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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颜甚至都还没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到心口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痛到极致,然后在下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只是看见少年舔了舔嘴唇,漫不经心的样子,只声音却是显出了几分妖媚来:“终于拿到了。”
拿到了……什么?
锦颜慢慢地向下看去,只看见他拿着一抹鲜红,似乎还在跳动。
锦颜的身体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雨伞再也拿不住,瞬间被大雨给笼罩。
她睁着眼睛,只看见那个少年站在我的面前,嘴角微微翘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好像以前的每一天。
那样子,和那天的景象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只那一天,她从歹徒的手中清醒过来,就看见了这个少年,只轻笑着看着她。
那般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是一生的魔咒。
她再也忘记不了。
那少年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懒洋洋的样子,有些漫不经心,只锦颜却遗憾的发现,她好像还是有些恨不起来。
那个少年看着她,声音像是隔着一层雾,模糊不清。
锦颜躺在地上,身体在雨水之中一片冰凉,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半睁着眼睛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的眼睛被打的生疼,顿时觉得更加的悲哀。
可是悲哀着悲哀着,她意识到了一个更加悲哀的问题——她为什么还没有死?难道要她全身的血都放光了才死的掉?这么一想,她觉得更加难过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声传了过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伴随着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一声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
只是因为声音模糊,她却也是听不分明了,只锦颜还没有来得及呼救,就听见那个声音尖叫着,“死人了!”然后却是一下子跑掉了。
锦颜心中一片绝望,却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她也已经说不出口了。
小树林里面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雨声哗哗。
锦颜尝试着动了动手,手指扣着污泥,冰冷的生疼。
能动,虽然很疼。
她转了转头,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片血污。
那并不是幻觉。
锦颜却也不知道站在地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很难受。
她禁不住摇椅晃的爬起来,往着来时的路慢慢晃悠了回去。
直到走到一个拐弯口的时候,却是听见不远处有人跑去,还有些着急的样子。
“……我就是在这里看见有人受伤的……咦,人呢?”
只锦颜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小树林之处,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空白之色。
锦颜淋着雨回了书府,全身湿漉漉的,没有人理她,那里面的大黄一改平时的热情友好,凶猛的露着牙齿对她大叫。
锦颜只下意识咧着嘴,像是平常一般,只可惜大黄却是不媳,咆哮的更加凶猛了。
那奴才在房间之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骂骂咧咧的开门出来查看。
只锦颜却是在雨中淡淡的看着,看那大黄被那奴才叫骂了几声,才缓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
从门口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脚印,锦颜径自走向房间里面的铜镜之前。
在犹豫了一下之后,锦颜还是慢慢的脱掉了衣服,只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
镜子里面的少女全身苍白,湿漉漉的,只有眼眸漆黑,就像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吞噬了所有的悲喜。
她的胸口一片平整,就连疤痕都没有,只是苍白的令人心惊。
锦颜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去触摸胸口的那片肌肤。
冰冷,冰凉。
可是感受不到任何的跳动。
她的手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一般,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好像是从那天以后,她便是好像失去了某样事物,只记忆却也是变得模糊了起来。
只最终,她便是忘记的一干二净。
直到现在,她才是有些猛然记忆了起来。
而这几年之中,她老是能够想起这些事情来,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陷入一些奇怪的事情中来。
每一次她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总会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醒过来,但是每一次都不能够坚持不多久,便是又是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去,直到现在,又遇见了君楚。
君楚听完之后,只忍不住看了一眼锦颜,就看见锦颜正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十分乖巧,倒是没有骗人的意思。
君楚心中疑惑,走上前,只轻轻拉开了锦颜衣服的一角,就看见那里的皮肤一片光滑,还真当是没有她所说的伤痕。
君楚微微睁大了眼睛,只看着面前的少女。
这女子十分之乖巧,只有些茫然的看着君楚,脸上又是染上了几分疑惑,但是从骨子里面带着几分大家闺秀的秀气来,这个样子,当真是与她在书府之中见到的那个大家闺秀锦颜一模一样。
难道,这个锦颜真的有双重人格?
但是,君楚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君楚正还想问些什么,却是忽然听见前面一声轻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看见什么东西猛然投到了自己的面前,却是在那一瞬间,一阵烟雾却是猛然爆裂了开来。
君楚下意识退后了一步,这心中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等到她往前将烟雾给弄散的时候,却是看见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原来还有同谋!
君楚皱紧了眉头,却是忍不住冷声道:“这其中,究竟是还有什么?”
她总是感觉事情不对劲。
是很不对劲。
看起来,事情的确是没有她想象之中的那般简单。
……
玛莎的眼角却是染上了一些泪意。
她的手死死捏着兜里面的纸条,上面是刚刚刚发来的密报。
上面只有清清楚楚的几个字:绝无下次。
玛莎像是脱力了一般,整个人都禁不住坐在了地上。
她的手颤抖着,只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崩溃之色来。
她可以忍受着他遗忘自己,她忍受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将自己抛之于脑后,她忍受着一个人悄悄躲在角落里看他的寂寞,她忍受着他只欢喜着秦婉一个人,只冷淡的警告着她,不要再动作。
——但是,她真的好累。
只是,她真的,真的好像是坚持不下去了。
玛莎禁不住握紧了手,脸上却满是一片决绝之色。
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一个人,全部都是一个人。
秦婉不知道,但是那个男人其实知道的一清二楚。
真是狡猾。
玛莎捏着那张纸条,只眼中露出了几分湿意来,若是这般,也怪不得她不客气了!
可惜的是向晋南,从来都没有爱上过她,甚至,都还不记得后面还有这么一个暗恋者。
这才是最让人难过的。
可惜没有办法。
刚开始的怦然心动,玛莎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对于感情,大约是来自骨子里面的迟钝,只是后来再一次见到霁夜的时候,却是终于醒悟了过来。
故事倒是十分的俗套,英雄救美,芳心暗许。
玛莎其实长得倒是十分水灵漂亮,个性又大大咧咧的,十分十足的美人,很多男人都很喜欢她。可惜她那个时候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这般,都已然快要活不下去,也根本就没有往那里想。
她遇见霁夜的时候,是在一个傍晚,她回家帮着阿爹运货,结果被一群徐混给堵在了路边。
玛莎倒是一点儿都不慌乱,她功夫十分厉害,在所向无敌,更加不用说是这群毛都还没有张齐的黄毛小青年了。
玛莎就寻思的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只在这时候,结果她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呢,就听见了一个男生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她转头看去,那时候太阳未落,满世界都是灼目的阳光,那个少年缓缓走来,金色的阳光在他背后洒了一地,惊心动魄的好看。
那一瞬间,她怦然心动。
玛莎想起这个的时候,真心是咬牙切齿,可是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声低叹。
到底,还是强求不来。
只秦婉茫然的看着玛莎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脸上一片惨白之色,秦婉禁不住有些疑惑。
只刚才也着实有些奇怪。
方才秦婉还和玛莎好好的待在帐篷之中,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玛莎听见面前有什么声音,便是出去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秦婉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注意,但是后来的时候,拓拔却是进来,黏在了她身边。
而玛莎却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只是面色却是异常的苍白。
秦婉还以为玛莎是因为拓拔才会这般,心中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玛莎在急促的说了一声“我身体有些不太舒适”之后,便是仓皇的走了出去。
只秦婉还以为是因为拓拔,心中便是显出了几分局促不安来。
又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第267 决定()
玛莎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秦婉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只面容之上有些纠结。
玛莎顿了一下,却是下意识偏过头,只低声道:“婉婉秀?”
秦婉被惊吓了一番,只转过头来看着玛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只犹豫了一番之后,才是低声道:“玛莎,方才只是因为……”
玛莎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面前的女人虽然是长了一张好皮相,只性子却是极为倔强,殿下对她这般好,竟然还是这般不知好歹。
玛莎就这样看着秦婉,眼眸深沉,若是论容貌,她自认一点儿都不比她差劲,只说到才谋,玛莎也觉得并没有比之差上多少。
只为什么,霁夜就一定认准了她呢?
她与拓拔约定好,只在霁夜的面前故意与秦婉这般亲近,刚开始的时候,玛莎只是想要借此来刺激一下秦婉,好让两个人看清楚对方而已,但是时间一久,最后却也是变成了其他。
若是秦婉当真是喜欢上了拓拔,那该有多好?
只玛莎却是冷笑起来,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拓拔那个家伙,竟是假戏真做,那眼中的深情,就连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没想到,霁夜居然会知道的这般快。
还写出了那般的警告来警告她,不要再插手与秦婉之间的事情。
玛莎面上不显,实则心中却是涌上了如同暗涌一般的仇恨来,看着秦婉的眼中,却是充斥了嫉妒之情。
秦婉对这个其实十分敏感,只看了玛莎一眼,低声道:“玛莎,你……”
玛莎顿了一下,脸上却是露出了些许笑意来,只看着秦婉低声道:“我没事,只是婉婉秀,殿下倒是十分想念你。”
秦婉一愣,只疑惑道:“这才几天,他怎么可能……”
只玛莎却是轻笑道:“殿下待你用情至深,还望婉婉秀千万不要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秦婉只低下头,玛莎却是低声道:“你可不知道,殿下对你有多好,这般时间来,却是一个女子都没有靠近过他。”
玛莎继续说道:“……他只对你一人这般。”
秦婉面上染上了几分落寞之意,却是没有说话,玛莎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只压低了声音:“不然……你定是会后悔的。”
秦婉有些疑惑的看着玛莎,却是看见玛莎已然转过头,渐渐远去了。
玛莎在无人之地,冷冷勾起了唇角,她已然给过她机会,既然她没有抓住,她也不会再这般放任着将机会给她了。
昊天的女子,从来都不是乖乖站在原地等着自己被抛弃的。
既然秦婉想离开,那么她就来帮她一把!
秦婉有些失落的看着玛莎离开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片稀里糊涂的,只脸上露出了几分失落来。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玛莎之间的关系,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是十分讨厌这个女人,但是现在她已然是将玛莎当做了自己的朋友,心中感觉自然是不甚相同。
她低着头,正在寻思着她如何与玛莎解释的时候,却是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秦婉诧异回头,就看见拓拔正看着自己。
“怎么?”
秦婉只疑惑道,就看见拓拔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才是低声道:“婉婉,你想要离开这里么?”
秦婉欲言又止,只疑惑道:“你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是重新问了一遍,但是这个时候,拓拔却是一把抓住了秦婉的手,一双眼睛闪着光,里面满满都是期待,只低声道:“你跟我走!我带你离开!”
秦婉心中诧异不止,下意识的甩开了拓拔的手。
拓拔脸上的表情瞬间便是黯淡了下来,只看着秦婉,声音都变得有些僵硬起来:“你……不愿意?”
秦婉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躲闪,只看着拓拔低声道:“你,你为何要这般说?”
拓拔眼看着还有些希望,眼睛之中又出现了一些神采来,只低声道:“婉婉,你不是不喜欢霁夜么?若是你想要回到望渊,我就带你回去!”
秦婉心中一动。
她的确是想回去的,在那里有她的父亲,虽然只是这个身体的父亲,但是秦婉早就已经将其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了。
想起自己的父亲,她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几分思念之意来。
她就这么被霁夜不明不白的抓到这里来,也不知道她的父亲究竟如何了。但是……若是要跟着拓拔一起回去的话,秦婉只轻叹一声,却是摇摇头,低声道:“我不走。”
拓拔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只看着秦婉,眼中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忍耐住涌上来的暴烈之气,只低低问道:“是不是因为霁夜?”
秦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低着头,这般的确是有一部分是因为霁夜,却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现在自身的情况。
毕竟拓拔是皇族中人,若是带着她私自去望渊,刻定是要被当做叛徒处理。
秦婉已然知道,昊天虽然是民风剽悍,但是却也是十分严厉,只尤其不能够饶恕叛徒。
秦婉知道,若是拓拔真当如此,那么他定是回不了家了。
她不愿如此。
只拓拔见她沉默着,便是只当是秦婉是因为霁夜才会留下来的,眼中瞬间涌上了狰狞的杀意来,只看着秦婉,却是咬牙切齿道:“若是这般,我定是让你好生看着,什么才是你真正的选择!”
说着,却是不顾秦婉的阻止,转身离开了。
秦婉站在原地,只心中有些莫名。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是一个个都在她面前这般?
玛莎如此,那个树下的怪人也是让她离开这儿,而拓拔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竟也是这般。
秦婉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只看着自己手腕之上的红绳,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温雅的微笑。
这还是她父亲在她出嫁那一日,亲自去山上的寺庙一步一叩拜,去求来保她一生平安无忧的。
只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去,却不是在这个时候。
秦婉眯起眼睛,只心中却是发出了一声轻叹之声。
若是这般,她定是要堂堂正正的回去。
她被霁夜囚禁至今,脑中一片混乱,竟是什么都不顾了,只现在想来,她却是有千万种方法能够与霁夜达成协议。
她并不是温室里面养出来的娇花,从来不曾是过!
……
君楚面无表情的站在树林之中,前面空无一人,只刚刚还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少女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是被人给救走了。
但是君楚倒是也没有感觉到可惜。
她已然知道了很多。
那个自称是锦颜的少女没有说谎,君楚很确定,但是她讲的话,却也是太过离奇。
一个人若是真当被掏出了心脏,又怎么可能还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之上呢?
君楚微微眯起眼睛,想起少女光滑的没有一丝伤痕的的胸口,只有些沉思。
而且,在她的胸口,却也没有任何破裂的伤口,不可能是真当如那少女说的那般,若是锦颜没有说谎,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当初与之见面的那个人迷惑了她,让她自己产生了错觉,还以为早就被强行掏出了心脏。
但是,是谁呢?
君楚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却是慢慢走了出去。
反正她离真相也是越来越近,早晚有一天能够将真正的事情真相找出来的。
只君楚这般想着,便是施施然的下了山,但是却没有想到,竟是又有人死掉了。
死的人叫做王大义,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家里面就只有他一人,平时就喜欢跟在村长后面狐假虎威,然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充其量就是有些好占小便宜。
但是这般的人倒是也不让人讨厌,然他的尸体,却是在后山被发现了。
他死的极惨,全身都变成了黑紫色,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满是一片惊惧之色,眼睛瞪的极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般死去了。
然而让周围的人更加恐惧的却是这个人的死因,却是和李汉良的一模一样。
全部都是全身发黑,口吐鲜血,眼睛外翻,只死状异常的狰狞起来,君楚禁不住皱起了眉头,看着周围的村民僵硬在那里,却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只若是李汉良的死亡只是将这个村子的平静打出了一个涟漪来,那么王大义的死亡,就像是石头打在了水里一般,溅出了巨大的水花。
所有人都惊惧不已的看着那王大义的尸体,不敢动弹。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君楚却是走上前,不顾村长的阻止,便是开始检查起王大义的尸体来。
她淡淡道:“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半天,全身漆黑,血也是乌黑,死因应该是中毒,但是他身上却是干干净净,连一点儿挣扎的痕迹。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凶手在他不知道的前提之下下毒将他给毒死,第二个有可能是因为杀害他的凶手是他极为熟悉之人,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防备,就这样被毒害身亡。”
旁边变得极为安静,只静静的看着君楚。
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凭空带来了几分阴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