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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山昨天既然已经听吴其威先透的话心里也早有准备,便没吭声而是又做出了个立正挺胸仔细聆听长官教诲的姿态。
第11师只是名义上听江防司令部的,而实际上却是听战区司令部的。
第11师与江防司令部关系也只是一般。
时下抗战中国军队就是这个样子。
一个战区里有各种各样的派系,而同一派系下又分出好几伙来。就比如中央军里就有黄埔系、旁系、土木系等等的分法。
“不想听他们说你什么了吗?”胡子奇见霍小山不吭声便又问道。
“还请胡师座名示。”霍小山虚心讨教。
“前线有人回来说你的人擅自撤退扰乱了渔阳关防线,日军有可能通过渔阳关一线对咱们脚下的石牌实现合围。”胡子奇说道。
“哦。”霍小山点了点头。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见到有自己的人从前线回来,但昨天听了吴其威的话他就隐隐约约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你似乎不大担心?”胡子奇对霍小山的沉稳都好奇了。
霍小山性格使然本来就没有怕大官的习惯,更何况胡子奇也只是个师长罢了,并且自己和他也没有隶属关系。
于时霍小山便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说道:“我可是听说了,江防军有人都带兵撤回来了,可我的兵却还都在前线呢,现在说这些有点早。”
“哦?”胡子奇听霍小山这么一说笑了,“你的兵没撤回来就有理了,那你说说你的兵现在在做什么?”
他心道,难怪这小子小官不大混得风生水起的,就这份沉稳劲也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啊,人家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刚是一个小团长,那帮家伙离开了我我想管也够不着,随他们折腾吧,但我保证他们是在打鬼子!”霍小山答道。
他现在也确实不知道自己的人都在怎么打仗,他才不管他们怎么打呢,杀了鬼子不吃亏这是最好的,至于与日军的作战方式嘛,他没在身前那就不管,所谓情体情况具体分析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嘛。
“可是,人家说你们的人先临阵脱逃的!”胡子奇本来也只是好奇见霍小山一面罢了,只是未成想跟霍小山一说话就把他的兴致勾起来了。
“这个帽子可是不小,我这一个小团长可担不起。”霍小山依旧很平静,“谁敢保证我的人不是在撤退之后又打鬼子一个伏击赚点大的呢?”
“可是分配给你的任务是守阵地。”胡子奇脸色一肃说道。
“如果硬守阵地,我的团一千人全打光了能守两天毙敌二百。
如果放弃阵地,我的团伤亡二百却能毙敌五百,若打伏击把我团打光了,那么我团已经能毙敌两千五了。
那胡师长你说我会选哪个?”霍小山并不在意给他下的这个守阵地的任务。
其实霍小山把自己的队伍给拆分了,为啥?那还不是为了损失小点做战更灵活点,自己不在他们身边正好给他们活动的余地,否则自己一个团长带着人弃了阵地那可真是交待不过去的。
至于国军高层要守阵地,霍小山却只想打伏击战这实际上已是作战理念之争了。
直属团真的不在意一城一地之失,他们打的是运动中的歼灭战,而国军打的是阵地战。
固然,鄂西山区的地形有利于打伏击打歼灭战,但问题是直属团人少,他们跟日军耗不起!
他们要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留着自己的小命杀死更多的侵略者呢。
胡子奇用惊奇的目光看向了霍小山。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个传说中的霍小山能在打鬼子上这么出名了,因为他杀鬼子多,因为那头老虎根本就不管他没有上面的掣肘。
这种打法,胡子奇自然想过,他也想用啊,可是他却注定是不行的。
他是一个师的师长,还是在委员长那里挂了号的师长。
委员长让你死守石牌,你敢去拉着队伍打游击?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你是上校吧?怎么穿士兵的衣服?”当胡子奇意识到自己在和霍小山象朋友似的聊天感觉有点有失自己师长的身份了,于是便转换了话题。
可是霍小山的回答却是让他开怀大笑了起来。
因为霍小山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怕死!”
不但胡子奇笑了,连胡子奇师指里的军官们都笑了,这话没毛病,很真实!
“怕死也不行啊,这样吧,你和高进去前沿逛一圈吧,长阳方面的日军马上就要到石牌了,到时候真有个什么事我也可以帮你敲敲边鼓!”胡子奇难得这么开心的大笑。
胡子奇这些天很累,真是难得开心的大笑。
只因为他的压力很大。
石牌位置之重要都被委员长称之为东方斯大林格勒了,他现在每天都在盘算着实施着自己固守石牌的方案。
甚至,他现在已经把给家里的遗书都写好了。
“霍团长,你可真是的。”高进和霍小山行走在山路上,后面跟着莽汉和小石锁,而高进后面也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和霍小山拼刺刀的那个上尉叫赵进喜一个是叫邢龙的,他们两个都是11师警卫连的。
“怎么?”霍小山不知道高进所指何事。
“我不能说当军官的都往后缩,但也没你这样的,一个团长就往前沿跑吧!”高进说道。
“我也只比你高两格罢了,你这不也是往前沿走呢吗?”霍小山打了个哈哈。
他能说自己其实更喜欢一个人打鬼子这个官当的也非自己所愿吗?交浅不可言深的。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受师座委派去前沿视察一下那也是职责所在。”胡进道。
人家霍小山就有这样的本事,只要是真心打鬼子的国军官兵往他身边一凑就被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并且由于平易近人没有人不乐意和他接触的。
所以,高进这几天总带着自己的人来和霍小山的人练刺刀,不知不觉也被他吸引了,说话也都不由自主的替霍小山着想了。
“有人都把我们直属团告到江防司令部了,我这样要是再不动动又不知道人家会说什么呢。”霍小山无奈的笑了笑。
“说的真好听!”这时候莽汉突然在后面接了一句。
“我怎么就说得真好听了?”莽汉这话说得有点楞,霍小山脸一绷问道。
“就好象你不想上前线打鬼子似的!”莽汉吐槽。
莽汉这话把以为莽汉又说错了话可能又要挨揍为他担心的小石锁也逗乐了。
于是,霍小山也笑了,因为说实话他也是想打小鬼子了。
第一二0七章 狙击手,一个?两个?()
“对面有日军的冷枪手,我们已经有四个兄弟挨了黑枪了!”在霍小山高进他们几个人刚进入到国军阵地的时候,他们就被一个国军排长招呼卧倒在了战壕里。
听了那排长这句话高进和他的手下都是一惊,而霍小山则是已经问道:“大约在那个方位?”
“看刚才中弹兄弟头上的枪眼,那个小鬼子的冷枪手大约在这个方位。”那个排长也不敢抬头只是在战壕中用手比划着。
“头儿,咋办?”小石锁问道。
霍小山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天黑之前干掉他们!”
“好!”莽汉乐了。
高进也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盒子炮看向了自己带来的赵进喜和邢龙。
霍小山他们是头一天的上午从胡子奇的师指出来的,走了一天半才到了最前沿的这里。
倒不是说他们要走的距离有多远,而是因为高进要看的阵地很多。
他要检查各阵地的情况查找纰漏再加上路途实在是难行,才在今天已是黄昏的时候走到了这里。
而长阳方向进攻而来的日军现在已经就在他们的对面与他们只有一河之隔了。
日军进攻石牌走两条路线。
一条是在渔洋关方向,一条是长阳方向。
由于都是按照日军既定好的沿长江沿岸进攻的计划,所以都是指向了西北方向长江边上的石牌,只不过长阳方向更靠近长江罢了。
高进奉胡子奇的命令是往长阳方向走的,霍小山也是静极思动才回到阵地叫上莽汉和小石锁一起跟着来的。
这一路行来他都有些后悔了。
只因为他发现这条线路与渔洋关那条线路行走的艰难程度比起来间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就想如果把自己直属团带到这里来,那么就更有利于部队的生存了。
不过又一想却是自己想得天真了。
道路好只是一方面,关键还是11师胡子奇经营得法。
胡子奇充份利用了这里地势的复杂性,把所有天然的岩洞沟坎险要之处都改造成了阵地。
甚至,他还在当地民众的帮助之下,把这里很多道路都给改了。
这真是神来之笔啊!
这里道路本就复杂,试想地图上原本通畅的道路被堵死了,原本走直线的道路给改道了,通向的地方却是有好几挺轻重机枪在那伺侯着,那么进攻日军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这工程量也绝对是不小啊,仅凭11师那八千来人是根本做不到这点的,这就多亏当地百姓的参与了。
战争之伟力存在于民众之中,诚非虚言也。
“我小石锁莽汉到后面去,高少校你们用帽子吸引鬼子注意力咋样?”霍小山问道。
“行,霍团长你就指挥吧,也让兄弟见识一下你直属团的枪法。”胡进说道。
“兄弟,借你的步枪用用!”霍小山对那个守阵地的排长说道。
日军狙击手用的步枪都是三八大盖加上瞄准镜,弹道稳定射程远,霍小山也不知道日军狙击手到底藏在了多远的地方,他怕自己带的盒子炮射程不够便要借对方的步枪一用。
“是,长官。”那个排长有点楞又有点受宠若惊忙把自己步枪递了过去。
这个排长本以为自己接待的这个少校已经最高长官了呢,却没想到那个穿着比他还破岁数比他还小的士兵竟然是一个团长。
可霍小山接过枪之后并没有马上就走,却是又让那名排长领着他们三个人爬到了那四具尚在战壕里的士兵尸体那里仔细检视了起来。
霍小山在逐个看了那几名士兵的身高、中枪部位后又向阵地里的士兵询问了当时这几名中枪者中枪时都用的是什么姿势以及他们相继中枪的时间间隔。
最后,他觉得自己能想到的问题都问完了却是又不嫌麻烦的跑到了那几名士兵在战壕里中枪的具体位置看了看才说了一声“走”转身哈腰顺着与战壕相连的交通壕向后小跑而去。
十五分钟后,霍小山莽汉石锁三个人已是趴在了那前沿阵地后六七十米后一处高岗的树丛中了。
而他们三个甚至还用随手在地上抓的青草把枪身缠了起来,而头顶也扣上了插满了蒿草的草环。
对方是专业狙击手,对于这样的对手霍小山可绝不会小视。
霍小山架着枪开始向前方仔细审视起来
这条河应当挺深的,以霍小山对水性的感觉那水最深处应当在三米左右。
但是河并不是很宽也就四十多米的样子。
河水很急,以霍小山超出凡众的视力甚至可以看到由于水流过急河面上那不时闪现出来的小小的旋涡。
河上还有一座小木桥,那面的桥头旁边是块小高地,上面有着乱石。
那桥上的桥板已经被破坏掉了但桥支撑的骨架还在11 师并没有拆了它。
或许在11师看来,这条河还是太窄了,即使把这个小桥拆了日军也一样能泅渡过来所以就没有动那桥。
河岸边有乱石有茂密的水草,再往远处则是乱石与在黄昏温暖的阳光下闪着淡淡金光的树木枝叶。
“你们两个都小心点。”霍小山说道,“我感觉对面鬼子的冷枪手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头儿?你怀疑他们是两个人吗?”小石锁问道。
小石锁这回出来只带了盒子炮便把盒子炮加装了木盒子抵在了肩膀上。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霍小山答应了一声。
从对方子弹射入士兵头颅的子弹的上下角度来看倒也发现不了什么。
因为,日军即使是在有十米左右的高度差的两个地点分别打出两枪,除非对阵亡的士兵进行尸体解剖才能判断出对方大致的弹道从而推断出对方开枪时是否处于同一水平位置上。
但霍小山却发现在两个相隔只有两三分钟就先后中枪的士兵的中弹部位来推断,除非那名日军的狙击手移动了,否则不大可能打出这种效果来。
战壕的走向是南北的。
两名士兵当时恰巧都是把自己的左面暴露了出去。
一名士兵中枪部位在前额左前部,由于日军三八步枪的穿透力强这从子弹的出口就能看出来。
另外一名士兵中枪部位却是在耳根,子弹从那名士兵的右腮穿了过去。
而从霍小山目前所观察到的地形来看,如果日军的狙击手藏身在那片树丛与乱石中横向移动的话,在两三分钟之内就到达另一个射击位置就有点难。
河岸附近倒是平坦也有几丛河柳,但那几丛绝不至于日军的狙击手在那里移动却不被战壕中的中国军队发现。
据守阵地的那名排长说,他们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发现对岸有日军活动的。
由于那里地势并不险要,11师就没有在那里设置阵地,而是把这条河当成了防御手段,将阻击阵地设在了河的西岸。
由于霍小山他们想要对付日军狙击手的准备时间比较长,夕阳已经落山但能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
按理说在太阳没落山时对上日军狙击手霍小山他们是有优势的的,只因为他们是向西爬着,日军狙击手是正对太阳的。
但是,准备工作必须得做充份了,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日军的狙击,并且很可能不是一个。
第一二0八章 竟然是三个!()
前沿阵地的战壕里的一顶帽子露了个顶随后就又收了回去,这是高进他们开始用刺刀挑着帽子来诱惑日军狙击手了。
为了不让日军发现帽子下面有异,他们还用蒿草将那帽子塞圆再用刺刀挑起。
霍小山他们三个人随即开始仔细搜索对岸日军狙击手的蛛丝蚂迹。
他们刚才仔细搜索了对岸十多分钟却一无所获。
很显然日军的狙击手很专业,对霍小山他们来讲,那日军的狙击手越专业也就越难缠,他们就更得小心翼翼。
“不知道霍团长的枪法咋样?”趴在战壕里举着邢龙边举着帽子边小声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拼刺水平是没的说,但枪法就没法比了。”赵进喜回答道。
前方日军已经开始进攻了,在后方谁要是敢随意鸣枪的话,军纪都不会饶过你!
此时高进却是在旁边调来了几名士兵,自己手中还拿了挺轻机枪。
日军的狙击手肯定难打,高进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他希望能多备上几个人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帮霍小山一把,哪怕吸引一下日军的目标。
你们第九战区的上校都不怕死,我第六战区的少校同样不怕死,高进可不想让霍小山他们矮看了。
“没动静啊!”邢龙说道。
他已经把帽子举起来两次了,可是却没有枪声传来。
他又不是用自己做诱饵并没有什么危险,反而后面霍小山那三个人如果一旦与日军对射起来,有他们没有发现的狙击手才会有危险。
“长官,后面的霍团长让你换个位置,帽子再举高一公分。”一个国军士兵从后面爬了过来。
霍小山为了打掉日军的狙击手准备工作做得很细,在中间交通壕的位置让最开始的那名国军排长带了士兵负责来回传递他们与高进他们之间的信息。
“再高一公分哪,再高一公分鬼子是不是就能到下帽没了啊?”邢龙边在战壕里哈着腰又往前走了十多米后才再次把帽子挑了出去。
可是对面依然没有动静,是不是小鬼子的枪手已经走了啊?
而此时霍小山又习惯性的眯了下眼睛。
“找!高点处有鬼子!要小心,鬼子的枪手也在找咱们!”霍小山说道。
说对面日军的狙击手走了,霍小山是压根不信的。
日军的枪没有响,只能说明日军在高点由于角度的关系已经看到帽子下面没有人头了。
“高点——”小石锁和莽汉喃喃自语着这回特意看向了在高处可能藏人的地方。
“对面桥头高地的乱石中有一个!你们不要动枪口接着找低处。”霍小山忽然说道。
他发现目标了。
虽然说狙击手会有与地貌相符的伪装,但若是说让霍小山特意注意了而不被发现这也不大可能。
只是霍小山没有想到日军的这名狙击手会藏得这么近,竟然就藏在了对面桥头的小高地的乱石之中。
那支枪已经被与山石颜色一样的布缠住了,甚至瞄准镜的四圈也缠上了。
但是霍小山还是感知到了那黑洞洞的枪口与瞄准镜上的那一点黑亮,日军那个狙击手与霍小山的直线距离在七八十米左右,不要问霍小山为什么能发现,只因为他是霍小山,他有着与众不同的感知。
霍小山已是判断出这名日军的狙击手竟然是在头一天夜里在日军大队没到之前就先到了这里埋伏了下来。
否则大白天的没有人敢从国军的眼皮底下藏到了与国军阵地只有一河之隔的地方
可就在这时,偏偏对面的枪“八勾”一声响了,邢龙手中用刺刀挑着的那个帽子已是被子弹打飞了。
随即这头“砰”的一声枪响,莽汉手中的枪也响了,对面树林一百五十米左右一棵树下一名日军狙击手趴了下去。
那名日军的下巴被莽汉打中了然后子弹就又打进了喉头。
“闪!莽汉!”就在莽汉开枪的刹那霍小山急喊。
“八勾!”枪声再次响起,一颗三八步枪的子弹贴着刚往旁边滚了一点的莽汉的耳朵就飞了过去。
“啪啪啪”小石锁手中的盒子炮响了,是连发,他瞬间就打没了大半匣子弹,而这中间还夹杂着“砰”的另外一声枪响。
对面树丛中一名向莽汉射击完毕刚要转移的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