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止一个!”
“我们在长安城里无法动用灵力,光靠柴老一个人的拳脚功夫,想要杀死皇帝,难度太大……”
张天意这一本正经作分析的样子反倒让尹洛愣了一下,他深深凝视着张天意,试图看出他话中真假。
良久,唯有笑道:“只是随便一说,瞧你那认真的样子!”
说完,见石磊也从屋子里出来了,忙走上去搭上石磊的肩,笑道:“石头,咱吃饭去!”
原地的张天意深深的望着尹洛的背影。
6浩回了后院,梁婉婷忙迎了上来:“怎么样?大哥没有事吧?”
6浩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笑:“放心吧,过两天就没事了!”
“都怪我,要是成亲那天没那么大动静就好了……”梁婉婷一脸的自责。
6浩连忙劝道:“没有的事!就算没有成亲这回事,那些人照样会盯住我们……”
劝解了一番,6浩随即扬声道:“翠儿、竹儿,把饭菜端上来吧!”
随即,便有两名丫鬟端着托盘应声入门。
等到饭菜摆放好、丫鬟们出门后,梁婉婷这才对6浩说道:“相公,我看还是把翠儿、竹儿辞了吧!”
“为何?”正心不在焉吃饭的6浩抬起头来,有些诧异。
梁婉婷略有苦笑,回道:“家中所有人都是自己动手做自己的事,就我一人要人伺候,别人会怎么看我……”
6浩眉头微蹙,顿了一下,却还是笑着说道:“不碍事的!大哥前些日子也说要买些丫鬟回来……”
“再说翠儿和竹儿的契书也都签了,没到期就辞了她们,下家可不会像你这般心善,只会认为她们身上有毛病,倒是恐怕就真害了她们!”
“好吧!”梁婉婷唯有点头应下。
也是在午饭十分,孙德胜好不容易出了宫城,急急忙忙赶回了在布政坊买下的宅院,也没在家里多待片刻,特意乔装一番的孙德胜立刻就上了马车,准备往东市而去。
哪知,才走了没多远,便有两名带刀的劲装男子拦住了孙德胜的马车。
“孙大人,我家主人请孙大人楼上一聚!”
突然停车让车厢里的孙德胜差点摔了一跤,正想火的孙德胜顺着那劲装男子的手往上看去,只见二楼的窗户被推开,露出程若水那张脸来。
孙德胜没有再火,而是皱了皱眉,心中不免揣测:“这时候找我作甚?”
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想,下了马车便往楼上走去。
“老程,这种时候找我作甚?”孙德胜不想久耗,一进来便开门见山。
程若水挥手让身后的随从退下,等到屋里就剩他和孙德胜的时候,这才拉着孙德胜让他在对面坐下:“不忙,先来尝尝这家的鱼羹!上百年的老店了,打从曾祖在世,就常爱过来喝上两口……”
说着,亲自为孙德胜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趁热吃,凉了有些腥!”
孙德胜低头看了看浓白色的鱼羹,又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程若水,最终还是拿起碗喝了起来。
鱼羹喝完,孙德胜用桌上的丝巾擦了擦嘴,这才再次说道:“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程若水放下了手里一直在摩挲的酒盏,抬头盯着孙德胜,一脸肃然问道:“许辰的事到底是谁在里面力?真是圣上吗?”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孙德胜双眼动了动,回道:“杨家的那个女人诬告我师弟伤了她……”
“不要跟我说这些!”程若水打断了他,厉声道:“我要听真话!圣上到底有没有想对许辰动手的心思?”
孙德胜眯起双眼,盯着程若水,良久方才缓缓开口:“要真是圣上的意思,程大人是不是准备放弃我家师弟?”
程若水没有说话,将视线移向窗外,也沉默了一阵方才悠悠道:“我们这些人家怎么做事,你应该也很清楚……”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说着,程若水猛地转头,盯住孙德胜,说道:“所以你才更要把真相告诉我!”
“好聚好散,我也不想做出伤害咱们情分的事!”
“哼!”孙德胜冷哼一声,但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掌握的实情告之程若水:“圣上那晚确实在宫中看到了焰戏……”
“原本那日,贵妃娘娘回宫,圣上的兴致不错!可就在看完城里的焰戏后,圣上却让贵妃娘娘独自离去,一人就寝……”
这些情报还是孙德胜突然得知许辰被捕后,花了好大功夫才从当日在李隆基身边值守的太监、宫女处得知的。
当然,李隆基说的那句话,孙德胜不明其意,可也能知道这才是重中之重,既然程若水已经坦言自己不会不顾一切,坚定站在许辰这边,孙德胜也没打算将最关键的信息也告诉他。
第一百四十二章 传信()
♂,
“萧炅的折子今早才递进宫里……”这间门外没有任何招牌的百年老店里,孙德胜依旧在诉说着:“政事堂没有留中,陈相直接将折子递给了圣上,圣上已经下旨让京兆府彻查!”
“徐相呢?”程若水忙问道:“弟子被抓,徐相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徐相前日被圣上找了个借口训斥了一顿!”
孙德胜也是在听底下的人通报了徐番被训斥的消息后,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异常,紧接着专门和许辰这边联系的人便将许辰被抓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如此,孙德胜才知大事不妙!
他甚至在得知许辰被抓后,冒险在宫中和徐番见了一面,除了着急外,也有问计的意思。
奈何徐番却只说许辰不会有事,且说让他在京兆府待上一阵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孙德胜弄不懂徐番的想法,但他可是清清楚楚知道许辰这帮少年有多凶猛的!
一旦让许辰手底下这帮少年等不及了,那可就是泼天的大事了!
孙德胜问过徐番后,这几日一直被拖在皇宫,面对6浩这边的问询,也只含含糊糊的说不会有事,只能先将这帮少年拖住。
但到了今天,孙德胜实在对这帮少年还能否忍住没了信心,便想办法抽出了一点时间,准备亲自过去稳住他们。
只是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了明显有备而来的程若水。
程家这个盟友,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徐番和许辰,孙德胜都觉得还是有必要维持下去。
为此,也就花了一些宝贵的时间为其解惑。
“杨家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受伤?”程若水纠结了好一阵,终于还是决心再等上一等:“既然圣上下明旨让京兆府查案,那么只要杨家这个女人没有受伤,这所谓的伤人案就查不下去了!”
“无非就是多拖上几天,那也就是说还有谈条件的可能……”程若水可不是只长了肌肉的莽夫,程家绵延百年,大家子弟出身的程若水除了外貌还遗留了祖上的神韵外,骨子里其实早就是一个合格的世家子弟了:“无论是圣上还是萧炅,他们的目的应该都是为了打压徐相,以便在接下来的朝争获得优势。”
“但要是这个杨家女人真受了伤,变数就很大了!”
“能不能谈条件尚且两说,一旦过了那条线……”程若水皱紧了眉头,幽幽道:“让他们看到了彻底削弱徐相的可能,许辰这边怕是躲不掉了!”
“没有!”孙德胜非常肯定地摇头:“绝对没有!杨家这女人前几日还进过宫,那时我瞧的清楚,不仅没受伤,反倒更加光彩照人!”
“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一线机会……”程若水仔细观察了孙德胜的反应,见其这话说得诚恳,没有一丝躲闪、遮掩,也就渐渐信了。
“那好,我来想办法打通京兆府大牢!”
程若水之前真没想到区区一个牢头竟然这般难办,不仅派人传话没用,就连他这个堂堂金吾卫大将军,卢国公府上的二老爷亲自上门,那个小小的牢头竟然也闭门不见!
甚至于在他火,派人拆了他家后,这小小的牢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直到这时候,程若水才意识到对方背后之人的势力和决心。
之前,他曾一度怀疑这背后之人乃是当今圣上,毕竟他实在无法想通,在长安城里还有哪一家能让一个牢头忽视甚至有意羞辱他们卢国公府的颜面。
直到今日从孙德胜这里得知圣上已经下了明旨,这才排除了皇帝的嫌疑。
毕竟身为堂堂天子,既然已经用了明面上的办法,当然不可能去威胁一个小小的牢头。
天子自有天子的傲气和尊严。
既然不是皇帝在背后搞小动作,那他程若水还真不怕和其他任何人掰一掰手腕。
“好!”孙德胜点头道:“当务之急,必须先和师弟取得联系,要让他清楚外面的情况!”
“我相信,以师弟的聪慧,一定能找到化解的办法!”
两人商量好后,孙德胜继续往东市而去,程若水则去想办法搞定京兆府的那个牢头,更主要是必须摸清楚这牢头背后到底是个什么人。
孙德胜让车夫一路奔驰,正巧赶在王策准备再次出门的时候到了少年们的院门口。
“王贤弟!”孙德胜唤了一声,随即下了马车。
已经跨上马背的王策回头一看,见竟是孙德胜亲至,遂连忙翻身下马,迎了上去:“孙大哥怎得来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乔装打扮后的孙德胜指了指大门:“我们进去说吧!”
“好!”王策随即领人进门院子。
走到客厅的时候,得到通知的6浩等人也纷纷赶了过来。
客厅外,有少年再次将大门关闭,手持冰刃守在外面。
“孙大哥,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之前你总是含糊其辞?”6浩当先便问。
“唉……”孙德胜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担心他们着急上火,怕他们做出傻事来,叹了一声后便说道:“宫里的情况也很复杂,陈。希烈勾结了另外一个大太监,已经开始对徐相动手了!”
“什么?”众人着实一惊。
“老师怎么样了?”
许辰出事的第一时间内,6浩就亲自去了老师徐番府上,但是连人都没有见到,这些天也一直没有断了对相府的联系,但都一直音讯全无。
要说不疑惑,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但眼下听孙德胜这么一说,几人对徐番的愤怒便少了大半。
“陈。希烈利用钦天监正的一封奏折,避开徐相,私自面见圣上……”
孙德胜随即将这些也是他时候查出来的东西一五一十告诉了6浩等人。
“这么荒唐的周章,皇帝老儿也能信?”郑泰一直在大海上驰骋,什么皇帝、国王之类的不仅见过,杀都杀过,为此对所谓的皇帝,心中其实没有多少敬畏。
孙德胜了解这帮少年,直接忽视郑泰言语中的不逊:“关键不在这封奏章上,而是陈。希烈利用这封奏章勾起了圣上的怒火,从而将这怒火引向了徐相。”
“什么怒火?”郑泰又问。
“唉……”孙德胜叹了一声:“还不是那焰戏闹的!”
那一晚上,孙德胜其实也被天空中的焰火惊得从床上爬了起来,硬是穿着单衣看完了所有的焰火。
但看完之后除了惊艳之外,也没有别的想法。孙德胜那时大致也猜出焰火是许辰这些人搞出来的,但许辰这些人搞出来的稀奇东西多了,一时间也不可能跟危机扯上关系。
直到打听出了那日李隆基的反应……
“圣上当时问贵妃娘娘:‘那是谁家?’贵妃遂回道:‘想是哪家王府吧!’,接着圣上便说:‘错了,那不是!’……”
孙德胜几乎原原本本将当日李隆基看焰火时的反应和说过的话全部告诉了6浩等人。
听到这里,聪明的少年们便将目光全投向了6浩。
尽管他们没有听过大明朝关于石亨的典故,但依旧能从孙德胜的复述中感知到李隆基当时的愤怒。
6浩,自然也能。
他感受到了兄弟们投过来的目光,却只能低着头,一言不。
孙德胜很快也察觉到了突然的寂静,瞧了众少年一眼,心中了然,却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所谓的伤人案,还是由京兆府审理?”王策最终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错!”孙德胜点头道:“圣上已经下了明旨,这会儿萧炅应该已经接到圣旨了!”
“既然是在明面上查案,那也不怕!”王策沉吟道:“那个什么虢国夫人的身上绝对查不出什么伤来,他们即便想拖也拖不了多久,何况我们也不会傻等在这什么也不做!”
这里还在商量事,门外就急冲冲跑了一个传信的伙计。
“快!快告诉二东家!大东家……大东家有消息了!”
伙计是秋水阁的伙计,同样也是出于安置院子里许多家眷的考虑,许辰又让彭泽在长安开了一家秋水阁。
事先有过约定,一旦许辰开始让人去秋水阁置办席面,就到了必须和外面联系的时刻!
最初,许辰真没想到京兆府的大牢会那么难渗透,等了三天,许辰只好将最后的手段用了出来。
那个姓贾的狱卒收了许辰的钱,办起事来倒也不含糊,由于许辰订的是席面,不可能一蹴而就。
为此,等吃完了午饭,姓贾的狱卒就跑了秋水阁一趟。
秋水阁这边的掌柜一得到消息,立马就派了个伙计回来传信。
客厅里的几人一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就冲到了门前。
“快说,大哥说了什么!”王策连忙问道。
事先有过约定,许辰会借点的酒菜传递不一样的信息。
“千……千日醉!”一路狂奔回来的伙计气喘吁吁回道。
“我就说嘛!”郑泰兴奋道:“早该这么干了!”
“没有那么容易!”周康沉吟道:“对方既然有了戒备,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得手……”
“你们……”听得云里雾里的孙德胜,见几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顿时慌了:“你们要做什么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好稀罕!()
♂
夜色下,京兆府衙西北角。
几道黑影迅翻过院墙,落地无声,黑暗中闪过两点星光,大牢门口仅有的两名守卫随即倒下。
王策、周康收了吹筒,微微招手,身后的郑泰等人便跟了上来,一道冲进了大牢。
大牢内,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满满一桌子的酒菜已是一片狼藉,七八个身着狱卒服饰的汉子有的趴在桌上,有的躺在地上,脸上、身上到处都是酒液和菜汤的痕迹,嘴里出震天般的呼噜声。
“这就是那个牢头?”郑泰踢了踢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用脚拨弄老汉那张獐头鼠目的脸,笑道:“铮铮铁骨就长这样?”
“别啰嗦,快换衣服!”王策瞪了他一眼,随即俯身开始拔狱卒身上的衣服。
“能不能不换?”郑泰刚弯下腰,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一脸的厌恶:“这衣服也他妈太脏了!”
“不换?”王策冷哼一声:“你难道想就穿这一身走进去?”
“要是有迷烟能把里面那帮家伙都弄晕就好了……”郑泰皱眉思索片刻,继而两眼一亮:“老柴那里肯定有!不如我们……”。
“这里面关着不少江洋大盗,寻常的迷烟可没法保证一个不漏!”周康连忙打断了郑泰的遐思。
“靠!”郑泰无奈,只好强忍着酒味和汗臭味,开始扒狱卒身上的衣服。
换好衣服后,留了两人在外看门预警,王策三人则提溜着昏暗的油灯朝大牢深处走去。
许辰所在的牢房在京兆府大牢的最深处。
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坐在床上闭目休息的许辰睁开了双眼。
“大哥!”
王策三人都进了牢房,周康站在门边,时刻注意着空旷的甬道。
“说说看,外面到底生了什么!”许辰开口便问。
“大哥,咱还是先离开吧!”郑泰左右看看,皱眉道:“这地方这么脏,没准都有老鼠……”
许辰白了他一眼:“老鼠你少吃了?”
“那是应急嘛……”
王策懒得理他,直接向许辰汇报这些天外面的情况:“听孙大哥说,老师被皇帝敲打了,陈。希烈联合了宫里另外一个大太监,利用钦天监的奏折……”
“杨玉环前些天和高力士一起被皇帝逐出皇宫,在玉真观呆了一阵,二哥成亲那天才刚回的宫……”
“今早,萧炅将裴氏状告大哥伤人的事上书给皇帝,皇帝已经下了明旨让京兆府彻查……”
“另外,礼部、吏部、户部、工部,这些天有越来越多的官员被弹劾,大理寺每天都在给人定罪,内卫基本上每天都在抄家……”
“太子李亨那里也私下杀了好多人,大部分都是府上的下人,应该是各处安插进去的眼线,可很奇怪的是,这些人都已在太子府上呆了很多年,也就是说,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太子李亨……”
“以七宗五姓为,北地世家豪门这些天也很活跃,明里暗里,几乎每天都有宴饮……”
许辰静静听完,开口却问:“老二呢?”
“二哥……二哥说家里不能没人,所以就……”王策双目闪动,斟酌着用词:“不清楚大哥这边的决定,二哥在家里也做好了大撤退的准备。”
许辰皱眉,沉默片刻,继而又问:“李林甫呢?他有什么反应?”
“没有!”王策摇头:“如今长安城里好像最安静的就是他!”
“当然也可能是我们的触角还到不了他身边的原因……”
问完了大局面,许辰才开始关心自己的处境:“杨家那个女人呢?谁在给她出主意?”
不是许辰看不起虢国夫人,以那个蠢女人的智商绝对不可能想到来京兆府告状这样大巧若拙的法子。
寻常人家出了事,自然是到衙门告状。可身为国夫人,拥有随时出入宫禁的特权,这女人一旦有事,铁定是直接进宫找皇帝。毕竟在她眼中,身为皇帝,这天下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
而走正规程序来京兆府告状,既不会被御史言官弹劾徇私滥权,又能做到进退有据、谋定后动。
其中最关键的地方在于算准了萧炅此人的私心,既能借机看清萧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