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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楼上的射击孔自然都是5师官兵设计的,但无论怎么设计那最小也得有一尺见方大小的。
否则就影响机枪射手的视野了。
经过郑由俭改装的枪榴弹能射出去七百来米呢,而现在距离那些射击孔也就是五十来米的距离,所以那手榴弹在这段距离走的已是近似于直线了。
换句话说就是,子弹打得多准,那枪榴弹射得就有多准。
那飞出去的手榴弹由于自身重量大于子弹飞行的速度可能是慢了些,但准确性可是不差的!
于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十八颗手榴弹就飞进了各自瞄准的射击孔里。
这当中有几颗不巧正撞在了日军机枪的枪口上,有的还被正在射击的子弹射中,于是便又从那射击孔里掉落了下来,但更多的却是直接直接砸在了日军射手的面门上!
一颗能被射出去七百多米的一斤来沉的手榴弹在头五十米的距离内会产生出多大的冲击力,这个没有人测算过,但毫无疑问的是,那手榴弹比日军的脑袋的力量要大的多!
于是那手榴弹砸到脑门的,脑门出坑,砸到鼻子的鼻骨断裂,砸到嘴巴的门牙脱落。
绝大多数手榴弹还是落进了射击孔内!
如果手榴弹爆炸延时够长的话,反应快的人人看到手榴弹掉到自己脚下时捡起来再扔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但当人的脑袋被砸上了那么一下子再去捡手榴弹的人则是万中无一了。
于是,水星楼里传来了一片日军被手榴弹击中后的惨叫声,朝向特务连这一面绝大多数的射击孔里的枪声已是嘎然而止!
几秒钟后,水星楼里便响起了轰轰的重叠在一起爆炸声!
在那爆炸声里,平房山墙孔洞处的特务连士兵弃了手中的步枪就向水星楼冲了出去,边冲边已是拔出了腰间的盒子炮。
他们后面早就准备好了六个人已是同时上前,依然是两排每排三人,卧蹲站三个姿势,手中的枪便都向水星楼还残余的火力点集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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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三章 水星楼之战(四)()
南岸的日军指挥官举着望远镜远远的观察着常德城里的那个最高点,可是本就距离过远更兼有时那里还有烟雾弥空,所以他并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对此他很是担忧,从南面进攻已经打了一夜加半天了,截止目前他们唯一在城内取得的立足点是不是能保住无疑关系着下一步进攻的展开。
日军指挥官又把望远转向了江北岸。
那里依旧枪声依旧未停,他过江的队伍依旧在中国军队的火力压制中艰难的向前攻击。
每前进一米都会有士兵伤亡,可是却又不能退回来,一旦退回来将前功尽弃。
日军指挥官正考虑加大炮火甚至把那个最高点的水星楼一起轰平的时候,一个士兵却是跑到了他的面前报告道:“报告将军阁下,濑谷大队从南岸打回旗语了,水星楼仍在咱们手里!”
“嗯?”日军指挥官的眼睛亮了。
“濑谷大队长请求派兵迂回到水星楼方向在水星楼上火力的掩护下继续向那里的城墙进攻!”那个士兵接着报告道。
“好!命令炮兵加紧轰击那里的城墙,今天一定要从那里突进城去!”日军指挥官大声命令道同时又舒了一口气。
重庆军的虎部队真是太难打了,他总算看到了破城的希望。
十分钟后一名叫濑谷隼的日军大队长亲自带领着二百余人来到了水星楼所正对着的沅江北岸的那个位置。
虽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可是这几百米却是他带头匍匐前进爬过来的。
他们连站起来弯腰前行都不敢,如果他们敢稍高那么一点,就会受到城防工事中中国军队的火力攻击。
濑谷隼是在上午十时接到水星楼上打来的旗语的。
那旗语告诉他,水星楼依旧在大日本皇军的手中,建议部队从正对着水星楼的位置发进攻击,这样他们好提供火力掩护。
濑谷隼举起望远镜再次向水星楼望去。
那个已经塌了小半边的六层建筑里依然不是有枪火闪动,他能感觉到那子弹的射击方向正是周围的中国军队的工事。
甚至他还隐约看到了前方的城墙处有一道裂缝,想必自己的人就是从那里攻击城去的。
而此时他所面对的城墙上的中国军队的火力已经很弱了,显然在昨天大日本皇军的炮火下中国军队伤亡惨重。
要抓紧了啊!别让那个制高点再让中国军队抢回去!濑谷隼想到。
于是他高声下令道:“火力掩护!向城墙下冲!”
于是在他的喊声里,几十名日军士兵端着枪从地上爬起来就向前方冲去。
而他安置在进攻队伍两翼的轻重机枪也同时响了起来,开始对残余的中国军队的火力点时行压制。
远处城防工事里有中国机枪火力射出,冲在前面的几名士兵中弹倒了下去。
但是那处暴露的火力点随即就被濑谷大队掩护火力打哑了。
濑谷隼眼见自己的人离那个城墙裂缝只有五六十米了,这不由得让他内心中的希望一下子增加了许多。
不过,他还是要等一等,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只因为对面是重庆军的虎部队,而且这座城里有一支支那军的魔鬼部队。
终于,他看到自己先头部队的那些人都已经冲进裂缝了,这时他确定机会来了!
于是,他喊一声:“全体冲锋,攻进城去!”自己便率先站了起来将指挥刀一举,于是他剩下的这一百多名士兵便随着他大声喊叫着端枪向前面冲去。
濑谷隼就这样气喘吁吁的跑着,一共才几百米的距离跑到那城墙下岂不是很快的事情吗?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枪声响起,密如雨点的子弹向他们飞了过来!
这射击来得是这么突然,让冲在最前面的濑谷隼是那样的猝不及防!
他看到在城下那些已经被大日本皇军炸得破烂不堪的工事后突然就冒出好几挺轻机枪来,他看到了那枪喷出来的枪火。
他看到城墙上也同样冒出中国士兵来正向他们举枪射击。
在这瞬间濑谷隼中枪了!谁叫他跑在了最前面呢?
濑谷隼在中枪的刹那全身上下如遭电击,因为这一刻至少得十多颗子弹射中了他的身体。
那子弹有捷克式轻机枪的也有中正式步枪的,可是濑谷隼偏偏就没有立即死去!
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的头却还是高昂着,他死不甘心,他看向了那个远处最高的有着支那建筑所特有的飞檐的六层高楼。
说好的火力掩护呢?!
那些正开着枪的还有城墙上的工或可是被皇军的飞机大炮炸得都没有盖子了啊,只要制高点上的重机枪一响,中国军队的火力点就被压制住了啊!
就在濑谷隼正要死不瞑目之时,他终于听到了那“洞洞洞”的重机枪扫射的声音。
只是这回他真的死不瞑目了,因为一颗重机枪的子弹已是直接打中了他的腰际,他的腰,断了!
他已经没有时间震惊自己怎么会上当了,他的上半身没有了骨胳的支撑就象一根被截断的木桩掉了下去,而他的下半截依旧在那里跪着,仿佛在为他所犯下的战争罪行而忏悔。
随着濑谷隼冲上来的这批日军绝大多数就在这密集的弹雨中倒了下去。
而就在这伏击的枪声响起的时候,冲过那个城墙裂缝的日军士兵也遭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他们听到身后枪声响起的时候,便有成排的手榴弹从裂缝周围的工事民房后面扔了出来。
轰然爆炸声过后,几十名日军自然已是全都倒在了地上。
以各种奇怪姿势倒下的那都是中弹身亡的,趴着的还在举枪的那是幸存的,可是幸存又能存活多久?
事实证明,幸存者的存活没有超过三十秒,他们被四周的中国军队给集火了。
对,是四周!
虽然他们身后的城墙裂缝处没有人,但是,城墙上有人!
日军炮击的时候他们躲了,日军炮击结束时他们又回来了。
日军的这次进攻被中国军队算计得死死的,终是以失败告终。
“撤了撤了!”城外的工事里有人高喊,那是沈冲,日军能够从墙裂子处攻进来,那他们自然也可以从那里钻出去。
“撤了撤了!”城墙上有人高喊,那是霍小山,正是他在抢回水星楼后导演了这出诱骗日军上当的好戏。
“撤了撤了!”水星楼上也有人高喊,那是姚文利。
而此时依然操纵着重枪射个不停的却是郑由俭。
郑由俭是被霍小山特意派人从城墙上叫回来的,让他亲自操纵重机枪射向城外的日军,好给自己的掷弹兵报仇!
“我说胖子,快走了,一会小鬼子的炮弹就过来了!”姚文利喊郑由俭。
他们可是在水星楼第六层也就是最高层上面呢,往下跑就得跑一会儿的。
“我再打两发!”郑由俭不肯走,依旧向远处射击着,只因为他看到城外远处有几名日军在往回跑呢。
“花和尚跟我把他拖下去!”姚文利一看郑由俭不走就让川口宽一和他一起拖着郑由俭走。
川口宽一是负责打旗语的,是他给日军“谎报”了军情。
郑由俭终于是被那两个人硬拖着离开了射击位置,连那挺日军九二式重机枪也不要了。
“这小鬼子也真尿性,这么重的机枪他们都能搬到六楼来!”郑由俭边下楼梯边叨叨。
“你快走吧,一会鬼子的炮弹就到了!”姚文利没好气的说道。
而就在这时,果然有尖锐的啸声响起,一发炮弹就落在水星楼的旁边爆炸开来。
对岸的日军指挥官无疑也发现了这是一场请君入瓮的骗局了,所以他已经决心把这座六层的也不知道多少年的支那古建筑炸掉了。
第一三九四章 摆脱追击()
已是黄昏,一队日军停留在一条河边。
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小,远没有常德南岸的沅江那700米的宽度。
说大,却也有那么五六十米宽,不会水性就想过去那只怕也得淹死。
而此时这队日军所面对着的不只是河,还有岸边那一大滩血迹。
对,很大的一摊,非人力之所能及的一滩!
“八嘎!”带队的日军中队长大骂了一声。
因为他知道那滩血并不是人的,而是大日本皇军的战马的。
很显然,他们所追的那伙为数不多的支那魔鬼部队的人已经没有吃的了,他们竟然把缴获的战马给杀了一匹!
日军是一支轻视生命的部队,他们所轻视的不只是中国人的性命,就是他们自己人的性命有的时候都不如马!
由于中国地域辽阔地形复杂,在卡车装甲车根本通行不了的情况下,作为畜力的马就变得非常重要起来。
甚至在战斗中多次发生日军指挥官保马不保人的事情来,好端端的战马畜力马一定要保存下来,至于那些伤员就给他们几支枪几颗手雷任其自生自灭了。
正因为如此,可以想见当这名日军中队长看到连他们大日本皇军都舍不得杀的战马竟然被魔鬼部队人的给杀了要当吃食的时候所产生的愤怒。
两天前追向这支魔鬼小队的日军足足有上千人。
霍小山的计谋再一次得逞了,那时不时打一下子的迫击炮,那不吝惜子弹的连发的机关枪,都让日军以为他们追的魔鬼部队人很多。
可是直到追了一天后,有日军才从望远镜中看到他们所追击的这伙支那军人绝对没有超过十指之数!
这次围攻常德城的日军兵力众多,可兵力再多也不是这么用的。
明知上当了的日军指挥官便把大部队撤了回去,而留下了一个中队的人并给他们下了个死任务,一定要把这几个支那魔鬼杀掉!
于是,现在这支日军中队就追到了这里,在远处的时候,日军指挥官甚至看到就在河对岸的矮坡上,那支支那魔鬼小队竟然还牵着一匹马向西面的山野中行去。
所有日军士兵把眼神看向自己的中队长,他们也已经追累了他们也饿了。
他们已经追了两天了,他们随身也只是带了一天的口粮。
可是,这时他们的中队长咬了咬牙却下令了:“过河,接着追!”说完,他竟然第一个开始脱衣服了。
日军中队长也没有办法,因为指挥官在给他派任务时的原话是“如果杀不掉那几个该死的支那魔鬼你们就不要归队了!”
日军士兵见自己的上司都做出表率了,也只能无言的开始脱衣服。
“藤野,你带你们分队的人在这里等着,咱们送给养的人该到了。”日军中队长说道。
“嗨伊!”那名叫藤野的军曹忙答道,同时又命令自己分队的那十个人道:“架枪掩护,防止支那军队乘咱们过河时偷袭!”
这个藤野的脸色是和其他日本军人一样的,显得那么的服从显得那么的刻板。
可是只有他知道此时自己的内心其实是欢乐的,自己终于不用连夜渡河了,纵使是军人也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季节去接触那冰冷的水。
不久,日军渡河完毕,而那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
藤野估计自己中队长带着大多数的人已经在河那岸走远了,这才命令手下的士兵在附近捡了些枯枝,升起了一堆篝火来。
火光照亮了十一名日军的脸也给他们带来了温暖,可是却难掩腹中的饥饿。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至少他们和自己那些过河的同伴比起来是好的,他们没有连夜过河。
“你们说那支支那军的魔鬼小队真的会过河吗?”有一名士兵在沉默中忽然问道。
只这一句却是让其他人包括那个叫藤野的军曹都在火堆的温暖中打了个寒颤。
所有人下意识的就抓起了枪向四周警惕的看去。
可是,夜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他们又能看到什么呢?
而且由于他们所围坐的火堆的光亮,使得他们觉得自己在这明亮的火堆之前坐着是显得如此的咋眼如此的不安全,就好象真有支那的魔鬼在黑暗之中向他们窥视一般!
“别胡说!中队长是在望远镜里看着他们过河去的!”藤野训那名士兵道,尽管他也害怕。
他可是听中队长说了,现在他们所追踪支魔鬼小队,不会超过十个人。
在藤野看来,那十人的魔鬼小队说能打得过己方二百人的一个中队那是胡扯,可是人家要是灭了他们这个十一人的分队可是绰绰有余!
“你们听,是什么声音?”可就在藤野刚把那个士兵那扰乱军心的话头按住的时候,另外一个士兵的声音却突然冒了出来。
可不是吗,远处真的有声音。
这回不用藤野命令,所有人都摸起了枪拉起了枪栓。
只是当他们把枪指向那响起声音的方向时却听藤野骂道:“笨蛋!都把枪放下!那是给咱们送给养的人来了!”
这些日军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所指的方向是东方,那支支那军的魔鬼小队无论如何是不会出现在他们的后方的。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那越来越响的吱吱扭扭马车行路的声音里传来了他们日本人的喊话:“你们的给养到了!”
一辆马车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果然,是送给养的,已经能看到马车上放了六七袋粮食坐着七八个兵。
已经饿了一天的日军士兵们急忙从地上跳了起来,终于看到吃的了,他们也饿坏了。
“这马车不能给我们留下吗?”在往下卸粮食的时候,藤野问那个负责给自己中队送粮食的那个和自己同样品阶的军曹道。
“不能!上面不让,你们一人分点自己就带了,谁知道你们这里还有条河啊!再说我就是把马车给你们留下你们还能把马车赶过河去吗?”那名军曹说道。
藤野知道人家说得在理,于是脸便哭丧了起来,这么多大米自己就这十来个人怎样才能弄过河去呢?
而此时这位藤野军曹并不知道,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有人正望着火堆前的他们在窃窃私语。
“咱们所这些鬼子收拾了啊!”这是莽汉的声音。
“收拾个屁,一打他们过河的小鬼子不就又回来了啊!你还想不想回去找头儿他们去了?”这是铜锁的声音。
莽汉不吱声了。
此时这六个人正是负责吸引日军的特务连的那六个人:莽汉、孟凡西、牛如皋、张富贵、刘栓娃和铜锁。
他们自然知道这一天里追他们的日军只有一个中队了。
其实,日军这么追他们压根就是一种错误。
这山野茫茫的,上哪里追他们去,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把日军吸引得时间更长些早就尥蹶子跑了!
他们过河那是障眼法,他们在过了河之后却是绕了个圈又游了回来,他们可没功夫领着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在山野间捉迷藏,他们还要回去找霍小山接着打鬼子呢!
第一三九五章 对错了口令()
“快点!”黑暗之中有莽汉低声催促的声音,然后便是几个人奔跑的脚步声。
“这可真特么的凉快!”这回是张富贵的声音。
是啊,能不凉快吗?只因为他们六个现在都把上衣脱了了都在光膀子跑呢。
“不知道的准以为咱们疯了!大冬天的光着膀子不说还扛了块肉,啊——呸!”这回又是孟凡西的声音。
“都少说两句吧,纪律!”铜锁说道。
于是六个人都不再说话,都是扛着那足足有二三十斤重的马肉向前跑。
他们已经摆脱了那个中队日军的追击自然就不会再去惹他们。
可是他们六个人不敢惹那二百来人,却是敢惹小股日军的。
他们六个可是在远处一直盯着那辆给日军来送粮食的那辆马车呢,车上一共不到十鬼子,凭他们六个人的身手倒是完全可以收拾掉的。
只是想收拾掉这十来个鬼子开枪那是不可取的,自然还是要白刃战。
这无疑就又涉及到黑暗之中敌我识别的问题。
于是他们就想起了老办法,把上衣脱了赤膊上阵摸到没穿衣服的就是一刺刀。
而他们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