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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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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这里都是心雄胆壮的家伙,和突厥人较以生死,连番血战,可并不比他差到哪儿去,当即就有人回瞪了过去,心说,怎么?刚来就想仗着与将主交好,压我等一头不成?那可不能如了你的意。

    不想,人家回头就乐开了花儿,跟李破叨咕着,“哥哥,你带出来的兵将可真不错,这胆气要是让将军见了,一定喜欢。”

    将军自然是指张须陀了,只是一提到将军,罗士信脸上的笑容也随即便被黯然所代替。

    李破一瞧,呵,这厮也有心事了,说起话来,也比那会儿多了几分条理,只是不知道这些年怎样的经历,才让这傻孩子变成这么一副模样?

    这一晚,李破在八面楼设酒宴,为陈圆,罗士信等人接风洗尘。

    一连串的糟烂事来,终于算是遇到了一件喜事儿,李破也就多喝了几杯。

    席间自然问起河北,山东诸事。

    陈圆和罗士信两个轮番说了说渐趋吵闹的酒席也安静了来。

    “河北打烂了,田地没人去种,到处都是乱匪,剿来剿去,人越来越少,满目荒凉,白骨处处,看着可真叫个惨。”

    “没吃的,到处都缺粮,一斗粟米,想换什么换什么,大军来回奔波,粮草总是跟不上……”

    “吃人的事情,到处都是传,到没真的见过,但想来也差不离。”

    “地方官吏死的死,逃的逃,没剩几个了,有的城池之后,都是饿的半死不活的百姓,却也不能把军粮接济给他们,眼瞅着人就都饿死了,听说杨公为此哭了几次……却也无能为力啊。”

    “杀张金称的时候,真解恨,这人所过之处,一片赤土,就是个杀人魔王来的,听到那许多传闻,当日真恨不得将其一刀刀剐了。”

    “杨公散了大军,其实也不只是因为有东都诏令,粮草实在不成了,涿郡那些人,根本就是些畜生,咱们这边剿匪,他们就眼睁睁看着,粮草兵员是一个也不带出的,也就是杨公心软,要是将主在,带着咱们取了涿郡,开仓放粮之,什么事不也就都没了?”

    “山东更不用说,俺这几年随张须陀张将军转战山东,河北,河南,什么事儿没见过?”

    “俺回去的时候,山东就已经成了乱葬岗,老家被水淹了,人也都不见了,后来跟将军剿匪,胜仗打了不知多少,但乱匪却越来越多。”

    “打到最后,连将军都泄气了,俺瞧着,山东已经没了多少人,吃人算什么?连树皮都被人啃光了,最后整个山东除了咱们这些官兵,其余的都是乱军,就没了平常百姓这一说了。”

    “哥哥,你还不晓得呢吧?俺去河南,你猜俺见到谁了?”

    “程大郎那厮竟然投了翟让,你说……那会儿咱们从辽东走回来,俺跟着他回了山东,没想到,几年过去,再见面的时候竟然刀枪相见了。”

    “俺没法说……再要见到那厮,俺一定斩他的头……”

    说着说着,罗三眼圈都红了,那不是伤心,而是仇恨所致。

    总之一个字,惨,太惨了,两个人也只是寥寥说了一些,便已经描绘出了一副,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地狱画面。(。)

第257章喜事 二() 
接风宴成了诉苦大会。

    陈圆出去没几个月,可见到家乡故土一片瓦砾的凄凉景象,对他的冲击可谓不小,而且,率军征战不休之下,深刻的体会到了之前那些将领们剿除治下乱军的无力感。

    乱军是一打就散,散而重聚,聚而复散,如此往复,杀了一个领头的,就能紧接着冒出十个“豪杰”来,那根本就不是打仗,那是一场场割草一般的屠杀,但可怕的是,你割了一茬,接着就能长出一茬,剿之不尽,除之不绝。

    说是扫平了河北匪患,其实吧,就是击破了几个大点的乱军,把那些乱糟糟的残兵败将赶去了山林草莽,等到大军一走,就又都冒了出来。

    这么打下去,早晚把河北的人都杀光了,才能安静下来,但人都没了,安定下来有个屁用啊?

    用陈圆的话来说,就是河北山东已经沦为鬼蜮。

    罗士信比他的经历可要丰富多了,三四年下来,他就没过过安稳日子。

    跟着张须陀南征北战,一多半的时间竟然都吃不饱,开始的时候,是乱军抢官府,大户人家的粮食,然后张须陀带着他们抢乱军。

    到了后来,乱军穷的叮当响,也别说什么义军不义军了,他们比官军狠多了,官军好赖在张须陀率领之下,没有吃过人肉。

    乱军可不管那一套,每一支从山东焦土之上成长起来的义军,你问一问,有哪个没吃过两脚羊?

    为何山东乱军纷纷冲向河北,河南,两淮这些地方?

    因为再要呆在山东,都得饿死,连张须陀率领的官兵都不例外。

    于是乎,窦建德,和高士达,张金称等这些在山东赫赫有名的大贼头。就都在往河北使劲儿,就算纷纷战死在了河北,也是义无反顾,山东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啊。

    张须陀率兵出山东。一个是朝廷诏令的缘故,一个就是因为缺粮。

    而谈起乱匪来,陈圆更多的是无奈,官逼民反这种说法在他看来已经不太实用于河北了,那是个不抢不夺。就活不下去的地界。

    罗三儿和他不一样,说起乱军,他恨的是咬牙切齿,他将山东的一切苦难,都归结到了乱匪身上。

    至于朝廷,都要排在乱军之后,实际上,他对地方官吏,朝廷官员都充满了憎恶,奇怪的是。他对隋军的归属感极强。

    不得不说,张须陀的洗脑能力,非同一般。

    总之,两个苦大仇深的家伙,像发泄怨气一般唠唠叨叨说了不少,说的话多,却没阻止他们进食的速度,吃的那叫个欢畅淋漓。

    罗士信更是跟李破嘟囔着,出了太行山,简直就是两个天地了。这里平静的竟然让他有点不太舒服。

    陈圆在旁边是大点其头,他的感觉和罗三儿差不多。

    这么一说,这两位俨然就将经历了一番战乱的云内当成了桃花源了,可见。山东河北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李破和当初就不一样了,他在宴席当中,毫不掩饰自己对罗士信的喜爱和亲厚,顺便也让众人明白了,看来云内的领兵校尉,又要多出一位了。

    众人到也没太大的反应。听了罗士信的经历,再拿自己的比比,从军资历对于这位而言,已是毫无问题。

    较真的话,也就剩下点边军精锐对剿匪队伍的轻视了。

    其实,随着张须陀战死,杨义臣被解除兵权,曾经显赫于世的隋军,已经渐成记忆,被彻底埋葬在了历史车轮之下。

    随后各自为战的大隋军将们,也不再以隋军自居,东都谕令,不出东郡,隋帝杨广,缩在江都宫殿之内,除了身前的人等,再也无人问津。

    烽火依旧,却已满目疮痍的隋地,在风云变幻中迎来了大业十三年。

    而在大业十二年冬末,勇冠三军的罗士信,砰砰的用力敲打着坚硬如铁的胸膛,“哥哥,俺来当你的卫士吧,俺带回来一百多人,各个都是随着张将军杀出山东的好汉子,以后只要有俺们在,就没人能伤的了哥哥。”

    “咱们可都当过将军的护卫,要不是那会儿将军将咱们支开,将军也死不了……”

    李破瞧着罗三,心说,你说的话可真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咒我呢。

    “三郎,你还是领兵吧,要是当初,我还不会太放心,现在呢,我给你一千人,当个领兵校尉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咱们这个地方,我别的不敢保证,却绝不会让大家饿着肚子去拼命,把一千人给我带出来,被给我丢脸就好。”

    …………………………

    大业十二年冬末,一万两千多人的恒安镇军,蛰伏在云内的寒风当中,一边磨砺着爪牙,一边逡巡四顾,也在找寻着明年的猎物。

    没办法,又增加了三千多张嘴巴,恒安镇军实力大增不假,粮草上的压力,却也增加了不少。

    正在李破琢磨着,想从军中再挑两个人出来,凑齐十二个领兵校尉的时候,有人跟陈圆,罗士信等前后脚,赶来了云内。

    一行数十人的骑队,顶风冒雪,出现在了云内城外。

    为首一人,看着隐隐出现在视线之内的高大城墙,一勒马缰,放缓了马速。

    挂满了霜花的蒙面布巾中,传出了闷闷的声音,“总算是到了……”

    一个强壮的大汉,策马来到他的身边,“二哥,我去城中给那位李将军报个信?”

    为首的汉子哈哈一笑,“不用不用,咱们来投奔人家,还想让人迎出来怎的?这鬼天气,还是省省吧,再说了,李将军仁义豁达,不拘俗礼,咱们直接进城见他便了。”

    “我跟你说啊,别在人家面前摆脸色,人家对咱们仁至义尽……”

    不等他说完,旁边的大汉已经不耐烦的道:“二哥恁的啰嗦,咱们又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还能故意得罪于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恒安镇将……想要让咱们听命于他,总得拿出点本事来吧?”

    为首的汉子没恼,只是马缰,缓缓前行,“现在什么时节了?有兵有粮,有地方养兵蓄马,那就是基业,你要是还觉着咱们杨氏的门墙有多高,我劝你还是回东都去,这般逞强好胜,于人于己,都要不得了啊。”

    没错,这就是曾来云内借兵的杨信。

    旁边这条身板极为扎实的大汉,是他的弟弟,杨偕。

    两兄弟都随祖父征战河北,杨义臣回了东都,两兄弟眼瞅着一支百战之兵星散而去,都是心疼的不得了。

    又连连劝祖父不要回去东都,见祖父主意不改,便也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杨义臣哪里看不出来,他自己有着全始全终之心,不想晚节不保也就罢了,最终却也要为杨氏一门着想,这可不是大业二年,汉王杨谅叛反的时候。

    天下乱成如此模样,大隋还有重整旗鼓的机会吗?

    答案很明显,于是,这位老臣也开始为后辈子孙们做了一番考量,跟他回东都,那是下下策,一回东都,便也皆成冢中枯骨,生死不由自己了。

    既然两个颇有才干的孙儿,不愿跟自己回东都去,那也就不用回去了。

    至于行止嘛,其实很好选择,一个是去长安,那个地方再乱,也不是乱军能够占据的地方,杨氏的一些人,也在长安呆着呢,两个孙儿回去,可为家中多添些助力。

    第二个便是去投太原李渊,他看的很清楚,高门大阀,如今各个凄凄惨惨,只李氏有了立足之地,其势渐成之下,到是……

    其他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从江南,到河南,山东,河北,再到蜀中,西北,有名有姓的差不多都是乱军,他这人绝不对允许家人从匪就是了。

    老爷子弄了两个简单的选择题放在了孙儿们面前,嗯加上随他回东都是第三个。

    可惜,两个孙儿哪个都不愿意选。

    最有主意的就是杨信,去长安他不愿意,路途太远了,以如今之势,可能他们没走到地方呢,不是饿在了路上,就得被人捉住杀了。

    去找李渊?杨信更不愿意了,当初去晋地借兵,李渊那人推三阻四,哪有一点情分可言?

    于是,他眼珠儿一转,想起自己还在云内有个朋友呢,虽说交往日短,可那人一听杨公之名,立即便借了一千精锐边军予他,这个人情欠的可是不小。

    不如去投他算了,于是,没等杨义臣发话,他带着弟弟就跑了,显然是怕祖父鉴于门户有别,不愿让自己的孙儿屈居那等样人之下。

    这一路上,赶的很急,呼呼的北风,却也没能阻止弟弟唠叨,觉着二哥有些自降身份,杨氏的子孙,想要依附于谁,那是要看对方够不够格的。

    什么叫资格,其实看的头一个就是家世,这位恒安镇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李家的女婿,能用的了杨氏嫡子?

    所以杨偕有点不情不愿,也让杨信的耳朵受了一路的折磨,而在外人面前,又不好多说。

    实际上,作为家中次子的他,这也是在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呢。(。)

第258章命苦() 
在大门户里,总是长兄难做,次子难熬。

    杨氏也是一般,杨信的父兄一直都在长安呆着,一应家业看的死紧,也不愿给其他兄弟几个多些助力他们各自为官。

    那意思很明白,家业你们就别想继承了,也别来争抢,免的弄的家中不宁。

    可以说,杨义臣英雄了一辈子,子孙却不太争气,点家业,使出来的手段上,落于下乘了。

    杨信兄弟两个,好歹跟在了祖父身边,弄了身军职,其他兄弟,只能在长安混吃等死了。

    杨信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呢,父兄不慈,祖父又只顾自己名声,不愿太过照看家人,那他也就不指望什么了。

    如今离开杨氏卵翼之下,不如另立一支。

    所以,一离开河北,他已经决定,恢复旧姓,不再顶着御赐的杨姓招摇了。

    杨氏的旧姓是尉迟,所以他现在就是尉迟信了,由此可见,他的骄傲都藏在心里面了,实非他的弟弟可以比拟。

    兄弟两个正说着,不出意料的,后面那人就又凑了上来。

    这位和别人可不一样,裹着厚厚的皮袍子,外面又罩了两层披风,骑在马上,好像马上多了个大的粽子似的,就算如此,此人却还在瑟瑟抖个不停。

    “杨……杨兄,怎的慢了?情怯……情怯了不成?”

    看着他这个样子,兄弟两人虽然心事重重,却还是笑了起来。

    这人姓苏,叫苏亶,关西大族苏氏子弟,和他们杨氏比起来,门户可要大的多了。

    他的曾祖是西魏名臣苏绰,祖父也是文帝年间,称三相之一的苏威,父亲苏夔。官位不显,却也是关西文坛大家。

    苏氏这一门,是关西世阀中的异类,一家子的读书人。两代人,都管着关西的财赋,是关西当仁不让的大管家。

    苏氏子弟去到河北杨义臣军中,杨义臣大喜之下,二话不说。直接把大军的粮草辎重托付给了他们,可以说,杨义臣能转战河北诸郡,连战连捷,苏氏的人可是出力不小。

    这样的情形吧,不说杨义臣心知肚明,就算是杨信,嗯,现在应该叫尉迟信了,也看的比较明了。

    天下大乱。苏氏子弟也在寻找出路了。

    看明白了,尉迟信也只能在心中感慨,苏威一代开皇重臣,当年更曾与高炯,杨素并列于朝堂,自成一系,何等的显赫。

    到了如今,据说苏威还跟在皇帝身边,但瞧瞧这个样子,也开始为自己打算了吗?

    而苏亶这人也很有意思。大军一散,没有跟着兄弟们一起回东都,要知道,他们和杨氏不一样。东都的臣子们就算为难杨义臣,也不会将立下军功的苏氏子弟怎么样的。

    苏氏一门,用了数十年的时间,从西魏年间开始,一直到大业年间,于大隋门阀中。奠定了独属于自己的地位,其势有涨有落不假,却因为他们不谙于武功,总能得到皇帝的宽容对待。

    是的,关西苏氏很不一样,因为他们手里从不握有刀枪,所以刀枪也架不到他们的脖子上。

    苏绰是善终,苏威如今也活到七十多岁了,能从宇文护治政时期,活到现在的功臣良将,能有几个?

    苏亶没跟着兄弟们回去东都躲避战祸,或是叙功请赏,而是跟着杨氏兄弟来了云内,行径比较奇特。

    杨偕还有点不愿意来云内呢,何况是苏家的人了。

    和苏氏这样的大阀比起来,杨氏又算得了什么呢?云内这位恒安镇将,那就更不能比了,但人家还就跟来了,而且毫不掩饰自己投奔的意图。

    一路相谈,这位说话也比较有意思,文气重了些,大意却说的明白。

    他的长辈兄弟们都在往大人物身边凑,但现在苏氏的人都被免了官,才干上也都难有大的作为,难免为人所轻。

    像云内这样的边郡就不一样了,肯定缺少他这样的人才啊,来了就能受到重用,可比去别处强的多了。

    再说,能毫不犹豫的借兵给杨公平乱,肯定是个有理有节的人物,屈身侍之,却也不堕苏氏之名。

    人家说的话还很完全,借机就夸上尉迟信了,说你也是个有志向的人,你执意来投的人,肯定错不了,我还用担心什么呢?

    只这一番口舌,就让尉迟信喜欢上这人了,一路同行,相交莫逆谈不上,却也能说得上是亲厚有加了。

    听他断断续续说话,看着好像快被冻没了气儿的样子,尉迟信也咧嘴笑了。

    “贤弟莫急,我正与五郎说呢,到了城中,说话要小心些,他还不愿,贤弟口舌便给,正好帮我劝劝,来了人家的地方,胡乱行事怎么成呢?”

    苏亶一听,就呲牙咧嘴。

    现在吧,对于这位贵家子而言,什么雄心壮志,什么满腔抱负,都比不上一碗热汤来的诱人。

    听了尉迟信的话,心里当即就腹诽上了,这兄弟两个争了一路了,还有完没完啊?幸亏我不像其他兄弟,每天还能骑骑马,练练骑术什么的,不然的话,就这一路走下来,股间的肉都能给磨没了。

    而且这大冷天的,云内城都近在眼前了,不赶紧进城躲避风雪,你们跟我说这个?

    这位苦水都快吐出来了,却还不得不应付,谁让人家才是引路之人呢?

    “贤兄……莫要争了……入城拜见一番,何等样人自也清楚……不必多……费唇舌。”

    杨偕一听,大点其头,“四郎说的不错,见了人就能知道是何等人物了,若是庸碌之辈,我可这里多呆……”

    听了这话,苏亶心说,你多呆不多呆的不知道,反正不管对方是怎样一个人物,我可都要在这里呆到春夏时节了,再跟你长途跋涉下去,咱这条性命也就不用要了。

    …………………………

    此时此刻,李破自然不会知道城外有几个家伙在叨叨咕咕。

    而这等时节,恒安镇军已经全部收回到了云内城中过冬,要真有敌人在这样的时候突袭云内,李破也认了,你想冻死在城下,我这里是真不介意。

    他现在正坐在新家的一间暖阁中,有点发愁的看着跪在身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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