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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幕僚出门看时,打得够热闹,心中还在为巡边将士赤手空拳对抗刀丛的勇敢精神而赞叹,为巡边将士的搏击能力惊奇时,突然发现有好几个士兵都受伤了,退出了战阵。他想,儒帅这种布置真是高明,不仅训练了巡边将士的格斗技能,还训练了遭到突袭的应变能力,可谓为打造一支全能铁军费尽了心思。
不好,柳三变也被逼得穷于招架,这可不行,要是柳三变受伤了,问题就大了,怎么对得起儒帅,也没能完成儒帅的托付呀?不好,柯幕僚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使用最得心应手的招式破除进攻柳三变的招式,将他从刀丛中解救了出来。
柯幕僚拉着柳三变,一起去查看受伤的弟兄,尤其是去查看那个对富豪之家的心理颇为熟悉的士兵的伤势时,柯幕僚大吃一惊,真够狠的,臂膀上划出一条长而深的口子,血流如注,这不是要人性命吗?
柯幕僚撕下一片衣襟为他包扎时,去你妈的,有这样演习的吗,那个进攻刘金龙的大个子突然回身,挥刀劈向柯幕僚的后脑勺,还好,他的反应还真快,柯幕僚听见脑后生风,来不及回头,身子前倾,奋力后踢一腿,只叫见一声惨叫,他也顾不了许多,包扎伤口要紧!
柯幕僚瞪了一眼右手捂着还没有包扎好伤口的士兵,心里骂道,你这个破落户,成了穷当兵的还要端着有钱人的架子,只有你的命值钱吗,杀猪般的嚎叫,不就是迟包扎一会儿吗?老子还差点为了你这个破落户丢了脑袋哩!
哟哟哟,不对吧,柯幕僚和柳三变连续查看了七个伤员,柳三变问道:“不对呀,再这样下去,还有何战斗力可言!”
柳三变的话正好说到了柯幕僚的心里了,他果断地大叫道:“撤,拿兵器!”
柯幕僚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将士们撒出来也非常困难,尤其是最后撤的刘金龙等几个人还遭到围攻,可以说是从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尤其是刘金龙,他为了照顾其他士兵,解救了不少人,最后他面临的则是弯刀上中下三路的联合攻击,累得他大汗淋漓,喘着粗气,险象环生。
柯幕僚发现,刘金龙应付起来越来越吃力,他冲了过去,那些弯刀们居然也围攻他,他见常规招式根本不能凑效,他一咬牙,下重手进攻,招招致敌,手手致命,抬腿致伤,好不容易攻了进去,与刘金龙合力制敌,可谓配合默契,终于脱离战阵。
嗨,儒帅呀儒帅,你这命令也下得太死了吧,或者你选择的这些演习的士兵都经过死心眼的训练吧,那么尽职尽责,居然还要追赶撤出来去军营里拿兵器的巡边将士。
柯幕僚想着想着,赞许地点了点头,也对,这样才能使演习与实战没有距离感,战事的模拟足可以以假乱真,佩服儒帅的精心布局,佩服儒帅的良苦用心。
“不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柳三变对同他一起奔跑回营房的柯幕僚道,“你看,被你踢伤的大个子弯刀,站起来都困难,挣扎着爬起来,还要投入战斗。”
“这不奇怪!”柯幕僚微笑道,“这有何奇怪的,演习就应该从实战出发,受了伤有什么了不起,只要能战斗,就不能懈怠,只要还有一滴血,都要发挥到极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柳三变十分感动,那些受轻伤的人,纷纷撕下自己的衣襟,用嘴咬着一头,另一只手沿着伤口缠绕着,打上结,继续战斗!没有人因为受伤而趁机退出,也没有因为伤势严重而**,大家都憋足了劲,可见,全体将士都具备了柯幕僚所说的那种战斗意志和战斗精神。
巡边将士手中有了兵器,真可谓如虎添翼,战局明显地发生了转变。
柯幕僚一边对敌,一边敦促柳三变道:“对手很强,要格外小心,全力应对!”
柳三变嘴上应着,手上也没有慢下来,武学修为全都派上了用场,俨然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兵,从容应对,毫不胆怯,而且一招比一招凌厉,一招比一招凶狠,逼得敌手节节败退。
柳三变杀得性起,一路杀将过去,刘金龙和柯幕僚连连点头,这读书人也有厉害的时候,一旦融会贯通,便能运用自如,而且可以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敌方受伤的不少,轻伤之人逃往干沟方向,重伤者在战友的搀扶下也向干沟退却,眼看敌方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只顾败逃。
“好了,敌方兄弟,到此为止吧!”柯幕僚大声叫道,“请进军营疗伤吧!”
敌方没有回应。忽然,干沟的另一边,有一大批人席卷而来,他们叫嚷着。
巡边队伍中的通司向柯幕僚报告道:“对面的人好像在问,那群牲口得手没有。”
“不是吧?”柯幕僚诧异地道,“莫非他们?”
柳三变回答道:“很有可能是为上次拐马的事情来的!”
果然,败逃的敌手们纷纷从干沟的另一边爬了上去,那个大个子看来是他们的头,他护着伤,站在一个人的面前,那人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咆哮着。
柯幕僚对通司道,你好好听听,那人在吼些什么。通司用手护在耳边,侧耳倾听后,很肯定地报告道,他们就是为上次拐走马的事情实施的报复行动。
柯幕僚带着唱起了《南乡子》,合唱着为战胜敌人庆贺!
第九节 喜得军歌《踏莎行》()
经过战斗的洗礼后,柳三变完全了解了戍边将士的甘苦,也具备了相似的情感,战斗结束后,其他人正准备起程时,柳三变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挥毫写下了反应将士们内心情感的新词《踏莎行》:
谋臣样樽俎,飞云骤雨,三军共戮力番儿未去!天时地利与人和,西酋谁敢轻相觑。
鼐鼐楼台,草迷烟渚。飞鸿惊对擎天柱!雄风高唱大风歌,升平歌舞添情趣。
一挥而就的柳三变得意地望着铺展在桌上的宣纸,他拍了拍受伤还为他研墨的士兵,那士兵向他微笑着。柳三变问他认为这首词如何时,他的回答竟然是如同戏文。
柳三变请教原由,那位士兵的回答更奇了,他认为有南北不分之嫌。
这时,柯幕僚过来催促柳三变赶紧准备起程时,听那受伤士兵的评价,过来一读,批评道:“难怪你跟我一样,倒吊十天半个月也滴不出半滴墨水,天生当兵的命!”
那士兵没有多言,去准备行装去了,柯幕僚喝止道:“站住,话还没说清楚,怎么就逃跑了,说说你何以得出的结论。”
那受伤的士兵捂住伤口,转回身道:“‘骤雨’是南方还是北方,是丘陵还是沙漠,高大的楼台是闺房还是关隘,‘烟渚’是江边还是沙海边缘,想一想,我说错了!”他说完,转身收拾行装去了。
柯幕僚不知是被问懵了,还是真的差点墨水,盯着笑得很开心的柳三变,他见柳三变如此表情,很是不解,问道,圣手遇到了狙击手,你如何还能泰然自若?
“你认为呢?”柳三变征求柯幕僚的意见。
本来我也不是很明白,我觉得具有豪迈的英雄气概,突出了抵御外辱的民族气节,至于那个破落户说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根据前些天学唱的两首套曲,一首雄壮,一首充满热爱祖国美好河山的情感,我认为是一模一样的。
等待出发的士兵们都挤在那里看热闹,不时有人去阅读新词,但都没有发表意见。
柳三变道,这样吧,我们用《南乡子》的曲调唱出来,两相比较,便可知优劣了。他唱了一遍,将士们也跟着唱。第一遍唱完后,柳三变问大家,感觉如何,得到的回答非常热烈,都说很好,唱起来特别有感觉,也特别有感情。
柯幕僚看到反应如此强烈,他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建议把《踏莎行》词悬挂起来,唱会之后再出发。其实不用谁教,柳三变领唱了一遍,大家就能很好地把握节奏,不多工夫,巡边将士都记住了新词,然后把《南乡子》和《踏莎行》都唱了一遍。
太好了,柯幕僚特别高兴,他故意猛咳一声,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微笑着面对众人,你们都学会了,现在我考一考你们,认为《踏莎行》更适合军营歌唱的请举手。这下可热闹了,大家一边举手一边议论着,最后只有柳三变和那个受伤的士兵没有举手。
柳三变走过去对那位受伤的士兵道:“你刚才提出的问题,从诗词的角度理解,不是实写,而是虚写,你说得对,你提到的部分既是虚写,也可理解为喻理。”
柳三变解释之后,等待着受伤士兵的回答。没想到,他向柳三变鞠了一躬,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抱歉地说:“对不起,家道中落,失去读书机会,为了生计不得不从军。是我才疏学浅,解读不了高雅杰作,失敬失敬!”
柳三变正要上前安慰那受伤的士兵时,他则缓缓地举起了手。
战士们唱着《踏莎行》新词,精神饱满地踏上了征程。
刚走出三五丈远,干沟对面传来了《南乡子》的歌声,巡边将士甚觉奇怪,可惊奇地发现,对面不少人跳跃着向他们招手。
柳三变询问柯幕僚,这是何意,柯幕僚停下了脚步,缓缓地道:“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对面似乎在向我们示威。”
柳三变心中一紧,倘若是这样,戍边的任务可不轻松,如果扯成了牛皮糖,那可就麻烦大了,无论是边民,还是边防军,都不可能有喘息的机会。
刘金龙也走了过来,正在此时,对面有几个身强力壮之人,手持弓箭,在干沟那边沿着相同的方向追了上来。刘金龙咬牙切齿地对柯幕僚道:“刚才没把他们打趴下,根本不知道疼是何种滋味,这次一定狠狠地揍他们一顿,让他们疼一辈子,记住一辈子!”
“既然如此,那就打吧!”柯幕僚下令道,“回去,准备战斗,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将士们正在往营房奔去,争先恐后地卸行装,抽刀出门,准备再战时,断后的刘金龙带着五六个战士前来报告:“战书,耗子吃秤砣,铁了心了!”
巡边将士个个摩拳擦掌,群情激奋,自发地唱起了《踏莎行》,而且声音格外洪亮,战斗激情更加高涨,誓与敌人血拼到底!
对面则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少人仍在向对岸挥手。
柯幕僚递给柳三变一封战书,自己也撒开看时,没想到,两人都傻了眼,让将士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惊奇地盯着他们俩。
柳三变和柯幕僚分别把所谓的战书递给身旁的人看,柯幕僚举手阻止大家的吵嚷声道:“好,愿世代友好下去,很好!”将士们当然为这不战而屈人之兵,实现铸剑为犁的愿望而欢呼雀跃,大家自豪地唱起了《踏莎行》,一遍,两遍。
却说柳三变将所谓战书递给身边的人之后,赶紧跑回营房,铺开宣纸,那位受伤的士兵前来帮助柳三变,一边研墨,一边提醒道:“应该改一改吧?”
柳三变低头沉思片刻,挥笔疾书,立刻草就。研墨之人向柳三变竖起了大拇指:“圣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番儿未去’改为‘彼此欢娱’,‘西酋谁敢轻相觑’改为‘干沟两岸情相叙’,真是大融合的圣歌啊!”
柳三变吩咐那受伤士兵,将修改后的新词拿出去交给柯幕僚,叫人用弓箭射向对岸,而他则在原词上作了修改后,拿出去悬挂起来,并指挥大家唱了三遍。
对岸的歌声响起来,两岸形成了大合唱,真是令人欣慰。
柯幕僚带着巡边将士,唱着歌,向对岸挥手告别,重新登程。
刘金龙走到柳三变身边,亲昵地拍着他背上的行装,激动地说,这次巡边收获最大的,还是柳公子你啊!
“错错错!”柯幕僚更正道,“其实收获最大的应该是国家和人民,尤其是边民们,你要知道,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旷古以来少有的大胜利,”
柳三变开心地道:“也应该说是儒帅的最大胜利!”
第十节 军魂凝结《踏莎行》()
很奇怪,柯幕僚将取得重大胜利的消息报告儒帅之后,儒帅只是在庆功会上表彰了相关人员,便没了继续下文。
到了第五天上,柯幕僚问他的同事何幕僚是否完成了上报朝廷的奏章时,何幕僚也提出了同样的问题。两个幕僚悄悄议论着,为之奇怪,儒帅并没有表现出异样,既不格外兴奋,也不格外热心,仍然按部就班的操劳着。
柯幕僚实在憋得慌,当然不是出于自私,也不是认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应该有升官发财的机会,而是对儒帅表现出不满,在工作上远不如以前积极和主动。
聪明而善于运筹帷幄的儒帅能不察觉吗?他也任其下去,不加劝导,也不做解释。
消耗战就这样进行着。
好不容易又过了两天,柯幕僚实在憋不住了,他质问儒帅:“我们是你的部属,也就罢了,为柳公子请功难道不应该吗?人家可是历尽磨难换来的功劳呀!”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儒帅并非严肃地反问道,“我知道你不是邀功请赏躺在劳功簿上睡大觉之人,倘若你遇上不了解的上司,你觉得像你这种做法,会怎么评价你的所作所为,你真的一点也不耽心吗,嗯?”
柯幕僚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儒帅原来是这心思。”
“俗话有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儒帅解释道,“是你的,迟早都会奉上,不是你的,求也没用,反而弄巧成拙,适得其反。”
最快乐最满足的还是柳三变,他没有对儒帅开口,儒帅便主动向他表示祝贺,并委以重任:“你的《踏莎行》我拜读过了,乃集《望海潮》与《南乡子》之精华,可以做为延州边防军的军歌,让它唱响西北一隅。”
更让柳三变喜形于色的还是庆功会上的特别奖励,为了集体表彰巡边将士取得的丰功伟绩,安排巡边队伍整体合唱。
谁都可以想象,一支英雄般的队伍,还有一些人吊着胳膊,一些人包扎着白色布条,这些比军功章更耀眼的人们,他们怀着自豪的心情,展现着胜利者的姿态,他们的歌声能不铿锵,能不激扬吗?
这歌声的感染力是巨大的,让其他没有参与这次巡边的将士们妒嫉和羡慕。
尤其是武痴,他能信服吗?当然不能,他若是默默地承认别人建立功勋的能耐,他怎么可能是武痴呢?
武痴走到柯幕僚身边,抡了抡强壮有力的胳膊,哼了一声。
柯幕僚当然懂得武痴的意思,他怎么会与他一般见识呢?
“你倒乐得逍遥!”柯幕僚来到柳三变跟前,拍着柳三变的肩膀道,“什么事都不会找上你,不过,不过,我想……”
“我们是什么关系呀?师徒加战友!”柳三变微笑着对柯幕僚道,“男子汗大丈夫,有何话说就痛快点,别娘们似的。”柳三变说完这话,看着惊异的柯幕僚,自己也觉得应该惊奇,时势造英雄,我柳三变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可这不太长的军旅生涯,塑造了更加大器更加男子汗的一面,说出话来也掷地有声。
柯幕僚惊异的也就是柳三变所感觉到的,他对面前这个喜滋滋的家伙嫉妒着哩,他想,你柳三变那些花儿鸟儿吟风弄月的玩艺,作为军人的我们了解非常非常的有限,但就算颇有些气势的《望海潮》与《南乡子》,不,尤其是与《踏莎行》相比,也可谓天壤之别,你的转变怎么就那么大哩!
这时,刘金龙兴致勃勃地跑到柳三变和柯幕僚跟前,他瞧了瞧他们的样子,逗乐道:“兑上眼了吗,男人与男人?”
其实,他们三人都是军旅中的生死之交,战斗的友谊还算深厚,可刘金龙更愿意跟柳三变亲近,他佩服柳三变的重大进步,不仅是新词方面,尤其是武功方面的,而柯幕僚毕竟太讲究等级观念,为人也不是那么豁达。于是他拉着柳三变旋转了两圈,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却说柳三变这次的任务并不艰巨,他有那么多的巡边助手,他建议由助手们分别下到基本军事单位去做军歌教练,得到了儒帅的大力支持。
其他巡边将士,尤其是士兵,很难得获得为人师的机会,加上大家的巡边生活成了柳三变笔下的直接素材,教唱《踏莎行》就相当于在阐述自己的亲身经历,因此,格外卖力,情感也格外充沛,用意也格外深邃。
这不,刘金龙与柳三变讲的悄悄话就有这个内容。当然不只这个,他们两个越说越激动,刘金龙说他的学生与他的情形一模一样。
“这也算是悄悄话?八丈远都听得见!”柯幕僚走了过来,也颇有些得意之色,他解释道,“学唱的战友们谁没有经历过巨大的冷热反差煎熬,谁没有在风沙中冲锋陷阵过,谁没有视死如归的拼杀过?”
刘金龙仍然激动万分,他拍着胸脯道:“可是,我们赶上了最好的时机,我们促成了铸剑为犁的和平时代,我们不仅是历史的见证人,更是历史的创造者!”
刘金龙的为人不能说是八面玲珑,起码也可以说是自我表扬有方,他称赞道,柯幕僚就是幕府的福将,率领巡边队伍沿途赶路,一路风尘,一路欢歌,一路畅通无阻,吃了几顿饭,睡了几夜地窝子,敲了几声弯刀响,装了一眼袋的黄沙,跟着沙漠中的蛇走了一段路,嘿,就迎来了旷古的决胜!
话说武痴挑衅柯幕僚不成,并没有死心,他趁此机会又过来寻衅,又重复着举起两只胳膊示威的样子。
“老子人霉,有功不是功,难道为人也不是人吗?”柯幕僚怒目圆瞪,两眼发红,闪烁着灼人的光芒,他忍无可忍了,就像战场上出生入死杀红了眼似的,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一个呆头呆脑之人也敢欺负人,有本事你试试!”
正当武痴和柯幕僚即将动手时,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咳嗽声,动静出人预料的大,大家向咳嗽声寻了去,还能是谁,当然是儒帅了。
“众将士听着!”儒帅来到校场的木质舞台中央,大声说道,“武痴要向柯幕僚挑战,大家说比什么好呢?”
舞台四周响起各种各样的回声。儒帅待大家稍事平静,高举右手继续道,“我们是兵爷,专门挥刀弄棒的,咱们比一个非专业的项目,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