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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鬼不止是这些汉人,还有几个有官职在身的女真人,他们也被按在地上,轮着斩他们的时候,围观的女真人不再欢叫了,毕竟有些兔死狐悲,老汗近年来喜怒不定,有些难以揣摩他的心思,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又在艰苦的环境长大,戎马一生,身上很多旧疾暗伤,加上年龄偏大,情绪波折很厉害,从这两年被判斩首的女真人日渐增多也能看的出来,不仅是普通的旗人,就算是贵族也经常受到责罚,乃至总兵官那个层面的也好不到哪去。
“等会儿。”要开刀的时候,几个光脑袋的人赶过来,有人直接跳下马止住行刑,有人则跑到舒穆面前,打了个千,说道:“禀报额真,上头的主子下令暂缓行刑。”
这几个明显是汉人包衣,舒穆厌恶的皱皱眉头,说道:“哪个主子的命令?”
“三贝勒主子的命令。”
“哦,我知道了。”
舒穆挥了挥手,他的部下们都退向一边,那几个浑身都绷紧了的女真犯人放松下来,都是齐齐松了口气,既然是莽古尔泰下令,那就真的不能行刑了,这几个人也确实是正蓝旗的人,身份还都不低,都有章京一类的官职在身,如果不是皇太极下令,这几个人是不能被拖到这城南的荒地边缘斩首示众的。
舒穆自己也退向一个阴凉地方,他知道皇太极为什么大发雷霆,并且断然下令将这些人斩首示众,但他不想介入这事,一点儿也不想,他现在只想躲在阴凉地方,等着上头的命令,叫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时候如果有和记的水果罐头就更好了,阴凉的树荫底上,心情很放松,有一种完成了工作之事的轻松感,吃着可口的罐头,有可能和驻守的汉人聊天吹牛,互相鄙视。
舒穆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
莽古尔泰风尘仆仆的一路从城外赶回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他在城外打猎的好心情被城里发生的事情给破坏了。
他的几个旗奴被老八给抓了,而且不容分说的在刑场上杀了好几个,不过莽古尔泰没有和皇太极撕破脸或是发火的打算,这事情是他理亏,而且事情被那几个该死的奴才闹的太大,老八其实是好意,要是被父汗发现了,抽一通鞭子都是轻的,搞不好撞上努儿哈赤因为暗伤在发脾气的时候,很可能莽古尔泰会被发配到北边的密林里去,和拳头大的蚊子还有箭射的无比准的生女真们亲热地一起度过这个夏天。
北线战场对舒穆那样的小牛录额真们很有吸引力,对莽古尔泰这种大贝勒当然是能免则免了,抓回来千多人八旗上下都要分,多分给他几十个也抵不过他在时间和精力上的损失还有付出,没有太大意义。
“老八,这熊掌肥嫩的很,我给父汗送了两只,咱们兄弟一人一只,叫你的汉人厨子好生发出来,煨出来比烤着的好吃,嗯,我现在都是煨着吃的。”
莽古尔泰进入皇太极住处的时候,发现老八还是阴沉着脸,他知道是自己派去的包衣阻止行刑也被这个八弟知道了,他脸色讪然,不过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
“五哥,”皇太极忍不住道:“我很不明白你的做法,咱们一边从和记削减了九成的杂货进量,也削减了和毛文龙的生意,粮车也减半了,前一阵春荒时粮价飞涨到二十两一石,开山打猎和能采摘野果野菜了才慢慢回落,估计再过半个月能降到十两以下,这种时候你们又不同意向和记多买一些,又自己囤积私卖,还派包衣四处购粮,这岂不是疯了?”
莽古尔泰阴着脸道:“老八你与和记打交道最多,所以最想恢复向和记买粮,咱们买和记一车粮都是拿真金白银,那个张瀚太精了,他总是压我们毛皮和人参的价,高卖低买,咱们的现银和好东西都叫他换走了,去年底到今年我们杀了多少汉人,好不容易减了一半多的粮食,现在买粮就是为了诸申和蒙古人,汉民种出多少就吃多少,何必再提买粮的事情呢。”
皇太极道:“我知道说服不了你们,不过我只想说银两没有太大意义,粮食比一切都要紧。”
莽古尔泰道:“父汗和我们也都知道,现在要等机会,等辽西露出明显的破绽时我们就扑过去,那边粮食布匹药材铁器,还有银两,要什么有什么,蒙古人穷死了,和他们打就是赔钱的买卖,早该准备打辽西了。”
“现在还没有办法,或是我们窥探不到空当。”皇太极轻轻捏着自己的眉心,他也感觉有些苦恼。
辽西那边是孙承宗坐镇,据现在女真人的情报来源总结出来的东西,辽西的武备已经恢复的相当完备,锦州,大凌河,松山杏山塔山各堡已经修筑完城,有尤世禄和麻承恩等从宣大调过来的总兵,每个总兵官都意味着几百上千的家丁和两千左右能堪一战的正兵营,加上众多的副将参将,辽西现在最少有两万左右的经验的战兵,孙承宗编练出来的十四万关宁兵有好几十个营,虽然九成以上是没打过仗的新兵,但据细作带回来的情报来看,孙承宗给大量的士兵发了绵甲,相当多的骑兵配有铁甲,并且他们的车炮营有大量的火炮和各式各样的火器。
虽然女真人此前对明军的火器毫不在意,但在十三山之役和科尔沁之役后,多方经验汇总之后就是明国人的火器明显变得更加犀利了,女真上层不知道是纯粹的和记火器利害,还是明国人都使用了质量更好打放更远,击发成功率也更高的火铳。
加上孙承宗的威望震的住,各地的将士都很听从军令,辽西的局面相当平稳。
平稳就意味着没有机会,就象打广宁时,六万多明军是比现在精锐的多的强兵,如果不是经略和巡抚争权,王化贞那个傻子把兵派出来野战,而是如熊廷弼说的那般打法,大金兵根本没有太多的机会攻下广宁,很可能损兵折将一无所有的回去。
加上侧后有宽甸和东江诸岛上的东江兵的牵制,现在女真人的战略形势相当的恶化,这叫皇太极忧心忡忡,在这种时候父汗和代善他们为了节省开销而大肆屠杀汉人,把汉军出旗为奴,把原本有经验的战士赶出去种地,皇太极感觉天底下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事了。但现在八旗不归他当家,他在女真人建立的大金国很有地位,说话有人听从,他的建议向来准确而正确,老汗喜欢和欣赏他,但他还不是大汗,事实上,越来越有明显的倾向是老汗想把汗位传给多尔衮或是多铎了,因为老汗明确了阿济格未来是旗主,多尔衮也是旗主,还有十五个最精锐的亲军牛录,是跟随老汗打了几十年仗的最精锐的兵马,这十五个牛录是额外给多铎的,这个小阿哥越来越骄横,几乎没有人敢惹他。
老汗也越来越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努儿哈赤太容易暴燥起来,和以前的冷静睿智判若两人。
所有人都明白老汗已经是风烛残年,但在老汗死前也没有人敢触犯他的权威。
皇太极一直在经营自己的地盘,小心翼翼,和每个能利用的人搞好关系,哪怕是代善的两红旗在内也是一样,代善是被皇太极阴了,后来这个大贝勒明白过来,他和皇太极的关系很糟糕,但皇太极在代善的儿子中下手,岳托和萨哈廉和皇太极好的要穿一条裤子,这些小贝勒有自己的自有牛录,代善也没有办法干涉他们的政治选择,两黄旗是大汗和多尔衮三兄弟的,两白旗,两红旗,两蓝旗,大半的人都支持皇太极,在这种时候皇太极明白自己更要谨慎小心,不能使大好局面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一体()
莽古尔泰笑道:“老八你就是喜欢瞎操心,现在的局面还能比我们面临杨镐带着大明边军来讨伐时更糟糕?当时八旗中人心惶惶,都有奴才私下议论,抱怨老汗不该攻打抚顺惹怒了大明皇帝,结果怎样,我们打赢了,那可是明国的百战精兵啊,打那之后我们就没有什么险恶的局面了,熊廷弼在也一样,他最多能守住边墙,也不可能有能力攻过来,现在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东江兵不能硬拼,辽西那边只要有机会我们就打过去……以我对明国那边的了解,他们迟早会内斗的。”
“这倒也是。”皇太极轻笑起来,说道:“明国人最擅长的就是内斗,孙承宗镇守的局面迟早会改变的,一过来的就是他的政敌,必定改弦更张,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老八就是老八,说的比我明白多了。”
皇太极的脸色也变轻松起来,他道:“五哥这一次把旗下人领回去吧,不过还是要多加小心,父汗知道了就很麻烦。”
莽古尔泰哈哈一笑,说道:“除了我,大贝勒和二贝勒,还有很多小贝勒,阿哥们都做这件事,除了老八你被蒙在鼓里。大家都说老八太正经了,怕你说三道四,干脆就不和你说。”
皇太极心中一惊,脸上却不露声色,笑着道:“我也不是不缺银子啊,只是现在时机过了,等明年如果再做的话也算我一个好了。”
“这才是好兄弟啊。”莽古尔泰高兴的大笑起来。
皇太极面露微笑,开始和莽古尔泰研究他打来的熊掌,哪怕是在辽东的密林之中,黑熊也是罕见和很难打的,这东西发起狂来攻击性一巴掌就能把人拍成稀巴烂,跑起来比马还快,皮糙肉厚,非得近距离用重箭才能射死,如果稍不小心,围猎的队伍就会损失相当惨重。
莽古尔泰唾沫横飞的吹嘘起来,皇太极面带微笑,心情却是极度灰暗。
辽阳和沈阳算是后金控制的两个大型城市,其余的城市要么荒芜,要么就直接成为废墟。就象辽南四卫,金州复州耀州等城当初是多么繁华,现在就成了驻军为主的小城,人丁少,毫无活力,大片的辽南地界成为死地,汉民要么被杀要么就被迁走了,只有沿凤凰城到复州金州一线有人居住,但土地全部荒芜废弃,不少地方被蒙古人拿来放牧了,到处都是一人高的杂草,牧人赶着羊群悠闲的放牧,很难叫人能想象的出来,那里原本是相当的富裕繁荣,并且居住着数十万安居乐业的汉民百姓。
等莽古尔泰吹嘘完,皇太极叫人把熊掌拿下去,并且抱歉今天无法宴请莽古尔泰,他奉命要带着人去巡视太子河到苏子河一带的防御,那边是宽甸到董鄂部的地盘,从连山关过去,抵太子河一线,再往东北方向走,抵赫图阿拉为止。
莽古尔泰颇为同情的道:“老八这一回的差事辛苦啊,要走一两个月吧。”
“差不多。”皇太极淡淡的道:“在辽阳颇为无趣,走走也好。近来太子河到苏子河一线,东江军颇为嚣张,多次越线过来,我方集结大军,对方却是小股小股分散活动,大军一至他们就跑的没影了,一路追过去全是深山密林,过鸭绿江口往海岛一躲,我们便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但也不能不闻不问,总要看看是不是文龙野心膨胀,真的要打赫图阿拉的主意。”
原本宽甸边墙外是董鄂部的地盘,在万历中期董鄂部和建州部先后都造过反,然后都是先后被大明平定,董鄂部也是大部,努儿哈赤兴起之初就是董鄂部先来归附,一下子多了过万人口,这是一笔重注,董鄂部的首领何和礼也成为开国五大臣之一,地位相当尊崇,一般的小贝勒对五大臣都有相当的尊敬,其家族也都是繁衍茂盛,历代公卿,也算是努儿哈赤对的起这些一起打天下的伙伴们。
由于董鄂部内附,其原本控制的区域多半无人居住,也成了东江镇活动的活跃区域,皇太极这一次确实要相当辛苦了。
“还要带小阿哥一起去,父汗是要他多历练,还有镶白旗的人跟随。”
“是说小十四吧?”
“没错。”
莽古尔泰收了脸上笑容,他的脸变得阴森森的,到这时,他才叫人看出来这是一个领兵打仗多年的统帅,他的暴燥和打猎时的嘻嘻哈哈都只是表象,他有粗鲁和莽撞的一面,但也有精细和残忍的一面,如果不是这样,他就镇不住自己麾下的众多牛录,大贝勒并不是那么好当的,不管是打仗时的指挥还是平时的管理,都需要相当的手腕和狠辣的心思,在这么一个强盗集团里,不狠辣的人是生存不下去的,更遑论身居高位。
“看来父汗是又走了一步棋。”
“嗯。”皇太极点头道:“给小阿哥历练的机会,另外把镶白旗的人给他带着,这样转为旗主的时候更加顺手。”
现在的镶白旗主是杜度,被处死的大贝勒褚英的儿子,努儿哈赤感觉到褚英的势力太大,脾气也太残忍暴燥,战功赫赫实力强大,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地位,在代善等诸子的支持下,老奴多年前就处死了褚英,不过就象他害死自己的弟弟舒尔哈齐一样,虽然杀掉了褚英,但还是对他的儿子杜度一视同仁,阿敏和杜度都成为旗主贝勒,这也是为了安抚褚英和舒尔哈齐的旧部。
现在已经传出风声,老汗准备把杜度调走,杜度的自有牛录也跟着走,然后是多尔衮带着老汗给的十五个牛录入主镶白旗。
镶黄旗给阿济格,镶白旗给多尔衮,还有三十个牛录和正黄旗给多铎。
多尔衮和多铎,这两个小阿哥在未来会有一个成为八旗之主,未来的大汗在这两个小兄弟中择其一,阿济格是他们的亲兄弟,也是一旗之主,兄弟三人在大妃阿巴亥的调理下掌握着三旗的实力,在八旗中实力属第一,不管是传位给多尔衮还是多铎,这三兄弟都有绝对的实力拉拢到一大批支持者,然后打压下不服的势力。
当然后金的汗位不存在指定传承,老汗也办不到,只能由亲贵开会选举决定,这是部落制的遗留传统,人缘,实力,老汗的倾向性,缺一不可。
“老八啊,你这些年白费心思了。”
虽然说着取笑的话,莽古尔泰的脸上还是阴沉沉的。
相比于多尔衮这三个小兄弟,莽古尔泰对皇太极还是认可的,年纪相当,实力相当,老八对他又向来十分尊重,两人的关系还过的去,又一起联手坑过代善,同为大贝勒多年,皇太极成为大汗也会知道怎么和他相处。
而三个小阿哥性格不一,阿济格桀骜不驯,脾气冲动,多尔衮不苟言笑,有些摸不清底,不过嘴倒是很甜,莽古尔泰感觉多尔衮有点软弱,至于多铎,那纯粹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完全被宠坏了。
这三个随便哪一个都不够格当大汗,可惜莽古尔泰也知道这种话题是不能和老汗说的,就算是他去讲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倒是无所谓。”皇太极还是一脸从容,只是话语中还是有些疲惫和失落,他道:“就是我大金四周强敌环伺,大汗之位交给他们三人之一我都不能放心,稍有不慎我们便是举族皆亡,大明是大国,大国可以失败多次再缓过来,五哥,我们败的起吗?广宁之役以后,大明在辽西只有两万不到的残兵守关门,可是才几年啊,现在大明在辽西又有十几万战兵了,加上东江镇和十三山,还有敌意很深的朝鲜,我们四周有二十万以上的战兵在窥探着,我们要是自己乱了,就是明国的机会,我们只要败一次,那就一切都全完了。”
“老八你的意思我懂。”莽古尔泰压着了嗓门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一切的根源都在阿巴亥那条老母狗的身上!”
皇太极倒是吃了一惊,莽古尔泰看似粗豪,其实心思也是缜密的很。
确实,努儿哈赤给了三个儿子三分之一强的八旗实力,想硬来是不可能的,只要认主之后,各牛录就只跟着三个阿哥走,皇太极等人根本不可能强夺,那是八旗的根基所在。不过如果能把阿巴亥解决了,再挑动三个小阿哥内斗,这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他们的力量来自于三人一体,毕竟是一母同袍,只要拆散这种同盟,每个人的力量也就只是八旗的一份子而已。
“那我就放心去巡视了。”皇太极拱拱手,说道:“抓了五哥的人,我会交代下头的人放了他们的。”
“那帮子奴才办事不力,也活该受些罪,叫你的人当街打他们几十鞭子,交代一下好了。”
“多谢五哥。”
莽古尔泰咧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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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巡河()
皇太极终于放心了。
近半年来辽阳的粮价节节攀高,在入冬之后开始刹不住车,过年开春之后粮价更高,大规模的屠杀根本扼制不住粮价的增长,最贵时辽阳城的粮价到了近三十两一石,这个价格过于虚高,在暗访了城中多处粮店之后皇太极确定这是有不少人在暗中炒高粮价,现在后金要负担的人口并不多了,又一直在和记手中买粮,各层权贵都有相当多的存粮,但没有人会想着平价卖粮,老汗那里只是拿出公中的粮接济过一阵子女真诸申,每月只能领四升,这个政策很快也取消了,多半的旗丁都只能自己拿银子出来买粮,没有银子的就只能变卖家产,土地最不值钱,耕牛和包衣是第一步出售的,然后是良弓战马,或是打磨的闪闪发光的铠甲,虽然卖了这些东西下一次上战场就会特别危险,但如果人面临要饿死的局面时,什么东西都会拿出来卖的。
三月时粮价最高,把天启二年前后的每石二十两甩开老远,后来到四月时万物复苏,可以打猎和挑野菜,野果也开始成熟,这些资源都是后金官方控制,但也相当程度的减缓了饥荒,这使得粮价缓慢回落,皇太极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粮价还保持高位,直到他发觉相当多的女真权贵和汉商上下勾结,收购囤积粮食,然后始终保持高价出售。
这半年来,如果按莽古尔泰所说的话,他们不知道赚了多少财富和物资在手中。
普通旗下披甲和旗丁的财富,虽然是从明国人那边抢掠过来的,但又源源不断的回流到了这些权贵的手中。
怪不得从年前就开始有旗人逃亡,虽然是零星的逃亡,逃向的地方也是往长白山脉的深处和北方逃,这些旗人宁愿回到深山老林当野人,也不愿在八旗之内忍饥挨饿了。
这种事并不太多,毕竟现在八旗在向上走,每次打仗连旗丁在内都会有收获,而且军法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