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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师"弟"宠你无罪-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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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他已无需任何方法,因为心中之人,已在自己身边。

赫连然熙双眸紧望着身边的师弟,正值沉浸于自个情感思绪。然而红尘突然来的一个动作令他猛回国神来。

“师弟,你这是!”

只见红尘拿起一个行愿莲,动起手来将其缓缓解开,直至最后成了最初的一张金色蝉羽生宣,虽是折痕无数。

红尘朝这生宣看了看,随后又翻过另一面看去,见皆是空荡荡的一面,不禁有些失望道。

“我本来还以为师兄会在里头写上心愿呢,就算没有,在折做行愿莲时,心里头定也有想说的话不是吗?”可惜了,她本还想看看师兄究竟许了何等愿望,也许自己还能亲自为师兄实现也说不定。

闻此,赫连然熙先是抿了抿唇,而后才缓缓答之,“我忘了……”

这般重要的事情他又怎会忘怀,然而再多的心愿与想念也不过唯有那一句话。只是,他害怕,怕有朝一日师弟会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堪念头而离开自己,因此,本想写下的手便停了下来。

可心中又似是几分不甘,待最后,他终是在其中一莲里写了下来。

方才他见着师弟动手解开,快速跳动的心脏几乎便要从胸口处跳了出来,就怕师弟拿起的便是写上墨字的那一莲。待瞧见那纸上一片空白,松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浮起一丝丝可惜。

红尘将手中的生宣从重新折了回去,一朵莲花很快便自她掌中开起。

放回手中的行愿莲,红尘再望向他处,发现里头摆放的全是在漫烟山上她和师兄二人所留下的东西。

自己曾为师兄写来的一叠故事,赠与师兄的几副,大大小小各种之多。不想师兄竟都将这一切保存得如此之好,一时间,随之而来的便是二人的种种回忆。

红尘望此,怎可不动容,伸手一把握住赫连然熙的手,双眸如水般清澈漾然。

“师兄在我心里,不仅是最美的男子,也是最为多情之人!”

多年相思,终于等来如此慰心一语,赫连然熙紧紧望向他双眸悸动无声,微微而握与君十指相扣。

第二卷:宠最,最宠  005 甜蜜折磨

这一日,是林秀湘面容得以恢复的日子。

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解去脸上那一层层面纱,李老夫人就盼着能再次见到林秀湘那一花容月貌。

“来,湘儿你小心点,慢点儿走!”

李老夫人牵着林秀湘的手,小心翼翼朝那梳妆台走去,而后又引得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她早就打算好了,等湘儿的脸彻底好了之后,她便选个吉日让李烈和湘儿赶紧成亲,就算李烈不同意她也会硬压着他将湘儿娶进门的,她就不信李烈会宁死不从。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梁静的骨灰都不知洒哪儿去,也就只有她傻儿子还在盼着她能回来,那个背着他们做出败坏李家名声的女人,李家怎能留得!

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今年等他们一成亲后,最好能马上给李家生出个大胖小子来。

如此,她这辈子也就算是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了。

此时的李老夫人浑然不知自己的好孝顺儿子已不再是昔日的大将军,更不是那凡是以她的主见为尊的儿子。

心里头美滋滋想着,李老夫人轻拍了拍林秀湘的双肩,安抚道,“湘儿别害怕,待会我会为你把这纱布解下,很快你又可以看到那张飘亮的脸蛋儿了!”

闻言,林秀湘连忙点了点头,比谁都迫不及待。

此时的林秀湘整个头部都缠着面纱。这段时日,也不知那郎中为她安排了什么草药,每次那药物一抹上脸,奇痒无比的感觉同时又仿佛有无数只虫在啃噬自己肌肤的痛苦,几乎让她尝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开始承受不住的她禁不住伸手往脸上抓去,结果整张脸都被自己抓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之后若不是表姨母向她保证,只要她能乖乖能将脸治好,就让表哥将她进去李家享受荣华富贵,只怕她今日早已是坚持不了。

还好,还好她最后还是坚持住了,等来了今天,待这纱布一解下,她就盛祁国的将军夫人了!

若不是因为那紧紧缠住的纱布,林秀湘几乎想大声笑出声来。

李老夫人转身朝身后坐在圈椅上的梁静望去,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再次对林秀湘说道。

“湘儿别紧张,姨母这就帮你把这面纱解下来!”说罢,李老夫人便动手轻轻拉开林秀湘发后的那纱结。

轻轻将那纱布顺着缠上的步路缓缓松去,眼看这纱布越来越少,解去的越来越长,李老夫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等着那美貌瞬间映入眼底。

坐在梳妆台前,浑然不知自己未来命运如何的林秀湘双手紧紧揪着衣袖,那绣着梅花的衣袖几乎被蹂躏得不成话。

时间在指尖悄悄而过,将最后那一片纱布完全掉落下来后,李老夫人几乎傻眼了。

“我的天啊!”

李老夫人一手捂着嘴,抑制不住的惊诧瞬间令自己叫出了声。

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张脸,李老夫人忍不住怀疑眼前坐在自个身边的女子究竟是不是林秀湘。

只见映射在铜镜里头的那一张脸,就好似从熊熊大火中而出的惨态,扭曲的五官,褶皱干枯的脸皮,甚至有的皮表面早已是腐烂,这一脸完全看不出面容的脸,当下便将李老夫人吓傻在原地。

耳边听得表姨母这一声惊呼,林秀湘以为自己原来的样貌又回来了。以往,表姨母总说最喜欢她这一张脸了,常常为她的沉鱼落雁之貌而欢喜呼奇。

太好了,看来她和表哥很快便可结连理了!

如此一想,林秀湘亦是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面容恢复得如何了,缓缓睁开了双眼。

“啊--鬼!鬼!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啊--”

在见得镜子里头那张脸后,林秀湘当下便是尖叫声连连,原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可当她发现镜子里头那个女鬼和自己做出相同的动作时,她才完全明白,原来那个女鬼,便是她自己!

“不,这不是我!这不可能会是我!我的脸呢,我的脸呢!把我的脸还给我,还给我--啊!”

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林秀湘双手一挥将铜镜扫落在地,清脆的破碎声很快便在屋内响起。似是仍无法满足内心的怒意,林秀湘又将梳妆台上的饰品一一扫空。

李老夫人完全被吓住了,怎么也无法相信林秀湘这样好好的一个大美人儿就这样成了一个活女鬼。

几乎看也不敢看,李老夫人惊恐的朝梁静走去,沮丧着一张脸,“梁郎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外甥女那样好好的一张脸怎么就变成--”

后头的话李老夫人没敢说出口,只得哀求道,“梁郎中,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救救我这外甥女的,这可是她的命啊!一个女人家要是没了这一张好看的脸蛋儿,以后还有哪府人家敢要呢?”

近似发狂的林秀湘在听得梁郎中三字,顿时间竟是静了下来,而后突然转身朝身后奔去,朝着梁静的方向。

林秀湘一把冲到梁静跟前,那狰狞的模样吓得李老夫人下意识往梁静身后躲去。只见林秀湘二话不说拉起梁静的手哭求道,“梁郎中你快救救我!求你打发慈悲救救我!我的脸绝对不能变成这个样子,不能!”要真是这辈子只能如此,那她宁可死去也不愿承受这样的侮辱。

梁静直直望着眼前这一幕杰作,启唇声音毫无起伏的对林秀湘说道,“这一张脸,是不是让你十分痛苦?”

没察觉到梁静有何异样,林秀湘直直点点头,“ 我还要和表哥成亲!我不能失去那一张脸的!梁郎中,我求你,我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望着林秀湘那泪如雨下的模样,梁静的脸上缓缓扬起一丝冷笑。

“当年我求你放过我和孩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帮帮我呢。”

“你说什么!”

这突然间不明所以的一语自梁郎中口中道起,林秀湘一时间未反应过来,甚至忘记了悲泣。

“梁郎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李老夫人也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眼看到了这等地方,她们俩还未能发现出自己的身份,梁静几乎想笑出声来。但,她更想看到她们待会向她求饶的样子。

就在林秀湘和李老夫人毫无准备之时,只见梁静一手扬起拿下头上的发冠,如黑瀑一般的长发瞬时倾泻而下,垂于背后,一个清妍秀丽的女子就这样出现在她们面前。

李老夫人愣愣的望着眼前这根本是女儿身的郎中,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只是,为什么她竟对她有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

林秀湘颤了颤眼睫,不想方才一直为自己医治的郎中竟是一女子所扮。若是以往,她定然是愤然大怒,但此时此刻,她竟心生庆幸。

她相信,同样是为女人的她一定比谁都了解到这美丽脸蛋在人的一生里扮演着何等重要的角色,如此以来,她一定会竭尽全力为自己这一张脸出谋划策。

只要能让她的脸重新恢复以往,不管多少银两她都不在乎!

见着她们二人竟是没能人出自己,梁静都忍不住想为自己感到悲哀。

看来自己在李家的那段时日,她们从来都未曾正眼瞧见过自己。否则她离开李家不过是短短的两年时间,而她们竟已全然忘记了她的样子。

“怎么,不觉得我的脸很眼熟吗。”梁静冷笑道。

今日便是她们该为自己当年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她可以原谅李烈,可以放下婆婆将自己赶出李家的屈辱,但是她决不能让任何人冤枉她那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

她腹中的孩子可是李家的亲血脉啊!

“看来你们当真不认得我了,我的婆婆,林表妹。”

这一声婆婆,这一声表妹惊得林秀湘连连后退,一指指向她,“你、你是……”那一个欲呼而出的名字在林秀湘脑中浮现。

李老夫人却是不解自己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儿媳妇,可她仔细瞧了眼梁静的眉宇间时,眼前顿时闪过一人身影。

“啊!你、你是!”

李老夫人惊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没想到在李府上已呆有一段时日的梁郎中,竟是当初被自己赶出家门的梁静。

梁静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竟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初湘儿和她说她亲眼看到她为了消去怀有野种的罪行,结果却让自己落于深海之中。

林秀湘愣愣的摇了摇头,眼底浮起几分恐惧,“……你怎么还活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梁静冷笑反问,“哦?为什么不可能。”

太过年轻的林秀湘想也未想,脱口而出道,“我明明把你推入悬崖下,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一声未经脑中细酌的喊声,果然的令李老夫人傻眼了。

“你,你说什么……”李老夫人双眼呆滞的看着林秀湘,“你不是说梁静是因为不小心掉入湖中惨死的吗?”为何现在却全变了卦。

李老夫人双眼大睁,直直锁着林秀湘的面容,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难道,当年当真是自己冤枉了梁静?那梁静肚中的孩子--

李老夫人的脸顿时一阵刷白,怎么也不敢去想那令自己一辈子难以接受的真相。若真是如此,她岂不是成了杀害自家亲血脉的凶手?

这叫她怎对得起李家的祖宗们!

“当年你欺瞒众人,诬陷我的孩子,害得我和孩子被赶出李家!可即便如此你仍旧不肯放过!你将我骗入林中,趁我不备把我推下悬崖,想让我和孩子彻底消失,可你怎么也没想到吧,我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

梁静边说着,步步朝林秀湘走了去。

那段久别的回忆随着梁静的言语幕幕在眼前重现,心虚而心生恐惧的林秀湘随着她的步步逼近,摇首后退。

她不过是想要独自拥有表哥罢了,每每看到表哥对她如此之好,她便不得梁静能永远消息在这世上,凭她的美貌,表哥一定会将梁静忘记,而后和自己幸福度过余生。

只要一想到自己和表哥成亲结为夫妇的日子,她便对梁静的恨便赠多一分。

直至那日得知梁静竟然怀有表哥的孩子,当日心慌意乱的她早已六神无主,唯一想到的,便是让梁静彻底消失。

所以!所以她才会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梁静……

想来这些年,每每梦到梁静在自己眼前坠入深崖时,心中唯有的便是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恐惧。

“湘儿,梁静她说的这一切可都是真的?”

李老夫人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一直盼着娶来当儿媳妇的女人竟有着如此的黑心肠。

只怪当初自己见不得梁静那被毁的颜容,偏偏儿子又如此坚持中意于她,甚至为了她和自己反抗。

她心中满是不甘,同时又看中湘儿那等姿色,所以才会不分真红皂白的将所有过错全推在梁静的身上。

现在她晓得是自己错了,错得有多离谱!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姨母,你听我解释--”不,她绝不能让姨母晓得当年的真相,否则她这一生便无嫁给表哥的可能了。

林秀湘还想再为自己辩解,然而却听梁静言语直逼而来,“若想治好你脸上的伤,记住,从今以后便不可再说谎。”

可一听到自己的脸还有希望,林秀湘心绪一转,顿时又改变了主意。

对!只要能让这脸恢复以往,就算承认罪行又如何!等她又拥有那惊天花容,相信姨母和表哥定然也会放过她!

如此一想,林秀湘再无一丝隐瞒,将所有真相一一供出。

那李老夫人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最后竟是无力坐倒在地上,直喊着造孽。

“听着,日后待你每亲自做上十件善事,我便给你一颗解药。只要服下十颗解药,你脸上的伤自然就会痊愈。”

几年了,终于可以为孩子得来清白,梁静已是无心留恋于地,说罢看了一眼早已失了魂的李老夫人,便准备准备离去。

一听得脸上的伤未能立马复原,林秀湘怎能就这般让回去。伸手正想拦住梁静时,却见李老夫人突然从地方站了起来朝林秀湘那儿冲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并连续给了几巴掌,模样甚是疯狂,而林秀湘只能不断尖叫挣扎着。

不愿再见这两人的丑态,梁静速速离开了李府。

李府大门之外,身着便衣的李烈一手牵着骏马,在见得她身影出现后,微笑着朝她伸手而去。

+++++++++宠你无罪+++++++++++

正值炎暑,柳云碧从冰窖里拿出了几份冰块,和时香染月二人在膳房里竟做起了水果冰沙。

就这样,三人各捧着一大盘子前往院中亭楼。

坐在亭楼中,在享受点心的同时还可以观望四周的美景,鲤鱼水中游,杨柳翠招风,很是惬意。

染月勺起大大一口冰沙,冰沙里还有自己所喜爱的葡萄,欢喜之中将其送入嘴里。

“嗯 ̄ ̄好冰好好吃啊!”

瞬间感觉到口中的冰寒,染月立马张口呵着寒气,又忍不住咬嚼了几口。

“哈哈,味道很不错吧!”

柳云碧一副“我说得没错”的神情,别提有多得意,浑然忘了自己最初在品尝这冰沙时更为夸张的样子。

“恩恩!”

染月直点头,而后又是品尝了一口。

如今身边能有她们姐妹二人相伴,柳云碧心中亦是十分欢喜。见她们喜欢,便说道,“这东西虽然好但是不宜多吃,小心泄了肚子!”

闻言,姐妹俩脸上一红,忙应下,“嗯,会注意的!”

柳云碧见她们吃得这般美滋滋,双眼瞄了瞄,而后故作不经意的提起,“那个,关于尘儿的衣裙……”

听得这一语,时香放下手中的勺子,笑道,“伯母是说公子的身份?”公子非公子,却是娇红妆。

“是,是啊,你们俩……可是知道了?”

染月嚼了嚼嘴里的苹果这才回道,“嗯,我们早就知道了!”

她们在北粼国和公子重逢的当晚,公子就把一切都告诉了她们。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公子还是那个公子,她们还是那个愿意一辈子守在公子身边的时香染月。

“不过伯母,公子为什么要这般装扮呢?”

“因为这世间还是存在很多苍蝇的!”这时,一道低沉而又含着笑意在不远处响起。

柳云碧转首望去,见是自己的大儿子从宫里回来,便朝他问去问道,“皇上找你是为何事,可是最近哪儿又出了乱子?”

自从辞砚缘入了朝,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的安危,伴君如伴虎,年轻时的纠缠断不可在孩子们的身上重演。

辞砚缘走入亭内,在一空位坐下,“乱子到处都有,不过是大是小而已。皇上今日召我前去不过是为了太子太傅的事情。”

“太子?”柳云碧不禁诧异了,“这太子不是已有齐太傅负责传授了吗?”

盛祁国国君现年之三十有二,却只育有三女一子,唯一的皇子不过才四岁年纪。虽说后宫佳丽三千,然而盛祁国君一心寄于壮大国土,对后宫之乐并非热衷。这也是辞砚缘当初选择盛祁的原因。

柳云碧双目直视着辞砚缘极为闪亮,等着他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未察觉到自己的那一盘冰沙就这样沦为别人的所有物。

辞砚缘边吃着冰沙边说道,“齐太傅知识渊博,为人正直可信,只可惜年事已高早已告老还乡而去。皇上迟迟未寻得称心的人选,这才把我召了去。”

一旁的时香染月见柳云碧还不知晓自己的水果冰沙就快全入了辞砚缘的腹中,皆捂着唇无声偷笑。

柳云碧撇了撇嘴,“这宫里才子贤人众多,想找个太傅还不容易?况且他是一国之君,想让谁当就让谁当,怎么这等事情怎么也得找上你去商量?”

“我非他腹中蛔虫,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推荐太傅这一事我给推辞了,让他自个烦恼去。”

听得这话不知为何柳云碧总觉得有些怪异。儿子这等口气毫不在乎的口气似是有些几分亲然,同时也听得出来皇帝对儿子的放肆似是也极为纵容。

胡乱想着想着,一个可怕的想法骤然闪现在柳云碧的脑中,惊得她一把抓住大儿子的手,“砚缘,娘亲给你找个姑娘赶紧嫁了吧,哦不,娶了吧!”

“噗!”这下,时香染月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对于这原本正说着朝廷事宜却突然转向关于他终身大事的娘亲,辞砚缘甚是无奈,“娘亲,我想比起我的婚事,我想你更应该关心一下你的冰沙!”

被儿子这么一提醒,柳云碧低首寻找自己那一份甜点,不想竟已是空可见底。

“哦不!”她的水果冰沙竟然就这样没了!

端起那连一滴冰水都没有的空盘子,柳云碧真是欲哭无泪。见此,时香染月二人便笑着将自己的朝柳云碧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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