姑娘受惊了,杜荣在这里给陆姑娘赔礼了!”说着杜荣竟深深地对着陆滢施了一礼。
“杜…杜伯伯不用这样,滢儿没事的。”陆滢有些手足无措的答道。
“果然不愧为县尊家的千金,知书达理,不像我这个逆子。”杜荣直起身子,捻着下巴上的短须,微笑着对着陆滢说道。
“杜伯伯谬赞了”陆滢带着一丝羞涩对陆荣见了一礼。
山门中,香客渐渐增多,杜荣与几位少年说过几句话后,便带着“逆子”杜天走了出去。
“浩哥哥,怎么会来这里呢?”陆滢又变回了那活泼的性子,拉着陆浩的手问道。
“哦,皮猴儿看见杜天鬼鬼祟祟的在寺外转,我料想那小子估计又会来找你麻烦,便带着大家一起来了。”陆浩宠溺的摸了摸陆滢的头。
“哦”,“对了,浩哥哥,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陆滢转身看到许辰还站在殿门边,忙拉着陆浩跑了过来。
“诺,这位就是‘哑巴哥哥’了,”陆滢指着许辰对陆浩说道。
“我叫许辰,”说着向众人行了一礼。
陆浩撇过头去,心想着妹妹这么多天来照顾这小子,刚才被人欺负,这小子居然无动于衷的站在一旁。心里对许辰便没了好感,只是碍于妹妹的面子答了一声“陆浩”。
两位在以后的岁月里让他们的对手胆寒的人,此时便算是认识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方丈大师从河里救回来的哑巴啊。话说你不是哑巴吗?怎么会说话了?”一位虎头虎脑的壮硕少年疑惑道。
“小石头,辰哥哥不是哑巴,只是头疾未好,说不了话。”陆滢叽叽咋咋地对少年说道。
许辰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抿着嘴,笑而不言。如此也好,倒无须解释了。
陆浩听到小女孩对许辰的称呼后,眉头又是一皱。
“浩哥哥,刚才那个杜伯伯看上去人挺好的啊,为什么他儿子杜天会那么坏呢?”陆滢歪着头对陆浩说道。
“但愿吧”想起这个,陆浩的神情又凝重了起来,总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对劲。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许辰说道。
闻言,陆浩抬起头,第一次开始正视眼前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第三章 济病坊()
众人一起聊过两句之后,便算是认识了。
刚才那位虎头虎脑的壮硕少年,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身高比之许辰,陆浩也差不了多少,可是却被陆滢“小石头小石头”地叫着,却也不恼。
后来许辰才知道他只有九岁,比之十岁的陆滢还要小。
那位瘦的皮包骨的少年却有着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叫王铁牛。
而另一位老实木讷的少年则叫做周康。
当然这一切都是许辰从陆滢那没停过的小嘴里得来的。
他们几位都是孤儿,现在住在离皇城寺不远的几间空置的民房内。那里便是崇仁坊用来安置这些乞丐弃儿的地方,唤作“济病坊”,由崇仁坊的坊正牵头坊内的富户设立的。
而崇仁坊的坊正便是刚才那位“不错的”杜伯伯,杜荣。
许辰以前上学的时候知道,从南朝开始官方便在城中设立类似现代“救助站”的机构,用以收留这些孤儿,弃婴以及鳏寡老人。
加上佛教渐渐盛行,这一类的机构大多设立在城中的寺庙中,只不过这间皇城寺情况有些特殊,崇仁坊只好将“济病坊”设在离此不远的民房内。
许辰和大伙多聊了几句,毕竟是身处陌生时空,和这些孤儿到生出些许同病相怜的感觉。
可是,陆浩显然不想自己的妹妹和这个陌生男子多呆,便匆匆拉着陆滢和众人离去了。
“看来每个有妹妹的哥哥都是一样的啊。”许辰无奈的笑了笑。
皇城寺所在的崇仁坊便是九百多年前西汉大将灌婴受汉高祖刘邦“昌大南疆”命在此修建的“灌城”遗址。街头巷尾总能找到一些千年岁月的痕迹。
可惜,此时还没兴起“旅游业”这么个第三产业,再说了“灌城”遗址说白了也就剩下几块土砖,土砖也不能当饭吃啊。
更惨的是唐初的时候豫章城西移,于原灌城的西北方向筑建了洪都城,城墙材料也改土石为青天砖。先前设于灌城的县署衙门也于贞观十年迁至新城。
崇仁坊这个名字还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可以说自唐以来,崇仁坊的地位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到了现在,这里已经彻底沦为东湖上的渔户们用来装卸、转运活鱼的集市,美其名曰“东城鱼市”。要不是开元以来天下承平,豫章城又扩建了几次,这里恐怕都算不得“东城”了。
就连螃蟹都要从十八文一斤的篓子往二十八文一斤的篓子里爬,何况是人呢。
而崇仁坊的坊正杜荣显然是这么一位有上进心的人,话说这杜荣祖上就是东湖上打鱼的渔户,在他爷爷那辈时也不知是哪辈的祖宗坟头冒了青烟,在他一次入湖打鱼的时候一网下去,鱼虾中竟然有一只大蚌。破开一看竟寻到一颗硕大的湖珠。
话说这东湖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内陆湖,出现这么大珍珠的概率比之现代中个五百万,只小不大。
杜荣的爷爷也算是个精明的人,懂得“财不露白”的道理。不动神色的回了家,之后借口去城中卖鱼,迅速来到珠宝店,将珠子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