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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伪证又是什么?”包士英差点闭过气去好一会儿才出得声来:”这……赵大人一番推断虽然jing彩绝伦却也不无牵强卑职不敢苟同。”赵晋说:”那就请贵县不妨也挑挑本官的骨头。”包士英强词夺理道:”从曹犯遇见英娘见色起意萌生杀人之念到刘二浮尸江中被人打捞上岸时隔整整三个昼夜只须将作案时间延缓一夜半日曹犯杀人的时机和条件岂不全有了吗?”“不!刘二绝不可能死于第二天。”“也未必就那么确定。”赵晋又唤:”英娘。”英娘应声:”民女在。”“你丈夫刘二何日离家?”“六月初六就在那个雷雨天的一大清早。”“出门前他对你如何说来?”“家夫再三说当天下午一定赶回来亲手给我做寿面的。”王媒婆忙说:”是的是的。那天英娘来我店里买了好几个甜瓜说是等她二郎回来吃的……”包士英心烦气躁地喝斥王媒婆:”赵大人没问你话谁让你多嘴!”王婆顿时蔫了下去。
包士英说:”赵大人那刘二当时虽然说当天赶回可为什么事耽搁了延误了归期也未可知。”赵晋说:”能证明刘二被害日期的还不止于此。”“还有什么?”“据此案尸体验状上所记载的尸体**程度尸体在水中浸泡至少在三天以上。因此刘二必定是死于当天的返家途中。”全堂鸦雀无声。
螳螂脑袋大汗淋漓地埋头作着笔录边录着边轻声赞叹:”jing彩jing彩……”杨万山率众捕快进入河西村引起一片狗吠声。村民们见来了一帮公门差官既好奇又怕事地远远地观望着。
杨万山等来到一所大概算是全村最体面的民宅前让带路的上前敲门。
门开了里正谭小探头一见来人霎时变了脸色:”啊各位差官有……
有什么事吗?”杨万山问:”你忘了赵大人说过让你随时听候传唤吗?”“正是谁让我大小也是个里正呢。”两个捕快上去”哐啷”一声给他上了链拉起就走。
里正大呼小叫起来:”哎……各位差官大爷误会误会呀。我是报案的又不是作案的你们凭什么锁我呀……”村人们见状便小声议论开了。”早知这小子是雁过拔毛的势利小人果然有这一天。”“当一个pi股大村子的里正品字还缺两张口呢平时就盛气凌人。”“这叫粉刷的乌鸦白不了多久。”大堂上包士英已是大汗淋漓。眼珠子转了半天才又想起一件重要的物证来:”依赵大人所见王山是清白无辜的那么这件血衣又作何解释?”赵晋大声说:”好问得好。贵县拿这件血衣当做王山杀人的物证而本官最初确定此案必有冤情的也正是因为这件血衣!”全堂人都为之惊愕。
他缓缓走到王母跟前”这位老妈妈你为儿子这块心头之肉守寡三十年一番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也无须人言了。本官记得您老说过在三十年中连一个指头都没舍得打儿子一下因为儿子是娘的心头之肉啊。”王母听了这番话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山听了也止不住泪水直涌:”娘都怨儿子戏言惹祸害娘遭罪孩儿不孝啊。”包士英恼怒地说:”赵大人您……您这是唱的哪出啊?”赵晋一抖衣物平铺于地道:”手握生杀予夺之大权的知县大人难道真的看不出来?”“这……请……请赵大人赐教。”“其一案发日下着大雨如果这确是王山行凶时所穿的衣物血迹必然是边缘模糊而这块血迹分明未经雨水;其二如果这血迹是行凶时所溅溅血必定或是在身前或是在身后而这件血衣前后襟上的两块血迹一色相印分明是人为滴上鲜血所致。”赵晋边说边掀动衣物作着演示。”其三那便是王母期望有朝一日能得申奇冤而故意留下的破绽!”包士英分明没有了底气”大人所言卑职不甚明白。”“本官问你此案发于何时?”“去年盛夏呀。”“可这件在盛夏时节行凶杀人时所穿的血衣却是一件厚重的锦缎秋衣!”包士英哑口无言汗流如注半天才大着she头从喉咙底下冒出几个字来:”这……难道……莫非……”他把目光投向了王母。
赵晋大声说:”你没有猜错正是这位白发慈母为证明儿子杀人伪做了这件血衣。”“这太不合情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正是本官要问你的!”包士英几乎站立不稳仍作最后的挣扎:”即便这样可……可王山对此供认不讳那供状上的可是他的亲笔画押。”“这画押的确出自王山之手可这里又有了一个极大的破绽!”“什么?”赵晋转向王山问道:”你原是个feng流倜傥的书生并无残疾在你府上本官也亲眼见过你那一手妙笔丹青可在这供状上你为何不用习惯的右手却用你的左手画押?”王山苦着脸示其残臂:”您看……”赵晋大声说:”对!因为画押时他的右手已经废了!怎么废的?是知县大人建功心切不惜以严刑逼供迫使王山屈打成招——”包士英高坐大堂对堂下王山道:”怎么样本县已经为你过了多次堂了你还是招了吧否则再让你受些皮肉之苦连本县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呀。”王山说:”我……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判我死罪吧。”“胡说!本县向来是重证据的清官没有杀人物证本县焉能判你死罪?”“我求生无望难道……难道求死也不成吗?”“住口!照你说难道是本县冤枉了你不成?”“天……天知道哇!”“都这样了你还敢对本县耍刁。看来你受皮肉之苦都上了瘾了。那好本县成全你来呀与我夹!”四大汉如狼似虎地上前一夹只听得王山一声惨呼又昏死过去。
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王山被衙役们用一块木板抬着行走在街头路人见之惨不忍睹。走过那条熟悉的小巷时门板上的王山那双毫无生气的地眼睛居然亮了起来。
门板抬到王母的床前。王母看儿子这副惨状滚下床来:”我的儿呀你怎么会成这样呀?让他们打成这样娘怎么不心痛死呀……”王山哭诉着:”娘啊儿到这步田地生不如死呀。”王母向衙役跪下哀求道:”各位差官老爷你们跟县官说说求他不要打我的儿子了。就让老身去代儿子受吧。我求求你们了。”为首衙役者:”老人家要你儿子免受活罪不难只要找到那件血衣案子就可结了就不会再受这活罪啦。”王母不解地问:”什么……血衣?”王山说:”娘反正交出血衣孩儿是死罪交不出血衣孩儿是活罪死罪都得受。与其说被他们活活打死倒不如干脆……”王母痛心不已:”山子你莫说莫说了……”“娘您要是心疼我这不孝之子就帮帮我帮帮我吧。娘孩儿实在是受不住了呀娘……”王山扑入娘的怀里痛哭。
衙役劝道:”老人家只要王山交出血衣早日定案知县大人兴许能免他一死没有血衣案子结不了免不得要一次次过堂……”王母明白了用手捧起儿子的脸看着儿子那充满乞求的目光默默点头:”山子为娘明白了。”她走进里间又返身插上了门闩从衣箱里取出王山的一件干净的绸衫想了想又换了一件缎袄子铺于桌上。瘦骨如柴的老手颤颤抖抖地抓起一把剪刀又捋起一条细如麻杆的手臂。王母面部一紧剪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慈母的鲜血和着泪水点点滴滴洒在锦缎袄子上。
堂前的衙役等久了”嗳王山你把血衣藏哪儿了你niang怎么老半天还没找出来呀?”里间的房门终于开了王母脸色苍白捧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她将包袱交给衙役后回到儿子身边”山子你从小没有离开过娘你记住要是县官老爷言而无信的话娘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王山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给母亲下跪:”娘你生儿养儿几十年孩儿此生却报答不了了。娘孩儿下辈子不再投胎做人做牛做马报答您今生的养育之恩……”王母”啪”地扇了儿子一个耳光:”住口!你记住!来世你还要投在娘的怀里还要做娘的儿子下辈子娘不会再让儿子受这样的苦了。各位差官有劳诸位回去路上把我儿抬得稳一点让我儿少受些苦痛。老身拜托你们啦。”边说边给衙役们塞着碎银。为首的衙役摊着手掌看了看那把碎银又抬头看了看这位白发慈母不jin眼圈骤然红了起来他一把将那把碎银子拍在了曹家的饭桌上一挥手道:”回衙!”其他衙役也都将老人塞给他们的碎银子放回桌上。
衙役们抬起王山要走。
王母流泪看着忽听为首的那位衙役传来一声:”当心点抬稳了!”王母心头一热一酸复一痛泪水就如雨而下嘴里无力地呼唤着:”山子我的山子……”终于昏倒在地。
赵晋拉过王母的手慢慢捋起老人的衣袖那道刀痕令人心颤。
王母看着赵晋眼里滚动的泪花慢慢跪了下去泣道:”宋青天为我儿申冤啊!”赵晋扶起王母”普天之下何曾听闻过母亲作伪证把亲生儿子推上断头台的事?而这位母亲做了这样的事!其情其理发人深省发人深省啊我的县太爷!”包士英不敢抬起头来:”赵大人您要是能证明王山无罪卑职也……心悦诚服。”赵晋大声说:”不本官今日恐怕不仅仅证明王山无罪还要证明另一个人有罪!”包士英一惊:”什么……哦对对要是杀害刘二的凶手不是王山那一定另有其人想必赵大人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从远而近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一会儿杨万山挥汗上堂。
杨万山大声说:”启禀大人卑职奉命已将河西村里正拘传到堂。”包士英愣了一下:”什么报案的里正?”赵晋冷声道:”哼对这样的小人倒要摆出点刑堂威风来。来呀与本官升堂!”两边衙役上堂水火棍整齐排列堂威慑人。
里正颤巍巍地被带上堂来跪下。
赵晋喝道:”堂下跪的可是当初向山阳县报刘二案的里正?”里正哆嗦道:”草民正是河西村里正。”“姓甚名谁?”“草民姓谭名小。”赵晋故意问道:”作何解?”里正说:”谭是言字边的谭小便是大小的小村里人老把草民的姓字叫别了音就成了’贪’小了。”赵晋哼了一声:”贪小!对这个被叫别了音的姓名对你倒更为贴切!”“这……小的是有点贪小便宜的小毛病。”“小毛病?你的这个小毛病却差点送掉一条人命!”“啊不知者无罪小的不知惹什么事了?”“你从刘二身上究竟得到多少银子从实招来。”众人闻言都把惊愕的目光投向了里正。
里正惊慌失措:”没有没有草民好意把尸体从水里打捞上来哪里图他什么银子了呀?”赵晋大声说:”那刘二当日一大清早是去东山收取货银的所以他返回时身上一定是带着足以让你这位姓贪名小的小人眼红的银子。”里正急辩:”没有没有草民确实没拿……”坐在陪审案后的包士英终于按耐不住习惯性地一拍桌子:”原来真是你谋财害命!来呀与我用……”忽然意识到今日主审官是赵大人”哦请赵大人发落。”赵晋淡然一笑:”知县大人习惯于一坐大堂就先动刑而本官却以为先弄清楚该不该打然后再打也不迟。”里正说:”赵大人草民大小也是个里正虽然有点贪小便宜的毛病但杀人劫财是绝对干不出来的。大人明鉴啊。”赵晋说:”你并非是杀害刘二的凶手否则你便不会去报案。但你干了那件法理所不容的事却几乎造成一桩天大的冤案!”里正一副不解之状:”大人……”赵晋厉声道:”那天你路过案发地发现河埠角上浮着一具尸体且必定是俯卧水面。当时是正午酷日当头堤上别无行人。你将尸体打捞上岸后发现死者身上的银袋于是贪念顿起便偷偷将银袋藏匿在河边草丛之中然后才上山阳县报案。可对?”里正面露惧色不敢正对赵晋的逼视。
“天黑之后你才来到现场取出银袋。意外横财让你高兴得心花怒放所以你取了银子后没有回家而是趁兴来到县城的chun宵楼——”里正谭小来到chun宵楼前正左顾右盼着阿春迎了上来。二人调笑之际被迟来一步的三子撞个正着注意到谭小鼓鼓的腰间。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定论
谭小的脚刚刚踏进房门就迫不及待地抱住阿春往chuang上拥。阿春尖声叫着:”哎呀别急呀。没见你那么猴急的。”谭小乐不可支:”大爷今天高兴、高兴啊……”“什么事那么高兴啊捡到元宝啦。”
“让你说着了大爷今天就是捡……哦大爷今天赚了发了知道吗?”说着把外衣一敞露出贴身的银袋。
阿春伸手去捏了捏银袋:”哼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做大生意的身上倒是带着不少的银子啊。”“那你还等什么?”谭小急呼呼地开始tuo衣。
却不知门外三子的一双眼睛正盯着桌上的银袋呢。
不多时正在chun宵楼下迎来送往的老bao忽听楼上一声尖叫:”啊你没钱逛什么窑子想白玩姑娘……”老bao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上楼只见谭小正语无伦次地向阿春辩解着:”我刚才明明是带着银子的你也是看到过的可是……这一会儿我的银袋子怎么就不见了呀?”阿春厉声道:”你的袋子不见了怎么问我呀?再说我根本没见你带什么银袋子呀。”谭小说:”一定是你们这chun宵楼里有贼偷走了我的银子。”老bao不高兴了”哎这位客官空着手来占人便宜倒还反诬我们是贼。来人把这无赖给我轰出去!”谭小慌了”我自己走自己走。”灰溜溜地跑了。
阿春转身回到房里见chuang上坐着个人”三子是你?”三子得意地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吧?”“谁说我没想到那家伙说银袋子不见了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哈哈。”三子把银袋子往阿春面前一扔”数数。”阿春捧起银袋子倒出银子”哇足足几十两呢。咦这银袋子上还有字呢。”三子拿过银袋子:”我看看。哦这两个字我倒认识一个是王八的王一个是一二三四的四。”“那家伙怎么取那么个怪名刘二。”“嗯这银袋子的布柔软光滑拿回去拆了给老婆做条裤衩。”“哎这些银子咱俩怎么分呢?”三子说:”你想怎么分就怎么分。”说着将阿春按倒在chuang上。
里正惊奇不已:”这……赵大人莫非亲眼看见不成?”赵晋惊堂木”啪”地一拍厉声喝道:”你还不从实招来!”“赵大人都说了草民还有何话可说?可草民只是贪小便宜不是杀人凶手啊。请大人明鉴!”赵晋说:”正因你盗走死者身上的银子才使本官误入歧途把本案当做是谋财害命险些因贻误破案时机而酿成大祸。你身为一乡里正想必也知道此罪该作何处置?”里正哭丧着脸:”按律该打……四十大板。”赵晋说:”对你这种人本官一向不会心慈手软。经不经得起这四十法棍就全凭你自己的命了。拖下去!”“赵大人饶命饶命啊……”衙役应命将里正拖出大堂按在了堂外石条板上光腚朝天被重责四十板直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包士英故作姿态:”这里正太是可恶。但杀害刘二的凶手……”赵晋突然说:”本案并无凶手!”全堂人闻言愕然。
钱师爷正要下笔闻言笔在半空中停住了。
赵晋缓缓道来:”一开始本官得知刘二当日去东山收取货银归途遭害而身上并无分文由此而断定此案是一桩谋财杀人案。本官亲赴现场作了勘察。见那河埠头是常有行人经过之地尸体不可能在那里浸泡三日而不被人发现因此便断定发现尸体的地方并非是杀人的第一现场。本官一路勘察逆流而上想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然而季节更迭时过境迁毫无收获……”钱师爷忍不住探头问:”大人又如何使本案重新有了转机?”“今日凌晨因一个银袋子又使曾经被本官排除在外的里正谭小重新进入本案。但谭小不可能到上游杀人谋财而到下游捞尸报案。案情在此又陷迷途。直到本官忽然想起眼前这条水底坝它旱时是桥汛期就是坝。本官此时才忽然设想到刘二之死的另一种可能。”钱师爷问:”另一种可能是……”赵晋道:”刘二清早过河时天晴水浅。等他下午返回时已下了一场倾盆暴雨山洪暴发坝上的水陡然涨了起来。刘二念着家中爱妻就冒险趟水过河。浑浊的山洪漫过水坝且正随着暴雨雨量的增加水情愈急。刘二走至河中水流太急脚下一滑即刻被冲下坝底……”大堂上所有人就像一尊尊泥塑连呼吸都屏住了。好一阵才闻英娘轻轻的啜泣……
大型古装纪实悬疑电视连续剧?大赵大人官之山阳县冤案包士英问:”赵大人要是刘二果然是溺水而死那他脸上那么多使他面目全非的刀伤又作何解释呢?”赵晋说:”那不是刀伤而是洪水冲击下被石头树枝划破的伤痕。你当时要能按验尸章程仔细检验本可以验明真相的。”“可是……”“贵县有何疑虑尽管说就是。”“要说刘二是落水而死也不过是一种假设推断并无目击证人看见他落水。”赵晋说:”言之有理啊。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要是未经检验未获确凿的证据本官刚才所有推断也只能算是一种假设。而要取得确凿证据则少不了要得到英娘的首肯。”英娘忙擦了擦泪水抬头看着赵晋。
赵晋道:”本官要开棺验尸!”英娘眼眶里的泪水又滚了下来……
坟山。刻着”亡夫刘二之墓”字样的墓碑已经风雨剥蚀。
英娘在丈夫坟头烧完纸钱含泪轻诉着:”二郎英娘原不肯答应官府开棺的我怕惊了你九泉之下的阴魂。可要是不这样做就会牵累无辜受冤。二郎你就原谅为妻了吧。”说完拜地痛哭起来……
赵晋和一大群官吏衙役远远地看着。
英娘站起来复又拜倒在坟前。
赵晋走上前去:”英娘……”“赵大人我已经和二郎说了他不会怪罪我的。你们……开棺吧。”英娘说完捂嘴跑下山去了。
赵晋目送着英娘下山后一声令下:”掘开!”“嚓”地一铁铲下去随后便是一片掘土声。刘二之墓被掘开后棺内呈现一具白骨。
赵晋则打开专用于验尸的百宝箱开始做验尸准备:先取醋净手再将一堆皂角(一种植物荚果)取火燃烧;小瓷瓶内装的是麻油倒出少许抹于鼻下然后取艾叶揉成小团塞于鼻孔最后他从燃烧着皂角的火堆上缓缓跨过走向坟**。
赵晋走到棺前趴在棺旁聚jing会神地审视着棺内骨骸最后他双手从棺中捧出尸骸的骷髅。
衙门厅堂内置有一长桌桌上木盆、醋坛及净水等用具一应俱全。赵晋取一净布浸泡在酽醋中一会儿取出拧干细细地擦洗着骷髅。他像是欣赏一件工艺品一样地端详着洗净的骷髅而后将一瓢热汤从骷髅的脑门**慢慢灌入……
钱师爷问:”大人何以如此?”赵晋说:”刘二究竟是被人谋杀后抛尸江中还是不慎落水而亡取其骷髅细作检验便见分晓。验骷须先取酽醋将骷髅洗净查看头骨有无其他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