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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帘,掩下心中的纷乱情绪,清芷鸢站起身,切切弱弱的答应了一声。
半垂着头,清芷鸢慢吞吞的走到了那一排小太监跟前。此时,剩下的鞋子大概还有七八双,除却一双鹿皮靴子之外,剩下的就全是绣鞋了。
清芷鸢一眼扫向了那靴子,这双鹿皮靴子制作的非常的精美,看起来也很暖和,很合她的心意。
可就在她想要动手拿过那双靴子的时候,她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从宫晏律那边投射过来的热切眼神。
清芷鸢眼神一变,手一转弯,抓住了旁边的一双鞋。转身,轻声答谢了一声,退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宫晏律失望的缩回了自己的视线,转头看向了太师。拱了拱手,道:“太师,既然这边事情了结了,那我就先回了。”
“侯爷慢走。”太师起身,吩咐总管送小侯爷离开。
待得宫晏律离开,清芷灵马上就兴奋地上前拉住了太师的胳膊,热切的道:“祖父,这鞋子好漂亮啊,小侯爷真是好心,这样好的东西居然先想到我们太师府。”
太师皱了皱眉头,扫了清芷灵一眼,哼了一声,“灵儿,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子家的样子。”
清芷灵面色一红,满脸的尴尬。心中有些不太明白,这祖父平日里疼她的很,今天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呢?
太师可不管清芷灵心中的那些绕绕弯子,扫视了众人一眼,背手离开。
太师一走,清芷鸢更不想多呆,马上就带着水悦跟水云两人离开,不想与清芷灵她们碰面,给自己找麻烦。
而宫晏律从太师府出来,上了马车后,那眉头就皱了起来。许久之后,他这才扬声道:“去别院。”
“是。”赶车的答应了一声,刷的一下扬了鞭子,驱使着马车慢慢的离开了太师府。
马车在路上转悠了好一会儿,好似在故意绕圈子。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到了一处偏僻的住宅区。
这一片非常的静谧,大白天的居然都没什么声响。附近的住宅,全都是那种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表明上看起来很一般,但内里却是暗藏玄机。
马车在其中一处住宅的后门停了下来,赶车的下车敲了敲门。过了会儿,那门才被打开,一个魁梧大汉站了出来。扫了那赶车的几眼,后者掏出了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那魁梧大汉接过令牌看了两眼,确定无误之后,卸下了门槛,让马车驶了进去。
进了院子,宫晏律下了车,驾轻就熟的直奔内院而去。
这个院子,从外面看很是平常,进去之后却是别有洞天。细腻的江南风格,随处可见,处处透露着儒雅温馨的气息。
宫晏律却没有丝毫看风景的心思,他大踏步的直奔后院的书房而去。到了书房,他推门就走了进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拍了一下桌子,大声的喊道:“来人,快点儿给爷上茶。”
马上就有小厮送了茶点进去,宫晏律端起茶杯,乱没形象的猛灌了一口。“恩,舒坦了,行了,下去吧。”
挥手示意那小厮离开,宫晏律这才转头看向了内间。
这个书房,分内外两间,用一道珠帘相隔着。外间是一个小会客厅,内间则是一个正统的书房。唯一不同的则是内间还放着一张软榻。
此时,那软榻上正躺着一个男子,隔着珠帘,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能依稀分辨出他的手中好似在把玩着一只小巧可爱的靴子。
一只大手上下掂量着那靴子,蓝色的靴子上下翻飞着,丝丝盈蓝的光芒刺入了外间宫晏律的眼睛之中。
“我可真是倒霉啊,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朋友呢?你在这里躺着享福,我却要到处奔波,可怜的我,连口水都喝不上啊。”
“聒噪,结果呢?”那男子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的温度。
宫晏律撇撇嘴,一双桃花眼突然就眯了眯,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来。“我说,你总是要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吧?送鞋去找女人,这事儿我可还是第一次听说。”
“结果!”内间小榻上躺着的男人显然是没有了耐性,略略提高了一丝音调。
“行了,行了,如果不是太熟悉你,我真以为你是假冒的。平日里把女人视为洪水猛兽的,现在居然要花费心思去找一个女人,连名字都不知道,我算是服了你了。”
“还说?”那男人坐了起来。
宫晏律瞬间闭上了嘴巴,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的。扯了扯嘴角,他没好气的道:“鞋送出去了,适合尺寸的有两个,拿了靴子的一个没有。”
“一个都没有吗?”里间的那男人,微微有些诧异,好似没想到自己的预测居然会落空一样。
“不过,我倒是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宫晏律的声音略显迟疑,显然他自己也都不太确定。
“什么?”
“有一个丫头,本来好似要拿靴子,只不过却又中途改变了注意,拿了隔壁的一双绣鞋。”
“问题在哪里?”那个男人有些不耐的追问。
“关键在于那丫头的脚可比那双绣鞋小多了。”宫晏律点点头,“恩,就是这样。”
“你应该过生日了。”里面的那个男人突然转变了话题。
------题外话------
某小侯爷仰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样没节操的事情了。
某女无良的笑着,请问小侯爷,你说话算数吗?
某小侯爷的嘴角直抽抽,那啥,那啥,他堂堂一个小侯爷,岂会说话不算数?
咳咳,一道轻咳声响起。
某小侯爷黑了脸,呜呜,本小侯爷忘了一个人了,在他面前,爷的节操彻底没啦。
呜呜呜……爷的节操在哪里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你快回来,爷的生命因你而精彩啊!
某女抬头望望天,心想,这有可能会回来吗?ps:亲们,多多留言啊,文文是好还是坏呢,呜呜……亲们好坏啊,都不搭理竹子~
012 古怪小侯爷()
听见这话,宫晏律马上就跳了起来,不顾形象的冲了进去。“不行,你这也太过分了吧,我的生辰可还有两个月呢。”
那软榻上的男子,黑亮垂直的长发只是简单的用簪子挽住,斜长的眉直入鬓角,乌黑深邃的眸子中闪着锐利的光芒,有些苍白的薄唇微抿着,好似心情有些不耐。
他慢条斯理的将那蓝色的小靴子抓入了手中,侧躺在了软榻之上,眼神定定的注视着那蓝色的小靴子。
鹿皮的小靴子,大概他手掌大小。上面用蓝色的丝线勾勒出了一些蓝色的小花,周遭还有一些白色的雪花。虽然不同于一般的鞋子,可那份精美却丝毫不逊其他的鞋。
好半响,那男人才挑眉抬头,“七天之后是个好日子。”
宫晏律炸了毛,不满的道:“不行。”
“在我府里办。”那男子好似并不在意宫晏律的心情,依然故我的安排着一切。
“你……”宫晏律指着那男子,气哼哼的一屁股拍在了软榻上,又开始了一番痛苦的喊冤,“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有了你这么个朋友,整天被你欺负不说,还要有事没事的给你跑腿。不行,你今天如果不说出那个女人跟你之间的关系,我可不办。”
“我累了。”那男子直接躺了下去,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是手里抓着的那靴子,却没有放松的意思。
宫晏律火大的跳起来,来回的转了几圈,发现那男子没有一丁点儿想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之后,气呼呼的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许久之后,那软榻上的男子这才睁开了眼睛,望着手中的蓝色小靴子,眼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神采。指腹轻轻的在那小靴子上摩挲着,“很快见面了。”
此后的几天里面,太师府异常的平静,就算是清芷灵那经常性来找麻烦的人也都没出现。
可不知道为什么,清芷鸢却总是觉着有些不对劲,现在的日子,就好似那暴风雨前的平静,极端的压抑。
这天午后,下了几天的雪,天终于放晴。清芷鸢觉着整个人都舒坦了起来,她半躺在侧厅窗边的软榻上,裹着貂皮大氅,腿上盖着一条薄被。依靠着软枕,望着外面水悦堆起来的那个雪人。心头暗暗的思量着,老头子已经去了这么多天了,还没什么消息传来。她有些担心,想着是不是亲自出去找找。
发了一会儿呆,清芷鸢便将视线缩回来。她的身前摆着一张小矮桌,上面放置着一张棋盘,玉质的棋子,显然价值不菲。
摸起一颗棋子,走了一步,小卒子赫然跨过了楚河汉界,清芷鸢居然是自己跟自己下棋。
“小姐!”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水云捏着一张请帖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清芷鸢应了一声,视线却未从那棋盘上移开。
水云走进室内,到了清芷鸢的身边,轻声道:“小姐,小侯爷三日后生辰,给太师府下了帖子,邀请诸位小姐一起赏脸前往。”
“嗯?”清芷鸢轻咦一声,抬手接过了那张请帖。大红色的请帖,制作精美,足见侯府对这件事格外的重视。只不过,在望见那举办地点的时候,她突然就有些闹不明白了。
这侯爷并非是孤儿,上有高堂,为何这生日却要在宁王府举办呢?
突然,又一道敲门声响起。水云回头看了一眼,“小姐,有人敲院门,奴婢去看看。”
清芷鸢摆摆手,目光依然没有从那请帖上面转移开。
凝眉沉思了片刻,不得果,而水云跟水悦却已经一起回转了来。
清芷鸢抬头一看,视线被水悦手中捧着的一套新衣裳给吸引了过去。“这是?”
水悦忙跑了过去,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小姐,今天可真的是太怪了啊。寻常这种露面的机会都不会想到小姐你的,今儿个怎么居然还送了一套新的衣服来呢?”
清芷鸢扫了那新衣服两眼,心中暗道,这太师府,为何要如此巴结那个小侯爷呢?
“小姐,这套衣服倒是挺好看的,我想小姐你穿上之后一定会艳压群芳。”
“是吗?”清芷鸢的声音依然冰冰凉凉,好似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她盯着那套衣服望了半响,突然问道:“这套衣服是谁送过来的?”
水云与水悦对望了一眼,面上露出了一抹狐疑的神色,“小姐,你这个时候问,我才想到。刚刚那送衣服过来的小厮好像是太师身边伺候的。”
清芷鸢掀起了锦被,在水云的搀扶下起了身。抖开了那套衣服,面上却越发的冷凝。“太师最近跟什么人接触紧密?”她随口的问着。
水云偏着头想了半响,才道:“太师的行踪一如既往,没什么特别,下了朝就留在府中,几乎不出门。至于拜访的人,各路人马都有。小姐,你是不是担心太师此为是另有深意?”
清芷鸢点点头,这不能不多想。一个被抛之脑后的人,突然之间被人记得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联想到之前水悦说过的话,府中已经开始有人记挂她的亲事了,难道说,太师对自己的亲事也上了心?
只不过,太师根本就不像是会记挂这种小儿女事情的人啊。
“二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
水悦一听清芷鸢问起二夫人,马上就笑了,“小姐,你可是不知道,上一次宫里送绣鞋过来,太师不是骂了那个清芷灵吗?回去之后,她又被二夫人给骂了。这几天都躲在房间里,说是要养颜,实则是在生闷气呢。”
“小姐,那二夫人最近与胞弟林善文走的比较近。只不过,那林善文本就与二夫人亲近,想来应该没什么特别。”
清芷鸢转身朝着内室走去,“行了,你们准备一下,三日之后,随我一道去宁王府。”
不管那些人背后到底是要做什么都好,只要不惹到她的头上,她管不了那么多。至于那个小侯爷到底是有什么猫腻,她打算亲自去探一探。
------题外话------
某女拱拱手,小侯爷过生日啦,恭喜恭喜啊。
某小侯爷垂着头,望着脚尖,爱搭不理。
某女眯眼,这就是小侯爷的待客之道?
某小侯爷委屈的喊着,爷的生日早着呢,早着呢。
某女耸耸肩,那帖子可是你下的。
某小侯爷仰头无语,倒霉催的,怎么就认识了那么一个倒霉朋友呢?
呜呜,怎么他的命就这么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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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没见过女人吗?()
三日之后,小侯爷的生辰到了。一早上,太师府就热闹了起来,各个小姐屋子里的丫头婆子都开动了起来,积极的打扮着自己的小姐,希望小姐能够入了小侯爷的眼,嫁入侯府,做夫人。
只不过,那也有例外的,清芷鸢就是其中之一。
眼见着就要到出发的时间了,水悦忍耐不住的就想往清芷鸢的房间里面冲,这都啥时候了,小姐怎么还有心思睡觉呢?
见状,水云忙拉住了水悦的手,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那咋咋呼呼的毛病?”
“姐,这都啥时候了,再不去可就来不及啦。”水悦急的直冒火。
水云白了水悦一眼,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行了,让我来吧。”
话音一落,她就走到了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小姐,时候不早了,可以起身了。”
“进来吧。”清芷鸢那清清淡淡的嗓音传了进来。
水悦笑了,忙推开门就走了进去,火急火燎的伺候清芷鸢起身。
清芷鸢望着水悦那一脸的兴奋,也闹不明白这丫头到底是在兴奋着什么。这不过是去侯爷家里参加宴席罢了,值得这样高兴?
洗漱之后,清芷鸢换了昨天送过来的那一套新衣。水云给她梳了一个双丫髻,在鬓角上戴上了一朵粉蓝色的绢花。
“小姐,你看看还差点儿什么吗?”水云透过铜镜看向了清芷鸢。
清芷鸢扫了两眼,满意的点头。“你的手艺我放心,好了,走吧。”
才起身,水悦就拿着一件貂皮大氅跑了过来,“小姐,这可是昨天太师送过来的,质量还不错呢。你披着吧,不能冻着了。”
清芷鸢点头,任由那水悦将大氅给披在了她的肩头上。
一行三人直接去了前院,到了太师府的正门,望着那挤满了人的正门,清芷鸢眯起了眼睛来。
这是她第一次从正门出入,平日里都是从侧门进出,她第一次发现,这太师府的大门居然这样的宽。
“扫把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道愤怒的嗓音涌入清芷鸢的耳中。
清芷鸢回头,见到是清芷灵,眉头皱了皱,“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女人是要去唱戏吗?看看那脸蛋,红的就快成猴子屁股了。
“什么?”清芷灵大惊,“你,你,不可能,小侯爷怎么可能会请你?”
清芷鸢抬头望着清芷灵,第一次不想跟她搀和下去。“我是太师的嫡亲孙女,为什么不能去?”冷笑一声,她便带着水悦跟水云,先一步上了一辆马车。
清芷灵愣了愣,回神之后不禁怒骂了一句,“扫把星,小贱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咬着牙,瞪了那辆马车几眼,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恶毒的神色。小贱人,就让你再得瑟一会儿吧,你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一众人上了马车,直到太师到达,上了马车之后,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才能成行。
一路上,清芷鸢都在闭目养神,另外一个原因也在于不耐那冰冷的天气。虽然手中抱着手炉,可还是觉着冷。
一路晃晃荡荡的,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才到达目的地,而清芷鸢的耐性也算是被磨尽了。
下了车,马上就有宁王府的下人前来迎接。一行人跟着宁王府的管家,前往了宴席大厅。
一路上,清芷鸢都在打量着这宁王府的景致。既然那小侯爷有心在这里举办生日宴会,显然这宁王府的景致应该能过得去。
这一看之下,清芷鸢也颇为讶异,因为这宁王府的景致与自己所认知的王府景致略有差异。一般而言,王孙贵胄的府邸,讲究的都是大气磅礴。可这宁王府的景致却不尽然,到处都可以看得到小桥流水般的景致。虽然没有大气磅礴,可那份精致却填补了这份大气的空白。
而且,各花入各眼,清芷鸢就对这种精致的东西极为推崇。
走了好久,一行人这才入了大厅。偌大的客厅,雕栏画栋,处处透露着大气。大厅的两旁设置着两三列的张梨花木小长桌,一张桌子容纳两到三个人并做。清芷鸢跟着太师,到了右手第三排,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她只是想要会一会那个有意思的小侯爷,其他的,她不想多管,更不想浪费精力去应付别人。这个角落,很适合她。
而因为有她在,太师府的小姐们宁愿挤挤也不愿意与她一桌,生怕与扫把星接触的太近,沾染了霉运。清芷鸢撇撇嘴,懒得理会那些人,乐得自在。
太师来的还算晚的,当他落座之后,不少官员前来寒暄,一时之间,太师府这边倒是热闹非凡。
客人越来越多,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大厅内已经座无虚席了。这倒是让清芷鸢颇为讶异,这个小侯爷,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可以让大家如此趋之若鹜,一个小小的生辰居然能够请来这么多的客人。
不多会儿,门外就有人高喊,“小侯爷到,宁王到。”
清芷鸢回头,率先进来的是小侯爷宫晏律。今日的他,一身淡紫的锦袍,白玉冠,手中晃着一根翠绿的长笛,潇潇洒洒的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男子,乌黑的头发用紫金冠束起。黝黑的深瞳,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轻轻的抿着,浑身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气息。他整个人就好似活在冰天雪地之中,凌冽的气息散发出来,使得在场的很多人都有些慌张的垂下了头来。
看清楚那宁王的模样,清芷鸢也是大为惊叹,这男人,果然生的好。只可惜,气息太冷,不太容易接近啊。
众人一起起身,冲着宁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