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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竹,沈若凡却看得发愣,感觉其中深意不凡,这时左手幻眼之玉忽然微微发热,沈若凡双眼一亮,第四幅了!
不枉费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一共也就十五副画,如果能一口气得了这四幅画,再加上自己手上那幅,就占了三分之一。
再引来白如砚,此番大赚!
陷入喜悦之中的沈若凡并未留意到,不远处一人正用阴狠的目光看着他。
秦泰在一边眯着眼咬牙切齿地盯着沈若凡,先前来书院报名是被他父亲逼着来的,所以有些不情不愿的,以为不过只是普通书院,有什么了不得的,凭着秦家庄的名声什么书院不是求着他进去。
所以他就没当回事儿,直到小酒喝得差不多了,才去。
可现在这情景,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书院非同凡响?可他却没进去。
沈若凡两指虽然没废了他的肩膀经脉,但养伤就养了七八天,武生考试根本无法参加,至于文生考试,他也就是识字的水准,还参加考试?
至于托关系,找后门,秦允良会理会他才有鬼,而秦允益也不好主动开这个口,一来这书院的关系太大,能引得江南各大豪杰群来,除了上次婚礼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了;二来这不是亲儿子。
秦泰不会把错归结在自己身上,心下对沈若凡就更加怨恨起来,因为怨恨他倒是想起了沈若凡来,心想一个下贱的赏金猎人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如今竟敢爬到他的头上来了!
愤怒不断积聚,秦泰已然动了杀念。
“就是他让你进不了书院的?”秦安走到秦泰身旁道,知子莫若父,见着儿子如此怨毒地看着一个人,秦安就猜到了情况。
他是上一辈的人物,又跟在秦允益身边多年,是知道沈允全威名以及沈允全和秋易青交情的最后一批人,所以听到沈允全开书院,想都没想就让儿子过来,却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虽然知道之后,盛怒地想要把儿子双腿都打断了。
但气归气,父子俩都是一个性格,总不会把事情算到自己身上,自然找上了这一切的罪人——沈若凡。
“是的,爹,我要报仇,我要他死。”秦泰咬牙道。
“没问题,得罪我们父子,总有办法让他不明不白地死了。”秦安面色阴沉下来,只是到底经验老道又问了句,“查清楚他的底细了吗?”
“只不过是个走了狗shi运的赏金猎人。”秦泰咬牙道。
“嗯?”秦安眉头一皱,人老成精,听出了些不对劲的,“你们之前有过过节?”
“有。”秦泰把在沈家庄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话语间把所有的坏水脏水都往沈若凡身上泼,而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秦安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本性,只是事到紧要,这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他也不追究,只是道:“他想杀你,而你追杀过他,已经交过手,那就留不得他了。他此刻尚未动手,该是力量尚且不足以和秦家庄对抗,我们闹些事情来也有庄主庇护,不用惧他。”
秦安眼睛眯起来:“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武功就能提升这么多,若是再给他一两年还了得?此子决不能留!”
听到自己父亲坚定了想法,秦泰连忙欢喜地点头,觉得自己父亲分析的头头是道,倘若出手,沈若凡必死无疑。
心中盘算的两父子根本不知道从一开始他们的想法就错了,沈若凡之所以不去找他们俩,仅仅只是因为眼界开拓了,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而正在观看书画的沈若凡也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肯定了第四幅之后,继续向其它书画走去,走动间和一个白衣秀士擦肩而过,沈若凡不以为意地继续向前走去。
白衣书生右手中出现一块晶莹剔透的淡红色玉石,朝着沈若凡的方向露出一丝微笑。
沈若凡擦身而过,摸着手中的幻眼之玉,眉头忽然一皱,不对,手里的感觉不对劲,拿起一看发觉手里拿的不过是一块普通石头,豁然转身,正好对上白衣书生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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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对簿公堂()
“人证徐万里、沈千山、丁二、范泉一干都已带到。”
好好一个书画展览厅莫名地变做了公堂,展义带人回来报告。
宋青瑶蛾眉微蹙,她没让展义出去带人,而是让别的捕快去的,没想到展义竟然横插了一手,心中感觉这件事情或许要比自己想的难办些。
“此番召尔等前来,尔等可知晓为何?”收起心中杂绪,宋青瑶一脸冷酷地问道。
“启禀大人,我等皆已知晓,此番前来必定据实相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徐万里道。
沈千山在后面嫉恨地看了眼,感觉被徐万里抢了表现机会。
“好,那你们前来都是为秦泰作证的。”宋青瑶道。
“不错,我等前来都是为表现秦少爷所言具是正确无误,都是真切之言,当日所见却为这小人为了从金燕子手中获取好处,与其私通,导致围捕功亏一篑。事后,秦少爷想要查明原因,其反倒对秦少爷施以毒手。当日我等还想追缉,幸亏秦少爷宅心仁厚,还放了他一马,不曾想却是恩将仇报。都是在下的错,当日就不该聘请这狼心狗肺之徒为护院,更该竭尽全力将此獠送如官府。”先前被徐万里抢着表现了一次的沈千山连忙说道。
“不错,此贼凶狠,恩将仇报,幸好秦少爷吉人天相,在下方才侥幸救下秦少爷。”丁二忙不迭地补上一句。
沈若凡看着眼前的丁二,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当日自己初入游戏,接的第一笔任务就是到沈家庄当一夜护卫,当时还与面前这人相谈颇欢,没成想那一日拦下自己的是他,今日来这里咬自己一口的还是他。
只是世事变化,他们还在原地踏步,而沈若凡却早已脱胎换骨,懒得专门回头找他们计较,不成想这些人倒主动凑上来,也罢,就趁今天,一一清算个干净。
“护卫?可有证据?”宋青瑶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地就听信人言。
“这倒不曾,当日草民是在暗隐集发布了任务,也不过是临时一夜,是以未曾有什么文书,但在场诸人都可以作证。若真要找,也决然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沈千山道。
宋青瑶转头看向沈若凡:“他们所言,你可认?”
“认十分之一吧,当初我的确去当了护卫,不过后面和金燕子私通,还有这人放我之说,纯属子虚乌有,胡说八道。至于不让这个衣冠楚楚内里一片肮脏的进书院,则是因为迟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约定是什么时间,便该是什么时间,迟到就没有资格报名。而伤他,则是因为他主动向我出手,而我自卫,这如果要找人证,当时有不少人看到。”沈若凡道。
“胡说八道,你休要巧言令色,我儿迟到不假,但他只是因为中途救人,所以晚了些,到了后也并未生事,而是你故意提及当日之事惹怒了犬儿,逼犬儿出手,你才以强凌弱。”秦安疾言厉色地反驳道。
沈若凡脸色稍稍重视了起来,认真地看着这个秦家庄大管家,心想不愧能在秦家庄管理事务十几年,深得秦允益信任,当日自己和秦泰交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在场的人实在太多,根本来不及也不可能一一封口,所以干脆认下,微微改了几个留有余地又是要命的细节。
实是当日沈若凡和秦泰交谈不过数句就动手,而其余人离得都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沈若凡不得不感叹这秦安老谋深算,一边想着帮儿子弄掉自己复仇,但单单复仇只能爽快一时,利益得不到最大化,而且自己身上到底贴着六艺书院的标签,如果贸贸然对自己动手,惹怒沈允全一帮人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干脆捏造事实,把黑水都泼在自己身上,既能把秦泰的事情圆过去,让秦泰入学,还能毫无顾忌地对自己复仇。
想到此处,虽然明知情况有些不对,但沈若凡忍不住给秦安鼓了掌,npc龙套也有智商的呀。
沈若凡突然的鼓掌,四周人面色顿时古怪起来,齐刷刷看向沈若凡,宋青瑶更是面色不善,这是在挑战她审判的庄严性。
感觉到众人奇怪的目光,沈若凡只好停了手,不以为意地看着秦安一群人,说真的,这罪名他认不认,其实对他影响都不大,就算真认下了,这些人难道还真能奈何的了他不成?过了今日,一人一刀,全部清理都不是难事。
只不过沈若凡不在乎名声,沈允全和六艺书院还是在乎的,而这事情不能单单靠杀人来解决,相反杀了人,就永远留下了谜团,所以沈若凡只好和这帮人玩玩智商,看着几人皱眉道:“现在一切的问题都停留在半年前的那场恩怨是谁对谁错的问题是吧,你们说我私通金燕子才让金燕子走了,但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们算什么东西呀?”
宋青瑶面色微变,实是沈若凡的话太不客气,简直将仗势欺人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来加重嫌疑,二来是第二次挑战她主审的权威了,当下冷声道:“沈若法,说话客气些,再这样无理,休怪本官动手。”
秦安见状心中一笑,他虽然在秦家庄的身份只是奴才一流,但也是半个主人,在江南也是一号人物,若是被成名人物鄙夷倒也罢了,如今被沈若凡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鄙夷,哪里能忍下这口气?只是如今以柔弱示人,不便发作,听得宋青瑶铁面无私的话,心中如何不喜?
君子可欺之以方,诚不假也。
沈允全如是,宋青瑶如是。
“大人休怪。”沈若凡知宋青瑶性子,被她喝了一句心中也不恼,反倒轻笑道,“只是我听这些人的话,感觉甚是好笑。他们是什么东西?乌合之众,都尚算抬举。也能差点抓住金燕子?这盗榜第七到底是有多水呀。当日沧海月明珠一事,金燕子也曾入秦家庄,结果依旧未曾落网,而你们几人就能成功。这是……秦泰比秦允益秦庄主还要厉害了!”
秦安脸色微变,尤其是注意到秦允益脸色不是很好的时候,心里顿时焦躁,连忙道:“胡说八道,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金燕子骄纵自大,平素不把这沈家庄放在心上,有心算无心的,为何不能有机会?在秦家庄,只是因为庄主所防范的乃是墨如雪一流根本未曾把她当作首要人物,而她既知是入了龙潭虎穴,自然处处小心,侥幸逃脱。”
秦安急智不凡,一番话倒也勉强说得通,秦允益闻言面色稍解,开口道:“说起这事,老夫倒也想起了些,半年前,为让江南更加平静,是以秦泰主动请缨带了百来个庄内好手和几名客卿,重重包围,有心算无心,金燕子也未必可以离开。”
秦安闻言心头顿时一片喜意,心道老爷到底还是念着交情,顾着自己的,以他的身份出口,分量几乎超过了他请来的所有人。
沈若凡也未曾想到秦允益竟然会主动出面替秦泰圆谎,先是诧异,随即露出讥讽的笑容:“好一个秦家庄庄主,好个护短藏私,真是可笑。难怪四庄最弱。”
秦允益脸色顿时沉下,原本温和的笑容顿时阴沉下来,他出面替秦泰说话,自有自己的一番考虑,一来是秦安毕竟是他多年心腹,二来则是想着让秦泰进书院多结交些朋友,或许还能牵制一下秦允良,虽然秦允良也只有一女,但比他这个女儿不知道哪儿去的要好,若是铁心回来争,却是麻烦。
至于一番话会对沈若凡如何,却是不予考虑,在他印象中,沈若凡不过是个依托周若眉关系进他秦家庄的无名小卒,实是不值一提,自己开口,又哪里容得他反口,认要认,不认也要认,哪里想到沈若凡竟还敢反驳,尤其是四庄最弱更是戳着他的痛脚。
的确,四庄最弱,不管武力还是财力,甚至连继承人都没了。
只是秦允益到底也是城府深沉之辈,纵然心中起了火,却也迅速压下,皮笑肉不笑道:“老夫如何轮不到你这个遇贼私通,狼心狗肺之辈评论,还是宋大人断案让你尝尝苦头。”
沈若凡双眼一眯,一抹戾气浮现,若非秦婉容是秦允益的女儿,他非让秦允益尝尝苦头不可。
秦允益不屑地看着沈若凡,实是此时法制并不健全,许多查案的手段也不先进,是以众口铄金,人多力量大,大家都认,假的也能成真的,以他的身份加上这几十号人,不信沈若凡能翻了天。
只要少了六艺书院这层身份,还不是任由自己炮制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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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第十九章 青瑶断案()
“本官断案,轮不到外人指点,秦庄主请记住自己的身份。”
不料,宋青瑶却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顿时让秦允益面上一阵无光,心中暗恼,但碍于宋青瑶身份,终究是没有当场发作。
宋青瑶面色冷酷地看着沈若凡和秦安秦泰,目光好似利剑,沈若凡早已习惯,处之泰然,秦安老谋深算,虽然暗自吃惊但也面色如常,而秦泰和沈千山等人则暗自惊颤,不敢直视。
“当日,你们几人是都在场的?”宋青瑶问道。
“不错。”除秦安外,秦泰等人一同点头。
“都见沈若凡出手,与金燕子私通?”宋青瑶再问。
“不错。”
……
宋青瑶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当时细节,秦安几人异口同声皆是不错二字,心神也渐渐松了下来,只道这六扇门名捕也没什么了不得,还不是被他们三言两语地就诓骗过去。
秦允益和秦安也稍稍松了心神。
“且都有见过那秦家庄的高手?”宋青瑶继续问道。
“不错。”
已经说着两个字说成习惯的秦泰几人哪里会在意,只是顺嘴说了出来,心想着早点问完,早点定沈若凡的罪,好让秦泰好入书院。
却不曾想,问完了这个问题之后,宋青瑶一直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很好,那就好好说说当日的情景,有那么多高手在,沈若凡是如何与金燕子私通,又放了金燕子的?”
秦安脸色猛地一变,心道不好,连忙开口道:“此事……”
“闭嘴!本官没问你话,何时轮到你说?当夜你又不在场,有何说话的资格?”宋青瑶冷声斥道。
秦安面色一暗,一句话只得憋了回去,心中好不憋屈,只是眼带焦急地看向秦泰,努力圆过去呀,否则就要功亏一溃,到时候可不仅仅只是不能弄倒沈若凡这么简单。
“此事,是如此的……”秦泰也是知道到了危急关头,他虽然平日跋扈,但在秦允益面前却又是无比温顺,本就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这时候倒也有些急智,只是他还没说出来,就先被宋青瑶喝住:“没问你,闭嘴。”
秦泰气势一阻,只是辩解道:“家父当时不在场,不可发言,而我却是当事人,为何不可说?”
“不是不可说,而是要单独说。”宋青瑶看着秦泰一干人道,“你们每个人都要说上一份关于当夜的事情,单独到一空间叙说,如其中有冲突不实之处……当以诬告论处,全部陷入大牢之中。”
秦泰一众闻言无不变色,心想这是秦允益补的缺口,事先都没有通过气,如何是好?到时候不但不能告倒沈若凡,反倒伤了自己,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若是有人主动投诚,实言以告,则不用入狱。”宋青瑶丹唇轻动,又抛出一个炸弹,松懈这些人的心防。
沈允全几人见状无不点头,心想不愧是六扇门名捕。
沈若凡也是暗自赞叹,这才领教了宋青瑶这名捕的能力,倒不仅仅只是过硬的原则和过人的武功,专业技能点也是优秀。
秦安在一边看得大皱其眉,这下都不仅仅只是口供有问题的事情,而是内部会不会出叛徒。
不说,不代表没事,如果有人先一步说了,那不是糟了?这种告密的事情宜快不宜迟,除非是彼此信任,生死与共的,否则哪里是那么容易经受得了这般阵仗的?
而这一帮人不过是临时凑起来的,像徐万里和沈千山平日里还是死对头能齐心吗?当下只好以自身身份压迫,自己想想清楚,如果胡乱攀咬,会有什么后果。这捕头不会杀你们,也不能在江南待许久,而你们不一样。
被秦安如此警告,沈千山等人心里一个激灵,顿时明白会意,做好了扛罪的准备,了不得进大牢做段时间罢了。
宋青瑶见状微微皱眉,不过也不惧,只要带下去,发现口供的不实之处,这事情就算解决,沈若凡必然无事,而秦安秦泰几人就算不能重惩,但关个两三天,让他们吃点苦头也还是可以的。
秦允益面色也松了下来,只要不扯到他身上便好。
只是不成想,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和忽然道:“宋捕头真是断案如神,只是这些宵小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之辈,若凡是吾子侄,与怀钰怀泰兄弟相交,我也只当他是不二庄的人,有人敢要冤枉,却是与我过不去。今日便也在这里放话,知错能改,主动说出实情者,我送他百两银子,并送他出江南,但如果是死不悔改之辈,我虽已吃素不杀人,但让他在江南这块地当个乞丐的本事还是有的。”
“也敢保证,除了当乞丐之外,绝对什么都做不了。”周和别有深意地看了眼丁二等人,顿时让丁二几人心中一寒,他们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周和的厉害,虽然这些年是从良了都叫奔雷手,可当年笑面阎罗之名震慑整个江南黑道,令人闻风丧胆,不见得比石平靖好到哪儿去。
而不二庄的财力在天下都数得着,在江南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想要把人整垮到去乞讨,简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莫说秦家庄不一定会为他们出头,就算真出头,恐怕也比不过。
只是石平靖在一边看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