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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穿血袍,下摆处若隐若现的雪白长腿,低领胸口雪线之上的峰峦和峡谷,紧束的蛮腰盈盈一握,仿佛身上只穿了那么一件薄薄的血色长袍。
“蓟清,别全杀死了,我们还得问问剩下的人去哪了,这几个垃圾不足以弄出刚才的动静。”一个血袍青年落在女子身旁,他扫了眼狼藉一片的树林,露出大为遗憾的表情:“我们再早一点赶来就好了,将那些百灵宗弟子一网打尽,绝对大赚一笔,可惜看见动静赶过来时,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
“是。”女子带着标致的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血袍青年显得极不自在,这女人修为绝不弱于他,实力更是高深莫测,然而在对话交谈中总是一副小一辈的语气,实在令他和另一个人浑身难受。
另一个三十余岁的胡子拉渣男人同样落下,看着往外溃逃的张家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我选左边那个,剩下的你们自己决定,我先去了!”他显得有些着急,径直追向左边的张家弟子。
“李师兄,您请吧,小女子已经杀了一个人了,要不是我刚才着急了,这个倒霉小子我还想让给李师兄您呢。”血袍女子露出温顺的笑意。
李姓青年浑身一抖,不再多说的朝右边的那人追去,与其说他急于抓住那人,不如说他想早点离开此地。
已经走远了的景讳等人,自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三人跑出一段距离以后,料想敌人为了收拾残局,不会追来,更不知道他们逃走的方向。于是三人找了个拥挤的洞穴,爬进去收敛起周身的灵气和气息,并给洞穴口施了几道障眼法术,此时哪怕是一整队人从旁经过,只要没看见洞穴,都不能得知地底下居然藏有三人。
一路上,景讳给艾之卉讲述一番刚才发生的事情,毕竟艾之卉在附近解决庞家两人,不能得知他和纪弘和联手时的战况。
当艾之卉得知,这场激斗中,大多数情况都是纪弘和单枪匹马,对上七人毫发无损时,不禁有些崇拜和惊叹地对纪弘和说:“看来你就是我们三个人里实力最强的了,要是我面对七个人,不出半分钟就就得手忙脚乱的落败了。当初我知道你是队长的时候,还有些不服气呢,现在看来,我的实力不过在这个队伍里面排行第二,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等会,你排第二,那我就是倒数咯?”景讳在一旁故意问:“我居然比你弱吗?”
艾之卉翻翻白眼,以加重的语气说:“那是自然!没看见把你虐得死去活来的夏家那人,被我一招‘水窒杀’直接解决了吗?难道我一击击败你无法抵抗的对手,这无法表明我比你强吗?”
景讳感到有些难以反驳,只好哼哼两声,低声说:“不过是夏志行愣头青,一头撞进水窒杀里,更何况我还跟你说了他的特点,否则一开始你绝对会手忙脚乱一番。”
“好了,我的实力如何并不重要,艾之卉你在练气境初期的时候,已经有压箱底的中级法术,如今到了练气境中期的修为,实力不可同日而语。”纪弘和深望了艾之卉一眼,继续打着圆场:“至于景讳你的‘赤狼形’,同样是一招堪比‘蛇行法’的密术,而且我看见你在‘赤狼形’状态下的战斗方式,跟‘狼炎爪’更进一步的那个高级法术描述有些相像,也是潜力无穷的一招法术。我们实力都很不错,不过至少别在这场试炼中一分高下,我们至今仍是同队之友,目标是前十之内,而我知道你们肯定能不仅于此,冲进前五大有可能,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恢复灵气,否则我们实力再强,没有灵气只是无米之炊。”
第八十九章 联手()
恢复灵气虽然简单,不过在这短短一夜的时间里,连服多枚回灵丹之类的丹药,抓紧每时每刻的打坐吐纳,所能恢复的灵气不多。
景讳的灵气天生比别人少了几分,这番休息,竟能恢复到七八成的灵气程度。然而艾之卉与纪弘和这种灵气比常人更加深厚的,能恢复个四五成灵气,已经算是尽力而为了。
深夜到黎明的期间,洞穴外偶尔能听见一些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在焦急地赶往某个方向。洞**的三人暗暗心惊,能够吸引多人前往的地方,看来有什么惊天大事发生在这峡谷之中。同时他们有些疑惑,距离试炼开始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峡谷中淘汰掉的人数应该很多至少百灵宗弟子很可能已经下降到一半以下的人数,血天宗修士应该也会有所损失。
那么他们所处的洞穴,位于峡谷中的中心地带么?否则难以解释,为何洞穴外如此频繁的响起脚步声音。
他们等到天亮,小心翼翼地离开洞穴,往峡谷边缘每走几步,忽然树林间暴喝一声:“什么人?”
茂密的树林上方,一阵树叶沙沙摇动,不一会五四个百灵宗弟子钻出树叶,踩在树干分叉口处,俯视着他们。
景讳三人暗暗叫苦起来,虽说不是血天宗修士,情况稍微好那么一些,但不代表同宗弟子的危险性就比血天宗修士更低。
“你们三个人,不会是血天宗的人伪装的吧。”年纪最大的那个弟子率先问:“首先证明你们的身份!”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对方想做什么,他们未必畏惧这四个人,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纪弘和说:“诸位师兄,或许你们不认识我的朋友,但我是纪弘和,你们应该认得我吧。”
“纪弘和?”有个百灵宗弟子开口了,他疑惑地看了两眼,终于从晦暗难辨的林荫里,勉强辨认出纪弘和那张脸。他朝旁边的师兄嘀咕两句,那个年纪最大的领队人点了点头,从树干上跳下来。
至今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纪弘和等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领队男子见到三人警惕的动作,脸上没有恼怒,反而露出理解的笑容:“诸位师弟昨日被那些血天宗修士弄惨了吧,也有可能是被百灵宗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图谋,把你们给吓坏了。”
“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场试炼似乎不分两宗敌我,最后按排名来计算胜出者,所以是不是血天宗修士,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纪弘和问。
领队男子讥笑一声,继续说:“这是幼稚的想法,虽然我跟许多同门师兄弟不熟,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我略知一二,难道你们没发觉,我们百灵宗修士时有内斗,而对方血天宗修士完全没有同门相杀的现象,反而非常团结的一致向外吗?”
景讳仿佛想到了什么,忙问:“那是为何?”
“血天宗修士就是把我们当作羔羊去宰,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所谓的排名奖赏,而是我们的项上人头!”领队男子说出惊人消息,故意停顿了会,让思绪在对方三人脑袋里乱转,才继续说:“至于我们的师叔,根本就是对方的同谋,无论是杀人的准许,以及对方的目的,都是在我们百灵宗凝液境修士的默许下,在祖师庙里的祖师像眼睁睁的看着之下,顺利进行着。要不是现在我还在百灵宗内,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被投放在这里的诱饵,引诱血天宗那些豺狼虎豹前来捕食,而我们的师叔早就跟血天宗的凝液境修士把盏言欢了。”
沉默了片刻,纪弘和露出难看的微笑,回应道:“这些事情,我们也大概猜到了,我们不是没有见过血天宗修士”
打断了纪弘和的话,那个领队男子大喜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们的实力可以在我们之中排的上号了。有人将剩下的大多数百灵宗弟子集聚在此处,并商讨着应对血天宗修士的计策,而我们是这里的一道哨岗,你们要加入我们吗?”
三人互看一眼,很难说他们不为此动心犹豫,而且这次针对全部血天宗修士的行动,很可能大为削减对方宗门在试炼中的势力,能够一下子减少许多潜在对手。如果他们继续单枪匹马,在峡谷中胡乱走动的话,可能就会像这个领队男子所说,被好几个乃至上十个联手的血天宗修士包围歼灭。
因为既然血天宗修士不看重名次排行的奖励,那么他们同门之间的杀戮只是无谓消耗,于是在百灵宗弟子数量大减,以及血天宗修士的损失可忽略不计的情况下,他们遇到血天宗修士的包围只是时间问题。
“景讳,艾之卉,你们应该同意加入他们吧,我是认为,联合起来总比被各个击破的要好一些。”纪弘和低声问,很快他就得到两人的点头应允。他转过身,朗声应道:“那好,请带我们去见见组织人吧。”
片刻过后,景讳等人来到一片林间空地中,看见聚集在此地的百灵宗弟弟子数量,都有些吃惊。足足有七八个人站在空地中,激烈交谈着什么,也不管声音响亮,在树林中喧嚣明显。
这支巡逻队伍带着三个陌生人前来,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中间一个黑衣男子穿过人群,径直向他们走来,目光在纪弘和脸上一扫,露出笑容来:“纪弘和道友,我就说那些血天宗修士再厉害,也不是道友你的对手,今日你加入进来,可谓令我们实力大涨啊。”
礼节性的跟景讳两人客套几句,此黑衣男子马上询问纪弘和:“纪道友,你见到夏家夏志行,以及张家四个人还有其他大族的子弟了吗?尤其是夏志行,他的亲弟弟就在我们这个队伍中,他说他哥会在昨天晚上与他会和,不过似乎没能见到,还有我们张家的四人,他们像是凭空在峡谷森林中消失了,我们张家七人原本约好要共同进退的。”
“张真奕死了。”声音一下子低沉起来,纪弘和说。
黑衣男子震惊了,马上露出暴怒的神情:“看来是血天宗干的好事了”
“不。”纪弘和抬起头,迎上男子的目光,这位张家子弟比纪弘和大上三四岁的样子,身高亦高出一截,可谓在场身高最为拔尖的男子。但在这一瞬间,黑衣男子有种被气势压倒的感觉,纪弘和的双瞳之中,有着比利剑更为锋寒的情感。
直到下一刻,纪弘和的下一句话说出口来:“是我杀了张真奕。”
黑衣男子一愣,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伸出手抓住纪弘和的衣领。旁边的人连忙去拉开这两人,景讳和艾之卉扯着纪弘和的胳膊后退,而其他青年抱着黑衣男子的腰使之退开。
“我只杀了张真奕一个人,这是他的‘风虎鞭’,你们知道他这根伪法器绝不离身。”纪弘和低声说,右手一挥,一根铁鞭凭空抓在手里,被他倒插在土地上。
“果真是‘风虎鞭’,纪弘和,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为何要这么做!”黑衣男子怒极逼问,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
而景讳和艾之卉也不好受,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勉强合格的庇护之所,正要对血天宗修士发起反攻。结果纪弘和一番话下来,不仅很有可能他们与这里的修士反目成仇,还有可能当场被追杀。
“张真奕等人,有张家四人,庞家二人,以及段家三人,与夏志行联手,试图取我性命,还将我身后这两位同道牵涉进来。”纪弘和冷淡地说。黑衣男子表情一滞,脸上的怒意似乎消散了那么一丝,仿佛想到了什么东西。
看见对方立即相信,并且结合一见面就询问夏志行等人的经历,纪弘和心中冷哼一声,毫不留情面的说:“你也知道一点吧,既然如此,何必刻意要问,看见我尚且存活,那么那些人肯定是失败了,有所折损也是正常的事情。”
听见周围其他人的议论纷纷,以及产生了不少躁动,黑衣男子终于冷静过来,刚才的熟络丝毫不见踪影:“我是知道一点,但我了解的不多,我们另找其他地方再谈。”
第九十章 张深砦()
在诸人好奇猜测的目光下,黑衣男子带着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清静之地,此人原本不想让景讳两人跟过来,不过纪弘和淡淡的一句“他们也是亲历者”,就把男子的话语塞了回去。
黑衣男子双手撑腰,尚带着一丝火气的目光打量纪弘和两人,终于低声说:“我不知道详细的东西,只知道跳下悬崖以后,张真奕等人要另找夏志行,我仔细询问,才从他嘴里得知‘要教训纪弘和’之类的含糊其辞,我看你们两个关系很好,就没往心里放去,不过若你说的是真的话,十个人同时追踪你,只是为了‘给你一个教训’的话,我是有些不大相信的。”
“不找我报仇吗?不管怎么说,张真奕也算你的亲戚吧。”纪弘和面无表情地说。
“我跟他们不是很熟,或者说跟张真奕那一批张家弟子都不大熟,当然包括血缘之情的话,我的确有向你寻仇的可能,但至少不是现在。”黑衣男子似乎很冷静,继续问:“夏志行呢,别告诉我你也把他给杀了。夏家的人我倒是无感,不过夏志行的实力远在我之上,你总不能连他也击杀了吧。”
“不,只有我失手杀死了张真奕,他们两个都懂得下手的分寸。”纪弘和沉声说,他朝艾之卉示意了一眼:“这位艾之卉道友你应该认得,是她将夏志行击败,并且使他困在一个冰球之内,之后我们就离开了,想来余下的人应该能轻松将夏志行解救出来,其他八个人除了段玉轩身受重伤以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大碍。”
“什么!她击败了夏志行?一个人吗?”黑衣男子十分震惊,打量着艾之卉,仿佛要从那张明俏的小脸上看出什么。
“这是连我都做不到的事情,而旁边这位景讳兄弟,他与我并肩作战,跟数倍于我们的人战斗,同样是不弱于我的修士。”纪弘和竟给黑衣男子称赞其他们两人。
景讳和艾之卉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他们原本站在一旁,聆听着对话,如今被黑衣男子轮番扫视,感到浑身都不太舒服。艾之卉还以一笑,赶紧说:“还是说说正事吧,既然放下仇怨,那么我们得一致对外才行,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应对血天宗修士。”
黑衣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没什么好的应对方法,对手都是凶残好斗的修士,一对一我们一般而言拼不过,但跳下悬崖前,你我不是都将对方的人数看得清清楚楚吗?对手大概只有二十来人左右,我们百灵宗修士数倍之于对方,哪怕一开始措手不及,余下的人聚集联手,我就不信拼不过那些血天宗修士。”
“那么这些人,也是你召集起来的?”纪弘和觉得有些佩服对方的沟通能力,能令其他百灵宗弟子放下警戒相互携手,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正是,我的实力比纪弘和道友差远了,想要在试炼里保住性命,唯有这么一个方法了。而且我在这个人数众多的队伍里,实力不见得排在前列,也是诸位同门给在下面子,我才勉强有着指挥众人的资格。”黑衣男子倒是颇为自谦。
“那我们有什么好的方法,我们这么多人一齐行动,浩大的声势足以将血天宗的人吓跑了吧。”景讳插嘴问。
黑衣男子听到纪弘和对此少年的称赞以后,早已不敢怠慢,回答道:“队伍中几位主要战力,曾经设计埋伏过一个血天宗修士,为了敲开对方的嘴得到情报,我们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狠狠地折磨那个血天宗修士一番,终于勉强得到那么几个消息,对方的目的不在于排名奖赏,更看重我们人头的信息,就是从那个修士嘴里得知的。”
能够折磨得那些身经百战,残暴不仁的血天宗修士迫不得已交出情报,可想而知所谓的“很大一番功夫”并非黑衣男子说得那么简单。单单在旁边倾听着,景讳就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头冒起,身体微微打了一颤。
黑衣男子继续说:“我们的计划大概是,将很大一部分百灵宗弟子集聚在一起,那些血天宗的人肯定眼馋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谋划围歼我们,而且在那些人眼里,我们都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罢了,在他们眼中,我们人数再多,也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必定会对我们出手。”
“你说得的确很有道理,那接下来我们就听你的安排吧。”纪弘和说完,三人转身对着树林人群的方向,刚走出一步,纪弘和忽然回头,冷冷地盯着黑衣男子:“张真奕曾提到过你,作为张家里练气境中期修为潜力最高的两个人,你的竞争对手张真奕死了,你应该有些高兴才对,我说的没错吧,张深砦。”
这位名叫张深砦的张家子弟,他身材挺拔高挑,双臂隐隐有肌肉轮廓,肤色稍微有些黝黑,却是一种时常锻炼的健康肤色。
听了纪弘和的话,此男子毫不动容,反而抬起头,视线穿透了树叶缝隙,光线照亮了他麦子色的脸庞:“最好不要以自己的想法随意猜测别人,这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纪弘和转头跟随着景讳二人,突然间,张深砦叫住了他们:“等会,再跟你们说件事情吧。”
等到三个人疑惑地回头,张深砦说:“今天清晨,有一个小队投靠了我们,他们告诉我,夏志行以及张家的其他四个人,惨死在树林之中,为了避免诸位师弟的恐慌,我没在队伍里散播这个消息,还望你们不要随意说出去。”
“他们遇害了?谁干的,难道是血天宗的人?”纪弘和沉声问,而景讳与艾之卉二人有些吃惊。
张深砦向他们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当然,我选择相信你们的话,因为他们身上的伤口,除了张真奕以外,都有着明显的血天宗修士的痕迹。更何况诸位凝液境师叔的魂力,就在峡谷的每一个角落游荡着,他们清楚任何一场战斗,看见我们每一个动作,唯独听不见我们的交谈,所以审判你们的不是我,而是上头的师叔,我自然不会去操心什么。”
哼了一声,纪弘和转身便走,艾之卉紧随其后,而景讳停留了片刻,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那点小聪明,在宗内各个同门明争暗斗的大风大浪对比之下,只是一抹毫不起眼的小浪花。
一出树林,艾之卉便着急的质问纪弘和:“你真的打算对那个张深砦言听计从吗?他可是张家的人,我们的仇敌,就算他对张真奕的死无感,可是单凭那个人的心计,我就绝不想把希望托付在这种人身上!”
他们三人找了个人群的角落,显然此时没什么人会找上他们谈话,而景讳背靠着树干,锁眉沉思着什么,看起来没将艾之卉的话听进去。他们还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