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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射机枪的操作人员则复杂了不少,因为它是需要集体操作的。
他们这两挺高射机枪是双联装13。2mm高射机枪,枪身安装在三角架上,弹匣在枪体的上方。
其中一名射手是莽汉,沈冲和另外一名老兵分别站射手的左右,他们前方各有一个或横或竖圆盘状的手柄,一个是管枪体水平移动的,一个是管枪体垂直移动的,两人同时摇动手柄便可令枪口指向天空中想要射击的任意一点。
这就体现了高射机枪的专有用途,因为飞机是在空中高速运动的,打飞机必须时刻预判飞机的前行轨迹,将子弹打在它即将到达的位置上。
这也是沈冲没有当射手的原因,你光在那扣扳机没用,掌握好提前量将枪口调整到合适位置才是关键。
霍小山手里拿了面小红旗站在了射手的身后,手中的红旗是下达射击指令用的。
相比之下,马克沁重机枪有了合适的枪架当然也可以作高射机枪用,但在移动准确度与射击精度上无疑就差了很多,但好在也同样能形成弹幕。
另外几名老兵也正在熟悉另一挺高射机枪的性能与协同操作。
郑由俭双手掐着腰在这几挺重机枪间逡巡着显得心思游移的样子,他的腰间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塞了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郑胖子那是极其惜命的,但大家都已达成了默契,上不上战场他随意,就是当逃兵也没人管他,他有这样的特权。
阵地上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战争已经打到这个地步,每天注定都是血与火,每天今日的生者或许就成为明日的亡者。
仿佛这种杀戮才是人生的常态,才是人生的真相,那天亮后的宁静变得如此短暂与弥足珍惜。
仿佛为了印证这短暂的和平的可贵,日未上三竿,随着日军炮击轰炸声一天的战斗又开始了。
日军在这几天里显然已经认死了五十一军防守阵地,十几分钟后的炮击时间里,钢铁与炸药不间歇地倾泻在霍小山他们前方百米左右的阵地上,轰然的爆炸声里,那里已经被爆炸产生的烟尘完全笼罩了。
待炮击开始向后沿伸,硝烟略散时,可以看到远处淮河的河面上,已是出现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木船。
这些船都是日军战领淮河南岸后,沿河搜集抢来的民船,据五十一军的侦查消息说,日军足足屯积了千艘民船,以作为渡河之用。
这时,五十一军的阵地上开始响起了枪声,东北军的士兵顶着日军的炮火开始射击了,他们也同样不能任由日军轻易上岸。
在这一片枪声中,可以清晰地听到前面阵地发出的“洞洞洞洞”的重机枪的声音,时下中国军队与日军相比,在火炮数量与威力上严重不足,对能够对日军形成远程打击的重机枪就十分依赖。
与此相应,不能曲射的重机枪阵地也就成了日军炮火与飞机轰炸的重点,每次战斗下来,国军重机枪的损失率高达90%。
虽然国军已能自己仿造马克沁了,但也架不住这样的损失,也正因如此,郑由俭才可以用一挺重机换来了几日不用参战只是做协防。
正是都明白重机枪的重要性,当霍小山决定把军需处所有重机枪搬上阵地时,所有明白上述道理的人包括霍小山本人都是面色凝重。
有了重机枪,消灭的敌人固然多了,但己方的损失也注定飙升。
日军的炮火沿伸并没有打到霍小山他们的阵地上,便又缩回去接着炸五十一军的阵地了,此时才是防守方损失最为惨重的时候,因为你要反击你不能再躲在掩体里。
霍小山他们眼见着不断有五十一军的士兵被日军的炮火掀起后摔回到阵地上,炮弹的爆炸的间肜镆胁医猩础�
新兵面露不忍,老兵脸色冷漠。
一直关注着战斗情况的霍小山脸色突然变了,因为他听不到五十一军阵地上高射机枪响了,而日军的船影在河面上有段时间了,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那船队往前驶了多少距离,但总的数理虽有减少但大多数却还在!
霍小山转身看向那挺瞄向河面的重机枪,这挺机枪的射手也是老兵,正是郑由俭原来看守军械库的那个排长叫石彪。
那石彪也看向霍小山,见霍小山冲他点了下头,便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到了身前的重机枪上,须臾间他这挺机枪就洞洞洞地响了起来。
重机枪属于远程武器,标尺多是事先定好的,它杀敌靠的是弹幕,也可以称区域控制,目标进入弹幕后除了被撕裂打折没有别的结果。
霍小山转身举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望去,眼见一只闯入弹幕的日军木船被打得木屑纷飞,上面的日军不断有栽入水中的,三个弹链打完,虽看不清却也可想见那船的千疮百孔,上面已无生者迹象。
“打地贼娘好!”先嚷起来的是郑由俭,他手里也攥着望远镜呢,紧接着粪球子沈冲莽汉等人跟跟着叫起好来,因为他们同样也有望远镜。
本来以郑由俭一个铜板能掰成两半花的铁公鸡性格是绝对不会允许派出去这七八个望远镜的。
但他现在悲观啊,他总觉得这次把重机枪毫不保留地搬上阵地后凶多吉少,正所谓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日军发现这里突然多出个重机枪阵地肯定会欲除之而后快。
就算你真能打下一架飞机能咋滴?只会报复来的更猛!死的只会更惨!
郑由俭的脑袋瓜子本就聪明的很而现在每天琢磨的事又少!
他现在琢磨的就是两件事,一件事是勤练苦练巧练掷弹筒,以保护自己来之不易的神炮郑由俭的赫赫威名。
另一件事可就是保命了。
这个世界多奇妙,多好玩,我郑胖子还没玩够呢,我特么地还没玩过日本娘们儿呢!人家都说了,大男人报国无门,可要是嫖日本娘们儿那也是爱国者,我的报国雄心未遂ing啊,我怎么能死?
可让他当逃兵他又是绝对不肯的!
我郑由俭也是带把儿的爷们儿!别人打得了日本矮子我就打不得?我特么地打炮在第五战区是第一名,霍小山不算,那是个妖孽,我也想报国啊!我也有热血啊!我特么地也是中国种啊!我也有颗赤“果果”滴中国心啊!沈疯子就半拉子的中国心都能这样玩命打鬼子,我可是整个的中国心哪!
所以,现在的郑由俭纠结徘徊矛盾,所以的干脆就来了个大撒手,他自己觉着关系好的,在今早就一人送了一个望远镜(未完待续。)
第二一九章 中国大地的反击()
五十一军阵地上也是一片叫好声,他们离河面更近自然也就更容易看清小鬼子的船被后面的友军灭了一艘。
东北士兵们也知道那些中央军的老爷们用重机枪换协防的事,眼见得这几天自己在前面与小鬼子拼命,人家却在后面看景儿,那心里要说没有怨念那是不可能的。
但东北人性格直爽城府浅,人家真出手相助了,原来的印象立马就改观了。
士兵们顶着日军的炮火射击着,但口中的赞誉声就随之而来了。
这个说:“行啊,还知道自己是中国人!”
那个说:“小瞧这些南蛮子了,这重机枪打得还真不赖啊!”
有的就抗议了:“别总说人家是南蛮子,那里还有咱东北老乡呢!”
这时旁边有一个在那儿嘿嘿直乐,这个笑的人在他们连里以心眼儿多著称,绰号于小鬼儿。
“于小鬼儿,你特么地在那鬼笑啥呢?”旁边就有人问。
“嘿嘿,灭了小鬼子一条船去就得接着灭第二条,他们这回想脱身都不可能了!”于小鬼儿果然叫于小鬼儿,那思维方向和都和一般东北人不一样。
但他是没想到霍小山他们阵地上还架着五挺重机枪没开火呢,后面的这些“老爷兵”压根可没想脱身,却是想着和小鬼子轰轰烈烈地干上一场呢!
仿佛印证了于小鬼儿参战就别想脱身的先见之明,东方天际传来嗡嗡声,日军的机群出现了!
炮袭已经停了,那群密集的黑点在远处时还好,但当飞近了的时候就给阵地上所有的中国士兵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震撼。
“一二三四五……”所有人都有默数着,足足二十架日军96式陆攻机当飞临淮河北岸降低飞行高度的时候,那天空都变得狭窄起来!
日野武雄此时正坐在飞机主驾上,虽然他在驾驶舱里看不到自己驾驶的飞机的整体形态,但这一切于他讲那绝对是了然于胸。
全金属的外壳,两片长三角形的单翼,两个象风车般旋转不停地螺旋桨,机腹下呈纵列外挂着的航空炸弹那是死神的判决,那机身上鲜红色的太阳的标志那是我大日本帝国无上的荣光!
他可是大日本空军的王牌飞行员了,因为正是他创造了俯冲至距四百米投弹再将飞机拉起的纪录,距地四百米对一架高速运动的飞行器来讲已是生死一瞬间了,因为只要再晚拉起一秒两秒飞机就会撞地,就会机毁人亡。
但,田野武雄却格外享受这种压低俯冲的过程,既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技术,也因为在这个距离上他已经能看到并且也喜欢看到那些所谓的支那的勇士在地面上徒劳地奔跑躲闪着,如同小老鼠一般乱窜,最终却在那炸弹的哨音中化为血泥。
支那的土地很辽阔,支那的土地很肥沃,支那的土地很软弱!
他每次驾机都是从台湾岛起飞再到这里轰炸的,可几千里的航程却从来没有遇到过空中的拦截,他一次又一次地把飞机俯冲下去,再拉起来,身后的大地在一片轰然爆炸声里化为瓦砾与废墟。
这时他看到左前方的飞机已经开始俯冲投弹了,那纺缍样的炸弹化为细密的黑点,落在了如同一条细绳般的支那军的战壕中,腾起一排尘柱。
到自己的了,他压低了机头,调整好角度向地面俯冲而去。
霍小山他们此时的防空火力正全神戒备着,头几架飞机已在五十一军的阵地上投下了炸弹,随着轰然的爆炸声数道粗大的黑色尘柱腾空而起,遮天蔽日一般,连太阳也失去了光辉。
但霍小山并不为这摄人的气势所动,弥漫的烟尘挡不住他锐利的眼神,震撼人心的爆炸,颤抖的大地也未让他动了哪怕一丝。
他手持着那面小红旗,只是死死盯住正向自己所处阵地飞来的飞机。
高射机枪可以向千米以内的飞机射击,但成功率并不高,因为弹着点很小,能够捕捉到日机俯冲的刹那成功率才会更高。
阵地都是有纵深的,日军飞机不会只盯着一条战壕炸,所以霍小山在等一个机会,在等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
而这时,日野武雄的飞机一头扎进了他的视野。
霍小山动了,他抬手将手中的红旗刷地指向了这架明显是奔这儿而来的日军战机。
随着霍小山红旗的指向,五挺重机枪全动起来了,双联装高射机枪的圆盘状手柄飞一样地转动着,随着日军飞机的迫近,不断调整着射击角度,五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了那机头的前方。
日野武雄紧盯着高度仪,后面的投弹员已是做好投弹准备。
霍小山清楚地看到这架日军飞机流星般向自己扑来,在自己的曈孔中那飞机变得越来越大,仿佛如一座山向自己压来。
由于俯冲角度的关系,已经看不到机复了,只有那机头圆圆的前凸的玻璃射击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邪恶的光芒,如同恶魔之吻一般!
霍小山不再等待,手中红旗用力向下一落,吼道:“打!”
瞬时间,“洞洞洞”的富有穿透力的射击声竟在周围的飞机轰鸣与炸弹的爆炸声中清晰可闻。
无数发子弹拖曳着流光向着那恶魔之吻集火而去。
日野武雄此时嘴里正喊着喲西,这是告诉身后的投弹员可以投弹了,他马上要拉起飞机了。
这时,那无数道集火的流光到了,日墅武雄的喲西声嘎然而止!
驾驶舱的正面玻璃四碎纷飞里,日野武雄和他的副驾同时中弹,而左翼的发动机也砰地一声冒出黑烟。
这架96式陆攻机就拖着那黑滚滚的烟尘挟着俯冲之势一头撞了下去,平滑的飞行轨迹与大地瞬间交汇了,
轰然爆炸声里,飞机断为两截,而它的残体又在大地上连折了几个跟斗才停下来,驾驶舱瞬间就被熊熊烈火吞噬了!
霍小山他们通过重机枪的集火,把恶魔之吻演绎成为大地之吻!
这是中国大地的反击!
天上的飞机被打下来一架!
中方阵地上登时爆发出一阵欢呼,这太令人振奋了!
尽管轰炸还在继续,将这一幕看到眼里的中国士兵们尽管不敢起身,却已是兴奋地以手锤地!
但这并不包括那些打下飞机的人,他们甚至甚至连瞥都没瞥,因为后面的飞机马上就会接踵而至,他们需要迎接更残酷的战斗!(未完待续。)
第二二0章 变抠门儿了的霍小山()
战争从来就是在克制与反克制之中进行的。
当侵略者的飞机发现中国部队缺乏有效的防空手段的时候,于是就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可当他们发现对方竟然有防空武器,自己的飞机竟被打下来一架的时候,于是那耀武扬威的气势不见了。
日野武雄后面的飞机纷纷拔高,不再敢将下面这块土地当成投弹的训练场。
但,集火仍在继续。
霍小山手中红旗的指向,就是集火的目标。
又一架飞机被打冒烟了,但显然还在日军飞行员的控制之中,就见那架飞机匆忙抛下炸弹,掉转机身向来时的方向返航了。
蓝天之下,那道拖得长长的黑色烟气显得份外咋眼,至于能它能否飞回千里之外的台湾岛还是在返途中一头扎进大海就没有人知道了。
其余日机这回不敢放肆了,纷纷在五六百米的高空扔下炸弹,这无疑是受到同伴飞机被击落的影响,弹着点也就不那么准确了。
高射机枪最重要的作用是威摄,让投弹失去准头,这个目的,霍小山他们已经达到了,但对他们严竣的考验却才刚刚开始。
“所有非防空人员进掩体!”霍小山急切高喊着,因为他看到已经有投弹完毕的日机往回飞转了,机载的7。7mm机枪已经开始向中方阵地上扫射了。
毫无疑问已经有日机发现了霍小山他们的高射机枪阵地了,两架飞机正向这里俯冲而来,机头的重机枪正喷吐着火舌。
霍小山手中的红旗再次指向了前方的目标。
天上地下在疯狂地对射着,由上而下飞来的弹雨将阵地上打起一溜烟尘,由下而上反击的子弹也在机腹上留下一排弹孔。
在日军飞机俯冲掠过高射机枪阵地上空失去射机角度的瞬间,一挺高射机枪的射手已是倒在血泊之中。
霍小山抢上前去,眼见那名老兵已被子弹拦腰打断了。
霍小山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射手的位置上,瞄了一眼正飞远的飞机,扣动扳机,射出一串弹雨。
远方的河边已有日军的木船靠岸了,五十一军阵地上已是火力全开,轻重火力交叉配置形成一道火力网,将刚下船的日军士兵打倒在了浅水区。
毫无疑问,霍小山他们的高射机枪阵地的出现吸引了日军飞机的扫射,为五十一军消灭冲上滩头的日军创造了条件。
但这种吸引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同样是重机枪,移动目标对打固定目标有着天生的优势,头上是一架又一架俯冲又拉起的飞机,耳边到处是高射机枪的洞洞声,已经连喊话都听不清了。
又一架飞机拉起划圈准备俯冲了,它的方向正是对霍小山所在的位置来的,但要命的是,霍小山他们这组正在用子弹追逐着刚从头上飞过的另外一架飞机。
这时,一个胖子出现了,是郑由俭!
就见他冲到了霍小山他们的前面,手执一面小红旗向他们身后一指!
都是老兵了,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还用问吗?
手柄飞速旋转,枪口向身后侧移动,霍小山转过身时,看到的正是一架飞机向自己俯冲而来,前突的圆镜如恶魔之吻,喷吐出来的那是恶魔猩红的舌头。
无数道子弹的流光从霍小山的身畔掠过,他头上的钢盔铮然而鸣,那是一个颗弹头正擦着他钢盔的顶部而过。
但霍小山全然未觉,他狠狠地扣动了扳机,“洞洞洞洞洞”子弹随着枪口的移动划出一个扇面,就如同传说中的风火轮。
枪口追逐着那架从他们头顶俯冲而过的飞机又来了个大转身,霍小山并没有再扣动扳机。
因为不需要了,那架飞机俯冲后再也没有拉起来,拖曳着一道粗大的被击中后的黑烟撞到了地上,变成一团硕大的火球!
又干掉一架,中方所有战斗人员都兴奋地叫了起来!
但就在此时,胖子郑由俭却跳了起来冲霍小山喊着什么,但周围的爆炸声枪声太大了,虽只有不到十米远霍小山竟听不清!
郑由俭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就忙连连冲霍小山摆着手,又伸出了三个指比划着,又一伸手指向了他们前面的五十一军阵地。
前方眼见上岸的日军已经被五十一军消灭得差不多了。
霍小山心中陡然一惊,瞬间也明白郑由俭的意思了。
他马上高喊着“撤退进掩体!”一面却是是几步蹿上前去夺下郑由俭手中的小红旗冲掩体方向一指。
所有人瞬间都明白了,打掉日军两架飞机打伤一架已经大赚特赚了,现在该保命了!
但战斗发展到这种形势并不是你想撤就能撤出去的,又一架日机俯冲而来。
憨子冲霍小山比划了一下,接着向那日机射击着,他那意思无疑是他断后。
霍小山作为一个老兵该撤退时绝不会犹豫,憨子的决定也是正确的,掩护总是少数掩护多数的,憨子的马克沁只有两个人,而他们操纵高射机枪的人多啊,至少一挺机枪也得四个人。
可是,他看了看郑由俭,郑由俭又看了看他,两个人都读懂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舍不得那两挺高射机枪啊!
霍小山一咬牙就冲向了身后的重机枪,用手抓住那机枪的三角架的一个爪儿上,双臂一较力,竟然把那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