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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达不愧是术士，一看就练过，坐在地上，断折的鼻梁鲜血直喷，而肥脸上一个清晰的脚印更飞快肿起，模样看上去凄惨而又搞笑。
格达又哭又嚎，捧着自己一张印着鞋印的肿脸，对一干少年厉嚎道：“混蛋，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一起上，打死这臭小子！”
众少年如梦初醒，在黄毛小子的带领下，将莫行团团围住，纷纷抬脚不住对他踹去，——对莫行的凶悍显然他们都心头发怵，因此想依靠人多优势，将他给一举打垮。而六名少女则站在旁边的床铺上，不住尖叫着，为他们助威。
那知一干少年冲上去的快，退回来的却更快，被他们围住的莫行一拳拳不住飞快轰出，每一拳前都一朵隐约白莲生出，落在谁身上，就像是被焦雷劈中一般，倒飞而出，全身又痛又麻，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不到一分钟，十名少年不住惨嚎着，身躯勾成了对虾，全躺在了地上，不住剧烈抽搐着，看样子就像是被踹中了要害。六名少女的尖叫也戛然而止，脸色煞白，呆呆站在床上，看莫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禽兽，充满了惊恐，好像莫行下一刻就要对她们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莫行正眼也懒得看她们，就那么踩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少年的身躯，走到墙边同样傻了眼的格达身前，蹲下身拍打着他的肿脸，轻声道：“这儿的规矩，是谁定的？”
过度恐惧之下，格达脑筋转得倒也快，忙不迭道：“你、你，是你，以后都将由你来定。”
“算你识相。”莫行在他断裂的鼻梁上又揉了一把，直将格达揉的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响起，才满意站起身，断然发号施令道：“都别装死了，给我滚起来，你，黄毛小子，带一半的人打扫卫生，将地板与墙壁全给我抹出来；你，鹰钩鼻子，带另一半的人整理床铺。还有你们六名女子弟，用床单做两个简易屏风，将你们的床铺与男子弟的床铺隔开，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不？——还不快去！”
随着莫行一声厉喝，被他彻底打怕了的少年子弟，一个个果真全部挣扎着爬起身，仓皇依令做自己的工作而去。而格达捂着鼻子，畏畏缩缩走到莫行身后，颤声道：“大、大人，那、那我……”
“你？你去清理马桶，——记住，不得有一点儿污渍存在，否则我就将你倒过来丢进马桶里。”莫行对他冷冷道。
“啊？”格达脸色大变，又是一声哀嚎发出。
第二天，冰河原在“云海舟”的餐厅享用完自己精美的早餐，一边品着茶，一边对一名年轻术士慢慢道：“到下面去看看，警告那些小混蛋一下，这一夜莫行那小家伙吃的苦头也够了，让他们不要太过分了。”
那名年轻术士笑着应了一声，下到下面的舟舱，推开房门向里一看，下一刻一下愣在了当场。就见原本噪杂声震天的大通间，此时变得无比安静，地上的垃圾、破皮靴臭袜子，统统消失不见，橡木地板干干净净，蓝玉晶墙壁更一尘不染，亮的几乎能够做镜子，至于房内原先熏人欲死的异味，也一丝嗅不到，甚至还带了一丝水果的清香，却是几只香味馥郁的水蜜果被剥了皮，摆放在房内的各个角落所致。房间内原本杂乱无章摆放的几十张床铺，仅仅剩余十几张端端正正摆在那儿，其余用不到的都整整齐齐摞在角落里。而更让这名年轻术士惊讶的是，整个大通间被用床单做成的简单屏风，分成了男、女两个小房间，至于角落的马桶，也另外用床单屏风围起，从而成了一个小巧独立的卫生间。
与昨天相比，这变化无疑大得太过离谱，从而这名年轻术士一时都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半天，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才勉强让自己接受了这一切。
这个时候十几名少年、少女，都一个个规规矩矩小学生一样坐在房间的地板上，聚精会神的听鼻子被砸塌了的、愁眉苦脸的格达，讲解他术士修炼的心得。听见开门声，坐在最前方、隐然是所有子弟之首的莫行，回头一笑，对年轻术士道：“有事？”
年轻术士如梦初醒，慌乱道：“没、没事！”将门“嘭”的一声关死，摸着脑袋喃喃叫着“活见鬼了”，一边飞快跑回餐厅，飞快将下面大通间发生的离奇事情对冰河原说了一遍。冰河原也大为讶异，想到昨日莫行的表现，慢慢点头道：“此子，如没有半途夭折，异日必成我灵域的大人物！”
四名年轻术士都吃了一惊，对于冰河原的见识、以及识人眼光，他们跟随他日久，都极为信服，而这么多年，他们一行为碧霄灵域选拔的子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然而无论多么惊才绝艳、资质奇高的子弟，都没有获得过他如此高的评语。
第十二章 碧霄灵域
“云海舟”不停不歇，向着大陆的东方一连飞了二十三天，在第二十四天时，终于远方的天际出现了一片高耸入云、巍峨连绵、蔚为壮观的山脉。又飞了几个小时，“云海舟”终于飞到山脉近前，莫行就见山脉中数十座险奇峭拔、如同利剑般的山岳，高耸入云，直插天穹。由于这一座座山岳高得出奇，从而上半部分直接插在云雾之中，根本看不到具体景致，自下方所能看到的不过仅是山岳的下半截而已。
这时“云海舟”已飞到了连绵山脉前的入口处，就见两座模样看上去很有几分相似、像是擎天巨柱一般的山峰，并排而立，矗立在山脉入口之前。两座山峰郁郁青青，相距有两千米左右，打眼看去很有几分天然牌坊的味道，——这片连绵无尽的山脉，就是“碧霄灵域”的门派所驻之地，至于这两座山峰，也正是灵域的山门，凡是进入“碧霄灵域”，都要自这两座山峰中穿过。
自两座山峰中向里看去，就见绵延雄奇的山脉上，瀑布遍布，奇石林立，于白雾秀云浮笼间，更建立有一片片的宫殿楼台、香榭高阁，其中更有无数的奇花异草、参天古树点缀，远远看去就像是仙境一般。
指着两座山峰，冰河原不无骄傲的道：“这两座奇峰，就是我‘碧霄灵域’的山门所在，传闻我‘碧霄灵域’初立时，是灵域内的长老用大神通，生生自万里之外挪移此处，化为我‘碧霄灵域’的山门。我‘碧霄灵域’最强的防御守护符阵，就是依靠这两座山门般的山峰布成，威力奇大，从而保我‘碧霄灵域’基业万世。”
莫行暗暗点头，对这个世间的术士更充满了期待，移山挪岭、焚江煮海，这等手段即使前世，也只有修炼到玉清九品的大修士才能够拥有。
“云海舟”刚刚进入山门前千米范围，左侧的那座山峰中，就有一艘十米左右长、狭长如同银鱼的小型灵舟，飞快腾空，舟头上站立了两名身披宽大的深青色灵袍的术士子弟，其中一名高声叫道：“返航的是那艘灵舟，速速报上排号来，不得延误，否则后果自负。”
这两名术士子弟，修为竟然全与冰河原一般无二，尽是龙虎术士的境界。
“丙字级十九号‘云海舟’，选拔外门子弟归来，还望两位师弟辛苦，允许进入山门。”冰河原站在“云海舟”最前方的甲板上，也高声叫道。
两名术士子弟脸色立时缓和了下来，驾驶小舟向后退开，让出路来。“云海舟”顺利进入山门，向着后方的山脉飞去。在一座座山峰、一条条山岭间，“云海舟”又左折右绕飞了好大一会儿，忽见前方豁然开朗，就见一座方圆足有百里开外的巨大向阳山坡上，建立的一大片宏伟壮观宫殿群，出现眼前。
“这片宫殿，就是我们‘碧霄灵域’外门子弟居住的区域，里面膳食房、修炼房、休息房等等，一应俱全。”指挥着“云海舟”降落向宫殿前完全用半米厚、坚愈精铁的紫钢岩铺成的广场，冰河原一边对有些看傻了眼的十几名少年道。
“云海舟”刚刚停稳，就见自靠得最近的一座殿宇中，忽然四、五道白亮刺眼的犀利剑芒，直射而出，闪电般掠上“云海舟”甲板而来。下一刻一道道剑芒炸开，化作漫天白亮碎芒消散空中，四、五名身材高大、同样身披宽大的深青色灵袍的青年术士子弟，出现在甲板之上。
“冰河原见过几位师兄，几位师兄安康。”一见这几名年青子弟，冰河原与四名年轻术士，立即上前一步，恭敬躬身道。
“罢了，不用多礼。”一名面目英挺、看上去极为自信的子弟，随意摆了摆手，道：“冰河原，听说这次你发现了一名资质很是不错的子弟，叫什么莫行的？可是要恭喜你了。我史年问奉内门华伦师兄之命，特来看一看，华伦师兄已经发下话来，如果那小子真像你所说的那么出色，那华伦师兄也就不惮辛劳，收下他做个徒弟了。”；
“史年问，你少往你那华伦师兄脸上贴金，凭他的修为，别糟蹋了美质良玉。”又一名身材高瘦、周身散发的气势丝毫不在史年问之下的年青子弟，冷冷出声讥讽道，转而对冰河原道：“冰师弟，我们也打过几次交道了，我苗少维的为人，你最清楚，你摸着良心说，我老苗身后的、内门的谢悟师兄，做你舟上那小子的师尊，是不是绰绰有余？”
“呸！你这才是向你的谢悟师兄脸上贴金呢，”不等冰河原说话，其余几名子弟、包括史年问在内，齐齐愤而唾骂道。
冰河原表面一脸惶恐，恭谨垂手站立，似乎不敢作声，只连连赔笑，实则心下都乐开了花，他们争夺的越激烈，说明对莫行越重视，那他得到的奖励也就越多。
冰河原不过是“碧霄灵域”的一名普通的外门子弟，并且还属于混得并不很好的那一类，之所以混得不如人意，关键就在于他背后没有靠山，而眼前的这几位年青子弟，论说修为也许并不强过他多少，但身后都有一名内门师兄做靠山，因此在灵域七千二百多名外门子弟中，就属于高高在上、把握实权、一言九鼎的那一类，较之冰河原这名小小的执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内门师兄做他们的靠山，有什么事情替他们出头，也并不是白白出力，这些子弟在外门中就等于这些内门师兄的代言人一般的存在，为那些内门子弟捞取好处，比如像现在这样，有灵舟带回来了资质出众的子弟，这些外门子弟立即就替他们背后的师兄出面，将之收为弟子。
“碧霄灵域”中的内门子弟，才是灵域真正的精英与根基所在，任何一名都不容小觑，提起来都是威名赫赫，而这几名外门子弟所代表的这几名，更是其中出类拔萃的顶尖存在。
在灵域内最珍贵的资源，向来不是什么元丹、灵晶、符药，或者上代强大术士尊长寂灭后留下来的灵器、宝器，而恰恰是资质出众的子弟。只要你拥有过人的资质，进入“碧霄灵域”就会受到大力栽培，比其他资质寻常平庸的子弟，将得到成倍乃至数倍的灵晶、元丹、符药，以及灵器、宝器的供给与赏赐，修为很容易就突飞猛进，在外门或者内门中成为佼佼者，拥有极大的话语权与不可估量的好处。
灵域中同样存在着派系与山头，无论是上面的长老、真传子弟，还是下面的内门、外门子弟，无不如此，甚至有些派系之间的竞争，都达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正由于一名资质出众的子弟，未来能够给派系带来那么巨大的好处，因此每当载有资质上佳子弟的灵舟返回，对这名子弟的归属都会引来一场不亚于战争的激烈争夺。
莫行看着这几名外门子弟不住彼此唇枪舌战，又纷纷对他吹嘘自己这一脉的强大与厉害，拼命招揽于他，不由大感有趣，当然暗中他可没有闲着，双耳、双眼不住捕捉几位子弟说话的神态、语气，从而揣摩着他们话语的可信度，以及自他们的自吹、其余子弟的攻讦中，判断着他们身后的内门子弟，到底那一位最为强大、最适合自己拜师。
就在一片嘈杂混乱中，忽然一个凌厉高亢的声音，自天空如利剑般穿透而来：“吵什么吵？都统统给我闭嘴！这名子弟，是我余独行的了，你们都给我滚开。”
第十三章 痛殴内门子弟
一只唳叫刺耳、头秃眼赤，背部羽毛纹路形成一凶恶鬼头的四阶灵禽“血眼鬼鹫”，宽大双翅展开，自高空俯冲而下。在俯冲到灵舟上空十几米时，鬼鹫双翅扇动，忽然又转而飞上天去，而骑在上面的一名身披玄黑色的宽大灵袍、双眼翻天一脸倨傲的年青子弟，蝙蝠般飞掠而下，安然落在灵舟甲板上。
“见过内门余师兄。”那几名唾沫横飞的外门子弟，同时脸色大变，躬身行礼道。
这余独行，在内门子弟中论修为也许算不得什么，但他的哥哥余苍茫可是货真价实的真传子弟，因此无论身份还是权势，都不是他们这些外门子弟所能望其项背。以往刚入门的子弟无论多优秀，按照内门子弟间不成文的规定，一向都由他们在外门的代理子弟来招揽，出于身份的考虑，内门子弟都不露面。而今见莫行资质上佳，余独行这名内门子弟耐不住，竟然亲自跑上前台来，这自让这几名外门子弟心下暗骂。
一见这余独行显身，冰河原脸上也真正有了几分不自在，这余独行为人贪婪卑鄙，口碑极差，凡是拜他为师的子弟，门派的赏赐无论多寡，一股脑儿全部被他收入囊中，弟子竟然一丁点儿也落不下；连弟子的好处都独吞，至于像冰河原这样带回有潜质子弟有功的执事，应得的好处更不用说，全部归他所有。这厮身为内门子弟，身后又有身为真传子弟的亲哥哥为他撑腰，因此虽然灵域内门、外门中不少子弟恨他入骨，却没有人能够奈何他。
“小子，怎么还不拜师？能够让我出面收为徒弟，可是你前世几辈子修来的。”扫了莫行一眼，余独行笼着手，冷冷的道。
自他一显身，所有外门子弟眼神中闪过的鄙视与不屑、以及冰河原阴沉下来的脸色，莫行立即推断出这名内门子弟恐怕不怎么地道，而这时听他的言语，心下更是不喜。前世出身云华宗的莫行，向来极为尊师重道，深知一日为师、终身是父的道理，对师父的选择说实话他可是很慎重，可不想一时不慎误投不良之师。
见莫行听了他的话，并没有马上跪下磕头，反而眉头紧皱，一脸犹豫，余独行双眼一丝寒光亮起，上前一步，怪笑道：“小子，拜我为师，可是莫大的机缘，乖乖跪下磕头吧。”
说着一只手就按向了莫行的头，就要将他给生生按得跪下身去，对他磕头。
“这机缘太大，我可承受不起，因此恕我不能高攀。”前世身为云华宗的得意弟子，莫行可是向来极为自傲，没想到余独行竟然想强按他跪拜，心下不由大怒，一下有了决断，抬头冷冷对他道，接着脚步一错，飘飘向后退开两步，将余独行按下的大手给就此避过。
莫行话一出口，一干外门子弟、连同冰河原，都惊呆了，莫行这句话无疑等于是拒绝了余独行，这在碧霄灵域立派几千年间，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毕竟碧霄灵域向来只有师父选择徒弟，可从来没有徒弟拒绝师父过。那些外门子弟，一个个抱着双臂，脸上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看余独行如何收场。
“小子，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余独行脸色立时也变得黑的吓人，却竟然依旧能够保持冷静，对莫行冷冷的道，“在你再说一遍前，我有必要告诉你，我身后站的可是真传子弟余苍茫，你拒绝了我，整个灵域绝对再没有任何一人敢收你为徒；而像你这等刚入门的子弟，就是小蝼蚁一样的东西，死不足惜，凡是内门子弟都可以随手抹杀而不用受一丝惩罚，你可想清楚了。”
“你的机缘太大，我可承受不起，因此恕我不能高攀。”几乎是余独行话音一落，莫行马上冷冷的再次道，——如果他那么容易被人恐吓住，他也就不是云华宗最优秀的子弟了。
“好！很好！有性格！既然这样，你就死去吧！”余独行双眼杀机一闪，跨前一步，大手一扬，对着莫行的头颅狠狠拍下，赫然是想将莫行的脑袋给一下拍成烂西瓜。；
余独行一巴掌刚拍到半途，双眼一花，眼前忽然失去了莫行的身影，他毕竟是内门子弟，立知不妙，刚要转身，就听身后刺耳的劲风骤然响起，接着背心一痛，已中了一拳。这一拳力道好大，余独行双眼一黑，向前踉跄抢出，身上的玄黑色宽大灵袍背心位置一下片片粉碎。
余独行怒吼连连，反手两掌向着身后胡乱扫出，那知接着他双眼瞪大，一脸的难以置信，就见莫行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疏忽出现在他眼前，接着一拳再次暴击而出，拳头之前甚至隐隐一朵白莲凝出，狠狠轰在了他的脸颊上。
余独行惨嚎一声，鼻梁断折，满脸溅血，身躯更向后飞出，在地上滚个不停。
“小杂种、混蛋，你敢伤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等我释放出盔甲与兵器，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余独行一边惨嚎，一边不住对莫行痛骂道，一边就要催动眉心识海的神识，凝化出盔甲与兵刃。
莫行既然出手，自然再无顾忌，一不做二不休，催动“摘星揽月身法”逼上前去，“云华生莲拳”施展，又是一拳狠狠捣在余独行断裂的鼻梁上，——余独行可是龙虎术士大乘境的修为，较之冰河原的下乘修为高得可不是一点半点，一旦真个让他凝出盔甲与兵刃，那莫行绝不是敌手，只能束手就毙的份儿，因此莫行自不会让他如意。
通过冰河原的教导、以及见过他斩杀“摩云巨雕”，对于术士的规则，莫行已经摸得很清，知晓术士需要提前催动识海神识，利用神识凝聚这个世间的天地五行元气，然后化出盔甲与兵刃后才能够战斗，因此莫行那里敢给余独行催动神识的机会？当然也是余独行太过大意，以为对付莫行这名小小的刚入门子弟，一巴掌就拍死了，根本无需凝聚盔甲与兵器，从而被莫行所乘，以有心算无意，一上来就将“摘星揽月身法”与“云华生莲拳”催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