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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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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续文对李平之的态度并不介意,身为谈判的主导人,李平之肯定不愿出现不该有的意外和波折。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军士() 
张续文对这事有自己的看法,他道:“时间不能急,而且要把声势搞大。”

    见李平之要着急,张续文做了一个稍安勿燥的手式,他道:“土人方面,已经渐有结社首领到我们这边来,但肯来又敢来的还是不多。若说以前此辈是山中野人,尚不知道利害,现在却是知道了,为何还要抗拒?原因很简单,我们太强,他们太弱。”

    常威和李平之都很注意的听着,张续文也不激动,还是语气平和的说下去,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山中土人总有十余万,人力宝贵是一宗,我们也不愿和土人扯皮是另一宗。将来大举屯垦,开拓荒土,内部需要安定,也需要人手。土人我们现在是拉拢,但将来混在一起了,总有争执冲突,到时候如何处理?如大明一般,对势弱者弹压,势强者安抚?”

    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和记对大明的研究是深入脏腑的研究,大明在对西南夷的矛盾上是以力压为主,从成化年间到弘治,大打出手,到天启年间的奢安之乱,其实都是和这种大的政策有关。对生苗等部多半是动辄出兵用剿,地方官对汉民和苗夷的冲突当然是偏向汉人一边。

    这当然是有些大汉族主义,但对安抚边疆,吸引更多的汉人屯垦开拓,还是相当有利的。

    冲突当然很严重,一直到清朝中期西南夷也不安稳,土司力量很强,雍正的改土归流可是打了十来年的仗,乾隆接着打,又打了几十年,到民国期间苗夷部落还是相当的自治。

    在北方,对北虏开马市,东虏也是开马市,大明用和买的办法买来了几十年的和平,但东虏一起,马市也就偃旗息鼓,证明除了资敌之外,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和平。

    一南一北,都失之偏颇,和记在北方对北虏,南方对高山土著,都不打算用明朝的既有之法。

    既不会事事强硬,横加打压,也不会事事妥协,以粮资敌。

    “以法度耳。”张续文道:“引其入我体系之中,变其生产生活的方式。然后以法度约束之,既不打压,也不优待,与汉民一致。”

    “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常威感慨了一句,不过还是道:“既然续文有定案,我当然。”

    “这一次真是好机会。”李平之倒是相当,说道:“不仅能对高山土人有一个教育的机会,当然也能震一震咱们自己的人。”

    这个角度引发的相当不错,使常威和张续文两人都相当的赞赏。

    确实是如此,高山土著人丁不旺,力量相当的薄弱,不仅人数不多,战力不强,而且还是四分五裂,彼此间还相互攻打。

    这些土人从外貌上也和汉人有较大的区别,这一点来说还不如东虏,东虏如果自幼蓄发接受汉人的仪表和学识的教育,从外表上来看是分不出来是东虏还是汉人。

    只是长久剃发,加上一些蛮夷风俗,使得真夷还是容易辨认出来。

    每次辽东战后,朝廷都会辨认首级,真夷首级还是很好认出来的。

    至于台湾的高山土著,从人种上来说和华夏汉人就离的远了,加上剃发纹身,其形真是恶形恶状,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就难生亲近之心,自然而然的就有防患的感觉,加上台湾这边多辽民,辽民可是受够了夷人的苦,东虏和这些土人并不是一回事,但近年来和土人的不友好的冲突,多半都是来源于辽民群落。

    对此军司多有约束,也加以处罚,但收效一般,胆子大的辽民还是愿意时不时的揍这些土人一顿,以此来泄愤。

    “那这事就这样定了吧。”常威用人多半用其长,既然张续文在土著事务上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干,也愿意在这些事上多耗心神,当然就全部委托给张续文去做。

    整个台湾,贸易最重,与之相关的是船务,造船是重中之重。再下来是修理,造炮,与之相关的是军事事务。再下来是屯田,农业是根本,贸易如果不建立在稳固的移民屯垦的基础上,说破大天台湾这里也就是个贸易中转地。

    然后是仓储,日常的农政事务,还有农林畜牧和捕鱼等事务,再下来是卫生防疫,原本卫生防疫的地位还要高的多,但近来已经对瘟疫基本上限制住了,所以卫生防疫不再是重中之重,当然也不可能放松,是成立了专门的部门来应对,一切都有具体的流程来操作。

    和记的好处就在这,一件事做好了,从头到尾都有具体的流程,记录下来做成图表案例,就算当时的医官调任走了,后来者按成功的经验来做,大体上效果也不会差。

    然后是内部,治安和情报工作,所谓机械工程工商贸易科教文卫林农渔牧,基本上都是涵盖了。

    张续文现在算是主管民族工作,内部治安农林渔牧也分给了他,行军司的官员身上职份都很多,基本上是政务官都要一手抓,每个政事官最多一两个副手,总部官司的副职人员会多些,因为应对这么一大摊子又分布各部的各种事宜,相应的事情极多,光是总务局档案局财务局的公文流程都要有相当多的人手来做。

    这并不是官僚化或是冗员冗官,而是走正规的路子所必经之路。

    要是和大明学,主政官总掌一切,然后地方事务交给将门和士绅加上生员宗族来分,当然也就没有必要弄那么多人手,大明也养不起,什么样的政府体制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和成就,台湾的路是和记的路,和大明不同,也没必要相同。

    李平之看了看海边方向,说道:“这事也得看荷兰人什么时候来,最好在他们过来之前搞好。”

    时间确实相当紧迫,不当着荷兰人的面杀他们的人也是最好,张续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

    “听说要公审一个荷兰犯人?”

    “说是叫战犯。”

    马荣说了一句,马显就纠正了一下,马荣笑着捶了兄弟一下,笑骂道:“就你懂得的多?”

    马显哈哈一笑,也是不以为意,兄弟之间,打闹起来太平常不过了。

    两人都是火铳手,距离从皮岛被带来辽东也是一年多时间了,兄弟两人的身高都是长高了一大截,北人原本个头就高,到了台湾之后营养充足又是军人,持续不断的运动,又是十六左右的年龄,长高了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除了个头都过一米八,两人的身形看起来也是孔武有力,充满着健康青年男子的力量和匀称之感,身形长,体格壮,肩膀宽,而武装革带把腰杀的很细,这就是古人最欣赏的力量之美的体形。

    从皮岛到台湾,一样的海岛却是不一样的生活,这边气温舒服,人也不再挨饿受冻,也没有东虏这样的凶恶强敌在身侧,日子过的相当惬意。

    当兵当然累,每天都要训练,体能只是第一步,然后是服从性,纪律性,增加荣誉感,队列训练,技战术训练,文化课程……每天都是把日程排的满满的,早晨起来精力充沛,晚上睡觉时连抬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

    补上营养后,马家兄弟这样未满十八岁的棒小伙子都是被累成这样,可想而知和记的训练有多艰苦。

    好在都是熬了过来……当了一整年的辎兵,文化课程也通过了,原本就是后世扫盲班水平,正常智商的小伙子通不过才奇怪。

    不过要想当军官,底下的文化课程怎么说也得有后世高小到初中水平了,可能数理化方面还差些,但基本上的常识和文科课程说不定比后世还难些,初级军官试,中级军官试,高级军官试。

    通不过就是一辈子当兵,最多会成为军士长。

    军士长也不坏,兄弟俩都没有太大野心,伺候着娘在这台湾安下家,有自己的土地和不错的收入,吃饱穿暖,将来再娶上媳妇生下孩儿,在这温润的海岛上就算是安下家来了。至于军官试什么的,对他们来说还真是太遥远的将来。

    成了战兵,拿着优厚的俸禄,每日都是当兵上值,日子过的简单又轻松,心情当然都是很好。

    现在又打败了荷兰人,连最后一点威胁也没有了。

    台湾这里又是化外之地,大明都并意这里的治权,现在台湾可以说是一点儿威胁也没有了。

    马荣和马显嬉笑几句,不是了不起的事,老兵们也都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将他们集结起来的军士长是刘士元,也是当了五六年兵的老兵,经验很丰富,知道什么时候紧,什么时候可以松一扣。

    前天闹了整天加半夜,昨天就干脆除了轮值人员外都放了假,今天又有新差事,刘士元到营中点了一个中队的火铳手,跟着他一起出去办事,这样的差事和军务没有什么大关系,也就是去弹压现场,做一个保障,要不是有土人过来观看,怕是连这些兵也不需要。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公审() 
不过刘士元很快看到卢大也领着两个中队的士兵过来,他瞪大眼,说道:“卢老大,怎么又来了两个中队?”

    “听说荷兰人来了。”卢大咧嘴一笑,说道:“咱们陆军除了少数人,前天的海战也没捞着上场,这一次人家来求和,咱们不大摆队子,占个地步儿,将来还有咱们陆军什么事?”

    刘士元皱眉道:“这样说来风声是真的了?”

    “七八不离十吧。”

    “唉呀。”

    旁边的几个中队长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当兵最多不超过三年,有的也就是两年兵,一年兵满之后直接考过军官试,半年速成班下来当军官,起步是队官,然后中队长。

    接着想向上就有些难,比不上那些当了一年兵,然后在官校认真学两年或三年班的军官,那些军官起步就是中队长级,很容易就能到连指挥和营指挥级别的军官,再往上当然要靠战功和运气,现在和记一共才十几个团,不到一百个团级军官的位子,毕竟时间很短,想上去得靠时间打磨,也得看运气了。

    两个老资格的军士长讨论事情,三个中队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听着。

    事涉具体指挥,中队长可以作主,也能和军士商量,最终决定权还在军官身上,当然犯了错打了败仗,军官也是顶雷的,军士长只负责日常,训练,战时思路和建议,真打起来还是听军官的。

    平时这时候就看出来军官们的权威和经验远不及老军士长们,消息也不如他们灵通……这也很正常,营部里和团部的老资格的军士长们可不会和这些毛头后生军官通消息,他们之间自有渠道相连,消息只在他们之间交流。

    今天是能说的话,两个老军士长才会当众说出来,若是那些不便当众说的话,军士长们嘴也严着呢,连军官都不会说,更不必说当众说出口来了。

    “咱们第四团的人调走少部份,第十一团的人原本就不多,干脆就直接都让出去,蒋指挥当空架子团指挥。”卢大说道:“估摸着是要成立一个海上的陆战营,听说是王敬忠王指挥来负责,以后大同和青城,还有那几艘纵帆船,还有将来咱们造的新船上,不分水陆,水师就叫行军司台湾舰队,现在是第一舰队,将来肯定有第二第三舰队。舰队上除了海军军官和水手,就是负责贸易的工商司人员,然后就是咱们的海军陆战营的官兵了。”

    刘士元扯了扯自己下巴上的短须,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军中不提倡蓄须,不过老资格的军士长总会稍微留一下短须,因为不是明文规定,军官们也不会为这点小事和自己依仗的军士长较真,底下的士兵也不会不知死活的效仿,时间久了,简直成了军士们的招牌……只有军士才会蓄须,时间久了已经成了商团军的一种标识和传统。

    “好好的陆军,扯什么海军陆战营。”刘士元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声若洪钟的道:“海军陆战营,海军?咱们商团军陆军跟着大人包打天下的时候,有海军什么事?”

    “不能这么说。”卢大摇头道:“咱们台湾毕竟是海岛,台湾不重海军,别处还能把海军当碟菜?况且你随镇虏卫去过皮岛,东江毛帅也不是好脾气的人,麾下几万战兵总是有的,咱们和记在皮岛宽甸一带开初可是没有什么实力,镇虏卫轰击了一圈,怎么样,东江那边和咱们打交道时脾气就好很多。”

    “调咱们陆军任意一个团,也够横扫东江了。”

    “这倒也是,东江那几万战兵,也就够咱一个团打的。”

    “两位,”一个中队长苦着脸道:“再不走要迟了。”

    “哈哈哈,走,走,立刻就走。”卢大醒悟过来,先打个哈哈,然后下令人准备出发,原本就是站着横队方阵,只要变成纵队就可以了。

    这种最基本的队列转换,对商团军来说简直是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自然……很多平民刚到台湾时最喜欢看部队操练队列转换,对明军来说很多不可能完成的动作在商团军这里都很正常,老天知道,这些小伙子在刚入伍的时候,连左右手都分不清楚的人可是大有人在,也分不清楚什么是正步什么是便步走什么是立正或稍息,最多一个月,每个人在队列上就能很象个样子了,而与此同时,他们的服从精神也是在一点一滴的细节中建立起来了。

    在当兵超过一年之后,这些小伙子在日常生活里也是一副标准的军人模样了,站如松,坐如钟,行走坐立都有一定的风度仪表,只要看过和记的军人是什么仪表神态,世间军人都几乎叫人瞧不上眼。

    随着卢大一声令下,三个火枪中队排成了三个纵队,用便步走的从容步伐向着军营外走去。

    卢大和几个军士长在队伍的两侧走,随时队列的整齐和是否有异常情况,队伍中的军官们则是跟随部队一起走,相比于军士长们,他们反而更象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刚刚确实是卢大和刘士元失言了,部队中辽民很多,虽然他们在皮岛和宽甸铁山一带受尽了苦楚,不少人都是没死在逃亡途中,但是在皮岛一带冻饿而死,东江镇对他们无论如何比不上和记,相差太远了。

    但没有人怨恨毛文龙,相反,毛文龙在辽民中的威望极高,可能现在张瀚也成为辽民心中值得尊敬和信赖的大人物,但毕竟他们没有真正近距离接触过,与和记的老人对张瀚五体投地的信赖和爱戴相差一筹,而且主要还是有毛文龙的先入为主。

    当一群人身后是凶恶的异族追杀者,沿途冻饿交加,最终有一个地方可以收容他们时,那种感激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哪怕是皮岛上一样冻饿死人,每天都要抬出去百具以上的尸体,可是最少毛文龙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来收容难民,给他们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在经历被追捕屠杀之后,也足可令逃难的辽民数代人都为之感激了。

    这是人性,哪怕是和记现在给了难民,但也不能在辽民面前用卢大刚刚的口吻来数落东江镇,士兵们可能开始会有身为商团军人的自豪感,但时间久了会琢磨,然后心中自然就会有不愤之感。

    辽民出身的士兵对东江有尊敬的感觉,这并不是坏事,行军司高层也并未刻意打压过。人有良知总比没有良知的好,记得东江的恩德,日后也会更加效忠和记,这个自信,从张瀚到常威等人都是有的。

    三个中队浩浩荡荡出了营门,卢大一声令下,部队开始唱起军歌。

    军歌上头没有别出心裁,就是唱的戚继光当初在蓟镇时的军歌,悠长古朴,充满着保家卫国的军人自豪感。

    只有细微的修改,上报天子兮那句,改为上报国家,两字之易,大明天子被轻轻抛在了众人的脑后。

    嘹亮的军歌声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原本就知道今天要公审那个荷兰人,打完了仗好几天,行军司高层忙忙碌碌,居然就是要公审一个什么战犯,这件事吸引了相当高的度,人们都想知道,使行军司煞费苦心的那个荷兰战犯到底是什么模样,究竟做了何等恶事,惹动了张续文这个好好先生要公审发落于他。

    张续文的形象在行军司里可谓是最得人心,也是最好的一个。

    为人谦和温厚,并不是大人物装出来的那种礼贤下士待人亲和的样子,而是实打实的把自己当成与百姓相同的地位上。

    并不是说张续文没有身份,行军司副政事官,张大人的族弟,秀才生员的身份,哪一宗都是远在常人之上,这人却是没有丝毫的架子,亲和温厚,说话办事又有能奈和条理,哪怕是那些俄罗斯大鼻子对这位小张大人也是客客气气的不摆什么架子。

    台湾这边的人当然不会知道,张续文曾经在俄罗斯人的地界和最凶狠的哥萨克决斗过,并且一枪摞倒了对方。

    在俄罗斯人眼里这就是勇士,打死了自己人也是一样值得尊敬。

    除了自家这边的农林渔牧,并且成绩显著之外,对土著张续文也是下足了功夫,数次深入几百里的大山,接见了无数结社土著的头领,其声名形象在土著那边也是传扬和建立了起来,半年多的时间,除了自己份内的公事外,张续文就是一头扎在大山里头,原本还是白皙高大的书生模样,半年下来已经是变得异常黑瘦,要是有人半年多不曾见他,一下子见了怕是要吓一跳。

    今天要公审荷兰战俘,几天时间足够消息传开,叫那些在附近大山里受过荷兰人骚扰迫害的土人赶过来了。

    确实也是赶过来不少,到处都是断发纹身的土著人,男子也穿着一条草裙,妇人也是袒胸露乳的为多,这并不奇怪,土人又不会种棉纺布,也不会养蚕吐丝,也就是冬天的时候用些更厚实的兽皮把自己给包裹上就行了。台湾在冬天时也就披身兽皮,大差不离就够了,现在还没有入秋,天气炎热的很,这些土人干脆就光着身子出来了。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落空() 
土人社首来了不少,普通的土著男子来的更多,挟弓执矛,多半都是带着武器,都是些粗制滥造的下等货色,只有社首等人和亲卫手中拿着些象样的刀枪,估计也是从汉人移民或商人手里淘换来了。

    不少妇人和老人也跟出来,孩子也是一群群的,都是黑不溜秋光着的样子。

    汉民也是提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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