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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事情并不是——”
“才发现雨齐也在我们班啊。”
“那个,重点并不在——”
“根本没有必要选嘛,我们除了雨齐的话,其他谁的话也不要听!”
我想解释一下,但是大家却一句接一句地说了下去,根本不给我说完一句话的机会。
“同学们,请稍微等一下,给周雨齐同学一个选择的机会好吗?”最后,还是和蔼可亲的班主任为我拦住了周围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的语言攻击。
好不容易得到说话机会的我,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个,我是周雨齐。”
“我们知道啦!”
“我想说,我不要当班长。”
“诶!为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当过领导之类的怎么说呢?以前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的事,而且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起内讧或者分派这种程度的事情,也不是丢东西或者利益受损这种简单的事。”
那是同伴用性命为我的自负埋单的恶劣事件。
“总之,那一次我被自负冲昏了头脑,如同鲸群搁浅般的结局。”
“周雨齐,没关系的,我们相信你!”
同学的一句话,打破了我心中的最后一层防线。
“不要别这样说了,求求求你们”
两年前的事情记忆犹新。
“为了我们所有人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你们愿意相信我,跟随我,帮助我吗?”
那天在我的房间里,我这样问着大家。
他们低着头,好像每个人都在拼命思考。不过这没有错,毕竟这是堵上自己性命的决定。
“够了!不管怎样,总之只要相信你、跟随你、帮助你,我们可以逃出去对吧?这是你向我们保证的,如果办不到,我就诅咒你一辈子!”
“既然华酱可以,那我也跟她一起吧”
“雨齐先生,请不要辜负我们的信任。”
“你说的大家,一定包括夏奈吧?”
“这一点你放心。”
最后,连那个人也轻轻将拳头抵在我的肩膀上。
“咱们应该算得上是挚友了吧!”
然而最后等待我的却是最令我绝望的结局。
那个我曾经一度称他为父亲的男人,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自作聪明的行动,就像在看马戏团的滑稽剧。
那一刻,所有的希望都被他踩在了脚下。被恨意占据内心的我只记得自己发誓要杀死他。
那也是我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
“周雨齐,你还好吗?喂,你还好吗?”老师颤巍巍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紧紧用手捣住耳朵。
“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你还好吗?”周围的同学也被我吓了一跳,想伸出手扶我一把,但又不敢碰我。
“我没事,别担心。”我试图带上平日里的微笑面具,但是似乎失败了,因为大家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想必我此刻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周雨齐,我们要怎么做才能”
“我真的没事,以后你们别太喜欢我就行了。”
此话一出,同学们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纷纷笑了起来。
“都怪你这个脱线的家伙,现在我们两个都迟到了。”
二年级b班的门口,站着两个男生。
“逡,这不能怪我吧!如果不是和子和你闹别扭,我会被牵扯进来吗?”
“她是你的妹妹,不是我妹妹。”
“喂,就算是我妹妹又如何?平时在家的时候我也没有让那孩子这么嚣张过!我还没有怪你让我失去了和女神搭讪的机会好不好!”
“你凭什么怨我。现在放你去一年级的教室,你敢对她说‘冷白寒求嫁!’吗。”
“为什么我要向她求婚呀,这跳跃幅度也太大了吧!”
“我只是想说——”柏逡还想说什么,但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于是只好放弃继续跟和一抬杠,接起了电话。
“喂,逡啊。”电话那头,校长那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我,有什么事。”
“你帮忙看看,在你们那里有没有一个迷路的家伙。”
“好的,我这就去。”
说完,逡撇了下嘴,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又是奇异屋的工作吗?”
“也许是吧,我觉得奇异屋越来越像万事屋了。”
“什么?”
“没什么,出发吧,我们去找人。”
端木北沮丧地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没有什么比在自己拿手的领域栽跟头更丢脸的了,但是他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高中部的医务室在哪里。
“可恶,总感觉这里原来不是这样的呀!”
“您好,请问您是不是迷路了?”
柏逡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少根筋的和一就先行一步和那个散发着黑暗气场的家伙搭话去了。
“你小子再说一遍!”
“请问您是不是迷路了?”
没有察觉到异常的和一很听话的重复着自己的问题,眨着眼睛和满身戾气的端木北对视着。
几秒钟后,端木北放弃似的叹了口气。
“同学,请问医务室在哪里?”
“什么啊,原来就在这里!”
“如果没有其他需要帮助的事,我们就先回去罚站了。”柏逡跟和一刚才是被老师关在了教室外面,如果老师发现他们两个不见了,即便是因为奇异屋的工作,还是会很难解释清楚。
“等一下,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迷路了?”
“校长告诉我们的。”和一又一次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和一,我觉得你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柏逡看着端木北再次露出想要杀人的表情,小声说道。
“请问您还有别的事情吗。”柏逡再次问道。
“你们,既然是校长派来接我的,就应该知道这个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吧?”端木北叫住了他们。
“我不太清楚您在说什么。”听了他的话,柏逡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别那么紧张,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话题啦。”见成功引诱柏逡上钩,端木北不禁得意起来,“反正我也不能为这个学校做任何事情,无论是学生遭到不明人士的攻击还是关于治愈或者术者之类的事情,我都不能出手干涉。说白了,我只是个旁观者罢了。”
“看来你知道很多事情。”
“如果想听我讲讲的话,就多陪我在这里呆一会儿吧。”
“接下来班长”
结束自我介绍之后,年轻的班主任老师用那双烈焰一般的眼睛在班内四处打量着。很快,她就将视线定在了张夜雪的身上。
“那个张夜雪同学,就有你来当班长吧。”
“诶?让我来当班长!”稀里糊涂被老师指名做班长的张夜雪不解地歪着脑袋,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觉得,就算自己是一个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孩子,但却并没有达到把这种本性暴露在外以至于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程度。
而且就在前一夜,自己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夜不归宿。
“有什么问题么?不满意,还是不能当班长?”
面对疑惑不解的夜雪,老师也并没有改变自己让她当班长的决定。
“并不是这样。”没能理解现状的夜雪习惯性的回答道。
从小到大,她经历了很多这样的事。所以她知道,这种时候只要先照办就是了。
“如果没有问题,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来做了,我还有点事情,先离开一下。”说着,老师抱起了文件就要离开。
“老师,您不能就这么走吧!”
“步小凡,别这样!”
尽管张夜雪想要拉住她,但却被小凡一下甩开。从这个老师进门开始,步小凡就对她那种冷淡的态度感到十分火大。再加上她现在又想把所有的工作都强行甩给夜雪来做,小凡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正义之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了老师的前面。
“你是步小凡吧?有什么事情吗?”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事情比我们还要重要吗?”
看见这架势,班上的同学都停止了议论。
不知所措的张夜雪想向旁边的冷白寒求助,但只见她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步小凡,我要做什么事,应该没有必要一一向你回报吧?”老师冷冷地回答道。
“我无法认同您的做法。”步小凡更是寸步不让。
听了小凡的话,老师轻轻扬起了嘴角,然后凑到小凡的耳边小声说道:
“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端木苍,就不要妨碍我。”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步小凡仿佛被冻住一般僵在那里,而老师则轻轻撩动那炽红色的发丝,从她的身旁绕开,离开了教室。
“小凡,你还好吗?”和子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轻轻碰碰她的手。
“步小凡,如果是为了我”张夜雪也试图去安慰她。
突然间,小凡似乎清醒了过来,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不顾同学的目光,转身跑出了教室。
“怎么会这样!”
听了端木北的叙述,柳和一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平时面无表情的柏逡也露出了一丝惆怅。
“所以我才会说,命运这种东西真该死啊!”比起两人的惆怅,端木北反倒像是点燃了烟花引线的小孩子一样,一脸准备看好戏的表情,“真不知道这次的聚会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呢!”
“和一,我们必须赶快去找雨齐。”
“是呢,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最后,我逃过了班长的诅咒。
正当我准备为此松一口气的时候,走廊里似乎传来了一阵骚动。隐约中,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还有人在喊步小凡。而最后,几乎是翻滚着闯进我们教室的,是两个身材高挑的男生。
我想我应该认识这两个人,而他们用这种方式找到我,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雨齐,该工作了。”
“雨齐,大事不好了!”
终于,我体会到了自己和命运之间的羁绊。
这不是开始,而是重逢。
第五话 相见不如不见()
第五话相见不如不见
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要伤害仙蒂拉?那个孩子是无辜的,那个孩子不应该迎来这样的终局。
“散斯缇大人,那个孩子的确在这里。”卡蔓迪像往常一样低着头汇报道。
听到这个消息的散斯缇,先是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渐渐像控制不住一样发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端木苍,你还记得当初对我说过什么吗?这一次,我也要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
他一边笑一边说道,而后随手牵起仙蒂拉的手,像跳舞一样将沉睡着的仙蒂拉揽进怀里。
因为仙蒂拉还没有真正复活,散斯缇无法供给足够她一直处于活动状态的能力,所以散斯缇就让她继续这么睡着。
“哼哼哼~?”
房间里的灰尘被突如其来的躁动掀起,而散斯缇似乎并不在意。他一边哼着圆舞曲的三拍调子,一边自顾自地拉着仙蒂拉在烟雾一般的尘土中翩翩起舞。
“散斯缇大人,请不要这样。”见到此番情景,卡蔓迪轻声说道。
“你闭嘴!”听见她的话,散斯缇收住了脚步,破口大骂,“一个巫女,连让仙蒂拉复活这种事都做不到,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说教!”
“不是这样的,散斯缇大人——”自然,散斯缇没有把她的话听完,就再次沉浸在和仙蒂拉的舞蹈中。
——散斯缇大人,是您错了。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您选择放手的话,本不应该变成这样的。
走廊里似乎传来了一阵骚动。隐约中,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还有人在喊步小凡。
是慌乱失措的柳和一与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柏逡。
“雨齐快跟我来!”柳和一不管不顾地拽住我的领子往外拖,而我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在楼道里飞奔。
“和一哥,在说明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先放开我好吗!”我虽然不会因为缺氧被勒死,但这种被束缚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的学校里混进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可是,就算有再着急的事情,也不能把我像货物一样拖来拖去吧!
“雨齐,你认不认识个叫做端木北的家伙。”柏逡用毫无起伏的句子问道。
“”我认识那个家伙,就在昨天,我还和他在聊天室里谈论过学校发生的事。
——该不会有个叫做什么凡的小姑娘在你们学校吧?
进而,我想起了他昨天的话。
他一定是想要来确认一下关于那个什么凡的事情,但是我觉得,那个人绝不可能是步小凡。
不可能是那个孩子——尽管她带着一丝来自那边的忧伤。
两个人一边跑着,一边向我叙述着自己的经历,端木北来到了学校,并且向身为奇异屋社员的他们透露了关于那边的人想要攻击这个学校的事情。
我听着这些,想起了昨天晚上夜雪遇见的那件过分的事。
那个人,把和那边世界毫无关系的夜雪卷了进来。
——所有的一切都有我来用恨意使之化为虚无!全部——全部——撕碎给你看!
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想对这校园做什么?想不通,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可是现在我却无法继续坐以待毙,我必须去做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冲出高中部教学楼之后,我隐约看见了一丝炽红色闪身钻进了综合楼。
就在那栋楼里面。
我们所要得到的答案就在那栋楼里面。
想要知道就继续走下去,不想知道就停住脚步。
本来应该是有这样的选项的。
“和一哥,逡学长,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
那边的事情就像是被随地吐在地上的口香糖,一旦被粘上就很难摆脱。
我被迫在这两个选项之间选择了走下去。
不是我的选择,是曾经被我称为父亲的那个人在危急时刻落井下石的决定。
被人从背后狠狠推了一把的我,注定要伴随着流血和牺牲继续前行,而柳和一跟柏逡完全是可以避开这条路的。
那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荆棘之路,所以我不希望他们卷进来。
但是柳和一露出一副看小孩子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而柏逡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一丝波澜。
“你是在害怕我们被卷进来吧?”和一哥收起了平时那种少根筋的神情,“傻瓜,你难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我们早就已经卷进来了。”
原来他们早就有了进入那边世界的觉悟,而我还在像傻瓜一样纠结要不要将那边世界的秘密告诉他们。
就像那时一样,我为了不让夏奈知道太多所以故意瞒着她,但是最后这种行为却伤害了夏奈。
“那好,你们跟我来。”
我带着已经有觉悟的二人来到了位于学校中心的综合楼。
接下轮到我们钻进楼里去了。
一股不祥的气息在门板背面酝酿着,我不禁迟疑了一下。
为了查明真相,我必须走进去。
我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但是双脚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无论如何也不肯向前迈步。
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门板那边等待着我,等着我掉进那边的陷阱里。
“和一哥,等等——”
我想要阻止他们,但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和一就毫无防备地推开了门。
——慢着!
我心中暗叫不妙,但是推开门的那两人就像没事人一样迈步走了进去。
看到这幅情景,我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
也许就像北常说的,我太敏感了。
在经历了那种程度的完全失败之后,我做什么事似乎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然而这一次,绝对不是我太敏感了。
当踏进门的那一刻,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果然还是中了陷阱。
双脚仿佛踏在了泥淖之中,我感到一阵眩晕,紧随其后的是呼吸困难和恶心。
“咕——唔!”
那个术者竟然用自己的力量浸渍了整个空间,将自己的的位置隐藏起来,真是卑鄙的做法呢。
双腿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我失去平衡跪在了地上。
“喂,雨齐!雨齐你怎么了?”察觉到我异常的和一焦急地抓住我的肩膀一通猛摇。
肩膀的疼痛让我稍稍清醒了点,连忙在自己周围展开一层术式,把周围的气息隔离开。
“和一哥,我快被你摇吐了”稍微稳定下来后,我才注意到这种术法好像并不会在普通人身上起反应,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针对术者的术法。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着,和一在掐着我肩膀的手中注入了更大的力量,疼得我直咧嘴。
“雨齐,它在哪?”
比起这些,逡还是更关注那道身影的去处。
“现在碰到点麻烦,这里到处都是那种味道,根本找不到它在哪。”
“你在说什么啊,根本听不明白。”和一哥现在肯定已经听得满脑子浆糊了。
“举个例子,如果你把一杯水倒进一盆水里那你还找得到原来那一杯水么?”
和一看了一眼旁边凝眉苦思的逡,叹了口气摊手道:“照你这样说,我们就是白跑一趟了?”
我觉得逡一定是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想了想,说到:“也不见得,既然到了这楼里,我倒是很想去高处看一看。”
这个楼是整个学园里最高的一栋楼,所以到了比较高的地方大概能看到整个校园的情况。
“但是,天台的门不都是锁着的吗?”和一哥立刻就指出了这一点。
“我去借钥匙,你们稍微在这里等一会儿。”逡学长马上就提出了解决方案。
两个人的关系好到让人恶心。
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在我来到这个绘风学园之前,他们两个的关系就已经这么好了。
所以,我才是那个外来者。
但是他们却并不在意我的身份。
即便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