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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吾等才可以见面。”
“但是她一个人来找你。”即便是活了一百多年,但在怎么说她的外表也是个孩子,所以肯定有各种各样的不方便,不然她也不会用鲤鱼的形态在学校里潜伏那么久。
“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从族里离开的时候有点仓促,所以没有来得及和她好好解释。其实这么多年来奴家也一直在担心,万一她也被什么人豢养,万一她遇到什么危险死掉了,这样一来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也没有机会向她解释当年的事情了”
原来,冷白寒也是会考虑这种事情的,真是不可思议。
“嘛,汝就如实告诉她好啦奴家当然会和她见面的,不过还得再等等。”冷白寒很快又变回了平时的那种调调,“先不说奴家的事,汝那边出状况了对吧?”
最大的状况就是你那难缠的妹妹啦!
“嗯大概是小凡的事情对吧?”她一语道破了真相。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呀,这个女的真可怕!
“怎么说呢,刚才稍稍问了一下北,觉得这件事情非要跟你说不可。苍对于小凡来说可是很危险的哦”
为什么这样说?
“你觉得小凡和苍的关系怎么样?”
被她这么一问,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小凡离开的场景。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被打翻的面
“啊,他们的关系好到让人觉得恶心。”
“哼,早就猜到是这样了。你知道七年前绘风学园的惨剧?”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不知道才不正常吧!
所谓七年前绘风学园的惨剧,就是辉煌时期的端木苍和端木北兄弟组合,在处理绘风学园的事件时发生了意外,除了现在的综合楼以外的建筑全都收受到了破坏。事件以后,绘风学园进行了重建,形成了现在的布局。
“他们兄弟两个在那之后就开始疏远了。那时奴家刚刚被豢养,有了新的主人和名字,所以和北的关系非常要好。现在想想,可能和奴家也有点关系。”
咱们现在说的是小凡和端木苍吧?
“不要着急,好好听着!”冷白寒接着说,“端木苍就是因为嫉妒自己的弟弟和奴家之间的关系,所以苍在两年后,也就是六年之前,不顾大家的反对,动用禁术救回了小凡。”
“这不就是――”这样一来,端木苍的行为岂不是就像一个**一样?
“没错,端木苍根本就是把小凡豢养起来了。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小凡就会被他给”
“这也说不定吧?小凡那么信任他,说不定他也不是那么想的。”我承认,这只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夏奈那样的结局,我绝对不要再看到第二次!
“还记得小凡的宣言吗?只相信苍一个人。”
她的确说过这种话。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如果哪一天苍对她说,只有消失才能怎样或者只有去死才能怎样,那么小凡会怎样?”
也许会听话的去送死吧?但是苍也不一定会这么做。
“嘛,谁知道呢?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趁端木苍那么做之前,把小凡从他的掌中救出来。”冷白寒说,“你愿意站在哪一边?”
如果想要让小凡活下去,就得让她离开端木苍,如果想让她离开端木苍,那就得让她学会怀疑端木苍。为了这个,我需要结盟。
“你们也不想让小凡消失掉对吧?”我用力扯着干涩的声带问道。
“那还用说,生或者死,都得让那孩子自己决定。”
我和冷白寒决定联手,但是我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你怎么啦?一副女朋友被绑架了的表情。”走出房间,锦怜就这样问我。
“什么啊,我是这种表情吗?”
你根本就是会错意了小怜,我和她并不是那种关系,最关键的,我想我对她并不是那种喜欢。
“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究竟是在和谁讲电话?”
不行,绝对不能把和冷白寒打电话的事情告诉小怜,否则她会立刻闹着要我带她去见冷白寒。
“这和你没有关系。好好在这里呆着,我还有事要出去。”
我现在得先回一趟学校,报告一下今天的成绩。然后再去一次医院,把小凡没来的及拿走的苏打水和其他东西给她送去。
“带我去吧带我去吧!咱一个人呆在这里很无聊的。”
“不要闹!”我想了一下,觉得如果带小怜去学校的话,可能更加有说服力,但是医院时绝对不能带小怜去了,于是我做出了让步,“带你去学校也可以,不过你可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有什么异常,听到了没有?”
“你就放心吧!再怎么说,咱也是受过礼仪教育的,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好吧,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对自己的这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鲤鱼跃龙门7()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步小凡面对的将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就像夏奈,一直相信组织会将自己会变成一个治愈,一直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救别人,但是但是
夏奈,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不是我或者别人?
“齐”
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至少不要让小凡也――
“周雨齐。”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早就到了学校,拉着小怜,不知在楼道里站了多久,而逡学长就站在我的面前。
“不要再想那些事了,连背叛都无法接受的话,是什么也做不到的。”
不知为什么,我一时之间怒从中来。
“不要以为你比我早生几个月就可以这么说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失去理智的我,挥起拳头向柏逡打去,可是他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拳头。
“冷静点,你赢不过我的。”柏逡用他大大的手掌攥住我的拳头,依旧用那张扑克脸看着我,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但是无论我再怎么用力,还是不能从他的手掌中抽回拳头。
“放开我!”
“冷静下来的话我就放手。”
没办法,如果一直僵持下去的话,就没有时间去医院给小凡送东西了。
“切――”我只好答应了逡学长,而他也依言放开了手。
没办法,谁让我的身体从两年前开始一点变化也没有,还因为药的关系变得瘦弱无力呢?――我一边揉着被逡捏疼的手一边这样想――如果要是使用术法,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交给你办的事情一定都办好了对吧,就是这个孩子吧。”
“啊,没错,不过我现在有点事,得把她放在你这里一会儿。”什么嘛,既然都知道了就不要再问我了呀!这个人,把什么都藏在他那张扑克脸下面,实在是看不透。
“没问题,把她交给我吧。”接着,逡弯下腰去试图跟小怜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锦怜。”没想到小怜乖乖地回答了柏逡的问题。
“种族和年龄呢?”
“锦鲤族,一百六十岁。”
“喂喂!这根本不对啊,明显是差别待遇嘛!”你这丫头为什么肯好好回答柏逡的问题,却对我和步小凡是那种态度啊!
“好了雨齐,你去办你的事情吧,稍后我会把她送到你那里去的。”
我可以放心把小怜交给他么?怎么总感觉事情怪怪的
“你就去找老太婆吧,咱还有点话要对这个小哥单独说。”
我终于知道这股别扭的气息到底是从哪里飘来的了,小怜你根本就是被柏逡这家伙**过了吧!
“你在想什么咱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逡哥哥跟你们这些渣渣可是有着等级上的绝对区别的!”小怜挺起自己尚未开始发育的胸膛说道。于是,继开始疑惑她的自信之后,我又开始思考她的自豪感由何而来。
“算了,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可以不生气。不过别被这家伙卖掉哦,小怜!”说着,我看看柏逡,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我想这是一个难解的谜题。
接下来,就该去步小凡那里了。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大概正在病床上哭闹吧,虽然这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但是如果是在端木苍面前,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奇怪。
走在路上,我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拿出了一罐苏打水。
她买了好几罐苏打水,如果喝一罐,她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这样想着,我啪地一声打开了易拉罐。沙沙的泡沫声和浓重的二氧化碳气味从开口处冒了出来,这味道让我有点想要落泪。
大概是被这股气熏到了吧!我这样想着,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就像小凡所说的,虽然什么味道也没有,但是舌头和喉咙被二氧化碳气体刺得痒痒的,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喜欢过端木苍的小凡,喜欢喝苏打水的端木苍。
我和端木苍,也许是一类人。我很在乎小凡,那么端木苍呢?他是不是也会和我一样在乎着小凡呢?
我不想接着想下去,因为这样一来我的身体会变得不正常。
心会痛,疼痛对我来说是不正常的现象,那是应该早在两年前消失不见的感觉,但是那个时候,我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心在痛。
突然之间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事。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刚刚和自己的父亲来到大宅子里生活的时候,哥哥姐姐还在的时候,母亲还会做出香喷喷的饭菜的时候发生的事。
仅仅一次,父亲带我来到他工作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各种各样的药品和机器,明媚的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很温暖。
被父亲一个人丢在办公室里的我,对刚刚来这里的路上见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很感兴趣,所以就擅自推开门走了出去。具体细节已经被时光的溪流洗得模糊不清,总之我转到了地下室,在那个用不锈钢铺满整个空间的,像镜子迷宫一样的地下室里迷路了。
开始感到害怕的我,蜷缩在楼道转角里颤抖着,就当我快要哭出来的时候――
“喂,你怎么蹲在这里?”
抬起头来,发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她瞪着明亮的眼睛,一脸担心地弯腰看着我。
“我我迷路了,不知道要怎么出去。”
当时的我,还没有现在这么好面子,所以就照实说出了我的困难。
“哎呀,这么点小事。”听到了我的话,方才的那种担心一下子从她的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蹲下来,向我伸出手,“来,我给你带路,你要去哪里?”
她歪着头,褐色的发丝从她的肩头散落下来,看上去又细又软。
“我想回去周老师的办公室。”我犹豫了一下,只把父亲的称谓告诉了她。大家都这么称呼我的父亲,所以我想即便是把父亲的全名告诉她,她也不知道我说的是谁。
“交给我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安心下来。
“你就是周叔叔家新来的儿子吧?”女孩拉着我的手在地下室钢管一样的楼道里走着,“周叔叔人很好的,我爸爸妈妈有问题的时候都问他,他每次都详细解释,从来不发火的!就连我也问他很多问题呢!”说着,她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看着这微笑,听着她的话,一股悲伤从我内心深处涌了出来。
“真好啊,可以叫他们爸爸妈妈,还可以问我父亲各种问题。”
“诶?”女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收起自己的笑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站在那里,既没有跑开,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她,任凭泪水在眼眶里蓄积,然后说着眼眶留下来。
“对不起,不过,不要哭好吗?”说着,她用她那柔软而温暖的手在我脸上胡乱抹着,然后抱住了我的头。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后来我们走出了地下室,见到了我的父亲和女孩的爸爸妈妈。
父亲并没有责备我到处乱跑,只是把他那只大手按在我的头上揉了揉。女孩也自豪地向爸爸妈妈邀功请赏,当然,我哭了的事情和她抱住我的事情,她都没有说。
那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尽管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而对于父亲,我想自己是可以相信他的,相信他会一直对我好。
事到如今,我们相遇的地点、她的声音、她的样子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可是永远忘不掉的,是从她掌心传来的热度,她那闪着光的眼神、她幸福满溢的笑脸以及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水果酸甜的香气。
我想,如果她当时没有对我说那句“已经没事了”的话,我也许早就已经坏掉了。
出于各种原因,我其实不是很想来医院。但只是去病房送个东西这种程度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其实,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临走的时候,小凡对我这么说。
“那不是很好吗?话说如果你明天就能出院了,为什么今天还要溜号跑出去啊?”
“真是的,我就是想出去散散心,本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关在这里怪闷的。”
什么毛病都没有?别开玩笑了,你可是差点被勒死啊!
“啊,本来今天还挺高兴的,结果半道被苍揪了回来,还被你这么数落”
“对不起”我想这次是真的说过头了,“我说得有点过,你开心就好了。”
“切,到现在再说这些话有点晚吧!”步小凡把嘴一撇,“既然要道歉,就把我的初吻还回来!”
“你在想什么啊?那样的”
“怎么?你还是想说那是意外吗!”
看来如果我回答是,就还得在这里死一次。
“总觉得,小怜好像是自己的孩子这样呢”
“你说什么?”步小凡嘟囔了一句,但是我没能听清。
“不,没什么。”她抬起头,冲我露出了充满幸福的微笑。
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什么都还没发生的那一天,小凡此刻的笑容和那个女孩如出一辙。
没错,生命不能死而复生,但是小凡一定有让我的心起死回生的力量。小凡的笑容让我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我一定可以把失去的幸福重新夺回来!
双重的夏奈1()
“呐,夏奈。”
“什么?”
“咱们一起逃到外面去吧!”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
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中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回响在水泥墙之间,震得我的头一阵疼痛。不过就连这种疼痛也正在随着时间一点点衰退。
我们,正在远离人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还想做一个人类,我不想变成治愈,可我不知道夏奈是否也这样想。
单看外表,夏奈不过是个比我年长几岁的少女,昏暗的光线下,她明亮的眼闪着快乐的光,似乎从来没有渴望过外面的世界。
她为什么想要成为治愈?
我问过她,可每次都被她用甜甜的笑蒙混过去。
“斯,你还会觉得痛吗?”
夏奈用尖利的指甲划破我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一条血线。
“嗯,还是很痛的。”
来到这里之后,每天被灌下各种药水,痛觉也变得一天比一天迟顿。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变质,变成和人类不同的生物,变成治愈,变成怪物。这一点让我格外害怕,精神每一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在这昏暗的地下室中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已经记不清楚被送进来以后在这里生活了多久,别的房间里住着比我先到达这里的人,从他们那里还可以听见各种因恐惧而发出的惨叫声。在这里工作的人,似乎会根据每个人到这里来的时间不同,使用不同的方法对待我们。
总有一天,我也会向他们一样发出惨叫吧?这样的我,还算是活着吗?
我不想这样,我想出去,我要回到外面的世界!
所以,我觉得我得带上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那个人,我在这人间地狱中唯一的救赎――夏奈。
总有一天,我要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
“斯,还会痛吗?”
夏奈照旧用指甲在我的手臂上划出血线,可是我只能感到痒痒麻麻的感觉,完全没有痛。
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没几分钟就消失不见了。
我开始憎恨自己的身体,这副怪物一般的身体。
不要变成治愈!
我不断用拳头捶打潮湿的水泥墙,但是痛楚依旧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衰退。
不想变成治愈!
“我不要喝这些药!”
我开始挣扎。
尽管我每次都这样怒吼,但他们总有办法让那些液体流进我的血液里。
冰冷的针头从我手臂中抽离,被按在地上而蹭破的侧脸也在复原因为痛觉衰退殆尽,所以可以感觉到
“斯,会很痛吗?”夏奈跪在我身边,满脸焦急。
“我没事”
为什么不能让我去死?为什么,已经开始适应这副感觉不到疼痛的身体!
分明恨透了成为治愈,可是对这每一天都在不断变化的身体却无可奈何。
“夏奈,你为什么要成为治愈?”
某一天,近乎崩溃的我再次问她。
“可以挽救他人的生命,这样不好么?”
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回答我。紧接着喝下发给她的药水。
副作用让她痛的直冒冷汗――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她的痛觉一直没有衰退。
“咱们一起逃走吧!”我再次提议。
“不,我一定要成为治愈。”鲜血从她被咬破的唇角流出来,那明亮的双眼中看不到一丝迷惘。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听着她清泉一般的话语,我取回了我的理智平静下来。我想,这样的她一定会成为我们之中的希望,只要有夏奈在,我们就能活下去。
虽然我不清楚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到我们几乎尝遍所有的药之后,他们开始对我们进行下一项测试。
双重的夏奈2()
“不要啊!求求你,不要——”
扑哧!
隔壁的呼救声被这种什么东西被压扁的声音活生生地切断,那种像碾肉酱一般的声音,让坐在我身边的那个瘦弱的男孩子呕吐不止。
因为直到前两天,随着痛觉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