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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进的仙府修全真,得赐真名话悟空
美猴王总算是找着了地方,可是到了这里,心底却是有些打滚,不知道这山中的神仙会不会收下自己。几十年的人间沉浮倒是让他的心中多了些许的考校。
可是还不待猴王拿定主意,就听得‘吱呀’一声,这三星洞的石门被徐徐推开了,从中走出一位风姿英伟,相貌清奇的仙童,比之寻常那些凡夫俗子,截然不同。可称之为:
髻双丝绾,宽袍两袖风。貌和身自别,心与相俱空。
物外长年客,山中永寿童。一尘全不染,甲子任翻腾。
那童子出得门来,高叫道:“甚么人在此搔扰?”
猴王扑的跳下树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还是上前躬身道:“仙童,我是个访道学仙之弟子,更不敢在此搔扰。”
仙童笑道:“你是个访道的么?”猴王道:“是。”
童子道:“我家师父,正才下榻,登坛讲道。还未说出原由,就教我出来开门。说:‘外面有个修行的来了,可去接待接待。’想必就是你了?”
猴王闻言,心中颇为欣喜,果真是老神仙,自己还未敲门,便知晓我的到来了,面上更是不掩急切,开口说道:“是我,是我。”语气之急切,神色之激动,倒是让这位童子好生的逗笑了一番。
笑了一会儿,这才止住,童子对着猴王说道:“你且跟我进来吧。”
猴王这才抹掉自己脸上的尴尬,整段衣冠、面容端肃,随童子径入洞天深处观看:一层层深阁琼楼,一进进珠宫贝阙,说不尽那静室幽居,直至瑶台之下。见那菩提祖师端坐在台上,两边有三十个小仙侍立台下。果然是:
大觉金仙没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
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
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
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师。
美猴王一见,倒头便拜,磕头不计其数,口中只道:“师父!师父!我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祖师见状却是不急不缓的开口道:“你是那方人氏?且说个乡贯姓名明白,再拜。”
猴王道:“弟子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祖师闻言大怒,喝令:“赶出去!他本是个撒诈捣虚之徒,那里修甚么道果!”
猴王慌忙磕头不住道:“弟子是老实之言,决无虚诈。”
祖师也想看看这个身无半点修为的猴子该如何解释,开口道:“你既老实,怎么说东胜神洲?那去处到我这里,隔两重大海,一座西牛贺州,如何就得到此?”
猴王接连叩头道:“弟子飘洋过海,登界游方,有十数个年头,方才访到此处。”
祖师听闻猴王所说,满意的点了点头,倒是一个求道心切之人,猴王所说的这些不过是数十年间发生的事情,老祖掐指一算便能得出。
随机老祖开口道:“既是逐渐行来的也罢。你姓甚么?”猴王听闻祖师问话,急忙回到道:“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性。”
祖师听着猴王的回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笑骂道:“不是这个性。你父母原来姓甚么?”
猴王道:“我也无父母。”
祖师对于这个回答却是颇为好奇,开口道:“既无父母,想是树上生的?”
猴王闻言摇了摇头:“我虽不是树生,却是石里长的。我只记得花果山上有一块仙石,其年石破,我便生也。”
祖师闻言,心下暗喜,看来这猴子便是那天命五灵之人了,开口道:“这等说来,却是天地生成的。你起来走走我看。”
猴王纵身跳起,拐呀拐的走了两遍,倒是引起了哄堂大笑。
你道为何,却是这猢狲不学好,学那些朝堂之人走的步子,自然成了四不像。
祖师笑道:“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傍,乃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傍,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
猴王听说,满心欢喜,朝上叩头:“好!好!好!今日方知姓也。万望师父慈悲!既然有姓,再乞赐个名字,却好呼唤。”
祖师想了一会:“我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辈之小徒矣。”
猴王问道:“哪十二个字?”
祖师道:“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当‘悟’字。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可好?”
猴王闻言,十分惊喜,顿时没了正型,跳上跳下,大声呼唤:“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孙悟空!”正是: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
自此之后,悟空却是在这斜月三星洞中,过上了修道的生涯。
话表美猴王得了姓名,怡然踊跃;对菩提前作礼启谢。那祖师即命大众引悟空出二门外,教他洒扫应对,进退周旋之节。众仙奉行而出。
悟空到了门外,又拜了大众师兄,就于廊庑之间,安排寝处。次早,与众师兄学言语礼貌、讲经论道,习字焚香,每日如此。闲时即扫地锄园,养花修树,寻柴燃火,挑水运浆。凡所用之物,无一不备。
在洞中不知不觉间竟以过了六七年,一日,祖师登坛高坐,唤集诸仙,开讲大道。真个是: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慢摇麈尾喷珠玉,响振雷霆动九天。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端得一副有道全真的模样。
众位师兄师弟都听得有滋有味,唯有悟空,却是听得抓耳挠腮,眉开眼笑,入了这仙府六七载,这猢狲模样却是一直未改,这一切自然都看在祖师的眼中,心下暗道:“如今想来,却是到了时辰。”
唤起悟空之名,倒是让这跳脱的猴子静了下来,看向祖师,不知要作何吩咐。
第二百零七章:看破心思窥真意,祖师传法觅长生
却说悟空听了菩提祖师的讲道,高兴的手舞足蹈,却是成功吸引到了祖师的注意力,菩提祖师开口,瞬间就将他打回了原型,乖巧的坐在蒲团之上。
“你在班中,怎么颠狂跃舞,不听我讲?”菩提祖师自然不会对其和颜悦色,反而一脸怒容的责问到。
悟空低着头,回道:“弟子诚心听讲,听到老师父妙音处,喜不自胜,故不觉作此踊跃之状。望师父恕罪!”
祖师听闻悟空的回答,脸上露出理解之色,但又不想这般简单的放过他,说道:“你既识妙音,我且问你,你到洞中多少时了?”
悟空向来顽劣,又怎么会记得这些琐事,径直说道:“弟子本来懵懂,不知多少时节。只记得灶下无火,常去山后打柴,见一山好桃树,我在那里吃了七次饱桃矣。”
祖师却是记得一清二楚,说道:“那山唤名烂桃山。你既吃七次,想是七年了。你今要从我学些甚么道?”
悟空听闻此言却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答道:“但凭尊祖教诲,只是有些道气儿,弟子便就学了。”
祖师闻言,摇了摇头,道:“‘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傍门,傍门皆有正果。不知你想学那一门?”从此语便能看出祖师对于悟空颇为宠爱,对于其他弟子哪有挑剔的说法。
悟空也是知趣,没有过多言语,径直说道:“凭尊师意思。弟子倾心听从。”
祖师想了想,说道:“我教你个‘术’字门中之道,如何?”
悟空闻言,对于这些东西想来不通,只得问道:“术门之道怎么说?”
祖师道:“术字门中,乃是些请仙扶鸾,问卜揲蓍,能知趋吉避凶之理。”悟空一心求长生,虽说此法让他有些心痒难耐,但还是问道:“似这般可得长生么?”祖师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能!”
悟空听罢,摆了摆手:“不学!不学!”
祖师又道:“教你‘流’字门中之道,如何?”
悟空又问:“流字门中,是甚义理?”
祖师道:“流字门中,乃是儒家、释家、道家、阴阳家、墨家、医家,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之类。”
悟空本就遇见过一大儒,有些思索:“似这般可得长生么?”祖师道:“若要长生,也似‘壁里安柱’。”
悟空道:“师父,我是个老实人,不晓得打市语。怎么谓之‘壁里安柱’?”
祖师道:“人家盖房,欲图坚固,将墙壁之间,立一顶柱,有日大厦将颓,他必朽矣。”悟空道:“据此说,也不长久。不学!不学!”
祖师道:“教你‘动’字门中之道,如何?”
悟空道:“这动门之道,却又怎样?”祖师道:“此是有为有作,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妇乳之类。”
悟空道:“似这等也得长生么?”祖师道:“此欲长生,亦如‘水中捞月’。”
悟空道:“师父又来了!怎么叫做‘水中捞月’?”祖师道:“月在长空,水中有影,虽然看见,只是无捞摸处,到底只成空耳。”悟空索性也来了性子,摆手说道:“也不学!不学!”
祖师闻言,咄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满脸怒容:“你这猢狲,这般不学,那般不学,却待怎么?”走上前,将悟空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了,撇下大众而去。
唬得那一班听讲的,人人惊惧,皆怨悟空道:“你这泼猴,十分无状!师父传你道法,如何不学,却与师父顶嘴?这番冲撞了他,不知几时才出来啊!”
此时俱甚抱怨他,又鄙贱嫌恶他。悟空一些儿也不恼,只是满脸陪笑。原来那猴王,已打破盘中之谜,暗暗在心,所以不与众人争竞,只是忍耐无言。祖师打他三下者,教他三更时分存心,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将中门关上者,教他从后门进步,秘处传他道也。
当日悟空与众等,喜喜欢欢,在三星仙洞之前,盼望天色,急不能到晚。及黄昏时,却与众就寝,假合眼,定息存神。山中又没打更传箭,不知时分,只自家将鼻孔中出入之气调定。约到子时前后,轻轻的起来,穿了衣服,偷开前门,躲离大众,走出外,抬头观看。正是那:
月明清露冷,八极迥无尘。深树幽禽宿,源头水溜汾。
飞萤光散影,过雁字排云。正直三更候,应该访道真。你看他从旧路径至后门外,只见那门儿半开半掩。悟空喜道:“老师父果然注意与我传道,故此开着门也。”本来猜疑的心思索性也就放了下来。
即曳步近前,侧身进得门里,只走到祖师寝榻之下。见祖师蜷局身躯,朝里睡着了。悟空不敢惊动,即跪在榻前。那祖师不多时觉来,舒开两足,口中自吟道: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悟空应声叫道:“师父,弟子在此跪候多时。”
祖师闻得声音是悟空,即起披衣,盘坐喝道:“这猢狲!你不在前边去睡,却来我这后边作甚?”悟空道:“师父昨日坛前对众相允,教弟子三更时候,从后门里传我道理,故此大胆径拜老爷榻下。”
祖师听说,十分欢喜,暗自寻思道:“这厮果然是个天地生成的!不然,何就打破我盘中之暗谜也?”
悟空道:“此间更无六耳,止只弟子一人,望师父大舍慈悲,传与我长生之道罢,永不忘恩!”祖师道:“你今有缘,我亦喜说。既识得盘中暗谜,你近前来,仔细听之,当传与你长生之妙道也。”悟空叩头谢了,洗耳用心,跪于榻下。祖师云: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生命无他说。
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
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
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
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
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
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
此时说破根源,悟空心灵福至,切切记了口诀,对祖师拜谢深恩,即出后门观看。但见东方天色微舒白,西路金光大显明。
依旧路,转到前门,轻轻的推开进去,坐在原寝之处,故将床铺摇响道:“天光了!天光了!起耶!”那大众还正睡哩,不知悟空已得了好事。当日起来打混,暗暗维持,子前午后,自己调息。
第二百零八章:神通初成,悟空离山
时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那夜悟空得传真法后,已然过去了三年,而今日,菩提祖师再度登坛讲道,算得上是这斜月三星洞中少有的盛事。
此次讲道,谈的是公案比语,论的是外像包皮。忽然祖师停下讲道,问道:“悟空何在?”
悟空近前跪下:“弟子有。”祖师道:“你这一向修些什么道来?”悟空道:“弟子近来法性颇通,根源亦渐坚固矣。”
祖师道:“你既通法性,会得根源,已注神体,却只是防备着‘三灾利害’。”
悟空听说,沉吟良久,却是不知所以,问道:“师父之言谬矣。我常闻道高德隆,与天同寿,水火既济,百病不生,却怎么有个三灾利害?”
祖师道:“此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丹成之后,鬼神难容。虽驻颜益寿,但到了五百年后,天降雷灾打你,须要见性明心,预先躲避。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就此绝命。再五百年后,天降火灾烧你。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唤做‘阴火’。自本身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再五百年,又降风灾吹你。这风不是东南西北风,不是和薰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解。所以都要躲过。”
悟空闻说,毛骨悚然,叩头礼拜道:“万老爷垂悯,传与躲避三灾之法,到底不敢忘恩。”祖师道:“此亦无难,只是你比他人不同,故传不得。”
悟空道:“我也头圆顶天,足方履地,一般有九窍四肢,五脏六腑,何以比人不同?”祖师道:“你虽然像人,却比人少腮。”原来那猴子孤拐面,凹脸尖嘴。悟空伸手一摸,笑道:“师父没成算!我虽少腮,却比人多这个素袋,亦可准折过也。”
祖师说:“也罢,你要学那一般?有一般天罡数,该三十六般变化,有一般地煞数,该七十二般变化。”
悟空道:“弟子愿多里捞摸,学一个地煞变化罢。”祖师道:“既如此,上前来,传与你口诀。”遂附耳低言,不知说了些甚么妙法。这猴王也是一窍通时百窍通,当时习了口诀,自修自炼,将七十二般变化,都学成了。
忽一日,祖师与众门人在三星洞前戏玩晚景。祖师道:“悟空,事成了未曾?”悟空道:“多蒙师父海恩,弟子功果完备,已能霞举飞升也。”
祖师抚着长须说道:“你且试飞举我看看。”
悟空自然不敢携带,玩弄起本事,将身一耸,打了个连扯跟头,跳离地有五六丈,踏云霞去勾有顿饭功夫,返复不上三里远近,落在面前,叉手道:“师父,这就是飞举腾云了。”
祖师笑道:“这个算不得腾云,只算得爬云而已。自古道:‘神仙朝游北海暮苍梧。’似你这半日,去不上三里,即爬云也还算不得哩!”
悟空问道:“怎么为‘朝游北海暮苍梧’?”祖师道:“凡腾云之辈,早辰起自北海,游过东海、西海、南海、复转苍梧,苍梧者却是北海零陵之语话也。将四海之外,一日都游遍,方算得腾云。”
悟空想了想说道:“这个却难!”祖师却是摇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悟空闻得此言,叩头礼拜,启道:“师父,‘为人须为彻’,索性舍个大慈悲,将此腾云之法,一发传与我罢,决不敢忘恩。”
祖师道:“凡诸仙腾云,皆跌足而起,你却不是这般。我才见你去,连扯方才跳上。我今只就你这个势,索性就传你个‘筋斗云’。”
悟空又礼拜恳求,祖师这才又传了个口诀:“这朵云,捻着诀,念动真言,攒紧了拳,对身一抖,跳将起来,一筋斗就有十万八千里路哩!”
大众听说,一个个嘻嘻笑道:“悟空造化!若会这个法儿,与人家当铺兵,送文书,递报单,不管那里都寻了饭吃!”师徒们天昏各归洞府。这一夜,悟空即运神炼法,会了筋斗云。逐日家无拘无束,自在逍遥此一长生之美。
一日,春归夏至,大众都在松树下会讲多时。大众曰:“悟空,你是那世修来的缘法?前日师父拊耳低言,传与你的躲三灾变化之法,可都会么?”悟空笑道:“不瞒诸兄长说,一则是师父传授,二来也是我昼夜殷勤,那几般儿都会了。”大众道:“趁此良时,你试演演,让我等看看。”悟空闻说,抖搜精神,卖弄手段道:“众师兄请出个题目。要我变化甚么?”大众道:“就变棵松树罢。”悟空捻着诀,念动咒语,摇身一变,就变做一棵松树。真个是:
郁郁含烟贯四时,凌云直上秀贞姿。
全无一点妖猴像,尽是经霜耐雪枝。
大众见了,鼓掌呀呀大笑。都道:“好猴儿!好猴儿!”不觉的嚷闹,惊动了祖师。祖师急拽杖出门来问道:“是何人在此喧哗?”
大众闻呼,慌忙检束,整衣向前。悟空也现了本相,杂在丛中道:“启上尊师,我等在此会讲,更无外姓喧哗。”
祖师怒喝道:“你等大呼小叫,全不像个修行的体段!修行的人,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如何在此嚷笑?”大众道:“不敢瞒师父,适才孙悟空演变化耍子。教他变棵松树,果然是棵松树,弟子们俱称扬喝采,故高声惊冒尊师,望乞恕罪。”祖师道:“你等起去。”
“悟空,你且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