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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听我说话也就算了,为什么说得好像我跟你关系很特别一样啊?快把你的脚从我眼睛上拿开,会死人的!”
于是,他只觉得脸上传来一阵旋转的触感,然后清晰地感到有什么液体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哥——!”
和子尖叫着,拼命晃动着和一的身体,但是他却像死去一样,随着和子的动作来回摆动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哥你别死啊!和子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打你了,再也不骂你了,你醒醒啊,别死啊!”
正当她如此哭喊的时候,一串木珠从她的头顶落下,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并没有死,所以汝不必再哭了。”冷白寒收起了平日里温婉的笑容,严肃得让人感到害怕,“这串木珠中的能量可以保证汝*不受负荷的影响,如果还想活着回去,就不要摘掉它。”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和子说着,抬起头来。冷白寒与她四目相接的时候,从她的眼中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逡,汝现在先带和一到医务室去,记得戴上一些箱子里的东西,无论什么都可以。”
“在那之前,我可以先听一下你的计划吗。”
“想想看,这也是有勇无谋的行动了,吾等的赌注是自己的生命,除了从这里逃出去,别无他法。”
“那么,祝你们好运。”
说着,逡在盒子里找了一通,翻出一把匕首。他走到和子身边,接过昏迷不醒的和一顺便将匕首递给她。
“和子,一切都交给你了,一定可以的。”
他拍了拍和子的脑袋,露出了一丝温和的表情。
两个女孩子在昏暗的校园中摸索前行。和真正的学校不同,“场”中的世界处处都透着一股腐朽颓废的气息。刚刚还和她们站在一起的夜雪在进入“场”之后就消失,想来一定是散斯缇那家伙在她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好不容易踩着凹凸不平的小路来到了综合楼前,石阶之上,两个少女依偎着坐在一起。其中一个,像火焰一般燃烧着,而另一个则如同春季的冰雪,无力地靠在同伴的怀中,仿佛在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你们还是被她关进来了啊。”首先开口的是炽红色的卡蔓迪,“看来散斯缇的行动已经失控了呢”
她一边说一边轻抚着仙蒂拉的肩膀,似乎这样能让仙蒂拉好受一些。然而仙蒂拉只是沉重地喘息着,脸色变得惨白,连眉毛也拧在了一起。
“那个孩子”
冷白寒还在犹豫要不要靠进她们,而和子早已经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了。
“如你们所见,散斯缇已经发了狂,他将“场”的负荷提到了最大,仙蒂拉已经承受不住了。”
“那个她是叫做仙蒂拉吗?”和子蹲在她们身边,轻轻握住了仙蒂拉的手。
“嗯,看样子,这孩子是想和你说点什么。”
此时的仙蒂拉,已经没办法说出话来了,光是呼吸,就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但是和子却似乎能明白她的心情。
让陪伴在身边的人受伤,更痛的一定是自己。
这个道理,和子再明白不过。无论是不小心扭伤同学的手臂,还是不经意间破坏什么东西让大家担惊受怕,对和子来说都已经不是偶然的程度了。每一次看见别人痛苦的表情,悲伤的表情,害怕的表情,自己的心就像被撕裂一样疼痛。所以她才变成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和别人交往,试探着使用自己的力量。
“你的心声,和子已经听到了,不过这种事,你一定要亲自和他说清楚啊。”
“和子,别摘下来!”
冷白寒想要阻止她,却已经晚了一步。和子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木珠串,瞬间感到脑子传来一阵胀痛。她强忍住晕眩,把珠串套在仙蒂拉的脖子上。
“可,可是散斯缇已经回不来了”好受一点的仙蒂拉,试图将珠串还给和子,却被和子按住了手。
“解铃还须系铃人,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自己的事情,只能由自己来了结。和子之前说过让和一去死,当时说的只是气话,可是和一变成现在这样,和子也很自责。但是能做的,也只有尽自己的力量了结这一切。”
“既然这样就当着散斯缇的面毁掉我。”
“仙蒂拉,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多年,散斯缇不都是为了你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听到仙蒂拉的话,卡蔓迪颤抖着,抱紧了她冰凉的身体。
“没关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散斯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如果没有我了,散斯缇”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没有你在,散斯缇会发狂的!”
“不会的散斯缇还有你在”仙蒂拉伸出手拂去卡蔓迪脸上的泪水,露出了一丝虚弱的微笑。
“仙蒂拉”卡蔓迪咬着唇,忍住了泪水,“既然,这是你想要的结局我会帮你达成的,就当做,是我最后的礼物。”
“嗯谢谢你,卡蔓迪”
随后,卡蔓迪扶着仙蒂拉站起来,而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对和子和冷白寒说——
“走,我们去见散斯缇。”
和一在医务室中清醒了过来,正当他在琢磨着手腕上的手环是从哪里来的的时候,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睡够了。”
听见这平平的句尾,和一就知道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了。
“啊,真恶心呐!还以为和子会一边哭一边抱着我来的结果却是你这家伙。”
“和子听了这话会把你拍扁的。”逡收回手,盘在身前。
“话说回来,和子现在怎么样了?”
“当时哭得很厉害呢,不过后来被小寒带走了。”
和一听到这里,猛地从**上坐了起来,但是因为眼前发黑,差点又躺了回去。好在柏逡眼疾手快一下扶住了他,才没撞在栏杆上。
“干嘛这么着急起来,和子又不会有危险。”
“不行和子会杀人的”
“你说什——”
“快让开!我得赶快去阻止她,否则和子她会坏掉的!”
然而,逡却没有放手。他定定地看着雨齐,手上加大了力道。
“外面很危险的,而且你现在才刚醒。”
“你想打架吗?”
看着和一坚定的目光,柏逡叹了口气,放开了他。
“事先说好,我们必须戴着这个盒子还有盒子里面的东西,小寒嘱咐的,没有为什么。”
“啊又是她”和一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害怕着冷白寒,可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害怕她哪一点。也许是什么其他的心情在作祟吧!
“话说回来啊逡,你是直的对吧?”
“别废话,小心我揍你。”
“啊也对也对,你喜欢的是和子嘛!”
被说中心声的柏逡,回给和一一个毛栗子,撇着嘴低下头去,此刻他只觉得胃里传来一阵灼痛。相比之下,自己对和子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个孩子,也会一样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全都是因为你,苍
是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没有办法再逃避下去了,没有办法再无视下去了。平静的生活,日常的生活,从六年前开始就与我无缘了。
——“你是我赎罪的唯一途径。”
还记得,苍是这样对我说的。也许,现在的散斯缇也是这样想的吧?复活仙蒂拉,然后赎罪
但是,罪真的就此赎清了吗?
答案在清楚不过了——散斯缇的罪全都转嫁到了仙蒂拉身上,就如同苍的罪都转到了我的身上一样。
至少,在散斯缇的眼中,事情就是这样。
啊,对了,也许我重生的意义就在于此!
我必须要替苍赎清所有的罪,在那之前,我不能离开他。
虽然“步小凡”这个名字和以前一样,但是这却是苍决定的。
“散斯缇,我不能跟你走。”
终于,我鼓起勇气,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哈哈,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你不惜将整个学校卷进来,都要带我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我要让仙蒂拉复活,让她拥有和你一样的新生!”
“你还记得苍的话吗?”我学着苍的语气,说出了那句台词——
“我和你不一样,我一直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凡凡,而你,却连保护自己挚爱的能力也没有。”
这是苍对那个散斯缇说过的话,因为当时我被要求闭着眼睛,所以听得格外清楚。
如果说,把无辜的学生们卷进来是我的错,是苍的罪。那么,我也要像苍一样,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这个学校,保护学校里的同学们,保护我们的归宿。
就算我没有那样的能力,也还是要去拼一把,因为这是我理应背负的罪,我们理应背负的罪。
不能逃避,只能向前冲。
散斯缇听过我的话,低着头一动不动。好像放弃了什么一样,又好像在做着什么抉择。如果,他可以就这样放弃,就这样离开学校,就这样放我们回去就好了。但是我还是太天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应该小看以百年为单位积累下来的恨意的。
“果然是苍的人偶呢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吧!尤其是像你这种被人爱着的家伙,根本不能理解那种痛苦,那种绝望吧!那种空虚的感觉,那种回天乏术的绝望,你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懂吧?”
我想,我能明白那种失去重心的无助感。如果不是苍利用术法淡化了我的记忆和感情,我大概早就在那个没有他的清晨坏掉了。
但是,我不想失去。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接受这份心情了,可是散斯缇在这上百年的时间里,已经变成了这种情绪的奴隶。
所以我必须告诉他——
“真正不懂的人是你才对。”
这样说着的我,思路异常地清晰起来,全身的血液也开始加速流转。身体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灼烧着,那些热度全都在向额头涌动。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模糊不清。当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强烈的震动。
“小凡!”
雨齐似乎是看见了我的异常,明明刚才才被我踩扁了眼睛,不愧是治愈,恢复力也是一流的。
强光将周围的一切吞入其中,脚下的地面似乎裂开了巨大的缝隙。
我真是个笨蛋,居然会忘记“发动术法会爆炸”这么简单的事情。
第十二话 三途河畔,彼岸之花()
在模糊不清的视野中,我看到小凡身体周围迸发出了黑色的火花,紧接着,脚下的楼板发出了承受扭曲后的申吟,紧接着是破裂的声音。
“危险!”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迈了两步,凭着感觉将小凡紧紧搂在怀里,以免让她从楼板的空洞中掉下去。
“喂,你在摸哪里啊?”当脚下的晃动终于消失的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小凡刺耳的责骂声。
原来,我在慌乱之中,碰到了她两臂之间的那个部分。不知为什么,虽然她的年纪和夜雪一样,那里却是一贫如洗。
于是,我撇着嘴放开了手,抱着捉弄她的心情说道:
“嘁明明是个飞机场,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
“你这家伙根本没把我当女孩子看吧?”
真抱歉,除了头发长一点之外,从你身上感受不到半点雌性的气息。
“对,我就是没把你当女孩子看,你有什么要说的?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做男孩子”话说到一半,我才发现小凡的额头上似乎长出了一朵红色的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没有多想便伸出手去,“话说你头上长的那个”
“别碰——啊嗯”
“我勒个去!不要发出这么糟糕的声音啊!”你发出这种微妙声音,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都说了别动,真不听话!”虽然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可是她却按着嘴角,坏笑起来。
“多问一句,这算是什么?”
她这种反应,就好像那花朵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事实上,我的指尖上也还残留着从花朵上传来的体温。
“这么在意吗?呵你就当它是我新入手的外挂吧!”她这么说着,嘴角处露出了一丝冷艳的笑意。
话说这家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步小凡吗?总觉得从刚才起就变了一个人
“很抱歉打扰你们二位。”散斯缇笑着插话进来,虽然是在笑,但我能感到他非常生气。他把我撇在一边,盯着小凡看了一会儿,问道:“步小凡,我们的事,你知道多少?”
“啊,仙蒂拉并没有告诉我多少,大概也就是她现在有多痛苦这种程度的事吧。”说着,小凡斜眼看向楼下,“不如,你去问问她本人?”
我顺着她的目光向楼下看去,发现那个叫做仙蒂拉的女孩子就在那里,而小寒正死死卡住她的脖子。
“仙蒂拉!”散斯缇看到这一幕,失声叫了出来。不过紧接着,他就转向我们这边,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杀意。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
他低声质问道。
“是我让她们这样做的!”楼下,传来了仙蒂拉清脆的声音,只不过这时,她的声音中已经满是杂音,就像一只快要坏掉的八音盒。
“散斯缇,收手吧!”她带着哭腔,试图劝阻散斯缇。
“不!凭什么?明明只差一点点了!”散斯缇低吼着,“这次也是,上次也是为什么就不能——”
小凡看着近乎发疯的散斯缇,悲伤地说道:
“你还不明白吗?分明是那么简单的道理。”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真的是如此简单的道理吗?那么,为什么就连我也想不通呢?
“散斯缇,不要再继续因为我弄脏双手了!”
在仙蒂拉的哀求中,答案呼之欲出,可是我却依旧想不明白。
“那个小凡,其实我也”为什么,要说一些连我也听不懂的话呀!
“你也不明白吗?也难怪,毕竟你们是没有人心的怪物啊!”
没有人心的怪物吗?
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一只没有人心的怪物。我的心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失去的呢?是那次绝望的失败,还是更早些时候的那次灾难?
我想,无论是被家人背叛,还是失去最喜欢的那个女孩,都足以让我失去人心了吧!
“啊啊没有人心的怪物吗?”散斯缇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我的心早就死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死的,已经无所谓了!”
是啊,什么时候死掉的,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
“散斯缇大人”
夜雪的声音,意外地在身后响起,我惊醒过来,环顾四周,才发现我们已经被包括夜雪在内的三个女孩子包围起来了。
夜雪,津久还有那个学妹。
三个人就那样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被散斯缇控制住了。
“哈哈,吃惊吗?震惊吗?你以为,就凭你们那点小算盘,就能从我的手心里逃走吗?”
散斯缇发狂地笑着;看来这次真的要动手了。
雨齐难以理解散斯缇的行动,于是再一次确认他的行动。
“散斯缇,不是都说过了吗?就算小凡跟你走也——”
“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她额头上的那朵花呀!”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散斯缇打断了。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发现小凡已经松开了标志性的马尾辫。她轻轻撩起自己散开的头发,别在耳后,一阵苹果的香味也随之钻进了雨齐的鼻孔中。
“是曼珠沙华,也叫彼岸花,是开在三途河畔的花朵。”说着,小凡摘下了眼镜,“那些理论太复杂了,所以我也听不懂,总之现在我的状态很好,连眼镜也不用戴了。”
仔细看看,不戴眼镜的步小凡竟有些面善。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可爱的女生不是到处都有嘛?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这样想着的雨齐,拼命地摇着脑袋,甩掉那些奇怪的想法。
“所以有了那朵花,就能够跨越生死了!”
散斯缇的论调,听起来非常有道理。不过说起那朵花——
“说什么三途河?那不是真正的地狱”雨齐想起了曾经经历过的那个地狱,身体上的厌恶感让他有些僵硬。
“啊,没错!虽然不知道地狱对你来说是什么样子的,但真正的地狱并不可怕哦!”
此刻,小凡的脸上挂着充满幸福感的笑容,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雨齐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跟着我,一定能走出去的,放心吧!”
隐约之间,雨齐想起了自己幼年时代,在那个金属迷宫一般的地下室中遇到的女孩。
和雨齐年龄相仿的她,带着这样的微笑,拉起雨齐的手。从她那又细又软的发丝中,飘出一阵阵酸甜的香气
“临别赠言的时间结束了哦,小朋友们!”散斯缇好像要故意和他们作对似的,将雨齐从模糊不清的回忆中拉回现实,“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劝了你这么久都没有用,那我就只好把你抓走了如果再把欺负你的画面发给苍,那家伙会是什么表情呢?”
听了散斯缇的话,小凡厌恶地咬紧了牙齿。然而散斯缇却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时间,他的三个傀儡,好像接到命令一样,同时向小凡和雨齐这边冲了过来。
雨齐试图用自己的术式筑起屏障,但奇怪的是,每当夜雪接触到他的术法,那层蓝色的屏障就会自动消失。
“没用的没用的!你不会是忘记那件事了吧?”
经过散斯缇的提醒,雨齐才突然想起了最开始的那件事——夜雪,是他用自己的术法救起来的。
自己的术法会互相消灭,这是保险手段,就和自己的抗体不能杀死自身的细胞一样。
“可恶小凡你躲远一点!”在拳脚的交错中,雨齐不小心碰到了夜雪丰满的部分,急忙红着脸躲开
“哦原来你喜欢这种size的啊?”小凡轻巧地躲过一连串攻击,还不往拿雨齐说笑,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开玩笑也要看看场合啊!现在根本不是比这些的时候吧!”既然这么轻松,那就去反击她们啊!
“你现在根本不在状态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