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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指挥又下了一道新的命令,喇叭声再次响起来。
很多猎骑兵从自己的战马一侧取出另外一支骑铳,当然也在事前装填好了,又是一轮密集的骑射。
巴特尔打完了两轮,并没有和其它人一样选择在马背上装填,而是取出了自己的骑弓。
这一点可能会叫人嘲笑,不过很多蒙古甲兵喜欢这样。
骑弓他们已经用了最少二十年,在八十步内他们能指哪儿射哪儿,命中率在九成以上,巴特尔是甲兵中的神射手,在八十步左右的范围,一般的人看目标只是一个小点儿,没接触过弓箭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瞄准,更不要说命中目标。
射箭是一个整体性的运动,不光光是眼神,最重要的是经验。
当你手中握着弓箭的时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在完成瞄准的过程,手腕和手臂,腰力,眼神,最终配合在一起,完美的融合一处之后,远处的标靶就在你的视线之内,你看似普通的看了一眼,全身的所有动作都准备的妥当了,手指一松,弓弦震动,箭矢飞掠而出,正中靶心。
对蒙古人来说,没有什么固定靶,草原上的兔子野鸡狍子黄羊还有大群的野狼都是猎物,他们不仅能在几十步的距离内箭无虚发,还能投掷布鲁,好的投手同样也是一样,每一投必能中,那些灵巧的小动物都避不开投掷过来的布鲁或是箭矢,更不要说大型的猎物了。
巴特尔喜欢自己的弓箭,也喜欢射出箭矢的感觉,在很多同伴重装子药或是用手铳的时候,他拧腰侧身,将一支箭矢射了出去。
马速很快,眼前的景致在飞速的变幻着,过快的速度使人产生错觉,似乎大地颠倒了,整个地平线在向自己压迫过来,不常骑马的人容易产生恐慌的心理,但马上的高手对此无所畏惧,甚至敢于站起来,拉弓拧腰驰射,这样可以轻易的拉满弓,使骑弓的力道发挥到最大。
巴特尔看到了箭矢飞出,射中了一个黑圆脸膛的汉子,箭矢直插进他的面门,深深扎入,那人惨叫着挥舞手臂想抓箭矢,可是又不敢用力,在犹豫的当口血流如注,意识也逐渐模糊,身体失去平衡,象破麻袋一样栽倒摔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 银流()
巴特尔没有细看,仍然专注自己的弓箭,这时有人叫骂一声,巴特尔听到了,似乎是察哈尔人骂他是奸贼,成吉思汗的不肖子孙,巴特尔冷笑一声,根本不放在心上。蒙古各部早就分裂了,双方互相仇视多年,土默特人抢了察哈尔人的牧场,双方在决裂时早就互相仇杀过了,根本拿对方当生死大仇,这个时候提起是蒙古人,成吉思汗的子孙,有何意思?
猎骑兵里并不止巴特尔一个土默特人,加进来的甲兵还真不少,相对来说枪骑兵的要求更加严格,训练的标准要高的多,猎骑兵则要求轻捷彪悍,胆大妄为,很多前土默特部的甲兵符合了要求,通过了考核和训练,相对来说他们考军官更难一些,虽然考试内容可以用蒙古文字,对很多甲兵来说还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不管是不是军官,在张弓驰射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几乎每个人都射的很准,每轮箭都能射中一个奔驰中的察哈尔人。
巴特尔感觉胸口一震,低头看了一下,一支轻箭插在自己的胸前,被锁甲的环扣给挡住了大半的力道,剩下的部份穿透了衣袍,半支箭头插在皮肉里,小事一桩,自己都能拔掉,他没有放在心上,又把手中的弓箭拉开,射出箭矢,看到自己的箭矢射中一个逃跑的牧民的后背,对方栽倒落地,巴特尔松了口气,同时开始用力的甩自己的胳膊。
在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赵贵,那个瘦削的辽东汉人,也算是巴特尔的亲戚,据赵贵说女真人射的也很准,但弓力远在蒙古人之上,所以女真人对和记的火铳不会太吃亏,双方势均力敌,在今天这种时候,巴特尔突然有一种感觉,或许真正的敌人就快出现了。
在猎骑兵的打击下,在西南侧的大股牧民崩溃了,他们有的重新往河边跑,面对方阵的南侧,那边还有相当数量的牧民没有跑过来,被方阵横隔断了。
或是继续往北边跑,那里有两个大总官的纛旗,相当数量的骑兵汇集在那里。
但此时枪骑兵到了。
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没有什么语言能够描述真正的重甲骑兵突击时的威力,隔着很远时好象也就是一千多骑的骑兵冲过来了,甲光耀眼,兵器闪烁寒光,队列齐整,如墙而进,如果在出发时保持一段距离就很难得,因为骑兵不象步兵,马和马之间相始终保持相当的距离保持不变,这样做很困难,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枪骑兵从出发的地方到抵达冲击提速的区域,队伍始终不变,到了三百步外时开始提速,如山崩海啸般的威势之下,真正内行的人还是能够看的出来,整个千人三列纵深的骑队,丝毫不乱,始终如一。
枪骑兵从西北侧突击,正面迎向的正是那些飞驰而来救援的右翼骑兵,两军相隔从三里多地到三四百步,用时也并没有太长。
当察哈尔援兵发觉枪骑兵突击的目标就是自己这边时,整个队伍也骚扰起来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些枪骑兵不是突向那些已经混乱的先头骑队,而是恶狠狠的扑向了刚突入战场的生力骑兵。
到这时一些蒙古贵族隐隐明白过来,商团军这样的打法很简单,逐一吸引察哈尔骑队过来,来一支打乱一支,在战场上造成混乱,又不是一下子猛然击溃,在方圆五六里的地方一下子吸引了好几万察哈尔人,先冲出来的多半是壮年牧民,已经是占了察哈尔部相当强的一部份力量了,这些人林丹汗不可能放弃退走,只能继续添兵打,一直到打光为止。
在感觉到和记决心的时候,也令察哈尔的贵族们为之愤怒,和记就这样瞧不起察哈尔人,生怕他们跑了?
不管是愤怒还是别的情绪,都只是短短一瞬。
右翼增援的察哈尔骑兵从北直插过来,枪骑兵从西南方向迎头而上,绕过了在几百步外的两个大总官聚集的残部。
一千多人冲向一万多人,速度也提到了最快,察哈尔人的领兵将领感觉惊骇和恐慌,他们原本打算切向右侧,从这些骑兵身侧跑过,射箭扰敌,预计这些枪骑兵会冲向两翼大总官所在地方,援兵从右侧切过来,驰射骚扰,再与之骑战,两军合围这千多人的汉人骑兵。
谁料这些骑兵十分决绝的对冲而来,闪避都已经来不及了,双方的马速都非常快,如果闪避就等于把侧面让给汉军来冲,可能损失会更大。
关键之时,察哈尔人都发出狼嚎般的叫喊,他们手中的长矛,铁枪,大刀,狼牙棒等武器都挥舞起来,队伍的排头只有五六十人的宽度,其后越来越宽,而枪骑兵是一千多人排成三列,每列都有三百多人,宽大的正面从稍北一些的地方斜切过来,由于决心和勇气,从一开始枪骑兵就占据了绝对的主力。
察哈尔人的骑队如同向东南方向奔驰的长龙,只有少量的斜面正对着枪骑兵,枪骑兵的阵形却是从东北切向西南,大半的地方直接正面对着敌人。
双方很快进入二百余步的距离,由于察哈尔人也在调整对冲,这一点距离是转瞬即至。
这么大规模的正面对冲的骑兵战相当的罕见和难得,战场上相当的多的人也在看向这边。
心高气傲桀骜不驯的猎骑兵们此时也不得不承认,摧锋破阵,一往直前,如快刀斩骨般的迎向强敌,这正是枪骑兵们的特长。
这种汹涌之势,一往无前的气势,无视敌人多少的果决,也叫枪骑兵们无愧和记第一骑兵的美誉。
骑阵指挥眼看到察哈尔人近在眼前,二百步不到了,敌人的圆脸,鞑帽,灰黑色的皮袄子,还有那些高矮长短不一的身量和兵器,也有那些一张张生动的脸庞。
勇武,愤怒,胆怯,害怕,迷茫,对面的骑阵充斥着各种千奇百怪的情绪,似乎把天地间人类能展现出来的情绪都给展露了出来,这是一支人心各异,完全混乱,如同一团散沙般的骑队。
虽然牧民们拥有健康强壮的体魄,但他们完全没有强悍的精神,少数勇敢者毫无作用,在红教和黄教的侵蚀下,蒙古人已经完了!
“冲锋!”营指挥旗在半空中转了一圈,然后狠狠挥击向下!
所有的中队的队旗和小队队官们的旗枪也都是同时挥击向下。
嘹亮的冲锋军号声吹响了,这是突击号,也是速度提升到最高,撞击敌阵的对冲号角。在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枪骑兵完成了最后的心理准备,第一列全部使用长枪,第二列是膛把,第三列则全部使用马刀。
这是枪骑兵经过多次奋战之后的最佳配置,同时第一列冲刺的枪骑兵体格最好,胆气最壮,战马也经过千百次的训练,敢于面对密集的兵器冲过去,每个骑兵还穿着板甲,厚实的板甲,铁面具,铁盔,还有护胫,护肩,铁网裙,铁靴,每个人的防护都是密不透风,都如同一个铁罐子一样,连手上都是戴的铁手套!
所有人都是热血沸腾,离的最近的察哈尔人已经开始尖叫起来!
在察哈尔人眼前的枪骑兵如同银色的铁流,他们只能看到钢铁,这些骑兵连脸都是用铁面具藏了起来,几十步远时能看到他们的眼神,毫无例外的是没有生气的一片冰冷。这是一群杀神,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察哈尔人经历过战事,可完全没有遇到过这样可怕的敌人!只有咴咴鸣叫的战马,奔驰时马蹄发出的轰鸣,骑士们头顶跳动的红缨,上千马匹几千个马蹄踏动大地,叫人感觉地动山摇!
枪骑兵们的动作太齐整了,到目前为止只有少许的斜线出现在平整的队列上,那也是地形造成的,似乎是有灌木从使队列出现了一点距离和波动,更多的时候整支队伍象是刀切过的豆腐,光滑,平整,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这种铁骑兵形成的完美阵列,跳动着以最高速冲向更多敌人的疯狂之举,令得很多人为之瞩目。
相形之下,猎骑兵们在商团军主阵右侧的追杀虽然更热闹,一时间反而没有太多人关注了。
猎骑兵们在不停的猎杀着,火枪,弓箭,来回的奔驰追击,也是一直保持着阵列,那些被他们撵着的牧民既不敢往商团军主阵方向跑,他们距离最近的一个大型方阵已经很近了,也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的主阵,被前进方阵给隔断了,他们被猎骑兵撵兔子一样不停的追杀着,虽然一方人多一方人少,但人多的一方反而是被追杀的一方,在火枪的轰鸣声中无数牧民惨叫着落马,无主的战马越来越多,河流吸引着马匹,不少无主战马都跑到西拉木伦河那边去了,在这样的夏季跑来跑去,人和马都在出汗,不同的就是人还会被枪弹击中,落马而死,或是重伤之后奄奄一息,而战马则多半无事,它们没有了主人的约束之后就按照自己的心意,跑到河边去饮水去了,这些大牧畜很悠闲,喝了水就开始嚼吃着河边的水草,河水很清,很多游鱼在水面上游动着,鱼的个头都很大,显然这一片地方根本没有人钓鱼,最多是从林中的黑熊会在河的上游捕鱼,那也是和人不同,鱼不怕人,当然也不会害怕马匹,一时间清澈的河水岸边有一种悠闲和静谧的感觉,风光很美,哪怕几百年后这里也很美,是相当漂亮的自然景致,并不太粗旷,也不是人为的那种细致的景观,但足可叫人留连忘返,观赏很久。
可是在不远处的战场上,人和人在碰撞,在用兵器互相杀戮,如果动物有思想也是一定不怎么明白,在这样景致的地方,为甚要这么做?
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 红云()
世间的事多半是没有答案的,就象右翼的察哈尔骑兵们就找不到答案。
明明自己这边人多,敌人却横冲直撞的撞过来,而且一下子就直接撞到了骑阵之中!
红缨跳动,长枪如林,铁甲骑兵聚集在一起,排成了密集的阵列,这种威势叫人感觉根本就抵抗不了!
第一列的重甲骑兵平举长枪,几乎一下子就把察哈尔人的微弱抵抗撞的粉碎!
两侧远处有一些察哈尔人在放箭,撞过来的枪骑兵们根本就毫不在意,他们是这么蛮横和凶狠的直撞杀入了敌阵,长枪之下大量的牧民和蒙古甲兵的抵抗直接被粉碎。
“啊……”一个牧民被长枪刺中胸口,他两眼圆睁想盯着看刺中自己的人,可是只看到一个铁人和冰冷的目光,接着他才感觉到疼痛,可是长枪已经被收了回去,那个骑兵已经继续策马向前,又在寻找新的目标了。
这个牧人栽倒在地上,两眼看着天空,可是天空显得特别的拥挤,蓝天犹在,可是他看不到什么了,只有呐喊声,铁器的撞击声,马的嘶鸣声,无数马蹄在他脸上踏过来踏过去,枪骑兵的马速还是很快,第一列很快把蒙古人的抵抗给打崩了,第二列骑兵也迅速穿插过来,将继续抵抗的人杀死,然后又是第三列的骑兵冲过来,马刀挥舞,所有还留在原地或是聚集在一起想抵抗的牧人统统被马刀挥斩而死,这些枪骑兵铠甲厚实,无惧攻击,能用全部精神寻找杀戮的目标,他们的马刀无比锋锐,加上马速,一旦划掠而过就是可以斩断人的肢体,或是在人身上开出足够致命的伤口。
有一些枪骑兵在开始破阵之时把长枪留在人的身体内,现在他们已经冲过去,并没有放缓速度,又挥着马刀,保持着相对完好的阵列,从南侧又冲向西北侧,那边有长龙般的骑队,前方已经被打崩,还有相当多的牧民在后方涌过来,看到骑队冲过来,已经见识过枪骑兵破阵威力的牧民惊骇起来,无数人想调马就跑,速度太快冲撞在一起,后队的人还不明白情况,还在继续向前,枪骑兵们迂回了一下,等于打了一个漂亮的侧击,又一次把长蛇般的骑队给拦腰截断了。
这一下彻底乱了,很多牧民往两个大总官所在的地方继续跑,也有很多没头苍蝇一样的败逃了,被打穿的两个地方成了血淋淋的通道,死人和死马躺了一地,这个时候才叫人感觉到冷兵器骑战摧锋破阵的威力,在枪骑兵所经过的地方几乎没留下活口,高速冲撞和杀伤力之下只要被劈斩或戳刺下马的就很难活下来,也有少量的枪骑兵落马,在开始接触的时候被挡住打落下马……这也是风险,难以避免的风险,否则打仗就成了游戏,哪有只有敌人死,自己这边不死人的道理。
撞落在地的也不一定就战死或重伤,一些枪骑兵在满是死人和死马的地方挣扎着站起来,一些牧人也站了起来,双方没有犹豫,枪骑兵们抽出佩刀就冲上去,牧人则毫不犹豫的开始逃走,很多重伤的人挣扎着想起来,又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叫声,一些战马受了重伤,撑着前腿想站立起来,可是这种简单的动作它们做不到了,战马也发出咴咴的悲鸣声。
到处是死人,还有断臂残肢,满地的鲜血横流着,将碧绿的草皮染红。
枪骑兵开始重新列阵,两次冲击之后他们损失了好几十人,队列中看不大出来,还是相当的密集和厚重,察哈尔人已经彻底的混乱,大量的人聚集在一起前后失措,这时他们又听到了嘹亮的军号声,再一次冲击接踵而来,大量的牧民魂飞魄散,领兵的贵族和甲兵们也是一样的表现,所有人都在惊慌的大喊,一片混乱,大量的人往四面八方逃窜起来。
……
领这一路援兵的是贵英恰,他是大皇后囊囊的心腹,出征之前娜木钟再三叮嘱,不要叫汉人哄骗了去,到现在来说和记的商团军并不曾真正在大规模的战事中表现怎么出现……娜木钟自觉把套部之战给忽略了去,只记得土默特部和漠北那边的事,感觉和记并没有出动大股军队,结果就把那些漠北汗和贵族们吓坏了,一个个老老实实的投降了和记。
这真是没出息的行为,贵英恰记得自己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大皇后不仅叫他出力打仗,击败汉儿,替察哈尔人扬威,还要叫那些没出息的部族中人看看,看看你们是什么成色,察哈尔人为什么能成为蒙古共主?
不可否认,贵英恰当时还是很心动的,在战场上成为一锤定音的统帅,成为青史留名的豪杰,谁不愿意?
怎料仗一打起来,才知道满不是那么回事!
和记打漠北等处用的兵少,原本以为是吓唬人,实力不强,现在才明白过来,人家不派多的兵马,根本就是用不着!
贵英恰的胳膊被一柄锋锐的马刀划了一下,好象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似的,结果绽开了一个硕大的血口子,鲜血直流,惨白的骨头都看的见,如果方位稍微一变化,他的胳膊就会被整个斩下来。
他吓坏了,很多人都一样吓坏了。
整个战场上到处是溃逃的察哈尔人,里许外的两个大总官那边还有几千人,更南边还有被方阵挡住的几千人,还有被猎骑兵追杀的人。
到处乱哄哄的,刚飞驰赶过来,跑了几里路进入战场,还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没有用出来,接下来被人拦腰冲了两下,整个军阵就跨了,所有人的精气神也都跨了。
少量的甲兵恢复过来,远远的散开,追着那些枪骑兵射箭,当然毫无用处,箭矢打在他们身上发出当当的响声,溅出火花,直接就掉落在地上了。
射马也没有用,马都有铠甲保护,看到这样的场面,很多察哈尔人气的骂娘。
贵英恰脑子迷迷糊糊的,感觉回不过神来。
他站在马上,看到枪骑兵们冷漠的眼神,成片的长枪又竖起来,又是一次冲击要发起了。
尖叫声响成一片,不管是贵族还是甲兵将领,或是最普通的牧民,在这当口没有什么区别,所有人都吓坏了。
这时贵英恰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在西南方向,一个大型的步兵方阵已经加快速度赶过来了,距离最多两三里路,如果对方不是束甲前行,还要保持阵列,这点距离小跑过来的话十几分钟就够了。
在中间还有一个大方阵,西拉木轮河畔还有一个,三个大型方阵步骑都有,大量的如眼前一样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