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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锁上前,俯身捡起了那颗手雷,将那手雷突出的铜帽在地上三八大盖的枪托上用力一磕就用力向前方甩了出去。
几秒钟后,那颗手雷在二十多米外爆炸了。
“长官,别开枪!我投降!”
又有一名伪军从死人堆中滚爬起来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看他那身打扮竟然还是个军官。
直属团所有人都看向了霍小山。
郭玉明从后面已经上来了,他一手拿着一把大片刀,而那只原本伤未全愈的胳膊上缠着的绷带上已又是殷红一片,显然旧伤在激烈的战斗中创口又迸裂了。
郭玉明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那名声称投降的伪军军官又看了一眼身上军装有好几处已是被刺刀扎成布条的霍小山。
霍小山此时已是走到了那名伪军军官的面前,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你原来是国军的?”
那名伪军军官不知道这位眼前这名年轻的新四军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忙点头道:“是,长官,小的原来是国军的。”
“东北军?西北军?还是别的?”霍小山问。
“中,中央军的。”那伪军军官答。
“是吗?真巧!你知道吗?其实我也不是八路军的,我现在也是国军的,而且也是中央军的。”霍小山依旧淡淡的说道。
“真的啊!兄弟跟八路军的长官说说饶我一命啊!日后必有厚报,必有厚报!”那伪军军官从霍小山的说话里看出了自己生命的希望,都是中央军出身的总有几分香火情谊的啊。
“刚才开打的时候我看有两个女孩子的脑袋好象被砍了是吗?你说说是咋回事!”霍小山又问。
“那个,皇军,不,那个日本人要问八路军医院的下落,那两个女的说自己是共产党的干部却又不肯说部队医院去哪了,就被日本人给砍了!”那伪军忙说道。
“哦。”霍小山点了点头,把手枪插回到匣中。
他转头一看却是恰巧看到了郭玉明拎着那把大刀片站在自己的身边,他自己的雁翎刀却是在白刃阵中为了救一名民兵甩了出去所以也根本没功夫去捡。
“郭团长借大刀用用。”霍小山闪电般地一伸手便已是抓住了郭玉明手中的刀柄。
郭玉明毫无防备,霍小山出手又是奇快,于是那大刀便已被霍小山夺了过去。
“兄弟你、你要干、干嘛?”那伪军军官感觉不妙。
“不干嘛!我就是想告诉你,八路军是不杀俘虏的,可我是中央军的!”霍小山咬着牙说道。
“啊?”那伪军蒙了。
郭玉明也惊愕了,但却咬了咬牙什么也没有说。
而这功夫霍小山手中的大刀片已经抡了起来奔那名伪军军官的脑袋横劈而去!
那名伪军军官吓得手足俱软可偏偏意识极是清醒,他看到霍小山的眼睛中竟然有一丝血色,然后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觉得世界已是旋转了起来,因为他的头离体飞了起来!
第九八六章 血战之后()
一场血战以那名伪军军官的头袋被砍结束了。【。m】
这场战斗共击杀日军106人,伪军93人,没有俘虏。
八路军牺牲27人,民兵牺牲24人,村干部春兰姐妹两人,百姓牺牲46人。
百姓之所以叫牺牲,是因为今天他们全都是在与日军白刃战的过程中帮着自己部队而被日军杀戮掉的。
直属团牺牲一人重伤一人。
直属团牺牲的那名精锐是为了救一个老人被日军两把刺刀直接扎中的。
而霍小山此时则是正和自己重伤的那名士兵在一起。
这名士兵叫王金发,两淮子弟,他的右臂被日军砍断了。
霍小山已将一瓶云南白药洒在了王金发的创口处,郑小忆忙用随身携带的绷带给他的伤口做包扎。
王金发很坚强,失血过多的脸上显得格外苍白,“头儿”他说道。
“同志,你这是重伤,不要说话。”郑小忆阻止了一下。
可王金发不理却是接着用颤抖的声音难过地说道:“那个孩子为了救我让鬼子杀了。”
原来当时战斗时一名十多岁的孩子眼见王金发被三名日军围攻却是抱住了一名日军的小腿就咬被那名日军用刺刀挑了。
而王金发再刺死了两名日军后为了保护那孩子的母亲却是又被第三名日军用军刀砍断了小臂,而他则是用左手摸出了盒子炮把那名日军打死了。
“你少说两句吧,战斗总有牺牲的。”霍小山安慰他道,尽管他看到倒下了那么多八路军战士和民兵还有乡亲也心怀悲痛。
“头儿,我以后,我是指我伤好了以后还能跟着你打鬼子吗?”
“怎么不能?”霍小山反问道,“你还有左手还有盒子炮!”
“嗯。”王金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终于把抬起来的头躺回了民兵们用日军绑腿和树枝临时做成的担架上。
直属团的人除了郑由俭还真没有岁数大的,霍小山招的那批两淮子弟参军时大多也只是在二十岁左右。
其实无论哪支部队包括日军,在招兵的时候都喜欢招十八九到二十出头年龄之间的年轻人,只因为这个岁数的人不光体力最好反应灵敏,更重要的是热血不畏生死。
“精锐到底是精锐啊,伤亡一名都让人痛心啊!”走过来看望直属团的郭玉明叹道,毕竟在郭玉明看来这本是属于八路军的战斗而霍小山他们也只能说是过来帮忙的。
郭玉明打仗也是一员猛将,否则他也不会成为总部警卫团的团长,他也不会在伤没好的情况下就敢拎着大刀片子亲自和日军肉搏。
可是他现在真很佩服直属团的人,连续两场战斗人员最少杀敌却最多,尤其在这场白刃战之中,他多次看到直属团的士兵和日军拼刺刀一挑二一挑三,战斗经验之丰富战斗作风之彪悍真是他生平所仅见。
霍小山从王金发身边站了起来,目送着民兵把王金发抬走,这才扭头看了一眼郭玉明。
“当兵就是保家卫国的,纵使心痛也没办法。”霍小山说了一句,尽管他因为又有一名兄弟离开了自己而心中刺痛可真的却是没有什么办法,他也只能把自己的情绪转移开来,于是是他便又问郭玉明道:“乡亲们伤亡重吗?”
“四五十人吧,他们今天是战士!”说到根据地的乡亲郭玉明心情也是沉重。
“鬼子在山西屠杀得厉害吧?”霍小山问道。
“嗯,最早刚开始抗战的时候,他们先后在朔县等几个地方屠杀了上万人,而随着抗日根据地的扩大,鬼子的杀戮越来越疯狂,尤其是在鬼子大扫荡的的时候,就是组织得再好,也难免有转移到山野之中的乡亲被鬼子发现的,于是,发现了就是屠杀,就象今天一样。”郭玉明吐了一口胸中的郁积之气叹道,然后又问霍小山道:“国统区怎样?”
霍小山咬了咬嘴唇仿佛不愿意回忆起这些事,看了会正在救治伤员打扫战场的人们才幽幽说道:“我最早见到的鬼子的屠杀,那时我还是在东北,我们村子里几十户人家被杀绝了,那是我头一回看到那么多死人。
南京保卫战,我从江南逃向江北的时候,那天晚上我不知道鬼子在江边杀了多少人,太多了,没法数,但我知道那天长江水应当是红的。
之后,还有黄河那回决堤,我也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当时我们幸好来得及躲到山上。
还有这次到太行山来的路上,我不知道河南会死多少人,我想应当比每次都多,或许那么多回加到一起也没有这回多,可是这回却未必就是小鬼子杀的。
哼,都说人命如天,但乱世之中人命有时真的如草!”
霍小山在说完这翻话后便没有再和郭玉明探讨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有些压抑,而且他也累了。
霍小山把自己人都招呼到了一起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山林便告诉吃东西休息
而他自己则吃了点马肉干找到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躺下了,他默念了会儿佛号,任煦暖的阳光照着直到自己睡着了。
就在众人睡得香甜的时候,郑由俭却是在打扫战场。打了两场仗了,他也累,可是他看着日军留下来的那些战利口不划拉到手一些又如何能心甘。
别的人都已经被霍小山招呼走了,他一个人又能拿多少东西,于是他就拽着郑小忆帮忙拿。
可怜的郑小忆姑娘头一回发现了自己老爹在一起时的苦恼。
她双手在下面兜着,从小腹一直到下巴尖都被她老爹摞了整整两排的日军罐头。
而郑由俭则是拎着一具日军崭新的掷弹向和一弹袋的掷弹这才从战场上撤了回来。
当郑由俭走到霍小山他们休息的地方的时候,就见小石头正坐靠坐在一块大石上警戒哨,只是此时他也已经快睡着了。
毕竟现在周围是八路军与根据地的百姓,所以他们才可以放心地休息一下,小石头的这个警戒哨也只是象征性的罢了。
“一帮小犊子一个比一个贪睡!”郑由俭唠叨了一句。
只是他这句话却是把小石头吵醒了,小石头见郑由俭回来了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胖子你回来了”然后就睡着了。
郑由俭感觉自己也累了,毕竟他不是年轻人。
于是他将手中的掷弹筒与掷弹放在了石头旁,又帮郑小忆把罐头接下来放好,自己也靠在了小石头身旁。
“爹,那我回去了啊!”郑小忆见自己老爹要睡觉忙说道。
“回什么回,给你爹当会警戒哨,我也困了。”郑由俭说道,看了看放在身边的掷弹筒又觉得不放心,便伸手拿搂到了怀里,咕唧了咕唧嘴,他也把睛睛闭上了。
都睡了啊,郑小忆犯愁了。
有心回去看着人家那位旧伤复发的郭团长,可是她爹又让她当警戒哨,再往里看直属团的人就那样横七竖八地躺着已经全都睡着了。
郑小已终究是心软了下来,贴着一棵大树坐下,看着远方依旧在忙活着的八路军民当起了警戒哨。
第九八七章 途中袭敌()
霍小山他们开始了在夜色中的急行军,他们其实也只是睡了一个小时就被人叫醒了。【。aiyoushenm】
只因为刘思乐和八路军的一个交通员来了,他们带来了有日军挺进杀人队出现的最新消息。
为了逮住这两支日军特攻队,霍小山的直属团和朱刚所带人员是分片儿行动的。
现在朱刚与慕容沛他们已经正在往目的地赶呢,而刘思乐正是来通知他们的。
这还睡什么,这两支日军杀人队绝对是抗日根据地的心腹大患,早灭了他们一天就意味着八路军战士与乡亲的少一天的牺牲。
于是霍小山他们便从睡眠状态进入了急行军模式,甚至霍小山本人都没有来得及去跟朱刚告别,只是让郑小忆把话捎了过去。
刘思乐还有那名交通员此时正和霍小山处于行军队伍的最前列。
霍小山在直属团里跑步速度最快体力最好跑在第一是正常的,而刘思乐二人之所以跑在前面那是因为他们各骑了辆洋车子(自行车)。
刘思乐在出发时就已经把已知的情况和霍小山说了,根据情报怀疑是日军所谓挺进杀人队的那支队伍是出现在根据地与日控区的交叉地带,此时正在一个叫西沟镇的地方。
天上有点点繁星,黑夜里的山区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大山,那山也仿佛比平常大了许多,霍小山他们就在山间一条在夜色中稍显发白的小道上小跑着,仿佛是一群在魔兽世界之中穿行的一群小不点儿。
山路本就难行要是没有交通员带路,他们要是想凭自己这些外来人摸到目的地那真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
在急行军三个小时之后,大山的黑影终于被甩到身后,地势变得平缓起来,那个交通员告诉霍小山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于是,霍小山这才命令把行军速度降了下来。
可是就在他们又走了近二十分钟后,前方突然传来了“哗啦”一声拉枪栓的声音。
对于他们这些常年打仗的人还有什么声音会比这声“哗啦”更让人熟悉,于是就在那枪栓拉响的刹那,所有人已是全都刷地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同时所有的枪都顶上火了。
事出紧急,刘思乐和那名交通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却是拿脚一支地就来了个争刹车,人一骗腿儿已是从那洋车子上下来顺势就趴在了地上,任由那两辆洋车子在路上飘移了出去发出咣当当几声,显然是那两辆车子撞到路边的石头上了。
“你们什么人?”对面有人喊道。
这个问题可就不大好回答了,黑夜之中双方都看不到对方,尽管听声音的距离也就是五六十米的样子。
可要是说自己是八路军,对面要是日伪军呢?要是说自己是日伪军可对面要是八路军呢?
那个交通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如果往常碰到这种情况那肯定是日伪军,但今天他自然是知道八路军有个朱团长带了一个连赶过来了,那万一要是咱们自己的人呢。
可是没等他想好如何对答呢,他身后的霍小山却是已经答话了,他说的是:“老子是八路军!你们龟儿子是哪伙的?”
霍小山这一嗓子过去后轮到对面不吭声了。
这交通员和刘思乐差点笑了,霍小山这话回答得太妙了。
他说自己是八路军,可是谁见过八路军有这么满嘴脏话的。
可要说他就是伪军,可他偏又说自己是八路军。
霍小山脑瓜子反映快,他一见这个问题不大好回答就又把那个“皮球”给踢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对面那个人才又回话了,显然他们也是商量了,那个人是这么说的:艹!老子才是八路军呢,你看哪家八路军象你说话说得这么难听?!”
这时那个交通员搞明白了,这哪伙都不是八路军哪,哪有八路军都是脏话连篇的!都特么是伪军!
可偏偏事实证明他又错了,这时就听对面又说出了一大堆日本话来,对面竟然还有日军!
更令这名交通员吃惊的还是在后面,他就听到自己和刘同志接回来的这位八路军的霍长官竟然也一张嘴说出来一大嘟噜日本话来!
他自然不会怀疑自己和刘思乐接回来的是日伪军假扮成的八路军,只是对霍小山的这套本事佩服得不得了,这位八路军的同志在部队上白瞎了啊,他要是在根据地做交通员肯定是最出色的交通员!
至于接下来发生的已无疑义。
当两伙“日伪军”在黑夜之中见面打开了手电筒寒喧说话之际,直属团的人突然发动,将面对的十名伪军全部缴了械,而五名日军则都被或掐或捅而弄死了,黑夜行军,没有闲人来管理这些俘虏。
伪军可以留着,因为他们胆小怕死,日军却是真留不得,因为霍小山通过和对面日军的一翻对话便已确定前面西沟镇里确实有一支日军的挺进杀人队。
……
夜色依旧是那么黑,但霍小山却知道再有一个小时天可就要亮了,而霍小山直属团与朱刚他们会合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在这个半个小时里他们审讯了俘虏,决定对镇里的日军发动突袭。
因为镇里面不光有一支叫作大川的杀人挺进队,竟然还有其他四百多名日伪军。
他们在镇外碰到的这支日伪军的混成小队就是日军派出来警戒的。
如果等到了白天就不知道日军会有什么行动,再单独抓那支杀人挺进队可就有难度了。
不过在商量战斗方案时双方却起了小小的争议,朱刚和他手下的战士想他们负责摸到日军的住所里解决那支日军的杀人挺进队。
可是,他的提议却遭到了沈冲他们的一致反对,虽然八路军要靠自己的力量替自己的首长报仇血恨,但沈冲他们并没有见到过朱刚手下的战斗力,却是怕弄出动静来。
毕竟镇里四百多日军加上那支有近一百人的杀人挺进队,而中方却只有直属团四十余人外加朱刚带来的一个连。
如果打出动静来暴露了目标那么尽管是夜战想全身而退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不过,在霍小山的协调下双方马上就达成了统一意见,直属团出二十人,八路军出四十人,其余的则都是在外负责持枪警戒掩护,以保证目标达成后顺利退回。
夜色中讨论又在夜色中出发,霍小山别说和慕容沛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和慕容沛说上一句话。
全过程中也只是唐甜甜说了句她也想参加战斗,却被霍小山直接安排成了你们敌工部的几个人就在镇口等我们出来时打掩护吧,因为这种活儿是男人的。
而慕容沛在夜色里也只是说了一句“甜甜听话”,这是这夜里霍小山听到的慕容沛唯一的一句说话的声音。
第九八八章 黎明之前的袭击与好衰的一支挺进杀人队(一)()
黑夜之中,霍小山沈冲小石头牛如皋他们几个是大摇大摆地走到西沟镇口的敌人岗哨前的,只因为他们前面有一名伪军俘虏。【。aiyoushenm】
那名伪军是霍小山在俘虏之中挑的,因为他既认识镇里的路,又认识值哨的伪军。
“谁?”当他们走到镇口的岗哨前不远时,对面传来了伪军的喊声。
“我,周田贵!”那伪军忙喊道。
“你不好好在镇外头呆着,又跑回来做什么?”对面的伪军问道。
“哪是我想回来啊,几位太君要回来的,我也搞不清他们要干什么啊!”日军俘虏叫屈道。
对面一束手电的亮光突然亮了向霍小山他们这里照射了起来。
“巴嘎!”沈冲随口就骂了一句,于是对面的手电筒的灯光赶紧就灭掉了。
黑夜值岗弄出亮来,这是任何部队都禁止的事情,那个打手电的伪军挨骂也是正常。
虽然也只是短短的瞬间,对面的伪军也已经看到对面果然是周田贵,后面则是四名扛着三八大盖的日军。
自己的人离岗他们自然是可以问一问的,可人家日本人离岗他们就管不着了。
于是对面的伪军不再说话,任由那名叫周田贵的俘虏和四名“日本人”走了过来。
只是那值岗的两名伪军哨兵并不知道,就在他们手中的手电筒熄灭的刹那,从路边的黑暗之中已是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