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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又贴壁站稳,院子里才响起弓弦震动的声音,屋子的门,被射的咄咄直响,愤怒而又低沉的咒骂声,在院子里也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
箭矢刚刚停下,一个比较悍勇的家伙,直接便撞门冲了进来。
这样的人,一般死的都很快,等在门边的李破,一刀便插入了他的肋部,更是使劲的搅动了两下。
这个家伙长声惨叫,还待临死反扑,却被李破一脚蹬开,这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留下的鲜血,就只剩下倒气的份儿了。
“其他人闯门,两个进窗户,快快快。”
刺杀由此变成了强袭。
李破迅速的挪到窗户边儿上,门口处,人影连连晃动,不断的有人冲进来,窗户猛的碎裂,一人抱肩缩头撞了进来。
不过还没等他落地,李破已经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凌空猛的将他甩向了门口,噼里啪啦一声响动,外加痛哼声,咒骂声,也不知这人砸倒了几个。
这个时候,窗口又有一人翻越而过,刀光一闪而过,李破立即觉得背后凉了凉,痛楚随即而来。
但这一刀,够快不够狠,而像李破这样的人,一旦受伤,和常人反应是完全不同的,他只会变得比方才更加狂暴凶狠。
几乎是中刀的同时,李破已经反身一刀回了过去。
那人在空中,还没等落地,就被李破一刀斩在腰肋之间,这一刀是如此之重,几乎将他整个人劈飞出去,沉重的一刀,不但斩断了他的肋骨,甚至于差点将他从侧面开膛破肚。
看也没看自己的战果,李破上前一步,窗栏,一跃而出。
丝毫不顾背部的疼痛,在地上滚了滚,便像豹子一样弹了起来。
“他在外面,他在外面。”
乱了,彻底的乱了,里面的人想回身出来,外面的人却在往进猛冲,七八条汉子,堵在门口,进退不能。
一次失败的不能再失败的刺杀行动。
两个弓箭手,守在院子里,院子外面应该还有人在。
这些业余刺客,遇到李破这样的专业选手,仗着人多,还是处于一定的优势之中。
不过,响动一大,时间就不会站在他们一边了。
八面楼里,除了黄友和陈三之外,还有恒安镇军兵呢,虽然李破确实大意了些,但身为恒安镇参军,也不会就带着两个人在云内县城转悠。
两个弓箭手的反应还是和他们同伴一样,太慢了,这明显是一些临时客串刺客的刀客而已,太不专业了。
一个人影在院子中慌张的拉开弓弦,还没等他射出箭矢,李破已经走了个之字形冲到了他的侧面,一刀撩了出去,这人一只手便飞离开了身体。
李破的身体猛的窜了窜,一支箭矢贴着他的身子,直接射入了断手的家伙的体内,扬着喷洒着鲜血的手臂,又挨了一箭的汉子,惨叫声凄厉的不似人声一般。
李破却毫无同情心的一把将他揪住,挡在自己身后,随即抛下短刀,飞快的捡起地上的弓箭和箭壶。
搭箭张弓,一箭射出,正中另外一人的胸口,那人仰天而倒,将一支箭矢直接射上了天空。
这一下,从近战直接变成了远程,那李破可就没什么客气的了。
以最快的速度,连连张弓,弓弦震动声响成了一个,箭矢入肉的声音,和惨叫声连绵响起,门口处到院子,立即倒下了一串的人,没人再能冲近李破身边了。
只剩下两位,直接被李破压制在了屋子里,不敢冒头了。
说着挺长,其实战斗从发生,到现在,也不过喝上几口水的功夫,院子里,屋子里,就已经成了屠宰场一般的地方。
这就是李破将战斗技能发挥到极致,造成的结果了,十几个人被他斩瓜切菜般弄死在了这里。
院门处脚步声响,人影晃动之间,李破立即调转了弓箭的方向,一个人刚踏入院门,便被李破一箭射死在门口处。
八面楼,终于开始骚动了起来,李破这个煞星,给八面楼带来的,只有杀戮,确实不太适合当商家的吉祥物。
人家生意刚好转了一些,他就用许多的鲜血,给人家装点了一下。
院门外的人急促的争吵了两句,直接撤了,走的时候,还没忘放了一把火,杀人放火,和李破的风格其实挺像的。
被堵在屋子里的人终于急了,又有一人挥舞着刀子,冲了出来,毫不意外的,被李破一箭射倒在地。
军兵终于姗姗来迟,他们的参军大人,已经血染重衣,再来的晚些,恐怕只能来收尸了。
这一晚,骚乱从八面楼开始迅速蔓延了开来。
等到恒安镇将李碧深夜被人叫醒,听闻李破遇刺重伤的消息,披头撒发的率军直入云内县城,整个云内县城,就都处于恒安镇军的兵锋之下了。
刺客擒住一人,恒安镇参军李破重伤昏迷。
县城中几位最好的大夫,都被人从床上揪了起来,送到了八面楼。
李碧差点疯了,四千余恒安镇军,被她连夜调来三千,陆续了县城,严守四门,那架势好像李破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就要血洗云内城城中上下都给李破陪葬一般。
实际上,这个时候,行刺的刺客除了被擒一人之外,其余要么被李破杀了,要么早跑了。
这些人有备而来,备有快马,事情不对,直接就骑马在南城城门处同伴的接应下,打开城门连夜出了云内县境。
八面楼新旧两位店主,又都倒霉的成了阶下囚,估计是李破一死,他们以及八面楼上上下下人等同时也就人头落地了,黄泉路上肯定不会太过寂寞才对。
好在,天明的时候,李破醒了过来,他这一刀挨的本来不算太重,但接连剧烈运动,撕开了伤口,伤上加伤,就重了很多,当然,没有伤及内脏,完全是失血性昏迷。
他一醒转,黄友和陈三两个首先就痛哭流涕,不是跟李破感情有多深,而是被吓的,瞅李将军那样子,好像要活吞了他们似的,太吓人了。
不光他们,里里外外的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第167章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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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这下是真老实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趴着的,屋里有着浓浓的药香,哪儿也没去,还在八面楼里,不过换了个院子。ran
他这一醒,先高兴的不是黄友和陈三这两个昨晚睡的太死的倒霉蛋,而是屋里屋外几个给他治伤的大夫。
云内城里别的大夫都少,治跌打损伤,箭伤刀伤的好大夫却很多,没办法,这云内城里,找死的人太多。
几个愁眉苦脸的大夫一见李破醒了,立马就都喜笑颜开,比治好了自己儿子还高兴呢。
被军兵从被窝里揪出来,一路押到这里,看见满身是血的一个人,心里都凉了半截,这么多的血流出来,人还能好了?
不过扒开衣服一看,都算松了口气,就一处刀伤,在背上,伤口挺长,流的血肯定也不少。
但性命应该无忧,止血的伤药一抹,包扎伤口,也就算完事了。
不过他们想完事,别人不答应啊,只能在这里守着,这位要醒不过来,他们差不多也就回不去了。
李破醒的很快,除了让几个大夫大大松了口气之外,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赞了一声,好强壮的汉子。
很快,几个大夫就被赶了出去,还得给恒安镇的李参军开补血益气的方子呢。
之后满眼血丝的李碧就闯了进来,这女人就是和平常女子不一样,到现在,一滴金豆子也没掉过,铆着劲想给李破报仇呢。
这会儿进来,也没有什么喜极而泣的戏码上演,仔细的看了看李破,见他呲牙咧嘴,迷迷糊糊的样子,噗嗤一声,却是乐了。
李破失血有些多。脸色肯定是不太好看了,清醒过来,其实也就差不多缓过来了。
这不是当初在流民营地的时候,没人照看。伤口感染什么的到需要担心一下,但不是穿透伤,再有那几个大夫在,他这条小命想弄没了也不太容易。
这倒霉婆娘,神智没遭到破坏的李破。先就吐槽了起来,老子伤这么重,你竟然还看笑话,有没有天理了啊。
李碧到没有那么二百五,你可以将这看做比较另类的喜极而泣。
可能也觉着自己的表现有点不太好,李碧立即把笑容收敛了起来,来到近前轻轻在床边坐下。
抬了抬手,却又顿住,好像不知从何处下手一样。
要知道,两人虽说关系渐近。但从开始到现在,除了拳脚相对之外,还真就没有什么温柔旖旎的时候。
这次李破受伤,她担心焦虑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好像才突然意识到,他要是死了,自己该怎么办,而这是个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李破没死。
同时,也突然意识到。两个人之后是要结亲的,这个人是自己未来的夫君,是要相濡以沫的。
此时,少女终于从朦朦胧胧的初恋中。比较清晰的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最终,李碧开始给李破拢了拢头。
有些羞涩,手也重了些,生疏的好像第一次拿起刀子挥舞,第一次骑上战马一样,笨拙而又认真。
嘶。拽的李破头皮疼,好像要拔下一些什么似的。
那位还在问,“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就你这样,能不疼吗?
李破动了动身子,背部伤口处的疼痛,像潮水般涌了上来李破闷哼了一声。
“你别动,伤的这么重,看来得好好养一些日子了。”
一边说着,手上不免又使劲的拽了拽。
李破终于受不了了,这温柔滋味可真享受不了,“你手轻点成不,拔光了我的头,你想让我当和尚去是吧?”
李碧顿时吓的一松手,随后就也习惯性的不满了,“你说你逞什么能,那么多的人,你不知道冲出去喊上几声,非要一个人硬挺,你到是威风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李破立即反唇相讥,“还说呢,都怨你,要不是你让我来筑城,我还在恒安镇呆着呢,能被人堵在屋子里出不去?”
“好嘛,在辽东转了一圈,我都没挨上一下,现在倒好,被人一刀砍掉了半条小命。”
李碧差点被气歪了鼻子,顺手拍了李破一下,正拍在伤口上,李破这下不装英雄了,立马惨叫了一声,特凄厉那种。
一下就把李碧的气恼给叫没了,像当年她娘亲看她摔疼了一样,连连摸着李破的脑袋,“不疼啊不疼啊。”
李破也是气结,你当你摸小狗呢?
这两位到一起,不管什么时候,好像都是这么热闹。
李破终于不拼了命的气人了,开始口吐人言,“谁干的,知道了吗?”
“擒住一个,已经审出来了,八面楼里一个叫王廖的护卫,串通了几个手下镖师,再加上城里一家商人……主犯都早早跑了,说的要为前些时死在你手里的姓荣的报仇,你也是,看你选的这个地方……”
“都跑了?你干什么吃的?”李破又开始炸毛。
“还说呢,人家不定准备了多少时候了,你就没点察觉?这会儿跑了有什么稀奇,难道还等咱们带兵捉了他们砍脑袋?”
李破哼哼了两声,他这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但被人砍了一刀的人,你得原谅他。
“为人报仇?鬼才信呢,对了,又是晋阳王氏的人吧?”
“对,王庆的族兄,是晋阳人,王庆也说了,他这个族兄是晋阳王氏主支派在商队里的人,和晋阳王氏脱不开干系,过后我会去信给父亲,朝晋阳王氏要人,这厮应该跑不了。”
“王庆没走?”
“没有,这人应该干系不大,不过都姓王,谁知道呢?”
不大功夫,这两位又开始同仇敌忾了。
“过两天好一点,我来问问,你这断案的本事真稀松,对了,你没把县令和县尉宰了吧?”
李碧憋气,闷声道:“没呢,不过也快了。”
李破道:“都放下吧,等我来收拾他们,我这刀可不能白挨了,嗯,我饿了,赶紧去给我弄点吃的来,流了那么多的血,可得好好补补。”
他支使李碧的时候可不多,若不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行使一下主权那才叫怪了呢。
不过他这到底是受了伤,流了不少血,身体虚弱的很,说了这么多的话,又动了不少脑筋,很快就觉着神思困顿,有点支撑不住了。
李碧看他这个鬼样子,什么火气也不出来,只能让人送来粥汤,亲手给他喂到嘴里,这厮吃的差不多了,倒头便睡了过去。
李碧看着熟睡中的李破,给他掖了掖被角,缓缓的伸手摸了摸李破的脸,目光中柔情渐浓。
但跟李破相处日久,也沾上了他的毛病,嘴里开始嘟囔,“一醒了就气人,也不知是不是我前世欠了你什么,这么讨债似的来要。”
…………………………
恒安镇军撤军了,留下一千人,常驻在了云内城中,连营寨都迅的修了起来。
就在当初北魏宫室的旁边儿,两位恒安镇的主事之人,前后连拆带建的,把破败不堪的宫室群落,弄没了一小半儿。
没人来管之下,这两个人的胆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而李破也算是一战成名。
之前吧,云内城里的人们谈起恒安镇的李参军,都会小声说上一句,这人凶的很,为什么凶呢,然后就有一番故事在后面等着。
但不管说的,还是听的,最终心里都未免有些轻视的念头,北地的人们,认的是能打能杀的好汉,能和突厥人见阵仗的将军,而非是带着人耀武扬威的家伙。
那样的人,再凶再毒,也得不到北地边塞人们的认同,最多是怕了你,不会敬你是一条好汉。
但这次不同了,准确的消息是二十多个好手,趁夜想围杀恒安镇李参军于八面楼。
不想,这位李参军着实勇猛,二十多人啊,被他独力宰了一大半,剩下小猫两三只心胆皆丧,被吓跑了。
云内城中的人,没几个亲眼见到那场面的,所以也才有想象空间。
于是之后说起来,人数是一升再升,成了百多人,李参军是杀的浑身是血,整整厮杀了小半晚,才将来袭贼众击溃,说的好像三国典韦一样玄乎。
而再要说起李参军来,人人就都要竖起一根大拇指,赞上一声,真豪杰也。
恒安镇军这边也差不多,不过有着自己的版本,夸大之处在所难免,加上从辽东回来的隋军士卒的鼓吹,李破顿时就有了勇冠三军的名。
八面楼一下也成了个云内城中比较独特的地方,和名胜古迹一样了,来到云内城的人,听了故事,都要来八面楼瞻仰一番。
后来不少文人墨客,也会专程来此瞧瞧,亲自感受一下李将军的烈烈遗风,顺便也就留下不少诗篇供后人欣赏,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李破也早已不是小小的恒安镇参军了。
大业九年,李破,李定安的名字,开始在云内县流传开来,这无疑是李破成名之初。
不要小看了这些乡野传闻,隋末乱世当中,许多人能够聚众而起,凭的就是这种传闻故事。
这本就是个名声大于一切的年头。(。)
第168章乱起()
大业九年五月,辽东城下再次成血肉屠场,隋军和高句丽守军相拒二十余日,城上城下,尸骸累积,血流成河,两军尽都死伤惨重。
隋帝杨广再次开始他富有创造性的工程之旅,不过这次不是给自己住的,高过城楼的耧车,挖土成山,欲积鱼梁大道,俯视城内而射,又以地道通四城。
这种拼了老命的架势高句丽渐感不支。
而这个时候,左光禄大夫王仁恭率军攻新城,在野战中破高句丽军数万众,进围新城,又面临一场艰难的攻城之战。
此时,宇文述,杨义臣所率大军,还在去往平壤的道路上艰难行军。
这次分兵,也让隋军失去了一举攻拔辽东城的机会。
山东人依旧在用最为激烈的方式,反抗着大隋的暴政。
张须陀连破贼军之下,渐渐名声鹊起,成了大隋最好用的一位救火队员。
河南也渐渐开始乱了,瓦岗军抢的脑满肠肥,人数也在不断的增长。
两淮也开始受到山东战火的影响,渐渐有了乱象,很多山东义军被击溃之后,逃往两淮,为两淮英雄了最好的参照物和造反经验。
在大隋西北,也是狼烟四起,白瑜娑所率领的军队,已经达到了十余万众,开始谋攻西凉重地。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更为可怕的是,作为大隋后勤总管的民部尚书杨玄感,终于觉得机会来了,开始聚拢人马,准备起事了。
这是大隋第一位朝中重臣,名门子弟起兵反隋,他所带来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
他也代表着,隋末战乱了又一个崭新的阶段。
自此,大隋人心离散,不复聚焉。
接下来的战乱,农民起义完全沦配角,再加入进来的,才是真正欲要争雄天下的人们。
他们不为吃穿,只求富贵,正所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
李破被刺没几天,严闾人带着李春终于赶到了云内县城。
李春和李碧不一样,李碧那是自小就有志向的人,后来被李靖教导的往挑大梁的方向狂奔而去,所以性格上,不论内外,都硬邦邦的,不怎么善于表达女性情绪了。
李春呢,能哭会笑,看着更像平常人一些,不过因为吃的苦头也不少,明显有些外柔内刚。
到了云内,看见大哥趴在床上动不了了,哭了几场,自责的不行不行的。
因为她跟着元朗去苍河马场参加马会去了,这马会是马邑牧场的一次盛会无疑,史千年在的时候,都是在云内马场举行。
先是祭祀马神,再有就是各马场中人,从学识,到拿出饲养的战马,举行各种赛事的一次全面较量和交流。
全面胜出的马场会得到下一次马会的举办权。
届时,不但马邑马场都会参加,雁门的马场也会派人过来,由马邑驾曹主持,地地道道的一次欢乐之旅。
而自从云内马场经过一连串的变动,马会的举办权也就被苍河马场给夺走了,这一次元朗想再夺回来,所以亲自带了许多人去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