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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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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会把地当宝贝……”

    听到这里,孙敬亭已经连连摇头,田季堂则是目瞪口呆……孙敬亭指着张瀚道:“你呀你呀,真是把人心算尽了呢。”

    张瀚笑着对田季堂道:“老田你还傻站着做甚?你亲自去张家口接银子,你的身份也够了。替我好生谢着他们,并且申明军司会给他们授荣誉理事之事,另外告诉他们,仪式很正经,很风光,所以不能随意举行,在张家口办一次,将来在青城再集体办一次,什么印信,腰牌,服饰,最近叫军政司设计制一套出来,到青城时,授给他们。”

    这一次,倒是真的把人心算尽了!

    ……

    天亮之后,和裕升京城分号的门口,又是站了乌泱泱一地的人。

    虽说刘吉等人威望信誉都是一等一的,叫人挑不出理,说不出话来,这个年代,又向来是以信誉为先做买卖,信誉远比一纸合同还要管用的多。这个年头,不是白纸黑字就好打官司的,普通百姓包括商家在内都不会轻易到衙门打官司,俗语有云:“生不入公门,死不下地狱。”,其实也是将当时官府的情形说透了,从帮闲到胥吏衙役师爷乃至官员,对小民敲骨吸髓是常有的事,没事还会被生出事来盘剥一番,更何况自己跑到衙门里去自寻麻烦?信誉为先,诚信为本,绝对是大明商界乃至民间交易的常态,不讲信誉多半是自毁前程,得不偿失。有刘吉昨晚的表示和保证,按理来说大家应当很是信任,不必有所悬心,然而毕竟财帛相关,很多中小商人是把全部家当都叫和裕升代存着,万一有什么不妥,那可就只能回家上吊,全家性命相关的事,信誉什么的就太轻飘飘的了,一大早晨,天还没有亮,和裕升分号门口就站满了人等候,等各城门按着鼓楼报时的鼓点打开城门时,正阳门大街上和裕升分号的门前已经站了黑压压一地的人,除了提银子的,当然也有很多闲人和“有心人”。

    “怎么还没有开门?”一个穿竹绸夹袍的清瘦商人,一脸惶急的问。

    “按规矩是辰时初刻开门。”不远处一个瞧热闹的京城土著吃着手里的油饼,满脸油光的道:“急什么,和裕升的规矩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多谢。”

    人家尽管谢了,这京城土著还是不免嘀咕几句:乡下脑壳。

    这里多半是外地客商,听到了不免怒目而视,这京城土著看样子四十不到,一脸油滑气息,见惹了众怒,当下低下两眼,从人群中往外挤出去,人们见他这样,倒也不好再同这人计较,待看这个京师人挤出人群,却是走到一个算命起褂的摊子上去了。

    史从斌也夹在人群里等着看一会的结果如何,原本他已经取了银子,不该再到此地来,然而昨晚史可法再三拜托……史可法和汪文言等人都算是官面上的人,他们当然不会亲自到此地来,以防物议,但派了手下来,怕他们也看不懂什么,看不出真正的门道来,是以不管怎样,史可法还是厚着脸皮从了侄儿的请求,跑到和裕升这里来瞧这场“热闹。”

    史从斌心里也是确定了和裕升银根紧张的事,但既然和裕升此前腾挪的开,说明银根再紧也不曾影响经营,被自己这么一闹,等于是釜底抽薪,这一下注定要撑不下去,一想已经合作几年,自己也得益于和裕升多矣,结果闹了这么一出,等于是背后捅了人家一刀,想来心里宁不惭愧?

    心中有鬼,史从斌也是不好站的太近,待听到门板响动时,便是往后又站了几步。

    “周奎,你看今日这事,到底是哪边能赢?”

    周奎就是刚刚被众人怒目而视的京师土著,今年三十六岁,一向以卖爻算卦为生,在正阳门多少还算有一些名气,算是街面上有字号的人物,瞧热闹的正阳门一带的百姓,围在周奎身边站了一大圈。

    “当然是和裕升!”

    周奎斩钉截铁的道:“这帮孙子,乡下脑壳,土豹子,听风就是雨,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混帐行子的撺掇,就跑来挤兑和裕升?也不看看他们手头那几两银子算个屁,和裕升张东主手里头随便撒点出来,也比他们全部身家还要多的多。”

    有个街市上闲晃的京油子听了不愤,笑着道:“周奎你倒是真能捧和裕升,再怎样这店也就是个山西老倌儿开的商行,听你的话,能比国公侯伯们开的店还厉害了。”

    周奎冷笑一声,厉声说道:“国公侯伯?我只说一句,你看哪家勋贵家能掏腾出和裕升上回救援辽东时的那一千多辆四轮大车,今天老周一个头嗑在地上,给他赔罪!”

    这一句话,顿时就堵的人们说不出话来!

    这时众人才猛然想起来,原来和裕升确实是在辽东那边救援十三山的大事上头出过力,而且还是出了不小的力,一千多辆大车分批进京,那车身造型,高大的四轮大车聚集一处,惹动了多少人出来观看这西洋景,又有多少辽东逃出来的难民聚集在一起,涕泪交加?时隔不久,居然大伙儿都忘了?

第九百三十二章 银至() 
周奎又冷笑着道:“那大车,哪一辆不值几百上千的银子?一千多辆,你们算算光是他们的车马就得值多少,再算各地的分店,哪个店不是堆着山一般的货,用着数不清的人手,这样的商行,哪家勋贵家的店能比?这帮乡下脑壳,听风见雨,一点儿成色也没有,和裕升就算一时银钱不凑手,也了不起就是家业太大,摊子铺开了一时不凑手,人家的家底会短你那万儿八千的钱?”

    四周的人听着频频点头,这周奎果然灵醒,也怪不得能在这强手如林,嘴炮成群的正阳门大街混出字号来。

    史从斌听了,也觉羞愧,眼看着那周奎,有心想听这人再几句,岂料周奎的太多,颇觉口渴,因叫道:“二丫,给我送壶茶过来。”

    周奎在临街地方租了一处院,正阳门这里一年的租金就得六十两,十分昂贵,够在乡下买个象样的宅院了。

    但周奎以为很值,在这里能增长见识,结识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对他算是一种风险投资,就不别的,在这里扬名立万的机会也大的多,最少算卦的卦金可是比那些抠抠索索的江湖术士要多的多。

    听着周奎吆喝,一个十岁左右的娘提着茶壶从院门里走出来,由于年纪不大,又是在京城这样热闹的地方呆着,这姑娘当然也谈不上什么避讳陌生男子的事了,当着众人的面,落落大方的提着水壶出来,放在父亲桌案边上,又是大大方方的转身回去,心掩了临街的房门。

    “对了!”一个闲汉见周奎灌了一肚皮的茶水,又有了精神,当下便道:“信王怎样,也是没见识的?”

    “嘿嘿……”周奎冷笑几声,道:“信王的事,在下恰恰知道。这正阳门各家铺子的事,就没有能瞒过我的。”

    “何事,来听听?”

    “那可不能够了,不能,不能。”周奎在街面上混,看着是什么话都敢,但也知道什么话能,什么话是犯忌真不能的,当下连连摆手,拒绝再信王之事。

    厂卫现在瞧着不可怕了,京师人都渐渐忘了厂卫厉害时是什么样子,可周奎幼年时厂卫的威风可不是现在能比的,那时文官经常作死,没事去刺激躲在深宫里的万历皇爷,万历多半都隐忍优容了,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有一些实在过份的,万历怒极了的话就会下令锦衣卫拿人,然后就看到番子和校尉蜂拥而至,将犯官拿走,带到午门廷仗,皇城里一般百姓进不去,可锦衣卫旗校廷仗臣子时的动静,在皇城外能听的清清楚楚!那声音,气派,威势,百姓听了,岂有不战战兢兢之理?

    这些年,从万历末期到天启,似乎是文官的权力越来越大,厂卫受限,良善百姓见识少了,还真的当老虎没了爪牙,其实在几十年前,什么富商能不害怕被东厂或锦衣卫盯上?一旦被这些人盯上又没有权贵在后保护,破产破家只是顷刻间的事情。

    周奎心中冷笑,十分鄙夷眼前这些没见识的人,自己这些外地客商没见识,这话尽可得,这帮人最多瞪眼看他几下,又不会真的敢动手,倒是要敢非议信王,那真是可大可,要是被锦衣卫拿去,可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不过周奎这么一,各人可都是知道他的意思了,当下不少人撇着嘴笑起来。

    信王这一手委实不够地道,要亲藩勋贵包括太监巧取豪夺都不算个事,可信王这事干的太下三滥了一些,还不如直接明抢来的痛快,人家还承认你是个角色,王爷么,在大明原本就专门干抢劫的,明火执仗的打劫是王爷们的专利,信王的这种做法,实在叫人瞧不上眼。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门板终于打开了。

    而在大街的另外一侧,却是缓缓驰来五六辆大车。

    “和裕升的大车?”

    “没错儿。”

    “让让道给他们。”

    和裕升的车队众人都是认得,近年来北方的物流和银钱流通,得力于和裕升的车队多矣,人们不仅认得,而且对眼前的大车队有一种自内心的亲切感,就算眼前的事火烧眉毛了,大半的商人还是主动让开通道,叫马车方便过来。

    街道上很挤,但在和裕升精悍的军人护卫下,大车四周还是空出了不的圈子。

    刘吉和李国宾等人已经接到消息,一起到门前迎接。

    押送的镖行人员上前拱了拱手,道:“奉军司命,从李庄和张家口两处接银三十万,连夜赶路送往京师,西便门一开我们就进城来了,请刘理事指示,是否现在就搬运进店?”

    “三十万?”刘吉心中狂喜,一旁的李国宾赶紧咳了一声。

    刘吉顿时醒悟,知道不能喜形于色,当下只点了点头,道:“那就差不多够了。”

    刘吉又低声问道:“真定,临清,德州,济南,开封等地,可有银两过去?”

    “那几处暂时还未有挤兑潮,”押送人员也低声答道:“不过军司估计开封和临清会是第一波,现在已经在筹银预备送过去。”

    刘吉轻轻点头,和李国宾对视一眼,两人也赞同军司的分析。

    临清在后世是存在感不强的城市,就象是后世苏北的淮安一样,都在历史的长河中失去了原有的地位。

    在此时,临清是山东最富裕最繁华的城市,商业地位远在省会大府济南之上,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临清是此时京杭大运河的中转枢纽,其商业地位是繁华的运河带来的,普通的州府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一直到清季,临清也是要紧的富裕城市,直到漕运废除,大运河从中国的大血管的地位降下来,让位给铁路,而沿着铁路又兴起了一批新兴的城市,那又是另一个层面上的故事了。

    以临清的商业地位,也是和裕升最早布局的北方城市之一,其地商旅众多,消息流传极快,开封又是河南的中心城市,消息也会流传很快,而且这两个地方的分号规模较大,远非普通城市可比。

    要想迅平息风潮,几个重要的中心城市,银子就一定要储存充足,只要畅开兑银,最初几天熬过去,和裕升的形象不受损,谣言中止,帐局又会继续收入银两,可能在开始时不会很多,但总比最险恶的情形要好的多。

    刘吉和李国宾稍稍感觉放心,最少京城和附近的几个州府银子已经够了,当下刘吉看看众人,朗声道:“诸位请了,今日取银我们尽量快些,叫各位取了银子再走。”

    押送银子的镖师得到示意,指示部下将车上的装银子的大箱搬下来。

    一个个箱子打开,银光灿然,似乎整条大街都笼罩在银子的光彩之中,真是流光溢彩,动人心魄。

    “昨日是高阳的刘东主排位最先?”一个掌柜已经拿了纪录的册子,开始叫人来持票兑银了。

    周奎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街面上看热闹的人也是和他有差不多的感觉。这银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多的叫人已经没有了异样的想法,只是纯粹沉迷于银子本身这种漂亮的金属散出来的光泽之中,而忽略了其内在的货币价值。

    街道上摆的银子还只是一部份,和裕升店还是源源不断的搬银子出来,外头的人看不到,但看到整箱的银子搬出来,料想数字也是不。

    史从斌粗略一看就知道银子数量大约在三十万左右,每箱银多少锭,每车多少箱,这都是固定的,短短时间已经搬空两车,这是骗不了人的。

    除了外头的银子,还源源不断的从里头搬银子出来,显然储量也不。

    “他娘的,”昨日那抚宁侯府的粗豪汉子领了自己那一份,五千多两银子,好几百斤重,他一时忘了雇佣车马或挑夫过来,自己搬抬肯定是搬不动的,一时在街上急着骂娘道:“哪个狗日的和裕升银本不固,他娘的胡扯臊,这可把老子给害惨了。”

    这般乱骂倒也合众人的心思,不管是京城商人还是外来的客商此时心里都隐隐后悔了,和裕升的家业有多大众人都是清楚的,但事涉自己的身家,当然还是心稳妥为上。结果现在一看自己简直是枉做人,和裕升不仅有银子,而且数量十分充足。

    “看来也就是京城等处储量不足,”有个保定商人沉思道:“然而人家可以从大同那边调银过来,以和裕升的财力,怎么会短帐局的这点银子。”

    “咱们真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另一人道:“帐局其实收费很少,我看主要是人家赚的骡马行的生意,也要保护自家货物,顺带着给咱们提供些方便,咱们真的是枉作人。”

    “可不是,哪个混帐行子造的谣言?”

    “慎言啊……这事儿一下子闹开来,还有王府参与其中,水深的很。”

    被人点了这么一句之后,不少人面露恍然之色。

    和裕升的实力太强了,已经强到足以够资格用“富可敌国”这四个字了。上回援救十三山一事,和裕升猛然力,叫整个北方都看到了和裕升隐藏的实力,在那次之后,不少人感觉到朝廷对和裕升的提防和限制,还好,朝堂之上的诸公也不尽然是蠢材,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克制,和裕升的经营并未受太大影响,但在北地的商人心里也并不是没有盘算,和裕升遭忌惮是明显之事,只是大伙儿并不知道,到底朝廷能忍到何时才对和裕升下手。

    现在看来,朝廷没有明着下手,却是在暗地里给和裕升使绊子,这也太阴损了。

第九百三十三章 明白() 
不少人“明白”过来,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众人都有些懊悔,不管动手的是朝廷还是某个亲藩勋贵,自己这不是蠢到被人当枪使了?

    能在和裕升寄存银子的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中等以上的商家,这些人要么有背景,要么是十分的聪明人,到这时众人多多少少都明白过来了。

    信王因为赤膊上阵,这时更是被众人在内心鄙视着。

    银子照样还是取,到了午正前后,一直等候的人都是又累又乏,不少人坐车或骑马离开,也有相当的人困在这里,取银子的人太多,还有正常来提货的车马,别的商家也有不少办货的,加上看热闹的,街道上不说是水泄不通,也是挤的要命。

    那个抚宁侯府的虬髯汉子一直没雇到车马,想去找人帮忙又放心不下银子,他急的满头大汗,心中异常郁闷。

    看看取银的人多半都已经成功取兑了银两,虬髯汉子突然大叫道:“他娘的,哪个王八操的造的谣言,戏弄老子!不取了,老子要存回去!”

    这厮定然不是纯粹的商人,估计是抚宁侯府的亲族一类的人物,出来抛头露面打理生意,不一定要多精明,勋贵家族一般没有人敢惹。这人是个急性子暴脾气,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便是开始提着银子回到帐局柜台那里。

    “刘掌柜!”虬髯汉子大叫道:“我这银子还要再存十来天,存不存?”

    “存,当然存。”刘吉笑容可掬的道:“开门做生意,不管存还是取,本店帐局都可支应,请众位东主放心。”

    ……

    到傍晚时分,挤兑潮终于结束了,不仅没有再闻讯跑来的商家,甚至还有一些商人和虬髯汉子一样,选择了继续信任和裕升。

    这样的人还不多,存回来的银子不到三万两,但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风向标。

    毕竟这样的挤兑潮还没有结束就人心就已经回流,这真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在众人的骂声中,史从斌一脸羞愧的从人群中挤出来,他一脸苍白的回祥符会馆。

    身为一个商人,虽然不是纯粹的商人,做这种挑动风潮,背信弃义的事,实在是有违自己的人生信条,况且就算是从书香门第的角度来说,这一次的事情也干的实在不地道。

    回到会馆之后,史可法已经在会馆里等着,一见叔父的脸色,史可法便有些不安的道:“二叔,是不是事情有不妥之处?”

    “唉……”史从斌长叹道:“宪之,你以后好好当官吧。家族经商以后怕是要艰难了,不过这也很不和你相干了。”

    史可法知道事情必定不顺,但没有想到自家二叔居然会有如此说法,当下便是呆滞住了。

    ……

    “无妨,小事耳。”

    听了史可法的汇报,汪文言云淡风轻的道:“张瀚并和裕升不过是小患耳。待朝纲重肃,大政重被吾辈君子掌握,对付他们,不过翻掌事耳。”

    史可法面色有些难看,这一次他听汪文言的话,挑动了自家二叔出头对付和裕升,结果现在看来十分不理想,还白白叫自家二叔往死里得罪了和裕升,并且肯定会影响史家在商界的形象和名誉,损失十分惨重。

    他自感对不起二叔和家族,不料在汪文言这里,居然只是一桩不起眼的小事,人家根本就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史可法强捺怒火,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我家二叔得罪和裕升不浅,其在河南各处也有不少分号,势力不小。”

    “这事容易。”汪文言也不愧是东林核心智囊,略一思忖便道:“知开封府李思也是我东林人物,待我修书一封,请他照顾史家生意便是。”

    史可法深吸口气,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史家日后在商场上定然不受欢迎,只能依附官府,做一些官府层面上的生意,免得一落千丈,弄到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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