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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凤山此时虽不知简良棋上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也自取出五十两银子,放于棋桌一旁道:“依规矩,敏某就替简公子押下这五十两。”简良感激地一笑,知道输不掉的,也自没有推让。谢古岩见对方出了五十两,不由一怔,知道来了对手,自家也出了五十两银子,道:“承二位看得起,就凑成一百两棋金罢。”旁观诸人见双方彩金达到了一百两银子,知道有热闹瞧了,不由议论了一阵。
谢古岩、简良二人临枰坐下,谢古岩推了那罐黑棋子于简良面前,道:“谢某是棋主,请简公子先罢。”简良一笑,也不推让,持了一子起手落定天元。
谢古岩见状,不由一怔,旁观诸人大多都是懂棋的,“咦”了一声,皆感意外。敏凤山暗自惊讶道;“简公子如何这般走法?也太托大了些。”其实简良开子天元,意在缓自家之棋势,不想讨对方的便宜。那谢古岩倒也沉着,起手应了一子。简良此时想了想,便自随谢古岩的棋势走了几手。谢古岩见了,心中一宽道:“此人这几着也是平常的走法,开子天元倒是吓唬人的。”于是又信心十足起来。
十余手棋过后,谢古岩微怔了一下,随即不由得暗自失笑。原来简良此时的棋上走势竟然尽与刚才那位汉口吴科的棋上走势相同,棋路上一丝不差。谢古岩不明其故,但心中已有了底,便放开胆量,依刚才对应吴科的棋路走了下来。
旁观诸人,有人诧异道:“怪了!怎么下的是刚才那盘棋?这般走下去如何赢法?”另一人低声道:“莫不是不懂棋,依刚才那局棋的棋谱照葫芦画瓢,来寻开心的?”敏凤山一旁也自茫然。简良仍旧应子自如,顺着刚才那吴科的棋路走了下来。谢古岩此时心中暗自高兴,知道自己适才在中盘就已取胜吴科,照此顺走下去,当稳操胜券。那谢古岩轻车熟路,并不费神思索,依旧势而走。围观诸人,此时纷纷摇头不已。
这时,谢古岩笑吟吟地应落了一子,正是刚才那局棋的最后一手,吴科见大势已去,便投子认输起身走掉了。 围观诸人见棋局似刚才那般而终,不由为敏凤山押下的五十银子感到惋惜,纷纷摇头叹然。
敏凤山暗里也自摇了摇头。那谢古岩已收手正坐了,待简良投子认输,此时不由用余光瞟了那一百两棋金一眼,面呈喜色。简良这时却微微一笑,持了一子但于枰中轻轻落去,随后淡淡地道:“谢先生,在下还有一手棋呢!”谢古岩与围观诸人俱是一怔,不信大势已定之局,又能有什么奇迹出现。然而当谢古岩细观棋盘之后,脸色立时大变。
简良所走的最后一手棋,乃是一着扭转乾坤的妙手,自将白方优胜的棋势压至绝境,实是出人意料之外。谢古岩棋力不低,自能看解得出,心知此着扭转乾坤的妙手棋,自家一辈子也想象不出的,望着棋盘竟自呆了。旁观者暂无一人能看出这手棋有何奇妙之外,见谢古岩神形两失,各自愕然。
谢古岩惊讶之余,似乎明白了什么,忙起身朝简良深施一礼,恭敬万分道:“谢某不知天高地厚,贸然与公子对局,还请多多恕罪!”简良上前扶了道:“谢先生客气了,先生的棋力,已是难得。”这时,旁观诸人中有一老者,猛然看出了门道,惊叹道:“妙!妙啊!简直绝妙之极!便是神仙也难应此一着的。快!快将棋谱摹下来。”立时语惊四座。
谢古岩将那一百两银子推至简良面前,愧然道:“谢某眼拙,不知高人到了,今日折服之至,从此再不敢摆棋没局了。”
简良道:“谢先生不必如此,我之所为,实是想求先生一事。”“求我?”谢古岩惊讶道:“不知简公子什么事情上能有求于谢某?”敏凤山一旁见简良竟然能把别人的败局转胜,死棋走活,知简良果非常人,惊喜之余,忙对谢古岩、简良二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二位楼上雅座详谈罢。”
简良点头道:“很好!谢先生请罢。”谢古岩受宠若惊,慌乱道:“这……这如何使得?”简良笑道:“不必客气,我有件要事请谢先生详谈的。”说完,用布裹了那一百两棋金,拉了谢古岩随敏凤山分开人群上楼去了。围观诸人便拥向棋桌,抢着临摹那局棋的棋谱。
简良、敏凤山二人将谢古岩请至楼上一处雅间,那谢古岩却站在旁不敢入座。简良让请道:“谢先生坐罢,勿要客气。”谢古岩惶然道:“谢某岂敢与公子这般神仙国手坐在一起,当要折寿的。”
简良笑道:“棋上都走一回了,还在乎同饮两杯水酒吗?”便拉了谢古岩坐了。
谢古岩有些拘束道:“简公子的棋力高不可测,却被敏二先生引来斗棋,不知是何道理?”简良道:“并无别的意思,也不想在棋上赚先生的银子,只是想与谢先生商量件事。”说着,简良将五十两银子的棋金推至谢古岩面前,道:“这原是谢先生的,请收回罢。”谢古岩慌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谢某有幸能与简公子对局过子,乃是修来的造化,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也情愿输与公子的。”
简良道:“谢先生不要客气,你且先收了,我还有话说的。”谢古岩知道简良不是来赢他这五十两银子的,便自家收起了,讪讪道:“这点小钱,公子神仙般的人物自不会放在眼里的,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收回了。”
敏凤山随后要了一桌酒菜。谢古岩先自敬了简良一杯,然后道:“谢某棋艺低劣,不过也实在无别的本事,故在这黄鹤楼上摆个棋摊,博几两彩金养活家小,以堵家里那个婆娘的嘴,免得说我以棋废时事,不务正业。也是谢某三十几年来奉棋得来的福,遇见了简公子,可谓三生有幸!”
敏凤山一旁,心中惊讶道;“这谢古岩摆棋黄鹤楼,也称得上是个有本事的人物,而简公子仅仅在棋上胜了他而已,何以让他凭生这般敬意?看来此间趣味只有他们棋家自知了。”
谢古岩又唯唯道:“谢某在棋道上本无名之辈,不知简公子大驾光临是为何事?”简良笑道:“我想借用谢先生设棋局的那一席之地,也如先生一般,斗棋博彩。”
谢古岩闻之,惊讶道:“以简公子棋上的修为,如何要屈驾于棋摊之旁,与那些俗手走以闲棋耗费光阴?”简良笑道:“我要借用谢先生的风水宝地,摆棋设局,挑战天下高手。”
谢古岩闻之心动,继而又摇头道:“公子棋力高深莫测,在谢某看来,天下已然无敌,又有何人能被公子瞧得上眼,当不必采用这种方式的。”
简良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并不敢在棋上称先的。”接着正色道:“实话对谢先生说了罢,我在黄鹤楼上设棋局的目的,为的是在棋上引出国手太监李如川,希望能在棋上制服他,不再有高手棋家遭其杀人鬼棋之害,还以棋道雅正之风。”
谢古岩听罢,大惊失色道:“简公子是要在棋上诱出那个以棋杀人的国手太监,与他杀人棋斗?”简良点了下头道:“不错,国手太监行踪诡秘,极是难得,唯以设棋局将他引出,方能有机会除掉这个作乱棋道的祸害。”敏凤山惊讶道:“简公子设棋黄鹤楼,原来是为了除掉那个天下传闻的棋上魔头国手太监,当为侠义之举!”
第五十七回 棋惊黄鹤楼 2
谢古岩此时有些激动道:“公子为非常之人,故有此非常之举,谢某今日就让出地方,让简公子做这件大事罢。”简良道:“如此多谢了,不过在国手太监出现之前,棋上所博得的彩金都归先生所有,以酬占地之恩。”
谢古岩忙推却道:“不可、不可,为了不再有高手棋家遭受棋杀的厄运,谢某为棋道中人也要尽一份力的,岂敢空占这样的便宜。”简良道:“谢先生不要客气,承敏二先生相助,设棋金百两,所谓利之所诱,人之所趋,棋上好手必纷至沓来。为了引出国手太监,我于棋上自不应有佯败之理,进而造成一定的声势,这其间所博得的彩金就成全了谢先生罢,权做补尝,我意在引出国手太监,不在棋金的。”
谢古岩感激道:“承公子抬爱,谢某在一旁做些杂事就很满足了,至于公子所博得棋金,不敢取分文的。”自是推辞不受。
敏凤山这时道:“简公子此番是做一件大事,不宜耽搁,棋金之事谢先生就应了罢,况且你自家又是靠棋吃饭的,简公子的棋局一设起来不知要误你多少时日。”
谢古岩听了,也只好点头应了,心中思量道:“简良公子棋高无敌,乃是一位刚显世的奇人,既有本事设伏棋以候国手太监,棋上当无败理。如此一来,不知要在棋上博多少银子,吸引来多少高手,知会造成轰动的,我哪里敢占这个大便宜。能跟随此人在棋局左右侍候,见识见识高手间的风范,已是万幸了,棋金之事暂且应了,最后再说罢。”对简良崇敬之情愈增。事情商定,简良很高兴,三人互相劝饮起来,约定明日由简良正式接手,设以棋局。
酒菜用毕,简良、敏凤山二人便别了谢古岩离了黄鹤楼,回转莲花轩而来。路上,敏凤山感叹道:“先前曾闻国手太监棋上杀人事,还不甚相信,今日看来果真是有的了。没想到简公子不顾个人安危,在棋道上行以侠义之之事,设伏棋候那太监以制之,可见公子于棋上当别有本事,如此文武全才,古今罕见!简公子每出惊人之举,实在令敏某佩服之至!”
简良摇头叹道:“二先生过奖了,此番设棋黄鹤楼不知能否成功,便是那国手太监真能现身应棋,我无十足的把握胜他,此人棋上杀人于无形,近妖术又趋于魔法,不同于世行雅正之棋的。”敏凤山闻之,暗中惊讶。
这时,忽见迎面急匆匆跑来一人,神色甚是焦急慌张。敏凤山识出是莲花轩的仆人,心中不由一惊,预感不祥,忙唤道:“阿丰,哪里去?”
那阿丰抬头忽见了敏凤山、简良二人,气喘吁吁道:“小人正要去黄鹤楼寻二爷与简公子,不好了,莲花轩出事了。”敏凤山、简良二人闻之,大吃一惊。敏凤山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阿丰哭丧着脸道:“适才有一个红衣喇嘛闯进门来,朱堂主上前与他打斗了,大爷和三爷忙在厅中躲避。谁知又来了三个红衣喇嘛,一个打翻了三爷,一个挡住了**堂的几位好汉,另一个却将大爷掳走了,然后几个喇嘛便退去了。朱堂主忙命小人来寻简公子与二爷,他自家便追了去。”敏凤山听罢,急得一跺脚道:“果然出事了!”随即向莲花轩跑去。
简良此时颇感意外,没想到那些红衣喇嘛竟敢白日闯宅掳人,恐朱维远有失,也急向莲花轩赶去。
简良、敏凤山二人回到莲花轩,见客厅中一片狼藉,几名仆人在收拾着,敏凤忠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见到敏凤山、简良进来,敏凤忠立时悲切道:“二哥,大哥被那些喇嘛掳走了,恐怕是活不成了。”
敏凤山惊乱道:“朱堂主呢?”随闻门外一人应道:“我在这里。”便见朱维远提了双刀与几名手下走了进来。
见到敏凤山、简良,朱维远摇头一叹道:“二位回来迟了一步,那些喇嘛用计将朱某缠住,乘机掳走了敏凤君先生,朱某未能追上,只好回来。”
敏凤山慌了神道:“这昆吾刀果是不吉之物!大哥落在那些喇嘛手里,性命难保,这如何是好?”简良虽见事发突然,但知道那些红教喇嘛曾与他有经约,未必会伤害敏凤君的性命,此番所为,是以人质要挟索讨昆吾刀,于是劝慰道:“二先生不要过于担心,那些喇嘛非奸恶之人,虽然掳走敏先生,意在索取昆吾刀,不会伤人性命的,只要他们从敏先生身上拿到了昆吾刀,自然会放人的。”
敏凤山闻之,觉得有道理,心下稍安道:“希望如此罢,昆吾刀给他们就是了,只要家兄能平安回来就好。”敏凤忠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也自忍不住道:“可惜!我看大哥是凶多吉少。”敏凤山闻之,怒斥道:“你胡乱说些什么?”
敏凤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道:“大哥为防意外,已将昆吾刀交于我藏了,那些喇嘛搜不出昆吾刀,岂不要了大哥的性命。”敏凤山听了,立时急得六神无主,满地乱转,慌乱道:“这……这如何是好。”朱维远摇头叹道:“敏先生也太固执了,如今弄成这般局面,当真危险得很!”也自忧虑担心起来。
听说昆吾刀不在敏凤君身上,而是在敏凤忠这里,简良颇感意外,于是道:“事虽至此,大家也不要担心,那些喇嘛不见昆吾刀,暂时不会对敏先生怎样的。我看不如就势用昆吾刀换回敏先生,与那些喇嘛彻底了结此事,两下方便,到时敏先生回来了,也自没的话说。”
朱维远闻之,点头道:“简公子言之有理,现在救人要紧,也只有这么办了。”敏凤山忙道:“只要能救回家兄,把昆吾刀与了那些喇嘛就是,也免得日后的麻烦,这东西在莲花轩一日,便让人多一日的惊吓。”敏凤忠下意识摸了一下怀,犹豫道:“可是大哥说,就是舍了性命不要,也要保住昆吾刀的。”
敏凤山闻之,大怒道:“混账话!命都没了,还要那东西何用?”那敏凤忠一急之下,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大哥说是将昆吾刀卖给西域的珠宝巨商,换取一个富甲一方的……”敏凤忠自觉说走了嘴,忙闭口不语。朱维远、简良二人相视一眼,各自摇头。
敏凤山此时极是尴尬,胀红着脸瞪了敏凤忠一眼,叹息道:“大哥!你这是何苦?”随即向敏凤忠一伸手道:“拿来!”敏凤忠迟疑了一下,便自从怀中取出了那件黄绸裹着的昆吾刀递与了敏凤山。
敏凤山接过来,转身朝朱维远深施了一礼,双手呈上道:“有劳朱堂主走一趟,寻找着那些喇嘛,用此昆吾刀换回家兄,至于家兄回家后,一切自有我应付。”朱维远将昆吾刀接过,慨叹道:“敏先生若有二先生这般见识,也不会受此惊吓,我等拼了性命护着的东西,敏先生却要另有它图的。这样也好,舍了此物,免得再生祸事。”
敏凤山脸一红,拱拱手,坐到一边去了。朱维远复对简良道:“烦请简公子与朱某走一趟,作个见证,用此物换回敏先生。”简良点头应了,于是二人离了莲花轩一路寻来。
路上,简良道:“朱堂主,不知哪里去寻那些喇嘛?”朱维远道:“这些喇嘛掳走敏先生,意在扣为人质索取昆吾刀,不会走太远的。”
简良又道:“朱堂主如何结交上敏凤君这个人?此人也太自私了些。”朱维远摇了摇头,道:“朱某堂下有一位香主叫敏杰的,是敏凤君先生的堂弟,由于这层关系,也就有了与莲花轩的来往。一年前,敏杰香主在一场激战中战死,因念故人之情,朱某此番便应邀而来,谁知竟会出现这种事情。”
这时,朱维远忽止步不前,竖耳细听了片刻,低声道:“前面树林里有人,要注意了。”简良闻之一怔,也自侧耳细听,但无所觉,不由惊讶道:“有人?我如何听不出……”未待讲完,朱维远忽拉了简良往旁边闪去,随见红光晃动,一名红衣喇嘛从二人头上跃过。
那喇嘛落地后,合掌一礼道:“二位施主,可是来寻人的?”朱维远双刀护了前身,道:“不错,请**师将敏先生放了。”
那喇嘛道:“二位可带来了昆吾刀?不见圣物,我们是不会放人的。”朱维远道:“不见敏先生安然无恙,那昆吾刀也不会与你们的。”
这时,树林中传出一声音道:“洛奇,请两位施主进来相见。”那洛奇喇嘛闻之,忙伸手相让道:“二位施主,请!”朱维远、简良二人见自己既然已经来了,不管危险与否,便自随那洛奇喇嘛步入了树林中。
第五十八回 棋神 1
在林中一声空地上,吉桑等另外四名喇嘛肃然而立,显是等候多时了。敏凤君被绑在旁边一棵树上,发散衣乱,早已吓得无了血色。忽见了朱维远、简良二人过来,似见着了救星,哑声道:“朱堂主、简公子,救我!”那吉桑喇嘛见简良也自来了,心中一懔,暗示其他四名喇嘛戒备了。
简良此时上前一步道:“各位**师,请放了这位敏先生吧。”吉桑喇嘛合掌一礼道:“这位敏施主执迷不悟,问了多次,也不告知昆吾神刀藏在哪里,还请二位勿怪,不见圣物我们是不会放人的。”
朱维远见众喇嘛对简良甚是恭敬,显是有所畏惧,便取出那件用黄绸裹着的昆吾刀递于简良,道:“请简公子将此物交于他们,换回敏先生罢。”简良接过来,上前几步道:“昆吾刀在此,请放人罢。”
敏凤君一旁见状,不由惊怒道:“谁叫你们拿昆吾刀来?那是我的东西,岂容你们做主送人!”简良见敏凤君都这般模样了,还自不舍,摇了摇头,并不理会他,接着道:“怎么样?各位**师,可否两下换过?”吉桑喇嘛眼中掠过一丝惊喜,犹豫了一下,回头望了望,其中两名喇嘛摇了摇头,显是不相信简良手中的东西是昆吾刀。
洛奇喇嘛一旁道:“你们中土之人多欺诈,施主手中的昆吾刀不知是真是假?”简良闻之,笑道:“各位还倒小心的,也好!让你们见识见识,不过……”
简良又道:“昆吾刀失传多年,各位**师可识得它的形状?莫要被你们给诈了去。”吉桑喇嘛道:“本教经典《古罗经》中绘有昆吾神刀的形状,传为月精铸成,有‘遇土则震,入水而遁’之性,真假我等自会一眼辨识出。”
简良闻之惊讶道:“这昆吾刀果然神奇!”随即手一抖,去了那块黄绸,那件半尺长弯月形晶体身的昆吾刀便显现出来,精光隐透,如月悬天。吉桑等五名喇嘛见状,俱呈惊喜之色,齐身施礼而拜,已是激动得泪流满面。
吉桑喇嘛激动之余,诵了几句听不懂的经文,复上前朝简良深施了一礼,恭敬道:“果是本教圣物昆吾神刀!本教教主曾对我等有过训示,不论从任何人手中接过圣物,此人便是本教的大恩人,命我等不可轻慢,看来这位简施主是与本教有缘的。”说完,吉桑喇嘛伸出双手,上前欲接。
简良却持了昆吾刀向后一退,笑着道:“且慢!各位**师信我等不过,我等还信不过各位**师呢!不先放了敏先生,这昆吾刀是不能先交出去的。”朱维远一旁点了点头。吉桑喇嘛立呈谦意道:“请简施主见谅,怪我等见了圣物而忘了放人。”便回身吩咐道:“洛奇,放了敏施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