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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国涣见菊花夫人态度上温和了许多,自家的话语也就放开了些,于是道:“夫人能将天下名菊集于一岛,且令四季常开,是为神奇!”
菊花夫人闻之,笑道:“我天生喜爱菊花,便熟知了各种菊花的习性,也就大着胆子试着嫁接移植,以创新种,要它应四季而开,经年而放,所谓身在菊花岛,不必盼重阳。天下的菊花若有五百种,我这菊花岛上便有八百种,|Qī|shu|ωang|乃是我于各类菊中彼此移植出的奇种异品。”
方国涣赞叹道:“夫人养菊若此,可为花中的仙子!”菊花夫人闻之一笑,似不置可否。卜元一旁心中道:“这婆娘,果然也是经不得人夸的。”
方国涣又道:“在下有一位朋友,其家碧瑶山庄内的百花厅,自养了不少名花,不似夫人专一养菊的。”
菊花夫人闻之,淡淡一笑道:“公子的是说姑苏赵氏的碧瑶山庄罢,赵氏虽为江南首富,也只是弄些凡花俗草来装饰下门面罢了。碧瑶山庄游游尚可,那百花厅嘛,我也去过的,不值一观。”
方国涣闻之惊讶道:“原来夫人到过苏州,并且也去过碧瑶山庄的。”菊花夫人轻轻叹息了一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20年!过得真快!”神色间自有些伤感。
这时,一名侍女正在浇灌窗外的一株菊花,此花奇异,瓣片如钩,枝粗叶厚,并且罩有一层淡淡的水气。方国涣无意中一眼望去,忽觉此株菊花似曾在哪里见过一般,不由走到窗前细看,心中立时一怔。
菊花夫人也自走了过来,见方国涣被此株菊花所吸引,便介绍道:“这株菊花名为水菊,自与它菊不同,天下仅此一株,长势缓慢,十几年也难改变形状,侍弄起来也麻烦些……”
不待菊花夫人说完,方国涣便接过话道:“可是此菊的根部吸水力很强,必须经常浇水,才能使其得活;其水分又很快从花叶间蒸发去,如此一来,让人迷此菊忙顾不暇,故又名‘勿忘伊’的?”
菊花夫人闻之,脸色忽地大变,声音自有些微颤道:“这些方公子如何知晓?此菊可是我20年前培植出的,天下无有,外人不知,乃为孤品,难道……”菊花夫人心神立时一震。
原来方国涣看到这株水菊之后,猛然忆起曾在苏州江南棋王田阳午的家中见到过同种菊花,又想到刚才的那盘残棋,方国涣此时已是明白了什么,于是道:“原来夫人是与江南棋王田阳午先生相识的。”
菊花夫人惊喜道:“方公子果真识得田郎?”方国涣道:“不错,半年前苏州城内,在下还曾与田阳午先生临枰对弈过呢。”
这时,菊花夫人已显得激动不已,忙对一旁的两名侍女道:“青菊、兰菊,你二人先引了王香主几位到菊园中观赏奇菊,我与方公子有话说的。”卜元等人听了,觉得这菊花夫人果然古怪,本来厌烦生人上岛搅扰的,这会又主动请人观赏她的菊园来。几个人惊讶之余,却也高兴地随两名侍女到菊园中观菊去了。
第六十八回 五毒菊全 1
待卜元等人去了,菊花夫人复请了方国落座,然后急着问道:“……田郎他好吗?”神色中自流露出了无限的关切之情。
方国涣应道:“田先生棋压江南,名震天下,正如日中天!”
菊花夫人闻之,欣喜之余,摇头喃喃道:“田郎!田郎!那株水菊明明还活着,你怎么说是枯死了呢?看来……看来是我的不是了,当初错怪了你。”菊花夫人情不自禁地说了一番,随后对方国涣摇头一笑道:“看来方公子与我还有田郎,我们三人是有棋缘的,既然如此,这件旧事就向公子说了吧。我与那田郎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田郎拜先父为师习棋,时常与我在一起研棋养菊。可是后来,我于菊上的时间多了些,田郎在棋上的时间多了些,并且愈发痴迷,彼此少了些温情。我自是怪他,棋扬江南之后便不顾我了,于是将刚刚培植出的一株水菊送于他,以试其心。过了一段时间后,我便问他水菊怎么样了,田郎竟然说无暇照顾枯死了,令我很是伤心,一气之下向他挑战,欲在棋上斗败他,叫他认错赔罪。谁知心急之下,不能解最后的僵局,殊不知田郎是在棋上让我的。”
菊花夫人叹息了一声,接着又道:“当时见棋上不能制服他,我便一赌气出走苏州,离开了他。而今看来,他当初是与我开了个玩笑,那株水菊他一直照顾得很好的。唉!我当时负气出走,空空自误了20年,不知田郎还能原谅我吗?”菊花夫人此时已是有了悔疚之感。
田阳午与菊花夫人的段传奇曲折经历,令方国涣感叹不已,于是道:“昔日在苏州田先生的家中,曾见田先生守望水菊别有感慨,自对夫人有着无限的思念,当时在下不知内情,不便相问,原来田先生与夫人之间还有这般曲折。”
菊花夫人闻之,立呈无限喜悦道:“田郎还在想着我!他能原谅我吗?曾闻江南棋王至今仍单身一人,未曾娶妻室,这些年来,也是苦了他了。”说完,菊花夫人不禁黯然泪下。
菊花夫人向方国涣讲述了一番江南旧事,随后于侧室中取了一册书来,呈于方国涣道:“方公子既与田郎相识,日后或许能再见。今有一事相托,这是我著的一卷《菊花集》,内载咏菊诗词各三十六首,菊花赋十八篇,都是借菊咏物思人之文。恳请公子寻个相会亲手交于田郎,他看了之后,或许能明白我心依旧,若能原谅于我,我也自会感到一丝安慰。”说完,向方国涣欠身施了一礼。
方国涣忙双手接过道:“夫人快莫如此,既是夫人重托,在下一定照办。”再看那《菊花集》时,封面精美,墨香犹存,却不知有多少苦思在里头,方国涣随于怀中小心地藏了。
菊花夫人此时释然道:“多谢方公子成全,今日我才明白了当年乃是一场误会,只因自家任性,错怪了田郎,但让他知道,这20年来,我对他仍念念不忘就是了。”话语间,自呈无奈的苦涩。
方国涣见菊花夫人对田阳午如此真情和感怀,自是感动道:“请夫人放心,日后见着田阳午先生,在下一定告知这一切都是当年的一场误会,夫人至今仍思念田先生得很。”菊花夫人闻之,感激地道:“今日幸亏公子在棋上解了我多年的困惑,方明白是我错怪了田郎,更有此机会承公子传送我的谦意,否则会遗憾终生的。”
这时,那名叫秋菊的侍女用银盘端了一大朵纯白色的菊花进了来。菊花夫人见了一喜,上前接过,亲手呈于方国涣道:“此芙蓉菊能解百毒,为达谢公子解局传书之恩,但赠此菊,请公子趁鲜食用了,对身体是大有好处的。你们刚才解毒用的便是芙蓉菊的花瓣,现在送公子一大朵来吃。”
方国涣闻之一喜,知为奇物,起身接过谢了,然后一瓣一瓣的将这朵芙蓉菊分开来入口食了,觉得甘甜清香之外,却也无它。
菊花夫人这时点头笑道:“公子日后再到菊花岛来,虽不识路径,却可不再受菊花阵毒菊之困了。此芙蓉自可解紫斑菊之毒,这种以菊解菊毒之法,乃是我近十年来苦研的成果。”
方国涣感激地道:“承夫人抬爱,赠送在下芙蓉菊吃,没想到这菊花中,还有同物相制的。”
菊花夫人道:“菊中也自小人与君子的,我因让群菊逆时而放,无意中竟反植出了这种有大毒的紫斑菊来,除了芙蓉菊,世上别无它法可解。”方国涣惊讶道:“菊中有此奇药,不可思议!”
菊花夫人道:“正品真菊,甘凉无毒,入肺、肝二经,有疏风清热,明目解毒之功,《本草》列为上品,为医家常用之药。方公子若感兴趣,可随我到菊花宫后面的菊圃中一观天下间的奇菊异种。”
方国涣闻之喜道:“如此幸甚!多谢夫人了。”菊花夫人笑道:“勿要客气,但请公子于菊中饱饱眼福罢。”说完,菊花夫人便引了方国涣来到菊花宫后面竹篱封闭的菊圃中。
一进入菊圃内,方国涣立时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但见菊花满园,争奇斗妍,殊香异彩,可谓占尽天下之颜色。丹菊赤红,玉菊纯白,黑菊如墨,**似金;而又有绿菊者,花叶同色,宛如碧玉。
菊花夫人此时但数家珍,指了各种奇菊向方国涣介绍道:“这种蕊瓣若梅花者,名为‘梅花印’,这株为‘大如意’,那株叫‘金牡丹’,旁边的称‘天鹅舞’,左边的唤作‘冰盘托桂’,右边的雅号‘紫玉香珠’。”
菊花夫人又指了一株金黄色菊花道:“此菊名为‘黄十八’,因其花瓣共有十八片之故。”方国涣视之果然。
菊花夫人又是指了一株红黄相间的菊花道:“此菊名为‘二乔’,为菊中美人,意取三国时东吴的两大**大乔、小乔之名。菊之称谓,各有深意,皆不虚设。如这株瓣细若柳者称‘柳线’,最形象的恰当不过了。那株整团花瓣抱而欲放,如人之笑脸,故唤作‘笑靥’。旁边的这株‘绿牡丹’比那种碧菊之色又淡了些。”方国涣已是看得眼花缭乱,啧啧称奇不已。
菊花夫人随后又道:“这片菊圃中,自包尽了天下间菊中的奇品异种,外人涉足不得的。公子是棋上的高人,似比那田郎的棋上又高出许多,如这菊花般,奇中有奇!自见到公子领着那几个人从紫斑菊的毒花阵中走出,便已知公子非同常人。”
菊花夫人接着又道:“世上虽好菊者有之,多泛泛之辈,但唱一些菊耐霜寒的诗赋耀人罢了。惟唐人黄巢好菊为真,以菊咏志,曾闹得大唐李家天下不宁。其诗句为:
讽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极与桃花一处开。
又有一诗为: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两诗皆有大气,果然得了菊中傲骨。”
方国涣闻之,点头道:“能令菊花逆时而放,四季同春,更与它花争色,黄巢有其志而无其力,然夫人却已办到了,是为神奇!今日菊花岛一行,观菊如观夫人一般,品格清高,不拘人间时令,便是天上的花仙也自愧不如了。”菊花夫人闻之笑道:“不知花仙中可另有菊仙,否则真要与之一赛的。”
方国涣这时感叹道:“此番一观,方知这菊中别有天地,物之极,当可通神!”
菊花夫人笑道:“菊之感应于人是不一样的,世人好菊,但喜其颜色与清肃之性,而做闲时遣娱之趣。那陶渊明自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便可证明其也只能做一个无可奈何的隐士,清逸脱俗的羽流罢了,境渐高而志愈浅!其实菊与人一样,都是有性情的。如这株雪菊,我若三日不来看它,便呈枯萎状,无论使女们怎样来浇水施肥也无济于事。”方国涣闻之惊讶道:“竟有这等奇事!”
菊花夫人道:“我与菊的感应便如公子与棋的感应一般,其间精诚所致,物之为动为通的道理都是一样的。菊花与棋子虽无言语,若以心神专注于它,日久自可感悟到奇妙之境。”
方国涣闻之,点头赞叹道:“夫人将这人与物之间相感应的道理讲得如此之精,实在令人佩服!”菊花夫人闻之一笑。
菊花夫人引了方国涣在菊圃中边走边赏,边赏边谈。这时,方国涣忽见一株金黄色的大花瓣菊,花团大如盆,正值怒放期间,甚为耀眼,不由惊异道:“世间竟有如此大的菊花!若非亲眼所见,实在不敢信的。”
第六十八回 五毒菊全 2
菊花夫人这时郑重地道:“此菊为菊中至宝,名为‘满月金团’,有菊王之称,其花瓣共有三百六十五片,恰合人间一岁之数,花期可维持百日。此花瓣明目醒神,养色驻颜之功尤为神效,若作药引,可通九窍,辟一切毒。公子刚才所食的那种芙蓉菊,就是此菊与它菊嫁接移植而成的。这种‘满月金团’,当今天下仅存三株,一株在扬州,一株在云南大理,但以此株为最。每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方始全团怒放,旁边窥之,可见其动,令人奋然。百日花期之后,但逢月亏之夜,一夜落尽,如棒击扑。花瓣落地后十日不腐,故常收集阴干以备药用,所谓物奇若神,便是如此。”方国涣闻之,惊讶不已。
菊花夫人又指了一株瓣如雪花状的菊花道:“此菊名唤‘冷美人’,为菊中的丽质,是六年前派人从扬州的一位花匠的园中以它菊换得,今已分植了几十株,先前曾送于连总堂主和她同来的那位姑娘几株,不和能否养得活?”
这时,方国涣忽见旁边的空地上卧着一块巨石,石上竟然冷清清地长着几株花瓣枝叶都呈暗灰色的菊花,花形却也宽大,舒展着,不甚着人看。
方国涣感觉此花怪异,刚想走上前去看个究竟,菊花夫人旁边忙止了道:“方公子勿靠前,此菊有大毒,近不得的。”方国涣闻之一惊,忙退于一旁。
菊花夫人道:“这是一种‘石菊’,又名‘灰菊’,不喜泥土,惟透石而生,其毒性至烈,为天下万毒之首,又称‘五毒俱全’,世人所谓五毒俱全实是指五毒菊全,乃为天下先。”
“五毒菊全!?”方国涣闻之,暗讶不已。
菊花夫人道:“此菊生俱五种奇毒,五毒合一,性烈无比,是无药可解的。其所生之石,鸟落即死,人若误触其花叶,当马上急食一大朵‘满月金团’或许还有的救,否则全身由黑至烂,半个时辰化为黑水,所污之地,寸草不生。”
方国涣闻之骇然,忙掩鼻息后退,乃是想起了飘浮于空气中的花粉也可毒人。菊花夫人见状,笑道:“放心罢,此花无粉,不以风扬,只要不触及它,自然无事。”方国涣听了,心中稍安,但还是远远地避开了。
菊花夫人引方国涣在菊圃中,观赏了一番,然后道:“我养菊多年,每有心得,自想写就一部《菊经》传世。”
“《菊经》!”方国涣闻之喜道:“夫人此举可为大功德!自能给后人留下许多宝贵的东西。”
菊花夫人摇头道:“也不尽然,只是觉得世行《菊花经》多拼凑之语,实无创意,若不将自己一生养菊研菊心得笔录成卷,甚觉可惜。故欲把所有关于菊花的生长过程,养植工艺,种别称谓,历史典故,产地药用,以及自家多年养菊心得,合写成一部百卷《菊经》,现已写就了32卷,只要将这部《菊经》写成,此生也自无憾了。”
方国涣敬服道:“此书若成,可流传千古!”菊花夫人自有些忧虑道:“就怕后人将这部《菊经》看做是花中的神话,不管怎样,但能给后世养菊之人一点启示就足矣了。”
话说后来,菊花夫人所著的百卷《菊经》传世。清乾隆年间,这部《菊经》被一位叫杨时天的人所收藏,不幸后来一场大火将他藏经楼的全部藏书焚烧贻尽,仅抢出了六七卷残本《菊经》。那杨时天痛惜之余,觉得再收藏这六七卷残书也无多大意思,就随手搁置了一边,不再理会,《菊经》从此失传。(写书人的话,不必尽信的)
方国涣在菊花夫人的指点下,观赏到了各种罕见的奇特菊花,心中惊叹不已。
这时,忽听菊圃外传进来一声音道:“**堂连奇瑛拜见菊花夫人,我的朋友与几名属下误闯菊花岛,还请夫人多多见谅。”
“连姐姐到了!”方国涣闻之一喜。菊花夫人此时扬声笑道:“连总堂主,来得好快!可是要领人吗?”
菊花夫人随即和方国涣从菊圃中出了来,见连奇瑛迎面站了,旁边还有两名菊花使女。连奇瑛忽见方国涣与菊花夫人从菊圃中一起走出,显是刚在菊圃内赏过花,心中诧异,不知菊花夫人对方国涣何以贵宾之礼相待,忙上前施了一礼道:“我这位朋友不知菊花岛上的规矩,有怕冒犯,还望夫人见谅。”
菊花夫人笑道:“连总堂主勿要客气,这位方公子乃是我故人之好友,先前不知,故通知连堂主来领人,现在好了,大家都已是朋友,我怎么再好意思怪罪。”
连奇瑛闻之,心中这才一松,见方国涣无事,自然也就放了心,便与方国涣相视一笑。菊花夫人又道:“连总堂主难得来一次,请和方公子菊花宫叙话罢。”随后引了连奇瑛、方国涣二人回到了菊花宫。
菊花宫内,罗坤、卜元、吕竹风、王林四人已从菊园中赏菊归来,正在兴奋地谈论着刚才所见,显是看到了许多菊中的珍品。忽见连奇瑛与菊花夫人、方国涣一起走了进来,四人忙起身礼见,随后站在一旁,皆低头不语。那王林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连奇瑛见了王林的模样,便知是他引了众人来的,愠色道:“王香主,菊花岛乃是外人禁入之地,你应该知晓的。”
王林懔然道:“属下罪该万死,请总堂主惩罚。”方国涣一旁忙道:“连姐姐,并非王香主的过失,是小弟央着他来的。”
菊花夫人这时笑道:“连总堂主也勿怪罪他们,既然是**堂的人,也不是什么外人,我并不着意的。若不是他们误闯了来,我还无法结识方公子这般高人呢,竟然领着他们几个走出了我的菊花毒阵。”
连奇瑛忙道:“听夫人遣往**岛的菊花使女说,他们已经中了毒,不知……”菊花夫人笑道:“连总堂主但请放心,既是**堂的人,我岂有不救之理,他们几个已服了解毒的芙蓉菊,早已没事了。”
连奇瑛闻之,心中一松,复施一礼道:“这都是我的过错,约束属下不严,承夫人宽恕了他们,连奇瑛就此谢过。”接着,对王林、卜元等人道:“还不快过来谢过夫人的宽恕和救治之恩。”卜元、罗坤、吕竹风、王林四人忙自上前施礼。
菊花夫人一摆手道:“罢了、罢了,如今几位都是我菊花宫的客人,不比在**堂里有那么多礼节的,大家都坐了罢。”众人随后各自落了座。
菊花夫人这时对连奇瑛笑道:“连总堂主如何结识的方公子这位人中的奇品,先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
连奇瑛笑道:“夫人深居菊花岛,不出湖中半步,有些事情自然不知了,我这位国涣弟弟曾对**堂有过大恩的。看来他的人缘极佳,竟也得到了夫人的厚待。”方国涣一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菊花夫人赞叹道:“方公子真乃为神仙般的人物!棋上修为之高,实出乎我的意料。”
方国涣道:“夫人过奖了,今日承夫人厚待,见识到了许多菊中的极品,深感荣幸!”
菊花夫人笑道:“弈棋养菊都是一种雅艺,公子棋道高深,赏菊之时,自能体验出菊之趣味与境界。”
卜元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