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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中的人,没有几个是想要认真的过日子的。为了某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到处的去乱蹿,蹦跶,就像是一个个的跳梁小丑。
清芷鸢很是无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明知道国主非常的忌惮太师,这些人还敢乱来。难道他们不知道,国主正在憋足了劲的去找太师的麻烦吗。
虽然还没有回去,可清芷鸢已经可以想象的到,这一次太师出事将会引起怎样的混乱,太师府,只怕将会有好一阵子不会有安宁日子过了。
清芷鸢烦躁的叹口气,这样的麻烦事为什么会落到她的头上呢。她放下了车帘子,依靠着车厢壁,在心中道:“珏,你在什么地方,快点回来,我好想你啊。”
不管清芷鸢有多么厌恶太师府,她终究是要过去。半个时辰后,车子在太师府的角门处停了下来。
清芷鸢被水云搀扶着下了车,抬头去看,见到门口居然就只有两个婆子在候着。
她的眉头,不自主的皱了起来。之前她已经派人回来通知,说她马上就要回来了。以她宁王妃的身份,再加上她之前顺利,完美的解决了东蛮国与南浔国的事情,傻瓜都知道她现在的身份非比寻常了。太师府的人,就算不用上赶着巴结,可一些表面功夫也需要做的。
不说她还是宁王妃,就算她嫁给了一个普通人,今天是要回娘家,也不应该仅仅只是派出两个婆子来等着她才对。
对于眼前的情况,水云几个人也都非常的不解跟恼怒。这些人居然完全的不把宁王妃放在眼里,怎么能让他们不生气呢。
清芷鸢冲着水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事。正好,她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去看看太师府中的人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看到清芷鸢下车,那婆子忙迎了上去。“奴婢见过宁王妃,太师知道您来了,交代下来,说是要马上见你呢。”
“前面带路吧。”清芷鸢淡淡的应了声。这些婆子不过是听命行事,她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跟这些无谓的人多计较。
在那两个婆子的引领下,清芷鸢进入了太师府。一路上走过去,周围的精致与她记忆中的没有任何的变化。所不同的就是周围人的态度,途中经过的那些下人,全都是神色紧张,垂着头,步履匆匆。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太师府,清芷鸢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发生了暴乱。
由此可见,这次太师中风引起的震荡可能远比她所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
终于到了太师的住处,那婆子恭敬的转身对清芷鸢道:“宁王妃,太师就在里面,您可以进去了。”
清芷鸢点点头,领着水云两人走了进去。
太师的房间布置的非常简洁,除却一些必要的摆设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东西了。
刚走进去,她就见到了太师的贴身小厮允禧。
“奴才见过宁王妃,太师正在里面等你。”
“好。”清芷鸢满含深意的看了允禧一眼,越过他朝着房内走了去。
既然允禧还能待在太师的身边,显然,事情还没有到太师无法控制的地步。不过,眼下太师府的这种情形,着实让人不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能只有太师才能为她解惑了。
进了内室,一股浓郁的药味涌入鼻端。清芷鸢轻轻的嗅了嗅,马上便从这药味中分辨出来,这些要应该真的是治疗中风的。
本来还有一丝侥幸,认为这是太师故意放出的烟幕弹,可现在想来,应该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走到床边,清芷鸢一眼看到了太师。本来红润的脸颊变得发黄,瘦的颧骨都能看的清楚。眼睛闭着,呼吸很缓慢,看来,他是真的病了。
眉头拧了拧,她在水云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下,并抬头示意水云将太师的手给拉出来。
“鸢儿丫头,来了?”就在水云的手触摸到被子的时候,太师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清芷鸢。
“是。”清芷鸢答应了一声,示意水云继续。
水云没有迟疑,直接拉起了被子,将太师的手拿出来,把脉枕放在他的胳膊底下,再盖上被子。
“太师,我先给你把把脉。”清芷鸢淡淡的出声,微闭了眼睛,伸出手,搭在了太师的脉门上。
182 父亲的死因()
许久后,清芷鸢缩回了手,示意身边的水云将太师的手放回去,盖好被子。
看着她做完了一切,清芷鸢冲着她挥挥手,有些话,她必须要跟太师单独聊聊。这次的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在水云出去后,清芷鸢这才转头看向了太师,“太师,你的病……”经过她的诊断,太师是真的中风,只是没那么严重。也就是说,太师卧床不起,不能说话,不能动弹,这都是假的。但是,具体到底是如何,能给她解释的就也只有太师自己了。
太师望着清芷鸢,唇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就知道瞒不了你。不过,我也并没有打算要瞒着你。没错,我是装的,锋芒毕露并非是一件好事。太师府也需要韬光养晦一段时间了,老实点儿,对我们比较好。”
清芷鸢没有说什么,这些事,太师应该早就看明白了。他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这样做,定然是有着其他的原因。她虽然心中好奇却并不打算开口去问。能让太师拿着整个太师府来做赌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显然那件事对太师非常的重要。她虽然是太师的亲孙女,但已经嫁人了,有些事情,她管不得,也不想去管。
“鸢儿,不叫我一声祖父吗?”太师突然扯开了话题道。
清芷鸢深深的望了太师一眼,半响后才垂下了眼眸,“祖父。”
“好,好,能得你这一声祖父,我就算是现在就死,也甘愿了。我知道你不会看着太师府的人去死而不管的,你是个好孩子。太师府的那些人,哎……是他们的错,以前也是我只关心……有些事情并非是我不想说,只是时机还没有到。现在你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有些事情,也应该告诉你了。”
听太师这样说,清芷鸢有些讶异。这意思好像是在说,太师即将说出来的事情与她有关系,这怎么可能呢。以前没有嫁人,那她仅仅只是太师府的一个没人问津的小丫头。太师府有什么事情可跟她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她的父母早就死了,谁会去在意她一个小丫头。嫁人之后,她就更加与太师府没有关系了。
眼下太师却要说太师府有些事情是与她有关系,这不是很离奇吗。
只是,就算心中有着如此的疑问,清芷鸢还是没有去接太师的话。反正看太师今天的情况也是会说出来的,既然如此,她着急做什么,安心等着就是了。
太师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也不见清芷鸢有什么反应,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儿,不由得微微叹息了一声。“鸢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是太师府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太师何须这样说。”清芷鸢淡淡的开了口。不说太师府的其他人,至少太师的心里还是记挂着她这个孙女的。只是,他的心大部分都放在了大事上,就算是有心看着她,也是有心无力。她并非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她心里都清楚的很。
可以说,如果太师府不是她的娘家,以前那些祸害过她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太师再度叹息了一声,“算了,有些话我也就不说了,现在,我就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你父亲的死因。”
“什么?”清芷鸢大吃一惊。她急忙抬头去看太师。这是什么意思,她爹的死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太师,你的意思是说……”
太师冲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想的没错,你爹并非是如传说的那般与什么青楼女子……他是个好孩子,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不是我,或许他也不会死的那么惨。还有你娘,也是如此,枉我是堂堂太师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可怜你是他唯一的血脉,我却不能过分的关心你。好在上天眷顾,你长大成人了,如今还嫁给了宁王。这样,我就算是去死,也能闭眼了。”
清芷鸢只觉着脑袋一阵阵嗡嗡的响,这都是什么事啊,突然之间告诉她,说她的父亲死亡的原因是有问题的,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太师的大儿子,当年也是有官职在身的,试问有谁能够去对付他呢。
忽而,脑中灵光一闪,一个人的名字爬上了脑海。清芷鸢闭了闭眼,好半响才道:“太师,是国主吗?”
“心知肚明就好。”太师急忙打断了清芷鸢的话。“隔墙有耳,这里并不能安心的说话。”
“太师请放心,这里可以放心的去说话。”有她的人在,没人能够靠近这里。
“说的也是,有你在,这里自然能够安心的说话。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当年,你父亲是在帮我做事的。虽然表面上他有官职,但其实真正是替我办事。当然,这件事可没有人知道。现在我也还不能告诉你这其中的具体情况,你只要知道,你父亲是个好人,他是被害死的。这么多年来,我没有退下来,无非就是要多做些安排,将来好为你父亲平反。只是近年来,我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再顶下去,只怕就要老命不保了。我这么大的年纪,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可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准备就……最可惜的就是无法给你爹报仇。鸢儿,以后,这件事就要交托给你来办了。”
听太师说完,清芷鸢微微凝眉。为父报仇,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太师突然就要将这件事交给她,不是太可笑了吗。更何况,她可并不觉着这件事有太师说的那么轻巧。事情关乎到国主,能容易吗。
她与国主也算是有过几次过招的经历,两个人算是各有胜招。她很清楚,国主并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否则,赫连珏就不会一直没有能够主动出击了。眼下太师将这件事告诉给她,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体情况确实不允许他再继续下去,而另外一方面可能也是想要借助她的力量去对付国主。
她可不会任由人来利用自己,但事关自己的父亲,她也不能真的不管。只不过,就算是要管,她也要自己去掌握主动权。
“太师,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了,想要追查可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我已经嫁人了,很多事情都无法做到。太师,你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都没能够查出些什么,我又能做到什么呢?”
太师笑着闭了闭眼,“鸢儿,你就不要跟我说这些了,你的能力如何,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也并非是要利用你,算是合作吧。你回去后,可以告诉宁王一件事。你就说,当年你父亲所处理的那些东西如今都收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如果宁王有心想要,那就亲自过来与我聊聊吧。”
“太师,你的意思是……”如果清芷鸢到现在还没能弄清楚太师的意思那她就也太笨了。傻瓜都能看的出来,太师弄出这么多事情来,无非就是想要引出赫连珏来。而他口中所说的那个隐秘的地方,所藏起来的东西,这才是最重要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能够让赫连珏在意的东西,恐怕不简单吧。她很想要问清楚,但以她对太师的了解,就算她浪费几天的时间,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太师想要与王爷见面详谈,何须经过我,直接派个人去王府通知一声也就行了。”清芷鸢的声音淡淡的,可只要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是生气了。
“生气了?”太师笑笑,“你应该知道,我的人被严密监视着,如果这样去了宁王府,只怕是根本没有机会活着回来。这样,我还能够与宁王见面吗?但你回来探病,这就非常正常了,没有人可以从其中找出什么不对劲来。而且,有你的人在,我们也可以安心的说话。”
“是呀,太师是安心了,可国主却不会这样想,他会将宁王府与太师府牵连在一起,或者,这根本就是太师你所想看到的情况吧。”
太师叹着气摇了头,“鸢儿,不要把我想的这么有心机。我就算是有心机,也不会对你用。有些事情,早晚你会清楚的,我是有苦衷的。”
“太师,这件事我会告诉王爷的,至于王爷如何决断,那是王爷的事情,我不敢说。太师,你好好休息,如果身体不适的话,我可以再度过来给你请平安脉。回头,我会让人送一张方子来,太师照吃,应该会比你之前吃的方子好一些。”
“你开的方子那自然是最好的,一切就都听你的。”太师笑的很开心,就像是个老狐狸似的。
清芷鸢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也不在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太师一眼,转身离开。
到了外面,见到了允禧,她吩咐她好好的照顾太师以后,便带着水云等人离开了太师府。
183 老宁王的嘱咐()
在坐到了车上以后,清芷鸢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峰。别看她在人前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其实最近一段日子,体内的寒毒爆发的越来越凶猛。就算是在刚刚,她都有些要承受不住了。
看到清芷鸢这个样子,水云跟水悦两人都非常的紧张。水云忙递了杯茶过去,“王妃,你没事吧?是不是寒毒……”
清芷鸢接过茶,喝了两口。她努力的去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这才道:“是有些严重了,不过我还能控制。现在麻烦的是太师府的事情,之前你们在太师府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水云跟水悦对望了一眼,有些犹豫,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两个人跟着清芷鸢很久了,非常的了解她的心意。当她在房间里与太师聊天的时候,水云与水悦两人便开始兵分两路。其中一个人留下来守着太师的房子,而另外一个人则是在太师府内到处转悠着。
几个人刚到太师府便发现了不对劲之处,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准则,他们自然是要细心的去查探。没想到,还真是让他们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说吧。”清芷鸢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水悦,抬头望着水云。
“王妃,是这样的。”水云暗暗的叹气,他们这几个虽然跟着清芷鸢那么长时间,却还是无法替她分忧。眼下她体内寒毒爆发起来,每日都要承受那么严重的痛苦,可在这之余还要去烦恼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王妃,之前我在太师府中走动了会儿,我发现太师府好似被人给监管了起来。当然,那些人是藏身于暗中,以太师府的人是无法发现的。不过,想来太师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否则太师所住的地方周围就不会那么安静了。”
清芷鸢悄悄的扯起了嘴角,太师是什么人,那可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还有什么人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呢,好在这也是因为他们双方都暂时不想要扯开脸的原因。只不过,这样的情况显然也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
一旦宫内那位想要真正的去解决某些事情,就算太师是一个千年老狐狸,他也不会是宫内那位的对手。难怪他会借着中风这件事把自己吸引过来,还与自己说了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内情。太师是想要自保,不,准确来说,他是想要保住太师府的那些人。
不管太师府的那些人到底有多么的不堪都好,他们都是太师的亲人。
“我休息会儿。”关于太师府的事情,清芷鸢现在不想多说,这也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处理的事情。太师的目标是宁王,所以必须要等待赫连珏出来后才能做决定。她吩咐了一声便靠在了身后的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晃晃悠悠的,她居然就这样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仿似觉着有人在自己耳边叫着自己。“怎么回事?”她揉着自己的头,睁眼坐了起来。
“王妃,已经回到府中了,老王爷派人来找你,说是如果王妃回来就马上过去见他。”
“父王?”清芷鸢凝眉,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是太师,现在是老王爷,难不成,这两个人是商量好的吗?
不过时间可容不得她多想,老宁王还在等着她呢。下了车,她便带着水云两人急急忙忙赶往了老宁王所在的院子。
老宁王因为不太喜欢有人伺候,所以除却一个随身的小厮之外,其他的下人在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后便会到附近的一个院落中候着。当清芷鸢赶过去的时候,天色还早,三人进去,走到了上房门口,老宁王的贴身小厮宁一便弯腰冲着清芷鸢行了礼,“见过王妃,老王爷正在里面等着王妃呢。”
“好。”清芷鸢答应了一声,冲着水云两人挥挥手,而后便孤身一人走了进去。
老宁王住处的摆设非常的简单,除却一些必要的摆设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此刻,老宁王正坐在外间靠窗的一张贵妃榻上。听见脚步声,他便转头看向了清芷鸢。“鸢儿来了。”
“父王。”清芷鸢躬身行礼。
老宁王急忙挥手,“行了,不必拘泥于这些虚礼。起来吧,正事要紧。”
清芷鸢心中一紧,老宁王也说到正事,那就一定是真的有什么大事了。忽而,她想到了赫连珏,难不成是他在北沙国出事了吗?可是,最近这几天那边传来的消息一切都非常的正常,并没有听说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呀。
怀着一颗紧张的心,清芷鸢在老宁王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父王,是出什么事了?”
“你今天回太师府了?”老宁王不答反问。
清芷鸢轻轻摇头,也并没有打算瞒着老宁王。她回太师府探望太师,这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道理。“父王,太师中风,我作为孙女儿理当回去看望一番。”
老宁王笑了笑,“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多想。你做的对,我很满意。我说的并非是你去看望老太师的事情,我只是想要知道,老太师他是否有跟你说过一些过往的事情?”
清芷鸢心神一动,怎么,难不成太师府的那些事情老宁王全都知道?否则,他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来呢。那么也就有可能,自己父亲的真正死因,老宁王也是知道的。之前她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所以才没有觉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