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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两边正在交战,先就让人护送灵柩渡过黄河来到了李破军中,李破能怎么办?几乎别无选择,立即命人送灵柩北上,同时派人传信给温彦博。
这个堵添的可是不小,却还是打着仁义之名行事李破十分不齿之外,也只能暂停攻城,先和唐军完成阵前交接。
这会儿李破不知道的是,李渊现下也是焦头烂额。
去岁冬末,前内史令窦威殁了,此人乃隋太傅,邓国公窦炽幼子,皇后窦氏的堂叔,说起来,他窦炽一脉应该是河南窦氏的一支,可迁居关西之后,他们也和其他窦姓子弟一样,以扶风窦氏自居。
这倒也没错,河南窦氏本来就是扶风窦氏的分支,只不过早已另立宗祠罢了。
要说温大有亡故,李渊还能顺势利用一下,那么对于窦威,他就不得不郑重对待了。
因为窦威不但出身关西世阀中极为显赫的门户,而且和他还是亲戚,另外又有拥立之功在身。
所以窦威出殡的时候,声势弄的极为盛大。
接着闹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李纲病倒了,不奇怪,窦威的治丧事宜一直都是礼部在忙活,加之天策府一系也在不停找他麻烦,于是李纲也就病倒了。
紧接着李纲便以体弱多病,不堪驱驰为由,上书想要辞去太子詹事一职。
这同样也不奇怪,在刘文静一案前后,太子李建成对他为刘文静求情一事极为不满,而秦王府那边儿同样对他有所敌视,简直弄的里外不是人。
在夹缝中倍感为难的李纲终是做出了决定。
说起来,李纲这人简直就是太子杀手,他年轻时事齐王宇文宪,不久宇文宪就被杀了,等到杨坚登位,他又任职东宫洗马,事太子杨勇,杨勇最终被废。
如今又成了太子詹事,按照既定的轨迹,李建成可也时日无多了呢。
李渊接到李纲的辞呈,也很不满意,你这是给朕故意添乱呢是吧?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心病在作祟?
于是李渊也跟李纲开了个玩笑,去其礼部尚书之职,迁东宫舍人,你不是不愿辅佐太子了吗,这回我还真就让你上了船就下不去了。
李纲有苦难言,病卧在床,也不出府门了,在长安过起了隐居生活。
没等李渊真恼起来,治罪于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他家的败家子又弄出了事端,李元吉和屈突通一道领兵西北。
李轨在凉州待的还算老实,可梁师都背靠突厥,又没了郭子和的掣肘,终于活跃了起来,从榆林到延安郡,都纳入了他的势力范围,接着便起兵攻灵州。
灵州总管李道宗举兵相抗,连败梁师都,同时因为兵少,并不能扩大战果,于是向李元吉求援。
李元吉大喜,欲领兵北上攻打梁师都。
可屈突通却劝止道:“东边军情甚急,蜀中也在危急关头,我若轻易出兵,胜则不足以震慑群雄,败则难以收拾,何如顿兵相持,以待战机?”
第547章糟心()
屈突通是鲜卑人,其实呢,他的祖先出身杂胡,也就是北胡的一些小部族,后来依附慕容氏,渐渐融入了鲜卑部族当中。
屈突通可以说没什么家世,他父亲屈突长卿官至北周刺史,算不得什么高官,也没有什么有名有姓的祖先。
因晋末战乱中鲜卑坐大,他们这一家才慢慢成为庶族,摸着门阀的一个边儿,却离着登堂入室远着呢。
而屈突通本人却很不简单,他可以说是隋末将领中少有的战略大师,之前战绩并不突出,只能说是有隋一朝群星闪耀,显不出他来而已。
而且吧,屈突通在开皇末年任职亲卫大都督,代天子巡行天下,处置了很多罪臣,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些,领兵的才能也就更彰显不出来了。
更有趣的是,他的弟弟屈突盖当时任职长安令,也是心狠手辣人畏惧非常。
于是时人就有谣传,“宁食三斗艾,不见屈突盖,宁服三斗葱,不逢屈突通。”
可见两兄弟得罪的人实是少数。
屈突盖早殁,屈突通此时已经年近六十,以兵部尚书之职位,领兵西北,受齐王李元吉辖制,位置和当初的宇文歆很是相似。
这个时候的屈突盖已经在隋末战乱中磋磨许久,他曾率兵平灭杨玄感之乱,也曾任关中讨捕大使,镇压过农民起义,还曾率兵跟李渊作战……
他领兵的特点也渐渐鲜明了起来,在战略布置上几乎无懈可击,虽无赫赫之功,却能让对手非常的难受。
像劝阻李元吉的时候,意思就非常明确。
即便击败梁师都,也无法在李轨窥伺在侧的情形之下,彻底平灭梁师都之患,而且轻易进军,极可能给予四面八方的敌人以可乘之机。
其实到了这会儿,屈突通对齐王李元吉已经非常的不满了,在他看来,这位曾经轻易将晋阳坚城丢了的皇子殿下太鲁莽了。
到任之后,先就开始大肆清除秦王旧部,像是非常熟悉西北地势民情的褚亮就被他赶走了,给出的理由也非常可笑,因为褚亮是薛举降人,和西北族类勾结甚深,其心莫测,留之必有后患。
娘的,要按这个说法,西北唐军之中那么多的降人,你处置的过来吗?
若非屈突通紧着给李元吉擦,李元吉也许真能将降人们都清洗一遍也说不定呢,到了这会儿,又要亲自领兵去援灵州。
屈突通劝了几句,见李元吉不以为意,遂严令各部不得擅离防地,他做的可比宇文歆狠多了,资格老,又任职兵部尚书,没怎么费劲儿,就利用军中将领对李元吉的不满,将李元吉架在了半空。
随即屈突通便命心腹快马加鞭回去长安,狠狠在李渊面前告了李元吉一状。
李渊听闻此事,自然大怒,李元吉闹的这一出儿简直就是晋阳之变的翻版,李渊想象一下西北糜烂的景象,大恐之下根本没有的犹豫,立即命人招李元吉回京。
这边儿弄的李渊心神不宁的很久,还没等李元吉回到长安,蜀中又出事儿了。
兵部侍郎殷开山中伏,为流矢所中,差点丢了性命,刘弘基等人久战不下,如今殷开山还受了重伤,火气逐渐旺了起来。
他们纷纷送书信来到长安,攻击李孝恭领兵无方,那意思非常的明白,想换秦王李世民入蜀领军。
其实这里面左翊卫大将军,驸马柴绍没起什么好作用。
他之前从秦王李世民征讨薛举,屡立战功,和秦王旧部们的关系很是不错,同时勇猛善战的名声传于西北军中。
可以说这家伙真的名副其实,披坚执锐,所向无前,在西北军中除了李世民的玄甲军,就数他这一部最是勇猛敢战。
可柴绍率军入蜀增援李孝恭之后,却觉得束手束脚,对赵郡王李孝恭日益不满,当李孝恭依为臂膀的殷开山重伤在床,柴绍觉着机会来了,于是便窜叨着秦王旧部们上书言事。
他觉着他的舅兄李世民这会儿正跟李定安那贼子相持,肯定来不了蜀中,那么如果真将李孝恭搬倒了,作为驸马的他,岂非就能巴望一下那个主位了?
显然,这位驸马爷对老丈人的用人之道也已经看在了眼中。
柴绍想的挺美,而萧铣因为分兵,对蜀中的攻势也减弱了下来,确实给了唐军内讧的机会,可李渊对李孝恭非常信任。
对于李孝恭提出的招抚各部南蛮,在信州也就是夔州逐步削弱萧铣,待机出川的策略也十分的赞同,而这却也正是刘弘基等人攻击李孝恭的重点。
李渊自然十分恼怒,同时他也意识到了危险,对于秦王旧部联结成党,在各处屡屡挑起事端的行为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所以和秦王李世民交好的柴绍代替李孝恭领兵的选择根本李渊考量之中,随即李渊便诏皇五子,楚王李智云为蜀中行台兵部尚书,和太子中允王珪一道入蜀,助李孝恭攻夔州。
李智云向与太子李建成亲好,王珪更不用提,那是太子李建成的心腹之臣,从这两个任命上就可以看的出来,李渊对刘弘基等人已是不满到了极点,只是因为蜀中各部还在跟萧铣作战,不好降罪于这些骄兵悍将,才运用了些政治手腕罢了。
当然,李渊还是给刘弘基等人留了些余地的,李智云虽说跟李建成走的很近,可他最感激敬重的人却是平阳公主李秀宁。
李智云乃万贵妃所出,和母亲的感情深厚异常,其年幼时,贵妃病卧在床,他便三天不吃东西,为母亲祈福。
李渊听闻赞道:“吾家诸子,最孝者非智云莫属。”
他最为感激姐姐李秀宁的地方在于,当日长安城中,李氏亲族家眷危如累卵,万贵妃的家世平平,当时若为阴世师等所获,下场不问可知。
对亏了平阳公主李秀宁,这些李氏妇孺才得以逃出长安,如果这件事让李智云对李秀宁感激非常的话,那么之后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相争,愈演愈烈之下,他这个楚王还能安坐于府中,远离漩涡,就是多亏了李秀宁照看护持。
换句话说,将李建成和李秀宁放在一处,在李智云这里,李建成的千言无语也不如李秀宁的一句话好使。
实际上吧,他最应该感激的应该是李破才对。
第一个,李破崛起代州边郡,和突厥人往来厮杀当时任职太原留守的李渊有了很多余暇,能游刃有余的做些其他事情。
于是本应该被人捉住送往长安,最后被阴世师所杀的李智云并没有被逃的飞快的李建成抛下,而是平安的到达了晋阳。
二来呢,李破派去了不少兵卒到长安,接了李氏家眷出来,万贵妃自然就在其中。
你说,这感激的人应该是谁呢?
当然,即便李智云知道这些,也不会对李唐仇敌感恩戴德,换了李秀宁才正合适。
而这也就是李渊给刘弘基等人留下的余地了,他不认为李智云离京之前,会不去平阳公主府辞行,而他那个渐渐变得越来越冷清的女儿会跟弟弟说什么,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即便女儿不愿理会外事,哼,那个多嘴多舌的李靖定也会多嘴多舌才对。
果然,李智云不出所料的去了平阳公主府,除了向李秀宁辞行之外,也想向姐姐讨教一下到了蜀中该如何行事。
李秀宁精神头挺好,经过之前的一些变乱,她终于过上了平静而有序的日子,而她也确实不愿管这些夹杂着储位之争的糟烂事儿。
可她对李智云确实不一样,她的亲兄弟们如今已经彷如仇敌,根本没什么骨肉之情可言了,可她的这个异母弟以前不太起眼,现在看来却和她那几位亲兄弟完全相反,很重亲情的一个人。
所以几年过去,在她这里好像李智云才是她的亲弟弟,李元吉那厮才是小娘养的才对。
在这样一个时刻,她自然不愿对这个弟弟置之不理。
她的话言简意赅,“阿弟莫忧,以楚王之身坐镇蜀中,即便阿弟一言不发,想来众人也不敢在你面前多言其他,若还有人胡言乱语,阿弟不妨杀之,以警诸人。”
“阿弟此去,路途遥远,切不可以身犯险,逞那匹夫之勇,到时要多想想贵妃……晓得吗?”
李智云躬身听训,如对父兄,随后才讷讷道:“刘将军为蜀中众将之首,若他……”
李秀宁冷哼一声,道:“阿弟当以元吉之事为鉴,只以赵郡王为首便可,其他人不需客气……有些事啊……过后你可去寻李长史请教一番。”
说到这里李秀宁顿了顿,可能是想到了李靖那人领兵打仗还成,说起其他来就有点不靠谱了,于是李秀宁只好耐住性子,给李智云好好剖析了一番。
李智云如释重负的离去,李秀宁则揉着额头,心里暗自嘀咕,消停日子还能过得几天呢?瞧这局面,李氏子弟四出领兵作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得她这个女流之辈上阵领兵了呢。
第548章巨浪()
楚王李智云入蜀,确实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赵郡王李孝恭因久战不利,战略转广纳蜀豪杰,徐图长远。
而从大局着眼,李唐自此也由攻转守,李渊一直努力想要稳固关,此时算是得到了一个看去不错的机会。
可意愿虽好,事实却是因为军事战略的转变,不能的击败那些威胁关的敌人,也无法用一连串的军事胜利来稳定人心,于是内里的矛盾还是在渐渐加剧……
唐武德三年初,令李渊烦心的事情还没完。
温大有亡故之后,李渊算是稍稍利用了一下,打算减缓李破的攻势,给李世民争取一下时间。
显然,晋地一连串的失败让李渊心惊胆战,唯恐再有失利李定安那厮一战冲过黄河。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儿子他狠多了,借机便以敬慕温大有德行为由,亲率五百兵至永丰仓,迎温大有灵柩。
当晚,李世民便趁独孤怀恩不备,杀之,传头于众人,顺势清洗独孤怀恩党羽十数人。
消息传至长安,可谓是举朝震动。
即便李世民做了些准备,书历数独孤怀恩罪行,并接连呈独孤怀恩党羽的证供,又去信给姑丈,宋国公,民部尚书萧禹等人为其在朝缓颊,可还是难阻朝议汹汹……
先是独孤氏的亲朋故旧,纷纷书攻讦秦王李世民不经有司,擅杀大臣。
独孤门阀的影响力在这个时候终于显露了出来,雪片儿般的奏疏很快摆满了皇帝的桌案,按照晋末战乱时留下来的习惯,接下来很可能是一场接一场的叛乱。
因为晋末以来的皇帝们一般在这种事情都不会心慈手软,大规模的清洗是很常见的事情。
而在这年头,尤其是北方,可没有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观念,像独孤氏这样的顶级门阀,在清洗即将到来的时候,爆发出的反抗也一定是非常激烈的,所以说,想将一个大门阀连根拔起,同样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个时候,萧禹等人开始为李世民说话了。
萧禹的妻子是独孤氏的女儿,而且还是出自嫡支,是李渊的表妹,与突厥可汗义成公主同样是亲戚,血缘关系之独孤怀恩不差分毫。
而萧禹本人也出自江南萧氏,起萧铣来其实还要贵重几分,他是萧皇后的嫡亲兄弟。
可以说,萧禹在独孤门阀有着很大的话语权,当他站出来为李世民说话,独孤门阀的声音立即便小了几分。
再加长孙叔侄,他们属于李世民的妻族,他们是东都门阀的代表,如今东都门阀子弟纷纷西逃,长孙氏因为早来一步的原因,很多东都子弟托庇于长孙氏门下他们在长安的地位越来越是稳固。
而且李渊为拉拢东都众人,也分外优待他们,所以说,他们对皇帝的影响力可谓是非同小可。
有他们在李渊面前为李世民说话,萧禹还要强几分。
再加其他人等的奔走,李世民所举证的独孤怀恩的罪证也确凿无疑,这场风波到此其实已经有了结束的苗头。
毕竟独孤怀恩虽是独孤氏阀主,可才干平平,又自持身份,刚愎的厉害,在独孤氏并不讨喜,众人此时其实并不是在为独孤怀恩本人鸣不平,而是在为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罢了。
可不怕没好事儿,怕没好人的道理自古皆然。
独孤氏门下众人渐渐有了平静之势,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却掺和了进来。
先是裴寂等人,这些人间有着不少长安大阀的影子,他们之所以很快跳了出来,不但是因为裴寂的鼓动,而且还有着他们从此事看到了危险的缘故在里面。
什么危险?李二郎问都不问一声儿,连解送独孤怀恩回长安的机会都不给,地能斩杀独孤氏的阀主。
在他们眼,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今天李世民能杀独孤怀恩,明日里,李建成,李元吉会不会仿效一番,斩下宇,高氏子弟的脑袋给人看?
而皇帝李渊又会如何?
是的,李世民开了一个极为糟糕的先例一些有着长远目光的门阀大族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威胁。
要知道,算杨广无道,弄的天下大乱,可在大业年间,杨广除了有目的的清洗开皇老臣之外,也从没有做过不经有司,肆意斩杀门阀世族人的事情,李二凭什么这么做?
而裴寂等人一旦掺和进来,事情便也急转直下,等到太子一系看到机会,顺势群起攻之的时候,事情几乎无可挽回了。
李世民战事考量,斩杀独孤怀恩的举动他付出的代价几乎是难以承受的。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长安城脆弱的平衡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便彻底被打破了,秦王李世民在朝声名大坏。
秦王一系可谓四面楚歌,随即萧禹因言辞激烈,被人抓住了把柄,黯然出京,专任陕东道行台尚书令,这还是李渊刻意维护的结果,不然的话,丢官罢职也不出。
随之,左骁卫大将军,薛国公长孙顺德也遭到了围攻,李渊不得不令其闭门思过。
长安令长孙无忌出京转任万年县县令。
秦王府长史杜如晦也遭到了打击,因其叔父杜淹在东都王世充处任吏部尚书,有人伪造了他和杜淹往来书信,欲陷其于死地,很快杜如晦被捉去了大理寺,投入了牢狱之。
这是一场之当初刘静被杀时还要来的猛烈的滔天巨浪,秦王一系皆都战战兢兢,人人自危,改投太子一系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眼见情势无法收拾,李建成,和刚回京的李元吉兄弟两个兴奋的几乎无法自制,在他们不遗余力的推动之下,风波越来越大,开始波及到外间各处秦王一系的领兵将领。
李渊终于坐不住了,他是对秦王一系的众人越来越是不满,也想着借此机会让次子老实一些,可他却断不愿看到儿子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肆无忌惮的相互残杀,置大局于不顾。
于是在经过了两个多月时间的默许之后,李渊终于开始着手控制局面了。
和刘静那次一样,他先拿齐王李元吉开了刀,当庭斥责其狂妄无知,枉为皇子,屡屡与军前将士不合,还不知悔改,当即下诏夺其王爵及一切其他官职,改任长安令。
如此重处,其实差将李元吉在李氏族谱除名了,向群臣展示出了他的愤怒之外,其实也表明了李渊对这个儿子的失望之情。
趁着朝堂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